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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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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没有意识到,皇后撕破脸皮以后,完全开启嘴斗模式,啥啥不在乎,皇帝在乎什么,她就往上鼓捣,生生把皇帝气的肚子鼓鼓,脸红脖子粗,除了骂皇后住嘴,不分粗尊卑,完全插不上嘴。
皇后语言能力极强,皇帝倒是个阴谋算计的好手,一肚子坏水,但语言上着实不是那么有力,属于嘴巴跟不上脑子的那种型。
蔫坏哪个还成,真是面对面,扯开他皇帝的身份,真不一定能骂过几个人。
否则也不会每每让她也气个倒仰。只不过不同的是,她口下还留着几分情,大多是调侃为主,皇后一只脚都被皇帝扯下后位了,自然是毫无顾忌地什么痛快说什么。
于是,皇帝被碾压了。
现在他颠颠地上前,估计也是被骂的份,气的鼓鼓的,嘴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可如果说不让他去,他那脾气一上来肯定是没二话的。谢玖就想着让皇帝见识见识女人翻脸后的恐怖姿态,让他心里留下些阴影,看清那些个女人当面是有多千娇百媚,背后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朕才不受她的威胁,她愿意死就让她死!”顾宜芳抬腿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哝。“就让朱家给她接回去,要死,死他们家去,宫里的鬼够多了,再多她一个,朕嫌挤的慌!”
谢玖一路送皇帝出了宁安宫,眼瞅着他坐上御轿,乌泱泱的一堆人跟着去了昭阳宫。
花真跟在后面长舒一口气,脸上才有了血色,刚才眼瞅着皇帝怒气冲冲出来,她只当自家娘娘作死又气跑了皇帝,后来是看惠妃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和皇帝说话,皇帝也没伸手掐死她,花真这才放下心来。
“娘娘,晚膳可要等皇上回来再叫?”柯秀轻声问。
她是素锦被撵出宁安宫后,安春提点上来的。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观察,柯秀虽然面嫩,动不动就爱脸色,办起事来却绝不含糊,嘎巴溜丢脆,绝不拖泥带水,谢玖让舒宜跟了几天,打听不到她和别的宫里有何牵扯,这才提了上来。
不过半个月就看出来,是个可心的,和花真一般年纪,可比花真靠谱了许多。
谢玖想了想,“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待皇上回来一盏茶的时间再叫厨房开动便好。”
“等那时候再做,怎么也要半个时辰也后才能好,这么久能行吗?”花真知道惠妃说的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谢玖笑了笑,皇帝回来就得憋一肚子气,她总得给他缓缓,消消气的时间不是?
谢玖穿着件单衣便送了出来,当下夜风一吹还是感觉微微有些凉意,她捋了捋额间细碎的发丝,转身进了正殿,抬脚就冲侧屋龙凤胎那里走了进去。
她摇着鼓浪鼓逗了会儿俩大宝贝,没过一会儿小石头就尿了,谢玖并没有完全放手让奶娘照顾一切,她虽不能无时无刻照顾龙凤胎,她想只要她在他们身边,该她做的,她这做娘的还是想做到最好。
她熟练地换上尿布,正要亲亲难得露出笑模样的小石头,就听豆沙包也开始哭了起来,她正要打开看看,就听顾宜芳在正厅直叫她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股子怒气,估计和她想的相差无几,让皇后又给碾压了一遍。
谢玖轻声吩咐奶娘:“估计也是尿了,你好好照顾公主和皇子。”
奶娘点头如捣蒜,在这宁安宫里除了惠妃,谁听了皇帝的声音都得抖几抖,更何况现在这一听就是怒发冲冠,两个奶娘巴不得脑袋都点掉了,就想惠妃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把皇帝的毛儿给摸顺了。
谢玖施施然出了侧屋,只见大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跟秋天里的落叶一般。
皇帝坐在上位,周身一团黑气,脸色阴沉似水,浓眉紧紧地蹙起。
“怎么叫了你这么久,才出来?!”他没好气地道。
谢玖慢条斯理地上前,“小石头尿了,我在给他换尿布呢。”
“你——”顾宜芳瞪着她,突然意识到满屋子宫人,不耐烦地把人全轰了出去,一直到门关上,他才继续道:“你就知道小石头,豆沙包,他们的尿布还用你换?朕让奶娘、嬷嬷、宫女一堆堆的人照看着是为了什么?你还得给他换尿布?”
谢玖见没人了,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和他来个面对面。
顿时,顾宜芳话就停了。
“那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换尿布?”谢玖理直气壮地问,然后伸手捧着皇帝的脸,在他嘴唇上印上一吻。“我今天画了将军的画,结果修盈说我画的更像是你,眼睛大大的,脸型也像。你看,我多喜欢你,连画里都带出来了。”
顾宜芳‘嗯’了一声,面色微微缓和,抱着她的腰就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蹭蹭。
“你说,你心里究竟是我的地方更大,还是豆沙包和小破石头的地方更大?”他闷声问道。
谢玖磨牙,皇帝敢不敢不这么跟他恶意卖萌?和自家孩子抢地方,他也真说得出口。(未完待续)
☆、310 居心叵测
不得不说,顾宜芳没有直接问她心里究竟喜欢的是他,还是万钟,她就已经知足了。
自重生以来,顾宜芳完全不像前世景元帝的作风,和她在一起,越来越不知顾忌,什么都敢往外说,前朝后\宫,就没他不唠叨的。各种抱怨,完全拿她当个废话接收站来用。
而且两人相处起来,更是没个正形,完全不像二十四岁的大男人,他俩腻歪到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有种皇帝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皇帝明显是在皇后那儿嘴上没占到便宜,又不想拿她撒气,在她这儿求安慰呢。
于是,谢玖好生安抚了皇帝一把,他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一顿晚膳下来,又是喂水又是喂饭的,直把连书看的愣眉愣眼,皇帝看上去整个儿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到了晚上,可着皇帝的性子摆出什么样的姿态,爱来几遍来几遍,直叫皇帝哼哼唧唧的,美的几乎上了天才算完。
早晨皇帝神清气爽地吃过早膳才去上朝,谢玖则在榻上躺了小半天儿。
之后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前朝事多,不知道是不是都集中在皇帝这儿起刺,皇帝天天到宁安宫都沉着一张脸,见谁都跟欠了他几万两库银没还似的。
谢玖各种顺毛摸,又是一番精心服侍,几天下来皇帝精神饱满,红光满面,走路都带着风,反倒是谢玖,平日在宁安宫睡到自然醒。每隔三天到咸熙宫请安一次,起个大早,她顶着个黑眼圈。忙叫花真施展了一双巧手,给画的媚眼如丝,千娇百媚才算遮了过去。
太后临近生辰,心情越显愉快,许多糟心事都不放心上,也没在最近找惠妃什么茬。
其实只看那一身滋润过度的媚态,再看一边干涸的跟几年都没接半点儿雨水的咸碱地。什么是有宠,什么是没宠根本是摆在明面上。一眼就看得出来。
除了惠妃,宫里有一个算一个,秦妃生了个皇长子,不过在宫里幽居几个月的功夫。眼瞅着再出来在皇帝的眼睛里就连个位置都没有了。
张伏慧不知该说自家儿子无情,还是多情,对待不同的人,皇上还真拿出的是不一样的姿态。
开始她还只当皇帝几天新鲜,也就由着他,后来皇帝就成了习惯,再说也不听了,然后宫里一件事接一件事,她不想在这关头给皇帝找不痛快。结果就是皇帝是痛快了,在后\宫无法无天,谁谁也看不上眼。眼珠子就像黏惠妃身上拔不出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张伏慧真心后悔了。
当时在谢玖和万钟丑闻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时候,她就不应该心里打起小算盘,以为留着她对抗皇后是把好刀,也省得她和皇帝直接对上。
结果,皇后的确让她给搞垮了。后\宫能与她对抗的也几乎没有了。
秦妃不显山不露水,无利不起早。就算想要那份利,也装的人模人样半推半就才受了。
张伏慧在宫外得了谢玖曾钟情万钟的证据,也有她曾书写的信件,她不想和皇帝撕破脸,便交到了秦妃手上,示意秦妃动些手脚。
秦妃惯会祸水东引,有什么棘手的从不主动上前,只这一次接的快,张伏慧只当秦妃也是惊着了,生怕惠妃就这么顺顺当当让皇帝硬给推上了后位。谁知秦妃这个慢郎中,不紧不慢地布局,整个后\宫掀起诗词热来,才由早先与惠妃交往甚密的尹才人着手,引的皇帝起了疑心。
当皇帝搬回含章殿时,太后都以为这次肯定是掰了,谁知道没两天谢玖去了含章殿一次,这俩货就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连与别的男子暧\昧不清,皇帝\都能生受着,不再追究,太后又能说什么?
说什么!
她也只能受着。
以前她还敢说但凡有个不满意,一杯毒酒赐死,说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敢说,她一杯毒酒给惠妃灌下去,皇帝紧接着就能跟她闹的天翻地覆,活作了她半条老命。
张伏慧越看不上惠妃,惠妃就越在她眼前——
其实倒不是谢玖故意碍太后的眼,实在是她如今是妃嫔之首,左上首的位置固定就是她的,太后不小心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事到如今,太后也不知该怪秦妃手脚太慢的好,还是怪他家儿子那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这都能忍,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大业何愁不成?
直到众妃落了座,太后几句场面话的话音儿才落地,便听以谢玖为首左排位置第三位的杨妃缓缓开了口,这几天四皇子身体不适,又叫御医,又吃汤药,可忙坏了初为人母的杨妃,连上次请安都没来,这次是四皇子好些了,她才出现在咸熙宫。
只那脸上抹着脂粉也难掩憔悴,眼中满是红血丝。
“臣妾这里还有件事,希望太后能为四皇子作主呢。”杨妃柔柔的嗓音响起,眉眼间带着股格格不入的硬气。“前几天汛儿生病,御医几番查看,最终才在奶娘的身上发现端倪。臣妾一番追查,才抓住暗下黑手的紫云。她将五色梅的花瓣研磨成粉状倒入奶娘惯用的水壶,以致奶娘在腹泻和发热的症状还未出现之前就给汛儿喂哺,致使汛儿平白受这几日的罪,若非奶娘发现的及时,身体略有不适便回报臣妾,臣妾赶紧叫了御医前来,还不知汛儿的身体要受多少罪。”
张伏慧闻言,脸忽地就沉了下来,她这辈子斗垮无数妃嫔,唯独最恨向小孩子下手的。
尤其她现在贵为太后,不论哪个宫妃生的,都是她的孙辈。她冷眼旁观众妃争宠斗狠,却绝对不会对向小孩子下手的事情装作视而不见。
“四皇子现在身子是好了,可这种奴才抓起来一个打杀一个,绝不容情,直接送了尚方监,还需哀家做什么主?”
杨妃目光灼灼地望向右侧上首的秦妃,嘴里说的话却是向着太后,不卑不亢地道:“那紫云是秦妃宫里出来的,她口口声声是受秦妃指使,臣妾不敢胡乱攀扯,伤了大家姐妹情谊。只是又不忍汛儿小小年纪就受这苦楚,只能求太后明断,给汛儿作主。”
说完,她起身缓缓福身一拜。
只她这一席话,说是不想胡乱攀扯秦妃,伤了交情,可话里话外都剑指秦妃,摆明车马根本认定是秦妃指使下手。
“快起身,不管是谁,哀家绝不会轻饶明敢对皇嗣下手之人!”张伏慧目光犹疑在秦妃和惠妃身上转了个个儿。
如今皇后地位岌岌可危,秦妃和惠妃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皇帝自然是要扶惠妃上位,可张伏慧和朝中一干元老却想着扶个家世低微的秦妃做上后位。如今正是暗中争斗最激\烈的时候,只可惜这俩货都是以静制动的好手,谁也不想先出手落下话柄,秦妃那唯一的一次攻击行为还是太后指使的,但也让秦妃把自己的影子在事件中尽量淡化,并不出头。
突然冒出这么个杨妃来——
太后有些摸不着头脑,杨妃一向与秦妃走的近,后来虽然被皇后相中过继儿子,杨妃算是没出半点儿力,凭白得了个妃位。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这杨妃打头阵,是冲着谁来的。
太后突然失去了语言,正暗自想着,便听秦妃淡淡的声音道:“杨妃所言有理,正是这种腌臜阴险之事不该掖着藏着,有什么事大家摊开来说,也好解除误会。都憋在心里,放的久了,反而不明不白就结了仇。紫云,这个宫女我是知道的,我在养胎的时候,皇后曾经赏了几个宫人,以便永乐宫调用。望太后恕罪,当时臣妾在孕期,一向极为小心,暗中便派人查了查这紫云的底子……”
秦妃的声音戛然而止,众妃连带太后都不禁望向她,然后随着她的视线移过去到了惠妃身上。
“那紫云与谢家多有接触,臣妾不敢说紫云是受人指使到永乐宫,但是有主儿的宫女,臣妾不敢留下,这才回绝了皇后。至于以后又怎样辗转到了杨妃那里,却不是臣妾的作为。”
“不知这样讲,杨妃可明白?”
可明白?
咸熙宫里有听不明白这句话的,都该拖出去扔出皇宫找个好男人嫁了,皇宫不适合她们玩儿。
谢玖心里冷笑,这脏水泼的迅速又及时,又准又狠,当真是姑姑,惯会祸水东引,她真心不该进宫,为了百姓谋福利该进\入工部,挖沟引水该是多么积阴德的作为?
“秦妃能言善道,在皇上面前都是挂了号的,果然没白了皇上的夸赞,这一番话说的——”谢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朱红嘴唇勾起嘲讽的笑。“颠倒黑白,恶毒至极。姑且不说咱们大人之间关系是否和睦,我也是有了孩子的,最见不得人没有胆子明刀明枪地来,尽对孩子使些阴损招。”
谢玖忽地扬高了声音,瞪大了眼睛望向秦妃:“秦妃话里似乎有意指我对四皇子居心叵测,不然就这样,秦妃——和我,咱俩指天盟誓,谁对四皇子下此毒手,就令她终身无子女送终,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你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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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内伤
谢玖的话音未落,殿内就陷入一股诡异的安静之中,众妃脑袋脑袋不动,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眼神就望向了秦妃的方向。
大燕朝信仰自由,各种大大小小的宗教门派林立,以佛道两家最为兴盛。在大燕宫就建有寺庙和道观,仅供皇家供奉。
尤其去年一年就出了两起魇胜巫蛊案,皇帝又特别召回了钦天监监正在宫里改建,摆明了是认为宫里风水出了问题。连皇帝\都是这么个态度,妃嫔各种随之摇摆,更加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
所以,当惠妃这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扔出来,纵使一众妃嫔对惠妃此人观感不佳,也都被镇住了,心底多少相信四皇子那事儿确与惠妃无关。
平常妃嫔好勇斗狠,弄手段耍心机,不过言语上打打机锋,私底下下绊子,今天那杨妃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指秦妃就已经出人意表的了,谁知道惠妃也不遑多让,直接恶狠狠地扯出这么一堆话砸秦妃脸上,讲起话来半点儿余地也没留。
庄妃原本萎靡的脸一听惠妃的话,顿时精神百倍,转着手上的念珠低声咕哝:“唉呀,这可不能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都是听得到的。阿弥陀佛,我能说吗,对小孩子下手的,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啊!”
人家想要还要不到呢,怎么有人就能对那么可爱的小孩子下手?
庄妃义愤填膺。一脸的愤慨。
秦妃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勉强一笑道:“说这些话却是没意思,如果都能靠这些个赌咒发誓的话就能破案。这世间就再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了。真遇到个不畏鬼神的,只怕照惠妃的说法,那人就是走遍天下也是堂堂正正,无人能治了。”
“照我说,真想弄个清楚,就直接把紫云弄上来,由太后作主审问。咱们清清楚楚看个明白——”
“自然是要审紫云的。”
谢玖抢过话头,勾唇一笑。俏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赌咒发誓不过是开胃小菜,先当着大伙儿表明心迹,也安安姐妹们的心不是?怎样,是我先盟誓。还是秦妃先?”
她就是要从心理上打击秦妃,哪怕只是占占口头的便宜。
她从来不是打不还手的人,秦妃几次三番针对她,若是照以前,她早就明里暗里的还了回去。只不过如今局势正在紧张时刻,皇帝挡在前面,根本无须她冲杀上阵,她也就暂时偃旗息鼓,最好是秦妃几次动作给皇帝个警惕。让皇帝彻底看清楚这个柔情似水的秦妃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她了解的秦妃,固然使尽了阴损手段,遇神杀神。可心里多少对鬼神有些敬畏。
谢玖并不当真以为一个毒誓就能将秦妃逼的原形毕露,至少在场的妃嫔经此一幕,长脑袋的以后在想到秦妃的时候,多少会在她的品性上画了个问号了?
尤其,那位最无法忍受对皇嗣下手的太后。
果然,谢玖眼神一偏。只见太后修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发誓这种事,只要惠妃有兴趣。我随时奉陪。”秦妃脸上微沉,挺直了腰板,与谢玖二人正是面对面。她轻轻蹙眉,冷笑道:“只不过如今正是追查紫云身后黑手的时候,不妨先请太后做出决断,何必在此做无谓口舌之争?”
秦妃喉咙处一口老血几乎没喷惠妃个满脸花。
真心看不懂这惠妃值得皇帝看上眼的点在哪里,你和她要真相,她和你扯鬼神;你和她论贤良,她和你显摆恩宠;她总是绕过所有问题,显示她卓尔不群的倒打一耙能力。
除了那双大长腿,简直比照着正常人长到腰的位置——
就是秦妃唯一能看出来的优点,也让惠妃那张妖里妖气的脸给毁了个彻底。
秦妃不是没见过惠妃素颜的模样,还算秀丽,皮肤也晶莹剔透,可就是不好好捯饬,三天两变,把脸上当成了颜料盒,妖妖道道的,换了个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是那双大长腿的记忆点,都能让人认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秦妃有时候甚至怀疑皇帝根本是拿惠妃一个人当几个人用,一眨眼换了个妆扮就又是一个人,真心是多功能型人才。
“好了,现在争这个也没用。”太后不耐烦地挥手,她可没闲心听这些个妃嫔打机锋。
她虽厌恶惠妃,可不得不说惠妃这话直戳太后心窝子,不管别人信不信惠妃与四皇子一事没有牵扯,太后算是信了。惠妃也是个才生孩子的,平日时听宫人说惠妃拿双胞胎当眼珠子似的,不说亲手做了一身身的小衣裳,连屎尿布都亲手换。这样做娘的,怎么可能拿自家孩子诅咒?
惠妃纵有千般不好,不向小孩子下手,最是得太后的心。
许多妃嫔自己生了孩子,知道皇家看重子嗣,偏偏斗起来就不管不顾,为求一击中的,最爱向皇嗣下黑手。但凡遇到这样的,张伏慧无论是皇后,还是做了太后,捉住一个收拾一个,绝不姑息。
至于,是不是惠妃死咬不放的秦妃向四皇子下黑手,太后并不确定。
如果真是秦妃,太后真心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张妃是个扶不上台面的,又在皇帝那里挂了号,作死栽脏陷害还给玩漏了馅,她舍弃张妃也要扶秦妃上位,秦妃若在皇嗣上再动了歪脑筋,难道是要她亲手送惠妃上位,做个将皇帝把持着不放的皇后,让妃嫔们都跟守活寡似的过活吗?
“翠玉啊,去把那宫婢给带过来,哀家要亲自审问,谁给她这泼天的胆子!”太后挥手示意郭嬷嬷亲自去。
郭嬷嬷对于太后当着一众年轻妃嫔的面叫着自己的闺名感到莫名的羞涩,低低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找杨妃身边的宫女带路去了浮碧轩。
太后捧着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凤目一挑,冷声道:“哀家早就警告过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打破脑袋是自己没能耐,也给哀家挺着,唯独不能碰皇嗣这一块。哀家不知道是哪位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根本没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宫里这许么多妃嫔,皇嗣也才六个,你们还敢小算盘往上打,真是板子不打身上是不知道疼!”
一众妃嫔顿时齐齐地眼神望地,没对皇嗣出手,她们都问心无愧。
她们连个圣宠都没有,皇帝那人肉味儿都没闻着过,谈何对皇嗣出手?
把皇嗣全灭了个干干净净,与她们也没半点儿好处。
只不过太后说的有是,妃嫔众多,皇嗣却只有六个——众妃对这话尤其怨念,这能赖谁?照皇帝那牛叉的一击即中的能力,但凡惠妃手松点儿,哪怕一个月就轮她们一天,现在满后\宫都是小孩儿在爬了!
“太后言之有理,怎么样也不该对小孩子出手。小孩子多纯洁无暇呀,他又没有反应能力,一颗心都长歪歪了,居然连那么可爱的孩子都不放过。”庄妃手里攒着念珠,在空中激动地挥撒,脸庞微微扭曲。
谢玖如果不看她肚子上缠着的那圈白色雾状物,还能严肃的起来,可一看那小鬼又钻庄妃肚子,小小地鼓了一圈,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曾经叫舒宜以鬼对鬼的形象,给小鬼科普过女人生孩子的步骤,没男人的帮助,庄妃就是想破脑袋,自己也生不出孩子。结果那小鬼消停两天,现在又不知是怎么回事,又钻庄妃肚子里,谢玖弄不明白,这小鬼是真心想帮助庄妃生个孩子,还是缠庄妃腰上,他是真心觉得舒服?
“庄妃说的有道理。”谢玖频频点头。“没能耐的人才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但凡心机手段正常的,大人之间拼个你死我活也算勇气,暗地里挖坑设套也就罢了,还拿小孩子说事儿。”
秦妃默默地吐了口血,憋到内伤。
张妃坐在秦妃下手也直不住地点头,想到做鬼那些年的不易。“做为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确就够不易的了。”
“是啊,生个孩子太难啦。”庄妃几乎泪喷,皇帝不让睡,让她咋生?
太后一口茶几乎没喷出来,她这义愤填膺地表达整治此事的决心呢,谁她们东拉西扯又歪到生孩子上了?
这后\宫有庄妃,何愁话题不歪啊?
“你们有这样的心是好的,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颗汤。顶好你们姐妹间相互友爱和睦,便是做不到,至少不能对皇嗣出手。”太后只对此甚感心慰,甚至动不动就把话题扯跑……这等伤心事,还是忘了吧。
“四皇子现在身体完全好了?”太后关切地望向杨妃,“小孩子身体弱,你做娘的可要加倍小心照看。最近用了什么药?还在吃吗?”
杨妃一一回了,只道四皇子身体渐好,已经不用再喝那些苦药。
“她撒谎。”张修盈跟在谢玖身边飘飘忽忽,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直觉脱离了肉身再看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和当初又是感觉不同。(未完待续)
☆、312 反咬一口
“她的孩子根本没喝药,御医派人送过去,她都拿到屋子里掉了的。”张修盈在谢玖旁边小声说,就好像除了谢玖还有人能听到鬼说话偷听到似的。
张修盈听说皇宫一下多了几个宝宝,挨个宫里转悠去看,她在浮碧轩的时候,听说有宫女往奶娘的水里下毒,让宫里的太监揍了个鼻青脸肿,她飘去一看,那模样比鬼还吓人,根本没了人样儿。
她担心小宝宝受到伤害,十分焦急地跑到婴儿房,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药杨妃根本半滴也没给小婴儿喝,全倒花盆里了。
至于御医,的确从奶娘身上查出了有五色梅的毒物,四皇子那里……
御医表示极有可能感染到奶娘的症状,也是循例救治,后\宫各种争斗他可不想掺乎。尤其这御医以往与杨家交好,近年杨家势力不再,可他们几辈人的交情,又不是要他弄禁药毒害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杨妃递过去的银票他也就默默地收了。
谢玖面不改色,就跟完全没听见一样,连眉毛都没皱一皱。
当下,张修盈就有些急了,“真的,你小心些,我看那秦妃和杨妃总对眼,没准是故意要设套把你圈进去,谢姐姐,你可小心些,我太后姑姑不是一般的烦你。”
……
太后烦她这事儿,张修盈不说她也心里明\镜似的。
紫云是秦妃送去给杨妃的这事她早就知会过杨妃。若是这样还能着了道,她只能说这杨妃活该让秦妃给咬死。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杨妃还有这尿性。把紫云留在浮碧轩,待时间成熟反咬秦妃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过孩子的原因,但凡对龙凤胎有一星半点儿的危险,她都恨不得立马铲除,绝不姑息养在身边,只怕万一一个疏忽,反倒给了旁人可趁之机。
杨妃用四皇子作饵。就等紫云上钩,真正是步险棋。
只由此可见杨妃。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这柔的跟水似的阴柔派,置之死地而后生,估计也是让秦妃给逼急了。只有紫云的口供算不得证据,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动摇不了秦妃分毫。
杨妃手里只一张紫云的牌就在咸熙宫张扬的人尽皆知。想必最坏也一招敲山震虎,宁可撕破脸叫秦妃收敛。
没让众人等多久,郭嬷嬷身后四个太监押着鼻青脸肿的宫女进到殿上,那一张脸简直就没个好地方,青青紫紫的,眼睛都打封喉了,肿的跟鼻子一般高。
前面两个太监压着紫云的肩膀重重往下一按,紫云也不是多负隅顽抗的主儿,早早屈下膝盖要跪了。让他们这一按,偌大的正殿里只听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紫云嗷地一声尖叫。如果不是俩太监眼疾手快上前按住,估计顺势就倒地上打起滚来。
谢玖瞬间就让紫云那一嗓子给嗷精神了,挺起腰板坐的溜直。
张修盈直捂嘴,哝哝嘟嘟地道:“太惨了,太惨了,都没人样儿了。”
周妃坐在谢玖下首。杨妃的上位。她也不禁转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一脸若无其事的杨妃,然后默默地往惠妃那边挪挪身子。
杨妃看见周妃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笑。朗声道:“还望太后体谅,紫云她嘴硬又不听劝,臣妾恨她下四皇子下手,叫宫人处理起来就没管轻重,看起来是渗人些。”
太后一嘬牙花,“不管什么原因,受什么人指使伤害皇嗣,直接打杀了都不嫌多。”
“太后说的正是。”谢玖脆声声地接过话茬,目光灼灼,眉眼立时就凌厉起来。“敢向皇嗣下手,就该做好跺手跺脚的准备。杨妃还是心慈手软,若是敢在宁安宫里跟我来这套,直接把双\腿打折了再审,手指头一根根的掰掰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视线似有若无地就往秦妃身上飘。
众妃只觉一阵阴风飘过,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真心想说她们完全没这想法,别吓唬她们来劲儿,有本事还是使在刀刃上。
她们连刀把儿都算不上,就放过了她们这幼小的心灵吧。
按说惠妃这话虽不算僭越,也血腥的可以,但莫名地就是合了太后的心思。她纵横后\宫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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