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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千金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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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妈妈听后二话不说,便将头发整了整,衣袖拍了拍,然后道:“奴婢陪姑娘过去,今日奴婢这右眼皮跳个不停,奴婢不放心的很。”
书容笑着道:“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妈妈待在屋里就是了,眼皮跳,证明妈妈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今日院子里没什么大事,妈妈等会子就回屋里睡一觉吧,我一回来就去找妈妈说话。”
书容说完便笑着走了,淳妈妈甚是不安的看着书容的背影,回了屋子,却是坐立不安。
到达上房正屋,除了廉正不在,几个兄妹极府里有脸面的妈妈管事都已来齐,就连崇礼姨娘也在一角的杌子上得了个席位,书容不由在心里琢磨了琢磨,叫上姨娘来做什么,莫非今日探讨的事情又与姨娘相关?看眼崇礼姨娘,面上却是平静的很,再看看崇礼,崇礼正望着自己笑呢,两人如此表现,要不就是还不知道今日要探讨个什么,要么就是知道了但是并不关姨娘的事,书容想着近段时间只要不是姨娘的事便应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给叶赫氏行了礼问了安,又往旁边椅子上坐了。
叶赫氏虽已在廉正面前失宠,但主母风范依旧,装扮得那是格外的典雅大方,坐姿也是极端庄的。见人都来齐了,叶赫氏便缓缓开口道:“今日借着大家向我请安的时机,有一事要叫大家一并商讨,府里出了这番事,看看到底如此处理是好。”
书容放眼扫了扫众人,画容如今还只调皮惹事,墨容一直呆呆傻傻,姨娘是个下人,继母说的这大家,不就是指她加自己加二哥崇礼么?既然如此,何必又把姨娘也叫了过来,姨娘有孕,请安的事是早就省了的。
书容正疑惑的思索之时,听得叶赫氏冷冷的道:“把那对狗男女带上来!”
书容眉头拧了拧,望向继母叶赫氏。诚然狗男女这个词算不得多么恶心,但是从这自以为言辞得体,仪态万方的继母嘴里说出来,实实在在还是叫书容恶心了一把!不过当书容看到被拽进来的那一对五花大绑的男女的时候,书容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一腔怒火怦然蹭起,怒红了双眼盯着叶赫氏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江上客船,可以的话进去收藏下咱吧,咱坑品有保证的哟^_^
39撕破脸皮,目中自此无继母
叶赫氏见着书容此番表情;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再瞅瞅旁边崇礼与他姨娘的表情,叶赫氏则是更心满意足的笑了,不过很快叶赫氏又带上一副十足哀怨的表情与书容道:“书容啊;不是额娘说你,这两人可都是你管教着的,如今做出这番事来,可叫额娘如何给你收场?”
画容听罢得意的笑了笑,赏心悦目的看看书容怒红的脸,又看看被绑着的那平人与桂生,最后画容盯着平人那红肿的脸略做失望状;觉得昨日晚上那一巴掌打得实在太轻了些,不过一晚;平人那小脸上就找不着她那纤纤指痕了。
书容听了叶赫氏那话,心里的怒火又往上蹭了蹭,但想着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最后时刻,遂又将怒火压了压,冷着脸将叶赫氏甩一眼,不与理会,只将冷厉着的眸光扫到那押着平人桂生的两小厮身上:“松绑!”书容心里虽是怒火汹涌,这一句松绑说得倒也还算平平静静。
叶赫氏以主母之身份与书容道了那么一段话,不想书容却是甩了她一个冷眼,这实实在在叫叶赫氏在众人面前失尽了脸面,叶赫氏虽不敢把书容怎样,但面子到底还是要挣一挣的,遂也冷了神色道:“不得松!这对狗男女就该狠狠的惩戒一番!”
叶赫氏与书容唱反调,书容照旧不瞧叶赫氏一眼,只端坐在原处拉高了调子狠狠的喝令了那两小厮:“我说松绑!你们是耳聋了么!”书容素来不发脾气,更不曾在下人面前发脾气,今日这么响亮的一喝,愣是将那两小厮喝得抖了抖,却依旧不敢动,只拿眼睛去瞄叶赫氏。
叶赫氏面上很是不好看,书容如此一而再的不将她放在眼里,实在叫她窝火的很,偏偏又不能与她正面动干戈,委实憋屈难受。
崇礼见那两小厮犹豫着不知该听继母的还是该听书容的,遂也喝道:“还不松绑?府里的事情三姑娘如何说都算得了数,你们是想阿玛再来给你们说说规矩么?”
那两小厮立时想起上次廉正说的话,遂赶忙依照书容的令把平人桂生放了,又将两人嘴里塞着的布坨坨扯了。原本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平人一得了自由赶紧蹭着地板跪移着膝盖到崇礼跟前,扯了崇礼的裤腿哭道:“二少爷。。。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做。。。没有做。。。”崇礼见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动了动,点头安抚她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是信你的!”
平人得了崇礼这话,紧绷的心松了松,立时就安稳下来,这心一安稳,便没了个强撑的理由,遂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崇礼脚边上。围着的众人皆是一惊,崇礼赶紧的把她扶起。正努力思索该如何应付继母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的书容立时灵机一动,起身指了个健壮的妈妈命她背平人去她院子,又叫桂生也起来,随着一道去院子等大夫问诊。
崇礼没等那妈妈走近就已把昏过去的平人扛在了肩上直往外头走,丁香红着眼欲去扶一把桂生,桂生冲她抬了抬手挡了,又给她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无事。书容将丁香与桂生各瞅一眼,又命丁香速速的去请大夫来,丁香赶忙去了。
待该动的都动了起来,书容才在最后一个出去。书容借着平人晕倒做的这一番部署,又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叶赫氏,气得叶赫氏在后头叫住她愤愤的问道:“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额娘!”
书容已走出了两步,听到叫喊在原地顿了顿,又回身朝叶赫氏慢慢走近几步,盯着叶赫氏的眼一字一字不依不饶道:“曾经有过,不过往后有没有,那就要看额娘的表现了!”说完转身大步出了上房,叶赫氏气得抬起右手便将旁边案上的茶杯甩翻在地,旁边画容被吓得颤了颤,咬紧了牙望着门口做愤愤状。
淳妈妈因为不安,双手紧握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忽见二少爷扛了个姑娘匆匆忙忙的进来立时惊了惊,又见书容跟在后头完好无事才放了心,赶紧的跟上崇礼去帮手。
书容叫崇礼把平人扛到了丁香的屋子,淳妈妈往那平人脸上看一眼,赶紧的就去厨房端了水来,拧了帕巾给平人擦脸,边擦边道:“这丫头是惹了什么事哟,遭了这番罪?”
淳妈妈看着床上的平人叹息一声又可怜一声,书容遂想起桂生,发现桂生并没有跟进来,忙往屋子外头去,桂生正闷闷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见了书容赶紧的起了身。
书容走至他近旁,倒也不急着问事情的详情,只问他:“身上可有伤?”
桂生憨憨的笑两声:“没什么大碍。”
书容皱眉:“那就是有伤了,你去正屋里坐着,我等会子就叫淳妈妈过来给你瞧瞧。”
桂生笑说不必,书容只把他推了推,桂生推辞不得便起身往正屋去。
两刻钟后丁香火急火燎的将大夫请了进来,那大夫郁闷不已,见着了在大门口迎他的书容便玩笑道:“草民日后给三姑娘做个特供大夫可好?日夜侯在府里,如此三姑娘要用草民时也是方便。”
书容冲他笑笑,又抱歉说辛苦他了,那大夫摇头无奈笑笑,在书容的引领下往丁香的屋子去。
大夫给两人诊断后又开了药方,说两人身上的都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喝几日药便是无碍,书容点头说些,又亲自送了那大夫出去。
是日下午,平人与桂生在正屋里给书容磕头谢罪,说他们两个给书容惹麻烦了,书容扶起两人,甚是愧疚的道:“不是你们给我惹麻烦,而是我牵累了你们,身上若是好些了,便坐下与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叶赫氏这突然甩出的一招,当真叫书容有些手足无措,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想在叶赫氏面前扳胜这局,实在有些为难,好在平人晕的是时候,这才得以将事情问个清楚,细细做番打算。
平人不敢坐,立在一旁哭丧着脸甚是无奈的看桂生一眼,又与书容道:“奴婢至今都不知道为何,昨日奴婢干完活,四奶奶便命人悄悄的把奴婢捉了去,塞了奴婢的嘴,姨娘想来也是今日早才知道奴婢被捉了,奴婢真是冤枉的很,平白无故的。。。平白无故的就与桂生扯出了这桩事。”平人说完又嘟了嘴往桂生脸上瞟一眼,复又偷偷的往书容旁边坐着的崇礼面上瞅一眼。桂生甚是惭愧的给平人揖了揖,嘴里直道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书容听着桂生与平人告罪,眉头拧了拧,问桂生道:“那你说说,你是有什么错,叫平人跟着你一道受了罪!”
桂生听书容如此问,面上一时瘫了瘫,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淳妈妈见他立在那里只知道挠头,遂一手打上他那光秃秃的前额,骂道:“姑娘问你话,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还嫌给姑娘惹的事不够!”
桂生见婶娘生气,忙又好生的与淳妈妈道:“婶娘别厌侄子,侄子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姑娘说。”
书容身边侍立的丁香拽紧了手里的帕子,望着桂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干着急。
书容斜斜的瞟丁香一眼,与淳妈妈道:“桂生是个懂事的,想来真的是难以启口,妈妈便不要苛责他了。”又与桂生平人两人道:“你们昨日晚上受了不少罪,便回去好生歇息,药稍后会送到你们手里,自己熬了喝着,这几日便不用做事了,只管歇着。”
桂生见书容没再问下去,心里欢喜,忙诶了声给书容崇礼行礼,又给淳妈妈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平人则是惴惴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崇礼皱了皱眉问她:“你如何还不回去歇着?”
平人道:“奴婢。。。奴婢不敢。”
崇礼没好气的问她怎么就不敢了,平人望望崇礼又望向书容,道:“姨娘屋里,不安全,万一。。。万一四奶奶又。。。”
原是担心这个,书容冷冷的笑了笑,与她道:“你只管回去歇息,额娘不敢再对你们怎样。”
平人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尽管平人也知道这三姑娘在府里是足够与叶赫氏抗衡的,可是想起昨日晚上,平人心里便忍不住又抖了抖,立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鸟一动不动。
崇礼不耐烦了,骂她道:“三妹的话你是听不懂么?莫非你觉着赖在这儿才安全?真真是个没出息的!”
平人被崇礼这么一说,委屈极了,憋了憋嘴给书容崇礼行礼后退回姨娘的小院子去。
崇礼待两人走了才问书容:“三妹怎么就不问了,不问又如何与额娘抗争?这事儿还没开始了呢!”
书容不动声色的再往丁香身上瞟一眼,与崇礼笑道:“我今日算是与额娘撕破脸了,自然是要好好打算的,二哥莫急,今日二哥一路将平人扛到我这儿,想来甚是辛苦,不如二哥也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去寻二哥,与二哥一道商讨对策,反正桂生是二哥身边的人,有什么话随时都问得。”书容说到平人那句时,免不得带上些许打趣的意味,听得崇礼面上一红,遂赶紧的应了书容,说好明天再商讨后便回了西厢。
丁香如今也是个机灵的,早已瞧见书容偷偷瞅了自己好几眼了,遂在淳妈妈也退了下去后甚是自觉的去到书容跟前跪了。
书容望着面前跪得笔直有那么点视死如归范儿的丁香,忍不住笑话她道:“现如今,你不但比往日机灵了,更是有股子魄力了!”
丁香拧了眉一脸无奈的与书容道:“姑娘就莫要笑话奴婢了,奴婢心里怕着呢,姑娘有话就问吧!”
书容见了丁香这模样,一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又与丁香道:“起来吧,我又没说要你跪,我也略略猜到了是何事,桂生说不出口,想来是顾忌你,你却得与我一五一十的说来,左右无旁人,你只管说就是。”
40思来想去,安妈妈所言甚是
虽说丁香如今机灵些了;但也没机灵到能清楚书容心里是如何想的地步,就像现在,丁香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书容,她万万没料到;书容会说出这番话来,自己私下里的那些算得上隐秘的事情,如何就被书容看去了。
丁香疑惑归疑惑,眼下重要的事情却是要如何将这姑娘糊弄过去,可是这姑娘是好糊弄的么?丁香遂愁眉苦脸的将书容往日里做事的行径、风格、套路等等通通在脑子里过一遍,最后极其肯定这姑娘不是好糊弄的,遂只得继续跪在那里冲书容尴尬的笑笑;说:“这事儿是我牵累了平人,原是我与桂生两人的事;四奶奶想来是知道点风声,急着要打姑娘脸面便迫不及待的去捉人,不想却没把事情弄清楚,硬生生将平人冤枉了。”
书容冷冷的笑着,心道这个脸面若真是叫继母打着了,那还真真的是丢脸,又笑瞅着书容道:“你倒是不怕我,这样的话也敢说与我听!”
丁香无奈的瘪瘪嘴,甚是委屈的望眼书容,又将头低了下去,低低的道:“就是怕姑娘,才不敢不说实话的!”
书容坐在那里扑哧笑着,笑罢后又叫丁香起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丁香于是又望着书容疑惑一番,然后皱着眉做思索状退下干活去。
第二日上午,书容并没有直接去崇礼屋里商讨事情,而是先搬了个躺椅放院子里,然后趟上去懒洋洋晒着太阳,一边欣赏着面前那几树西府海棠的妖娆风姿,一边细细的琢磨着这次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是一把将继母拉下马得了,还是暂且放她一马,好歹也是阿玛明媒取过来的。
书容慵懒的趟在那里,右手撑着额头想呀想的,待想了个两三刻钟后便起了身,叫丁香与她一并往西厢去,才走出一步,安妈妈便从旁边走了过来。
书容自然是顿了步子笑着福下去给安妈妈行礼,安妈妈温温笑着叫她起,又道:“姑娘做事,得三思后行,方才虽见着姑娘趟在这儿思量了许久,但料想姑娘并没能作出个好的决断,我便过来说说姑娘。”
书容微微讶异,笑着把安妈妈请到躺椅上坐了,方放下活计从屋里出来的丁香见了忙去搬根矮凳来给书容,书容便靠在安妈妈的膝边坐了,仰头与安妈妈笑道:“安妈妈您是有读心术么?平日您并不过问这些事,却能将我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安妈妈没有回答书容的话,只是拍了拍书容攀在扶手上的手,笑得极为和蔼,又指点书容道:“四奶奶虽然做事过了些,但到底是四爷的填房,与四爷是一体的,四奶奶在府里如何作为,直接关系到四爷在官场上的境况,四爷有大老爷罩着,官运本就亨通,如今又得了圣上的嘉奖,这提携晋升飞黄腾达便是迟早的事,一路的仕途,比之其他仕子,不知道要顺利多少,外头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家等着抓四爷的辫子,姑娘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扬这么一出家丑,那实实在在是挡四爷的道。”
书容也不是没想到这上头来,只是没有将事情想得这么严峻,又实在是不想再对叶赫氏客气,便皱了眉道:“可是额娘她。。。”
安妈妈笑着摇头,温温道:“只为四爷想,姑娘也须得多忍忍,眼下镇筸那头闹得正凶,我料定皇上马上就会有大行动,皇上一旦开始处理苗人之事,四爷上头的巡抚和总督便免不了要被追究一个疏忽职守,那个时候,四爷应是要被皇上提上一提的。”
书容拧着眉头细细想了想,觉得安妈妈敢这么说,定然是有几分把握的,遂点点头,道:“那便听安妈妈的,我再忍忍,等日后阿玛的地位不是其他人轻易能撼动时再想法子。。。”书容没再说下去,只问:“安妈妈看可好?”
安妈妈又笑着摇头:“傻姑娘,人越在高位,就越是胆战心惊,容不得一点错处,日后四爷若真是到了朝堂之上,这些事便更是有不得的!”
这下书容就真真的郁闷了,这说来说去,就是叫自己一直忍下去,虽说自己嫁人也不是多少年后的事,可这个家只要继母在,便是没得安宁的日子过,遂很不情愿的望着安妈妈,安妈妈又笑着拍了拍书容的手,道:“姑娘终究年轻,还是耐不住性子,我虽那么说,但也并不是叫姑娘就这么忍下去。”
书容听出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意味,忙又笑着问安妈妈有什么好法子,安妈妈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在宫里待了那么些年,知道宫里的妃嫔,但凡是被皇上厌倦了,打入冷宫的,便是再也无翻身之日,折腾不出什么来。”
书容眨眨眼,很快领会到安妈妈这话的精髓,只是叫阿玛把叶赫氏打入冷宫,那实在不太可能,只看在墨容来,廉正也是忍不下这个心的。听了书容的顾虑,安妈妈笑道:“那也得看姑娘在四爷面前放的什么料,姑娘手里不是有个好料么,是时候用上一用了,到时候再叫奉天老爷给四爷续上几房妾室,四爷面前,她便是再也无翻身的那日。”
书容又拧着眉想了想,道:“料是有,我方才也是想借此彻底拉她下来,但是就像妈妈方才劝我的那般,一旦这事儿被抖出来,阿玛是定然容不下她的,到时候阿玛若像我方才这么冲动,一封修书写下来,岂不是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照旧是给了别人把柄抓。”
安妈妈笑道:“那就得看姑娘如何把握这个度,既叫老爷知晓四奶奶的那些行径,又能叫老爷沉住气,在这府里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书容干干的笑笑,心道那样的事有几个人听后能沉得住气,实实在在挑战自己的智商啊!
安妈妈说了话便走了,书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待将思绪整理好后便将丁香叫了来,坐到躺椅上与她道:“本想着这次来点大动静,顺带着将你们的事情也能一并解决了,不过如今计划有变,要想你们三人都平平安安的,我须得问你一件事。”
丁香见书容神色严肃,不由得怕了怕,不过面上倒还是强装着镇定,与书容道:“姑娘问就是。”
书容点点头,道:“若是将你许给桂生,你可愿意,终究这事是你们两个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惹的,且你也是到了该指人的年纪,我便乘此给你定了这门亲事,你是愿意不愿意?”
丁香哪里料到书容会说这么一段话,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又羞又囧的,而这么一囧,近年来好不容易长的机灵劲儿便都一股脑儿的退了回去,丁香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了:“什。。。什么?奴婢。。。人家愿意啦。。。”丁香说完扭了帕子娇羞羞的埋了头暗自乐着,乐着乐着忽然又清醒过来,抬了头苦着脸与书容道:“姑娘还是不要定这门亲了,奴婢是愿意,可人家桂生。。。”
书容笑问:“桂生如何?他不愿意?”
丁香憋了憋嘴,点点头。
书容遂也点点头,长长的唔了一声后道:“难怪他顾虑着不肯说,原来如此。”
丁香想起那日桂生与自己说的那番冠冕堂皇满是暗示的话来,不由得又憋了憋嘴,书容偷偷笑了笑她,又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与她道:“那样的情形,他尚且顾念你的脸面不肯说,可见是个好少年,这么好的少年,不能便宜了外人,过后我与淳妈妈商讨商讨,就把你定给他好了。”
丁香本就是极愿意的,如今听了书容这话更是喜不自禁,不过面上照旧强装镇定,问书容道:“可是桂生不中意奴婢,他若是不肯,那可怎么办?就算肯了,强扭的瓜不甜,日后又该怎么办?”
书容笑着说这事儿丁香倒是想得极长远,丁香自是又低头羞涩羞涩。书容笑道:“不过是暂时这么指定,真正成婚,自然还得过个一两年,我可不喜欢你这么早就把心思分一半出去,你伺候我本就伺候得不够用心,再分一半出去,我还不知道得被你伺候成什么样?”
丁香甚是委屈的憋憋嘴。书容笑笑继续道:“先这么指定,暂且解了你们三人的围,日后你们两个谁有新动静,我都是要将这事情变上一变的。”
丁香本已在心里喜得乐开了花,怎想书容还会有这么一句后话,立时傻眼了,“姑。。。姑娘啊,这种事情,一旦说定了就是轻易不得变动的呢,那个。。。”
书容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故意道:“轻易不得变动那就是说还是可以变动的嘛,说不定日后你看上其他小厮了呢,难不成我还强要你嫁与桂生不成?所以这两年,你们要乘着这名正言顺的机会好好的培养感情。”
丁香心里那个急啊,脸是更红了,往书容蹭近一步,道:“姑。。。姑娘啊,您日后若真是变动了,那。。。那可是有损姑娘英明的呢!”
书容甚是大气的摆了摆手,说:“我向来淡薄名利,无所谓啦!”
丁香于是又姑姑娘了几句,最后啥也没说了,带着一个半是欢喜半是担心的纠结的心走了,心道这姑娘还真是个能捉弄人的。
41时隔数月,郡王奉旨再南下
是日下午;崇礼找到了书容院子里,进屋一见着书容就问:“昨日分明说好了,今日上午三妹要过我西厢的,怎么却不见三妹过来?”
书容正在屋里与淳妈妈商量丁香桂生的事情;淳妈妈本不很中意丁香,正不知道如何与书容说呢,恰巧崇礼来了,淳妈妈便乘机行礼退了下去。书容将淳妈妈望一眼,又笑着请崇礼到案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又道:“二哥生什么气呢?这事儿我比二哥还要着急,没去找二哥;是因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办,这事儿上二哥也是个沉不住气的;没拿定主意之前,不敢先寻二哥,所以思量了一整个上午,棋都搁下没学。”
崇礼往椅子上坐了,问书容如今拿了个什么主意,书容想起上次两人合力给继母下套之事,二哥一直只以为那红花川芎之事是大夫配合而说,不曾知晓当时其实是误打误撞了,遂笑着将安妈妈上午说的那番话半是隐瞒半是直白的与崇礼说了,崇礼听罢拧着眉思索了半天,最后终于将事情的要害之处听了出来,问书容道:“三妹如何能叫阿玛自此再也不理会额娘?”
书容听罢仰头望天长叹一声,道:“我也正烦心呢,眼下只能先把他们三个的事情解决了,额娘那头,我得要些时日,好好想想才成。”
崇礼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又见书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笑着与书容道:“告诉三妹一个好消息。”
书容问什么好消息,崇礼却不说了,只贼笑着往书容屋里四处张望,书容瞅崇礼那样子便知崇礼是学了自己往日的作风,想着乘此在自己这里捞点好处呢,遂垂头咯咯笑了,又与崇礼道:“二哥就别看了,前几日我到阿玛书房里要到了个汝窑莲花笔洗,就给了二哥吧。”
哪只崇礼却只是想逗书容笑笑,没有要的意思,崇礼说:“我不要三妹的东西,三妹给的已经够多了,好歹我如今也算是大男子汉,还总是从三妹这里要好处,自己都要笑话自己了,方才只是故意做给三妹看,逗三妹笑笑罢了。”
书容知道崇礼所说有理,便长长的唔了声笑话他道:“二哥确确然是大男子汉了,上次那苗家姑娘。。。。。。”
崇礼见书容又要打趣他赶紧的唉唉唉唉几声打断书容,书容咯咯咯咯的笑望着崇礼,崇礼道:“还是说我给三妹带来的好消息吧,昨日晚上收到郡王的来信了。”
书容心里一阵欢喜,连带着心跳也快了快,问崇礼:“五爷?保绶郡王?”
崇礼笑道:“要不然三妹还认识哪个郡王?”
书容乐了,赶紧的坐到崇礼旁边的小杌子上追问保绶信里说什么,书容仰着脑袋满目期待的等着崇礼说话,崇礼却只是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微微斜着脑袋似笑非笑的将书容望着,书容一时没弄清楚崇礼为何这么望着,遂也只是满眼期待的将他望着,望着望着便望回了神,面上暮的一红,赶紧的退回原处坐着,抚抚耳畔的发丝,又将窗外的西府海棠瞄两眼后才回过头来清清嗓子,笑道:“上次大哥来信,说郡王与他相谈甚欢,时时邀他一并饮茶,还提点他会试该注意哪些事情,我想着郡王与大哥应是极要好的,信里应该会提到大哥呢!”书容说完又干干的笑却两声,笑罢之后又觉得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得很,遂又赶紧的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望着崇礼。
崇礼照旧似笑非笑的,问书容一句:“是吗?就这样?”
书容正经回道:“就这样。”说罢也不再追问郡王信里说什么了,只坐在那里看着屋里的地板,一派悠然自得事不关己的模样,见崇礼许久没说话才抬了抬眼皮将崇礼望一眼,崇礼实在受不住书容这以退为进的招数,憋了憋嘴,自顾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郡王说,圣上命吏部左侍郎傅继祖、工部右侍郎甘国南下湘西查镇筸苗民抢掠肆杀一事,他也奉命一并南来调查,如今已经到了镇筸了,郡王还说过阵子苗民一事查明,他要来宝庆一趟。”
书容忍着笑意哦了声,崇礼却是看出了书容的表里不一,笑话书容道:“三妹心里乐开花了吧,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不像三妹的性子哦!”
书容赶紧将那没能藏住的一点笑意使劲的藏回去,极理直气壮的反问崇礼道:“哪里乐开了花?哪里扭扭捏捏了?郡王要来,最高兴的不应是二哥么?”
崇礼知道自己是挣不过书容的,便笑着直点头,说对对对,最高兴的是他,然后又望着书容笑一阵子后就回了西厢。书容待崇礼一走,立时趴到了案上,将保绶郡王的脸想几遍,再花痴的傻笑一阵,傻笑之后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解决,遂又坐直了身子,唤丁香去把淳妈妈请进来,她要继续和淳妈妈商量丁香的事情,要不然叶赫氏来问话她可没法子说。
淳妈妈向汉人学着做布鞋,丁香去请时她正在自己屋里纳鞋底,见着了丁香淳妈妈面上不是太欢喜,没应丁香的话,只抬眼将丁香望一眼便放下鞋底起身去了书容屋里。
崇礼来之前书容便已与淳妈妈说了一阵,听出了淳妈妈不大中意丁香,用淳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丁香不够沉稳,做事不够踏实,还爱嚼舌根,这样性子的人,给了他们家处处不错的桂生只会是个拖累,帮不了桂生什么,最后淳妈妈还说了句甚有亮点的话,淳妈妈道:“再说丁香那丫头是姑娘的贴身侍婢,这些年姑娘也习惯了她在身边伺候,日后姑娘出阁时,四爷只怕是要把丁香做了陪嫁的,如今姑娘要把她指给我们家桂生,实在是不妥。”
书容听完那番话,便知道淳妈妈之前罗列的那一堆缺点都不过是幌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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