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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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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算万算,却少算了这一点。

  蜚零披衣而起,“走,我带你杀出去。”

  我推开他的手,摇头。

  蜚零武功再高,也高不过雅,更别提带着没有武功的我,独活此刻在沉睡补充灵气,也无法帮忙,闯出去是最愚蠢的方法。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脑海中流转了多少个念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法。

  “我,绝不能走。”我很凝重地摇头,“以七叶的身份在这里,她不会察觉不妥。”

  “那我也留下。”他固执地回答。

  “不行。”我推上他的身体,“你必须走,现在就走。”

  蜚零有他的倔强,双手一抱我的身体,“不!我要保护你。”

  我看着他的双眼,“你留下不但保护不了我,还会坑了我。”

  在他沉吟的目光中,我飞快地说着,“那日你曾引人离开‘圣泉’旁,若雅追查下来,你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你对我的维护,明显与昔日对七叶的疏离不同,嘴巴可以骗人,但是爱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你留下,只会让雅更快的怀疑我的身份,趁着现在族长回归,所有人戒备松懈的时候,赶紧出族。纵然你被怀疑,他们也只会将追查的视线锁在你的身上,而忽略了依然在族中的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蜚零不是矫情的人,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他很快地就判断出了方向,伸手将我搂入怀中,深深地吻着。

  他的不舍得当中,还有更多的担忧。

  “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我的掌心贴着他的胸膛。

  他点头,“为了对方,保重自己。”

  “你若出族,更危险的反而是你。唯一的机会是雅追查的方式必然是先关门查人,我尽量为你拖延时间,你出族之后径直去‘紫苑’。雅对青篱对寒莳都会有提防之心,却对七叶没有,七叶一定会护你。”

  钟鸣声依旧,也不容我们再多叙离别,蜚零深深地凝望我一眼,我给他一个坚定的笑容,看他身影消失在门外。

  对他的担忧,远胜过我自己。

  担心他出不了族,担心他被蜚蒲又一次抓到,担心他之后一个人会逃脱不了追杀……我的爱人,我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却不得不面对如此残忍的现实。

  但是我不能干坐着担忧,我将两人欢爱的痕迹收拾了,在香炉中燃起熏香,散了他存在过的气息,将“独活剑”贴身藏了,拿起钓竿出了房门,慵懒地靠在凉亭的围栏那,垂钓。

  慢悠悠地拎起一瓶吊在水中的酒,随手摆在了石桌上,放下两个杯子,重新将视线投回水波中。

  就算心如这溪水奔涌,我的眼神却如这钓竿沉稳,不见半点慌张。

  在等待了少许之后,门外忽然出现了一堆人影,最前首的一个人,正是雅。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她身后的两个人。

  一个容成凤衣,一个曲忘忧。

  心间隐隐抽疼,也不知道是为谁。

  目光却直视微微一扫,呵呵一笑,“哎呀,没想到族长也和我一样风月无边,原本开了一坛酒想要为族长接风洗尘,杯子却拿少了。”

  我的慵懒让雅一愣,看了眼身边的蜚蒲。

  我放下鱼竿,懒懒地挪动了下身体,走到石桌旁,悠闲地拍开封泥斟满了两杯酒,失笑,“这么多人突然前来,受宠若惊。”

  雅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拈起了那杯酒,“七叶姑娘才是天下第一风雅之人,能喝到你亲酿的酒真是不容易。”

  她喝了半口,将剩下半杯递给曲忘忧,口气带了几分宠溺,“你尝下吗?”

  曲忘忧看了眼那半杯酒,迟疑了下,还是凑上唇喝了。

  “好喝吗?”雅很温柔地问着,眼中也满是深情。

  曲忘忧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酒壶,我大方地伸手,“忘忧公子喜欢,拿去便是。”

  曲忘忧接过酒壶,也不理人,径直走向一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抱起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仿佛这个世界,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性格,倒是符合忘忧的自大傲气,目空一切的脾性。

  我笑笑,转手将另外一杯酒斟满,递给了容成凤衣,“凤后大人驾到,难得,这杯酒敬你。”

  容成凤衣看着我递到面前的酒,含笑伸手。

  我的眼中是赞赏的光,对美人儿的欣赏毫不掩饰。

  当他的手握上酒杯的时候,门外有人匆匆而来,“族长,大门已紧闭,也加强的戒备,没有人能出去。”

  蜚零他,出去了吗?

  微一分神间,容成凤衣的手已握了上来,我轻轻缩手,一切自然顺畅。

  他抬起手腕,一杯酒饮入腹中,赞赏之色写满脸颊,“这酒,可当得天下第一。”

  这不算恭维,七叶的酒的确当得上这个赞美。

  我笑笑,“凤后如此称道,莫不是也想要一坛?”

  两人轻松地笑开,气氛很是快乐。

  直到这笑声结束,我才看向雅,目光微敛,“族长突然回归,又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族中发生了什么事?”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还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无聊。

  雅沉吟了下,“族中可能混进了外人,或者出了叛徒,所以我才匆匆回来。”

  “哦?”我淡淡一挑眉,“那便关门打狗,一个个查就是了。”

  口气冷冷的,不带半点感情。

  我的口吻让雅又一次愣了下,随即很快点头,转头吩咐着,“让所有长老出关,我要清查,所有人圣泉旁集合。”

  我叹了口气,“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摊上这事。族长第一时间来我这,莫不是以为我窝藏了人?”

  房门是开的,从小院看去一览无余,雅从走进大门的那刻起,就已经扫过了我的房间。

  这院落不大,空旷而安静,树木的修剪也精细,根本藏不了任何人。加之我慵懒的态度,那怀疑渐渐打消,无奈之下只有扩大搜索的范围,在全族内搜寻。

  所有的人都像“圣泉”旁汇聚,与人群格格不入的我,远远地找了个台阶,斜倚着柱子,半靠半坐在台阶上。

  慢慢倒上酒,掌心轻轻摇晃,看着酒液挂在水晶杯沿,听着人群嘈杂的议论。

  我等的是看一会雅如何说“参悟之地”的事,那么隐蔽的事情,以她的戒备之心,是不会说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三名女子远远行来,眉目之间威严无比。

  人群立即让开道路,恭敬垂首,“裘长老,艾长老,路长老……”

  这三个姓我知道,都曾经是雅身边最为得力的人,没想到也传承下来了。

  有时候,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固执的心。

  你可以杀人,却不能改变人家食古不化的想法。

  我的脑门又是一阵轻疼,一个蜚蒲已经让人觉得难以扭转了,再多三个,我除了冷笑还能怎么样?

  身边不远处有人坐下,我的耳边听到的是众人纷杂的声音,“听族长说,是有外人偷入。”

  “外人偷入?”那裘姓长老冷哼了声,“保卫族群安全不是蜚长老的职责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能力有限,不过是倚仗族长信任而已。”艾长老冷嗤了下。

  “靠出卖儿子的色相拉拢关系,以讨好族长。”路长老说这话的时候,精光四射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我的方向。

  我举杯就唇,杯中酒才入口,眼光一转看到了我身边不远处,那个坐在台阶上,与我一样置身事外的人。

  曲忘忧!?

  ☆、长老间的暗涌

  他的气质一向是张扬而潇洒的,与这个地方比起来,的确是不相符的,而且从见到他起就没见过他说一句话。

  那么肆意的人,那么爱笑爱闹的人,就忽然间沉默了。

  虽然依然自我的不理会旁人,但总觉得少了一些活力,不复那耀眼的神采。

  他喝着酒,完全没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般,只在我的注视下微微看了我一眼,我举起手中的酒壶,他迟疑了下,许是看在手中酒是我给的份上,敷衍地抬了下手腕。

  “酒我那还有,若喜欢,来拿。”我还是忍不住对他的关心,忘不掉他曾经眼中的挣扎。

  没有他,雅也不会放我一次。

  从感情上,我是后来者,能够占据他一点心,我已是觉得无尚的幸运。我从未责怪过他的犹豫,而是满怀感激。

  心疼他,如此意气风发的人,却消沉了。

  他也不理我,喝着他的。我也不再多话,自顾自地饮了起来,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与我们完全无关般。

  没有人知道,我们此刻心里的忐忑。

  蜚零始终没有消息,到底有没有来得及出族,我不知道。

  耳朵,却在不经意间将所有的议论听的清清楚楚,包括三位长老那么明显的不满,原来这“落葵”,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团结嘛。

  再看一眼面如寒霜的蜚蒲,我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三人出现,连雅的表情都变的柔和了起来,看着三个人行到她面前,微微一点头,“三位长老。”

  裘长老率先开口,“听闻族中潜入了外人,我们只能先行出关了。”

  目光中寒芒一闪,“族中保卫之责不是一直由蜚长老管理吗?怎么会随意让外人进入?”

  话中的针对性,明显指向了蜚蒲。

  雅抬起手,制止了三位长老下面的话,面对着众人扬起声音,“诸位族人,‘圣泉’是我们的圣地,可算是我们族中的风水之地,一旦圣地被破坏,族中风水遭受破坏,我们都会遭受到天谴。”

  这样的理由她也编得出来?

  我刚饮下的那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表情,他们都被雅的话紧紧吸引着,“被所以我在圣泉旁留下了自己的血咒封印,可是在三日前,我察觉到血咒有波动,证明有人偷入了圣地,想要破坏我们的风水,而会做这样事情的人,唯有我们最大的敌人,那群叛徒。”

  “找出叛徒,杀了他!”有人高喊着。

  随即附和声一片,众人群情激奋,“找出叛徒,杀了他!”

  “找出叛徒,杀了他!”

  “回到族中的第一件事,我便是下令关闭了机关,不让任何人出族。”雅冷凝的目光里藏着锋利的杀机,“我相信,这潜入者必定还在族中。”

  路长老暴烈地一声吼,“全族搜查,一个都不放过。”

  “等等。”艾长老制止了暴躁的路长老,“如今族中人都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该从最初开始排查,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叛徒派来的人。”

  “还有什么好查的,我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哪些是外人,就是谁了。”路长老的眼神一扫,最先看到的居然是我身边的曲忘忧,伸手一指,“他是什么人?”

  雅张了下嘴,却忽然没说话。

  曲忘忧半抬了下眸光,嘴角抽出一抹不屑的笑。

  “什么东西。”路长老哼了声,“一个男人,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欠教训。”

  曲忘忧停下手,手指抹过鬓边,掌心中多了一朵蓝色的山茶花。他拈花而笑,神情潇洒,“来啊,你试试。”

  那口吻中带了两分娇媚,眼神也是轻巧勾着,不像是对武,更像是青楼公子在向恩客卖笑。

  雅皱着眉,一手按着路长老的手,一边看向曲忘忧,“忘忧儿……”

  口气中,有着几分责难。

  “怎么,我的身份很难向外人道吗?”曲忘忧犹如故意挑衅般,凉凉的,“不是口口声声爱我吗,这都说不出口?”

  我无声的笑了,还是那恣意妄为的性格,率性的可爱。

  不仅路长老,我看到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裘长老看向雅,“族长,您该知道,我们天族的血统高贵,这种人界的男子,您玩玩就算了,何必带回族里。”

  当着曲忘忧的面说玩玩就算了,以曲忘忧那脾性,还不立马就跳起来先打了再说!

  但是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曲忘忧只是看着雅,“你对我的承诺呢,敢不敢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

  所有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回了雅的脸上。

  雅的声音重了几分,“忘忧儿!”

  “族长,你若真喜欢,带在身边我们也不好多反对,只希望您记得,未来的族长之夫可必须要天族的人,这种人少招惹为妙。”

  似乎故意与她做对一般,曲忘忧慢悠悠地开口,“不是说只娶我为夫的吗?不是说除了我再不碰别的男子吗?你怎么不敢对你的长老说?”

  从我的角度看去,他那娇媚的姿态里,手指托着腮,指尖轻轻敲着脸颊,口气很是散漫,他人看到的是他不正经的姿势,只有我看到他眼中冰冷的光。

  这不是爱人在争取自己地位的眼神!

  “算了。”裘长老按着路长老的肩头,“族长男宠而已,与这种人计较,掉了身份。”

  “他是与我一起回来的,之前一直与我在一起,从未来过这里,不会是他。”雅没有解释更多,只是撇清了曲忘忧的身份。

  曲忘忧也没有更多开口,喝着酒。

  路长老的眼神扫过容成凤衣,“凤衣公子也算是我们老友,应该不会是叛徒。”又看了看我,“七叶姑娘也有数年的交情,也帮了不少忙,这……”

  她似乎再也找不到陌生的面孔了,一时间语塞,说不出话了。

  “那近期,有谁入族?”裘长老冷静地询问着。

  她身边的人俯首回答道:“只有七叶姑娘。”

  三人的目光一紧,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懒懒地开口,“我原本不屑于解释,但是天族有危机对我也没有好处,唯有自证下清白了。”

  叹了口气,“我没有武功,诸位忘记了吗?”

  三人微微思量了下,互相看了眼,同时点了点头。

  “‘圣泉’除了长老守护外,还有三十位顶尖高手,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七叶姑娘没有武功,只怕百步之外就被人发现了。”裘长老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绝不是友善。

  看来这个“落葵”中,也是藏满了各种玄机。

  “与其查外人,不如查那夜值守‘圣泉’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开口的,是一直旁边沉默着的容成凤衣。

  在我所遇到过的对手当中,论心智之深,思虑之周全,鬼神莫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七叶,一个是容成凤衣。

  雅的手抬起,指着一旁的人,“你,说说那夜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没?”

  那人一个瑟缩,视线下意识地看了眼蜚蒲的方向,又忽地低下头,“没、没、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动作太假了吧,别说是我,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更不对劲的是,我看到了裘长老眼中的一抹得色。

  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雅面色一冷,身上爆发出凛冽的杀气,手已经慢慢提了起来,“说!”

  那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趴伏在雅的脚边,“那夜,那夜原本我们都已将‘圣泉’围了起来,可是突然蜚零公子硬闯机关,想要出族,蜚长老让我们先抓蜚零公子,所以大家就离开了‘圣泉’旁,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才回来,后来、后来蜚长老不准我们把事情说出去,若我们敢泄露半句,就杀了我们。”

  “胡说八道!”蜚蒲大怒,手中的剑提了起来,寒光四射。

  所有的话都是真的,若有假只怕是那最后一句吧,以蜚蒲这么耿直的人,是不会为儿子或者自己的疏漏隐瞒的,但是这么一说,再加上盛怒之下的提剑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杀人灭口。

  果然,裘长老一声冷笑,“蜚长老,这是杀人灭口吗?”

  而雅的手,已经快一步按在了蜚蒲的手腕上,一双冰封的眸子盯着蜚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蜚蒲的脸紧紧绷着,那捏着剑柄的手慢慢垂下,身体一软,跪倒在雅的面前,“蜚蒲教子无方,请族长责怪。”

  三位长老对看一眼,艾长老冷冷地开口,“是教子无方还是勾结外敌,只怕现在还说不清楚呢,蜚长老最好还是把事情的原委说个清楚吧。”

  蜚蒲看也不看他们三人,而是始终笔挺地跪在雅的面前,“蜚零不安于室,想趁我镇守‘圣泉’的时候偷偷出族,我才抓了他回来,而且、而且……”她看了我一眼,“将他下了药,他应该、应该是与七叶姑娘在一起。蜚蒲绝未有通敌!”

  裘长老的视线再度扫过我,“原本以为七叶姑娘是清白的,原来却另有内情,看来七叶姑娘还是没能脱离干系啊。”

  此刻的我,终于明白了方才那一抹得色因何而来。

  分明是这三个人与蜚蒲内斗,争夺雅面前的长老权势,而七叶因为与蜚零的联姻,也成了他们一并想要铲除的对象。

  我看着三个人,又看看蜚蒲,心头一叹。

  蜚蒲啊蜚蒲,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对我来说,也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手扬起,满满饮尽那杯酒。

  笑了。

  ☆、诬陷

  
  
  诬陷
  “蜚长老。”我啧啧出声,“莫要忘了,数日前蜚零对我出手,我这没有武功的身体,可禁不住他一掐,差点被他掐死呢。当时蜚长老你答应我,会将蜚零带去多加管束,不过一日,怎么蜚零又被您放出来了?”
  蜚蒲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她震惊地看着我,表情僵硬。
  论练武,她或许是个奇才。
  论忠心,她只怕也是个刚烈的人。
  但是可惜,对于我来说,她这样的存在会是个很大的绊脚石,既然别人都伸脚了,我也就只好顺势踹一下。
  我懒散地拨弄了下发丝,轻哼着,“蜚零虽为我夫,心中却爱着别人,这事蜚长老不会不知道,我平日里给你面子,始终未曾责难于他,但再是心宽的女子,也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下杀手。更何况,我与他之间,只有夫妻之名,却未曾有过夫妻之实,这一点蜚长老您不可能不知道。”
  蜚零对不起了,原谅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们之间,应该是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才对。
  蜚蒲的表情很难看,她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揭穿这件事,而雅的表情却并未有太多改变。
  “族长,蜚零心中的人是谁,您不可能不知道。”我漫不经心地口吻里,也不见太多感情。
  雅微一点头。
  我嘲笑了声,慢慢站起身,走到蜚蒲的面前,“蜚长老,蜚零昔日抗拒与我的联姻私自出族,三年间与煌吟形影不离,那女人是谁,你更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我看着众人,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她是叛族的族长,族长最大的敌人,可是三年来,您可曾对族中说过一句?”
  众人哗然,裘长老眼中闪过惊讶后,是炙热的狂喜。
  蜚蒲若说对蜚零有感情,只怕这唯一的感情就是为他隐瞒下了这件事。而这成为她威胁蜚零嫁给七叶的事情,却成了我利用的工具。
  一报还一报,也算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
  自己喜欢的男人被逼嫁给别人,始终是我心里堵着的石头,所以未来的婆婆,只怪你不该得罪我。
  蜚蒲将目光投射向雅,在她心中雅应该是坚定相信她的人,可是此刻的雅没有任何表态,而是寒着脸,无动于衷。
  我叹息着又一次摇头,“前一日还对我动手的男人,第二日会来找我,你不觉得这话不通吗?”
  蜚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无法解释。
  而我的耳边,传来了容成凤衣的一句话,“蜚长老,你说将蜚零下了药,他应该与七叶姑娘在一起,为什么是应该而不是肯定?是你亲自把他送到七叶姑娘的屋中来的吗?若不是,那他现在在哪?”
  所谓落井下石,我的那一堆小石头撇清了自己,而容成凤衣的最大一块石头,却砸的蜚蒲再也翻不了身。
  雅只有一个字,“搜!”
  大家都在静静的等着,我揉了揉腰,又懒回了台阶上,此刻曲忘忧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听不到水声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若喜欢,你随时可去我那拿。”我笑着冲他举起酒壶。
  曲忘忧看我一眼,理也不理,翻身直接在台阶上躺了下来,迎接着暖暖的阳光,发出均匀的呼吸,竟睡了过去。
  修长的曲线,毫不顾忌地暴露在阳光下的大腿,随性地曲起,锦色斑斓的衣衫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晕,脸颊上的花朵,悠然绽放。
  我的目光一一观察着场中的每一个人,看白态众生像,很有种置身事外的快意。
  即便此刻我的心里,急切如焚。
  那三个人会对蜚蒲发难不稀奇,稀奇的是容成凤衣,他的话不仅将我彻底开脱了出来,也让蜚蒲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蜚零身上。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帮忙?
  他是为了那三位长老,还是为了七叶?
  容成凤衣与七叶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当我半眯着眼睛慢慢扫过每一个人时,与容成凤衣的目光在空中微一碰撞,他展颜微笑。
  我回以微笑。
  时辰一点一滴地过去,陆陆续续有人归来,远远地就急匆匆开口,“族长,找不到蜚零公子的下落。”
  每回来一波人,蜚蒲的表情就黯一分,当所有人归来,她垂着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我的心,也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下了。
  蜚零他,应该是借着人群迎接雅的混乱,安然地逃出去了!
  那剩下的,就容我搅一搅吧。
  “我的院子找了吗?”我打了个呵欠,“省的被人说我窝藏蜚零,那夜之后蜚零究竟与谁在一起,我可不知道。”
  三两句话,把自己推脱的干干净净。
  “我想,蜚零叛族已是不争的事实,而蜚长老,开启出族的机关由你掌握,蜚零是如何从天族消失的,似乎要请蜚长老好好解释下了。”容成凤衣毫不留情,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守护‘圣泉’责任超越一切,蜚长老私自离开也就罢了,竟然带走全部守护的护卫,是否也该解释下?”
  蜚蒲挺直着背,“蜚蒲从未叛族,也绝没有引外人入族,若族长要处罚,蜚蒲一力承担。”
  耿直的人,有她直接的脾性,她扬起头,“蜚家忠心于族长,从未有二心,蜚蒲绝不会背叛族长,若族长不信,大可杀了蜚蒲。”
  这种话于她而言是表忠心,但以我对雅的了解,在雅听来只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在雅的心中,这只怕是挟功劳逼迫自己不敢当着众人面下手了!
  果然,我看到雅眼中的光芒更寒了。
  等不到雅的动作,蜚蒲索性单手一抓剑柄,“我愿意自绝在族长面前,以证清白。”
  手挥出,剑出鞘。
  而雅,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第一时间没有阻止。
  一只手横空伸出,握住了蜚蒲的手,“蜚长老,与其以死证清白,不如做另外一件事更好。”
  温柔的嗓音,如春风般的笑意扬起。
  “既然所有的问题都在蜚零公子身上,不如蜚长老将功补过,将蜚零带回族中受审,如何?”
  蜚蒲茫然地抬起头,然后重重地一点头,“好。蜚蒲这就去追回逆子,若他真做了对不起族人的事,我定然取他性命。”
  她站起身,朝外行去,这一刻雅的眼中是有不满的,却被容成凤衣以眼神制止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告一段落了,蜚蒲成了替罪羔羊,对于心中有想法的人来说,也是皆大欢喜了。
  人群散去,只有三位长老、容成凤衣、雅已经懒得动弹的我和不知道睡没睡着的曲忘忧还留着。
  “为什么让她走?”雅冷冷的开口,“她根本不能解释她的行为,你应该知道,我对背叛我的我,绝不容她活着。”
  宁杀错,不放过,即便追随了自己太多年的部下,她也不会放过,这才是雅的行为。
  “为什么不让她走?”容成凤衣淡淡地反问,“她若追杀蜚零,则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若借机离族,岂不是我放虎归山?”雅依然是不满。
  “若她叛族,则必将与叛徒接触,你既然找不到煌吟在哪,不妨等她的行动,若他们之间有接触,你既找到了煌吟的下落,又坐实了蜚蒲叛徒之名。那时候再举全族之力追杀她,族中人不会有任何人对你杀忠诚的部下而不满,岂不是更圆满的计划?”容成凤衣温缓的语调里有着不容质疑的力量,让雅慢慢点了头。
  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歹毒,一石数鸟,但是很可惜被我听到了。
  我轻声笑了,“族长不妨派人暗中跟随,她的一举一动依然在你的眼皮底下,若她对蜚零仍留有慈悲之心,就是对族长不够忠心,到时候也可以再杀了。”
  我的话音一落,艾长老立即请命,“族长,我愿意暗中监视蜚蒲。”
  看着三个人交换的眼神,我起身慢悠悠地往小院走,心头也有着快意。
  我暂时是安全了,但却也不能在此刻离开,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与七叶约定的日子。
  正当我走出两步远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喂,你说让我我拿酒,是不是真的?”
  回头,曲忘忧正睁着一双眼,清明不见半点朦胧,朝着我开口。
  我停下脚步,冲他点了点头。再度回转,行去小屋。
  

☆、忘忧借酒

  
  
  忘忧借酒
  独活一直没有觉醒的迹象,我也暂时不能出族,除了我那个无聊的小院,我哪也不愿去。
  不敢急切地练功,只能在脑海中不断循环着领悟来的招式,让我深感欣慰的是经历了这么多事,那些领悟来的招式不但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淡化,反而清晰无比,一招一式,都在心中一一流淌而过。
  不能亲身练功,这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再加上内功的流转,四肢暖暖的,舒适地让人躺在**上,不想动。
  窗开着,月光柔柔地撒在**沿,耳边能听到哗哗的流水,还有草丛里的虫儿鸣叫,也是让人舒心极了。
  心系蜚零,却是睡不着。
  “呼啦。”流水中传来一阵轻响,却不是水流的正常响动。
  从我的角度看去,视线穿过窗户,刚好可以将小亭中的景况看的清清楚楚。
  小亭里,一道人影正拽着吊在水中的酒壶,随手拎上来一瓶,就地坐下,喝了起来。
  “落葵”居然闹贼?还是在我的屋子外!
  我悄然起了身,下地走向那个凉亭,才近凉亭,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看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在石凳上坐下,“我还以为闹贼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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