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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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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连刀把儿都算不上,就放过了她们这幼小的心灵吧。
按说惠妃这话虽不算僭越,也血腥的可以,但莫名地就是合了太后的心思。她纵横后\宫一辈子,从不对小孩子下手,可若是旁人打她家儿子的主意,别说什么理智规矩,她都想直接生啃了那人,然后把骨头扔狗窝里去。
只是想不到谢玖那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阴阴地笑着,声音温润,那些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居然声调也没变,反倒是这种反差越看越让人觉得心惊胆颤。
就像个神经病,太后心道。不知什么时候就奋起咬住别人的喉咙,转眼就会吸干人血似的。
“惠妃所言极是,”杨妃崇拜的小眼神隔着周妃就飘了过去,“若不是妾身想留着她做个人证,以免到了太后面前空口无凭,当真是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众妃侧目,秦妃明明指出紫云是谢家的人,摆明是把嫌疑往惠妃身上引。可受者人杨妃却和惠妃这边一搭一和地唱双簧,摆明车马,根本是联手针对秦妃。
哪个发发善心,告诉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秦妃借谢家人之手想反咬惠妃一口,结果中途出了岔子,把自己折进去了,还是惠妃和杨妃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诬陷秦妃,力图动摇秦妃越过惠妃掌管宫务的地位啊?
众妃凌乱了。
紫云脸上也疼,身上也疼,现在双膝也不知道骨头碎了没有,一股钻心的疼,耳边再响着这俩货的声音,一个是她背叛了的旧主,一个是她下黑手想弄死人家儿子的新主,她恨不得一头直接撞死这儿,也好过一天腾一天,天天挨揍。
“人都到了,就别打嘴仗了。”太后凤目微敛,冲着下面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宫女道:“下面跪的可是浮碧轩紫云?”
紫云跪伏在地,口齿不清地道:“正是奴婢紫云。”
浮碧轩太监下手极重,不只打掉了她两颗门牙,说话漏风,再加上她脸也肿,喉咙也让人揍的上火红肿,说出话来就有些含糊不清。
太后皱了皱眉,脑仁开始疼,这杨妃打人也不挑个地方,好歹留张嘴让人把话给说明白了。现在是能说话,这是折磨那宫女的嘴呢,还是折磨她们这些听众的耳朵?
“杨妃说你往四皇子奶娘的水里下五色梅,意图谋害四皇子,可有此事?”
紫云知道事情暴露,她怎么也是活不成了,也不想做什么忠仆良将,认的那叫一个痛快。“回太后,确在此事。”
众妃哗然。
“别让哀家一句一句问,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是谁指使你,又是为什么指使你,你若实话实说,哀家赏你条全尸,让你死个痛快。”太后坐的有些累了,微微挪了挪身子,靠到一边。
“奴婢谢太后恩典。”紫云说的这是真心话,她是让那些个太监给揍怕了,哪怕现在给她个速死,她都觉得是对方积了大德了。
“奴婢不敢有任何隐瞒,的确是秦妃指使奴婢没错。”她说,一五一十地将秦妃卖个底儿掉。她怎样被谢家在进宫前收买,后来惠妃入宫不得宠,秦妃向她抛了橄榄枝,她就接了。
“奴婢一时见钱眼开,犯下滔天大罪,只求速死。”
秦妃这下再也坐不住,紫云卖她卖的这叫一个理所当然,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她怀疑紫云之所以让杨妃叫人揍这样,根本就不是紫云嘴硬不肯招,而是恨紫云下毒害四皇子。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这样胡乱攀扯,毒害皇嗣固然是罪不容诛,攀扯宫妃同样罪无可恕。”秦妃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收了下颌,眼神里满满的嘲讽。“你说我指使你去伤害杨妃?且不说小孩子是无辜的,哪怕我们斗翻天,我也是不会向小孩子下手的,更何况我与杨妃素来交好,从她怀孕到生孩子、坐月子,我处处关照,真要想下手,又何须拖到现在?”
“再者,你是惠妃的人,我在宫里再没权没势,也有一二个贴心人,用谁也不可能用一个有主儿的奴婢。我不知是你听了谁的摆布,受了谁的贿赂,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任人抹黑的。”
秦妃轻轻柔柔的声音,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转脸就向太后求公道,“请太后明鉴,在给四皇子公道的同时,也请为臣妾的清白作主。”
紫云要证据没证据,只凭一张嘴根本说不过秦妃,几句话就让堵个倒仰,哆哆嗦嗦连话也说不出来,呜呜就是个哭。
“人家就是想一死,咋这么难哪!”紫云哭道。
太后抚额,这就是个扯不清的官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骂我,我扯你,谁也说不清谁真正干净。
“别让她在这儿嚎,哀家听的头疼。”太后一挥手,几个太监堵嘴的堵嘴,架着胳膊就扔出宫去。
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众妃期盼的小眼神齐刷刷地望向太后,就希望她能立马给她们个答案,省得看戏没看到结局,晚上都睡不着觉。(未完待续)
☆、313 逼迫
“杨妃啊,紫云就留在咸熙宫,待哀家审完叫你宫里人来收尸便是。”太后头疼地道,她可不想一边审完这糟心的案子,又处理紫云的尸体。再者,她也不能说把人埋了就埋了,总要让杨妃亲眼见识,毕竟是要伤害四皇子的罪奴。
杨妃淡淡一笑:“臣妾信得过太后。”
太后一挥手,表示就这么办吧,正要让众人退了,杨妃紧接着开口道:“若一定要给那紫云收尸,臣妾想,倒是秦妃更为恰当。不管怎样主仆一场,总比外人强些。”
杨妃这是表明和秦妃撕破脸,不管秦妃说啥都没有了。
顿时,秦妃也不再摆出一副咱俩之间有误会的一张和善面孔。她总是该软的时候软糯可爱的让人想捏一把,该硬的时候也绝对是不让人的主儿。情绪转换极为合情合理,事到如今杨妃摆明是死咬她不放,她再一退再退,就显得虚伪了。
她不禁冷笑道:“这话显然你该和惠妃说,不是吗?紫云是惠妃的人,你不惜用四皇子的安全做此一博,却是不知为的是什么。当日我与你交好,是见你言语间颇为懂事,于是百般照顾,怎料得便结交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攀附上爬的。”
“如今无凭无据,拉出那么一个身份成疑的宫女,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知道怎样得罪的你这样苦,虽然你年轻小。但进宫时日不短了,也该知道些轻重。”
谢玖掸掸衣袖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瞥了秦妃一眼。
秦妃不愧是跟在皇帝身边年深日久的。皇帝旁的好处没学几分,唯独这倒打一耙的本领修炼的炉火纯青,青出于蓝了。
秦妃在暗处挖坑设套,利用四皇子达到打击她的目的,便是没从根本上动摇她正当宠的地位,这事一传出去,别说太后。前朝那些御史言官估计宁可撞破脑袋都不会同意她登上后位。
如今让她识破了,还没倒出手来回击呢。就被她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泼脏水,她向来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的。
既然秦妃都主动要求,贴标签了。她也就从善如流应下来。
谢玖心里好一番嘲讽,脸上的表情随即跟上,微微挑着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不知秦妃所谓一唱一和的是哪个?我想,不会是我的,对吧。不过是秦妃你在提到那紫云的时候,提到了我,我才解释一句的,定然不会就这么让秦妃记在心上。指桑骂槐的,是吧?”
众妃默默地呸了一声,长耳朵的都听得出来秦妃说的就是你好吗?!
和杨妃一唱一和的不要太明显!
可以说秦妃暗下黑手。借惠妃的人往惠妃脸上抹黑,可场面上,确实杨妃与惠妃妥妥的穿一条裤子,说没经过推演就弄了这么有默契的一出戏,那可真是没几个人信哪。
张修盈表示连鬼也不信。
“对了,我以前在杨妃那里见你在四皇子洗三儿的时候去过。你们是不是达成什么协议,共同对付秦妃?一搭一唱的。不要太默契啊。”
大燕朝好搭档杨妃在这时也忍不住又搭了一句:“秦妃说的却未尝没有道理。我觉得四皇子受到了伤害,秦妃可能觉得冤枉。那不如我在这儿发个誓,若我无中生有存心攀诬秦妃,立马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谢玖笑盈盈地望向秦妃,“就像刚才说的,我没做过的事,我就不会认。我谢玖在此起誓,若是我对任何皇子不安好心,不论自己下手,还是吩咐旁的任何人下手伤害皇嗣,都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入十八层地狱。”
“我敢发誓,一直嚷嚷着清白无辜,被人陷害的秦妃可敢?”
不只秦妃,包括殿内所有妃嫔,宫女太监,外加居高临下看着显然一场闹剧的太后,都没有想到硬生生一场明争暗斗,就在惠妃的带领下,杨妃的跟风下,生生变成了封建迷信专场,三个妃位就差挠脸抓头,撕扯到一块儿了。
其实,她们可以乡土气息再重些……
秦妃在宫里也算是老人儿了,自打在贤王府也没少掺和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尽管在皇帝宠上惠妃之后风气歪的不像样子,她做梦也不曾想到会在这样一天,妃嫔间居然可以打破那种假惺惺维护脸面,没有证据就敢随便攀扯,让人一句一句给驳回了,还能腆着脸跟她要口供。
她之所以用紫云,不是紫云有多聪明多忠心,无非就是没有任何证据把柄落紫云手里,便是紫云成功毒害了四皇子,她也是准备找个机会把紫云推出去拖惠妃下水的。万一紫云失手,她更加没有后顾之忧,紫云是惠妃的人,她根本几句话就能推个干干净净。
秦妃怎么也弄不明白明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生生就让惠妃给拧巴成这样。
她本以为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太后怎么也会出来干小溪,谁知道太后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早就没有热气的茶,一脸的事不关已,喝的那叫一个滋润。
秦妃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太后一口水呛死到这儿,她们也就都消停了。
厌恶谢玖的是太后,暗中抓了谢玖小辫子与人暧\昧不清的也是太后,太后不想和皇帝直接硬碰硬,把那些个证据都交到她手上,明里暗里都向前朝后\宫表明了是倾向她争夺后位的,现在她让惠妃追着打,太后不仅是无动于衷,根本是在看好戏的架式。
尽管没有明说,太后和她基本上是形成了结盟的状态,虽然各自打着小算盘,可总体的利益大家是一样的。
但,有太后这么做人的吗?
她就是这么做人盟友,看着她被疯狗咬,连喝止一声都嫌废事?
秦妃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太后的伤害。
“秦妃,你看着太后是想太后帮你说话吗?”谢玖好心提醒道:“你忘了皇嗣都是太后的亲孙子、亲孙女吗?太后一向公平公正公开,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说了不容宫里针对皇嗣的任何行为,就肯定是说到做到。”
太后觉得让惠妃这一夸,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真有这么好,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让一个她厌恶的惠妃给看出来了。
别的不说,惠妃的眼光还是好的。例如看透了她的本质,再例如……
“这誓的确不能乱发,会应誓的。”庄妃平日与秦妃还算交好,适时地劝道。“不过,我相信秦妃不会,她不仅生下了百伶百俐的华阳公主,去年还生下了皇长子,她是做娘的,自然知道小孩子有多可爱,怎么可能对小孩子下那种毒手?”
秦妃一口老血张嘴就想喷庄妃一脸。
她这算为她讲话?
算吗?!
拉出来打脸效果也不过如此。
庄妃是个傻货,她知道,可这话说出来,长脑袋的人也看得出她今天如果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这殿里有一个算一个,十成十都会认定就是她下的黑手,她不敢说,就是怕了应誓。
庄妃真心可以剔干净脑袋出家了,她在这宫里除了拽人后腿,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秦妃面沉似水,真心怒了,腾地站起身,周身冰冷的气息。“我只是认为这宫里更应该更重证据,这种信口胡诌的话,我竟不知道也成了一个人是否无辜的证据。”
“我秦萱蓉若做了危害四皇子的事,就让我肠穿烂乱,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这样,可满意了吗!?”
说完,她冲着上位微微福身,“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太后这回满意了,慈爱地摆摆手,“去吧,身体重要,你帮哀家良多,哀家心理有数。”她顿了顿,才一板脸,冲着一众妃嫔道:“以后再不许提这种事,秦妃处理宫务繁忙,贤良大度,哀家看着是个好的。”
秦妃紧咬后槽牙,真心想喷太后一脸唾沫,刚才干什么去了!她都发完这重誓了,什么好话就都往外蹦了。
老奸巨滑,活该让惠妃气的肝疼!
“是啊,臣妾等也不过是个安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臣妾是信的妥妥的,只要秦妃敢发这重誓,不管旁人信不信,臣妾是信了。”谢玖举起锦帕掩唇一笑,看到秦妃那张僵的几乎一动就要掉渣的脸别提有多开心了。
太后懒得见惠妃得便宜还卖乖的死德性,忙叫众人都散了。
殿门才关上,她就忍不住唉声叹气,“这帮子不省心的玩意儿,累的哀家腰酸背疼的。”话音未落,郭嬷嬷就伸出手在太后肩膀上又按又捏,直把太后爽的呲牙咧嘴。
“还是你手上有劲,往下点儿。”
郭嬷嬷面不改色,别人有力道也得敢使啊,也就她跟太后时间久了,才敢使这么大的劲儿。换了个宫女太监不熟悉,谁不悠着点儿,生怕一使力把太后按坏了,他们脑袋搬家?
刚才看戏看的倒是开心,曲终人散,太后忧郁了。
选了张妃,是个不堪重用尽出昏招的,将宝押秦妃身上……太后真心没有多少信心四皇子那事儿与秦妃无关。(未完待续)
☆、314 谁敢
尽管太后生理性厌恶惠妃,心理性膈应惠妃,可惠妃那份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架式,宁可发重誓也要逼着秦妃一起,当真是让她开了眼。她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张扬的主儿,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敢给秦妃下不来台。
若说紧咬不放,惠妃当推楷模。
说秦妃诬陷她,紫云是个被秦妃收买,试图伤害四皇子达到嫁祸她的目的。可反过来,秦妃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都是没有证据,谢家指使一个原本就是她家插\入宫中的钉子,这个说法也合情合理吧?
可就是这样,一池子水都搅混了,惠妃居然把紫云那事儿给单抛开,生生扭转了画风,硬是逼着秦妃发重誓才算完活。
不管秦妃最后是逼于无奈,还是真像她说的尊重证据,鬼神赌咒之说不可信,太后也算是亲眼看见秦妃那脸僵成了什么样子,若不是惠妃厚着脸皮穷追不舍,秦妃是不打算理的。
至于惠妃那么理直气壮的一张脸,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说她是装的,太后都不信。
那么神神叨叨的一个人,估计也是不敢拿鬼神开玩笑的……
要真是秦妃,太后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宫里,远不只一个太后扯着头发憋了一肚子气,秦妃回到永乐宫脸上根本已经没了血色,越想越气,一张俏脸已经铁青。皇长子素来体弱。这几天许是变天的关系,身体尤其虚弱,烧了两天。喝了沈御医的药也不见效。
沈御医还是当初那话,强行保胎产下来的,能调养到今天,已属不易。
言下之意,根本就是让秦妃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秦妃走进正殿,便听见侧屋皇长子的哭声一声接一声,把她的火直接从七分升到了十分。
“奶娘怎么看大皇子的?怎么总是哭?不舒服就给他喝药——成天就知道哭。不知道是御医的药没效,还是做奶娘的不经心!”秦妃推门就进了侧屋。两个奶娘在门里早听到秦妃发怒的声音,吓的扑通就跪到地上。
抱着大皇子的奶娘脸色煞白,“大皇子刚吃了药,想必是药苦——”
婴儿的哭声越发大。秦妃听的脑仁直疼。
如果是平时她还有心情哄哄,可今天她这才在咸熙宫受了一肚子鸟气,再听这哭声下去她真是要爆炸了。
“你们都给本宫用心照顾大皇子,别总让他哭!”秦妃说完,甩袖子就走了。
只留下屋子里两个奶娘面面相觑,长舒了一口气。这婴儿才多大就一身的病,难受了还不行哭哭吗?
“真是。”奶娘摇摇头,话头才起就让另一个长条脸的给瞪了一眼,为了生计她们才入宫哺乳皇嗣。不管那些妃嫔拿她们当奶牛也好,什么也罢,她们是真心为拿喂养的都当亲生孩子那么宝贝着。
皇长子那么虚。一看就是个长不大的,也就是在宫里用各种好药吊着,在民间直接就扔了。
这么点小婴儿遭这份活罪……真是冤孽。
可是她们就是再心疼大皇子,到底是个奴婢,想有一天活着走出皇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总要有个分寸!
“去。请沈御医再过来一趟!”回到屋里,秦妃冷静了半晌才道:“大皇子用了药也不见效。看能不能让他换换药——夏荷,你去含章殿知会皇上一声,就说大皇子的病出现了反复。”
“谢氏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亲眼看着她在我脚下匍匐!”秦妃深吸一口气,那张脸总算恢复了血色。
对在咸熙宫一战,能将素来亲善示人的秦妃给气了个倒仰,谢玖表示爽就一个字,真心太解恨了。
皇帝待她是好,事事处处都为她想在前边,可无形中把她的动手能力也限制住了,秦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她如今纵是不能一把就扯开她的假面具,让皇帝看个清楚明白,起码在太后面前打了秦妃的脸,让太后也心生警惕,看顾好她那些个皇孙。
除了谢玖去浮碧轩那一次,她再没有和杨妃有过接触,居然能在咸熙宫那般和手,打秦妃脸这叫一个默契,打完左脸打右脸,无间顿连接,算得上合作无间了。
谢玖心满意足地回了宁安宫,期间心情美的脸上跟开了朵花似的,心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待她回了宫里,只见梁国夫人已经等在那儿,上一次谢玖生产前后皇帝便想叫梁国夫人进宫,谁知那时梁国夫人病了,怕过了病气,直到身上全好利索了,家里又忙开了。
直等到如今,才算见上了一面。
“见过惠妃娘娘。”
梁国夫人微微福身一礼,膝盖才屈就让谢玖给扶了起来,笑盈盈地道:“在宁安宫没有外人,母亲就别见外了。方才咸熙宫发生点儿小事,耽搁了,没能亲迎母亲,您别见怪。”
谢玖一袭朱红宫装,斜梳坠马髻,上面一只凤钗金步摇,眼角一抹暗红微微上挑,凭添三分魅惑。
梁国夫人望着周身贵气的谢玖,只觉得这与脑海中自家女儿未进宫时竟是全然的不同,心中不禁又是赞叹,又是感慨。
谢家不求女儿为家里谋求什么,不在宫里惹祸也就尽够了。可是皇帝偏偏就宠上了自家女儿,而且宠的没边没沿,他们在宫外看着固然为惠妃感到高兴,可另一方面也真是天天跟着提心吊胆,就怕宫里又扯出什么事是针对惠妃的。
梁国夫人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绿衣襦裙的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眉目如画,与谢玖有六七分相似,一张瓜子脸,却比谢玖更娇。
她前世曾经见过,正是谢玖的胞妹谢瑶。
“谢姐姐,你妹妹也好漂亮啊。”张修盈跟在一旁小声说,围着谢瑶身边转了两圈。“真是你妹妹,比我高半个头呢。”说着,她就飘了起来,飘到和谢瑶一边高才停下。
谢玖权当听不见。
“见过惠妃。”谢瑶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全礼,神色有几分拘谨。
在梁国府时,谢玖就是一派古板的大姐派头,谢瑶心有畏惧,如今两年多不见,又是生疏,又因进了皇宫,周身都好像镀了层金光似的,谢瑶哪里见过谢玖这副妩媚的妆容,只觉这就是传说中的惠妃,反倒是自家大姐的名头向后靠了靠。
谢玖上下打量谢瑶,冲着梁国夫人直笑,“母亲去年就说相看人家,如今可是有喜讯了?”
“正是,定下来了,婚期定在下半年,所以这次才带进宫让你们姐妹好好叙叙话。”梁国夫人一副总算了了一桩心事的轻松口气,眉眼带笑,显然对亲事极为满意。
谢玖看了安春一眼,“都下去吧,我们自家人聊聊,不需这许多人伺候。”
安春一大早便受惠妃差遣去宫门接梁国夫人及谢家二姑娘,宫里早准备了茶水点心,瓜果拼盘。她默默地扫视一圈,觉得查无遗漏,便领着宫人走了出去。
谢玖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首位,笑盈盈地看了谢瑶一眼,“妹妹越长越漂亮了,在宁安宫里你我是姐妹,不用拘束。”
梁国夫人一听乐了,“她现在倒不一定是拘束,临出嫁前让你爹给管的,就跟你以前一样儿,呆板的要命,走路都用尺子量。”
“实不需这样的。”谢玖笑,“不知定的是哪一家?”
“礼部左侍郎齐珉家的嫡长子,如今蒙荫是从四品的鸿胪寺少卿。”梁国夫人表示她挑了数十人才挑出这么一个家世清白,本人又相貌堂堂,学问五车的女婿。
最重要,礼部左侍郎为人清高,不结朋党。
“以后……也不至于拖你后腿。”
谢玖笑了笑,前世齐珉一家倒是平平顺顺的,没闹出什么妖蛾子,所以她几乎没什么印象。
“主要是妹妹嫁过去了,夫妻举案齐眉,和和美美的才最好。”
谢瑶低头也不说话,臊的满脸通红。
“不只是阿瑶这一件事,今年下半年,亭哥儿也要迎新嫁娘进门,我这一回进来就都和你说说,也省得你惦念。”梁国夫人叹了叹道:“都长大了,为娘也老了。”
“娘一点儿也不老。”谢瑶低低地声音道。
“可不,咱们仨出去说亲姐妹,也有人信。”谢玖夸张地道,只把梁国夫人哄的眉开眼笑。
“你爹说,皇上曾经问起过你那俩守边关的哥哥,听语言,今年年底应该是能召回来见见。”梁国夫人难掩激动,那可都是亲生的儿子,一走几年没见,别说三个月一封家书,就是一天一封她都想。
“我怕空欢喜一场,还没同你俩个嫂子提过。”
谢玖大包大揽。“今晚上我见了皇上问问,得了准信就让人给娘带话出去。”
“可别!”梁国夫人急忙制止,“你在宫里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别因为这点小事让人说出什么闲话。家里帮不了你什么,可也不能拖累了你。”
谢玖美目流转,娇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说我的闲话。”
“唉哟,惠妃好大的口气,又是谁给你气着了?”话音未落,就听门外皇帝调笑地语气朗声道,转眼便见他一袭明黄的龙袍就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315 新技术
谢玖真心想问问皇帝怎么能做到宁安宫的人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汗毛都能竖起来的同时,还能每次来都如入无人之境,完全没有半点儿杂音,总是能无拼接缝隙,完美地接上她的话。
想想那一地的宫女太监跪到地上一丝丝的声音都没传出来,是练就了怎样一身傲人的本领啊。
皇帝虽然笑声朗朗,满面带笑,众人还是都给惊着了,连忙跪地请安。
顾宜芳顺手地一捞谢玖,没等到她把膝盖弯下就给顺势扶到自己怀里,直接晃瞎了高洪书那双老眼。
皇帝最近不知作的哪门子妖蛾子,一到宁安宫宫门不管先前是有多开心都要笑抽了筋,那脸刷地就能拉的老长,跟老驴脸似的,就为了惠妃小意殷勤地,跟伺候自家儿子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今天也是,批了没两份奏章,就琢磨着上宁安宫消遣消遣。
直进了门,才想进来今天梁国夫人进宫,于是这才把早早摆出的阴沉面孔给收了起来,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殊不知,高洪书看着这笑脸反而更觉吓人,现在皇帝变脸的技术越发得心应手,以后倒霉的除了惠妃,就是皇帝身边那些个作死的宫女太监,和前朝那帮子前赴后继作死的大臣哪!
“陛下怎么过来了?”谢玖问,每次梁国夫人进宫皇帝\都过来。是几个意思?
上次还能当他想要弄到手那本春宫图,现在都给他实话,那册子在秦钰手里。还到梁国夫人面前秀存在感,是真心想扶植梁国府第二代了吗?
“朕过来你不高兴?”顾宜芳眼神马上就变了,拉着谢玖坐到上位,大眼睛斜睨着她。
谢玖毫不怀疑就顾宜芳神经病越来越严重的今天,她稍微点下头,他直接能当着众人把她给推一边儿去。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下面服侍的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唯独新进宫,从没见过这场面的梁国夫人和谢瑶脸色煞白。一个劲儿偷着拿眼瞄她,就怕她作死地把皇帝惹急了。就想着惠妃赶紧看着她们暗示的小眼神儿,能好好说话,别把事儿弄砸了。
皇帝身边的高洪书默默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这都是太平常的事了,惊讶的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谢玖和顾宜芳交握的手轻轻用力,捏了他一下。
“朕是在御花园走走,忽然想起来到你这吃点儿小点心。”顾宜芳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高洪书嘴角抽搐,赶情回含章殿是能饿着皇帝,还能渴着皇帝?
找个像样的借口是有多难?还御花园,皇帝每天跑宁安宫那腿都要磨短了,还有闲功夫去御花园——难为皇帝还记得大燕宫有个御花园!
谢玖一听,也知道皇帝这是没话找话。也不拆穿他。
为了招待梁国夫人,屋子里摆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谢玖扫了一眼就挑中了皇帝爱吃的那种。顺手拿起来就往皇帝嘴巴里送。
梁国夫人一瞅,好悬没嗷地一嗓子叫自家女儿赶紧放下她那只欠爪,皇帝吃到嘴里的东西没有太监先试吃就直接进嘴,万一有个一差二错,哪怕只是泻肚子的小事儿,皇帝心眼儿一歪歪都能想到她啊!
谁知帝妃二人跟没事儿人一样。皇帝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个香,眼神一扫。谢玖下意识地就拿起茶盏递了上去。
“你们聊你们的,朕坐坐就走。”顾宜芳不甚诚恳地道。其实他是想让梁国夫人赶紧撤,他还有话要和谢玖说,反正照谢玖的说法,梁国夫人又不是她亲娘,他想不出她比他更重要一些的可能。
其实,不管梁国夫人是不是谢玖的亲娘,女子出嫁了,就是以夫为天,他怎么着也是重要过梁国夫人的,他想。
梁国夫人憋了一肚子在宫外听来的传闻,正想着和谢玖聊完家事,再给她吹吹风。
另外,皇后卷入巫蛊案,看皇帝的手段根本就是不打算替皇后翻案,废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虽说近来梁国府水涨船高,皇帝在朝堂上都有意无意地高看梁国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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