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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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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将者若能选出勇猛之人,秦川便有翻身之日,此等大事,百姓们的呼声里就能听出些许意味来。

    秦桑眼看那人败下,便打算起身下楼,应清却是拉住了他的袖口,下巴指了指擂台边:“不用着急,那里还有几个和你一样以逸待劳的人。”

    秦桑定睛一看,果然,擂台边此时有一人翻身跃上,身后还有几人跃跃欲试。

    “得,我看这下咱们还真得等到晚上了。”

    秦桑无奈的坐下,只好又开始百无聊赖的剥他的花生。

    “哟,这人还不错。”

    应清看着刚刚上去的那人,像是背书似的接连说道:“嗯,落花掌。”

    “鸳鸯扣。”

    “回旋踢。”

    “凌风斩。”

    “竹影步。”

    ……

    “师兄……”秦桑心力交瘁的听着应清报着招数,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

    “螳螂爪。”

    “蛇行。”

    “鬼门剑。”

    ……

    “师兄!”秦桑实在是听不得师兄这波澜不惊的报招方式,像是蚊蝇一般嗡嗡的在耳边打转。

    “好了好了,”应清好笑的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师弟:“我这不也是怕你闲着无聊嘛,不说了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秦桑哪里有心思看他们这玩笑似的招数,只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还剩几人,还有没有新人上场。看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让人意外的情形。

    这一等就是四个时辰,天色眼看着渐渐暗了下来,围观的百姓却还是丝毫未减。

    秦桑看着擂台上的花拳绣腿,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致。他摸着自己吃饱的肚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差不多了吧?再等下去,我可就要化成一尊石像了。”

    应清抬头看了看他,也是无奈的说道:“去吧,当心些,我就不下去陪你了。”

    秦桑本已走出几步,听应清这么一说却是苦笑着回头看向应清,像是在确认应清不是随口一说似的:“这……还需要当心?”

    应清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是说当心些,别用力太猛,闹出人命来。”

    秦桑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了楼,直奔擂台而去。

    暮色四起时,擂台周围的百姓还是丝毫未动,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最后剩下的两人比试着刀剑。这两人比起前面那些,功夫好了不知道多少,此时看来,竟是难得的澎湃。

    秦桑站在人群的边缘,抬头向身后的酒馆看了看,不出所料,应清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夕阳的余晖淡淡笼着那一席之地,温和万分。

    秦桑凛了心神,听着身旁再一次爆发出呼声,果然,擂台上已是分出了胜负,败者也不输气势,该有的谦虚礼数一应周全。

    那胜出的一人稳稳的站在擂台之上,几轮下来已是连胜三人,自然有几分傲色,喜不自胜。

    一旁的官员一边向其道贺,一边向台下招呼着:“傅公子门客谭舟再胜一局,下一轮何人应战?”

    秦桑艰难的往擂台行进着,听着那官员已是反复询问了三遍,秦桑实在是没了耐性,伸出右手轻搭了一下身旁之人的肩膀,双脚点地而起,掠过眼前黑压压一众肩头,只是脚尖轻触,就已借力而过。

    台下数人还未及抬头看清来人,秦桑早已稳稳落于台侧,向谭舟走去。

    那官员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应战了,赶忙退至台侧一众官员身旁,把擂台留给了二人。

    秦桑刚刚站定在谭舟眼前,那官员却又是折身而返,到了秦桑身旁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是哪家府上门客?”

    秦桑未设想还有自报门楣这一说,略一思忖后答道:“在下秦桑,乃是平津郊外一闲人散客,未拜入哪家府下。”

    那官员一听,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一瞬间,神情中却已有了些许不屑。

    秦桑苦笑,但也未有多言,他向着面前的谭舟抱拳道:“在下秦桑,还请谭兄指教。”

    谭舟也是回了一礼:“请吧。”

    秦桑话不多说,抬肘便是一击,直戳谭舟中腹。谭舟眼中诧异尽显,似是没有料到秦桑出手如此之快,方才还未做好准备,竟已经中招后退。

    “哦……”

    台下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百姓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秦桑也不顾其他,见谭舟将退势稳下,迈步向前右手横劈谭舟锁骨之处,左手也翻出一掌,手背猛袭胸口。谭舟反应还算快,已是侧头避过那劈下的横刀手,却未料到胸前这一击,才是秦桑真正的攻向。

    谭舟又是几步踉跄后退,此时他眼中已露凶光,看准秦桑向自己冲来,委身右腿扫地而起,不料秦桑顺势一跃,硬生生避过了他伸出的右腿,继而单手成扣,直逼面门。

    这一击谭舟避无可避,刚刚为了扫出这一记回旋,已是低身半截,此时秦桑从上而下,直直扣中他的眉心。谭舟吃痛,重心不稳之下竟向后一仰,直直摔出擂台。

    “好!”

    围观百姓早已激情澎湃,看着谭舟摔出擂台,众人爆发出雷霆般的叫好声。

    秦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台侧的那位官员本是刚刚走到看台,这短短一瞬身后却已经分出了胜负,官员微张着嘴,愣了好半天才如梦初醒的缓慢走回了台中,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像是失忆般的看向秦桑:“这……这位公子,名叫……名叫……”

    “秦桑。”

    秦桑也未在意,微微笑着提醒道。

    “此论秦公子获胜,”官员冲着台下欢呼的百姓说道:“下一轮何人应战?”

    不料,官员刚刚说完,那跌下台的谭舟却又从台边窜了上来:“还没完呢!”

    他急冲冲的跑到官员身侧:“刚刚只是空手过招,下一轮,兵器比试!”

    “这……”那官员犹豫了一下,之前的比试都是一局定胜负,要么空手,要么使用兵器,还真没有人接连战上两回。

    眼看这局面犯了难,官员转眼直勾勾的看向秦桑:“这……秦公子……”

    “来吧。”

    秦桑随意答道,向官员点了点头。谭舟见秦桑松口,忙不迭的跑到兵器架旁,取下一对重锤,看样子是早有打算。

    谭舟回到台中,向秦桑挑了挑眉,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兵器架:“秦公子,请吧?”

    秦桑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兵器我不拿手,你用就好。”

    “哈哈哈……”

    台下百姓看着台上这般热闹,十分配合的发出了整齐的嘲笑声。

    谭舟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秦公子这般作为,若是败在我兵器之下,我即便胜了,岂不是落得个胜之不武的骂名?”

    “哦?”秦桑勾起嘴角笑了笑,伸出双手,各自转了一转,接着稳稳背到了身后:“那不如,我再让你两只手?”

    谭舟怒不可遏,也不再与秦桑废话,扬锤便向秦桑挥来。

    秦桑分毫未动,眼看着双锤将至,台下众人又是一口凉气。

    秦桑只微微向后一仰,而后略一侧身,双脚甚至都未离开所站之处,就已轻巧避开了那重锤划过的弧线。

    谭舟见其躲闪的这般随意,更是怒火中烧,紧接着又是一挥,此次却是瞅准了秦桑的双腿,试图用这重锤将他挑个人仰马翻。

    秦桑双脚划出一道折线,交错一闪,竟是绕到了谭舟身后,起膝就是一顶,直戳谭舟后腰,谭舟手中握着重锤,腰后受了这么一击,整个腰身向前拱出,头脚却还在原地,像极了一柄弯弓。而后终是一个趔趄,面朝下重重跌在了地上。

    “嘶……”

    秦桑看着谭舟这狼狈的样子,这一跌可是不轻,都替他疼出了声来。

    谭舟本就握着重锤,倒地时力道都被加重了几分,此时更像是不愿起身面对一般,干脆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秦桑这一看,莫不是自己真的出手太重,闹出了人命吧?

正文 第五章 七日守擂,初见卫岚

    这么一想,秦桑赶紧抬头望向了对面的酒馆,只见应清冲他扬了扬头算是回应,但这么远,毕竟无法告知应清自己心中所想。

    秦桑还未及懊恼,只听台下大呼:“哎呀!”

    这一声来的猛烈,秦桑赶忙回头看向脚下,谭舟这装死了许久竟还是个诱敌之策,准备等秦桑走到身边再行回击,没想到秦桑愣是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只好就地反身跪地,双锤直扫秦桑下盘。

    秦桑见他只是这般小伎俩,一边笑着,一边往后轻轻一跳,谭舟又跪前一步将双锤扫来,秦桑便继续向后一跳。如此只见台上一人跪着,手握双拳像是在扫地,而另一人只是不紧不慢的后跳,好不滑稽。

    终于到了擂台边缘,谭舟还盘算着如何能让他一步后跳跌出擂台,不料秦桑竟大步点地,一个空翻落到谭舟背后,狠狠一脚,将他连人带锤踹出了擂台。

    “砰砰”两声,重锤先一步落地,谭舟这一下可真叫个欲哭无泪。摔到地上,也不顾众人嘲笑,狼狈至极的连滚带爬的扒开一条道钻了出去。

    秦桑看着他仓皇逃脱的背影,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轻易得来的胜利,确实没什么味道。

    对于看戏的百姓来说,谁家公子或是谁家门客胜出倒是不甚紧要,他们一来是想看场好戏,二来,也是真的希望能够选出堪当大任之人,稳守这八百里秦川。

    不,甚至不需要守好这整个秦川,只要能够守好这平津城,护他们在此耕织无忧,足矣。

    此刻秦桑出手,不消片刻便已是展露出了不俗的功底,怪只怪谭舟这个对手太过轻微,围观众人一时间倒也看不出秦桑招数中的精妙之处。

    一旁的官员与秦桑交待好后面几日的守擂时间,又反复确认了他确实没有拜入京中哪家府下,这才让他离开擂台。

    百姓们很是直爽,一边慢慢散去,一边对下台来的秦桑好意的笑着,粗放些的,更是毫不掩饰的高声称赞着他在台上作为。

    秦桑一边向众人作揖,一边向酒馆走去。走近时,却见应清已经出了楼,在街边望着他走来。

    “你方才在台上,忽然抬头望我作甚?”

    应清看着秦桑走近,不解问道。

    “我那是在向师兄求助,师兄竟然看不出来么?”

    秦桑一本正经的看着应清,诚恳问道。

    “求助?”应清狐疑的看着秦桑:“胜的如此轻巧,何助可求?”

    “那厮直接倒地不起,我这不是以为……自己真闹出人命了么……”

    秦桑不满的嘀咕着。

    “所以你看我,是要我替他收尸?”应清好笑的回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府中。

    “今日这一看我算是放心了,明日你便自己去吧。”

    到了府中,应清向秦桑交待着。

    “也好,师兄你就在府中下几盘棋,等我回来,破你的棋局。”

    秦桑笑意盈盈的答道。

    接下来几天,秦桑独自赴擂,说是守擂,其实已经没了第一日的那般盛景,秦桑在台上杵着,难得有人上台比试。

    时间久了,干脆就席地而坐,百无聊赖的望着来往的行人,像是个摆设。

    不知不觉,六日已经过去,眼看着,这守擂的最后一日就要来了。

    “好在只剩最后一天了,再这么下去,师弟我可真要化身一根石柱立在那白马楼下了。”

    第七日清晨,秦桑穿戴妥当,伸着懒腰冲庭中侍弄花草的应清如是说着,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

    应清未看他,盯着面前的一株被雨淋得有些弯折的海棠,淡淡回应了一声。

    “嗯?就嗯?”

    秦桑看着应清这副模样,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应清直起身子,转向秦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昨夜我被雷雨惊醒,总觉得心下有些不安,要不今日,我还是随你一同去吧。”

    秦桑没想到应清突然端起了神色,一时有些迷惑,但也只是一瞬,便浅浅笑道:“师兄还是好好拯救拯救你这些被大雨摧残的花草吧,风雷雨电皆是虚幻,不足为惧。擂台而已,熬完今日,后面还有的是需要师兄忙碌的地方。”

    应清垂着眼帘微微静了片刻,抬眼道:“那好吧,你自己当心些。”

    秦桑斜眼一笑,打趣道:“莫不是又让我当心,别弄出人命来?”

    应清无奈摇头笑笑,便也不再多言。

    白马楼距离松雀府不算太远,秦桑这几日也算是轻车熟路。到了擂台边,发现今日围观的百姓好似与前几日相比又多了些,心下想着,大概是因为这最后一日,众人也期盼着看到什么意外的情形。

    看到秦桑走来,那早已熟识的官员迎了上来:“秦公子,今日乃是守擂最后一日,大司马吩咐过,稍后他也会前来亲自观战,公子可做好了准备?”

    秦桑见他这话问的莫名,准备?准备什么?前几日挑战者已是甚少,难不成今日还能有什么人从天而降不成?

    可那官员一脸严肃的看着秦桑,秦桑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略一抱拳道:“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官员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台侧的那一众官员当中。秦桑顺着那边看去,发现看台中间果然空出了一座,想必,就是为那大司马卫岚所留。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味,秦桑看了看前几日自己所坐的台侧,此时也是湿漉漉的,怕是无法再那样席地而坐了。

    想到就要这么站上一天,秦桑默默叹了口气,这帮官员,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名仕门客,也不至连个草席木几也舍不得给吧。就这么站着,实在是无趣的很。

    这么一等就是几个时辰,其间有四人上台挑战,却都是很快就被秦桑打下台去。

    转眼便是午后,秦桑不觉泛起了困意。

    这时,人群中却忽然有了骚动。

    秦桑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看去,便看见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从远处驶来。秦桑微微一怔,片刻便反应过来。

    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位卫大人的车驾了。

    果然,那一众官员看见马车皆已起身相迎,在路旁摆开了阵仗,恭敬万分。

    秦桑站在台上未动,静静看着那马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与秦桑心中所想略有不同。

    卫岚,秦桑在很久以前就有耳闻,甚至久远到,是在自己还未上山拜师的时候。

    在秦桑心里,这位秦川开国名将,不仅在当朝军功赫赫,就是在前朝时,也早已立下汗马功劳。

    他曾幻想过他会是个怎样杀气逼人的模样,却未曾想,竟是这样的慈眉善目。

    卫岚下车后云淡风轻的扫视了一圈,目光立即锁在了立在台中的秦桑身上。此刻他稳步向秦桑走来,倒是让身后的一帮官员措手不及,只得愣愣的跟上。

    到了秦桑跟前,那主事的官员赶紧招呼秦桑:“见到大司马,还不快快行礼?”

    “哦,”秦桑这才回过神来,单膝跪地,谦卑抱拳道:“草民秦桑,拜见卫大人。”

    “起来说话。”卫岚温言道。

    秦桑站起身来,抬起头平静的与卫岚对视,不知怎的,这个未曾谋面的大司马,此刻竟让秦桑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而此刻卫岚静视着秦桑,却是微微皱了皱眉,眼前这少年眉眼,怎么……竟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明明只是初见,这感觉又从何而来?

    不过这些仅仅只是一瞬,快到秦桑甚至都没有看清这位大人是不是真的皱了眉头,一切就已经恢复如常。

    卫岚的脸上恢复了那和煦春风一般的笑容,询问道:“你,就是守擂六日未逢敌手的秦公子?”

    “回禀大人,正是在下。”秦桑低下了头,如实说道。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枉圣上费尽心思在城中设擂。等守过了今日,你便可随老夫进宫面圣,殿试兵法谋略。”

    秦桑依然低着头,听他这么说,抱拳回道:“是。”

    卫岚轻轻拍了拍秦桑的肩膀,交待完,便举步向看台走去。

    秦桑又在原地稍站了一会,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回到擂台之上。

    那些官员迎来了大司马观战,此刻也不像前几日那般坐地闲聊了,都各自忙碌了起来。主事将一卷名册呈到卫岚面前,上面写着这几日参与擂台比武的各家门客姓名。

    卫岚看罢,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抬起头看向秦桑,向身边官员吩咐了些什么,就见那官员快步跑来,低身对秦桑道:“秦公子,卫大人请你到台侧小几旁稍坐,不必在此站着。”

    秦桑苦笑,卫大人啊卫大人,你要是早几日过来,我也不必每日傻站在这擂台之上,做一根定台神柱了。

    不料,秦桑刚刚随着那位官员转身迈步前去,台下却忽有一人飞身而上,那轻点着众人肩膀上台来的举动,和当日的秦桑竟是如出一辙。

    秦桑还未缓过神来,那人却已落至秦桑身侧,稳稳立住。

    只这一跃,秦桑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此人,必不会再像前几日那些,只会些花拳绣腿的表面功夫。

    “在下萧何。”

    还没等那官员转过身,来人已抱拳说道。

    身旁的官员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时微微有些找不找方向。

    “你……你这是……”

    那官员转过身来,看着萧何惊讶的语无伦次,显然是想问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秦桑。”

    秦桑未有迟疑,也不管身旁官员那呆若木鸡的表情,兀自抱拳回应道。

    “在下前些时日看见皇榜,奈何自别处赶来,山高路远,途中耽搁了几日。所幸,还是赶上了。”

    萧何冲秦桑笑了笑,解释着他今日才上台来的原因。

    秦桑微微点了点头。看穿着,此人并不像是什么世家子弟,衣着朴素,无甚特点。不过样貌倒是有几分清爽,明眸皓齿,双眉如剑。

    嗯……这般长相,还是配的起一个隐士高人的。

    秦桑想起那日和师兄所说,自己忌惮的不是那些名家门客,而是秦川各处的隐士高人。那时师兄还说自己多虑,说隐士高人既然选择隐居,便不会理这朝堂纷争。

    眼前这位,不正是特地从别处赶到京中来了?

    想到这些,秦桑不禁苦笑,自己这是应该高兴终于能够棋逢对手,还是应该懊恼自己这张乌鸦嘴将此事说了个正着?

    不,不对,这打都没打,怎么能说是棋逢对手?

    既然如此,就且看看此人究竟有几分实力吧。

正文 第六章 棋逢对手,兽皮铁扇

    “请吧。”

    秦桑再一抱拳,也不多说,直接摆开了阵势。

    那官员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一看这两位都已经准备直接开打了,最终也还是一言未发,转身向一边看台走去。

    萧何看着官员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刚一踏出擂台边缘,萧何便拂掌而上,直击秦桑中腹。秦桑一个屈身避过这一掌,却已看出此人掌速既快又稳,没有十多年的苦功,必不能成。

    想到这里,秦桑也不敢怠慢,直起身一个移步,右手手刀已向萧何颈部劈去。萧何双脚未动,但极快的仰头避开,左手却顺着秦桑劈来的方向也是一个手刀,劈中秦桑右臂。

    秦桑受了这么一击,身形已向左偏转,但他也未有惊慌,顺着偏转的方向就是一个旋身,一圈回来躬身伸出左腿就是一扫,行云流水,毫不迟疑。

    萧何反应极快,立刻起身跃开这一记扫堂腿,下落时也是一记手刀,向秦桑左肩落去。秦桑眼明手快向右一斜,同时左臂弯曲格挡,硬生生拦下了这一记手刀。右手却也没有闲着,手掌向内弯曲,腕部拱起,向萧何腹部猛攻而去。

    萧何也未迟疑,眼看着秦桑的腕部就要击中腹部,忙抬腿以膝相抵,将这一击稳稳拦下。

    见自己并未将其击中,秦桑忙起身后退一步,紧接着就是一个冲身上跳,单腿横空劈下,萧何连忙抬手推开,秦桑却借力在空中转了半圈,此时上身接近萧何,秦桑右手三指弯曲,一记盘龙扣就向萧何腮边袭去。

    萧何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但极快就是一个偏头,秦桑的盘龙扣从萧何鼻尖掠过,扫了个空。

    萧何也未停下,趁秦桑还未落地,飞身就是一脚,脚尖正中秦桑腰部,接着一个空中旋身,向着落地未稳的秦桑送去一掌。

    秦桑略一皱眉,迅速伸出手以掌相击,两人这一掌力道都是极足,接掌后顺势向后退去。

    两人都未停留,止住退步之后快速出招,接连出现的招式让台下百姓目不暇接。这么一战就是许久,台下百姓提心吊胆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势均力敌的比试,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这几日何曾出现过这样的场景,秦桑在这台上一站就是六天,面对的对手没有百人也有几十,却从未打出过如此精妙的招数。

    那些曾败在秦桑手下的世家门客,此刻在台下也是惊讶万分,他们这时才领略到秦桑真正的实力。想必之前那些,秦桑不过只是稍稍出手,就轻易取胜。现在这一局,才真叫个棋逢对手。

    台上两人可没想那么多,尤其是秦桑,这六日里打的意兴阑珊,今日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对手,自然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这一战,战的酣畅淋漓。

    “哐!”

    刚出招交手之后有些空当的两人原准备继续出招,却听见一旁看台上传来一声锣响。

    秦桑与萧何皆是一愣,转头向看台望去。只见那官员击锣完毕后,匆匆向台中走来。

    “两位公子,”官员站定后向两人说道:“卫大人请两位稍停片刻,下一场,以兵器再战。”

    秦桑的目光不禁掠过官员向他身后卫岚的坐处看去,只见卫岚端坐在那里,面上神色未有什么变化,见秦桑看过来,只略微点了点头,温和依旧。

    方才台上二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对战,丝毫没有觉察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这一停下才发现天色都暗了不少,加上阴雨天本就阴沉,他们再这么打下去,怕是分出胜负时都要掌灯了。

    “哦?”

    萧何听见官员这么说,反倒是先出声问了起来:“这攻擂竟是分两轮的?”

    官员见他这么问,知道他前几日都未曾观看,不太清楚其中缘由,便也是耐心解释道:“若是相差悬殊,自然一场就已足够,只是二位公子战了许久,仿佛旗鼓相当。卫大人也是替二位考虑,免得胶着到最后,却是失了原有的水准。”

    秦桑当然明白卫岚的意思,打了这么长时间还未分出胜负,硬是这么耗下去,等两人都到了疲乏时,必然无法再维持该有的精准。与其如此,倒不如趁势让他们换上兵器作战,也好借机观察一下两人使用兵器的技巧。

    卫岚,果然是会审时度势的老将,这时机把握的滴水不漏,将擂台仅有的一点规则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秦桑心下感叹着,面上却丝毫未显。回过头来看向眼前的这个对手,秦桑也不知这下一场兵器之战,胜算能有几成。

    但愿,他不是个擅用兵器之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桑还在愣神,萧何却莫名的说出这么一句。

    秦桑正欲询问,只见萧何走到擂台边缘,冲着不远处招呼了一声:“小九。”

    只见一仆从模样的小厮背着个鼓鼓的行囊,从人群外费力的挤了进来,到了擂台近处,喜笑颜开的抬头问道:“公子公子,小九在此,公子有何吩咐?”

    “你怎么站那么远,看得见这台子么?”

    萧何蹲下,无奈的笑着问道。

    秦桑这才发现,这个仆从模样名叫小九的,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头不高。

    显然,萧何的那句疑问便是在质疑他这身高能不能从众人身后看到这擂台。

    “看得见看得见的,小九方才一直跳着看呢!”

    “噗。”秦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赶忙敛了笑意。

    这个小九,实在是可爱的紧。看他一脸激动的点着头,仿佛在证明自己真的有认真观看这场比武似的。

    “得,你就在这台前站着吧。”

    萧何也不再纠结他方才到底能不能看见,反正他都挤到台前来了,这下总能看个真切了。

    “扇子给我。”

    萧何右手伸出,对小九抬了抬下巴。

    “哦,好。”

    小九急忙把身上的包裹卸了下来,也不顾地上的积水,直接将包裹搁在了地上打开,蹲着从里面翻找出了一把扇子。

    萧何见他这般毛躁,张了张嘴,终是微不可闻的“唉”了一声,接过了小九递过来的那柄铁扇。

    “呀……”小九重新把包裹裹上,拎起来才皱着眉咕哝道:“这地上有水呢……包都湿了……不好!包里还有衣服呢!”

    说着,他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把包往地上一丢,竟是打开包裹开始查看那些衣服是否被水打湿,结果这一丢……

    近处围观的百姓笑得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萧何像是吃了苦瓜似的错愕的看着小九,缓慢的摇了摇头,沉重的起了身。

    回头看见秦桑强忍住的模样,萧何无奈的苦笑道:“公子见笑了。”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看见萧何手中所拿的那柄铁扇,立刻又认真了起来:“萧公子,是要以这柄扇子作武器?”

    “正是。”

    萧何也不掩饰,直接“哗”的一声利索的把扇子展开。

    秦桑看见这扇子十二根扇骨皆为铁制,而扇面则是整块兽皮覆盖,扇面与扇骨的衔接处用细小的铁钩固定,做工十分精巧。

    虽然只是一柄扇子,那十二根扇骨顶端却尖如剑锋,合起来的时候倒不至于伤人,但一展开,便犹如十二把利剑,威力不容小觑。

    这柄扇子……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念头在秦桑心中一闪而过,但现在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秦桑没想到此人竟是有备而来,他貌似不知还有兵器比试这个环节,仆从身上却一直背着这么一件武器,想来也绝不是一时起意要来京中比武。

    看到这些,秦桑只能怪自己大意,未曾想这最后一日还能遇上敌手。否则早知道有这么一战,自己也应当将府中那柄下山前师父赠与自己的龙脊剑带来。

    不过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用,况且凤岐山中十年,秦桑用过的兵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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