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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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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然起了身,下地走向那个凉亭,才近凉亭,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看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在石凳上坐下,“我还以为闹贼呢。”
  他看我一眼,“是你让我来取的。”
  那自负的口吻,那张扬的姿态,这天下间还能找到比他更理所应当的人吗?
  “我是让你来取,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你不怕落人口实说你我有奸情吗?”这大胆的人,从来不管所谓的教条礼仪,还真是说来就来,连时辰也不看看,“我可算不上名声好的女人。”
  “我在乎吗?”他嗤笑了声,满不在乎地躺在石凳上,目光斜斜看着凉亭外。
  他在看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满天的星星和月光,再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了。
  “好看吗?”他忽然问我。
  我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神情面对他?
  曲忘忧自从来了这里,根本不与人亲近,却突然和我聊了起来。
  亲密?
  我没忘记现在的我是七叶。
  不理?
  那原本意气飞扬的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愁绪,又让我有些不忍心。
  “星星?”我的口气有些无聊,回答也是敷衍,“不错。”
  “每天都看,是不是觉得一点也不稀奇?”
  记忆中的曲忘忧,很少说话绕弯子,可他现在的语气,让我摸不着头脑。
  “是啊。”我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的光芒,就像天边的星子落入了眼眸中,只是这光芒里,是孤单。
  “每天都看的时候就觉得不好看了,如果有一天你看不到了,就会想哪怕每天晚上看星星都是幸福。”他突然开口。
  我的心一拧,像块布巾似的扭到了一起。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了起来,以前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曾经开心地对我说,“纹叶族”夜晚,躺在草地间看星星,就仿佛在头顶一般。问我将来能不能陪他一起悠闲躺在草地间看星星。
  那时候的我随口答应着他,现在因为他提起,我又仿佛回到了那时候相伴的时光。
  但是现在的他,应该不需要我陪伴了吧,有雅在他身边,不过看个星星,还是会满足他的。
  “你是在抱怨族长不陪你看星星吗?”我笑的坏,带着几分逗弄与调侃,唯有我自己才知道心中的苦涩。
  他呵呵笑了声,没回答我。
  但是那笑声听在耳内,说不出的凄凉。
  他的目光继续望着凉亭外的星星,一言不发的,若不是偶尔看那长长的睫毛闪动一下,我几乎以为他睡了过去。
  在很久以后,他抬起手腕,壶中的酒长泄,划过一道清亮的弧线,落入他开启的口中。
  酒液流淌着,顺着他的唇角滑下,湿濡了衣衫,他也不管,一任酒液流淌着,当壶中酒泄尽,他狠狠地一甩头,酒珠四溅,远远地也滴了两滴在我的手背上。
  “很多人喜欢你是吧?”他忽然看我,眼神娇媚,眼底都是清粼粼的光,“听闻你好风雅,迷乱了不少男子的心。”
  可怜的我,这算是为七叶背黑锅了。
  可他这眼神……
  我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做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判断,他、他大概是那一口灌的太猛,喝醉了吧。
  “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了?”
  我笑笑,“莫非你还不确认自己对族长的感情?”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双手抱着膝盖,可爱地姿势里,也看不出来到底醉了几分。
  “喜欢不喜欢,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他的脸靠在膝盖上摇了摇,许是这个动作让他酒意上涌,他的身体也晃了下,勉强撑住身旁的栏杆才稳住了身体。
  他扶着额头,“快告诉我。”
  就连声音,也带了几分醉意的娇软,犹如在对我撒娇一般。
  也不记得多少个夜晚,他趴在**榻间,对着我撒娇,也是这般无辜又可爱的神情,让人难以拒绝。
  “当你想到一个人时,发现自己傻傻的笑了,便是爱上对方了。”我叹息着,开口。
  他低垂下眼,看着脚下黑漆漆的河水,我再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更无法猜测他的心思,但是我看到了一抹笑。
  自然而然的,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傻笑。
  他的下巴支在膝盖上,发丝散乱在肩头,被风吹动,那温柔飘散的发丝,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满是温柔。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谁,只知道被这笑容灼伤了,我甚至连调侃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看着河水,我看着他的侧脸。
  他的笑容从初始的傻笑,变成了后来的浅笑,再浅笑之后,便染上了寂寥,整个世界中唯有他一个人,任谁也走不进去。
  风忽然大了,一朵乌云飘过,月色忽然不见了,空气里也飘起了淡淡的水汽,似乎要下雨了。
  他的衣服猛地吹起,露出了那双漂亮的赤足,风刮动了他足踝上的锁,铃铃声不绝。
  “穿鞋啊。”我忍不住的开口。
  话出口了再想收回却已不能,面对着曲忘忧忽然抬起的目光,我只能以酒挡住自己的表情,尽量轻松地笑着,仿佛只是随口。
  “你是第二个叫我穿鞋的人。”他盯着我,“为什么你们喜欢叫人穿鞋?”
  不是我们,是我。
  我目光认真地看他,“中原教条中,女尊男卑,男子要为女子守贞守节,不能被外人看到他的肌肤。在有些占有欲强烈的女子眼中,足几乎等于最隐秘的部位,骨子里不希望自己男人的足被外人看到。而我恰巧就是这种占有欲很强的女人。”
  “只对你喜欢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要求?”他又突然问了句。
  我点头,“是,只对我喜欢的男人。”
  春日的雨说下就下,已然无声地飘了起来,轻柔的雨丝绣花针般的细,又如牛毛般轻柔,飘上他的发丝,薄薄的在那青丝上覆了一层柔光。
  “谢谢你的酒。”他站起身,朝着凉亭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我还能再来吗?”
  我的手摊开,“这里的酒,你可以随时来取。”
  他点点头,转身走入雨中。湿润的风雨侵上他的肩头,那双白皙**的足在暗夜微雨中格外刺眼。
  铃铃……铃铃……
  声音从响到弱,伴随着他的脚步,离开我的视线,彻底消失。
  留下我面对着手中的酒,长长的叹息着。
  他的名字,忘忧。
  就如他的师傅段无容对我说过的话,给予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一生无忧,可是我看到的曲忘忧,比从前沉重了太多。
  可想帮他,但是如今的身份,除了陪他喝酒,我还能做什么?
  躺在凉亭的长椅上,形象全无地将腿架上栏杆,微雨打在脸上凉凉的,酒入腹中热热的,舒坦的感觉让人几欲睡去。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的眼角依稀看到了一道人影在凉亭的一角落下。
  大半夜的,真是惊出一身冷汗,无声无息的几乎以为撞鬼了。
  我揉揉眼睛,还很的是惊出一身冷汗,与谁相遇,我在此刻都不想与他相遇,没想到我刻意的躲避原以为是相安无事,没想到他倒先找上门了。
  “怎么,你也是来找我喝酒的?”
  他慢慢行近,在我的面前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饮酒伤身,你似乎不该多喝酒。”
  这一次,我的背心再度发凉。
  冒牌货最怕碰到什么?一个是本尊,另外一个就是熟人。
  而他的口吻,不啻于告诉我,他和七叶之间,很熟。
  不该遇到的人,不想遇到的人,都遇到了。而且是他,一个最该让我提防,一个心智上令我畏惧的人。
  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的怪异举动

  
  
  容成凤衣的怪异举动
  “不过,这样的夜晚,一壶冷酒,感觉着实不错。”他拿起我面前的酒壶,直接凑上唇边,慢慢饮了口。
  凤衣不是贪酒的人,也不好酒,这么直接的动作,极为少见。
  酒的背后,往往藏着的是故事。
  每一个好酒的人,喝的不是酒,是那杯被斟满的思绪。一个真正能控制自己思绪的人,是不会碰酒的。
  所谓酒能乱性,乱的是心底被压抑的痛苦,不知不觉在酒被释放出来。所以真正能掌控一切,强大到按捺所有心思的人,不需要酒。
  什么时候,连容成凤衣也需要到我这讨杯酒了?
  “随意。”我对他,有爱、有恨、有怨念、有难以释怀的不平,我不愿意面对他,只能将目光投远,看着无尽的黑夜。
  只要有感情,就会从眼神表达出来,不愿看他,怕眼神泄露太多情绪。
  “争天下的感觉如何?”凤衣突然开口。
  我似笑非笑,“感觉如何,你会不清楚吗?”
  有些事根本不必说出口,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人,何必多问。
  他微微动了下嘴角,也不知是笑还是苦,“也是。”
  场面又一次沉默,寒夜微雨的风,吹在身上,有些湿润的粘腻,原本些许我并未放在心上,但待的久了,身体便开始觉得寒凉。
  一阵风吹过,我缩了下肩。
  一件衣服带着体温,迎面覆上我的身体,满满的檀香味萦绕呼吸间,我皱了下眉头。
  喜欢如此超然出尘味道的人,却有着天下间最冷酷的心,佛口魔心的男人。
  而我的举动,只是懒懒地拢住那件衣服,披在身上,“谢了。”
  高高飞扬的眼角,只那么轻微扫过一抹光,便觉得媚色无边,**柔软,把人的心暖化。
  多少次,我就是拜倒在他的这一道眼神之下。
  人若被伤害,不是对方太强,而是你给了对方弱点。我对他的爱,就是我最大的弱点。
  他的衣服,如同他的怀抱,太容易将人心底的思绪**上来,披着一件这样的衣衫,简直是最残忍的考验。
  花瓣借着风势,飘飘悠悠吹入亭,他低头看了一眼,笑着开口:“**花。”
  我也笑着接嘴,“**,我喜欢这个名字。”
  旖旎而**的名字,一贯好风雅的七叶,只怕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难道不喜欢人吗?”容成凤衣反问,略带玩笑。
  我闭上眼睛,努力在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再转目看向他,“怎能不喜欢。”
  “那蜚零呢?”
  今日的容成凤衣有些奇怪,居然追问起七叶的感情事。
  “但凡是美男,我都爱。”我懒洋洋地哼了声,“调琴阅经,红袖添香,人生最美的事不过如此。”
  “若有朝一日,你的爱人背叛你呢?”他忽然问我。
  “蜚零吗?”我轻声笑着,“我与他,本就是利益关系,爱既不深,无所谓背叛与否。”
  “那若是**呢?”他锲而不舍地继续问。
  “你是想问我,若是我真心付出过爱恋的对象背叛我,我会如何反应吧?”
  他颔首,“算吧。”
  背叛,他才是真正那个背叛我的人呢。
  我举起手的水晶杯,里面还残留着半盏酒,“情如酒,越陈越香。而背叛过的感情,就如同酿坏了的酒,无论我放过多少好的材料,馊了就是馊了,勉强饮了只会让自己难受。所以不必可惜那些珍贵的材料,倒了就是了。”
  手一翻,杯残旧顺着栏杆倾倒入泉水,再看看手那水晶杯,随手一抛,小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便是连这盛酒的器具也被玷污了,我嫌脏,只能不要了。”
  站起身,我走到他的面前,“天下间,没有什么不能放下,没有什么不能割舍,身体发肤如此,更遑论感情。”
  他听着我的话,看着我靠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我爆发出快乐的笑声,“幸好我的酒还未馊,还能敬你一杯。”
  将桌上的酒放到他的面前,“这酒,敬你吧。”
  他看着那酒壶,我笑着转身,“我累了,你慢慢尝吧,我要睡了。”
  解下身上他的衣衫,抛回到他的怀,“谢谢你的衣服了。”
  再也不看坐在凉亭的人,我回到小屋,往**上一躺,这一觉竟睡的十分香甜。
  当我醒来的时候,凉亭的容成凤衣早已不见了,只有石桌上的那壶酒,伸手摇了摇,居然还有。
  他,也是喝不下我敬的那酒吧?
  等待着约定的日期,本不欲与人多有交流,却发现我这个人的体质,天生有着招惹是非的能力。
  这天色才亮,大部分人还未起身的时候,我的小院又不请自来了客人。
  裘长老。
  这个人的到来让我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裘长老,你我之间不必客套,开门见山吧。”看她也没有坐下的意思,我索性挑明了,“你今日来找我,只怕是为了蜚长老的事吧。”
  “她毕竟是你婆婆,若她真的叛族,我们若下了杀手,怕你记恨。”她说的很慢,眼睛始终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
  我哈哈一笑,“裘长老何必拿话试探我,你应该知道成大事者不为私情所累,我的眼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男人如衣服,到处都能找到新的,这不是我一贯的习性么?”
  裘长老眼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我在椅子上坦然而坐,淡笑望他,“蜚长老地位与众不同,一旦她肯痛下杀手对待蜚零洗刷自己的清白,只怕她依然是族长心第一长老人选,而且地位不仅不会降低还会更高。”
  裘长老才刚刚露出的轻松又一次凝重了,表情严肃。
  “路长老性格冲动,倒不足为惧;但艾长老心思深沉,昨日强出头追踪蜚长老,不就是想在族长面前立功出风头,若是杀了蜚长老,谁坐第一长老,可就是看功劳了。”我的话慢悠悠的,充满了**,**着裘长老心底埋藏着的**,“现在第一长老是蜚长老,让你们三人能够联手,一旦蜚长老这个威胁不存在了,那第一长老的位置又会属于谁呢?”
  “天族讲究地位传承,一旦坐上了第一长老的位置,就是世袭传承下去,换长老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裘长老为了自己,也为了子女弟子该好好谋算下。而我,是唯一一个与天族联系紧密却又置身事外的人,想来我应该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你今日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你答应吗?”裘长老是个小心的人,说话也简短。
  “你给我什么利益?”我挑了下眼角。
  “钱财!”裘长老思索了半天开口,“天族传承千年,更有十数代的财帛积累,而这个一直由第一长老看管,就连族长也不知道其究竟有多少,若我坐上第一长老的位置,财物给予你一成。”
  我看着她,只是笑着,不说话。
  她见我不说话,咬咬牙,“两成。”
  我抬起手腕,竖起三根手指,“三成。”
  她的表情几度变换,我却笑着,“族长不知道有多少,便是你拿走五成六成,也无所谓,他日族长成为天下之主,这笔财物也就不再重要,第一长老传承之下,可以子孙世代不愁了。”
  这一句话,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好,不过这一切只能建立在蜚长老真的是叛徒之上。”
  我再度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眼角都沁出了眼泪水,前仰后合伸手擦去脸颊上滑下的泪水,不住地摇头,“她是不是叛徒重要吗,不是难道就不能变成是吗?”
  百年隐居世外,一代代的传承,结果就是变成了有野心没脑子的人吗?
  她表情瞬息几变,我火上浇油,“族长最大的敌人已不成气候,坐拥天下指日可待,天族再没有对手,长老似乎有些多了。为什么不能是蜚蒲背叛族群杀了艾长老,剩下路长老又怎能和你争?如今你坐镇天族不方便出族,但是我可以帮你。”
  她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都说七叶姑娘心思无双,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我翘着腿,悠然地看着她,“那便合作愉快了。”
  裘长老走了,我的心情却没来由的好了。
  有时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初我谋了事,而老天赐予了我运气。
  第一次听说天族竟然还有千年积累的财物,师傅为了自己的女儿,真的煞费苦心,但是现在的我,不会再为此而低落。
  我不会忘记,给我肯定的,是独活,是天界灵气汇聚的玉壁。
  雅,你从我这拿走的,我也会一点一滴地抠回来。
  

☆、曲忘忧的亲近

  
  
  曲忘忧的亲近
  不过午,曲忘忧又来了。
  看到他站在凉亭里的时候,我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可没忘记,现在的他是雅身边的人,身为七叶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任何麻烦。
  我站在窗边,他回首间,两人隔窗对望,看他展露了一抹笑,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心头一叹,还是不由自主地迈腿走了过去。
  石桌上的小竹篮里,放着似乎是刚刚采摘的野果,一枚枚红紫色,很是可爱。
  他坐在泉水边,篮子放在水,由清凉的泉水冲刷着篮子,那些果子在泉水的冲刷下跳动在篮子里,像是有生命般。
  忘忧的足踩在泉水下的一块石头上,清水濯濯,划过他的脚腕,清澈才泉水从肌肤旁流过,阳光下闪动光芒的,不知道是他的腿,还是这水色。
  他冲我举起手的篮子,“来吃啊。”
  “这是什么?”我拈起一枚果子,好奇放入口。
  咬开,可怕的酸在口泛滥开,从舌尖到两侧,我觉得自己两腮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整张脸完全扭曲到了一起,第一次因为酸而差点飚出眼泪。
  这、这、这太可怕了。
  我哇的一口把嘴巴里的果子残渣吐了出来,想也不想掬起一捧水漱了起来,漱了半天,嘴巴里的酸变成了涩。
  他在旁边笑的一脸爽朗,一扫昨日的阴郁,我想要瞪他,却想起自己此刻七叶的身份,只能一声叹息,拿着懒洋洋的腔调,“你这是在**我吗?”
  关于这个话题,曲忘忧只是抬着下巴,以一种骄纵的姿态看着我,“你好像……喝了我的洗脚水。”
  他在上风,我在下风,似乎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我的话,妥妥的成了事实。
  “你大清早去采了一篮果子,就为看我吃一颗之后的表情?”我觉得他心情好了之后,人也无聊了起来,这么多余的事也会去做。
  他抬着下巴,继续保持着他骄纵的姿势站了起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会就知道了?就是说一会他还要我吃他这个可怕的果子,我才不要!
  他也不管我,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草地间,然后捡树枝,堆柴禾……
  他这动作,该不是要在我的院子里烧火吧?
  七叶修整的精细雅致的草坪,那嫩绿的让人心软的颜色,那一片油油的让人想躺下去的柔顺间,被他率性地堆起了树枝,然后……毫不留情地燃起了火。
  火焰在我眼前跳动,扭曲了远方的风景,我眼睁睁地看着地面上一圈的焦黑,他满不在乎地席地而坐,从身边的小食盒里拿出几块肉,串在了树枝上。
  树枝随手往火堆旁斜插着,他拿起小钵开始捣那些果子,一边捣一边开口,“我住的地方,也有这种小果子,小时候就常采来它来,你知道吗它腌制兔肉很不错,会去掉那膻味,让肉变得又嫩又香。”
  从未看过曲忘忧做饭,也未听说过他少时的故事,身为冒牌货的时候没听过,现在做一个外人,倒是听到了不少。
  他将捣出来的汁水刷上肉块,肉块在火焰发出滋滋的声音,油一滴滴地落下,落在火堆上,噗的一声后,火焰猛的大了一些。
  手指捻上一小撮调料,他慢条斯理地撒上肉块,不多时已可见肉成了酱色,很是诱人。
  午时分,再闻到香气,任谁也抵抗不了腹内升起的饥饿感。
  “兔子也是你早上抓的?”我想起他说这是新鲜的兔肉。
  “嗯。”他头也不抬,眼睛盯着手的肉块,“就算我报答你的酒吧。”
  说到酒,我哪能不知情识趣,“有酒有肉,才算是满足的一顿。”
  他的眼睛弯弯的,新月般。一直看着我把酒瓶拎起来,放到他的面前。
  对不起了,七叶。你的酒估计保不住了。
  他看了眼酒壶,也不拿,而是用一双眼睛挑着我,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着我开瓶子。
  我无奈,唯有将瓶子打开,这才递过去。
  他拿起酒壶,仰首就是一口,“你这酒怎么酿的,教我。”
  我教?我拿什么教?
  “以后有机会,我教你。”淡淡的一语带过,“材料未齐呢。”
  他也不纠缠,点了点头就将手的树枝伸了过来,“试试。”
  那果子残留的阴影让我心头哆嗦,对这兔肉也有些忌惮,伸出两根手指拈上肉块,撕下一条。
  兔肉果然很嫩,我随手一撕就被我扯下一小块,放入口时,满口生香,吃不吃半点野兔独有的膻气,反而夹杂着淡淡的果香味,那些酸味早已化入肉,泛起甜味。
  “好吃吗?”他问着我。
  我点头,他的手伸了过来,手指拈着一片撕下来的兔肉,递到我的唇边。
  我愣了。
  这个姿势,太**了。
  虽然他是异族人,但是这个姿势的过度他应该懂的,如此送到我嘴边,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就像没看懂我的迟疑,一片肉径直贴上我的唇,我几乎是被强迫着张开嘴,被他把兔肉塞进了嘴巴里。
  他的手指上沾了油迹,他舔着手指,又撕了一片送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饮了口酒,悠然自得。
  是我多疑了吗?
  不,绝不是。
  放在架子上的肉有很多,他不需要如此和我分食。
  忽然间,他眉头一皱,我看到他眼发出两到凶狠的光芒,猛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门前站着一道人影,正远远地看着我和他分享着食物。
  容成凤衣?
  曲忘忧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手的兔肉往我掌心里一放,忽然跳了起来,身影如风一般地刮向大门前,手掌刮起凄厉的风,直扑容成凤衣的面门。
  容成凤衣闪身躲开,曲忘忧并掌成指,抓向对方的门面,狠厉的犹如要将对方毁容似的。
  容成凤衣身影再变,快的如一道闪电,那手指擦着他的面门,留下三道浅浅的伤痕。
  曲忘忧落地,喉咙间又是那低沉的冷笑,看着自己的手指,敛目间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没想到,你身上居然有本命蛊这种东西,我倒看轻你了。”
  他在刚才留下伤痕时顺道下了蛊?
  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迹,不愧是蛊王。
  更奇特的是他的话,容成凤衣身上也有本命蛊吗,和青篱一样?
  “早知道如此,我刚才也该用本命蛊和你玩玩了。”曲忘忧的话,如玩笑般。
  本命蛊对本命蛊,他疯了吗?
  这种比试的下场,就是二蛊之间只能活一个,而与本命蛊性命相系的本体,也就只能活一个。
  他对容成凤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因为她吗?”容成凤衣一双洞悉的目光看着曲忘忧。
  曲忘忧摘下鬓边的花,“不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讨厌你。”
  手掌一抖,花瓣顿时飞起十余搬,在空悬停着,犹如一幅绝美的画。不过半个呼吸间,花瓣电射向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抬起掌心,在身前划下一个圈,那花瓣飞旋在他的周边,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道无形的防线。
  “当年,你似乎也用这一招偷袭过我,那次的账我们好像还没算呢。”容成凤衣掌心一推,飞旋在身侧的花瓣猛地弹开,比来时的度更快,倒射向曲忘忧。
  曲忘忧人掠去,越过花雨,无数道劲风弹向容成凤衣。
  两个人,谁都没有躲闪的意思,招式都是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我拿着手的兔子肉,看着眼前飞舞的人影,不时有土块四溅,打在脸上余势未退的疼。
  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没武功,也拦不下这两个人。
  而且……
  我心念一转,收尽了脸上隐忧,反而拿起了旁边的酒壶,顺势倒在草地间,隔着火堆,一口酒一口肉,外加慵懒的欣赏之态,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比拼着。
  才两口酒入腹,大门前就出现了雅的身影。
  看到正在拼杀的两个人,她想也不想地扑入,掌心扣向曲忘忧,“你干什么?”
  曲忘忧没能让她扣住,却也没办法继续进攻,唯有后退。
  骄纵的表情,不屑的看了眼容成凤衣,“我高兴。”
  “忘忧儿!”雅眼的不悦更浓了,声音里染上了几分责备。
  曲忘忧却完全不为她的神色所动,走到我的身边,连着树枝拿起一片兔肉,又拎起酒壶,转身走了。
  一贯的任性,一贯的刁蛮,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走了,雅却没走。
  那双眼睛看着我面前的火堆,还有火堆上依然滋滋滴油的兔肉,“他烤的?”
  我懒懒的应了声,手指动了下,“族长不妨尝尝。”
  雅皮笑肉不笑,“他从未给我烤过东西,倒是与你亲近了。七叶姑娘果然如传闻般,最得男人心。”
  我噗嗤笑了,拨开松散的发,一双眼睛揶揄地看她,“可从来没有男人为我打架,争风吃醋。”
  一句话,雅眼的警惕有些淡了,回头看向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背着双手,一语不发,同样走了。
  雅思量了下,冲着我温和地笑着,“忘忧儿性格古怪,惊扰了七叶姑娘。”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雅走了,我怡然地拿起酒壶,在仰首的动作遮掩下,冷静地捕捉到她目光里的一抹森冷。
  

☆、雅的试探

  
  
  雅的试探
  这场事情之后,曲忘忧再没来骚扰我,容成凤衣也没像鬼魅一样出现,我终于得到了几日的清闲。
  转眼,就到了最初约定的出族的日子。
  七叶最初的理由,是为了来看望夫君蜚零,现在蜚零背着叛徒的名义,七叶约好的十日之期也到了,没有任何理由再呆下去。
  清早,我就象征性地着人转告了雅,一路溜溜达达到了大门前。
  机关旁裘长老早已经在等待,看到我来,颔首示意打开了机关,“七叶姑娘,一路顺风。”
  在彼此目光的交汇,她的眼闪过一丝期待。
  在这“落葵”除了我自己,只怕唯有裘长老才最希望我赶紧出族吧?
  她的野心,可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呢。
  没有任何阻拦,我光明正大地顺利出族,当我走出那机关大门的一瞬间,迎着阳光,居然觉得那太阳也格外的娇媚起来。
  山谷很长,我走的很慢,这种自由的感觉让我不愿它这么快就消失。我居然顺道扯了一根野草叼在嘴巴里咬着,折了朵野花。
  当手指折上野花的时候,我的脑海居然闪过了曲忘忧的脸。
  他喜欢将花朵别在鬓边,就算这里找不到蓝色的山茶花,他这个习惯也依然没有改变,可惜我离开的时候,没看到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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