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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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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放了百十来号人。
    最后揪出了一个户部从九品司务之子,那司务正是朱维中的门生,因此朱维中操纵学子针对皇室的名声算是传了出去,一时间御史纷纷又开始转向弹劾朱维中。
    万钟习以为常地看着这一切,嘴角至始至终勾着一抹笑。
    夕阳西下,拱卫司暗卫队长秘密送上一份长达十数页的人物调查,万钟仔细翻看了一遍,微微抬眸,还不待开口,暗卫队长便率先开口道:“这是秦钰之前在京师所有的资料及各种传闻、人物关系,他在任上的一切还在调查中,估计五七天之内就会传上来。”
    万钟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往外一推。“给卫大人送过去吧。”他直飞入鬓的长眉轻轻蹙起。“你派两个暗卫找机会入秦府为婢,最好是能在秦溱跟前。”
    暗卫默默退下。
    万钟暗叹一声,目光阴沉地望向窗外,他不明白皇帝忽然让卫贺查秦家人是做什么,尤其要一个六七岁小女孩的画像——他搜集情报这么久,也没听过秦溱是有才名还是美名一传千余里,能令皇帝上心。
    若说是针对秦妃,倒真心没必要。
    皇帝让那谢玖给迷的着了魔,连皇后都想拽下来,把个谢玖扶上位。他在宫里不少耳目,自然清楚皇帝为这惠妃是费了多少心,跟个心头肉似的,宠的没了个边儿。
    其实,最初谢玖缠着他表白,他是真心不记得她的模样,只是个子很高,他记得。还有那双大长腿。
    后来还是闹丑闻,他差点儿就折进去那一次,那时候他是真心没胆抬眼看看能把皇帝迷的七荤八素的是个什么模样,是长开了,还是当初他不懂欣赏。
    他甚至觉得,皇帝之所以迷上谢玖,估计是他搜集情报以来,一直到他死都会是个不解的迷题了。
    后宫不像宫外那么热闹,除了一天脚不沾地忙活太后生辰宴的秦妃和宁妃,一众宫人平日怎么过日子,现在还是怎么过。日子越发闲下来,以致除了每日绣绣花,写写字,说说别人的坏话,整天无所事事。
    谢玖自从被皇帝一口咬破了皮,就开始了浓妆艳沫,天天烈焰红唇的招牌打扮,直看得众妃反胃,太后呲牙,连花真都觉得惠妃这样太过招摇,每天她跟在惠妃旁边,看着那些妃嫔敢怒不敢言,却在背后恨不得生啖惠妃血肉的眼神,花真只觉得手又开始痒痒了。
    几天前在钦天监和工部共同努力下,宫中改建的图纸终于敲定,皇帝雷厉风行,当场拍板钦天监挑选之日动工。
    众妃自然是对皇帝的任何决策敢怒不敢言,唯有住有附过的凝香殿成天敲敲打打的,白天里闹的不像个样子,宁妃越发不在殿里呆,时不时就到宁安宫谢玖这里坐坐。唯独一听皇帝到了,马上闪的那叫一个快。
    谢玖连一丝丝怀疑宁妃走她的路子,勾\引皇帝的心思都掐的一个干净利索。
    宁妃和周妃不同,周妃扮猪吃老虎,除了刺绣什么也不上心,日常来往也和谢玖谈论画画比较多。宁妃就天南地北随便扯,却是轻描淡写就将秦妃的一举一动都透露了出来。
    谢玖知道,宁妃这是开诚布公跟她站队,表明她的立场。
    “你的心意,我明白。”谢玖淡淡一笑,轻轻抿了口茶。“我一向不善交际,与宫中姐妹少有往来,还多得你说这些给我听,否则当真是两眼一抹黑,没半点见识呢。”
    宁妃自从在延晖殿和谢玖一起被吓的不轻,由心里对惠妃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是以尽管和秦妃同进同出,太后也明里暗里表明支持的是秦妃,但她还是决定倾向惠妃,毕竟后\宫还是皇帝说了算,皇帝的喜好这么明显,惠妃几次大风大浪都过去了,便是这次秦妃与惠妃之争,宁妃还是偏向惠妃得胜几率更大。
    她状似不经心地提起了素锦,“本来是宁安宫撵出去的,内官监也不会给个好去处,就分去了望春宫。我听说她想走秦妃的路子,不过秦妃没搭理。”
    事实上,谢玖知道的比宁妃更加清楚,秦妃才不是没搭理,根本就是她在里面动作,令素锦去了望春宫。
    估计她是没作任何责罚就将素锦撵了出去,秦妃也不敢用,生怕被素锦背后插了一刀,与她里应外合。
    不过,她虽知道,却也不打算再用素锦,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不指望素锦帮她扳倒秦妃,如今皇帝盯着宁安宫比盯着昭阳宫更甚,固然是保护她的安危,可她有点儿动作,也都瞒不住皇帝。
    她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安安稳稳地等着就好。
    太后和秦妃在废后之前必定会有动作,她唯有以静制动方为万全之策。
    两人正聊着,谢玖突然听外面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头发根几乎都竖了起来。(未完待续)

  ☆、307 求救

谢玖自然听出这不是人能发生的声音,立马就竖起了耳朵,宁妃一见惠妃又露出这种神经兮兮的表情,头皮一阵发麻,顿时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茶,努力作若无其事状。
    凄厉的声音又持续了两声,谢玖只见眼前黑影一闪,焦脸女鬼那张恐怖的脸正好与她对个正着,她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就见将军从外面雄纠纠气昂昂地进来。
    脸上的血淋淋的疤痕也没了,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干净利索的跟个人似的。
    看上去面容英俊,周身的英雄气概,男子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就直接瞬间移到了焦脸女鬼的面前,展开了单方面的虐杀,直把她打的嗷嗷惨叫。
    “惠妃娘娘,我宫里还有事,要不……就先走了。”宁妃坐立不安,小声地道。
    谢玖回过神,耳边鬼魂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起身意思意思要送宁妃,让宁妃很识相地婉拒,三步并作两步就出了房门。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并且再次确定她这一步棋没有走错,这惠妃神叨叨的,看着就不正常,皇帝能这么喜欢她,捧手里像个宝儿似的,肯定是真爱!
    真爱无敌,秦妃哪怕和太后连手都不是对手!
    谢玖只觉得焦脸女鬼连脑袋都掉了还坚持战斗的精神可嘉,不由得问了句:“你们这是为啥在我宫里打起来?”
    张修盈飘飘忽忽从墙角蹿过来。“将军大哥,你误会了,她没有伤害我。我是让她那张脸给吓的,才叫了一声。”
    将军一听,顿时止住了动作,手臂缓缓放下,目光如炬地盯着焦脸女鬼的脸,就好像刚才的事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我说过不让你伤害惠妃,你三番两次到宁安宫来。是想做什么?我瞧你身上戾气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天收了你。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吧。”
    事实上,不只是天收她,皇帝也曾令玄空道士抓过焦脸女鬼,可惜一没有她的生辰八字。二是摆坛设法焦脸女鬼便躲出了昭阳宫,根本摸不到她的影子,这才让她逍遥到了今天。
    “惠妃,你怎么敢对陷害一国之母!”焦脸女鬼愤恨地道:“我日夜在皇后身边,我知道那巫蛊人偶根本就不是她做的!你为了能登上后位,不惜栽脏陷害皇后,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只不过我这次找来却不是为此……”
    她脑袋忽地下降,飘到谢玖跟前,在距离两尺远的地方。就被将军一掌拍出老远,嗷地一声惨叫直直飞出窗户。
    谢玖不由得嘴角抽搐,八卦项链也没有将军好用。不只是防鬼利器,根本是鬼魂杀伤性武器好吧。难怪把个张修盈迷的连人都不想做,愿做个鬼黏将军旁边。只不过一直以来将军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却不知今天是怎么又凑到一起,将军还以为张修盈是受了欺负,而出手痛揍焦脸女鬼。
    不得不说。张修盈做鬼也有个把月,还总被其他鬼吓这一点。令她颇觉讽刺。
    不等谢玖开口问,张修盈就忍不住凑到了将军身边,含羞带怯地道:“你是来找我的吗?你终于感觉到我的诚意,肯出现在我面前,不再躲我啦?”
    将军皱眉,居高临下地望着只到他肩膀的小女鬼,正要开口,焦脸女鬼以最快的速度,嗖嗖带风地飘了回来,身子和脑袋已经完美地合在了一起。她站到距离谢玖一丈远,幽幽地道:
    “我这次来不是想伤害你,现在我也伤害不到你,不是吗?”她说:“我只想求你去救救皇后,她下了死志,为保朱家名声,要在太后生辰当天一死明志,让皇家背上逼死皇后的罪名——求你去告诉她,不要那样傻,为了朱家不值的,哪怕是为了她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也是不值得。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她不应该为了那样的家族,毁了一生还不够,连生命都交待出去!”
    焦脸女鬼声音凄厉,透明的泪水从她眼睛中流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哪怕为自己的孩子积德,也帮帮皇后——她这次怎么也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她再伤不到你,求你救救她吧!”
    谢玖一听焦脸女鬼听到她的孩子,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你别想用我的孩子来威胁我,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动他们,我就敢把皇后弄的求死不得求死不能,为我家孩子报仇——我不管你为了什么提到他们,你的心思最好放在正处!”
    焦脸女鬼嘲讽地一笑,“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一个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废后而已,皇帝如愿以偿了,未必就会杀她,不是吗?不管怎样,求你,不要让她自杀。自杀受的苦,连做了鬼也是承受不了的。”
    张修盈听得糊里糊涂,她凑到将军旁边小声问:“她的意思是说,皇后是她的孩子吗?皇后娘亲不是活的好好的在宫外?她有几个娘呀?”
    “你们朱家拿庶女硬充嫡女嫁到王府,早该想到有这一天。”谢玖淡淡地道。
    “可皇后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她自小就是作为嫡女养大的,她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他们摆弄于股掌之间,为了朱家的名声生,现在还要为了朱家的名声死,我不在乎什么狗屁名声,我只要我的孩子活着。”焦脸女鬼痛苦地道。
    当初她作为小妾率先产女,待她生下孩子就脱力晕了,第二天听说孩子生下来就夭折,连面儿都没见就让人扔出去埋了。夭折的孩子是这样的,连个正经的坟地也不会有,尤其她一个小妾,出身低贱,又不甚得自家老爷的宠,更是强求不得。
    只是到底母子牵心,每每见了朱夫人的孩子都亲切异常,开始时只以为许是一天生的关系,后来还是身边的侍婢辗转从嫁到稳婆家的姐妹处听到了这桩秘闻。原本她也想,跟在她身边顶天就是个得宠的庶女,可是让夫人养着就是朱家嫡女,不论自小的待遇,还是长大嫁人都有天大的好处。
    她根本不曾想过要回女儿,只要哪天去拜见夫人,能瞄上女儿两眼也就知足了。
    直到朱德音三岁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看到她手臂上青紫的掐痕才觉得不对,问自家女儿那怯生生的样子什么也不敢说出来,她便向夫人告状,朱夫人为人慈善,一听也是火了便斥责了教导小姐的嬷嬷下手过重,还打了嬷嬷五个板子。
    那之后,她就在请安的时候再也见不到朱德音。
    后来她使钱买通了朱夫人身边的小婢,才知道朱夫人对生了个女儿这件事一直有怨念,她想要生的是继承朱家家业的儿子,她越是对女儿不满,就越发严厉地教导她,教养嬷嬷说是请出了宫的嬷嬷教,其实大多数还是朱夫人自己教。
    她要朱德音虽是个女儿身,才学见识都要比自家兄弟更加出色。
    她心疼自家女儿,只是隐瞒了三年,现在她也不敢冒冒然说出来,只怕到时朱夫人一气之下会将她卖出府,连孩子一面都见不着。
    她忧郁成疾至此一病不起,就在弥留之际,外面不知哪间屋子开始着起火来,她气息微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连带着看顾她的丫环也一起烧死了。
    后来她死了,日夜跟在女儿身边才知道她花钱买来的消息经过了多少美化,朱夫人哪里只是对朱德音严加管教,根本是已经到了只要哪里不合她意,就往死里打的程度。
    朱德音一直到五岁,身上还是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是以前间朱夫人无缘无故打了五板子的教养嬷嬷实在看不下眼,婉转地提醒了朱维中,那时朱维中才惊觉朱夫人已经心理扭曲到这种程度,让教养嬷嬷全权负责自家女儿。
    至此,朱德音才算脱离了朱夫人的掌控,没有每天挨打。
    可她这时也发现了朱夫人在自家女儿心理留下的伤痕,朱德音变的暴躁易怒,甚至服侍她的丫环也会动手。后来还是被朱老太太接到身边,养了几年,慢慢磨了她的性子,才终于像个正常的闺秀,甚至无比其他姑娘做的更完美。
    只有她知道,朱德音也只是看着像而已。
    随着朱德音日渐长大,她作为母亲的怨恨却没有消除,而是与日俱增。她恨不得杀了朱夫人,能还她女儿一个干净温暖的童年,她也怨恨自己,如果不是贪慕作为嫡女会带来的巨\大利益,她应该撕破脸也将孩子抢到自己跟前的。
    哪怕是做个不受宠的庶女,起码不必受朱夫人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她每到了晚上就去朱夫人住处,开始她做鬼没有任何影响力,渐渐的不知是因为怨恨,还是做鬼久了,阴气十足,朱夫人开始疑神疑鬼,请了几个不入流的和尚道士看过,丝毫没有改善。
    后来随着朱夫人身体日渐衰弱,她才以够入梦,每晚她都去梦里诅咒朱夫人。
    朱夫人不堪其扰,亲自去了护国寺念经诵佛,那时朱夫人已经知道了朱德音的真实身份,甚至知道日夜折磨她的鬼其实就是平灵,于是做了场极大的法事,超度平灵,又是忏悔,又是各种保证给朱德音世间最好的一切,绝不再伤害朱德音。
    平灵偃旗息鼓,假做得到安宁,冷眼看着朱夫人,只要等她女儿好,她已经别无所求。(未完待续)

  ☆、308 身份

焦脸女鬼失声嚎哭,声音凄厉以至令人不忍听闻。
    于是,谢玖捂住了耳朵。
    不得不说,作为朱德音亲生的娘,焦脸女鬼能屈能伸的程度宽到令人发指。她占上风的时候各种碾压别人,甚至一度想要弄死谢玖,如今皇后式微,带死不活,谢玖身上又有项链保护,她近身不得,就又换了一副嘴脸,马上求安慰,摆出低到尘埃的姿态。
    皇后外柔内刚,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条条框框,在那些框框之外,都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一旦涉及到框框里面,皇后就俨然变了张嘴脸,严厉且不留屋面,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
    这种性格,前世有皇帝罩着,还算得以圆满的结局……至少死在后位上。
    这辈子皇帝知晓了皇后的身份,她只要在后位一天,皇帝看着她就会想到自己怎样被朱家当个傻子似的摆布,即便当初是各种阴差阳错造成现在的结局,皇帝那七弯八拐的脑回路就能生动形象地脑补完整的一出朱氏阴谋论。
    只要皇帝知道朱德音庶女的身份,就注定了她的结局。
    许是焦脸女鬼哭喊累了,终于不再扯着脖子猛嚎,谢玖这才松开了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施施然走到近前,裙角摇曳自有一股妩媚的风情。她轻轻挑了下秀眉,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说,你也别在我这儿哭天抢地的。你应该知道,现在皇后关在昭阳宫,别说是我。没有皇帝的手谕连太后也是进不了昭阳宫的。不过,皇后自杀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会暗示一下皇上,起码不会让皇后自戕而死。至于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
    谢玖虽然没有一口回绝,可也明确地表达了不会应下焦脸女鬼的请求。
    特么,都当她是傻子吗?
    别说皇后打的什么主意,现在她这宁安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若一朝进了昭阳宫,不论皇后发生任何事。旁人都可以往她身上贴。到时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脏水什么的不要泼她身上太多。
    她在皇帝那儿作死,皇帝受着,其它时候她可惜命的很。
    皇后早不是当初那个宽厚的。或者是她从来不曾真正是那样,现在更是冷硬的彻底。姑且不说她走出昭阳宫以后会发生的事,皇后信她的才会有鬼。当她不知道吗,皇后恨不得生啖她的肉,生饮她的血,她才不去找死!
    焦脸女鬼一时心急就往谢玖身上扑,只是手才碰到她的身体,就被震了开去。
    “你有皇上保护,皇后根本伤害不到你。你就行行好,留她一命!”
    谢玖嘴角抽搐,只觉得和焦脸女鬼是牵扯不清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皇后的命。一直是她想要我的命——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我只能帮你到此。皇后最后结局如何,只能看上天的安排。”
    说完,她转脸望着桌案旁低头看着画纸的将军,“如果她再纠缠不清,还要劳烦将军出手送她出去。”
    将军抬头看了焦脸女鬼一眼,焦脸女鬼下意识退后一步。咬了咬牙,然后掉转头飘走。
    “这是我画的你。”谢玖款步上前。脸上露出难得羞涩的表情,指着画上的男子。“这就是你。”
    张修盈刚才让焦脸女鬼一番话给雷的不轻,还来不及理清脑中纷至沓来的信息,耳朵一听和将军有关,嗖地就飘到了桌边,正看到将军紧紧蹙起了剑眉,古铜色的脸庞紧绷绷的,神情紧张地瞪着桌上的那张画像。
    “这是我?”将军问,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张修盈凑过小脑袋看了看,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你。”
    “……”
    谢玖和将军对视一眼,然后问道:“不像?”
    “当然不像啊。”张修盈一脸的莫名其妙,手指远远地指着画上那颗大脑袋。“头发是像,鼻子也还好,将军的眉毛要直直的,一点儿弯度也没有,还有这眼睛——将军的眼睛哪有那么大,你画的是皇帝表哥吗,都快占了脸的一半了。将军的脸眉是国字脸,而画上的是长脸形,下巴的形状有点儿弧度——如果硬要说,我看像皇帝表哥更多些,起码眼睛和脸型还有点儿样子。”
    “谢姐姐,你为啥要画将军?”张修盈回过神,俏脸几乎皱成一团,露出狐疑的小眼神。
    将军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谢玖,淡淡地道:“你现在比以前画的已经好太多了,谢谢你这般用心。”
    谢玖都让他说的不好意思了,和皇帝一起练就的厚脸皮也架不住救命恩人的这两句奖赏,当下双颊泛红,练了一年多,结果画的还跟四不像似的,她真心没有半点儿前世老爹的那份才情。
    “哪里哪里,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才是。”谢玖难得羞赧地道:“你放心,假以时日,我肯定会画好的。”
    张修盈在旁边看着这一人一鬼你来我往,尽说些她不懂的话,顿时急的抓耳挠腮,看看将军,看看谢玖。“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不理我啊,旁边还有个我呢。”
    她往日是追在将军屁股后面没错,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落不着将军一句话,这时看谢玖和将军言语间甚为熟稔,立马就开始各种危机意识起来了。
    毕竟在她眼里,谢玖实在是既漂亮又风趣,腿又长,还能和鬼魂沟通,不只把皇帝表哥迷的七荤八素,连宫外的万钟也与她有些暧\昧不清,张修盈眼中有魅力的女人就是谢玖这样。
    偏偏谢玖还露出害羞的表情,张修盈几乎泪喷,她看过谢玖在皇帝表哥面前都没露出这种表情……
    节操啊,作为皇帝妃嫔的节操在哪里?!
    谢玖看张修盈急的团团转,不禁失笑,正想开口,便见将军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以后别总去晓荷池,那边鬼多,阴气重,你去了也只是受欺负。”将军道:“我不常待在那儿,你不用去那里找我。”
    张修盈忙问:“那你平常都去哪里?”
    将军剑眉一皱,“你别管我去哪里,你不用找我,我告诉那些小鬼了,没鬼再敢欺负你了——”
    “我找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替我出头。”张修盈连忙打断他,笑的那叫一个羞涩。“人家……”
    谢玖默默地退回了椅子上,看着春心荡漾的张修盈和明显不在状态内,和一脸正义凛然的将军。只怕这俩鬼一个是鬼女有心,一个是将军无梦,白忙活一场。
    “反正你不用来找我。等我明白了我是谁之后,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你……你……”将军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说好。“我想既然我死了这么久还留在人间,肯定有极重要的事在等着我去做,那些儿女私情,我不敢想。”
    “为啥不敢想?”张修盈撇嘴,好像一个说的不对劲当场就能让她泪奔。“想想有啥不敢的?”
    谢玖好悬一口气卡到喉咙处没憋死她。
    人家说不敢想,就是根本就不想想,她这都听不懂吗?
    非得打脸,直接说你丫离我远点儿,我没兴趣才听得懂?
    妹子啊,长点儿心吧,她心道。
    谁知将军一本正经地回道:“因为洛妃说,我可能是你的祖宗。”
    “……”
    谢玖只觉时间过了有无数个雷劈的长短,半晌才缓缓举起手。“将军大人,我插嘴问一句,洛妃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看这宫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真正的男人只有皇帝。我虽然是个鬼,但也知道是个真真正正正常的男鬼。什么部件也不缺,尽管是将军的打扮,可是大燕也不是没有能上马打仗的皇帝不是?”
    “我也不是往自己脸贴金,非要是皇帝,可万一如果真是,咱俩传出点儿啥,可都笑死个鬼了。”将军英俊的脸上满是真诚,看得出他句句出自肺腑,没有半点儿敷衍。
    谢玖能说他想的太多了吗?
    皇帝什么的,不是都进皇陵了?
    还是他傻缺什么都给忘了,连皇陵都找不到,就在皇宫里,一待就是——
    “你在宫里待多久了?”谢玖问。
    将军紧紧蹙眉,仔细回想。“我不知道在半空飘了多少年,浑浑噩噩的,有意识到了皇宫,是在显德帝在位的时候。”
    仁宣帝之前是永徽帝,永徽帝之前就是显德帝,并不是多长的时间啊。
    “你不可能是我祖宗!”张修盈显然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做梦也想不到唯一的一次春心萌动就栽到自家祖宗的身上,哭着就飘出了宁安宫。
    谢玖仿佛看了一出狗血伦理大悲剧,狐疑地道:“洛妃怎么会这么说?她是不是根本就知道你是谁?”
    洛妃自从皇帝常来,动不动就要被弹出去几丈开外,就懒得再留在宁安宫受这委屈,跟着白才人搬了宫,每天换着花样扎发髻,不过是偶尔在皇帝上朝时过来跟她交流一番最新宫鬼界新近被她带动起来的潮流。
    洛妃在宫里是元老级人物,就是不动口,光凭一个洛妃的名号就有无数的鬼要给几分薄面。
    谢玖想不出洛妃如果知道将军的身份,为什么以前还要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或者洛妃只所以这么说,只是在消遣将军?(未完待续)

  ☆、309 体质问题

将军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洛妃就是那盛气凌人的架式,挺着恨天高的飞天髻飘飘忽忽地扔了几句话,碍于她一向嘴黑毒舌的作派,将军从头听到尾,也不敢随便掺言,只怕又惨受新一轮无情的嘲讽。
    他是实力派没错,可是除了焦脸女鬼那样攻击力太强的鬼,他是不屑和女鬼动手的。
    将军本身只当张修盈是个可爱的小女鬼,受欺负的时候帮下忙,谁知道宫鬼界就传疯了,甚至有的鬼都直接叫张修盈是将军夫人。
    他一个鬼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也没鬼敢在他面前这么叫,但张修盈就不同了。他几番深思熟虑,外加洛妃三五不时冒出来嘴损地说他老牛吃嫩草,他觉得还是和张修盈说清楚为好。
    张修盈嫁到皇家,就是皇家的媳妇,万一他身份上真像洛妃说的,他哪还有脸见鬼?
    “最近烧的香还喜欢吗?合你口味吗?”谢玖关切地问。她对将军这种绝对的强者有种从心往外的敬畏,哪怕她现在戴着项链,他也近不了她的身,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看到他就被镇的半点儿也不敢放肆。
    将军点点头,“麻烦你了。”
    说完,身体就消失在原处。
    张修盈飘出去不知躲到哪儿,躲了大半天的时候,到了傍晚才没精打采地回到宁安宫,还没等她开口说两句话。就再度消失不见——
    皇帝回来了。
    谢玖迎上去,就把焦脸女鬼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皇帝,他一听脸就沉下来。连声冷笑。
    “活着给朕添堵,死了还要往朕脸上抹黑,真不知道朕上辈子是欠了朱家什么,让他们一家子这么算计朕!”顾宜芳只觉得晚膳还没用,就气的饱饱的。他一屁股坐到榻上,巴掌狠力一拍。
    “在太后生辰当天,也亏她想得出这恶心人的事儿。朕逼她。朕怎么逼她了?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还查。直接一纸废后,当面锣对面鼓,朕就看朱家能阵出什么阵法来!”
    他鼻子好悬气歪,“高洪书!高洪书!”
    门外传来迟疑的声音。“小的连书当值。”
    连书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儿,想不透皇帝走进去的时候心情还是美美的,怎么没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气的跟在身边的太监都忘了是哪个。明明走进宁安宫的时候皇帝还夸了他一句,长着一副机灵样儿,比他师父看着顺眼。
    虽说这赞赏说的他心里发毛,可是才说过话没多大工夫,皇帝这忘乎脑可真是一绝了。
    “管你是谁,进来!”顾宜芳一看连书进来,连忙冲他摆摆手。“你叫人去瑞王府一趟,告诉瑞王这几天不用再去昭阳宫审问皇后,只让她把人给朕看紧些。如果太后生辰之前发生什么不美的——算了,你叫人直接召瑞王进宫,朕亲自同他说。”
    顾宜芳越说越觉得小太监在中间传话,一个不小心就会闹的人尽皆知,真传出去,那些作死的还只当他放烟雾弹。想下黑手弄死皇后呢。
    “是,小人遵旨。”连书进门就看皇帝脸上不对。连忙应声走了。
    谢玖连忙给皇帝倒了杯温水过去,他喝了一小口,怎么想怎么不对,一拍大腿。“不行,朕亲自去一趟昭阳宫,皇后作死也等朕废后再说。朕就没听说过皇后在位自戕也要给皇帝抹黑的,怎么什么奇葩都让朕遇上了?”
    赶情谢玖是见鬼体质,他是遇奇葩的体质吗?
    “你先稳住,为了她气坏身体不值当。”谢玖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顺气,真心觉得皇帝对上皇后,至少在语言上根本就不是对手。
    皇帝开始还想守着秘密,后来两人聊开,他就各种守不住那张嘴,什么都往外倒,包括皇后往她身上扑的那些个脏水,有一句算一句,给她学了个十成十。皇帝学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皇后撕破脸皮以后,完全开启嘴斗模式,啥啥不在乎,皇帝在乎什么,她就往上鼓捣,生生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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