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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千金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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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容听完那番话,便知道淳妈妈之前罗列的那一堆缺点都不过是幌子罢了,真正的要害在陪嫁上面,书容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一档子事来,赶紧的又把自己往后的日子想一想,论容貌,丁香是决然能算上个清秀的,一个清秀的丫头做陪嫁,唔。。。实在危险的很,危险得很啦!于是当淳妈妈再一次站到书容跟前的时候,书容极其肯定的与她道:“妈妈说的陪嫁的问题,实在不用放在心上,我日后出阁,定然是不会带上丁香的,就像妈妈说的,丁香这丫头,不沉稳,不踏实,还爱嚼舌根,这放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我哪里敢把她领着去婆家,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书容边说边瞅淳妈妈的神色,见淳妈妈照旧笑着面上并无什么变化,便又加把劲,笑道:“丁香虽然算不得多好,但却好在她是我的贴身侍婢,府里的头等丫头,府里这么些丫头,算体面,除了额娘身边的海棠,还有谁能急得上她?把她许给桂生,且不说日后怎样,只我在家里的这几年,桂生定然是平步直上的,妈妈说是还是不是?”

    淳妈妈听到这儿心里已经有了改观,可是又担心书容出阁之后,叶赫氏拿丁香做出气筒,那可真正的是害了桂生,遂又甚是难为情的说了自己的顾虑,书容很理解,笑着叫她且坐了,又与她低低的道:“不瞒妈妈,额娘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书容也不多说,只点了这一句,淳妈妈却也没显得多么讶异,只谨慎的望望窗外,又紧紧的盯着书容,书容冲她点点头,淳妈妈便也点点头,道:“奴婢一直都是信任姑娘的,姑娘既然有这个打算,那奴婢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姑娘说如何办就如何办!”

    书容遂笑了,点头说好,又叫淳妈妈去告诉桂生,桂生同意更好,不同意便好生做做思想工作,叮嘱他做好准备,叶赫氏很快便会继续兴师问罪的。淳妈妈皱着眉一一应着去了。

    果然不出书容所料,当天傍晚趁着吃晚饭的档,叶赫氏便将桂生平人的事当着廉正的面提了出来,又命人把两人找了来要廉正发落,叶赫氏往日都是顾忌廉正的辛苦,极少把内宅之事交给廉正处理的,如今的目的自然是想叫廉正看看,他的好女儿管教的好奴才。

    廉正已经对叶赫氏的伎俩有了几分认知,遂也没多动怒,只望望地下跪着的两人又望望书容,书容冲他笑笑,不提那事,只道:“阿玛我饿了,不如先用了饭,然后再处理他们。”

    廉正嗯了一声,顺带给书容夹了块鸡肉放碗里,书容望着廉正笑笑,也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廉正碗里,道:“阿玛日日忙公务,多吃点牛肉,补充体力。”

    崇礼也起身夹了一块鸡翅放廉正碗里,笑道:“阿玛最喜欢吃鸡翅了,今日这鸡翅又嫩又滑呢!”

    廉正笑得开心,叫大家都多吃点,叶赫氏一脸死灰样的坐在一侧,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又望望书容,牙齿痒痒的,提起筷子给廉正夹个菜,廉正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叶赫氏干干的笑两声。

    用过晚饭之后叶赫氏迫不及待的要发落两人,积极的伺候廉正漱口用茶,笑道:“家里出了这样子的事,实在是难堪的很,都是妾身的错,没有当好这个家。”

    廉正喝下茶,冷冷的来了句:“那倒也不全是你的错,书容也在管着这个家!”叶赫氏笑得甚是难看,扶起廉正到主位上去坐了,旁边下人们赶紧的把碗筷撤下去。

    桂生平人两人换了地方跪到廉正跟前,书容崇礼坐在一旁,画容墨容坐在另一旁,叶赫氏见阵势摆开了,便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因是特特说给廉正听的,叶赫氏那番话便说得相当的复有艺术性,既一字不提书容,又字字句句都是书容,既不带一个脏字,又将她所看到的细枝末节都描绘了出来,优雅又肮脏,顺带还附上点个人的感□彩,再稍稍用几处夸张的修辞手法,书容在旁听着,那是连连的自叹不如啊,心道继母为了准备这段发言,不知道消磨了多少脑细胞呢!

 42反手一击,叶赫氏众叛亲离


    廉正冷着脸听叶赫氏讲完;叶赫氏小心翼翼的说请廉正发落,廉正未答话,只望着书容道:“这事儿书容你怎么说?”

    书容微微笑着望眼面色不好的继母,又望着廉正笑道:“这事儿女儿还真有要说的;原是女儿的错,女儿看着桂生做事勤恳,对二哥对我都忠诚不二,又是淳妈妈的侄子,便做主把丁香许给了他,他们两人较其他人要亲近点,虽说有点不合礼节;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额娘没把事情查清楚;三更半夜的就把平人这丫头和桂生一并胡乱绑了去,用了私刑不说,还口口声声都是狗男女,额娘闹出这么些动静来,到底是为何?是看着我手里的下人不顺眼,还是看着我不顺眼呢?”书容如今是完全不顾及叶赫氏是继母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叶赫氏顾不上书容恭敬不恭敬,心里因书容忽然抛出来的许婚一事乱了一通,书容这么一说,自己怕是什么理儿也站不住了,遂赶紧的冷静下来,问书容道:“什么时候许的亲?我如何不知?我知你怜悯他们,但丁香是你贴身婢女,你实不该把丁香拉下水!”

    书容听着这话轻轻的笑了笑,低头晃了晃手里的帕巾,淡淡的道:“额娘有管家的权力,我也是有的,我给侍女许门婚事,算起来也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不过未回禀额娘,确实是我的过错,但给丁香许婚之事,我没说府里其他下人难不成也不说么?还是说额娘成日都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上面,即便知道了,也只装作不知呢!”书容说着说着便忍不住捏造点事情来,等着看叶赫氏的好戏。

    如书容所料,叶赫氏一副吃了苍蝇哽在喉咙吐不出又咽不下的可笑表情,一张脸涨得红扑扑的,望眼廉正,廉正脸色越发的冷了些,叶赫氏心里一急,却又不得不极力压抑着与书容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就知道你给丁香许了婚!”

    书容不说话,只笑着望向地上跪着的桂生,桂生道:“四奶奶记性不好,那日奴才随在二少爷身后,四奶奶过问了二少爷的课业后还特特问及了奴才与丁香的婚事,因四奶奶说丁香在府里伺候多年,到时候婚嫁之时四奶奶要好生置办些嫁妆,奴才便好生的给四奶奶跪了,感激四奶奶的厚爱。”

    书容似笑非笑的望着桂生,心道这娃儿一般不说谎,说起谎来那真就不一般那!

    廉正听了桂生的话后往叶赫氏面上冷冷的瞟一眼,叶赫氏怒气上涌,方咬了牙欲喝骂桂生,旁边崇礼就又加了句道:“确有此事,额娘您本就是知道丁香与桂生有婚事的,即便丁香与桂生两人举止稍稍过分了些,但也实不该被额娘这么捉着丢人现眼,更何况额娘您还把人给捉错了,白白的叫平人受了委屈,如今平人还趟在床上起不来呢。”崇礼说罢摇头叹息一声,叶赫氏面上几乎要哭了,左右寻望一番,最后抓着贴身侍女海棠的手,急急的道:“海棠,你日日跟在我身边,你说,有没有桂生说的那档子事,你告诉爷!”

    海棠能感觉到叶赫氏抓着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禁对她生出些怜悯之意,可是想起这段时日叶赫氏对自己的冷淡,且原本答应的婚事也是只字未提,如今人家丁香是已找到个好归宿了,自己却还是孤零零,再加之海棠也是个极有眼色,料想今日这事过后,叶赫氏在府里怕是不同往日了,再跟着她必无好日子过,遂也握住叶赫氏的手,拧着眉头道:“四奶奶您别着急,虽然是有那么件事,但四爷向来对四奶奶好,不会对四奶奶怎样的!”

    书容略略诧异的将海棠望一眼。

    叶赫氏狠狠的甩开了海棠握住的手,咬牙切齿的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海棠也不多说,只退后几步站着。廉正如今是对叶赫氏厌恶极了,对着委屈着脸探身过来的叶赫氏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了句:“你无需多说了,这做的什么事!”又与地上的桂生平人道:“你们两个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看眼叶赫氏,拂袖走了。

    桂生平人遂起身给书容崇礼行礼,又尴尬的给叶赫氏行个礼后齐齐退了出去,书容遂也起了身,望着叶赫氏笑笑,又俯身给她福了福,领着丁香走了,崇礼随后也出了上房。

    是夜书容点着烛火在正厅里看了会子书,丁香瞅瞅外头天色黑漆漆的,便催书容去歇息,书容抓着书往门外瞧了瞧,说:“再等等,今晚只怕有人要来找我。”

    丁香凝神想了想:“谁要来找姑娘?四奶奶?不会吧?”

    书容低着头笑:“怎么会是她,她如今哭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来我这地儿。”

    丁香于是又凝神想了想,最后豁然开朗,笑道:“对了,是海棠,海棠今日出卖了四奶奶,四奶奶定然是容不下她的,她必定要来求助姑娘。”

    书容笑着没回话,丁香又道:“实在是想不明,海棠如何就出卖了四奶奶?不想在府里待了么?”丁香说着又探寻似的望着书容,问:“莫非是姑娘早就打点好了海棠,海棠才故意那般说的?”

    书容笑笑,翻过一张书页,随意的说:“我哪里会去冒那个险?早知道就早早的打点她了,能省下不少的功夫。”

    丁香直点着头说是,说到这儿丁香嘴角一咧,又开始八卦起来,问书容道:“她八成是要来求姑娘用她的,姑娘定然是不会用她的,姑娘打算如何处置她呢?我看她长得倒是好,往日大少爷在家时对大少爷格外的殷勤呢!”

    书容闻到了八卦的味儿,抬起眼皮将丁香望一眼,复又低下去,收起面上的笑容,道:“你这嚼舌根的毛病还不改掉,日后坏了婚姻大事我可不给你做主的。”

    丁香知道书容生气了,也明白自己方才确实是多嘴,抬手打了打嘴巴,立在一旁不吭声了。不过多时,外头院子里出现个人影,丁香望眼,知道是海棠来了,遂告知书容,书容嗯了声,照旧看着书。

    海棠进来望着丁香笑笑,又去给书容跪了,书容这才放下书本,正经的看着她,问她话道:“这个时候,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海棠笑笑:“三姑娘是聪明人,今日奴婢帮了三姑娘,不来找三姑娘又能去找谁?”

    海棠这么一笑,便将嘴角处的一处瘀伤扯得稍长,想来是被叶赫氏掌掴了,书容却也不同情她,只冷冷的笑笑:“这话如何说,你何事帮我了?”

    海棠笑而不语,又往丁香身上望一眼,书容便命丁香先退下,海棠才笑道:“三姑娘真要我说明么?三姑娘与二少爷连同桂生一并在四爷面前诬陷四奶奶,我时时刻刻陪侍在四奶奶身侧,若我没有一口认同了你们的,相反拼尽全力的替四奶奶洗白,三姑娘觉得四奶奶会败得这么彻底么?”

    书容哪里吃她这一套,任凭她说着,她自坐在那里,甚是悠闲的又把书来翻。

    海棠也是厉害的,见书容不动声色,倒也不着急,只是跪在那里继续笑道:“三姑娘与二少爷,伙同外头的大夫,污蔑四奶奶在姨娘安胎药里下红花川芎,四爷若是知道了,三姑娘猜猜四爷会是什么反应哦!”

    书容偏脸笑望着她:“你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么你主子究竟有没有下那红花川芎,你心里应当也是明明白白的!”

    海棠笑:“是,我心里是清清楚楚,不过今日过后,四奶奶怎样都与我无干系,我做什么事也用不着顾忌她,不过,不知道要不要顾忌下三姑娘呢!”

    海棠巧笑倩兮,言辞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对书容的威胁,书容将手里的书合了,笑问她道:“那你说,你想怎样?”

    海棠笑道:“三姑娘果真是明白人,一点就上道,我也不想怎样,这府里我是呆不下了,我需要一笔银子,回我老家去好生过日子。”

    书容望着她笑,片刻不说话,海棠道:“怎么,三姑娘舍不得银子?三姑娘放心,拿人钱财,□,这个道理我很懂。”

    书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舍不得银子,我的银子向来只给与我亲近的人,你好像还不够格呢。”

    海棠不曾料到书容会如此说,愣了一瞬,随即冷冷的笑了两声,道:“不够格又如何?三姑娘难不成会在我身上冒险?”

    书容也冷冷的笑两声,道:“确确然我是不会在你身上冒险,须知要一个人保密,钱财不是最好的法子。”书容说到这儿故意不说了,只满眼笑意的望着海棠。

    海棠虽也是个厉害货色,但到底一介女流,被书容这么一吓唬,便立时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略带了些吞吐的问:“三。。。三姑娘想怎样?”

    书容挑挑眉,说:“我不想怎样!就看你想怎样了!”

    于是海棠直直的跪在地上将书容望了半天,随后服服帖帖的给书容磕了个头,又连夜收拾包袱离了宝庆。

    第二日叶赫氏得知海棠连夜逃跑气得直拍桌子,后悔昨日晚上不多扇她几巴掌,后悔完后又命人去寻海棠,说非得把海棠抓回来不可,书容得了消息后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真把那海棠逼得无路可走了,回来将事情通通捅出来那就麻烦了,遂去取了海棠的卖身契,扔火里焚烧了,如此叶赫氏便没了捉海棠的理由,只不过叶赫氏又将书容记恨了一把,不过叶赫氏的记恨,实在浮云得很。

 43房事尴尬,姨娘几番难启齿


    自打出了这事后;叶赫氏在廉正面前彻底没了说话的余地,除了个填房的名分外,叶赫氏什么也不算了,就连府里的事情;下人们也都瞅准了风向,一概往书容这头来回禀,实实在在的架空了叶赫氏的权力。

    架空叶赫氏的权力,这本是书容意料之中的事,下人们通通往自己这头来,也是书容意料到的,但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实在多;书容管理上两天便腻烦得很,处处都拘束着;想抽点时间做自己的事都不成,真真的叫书容苦恼。

    书容苦恼的同时,府里头另一人也是苦恼着,那众叛亲离的叶赫氏自然是不值一提,要提一提的是那已怀胎快五月的崇礼姨娘。

    廉正本就很长一段时间不待见叶赫氏了,如今更是一步也不愿跨入叶赫氏的房间,平日基本都是宿在书房,只偶尔往姨娘屋里住上一晚,可这偶尔的一晚,也叫姨娘难为不已,毕竟挺着个大肚子伺候人,不方便不说,还得冒上滑胎的风险,着实是个划不来的行当,可偏生这样的事情又与书容说不得,但要解决了自己这个问题,还就必须得找管事的人商量,偏生如今就是书容在管着这个家,于是姨娘挺着肚子在小院子里来来回回踱了五六圈,犹豫再犹豫后还是领着平人往书容院里来了。

    书容方与棋艺师傅结束了课业,准备与师傅大杀几盘,见姨娘来了便作罢,与师傅行礼后又接待姨娘,命丁香去温杯酸奶来给姨娘喝。

    姨娘笑着坐到了一旁的小杌子上,喝着酸奶,抬眼将书容望了好几次,次次皆都低了回去,实在是不好开口得很。

    书容望着姨娘欲言又止的,知道定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又知这姨娘向来羞涩,遂主动问道:“姨娘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说与我听?姨娘既然来找我了,想必这事儿还必须得告诉我不成,既如此,额娘便说就是,犹豫再三,还是要说的。”

    书容这话可越发的叫姨娘发愁,话虽在理,可真到了要说给书容听的当头,姨娘便是羞愧难当的很,娇俏的脸蛋儿一下涨得通红,低着头在那里愣是不敢说了。

    书容见着姨娘脸上如此泛红,便想着应是男女方面的事情,遂偏头细细思索了番,这一思索,书容自己便也难为情来,姨娘此番只怕是为着与阿玛房事的事情发愁呢,可是阿玛的这号事,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又如何好管,可偏生自己如今就管着这个家,也难怪姨娘会如此为难,这事儿若是说给继母听,那便是好办多了,书容想到这儿,不由在心里哀叹了番,想着自己这揽的什么事儿哟!

    可问题来了终究是要面对的,总不至于叫姨娘再挺着肚子回去继续苦恼着罢,书容遂笑着与姨娘道:“看姨娘面露难色,想来有些事儿是不好与我说,我便把淳妈妈叫来如何,淳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历的事情多,凡是都能给拿捏拿捏。”

    姨娘一听便说好,书容笑笑,叫丁香去把淳妈妈唤了来。

    淳妈妈与丁香如今是甚好的,不过几年便都是自家人,淳妈妈便也就把丁香当了自家人看待,顺带还提醒着桂生,好生的待丁香,不要三心二意叫丁香受了委屈之类的,通透的一点的话就是告诫桂生,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可基本都系在这丁香身上了,叫丁香不开心了,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也就差不多就那样了,桂生向来听这婶子的话,且他本来就也没有什么相好的,加之丁香又是个清秀的姑娘,于是对丁香便也慢慢的上心,如此一来,丁香的日子真是过得比蜂蜜还要甜,欢欢喜喜的去请淳妈妈,淳妈妈照旧在纳着鞋底,见了丁香笑着将鞋底放了,又叫丁香吃摆在案上的果子,丁香抓了一把,与淳妈妈传了话,淳妈妈便应着去了,丁香因见淳妈妈的鞋底纳得结识,便拿起来细细的看着,看这尺寸,应是做给宝儿的,丁香遂想着两个准妹妹好久没来府里玩了,赶明儿买些干果叫淳妈妈带回去给她们吃才好。

    淳妈妈到了正厅,给书容行礼,姨娘慢慢站起来与淳妈妈打照面,淳妈妈笑瞅着姨娘的肚子道:“姨娘这肚子看着像个桃子,带了点儿尖尖的形状,这一胎定然又是个少爷!”

    姨娘听了很是欢喜,与淳妈妈道谢,淳妈妈笑笑,又问书容唤她过来有何事吩咐,书容笑道:“倒不是我有事儿,只是姨娘,看着像是有话要说,却好似不便与我说一般,我便叫妈妈来,听听姨娘要说什么,我这也学了一个上午的棋了,先去里头躺躺,若是谁来回事,妈妈先照看着。”说完便往里屋去了。

    淳妈妈望着书容进去,又笑着问姨娘道:“姨娘是有什么事不好与姑娘说?”

    姨娘照旧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望着淳妈妈张了几次嘴,偏生次次都没能说出个什么,淳妈妈直拧眉,哎哟一声道:“姨娘你这什么性子,软塌塌的,有什么话说便是,姑娘不是怕姨娘不好意思才避开了叫我来听么,怎么姨娘还是不肯说?”

    姨娘生怕淳妈妈生气,往外头望望,红着脸探着脑袋附在淳妈妈的耳边低语着,待话儿说完,淳妈妈一脸淡定,姨娘却是脖子根儿都红透了,端正坐在那里盯着地板砖再接再厉的红着脸。

    淳妈妈细细思索了番后道:“姨娘这事儿还确实是难为情,更是与姑娘说不得,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得找四奶奶说才行。”

    姨娘一听急了,抬了红彤彤的脸蛋儿望着淳妈妈:“不能说与四奶奶听,四奶奶本就不待见我,如今与她说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我冷嘲热讽!”

    淳妈妈笑道:“如今四爷的心全然不在四奶奶那儿,姨娘你怕个啥?就算冷嘲热讽几句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越是那般越是给自己找气受呢。”

    姨娘懦懦道:“总之就是不好,且与四奶奶说了能怎样?难不成她会去给爷再娶个姨娘回来?”

    淳妈妈听着这话儿也在理,点点说也是也是,又偏头笑望着姨娘道:“听姨娘这语气,是希望四爷再娶个姨娘回来?四奶奶固然不情愿,难道你就情愿?”

    姨娘又是羞涩又是难过的,一脸的难堪,“我能有什么法子,现如今四奶奶屋里爷是不去的,我又是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就是伺候,也。。。”姨娘又难为情的断了话语,继而又道:“爷正血气方刚,家里没个正经伺候的人终究不成事,如今官场上多少作风不好的,爷要是学坏了可如何是好,还不如正正经经的娶一个回来。”

    淳妈妈听完大大的将姨娘赞许一番,说姨娘真正的贤良淑德胸怀广大,姨娘只难堪的笑笑,又与她道:“妈妈就给想个好法子吧,看这事儿如何办才好,三姑娘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四奶奶只怕也是办不成的,事情还得看我们自己,又兴许。。。”姨娘说着又没了话。

    淳妈妈问兴许什么,姨娘道:“我是想着,爷膝下子嗣不算多,且如今才两位少爷,奉天老爷那里,应该可以做做功夫。”

    淳妈妈笑着说姨娘心思倒是周全,姨娘又难堪的笑笑,淳妈妈道:“这事儿还真只有老爷才好做主,只是谁与老爷去开这个口又是个难处。”

    姨娘点头说是,两人遂都低了头细细的琢磨着,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琢磨出个名堂,外头又有妈妈来回事了,姨娘遂起了身,与淳妈妈说暂且先这样,日后再商讨,淳妈妈点头应了,送走姨娘又去唤书容。

    书容已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那妈妈是来支取下月大厨房的银钱的,书容遂坐到主位椅上,叫她报上账目预算单子,那妈妈皮笑肉不笑,将好不容易赶出来的预算单子递给书容,书容细细看了后叫淳妈妈去取银子,又与那妈妈道:“我这做派与往日额娘的不同,叫你们凡事都先拟账目预算单,事后再报开销单,为的是更好的管理这个家,你们虽然辛苦些,但放心,月钱我会酌情提上一提,断然不会叫你们白白多做事。”

    那妈妈听了后暗自冷笑一声,想着提点月钱算什么,抵得了我往日每月捞的油水吗?面上却笑两声,不说话,书容望着她那张老脸,将淳妈妈递来的银子拿在手里,问她:“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服气?”

    那妈妈这才紧张了一下,笑着与书容道:“哪里?奴婢哪里敢,奴婢对三姑娘服帖的很,日后还望三姑娘多多照应奴婢呢!”

    书容轻轻笑了笑,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照应你是应当的,我最近在细读往年的账目,若是不照应你,你这大厨房管事的位子,只怕站不稳当呢!”

    那妈妈浑身抖了抖,干干的笑了笑不敢回话,书容继续笑道:“你也不需害怕,我这不是没拿你怎样么,日后好生做事就成,月银会给你涨,逢年过节红包也会照给,你速速支了银子做你的事去!”

    那妈妈遂赶紧的给书容行礼,领了银子尴尬的走了。

    待那妈妈走了,淳妈妈笑着与书容道:“姑娘这作风是越发的有板有眼了,这妈妈原是四奶奶那头的人,如今应也是不敢不听姑娘的话了。”

    书容冷冷的笑了笑,又道:“本还想着如何叫阿玛彻底的对额娘冷下来,如今看情形,是不用多此一举了。”书容说完仰头笑瞅着淳妈妈,淳妈妈愣了愣,书容道:“方才妈妈与姨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淳妈妈面上一个紧张,右手拍上右大腿,哎呀一声道:“姑娘怎么能听这样的事情呢?这。。。这哪里是你姑娘家该听的事儿!”

    书容眉毛一挑,起身坐到圆桌旁去,倒杯茶水喝着,极其淡定的道:“不能听也听了。”

    淳妈妈听罢又愣了愣,跟着去到圆桌旁,看妖孽似的看着书容,书容望着她笑笑:“新茶哟,妈妈也坐下喝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实在不好意思,最近赶项目,昨晚加班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又累得慌,便洗洗睡了,也没再开电脑留个言,抱歉得很,以后会注意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

 44新人入府,有人欢喜有人哭


    因姨娘也提起了为廉正纳妾一事;书容便少不得又去与安妈妈商讨一番,安妈妈听得崇礼姨娘提起此事,先甚是欣赏的将姨娘夸一夸,说以她在宫里头的见识来忖度;姨娘终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与书容分析了番形势,说这事儿自然是得请奉天那头做主的,至于开口的人,那断然不能是书容。

    书容自然知道不能是自己,但叫叶赫氏开口,那又可能么?现如今她反正已经倒了;再宽宏大量的给廉正纳妾廉正也断然不会再在意她,她又如何会去做这给自己添堵的事儿?安妈妈轻轻的笑了笑:“她自然是不会开口;这府里谁都不会向奉天开口。”

    书容望着安妈妈颇有深意的笑意,问:“妈妈是有什么好法子?”

    安妈妈笑道:“好法子就是,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这事儿。”

    书容认认真真的听着,叫安妈妈说详细点,如何叫奉天那头主动提起,安妈妈笑着点了句:“四爷膝下只两位少爷,如今四爷与四奶奶的关系又是这样,奉天那头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操心操心。”

    书容于是恍然大悟,咯咯笑着说她知道怎么做了,又回到房里准备给许久未联络的玛父(满人对爷爷的称呼)玛嬷(满人对奶奶的称呼)写封家信,问问老人家们身子是否安好,问问伯伯婶婶们是否安好,再问问堂兄弟堂姊妹们是否安好,最后再用几个精炼的词句稍稍的将这边最严峻的情况点一下。

    说来事情也真是巧的很,这厢书容才把信写好送出去,那头福禄管事便笑着给书容送信来了,身后还领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书容接过信将那姑娘看了眼,那姑娘赶紧的跪了给书容磕头,书容倒也没急着叫她起,先将她打量一番,觉得这姑娘长得高挑清秀,看着又亲和,就是不知道福禄领着她来是干什么,遂又将福禄望一眼,福禄笑着没说话,书容便干脆先看信,信封上“书容亲启”四个字写得颇是俊秀,书容打开来看,正正是奉天府玛嬷写来的。

    说来书容与奉天府那头的互动真心不多,乍一收到玛嬷的信,书容真真小小的愣了一愣,再看内容,书容便知道这姑娘是来做什么的了,原来那次叶赫氏生日上闹的不快,随着二舅舅的回去也传到了奉天,那事在叶赫氏娘家传一传也就罢了,偏偏还传到了婆家参领府,自古婆媳问题便是个老大难题,老夫人本就不喜这四儿媳,加之又多年无子出,便实打实的怨起了这儿媳来,遂思来想去挑挑拣拣的,终于在自己身边寻了个好脾气的丫头送到宝庆,信里虽说是派来给廉正做侍女的,叫书容给安排过去,但书容又怎能不了解她的意思呢,侍女何处不好寻,偏偏得从奉天那么老远的地方送过来,再者这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即便老祖母不是有意送她来做妾的,书容也得借机将她抬一抬。

    叫那丫头起来,书容问她叫什么,那丫头恭敬的看着面前的地板砖回道:“奴婢名唤清雪。”书容因想到日后她是要抬姨娘的,便又问她姓什么,清雪答道:“奴婢姓松佳。”

    书容笑着点点头:“玛嬷说你往日是伺候她的,玛嬷身边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你放心,今日阿玛回来我便把信给阿玛瞧,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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