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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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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端起茶碗,又喝了半杯之后才说:“对了,放才我从公主那边出来,赶巧遇上了顾管家,顾管家交代我说,回来给姑娘你带个话,说大少爷吩咐,今晚大家都去前厅用膳,似是有事要说呢。”
一听是家宴,想来也不是小事,记得上次全家一起用膳,还是为她与易楚大婚选日子的时候。这样一算,也过去有大半个月了。想必这次也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吧。
若是没猜错的话,该是为了易岚的事情了。
良辰琢磨着,只觉的不妙,正愣神,映兰倒是发了话,“姑娘,你说大少爷急着招大家一块用晚膳,是不是已经将苏缇与岚少爷的婚事定下了。他们二人该不会真的要订婚成亲吧?”
良辰闻此,也有些不置可否,寻思了一会儿才回道:“这事儿可不好说,等到晚上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你就赶紧歇歇,晚上随我与易楚一块去就得了。”
映兰一听能跟去,自然是高兴,正乐呵,良辰便吩咐道:“你现在赶紧去易楚屋里回个话,让梧桐准备准备,省的晚些时候忙活。”
映兰听说要去见梧桐,一脸的不情愿,只望着良辰说:“成,去楚少爷屋里传话不是难事,只怕我这小脾气上来,又与那梧桐掐起架来,到时候——”
良辰闻此,看出了映兰的心思,不禁起身,抬手轻点了映兰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行,指使不动你大小姐,我自个去。”良辰说完,出了屋子,往易楚屋里去了。
☆、第六十一章面对真相
见良辰来了,梧桐倒是很识相,只说要去烧些热水,便要出门。
良辰见了,赶忙喊住她,交代道:“梧桐,晚些时候大少爷召集全家人去前厅赴家宴,你好好打点一下,省的一会儿手忙脚乱的。”
梧桐闻此,十分顺从的应下后,便提着铜壶出了屋。
良辰目送梧桐离开,这心里也比先前痛快了不少。虽然自个并无愧于梧桐,但今日得以与她和解,往后到底可以少遭些白眼,确实是自在了些。
良辰琢磨着,转身走到了易楚的床边,见易楚虽然靠在软枕上倚坐着,但还是难掩疲惫。
良辰见此,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忍不住抬手抚上了易楚的眉眼,轻声问道:“累了就睡会儿吧,何必苦了自己。”
易楚闻此,从被中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良辰的手,而后拉到了胸前,一滴热泪滑落,正滴在了良辰的手背上。
一滴泪水虽轻,却也灼伤了良辰的心,想着自己并未说什么,怎么就将易楚惹哭了呢。
“易楚——我——”见此情形,良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玉烟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是被我害死的。”易楚说着,手握的更紧了些。
良辰手被握的生疼,却也没有贸然抽回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易楚慢慢崩溃。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无用的。都说凤凰是浴火重生的,只有经历了残忍的死亡和烈火焚身的折磨,才能涅盘重生。
与其在众人的安慰中一味的逃避,倒不如面对真相,痛过之后,伤口才有痊愈的机会。
良辰想着,侧身坐在了床边,望着易楚一抽一抽的哭泣,这个世界除了雨声便只剩下让人心碎的啜泣声了。
“记得那日,我身子不爽,玉烟见着着急,记得我爱吃莲子桂圆粥,就想亲手煮些我给吃。便自个去了前院的芙蓉池子,想采些新鲜的莲子。可那时正下着小雨,石阶湿滑的很,玉烟脚下不稳,就那么落水了。”易楚说着,整个人摊在软枕上,双眼无神,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玉烟在床上躺了三日,就去了,接着就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那雨就像是今天下的这样大,一直都没有停,连芙蓉池的水都满溢出来了——”
良辰听着听着,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易楚闻着良辰的哭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抬手替良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轻声说:“良辰,我不想害你,若是你知道真相之后不想嫁我了,我会去跟大哥说,放你自由。”易楚说着脸上露出一个酸楚的笑,“你先前说的没错,我是利用了你。你是个好姑娘,不该留在我这废人身边的。”
良辰闻此,将手从易楚的手心中抽了出来,而后起身走到窗前,将两扇窗子猛然推开,原来闷闷的雨声骤然变大,轻快而活跃的节奏倒是让人觉的清爽了不少。
易楚见此,有些迷惘的盯着良辰,却不知她要做什么。
良辰望着窗前的雨帘,又回身望着躺在床上的易楚,笑了笑说:“易楚,你瞧这雨下的多欢腾。”
易楚闻此,从床上起身,把身子往外探了探,随良辰一起望着窗外的雨帘,原来抑郁的情绪,也瞬间开阔了不少。
“易楚,诗里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都是难两全的。咱们不是仙人,对于生死都是无能为力的。但这人生说不定就与那月亮圆缺一般是有轮回的,或许是来生,也或许是将来的某一世,你与玉烟姑娘会因为今生未了的缘分再次相遇,到时候你再加倍对她好,来弥补今生留下的遗憾,那才是真的对她好呢。”良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易楚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良辰说:“良辰你也相信有前世今生的轮回之说?”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易楚,眯着眼睛说:“无论有没有,也别管我信不信,我只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一天,就不会让你难受。就算你心里一直装着玉烟姑娘忘不掉,想起她也要是欣慰的。”
晚些时候,良辰伺候易楚起身穿衣裳。梧桐站在一旁也插不上手,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好发作,所以只是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说话。
良辰看着搭在架子上的几件外衣,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那件月牙白的长衫,便要给易楚穿上。
梧桐见此,这才急着拦到:“姑娘,这外头雨下的正紧,穿着这身衣裳出去,若是溅上了泥水,定是不好洗的,若是洗不干净,不就糟蹋了吗,还是换一件吧。”梧桐说着,拿起另一件青蓝色的外衣上前,就要伺候易楚穿上。
易楚见此,只拿过良辰手中月牙白的长衫说:“我自个也想穿这身,就穿这件吧。”说着就往身上才穿。
“瞧见没有,少爷自然是喜欢穿我们姑娘选的,你呀,就别在这里现眼了。”话音刚落,映兰就闭伞进了屋,向梧桐示威似的眨了眨眼睛,就来了良辰身边。
见良辰白了自个一眼,映兰也不想找骂,赶紧回报道:“回少爷姑娘的话,大少爷方才找人传话说,外边雨大地滑,就叫了架撵过来接您们二位,这会儿撵就在门外候着,若是收拾妥当,咱们就过去吧。”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边帮易楚系扣子,边应道:“就好了,你先叫各位抬撵的师傅避避雨,这雨大,再密实的斗笠一会儿也是透了。”良辰系完了扣子,正打算去拿件披风给易楚披上,梧桐便早就取了来,径自上前给易楚披上,又麻利的将披风系上。
良辰见梧桐的脸色不好,想来也觉的无奈。
即便我只是易楚身边一个近身的丫环,梧桐眼里怕是也容不下我,更可况是易楚将要明媒正娶的夫人呢。看来想要与梧桐做到真正的化敌为友,是不可能的。
良辰正失神,易楚便发了话说:“眼见时候还早,玉烟阁离前厅也不远,我既不是个废人,又何必让人抬着,良辰,咱们就一道走过去吧。”
良辰闻此,十分的惊喜,赶忙应道:“那样也好,这雨下透了,出去走走,神清气爽,身子也会舒服些,咱们这就走吧。”良辰说着,可是高兴坏了,立刻张罗着映兰去找几把伞面大些的伞来。
梧桐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在一旁劝道:“少爷身子孱弱,若是淋了雨怕是又要病下了,姑娘您也不必忙活,我这就将抬撵的叫过来。”
良辰听梧桐的口气,透着浓浓的不满,寻思了一下,也不愿为了这坐不坐撵的小事,将与梧桐刚建立起来的脆弱友谊就那么打破,于是喊下映兰说:“映兰,你去将那撵叫来,咱们还是坐撵过去吧。”
易楚闻此,见良辰虽然是这么交代的,但脸上却明显有些失落,就看出良辰实则是在让着梧桐。
易楚虽然平日里是宠着梧桐的,只是良辰到底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况且自个心里对良辰满怀愧疚。虽然只能给良辰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身份,也断然不能让她被梧桐轻视。该有的地位与尊重是只能多不能少的,于是朗声吩咐道:“听良辰的,咱们去的时候坐撵,回来的时候便散散步吧。”易楚说完侧身望了梧桐一眼,交代道:“刘妈被借去了大厨房帮忙,玉烟阁里也不能没人看着,良辰不能离了映兰,便让映兰跟去伺候吧,梧桐你留下看门就是了。”易楚虽知道梧桐心里一定气恼不服,但也要在这里给良辰出头立威,否则依良辰的性子,将来还不知要受梧桐多少委屈呢。
梧桐听了这话,直直的盯着易楚,眼中尽是不信。
这话怎么可能是从楚少爷口中说出的呢?难道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当真比不上他与良辰几个月的露水情缘?这太荒唐,太荒唐了。
梧桐想着,尽量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十分得体的向良辰与易楚欠了欠身子说:“那梧桐就恭送少爷和姑娘。”梧桐说着,抬眼温和的望了望良辰,嘴角还扬着恬淡的笑。
良辰见了,只从心底发凉,隐隐的有些不安。
梧桐望着良辰,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易楚见梧桐这反应,似乎也有些诧异,正犹豫,映兰已经将撵招呼到了门口。
易楚见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便与良辰出门上了撵。
外头的雨下的还真是不小,府里一些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
良辰与易楚并肩坐在撵中,靠的很近,就连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良辰红着脸,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这寂静,易楚倒是先发了话,“良辰,你冷吗?”
良辰闻此,赶紧摇了摇头说:“不冷。”
“那个,若是冷了,这个给你。”易楚说着从颈上拿下了一块红玉,塞进了良辰手里。
良辰见了,仔细的端详这这块红玉,有些惊讶,刚要问这红玉的来由,易楚倒先说了:“这红玉是娘亲在世时送我的。因为我儿时就身子孱弱,只听人说这红玉能聚正阳之气,对身子好。所以娘亲就请工匠将这红玉雕成了玉锁的样子,一直给我系在颈上。我看你这段日子小病不断,眼下就将这红玉转赠与你。你就收着吧。”
良辰闻此,望着手中这块红玉锁,这不是与我娘亲儿时送我的白玉锁一模一样吗?
☆、第六十二章另一件喜事
良辰手中攥着这红玉,正要细问这物件的来历,便感觉步撵一震摇晃,而后就猛然落了地。
良辰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栽倒下去,还好易楚及时扶了一把,才免去了尴尬。
良辰刚坐稳,还未谢过易楚,便听映兰在撵外抬手扣了扣窗框说:“姑娘,前头有个撵挡了路,眼下咱们是过不去了。”
良辰闻此,赶忙掀开了撵帘,探出身子向前望了望,映兰见了,赶紧上前将伞撑过了良辰的头顶。
“映兰,你去前头看看是谁的撵,这大雨天,怎么好在院中长留呢?”
映兰得令,赶紧撑伞上前查看,不一会儿便快步回到了撵旁,轻声回道:“姑娘,前面的轿撵是公主的,之所以停在那里,似是因为段夫人身边的丫环筠巧撑伞行的快了些,冲撞了公主,公主气愤,教训之后,在罚跪呢。”
良辰闻此,也有些为难,自然明白公主的事情不要随意搀和这道理。只是这筠巧不止是淑颖姐姐的陪嫁丫环,还是淑颖姐的心腹,平日里待我也是极恭敬的,性子与淑颖姐一般温驯亲和,为人处事也十分妥贴小心,却也不知怎就冲撞了公主。看来还是公主在拿她出气呢。
良辰寻思着,只觉的这事不好管,于是只交代映兰在这边暂侯,便又缩回了撵里。
良辰刚坐回来,便忙着与易楚解释,易楚倒是十分淡然的先说:“我都听到了,咱们便在这边等着吧,你可莫要出去多管闲事。”
良辰闻此,心里有些不安,不禁嘀咕道:“可是公主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若是没人求情,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罢手。”
易楚见良辰,微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说:“既然知道公主的脾气,又何必逆她的意,你且在这里候着,我过去看看。”易楚说着起身,未等良辰阻拦,便掀开了撵帘出去了。
随侍的小厮见此,赶紧上前给易楚撑了伞。
良辰见此,赶忙起身要拦着,却见易楚向良辰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回去。
良辰会意,也不再阻拦,只怪自个多事,还要易楚托着病躯为她出头,心里满是自责。
映兰见易楚出了撵,也是一阵惊讶,也顾不得礼仪,从外边一把掀开了撵帘,望着良辰问道:“姑娘,楚少爷他——”
良辰闻此,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将撵帘拉下了,心里一阵的忐忑。
不多时,易楚便回了撵里,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好在精神还不错。
眼见易楚额上也沾了雨珠,良辰赶忙掏出了帕子给易楚擦擦,还未等良辰发问,撵又重新抬起,平稳的往前行进了。
良辰见此,有些诧异,于是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见筠巧正走过撵旁,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才匆匆的离开,便知道是易楚方才求情救了她。于是赶忙回身问道:“方才是与公主说了什么,何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筠巧?”
易楚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公主虽是有小脾气的人,但到底不是坏人,也懂得孰轻孰重,整个家里也就不卖小嫂子的面子。其他人,特别是我们几个兄弟,倒是亲厚。我既求情,也会卖我几分薄面的,你就不要多想,这筠巧也未受什么大委屈。”
听了这话,良辰头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了易楚的体贴,这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炽热而纠结。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没再应声了。
待良辰与易楚进了饭厅,众人都已到齐入座了。除了手握念珠,闭目养神的二夫人尚氏,其余人都是神采奕奕,气色也都不错。
易楚见此,只望着众人,轻声说了句:“我来迟了。”便领着有些拘谨的良辰入了座。
陶易卿见易楚小心的牵着良辰,心里自然是高兴,难得的笑了笑说:“一家人吃饭,哪有迟不迟的,只要来了就好。”
良辰闻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低下了头。
易婉见良辰与易楚一双璧人,十分的般配,也忍不住打趣道:“到底是要成亲的小两口,瞧着就觉的喜庆。这夫唱妇随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呢。”
良辰闻此,更觉的不好意思,头埋的低低的,即便是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众人暧昧的目光。
一向少言的易楚见此,倒是难得开口给良辰解围道:“各位兄弟姐妹,哥哥嫂嫂们就饶了良辰吧,我听说今儿个大哥召集大家一起用膳,可不是来为难我俩的,是有什么喜事要宣布呢。”
沁怡公主闻此,掩嘴笑笑,“少见三弟如此疼惜护着谁,看来是真心满意良辰的,咱们见了心里也高兴,自然会帮你一起疼她了。”
易楚听了这话,倒是不含糊,只管应道:“那就有劳公主嫂子悉心照顾了。”
公主闻此,也明白了易楚话中的深意,自然是要卖这个小叔子一个面子,只回道:“那是自然,要说这府里的女眷,我最满意的就是良辰了,这丫头既懂事又乖巧,五弟呀,你将来娶媳妇可是要照着良辰这样的找,若是娶了一位像某些人那般不知进退的,我可是不会容她的。”沁怡公主说着瞟了淑颖一眼,便望向了坐在一旁的易岚。
易岚听了这话,只“呵呵”一笑,也没应答,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应答。
陶易卿见方才还融洽的气氛,忽然变的诡异,也不愿再拖沓,只说:“三弟先前说的没错,今日召集大家来这里,确是有件喜事要宣布。”陶易卿说着侧身望着易岚吩咐道:“自个的事情,自个说吧。”
易婉听了这话,倒是极开心的,不禁侧身望着一直闭目养神的二夫人尚氏说:“这喜事即便是不说,咱们该是也猜到了,是否是该贺喜庶母要做婆婆了。”
尚氏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睛,一脸的恍惚,神情也有些疲惫,只淡淡的笑了笑说:“我怕是还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可是要再等等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诧异,只以为今晚是要说说易岚的婚事,如今听尚氏这口气,怕这喜事是另有所指了。
易婉一听并易岚的婚事,多少有些尴尬,正纠结,易岚便发了话:“这事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喜事,可算是刚逃出狼穴又入了虎口。”
陶易卿听了这话,白了易岚一眼说:“别在这里耍宝,捡要紧的说。”
易岚闻此,无奈的撇了撇嘴,正正经经的说道:“我今儿个求大哥帮我驳了苏家的亲事,作为交换,我从明日起便要去铺子里帮忙,学着打理生意了。”
易婉听着这话,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原只是去铺子里帮忙,可是早该过去了。一家兄弟三人,这些年都指望着大哥一个。三弟打小身子弱,也就算了。你如今都十八了,也该帮大哥分忧了。”
易岚虽觉得二姐说的在理,也难免有些抵触,只委屈的回道:“就知道二姐会这么说。”说完撇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淑颖闻此,刚想出口安慰,但见沁怡公主正盯着她,也不敢多言,毕竟上次被沁怡公主当众掌掴,也是不多久以前的事,吃一堑长一智,断然不敢再多说话了,于是只能将都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咽回去,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沁怡公主见淑颖还算是识相,满意的移开了视线,望着易岚说:“要说那苏家,推了婚事也是件好事。那苏家小姐我可是见过,瞅着就像是刚从山上抓下来的野人,没规没矩的。况且那样的小门小户,与咱们陶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说出去也不体面。要说咱们五弟,即便是不娶个皇亲国戚家的小姐,也要纳个名门大户家的闺秀。改明儿,大嫂我给你请几位待字闺中的望族小姐,办个园游会,小叔子自个选个中意的就是了。”
易岚听了这话,也不敢悖了公主的意,只能应道:“那就有劳公主大嫂了。”
公主闻此,得意的摆了摆手,对易岚的尊重还是很受用的。
倒是二夫人尚氏,脸色却不是很好,似乎对公主的话不是很买账。毕竟方才公主那一席话几乎将整个陶家的女眷都得罪了。
要说这出身,谁能高过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良辰听着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觉的若不是逸云大师有言,陶家怕是也不能这么器重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女吧。
陶易卿似乎也觉的这话刺耳,只认为是针对着淑颖说的,也就不想再纵容,只招呼众人起筷吃饭。
众人闻此,也都停了口,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了。
良辰见沁怡公主的模样不是很痛快,这才发觉一直随侍在侧的近身侍婢含贞却不在身边伺候,心里自然也有了猜想,却也只是想想,并不多事。只张罗着给易楚夹些清淡可口的小菜,自己倒是没吃几口,心里还惦记着方才易楚赠的那块红玉,而后忍不住望向易岚。想着自个那块白玉锁怕是还挂在易岚的颈上,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易楚见良辰没吃几口菜,只觉的她还是在为沁怡公主方才说的话介怀,于是亲手给良辰盛了一碗汤说:“知道你最近没什么胃口,这青笋鸡丝汤清淡爽口,你好歹吃些。”
良辰见此,略显羞涩的接了过来,脸上这才扬起一抹恬淡的笑。
☆、第六十三章爱莫能助
刚开席没多久,尚氏就扶着额头说头晕,起身便要回去。
沁怡公主见此,不禁白了尚氏一眼,只说了句扫兴。
尚氏闻此,多少有些尴尬。易岚见了,微微皱了皱眉,刚想起身说些什么,良辰就抢先一步起身,笑了笑说:“方才喝了热汤,身子燥的很,正想到廊子上走走,就顺便送二夫人出去吧。”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端起面前的汤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再管了。
易岚知道良辰是有意替他母亲解围,心里头感激,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良辰笑了笑。
易楚见良辰起身,也回身招呼映兰,吩咐道:“将我的披风给你家姑娘披上,外头的雨,已然下透了。这会儿出去该是会冷些的。”
映兰得令,赶紧去门口的衣架上取来了披风,十分乖巧的回话道:“少爷疼我们姑娘,映兰自然也会照顾周到的,您就放心吧。”说着便将披风给良辰披到了身上了。
闻此,易楚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脸颊微红,只点了下头,便埋头吃饭了。
良辰见此,脸也跟着红了,赶紧快步来到尚氏身边,抬手搀着尚氏的手臂,而后向陶易卿和沁怡公主微微欠了欠身,只说去去就回,便小心的扶着尚氏出了门。
尚氏刚出了门,便长长的叹了口气,握住了良辰的手,略显苦恼的说:“易楚那孩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你这个懂事贴心的好孩子。可惜我的岚儿,早晚是要配苏家那个疯小姐了。”
良辰听了这话,有些诧异,虽然知道最好不要多事,却还是忍不住回道:“小叔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也未定亲,若是觉的与苏小姐不投缘,倒还是可以配旁人的。方才公主不也说了,会给楚少爷找个能配的上的姑娘么,你就放宽心,小心身子啊。”
尚氏闻此,侧脸望着良辰,十分温和的说:“都说你这孩子有人缘,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夸你随和的,如今有你陪着,倒比我那指望不上的女儿要贴心的多。”
良辰听着这话,只是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又小心的扶着尚氏往前走。
走到回廊的尽头,玥茼正撑伞在门口候着,见自家主子这么早就出来了,赶忙迎了上来,见身边是良辰,也是知礼的欠了欠身问候了一句,便赶忙来到尚氏的另一侧,小声提醒道:“主子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可知这会儿雨下的紧,若是这会儿往络盼居赶,怕是要湿透了。”
尚氏闻此,只应道:“这会儿头晕的很,若是再在屋里怕是要失态,你别多说话,赶紧随我回去就是了。”
良辰听了这话,赶紧吩咐映兰说:“映兰,赶紧去将那步辇叫过来,送二夫人回去。”
映兰得令,赶紧应下,便要跑去招呼抬撵的家仆。
尚氏闻此,只觉的不妥,赶忙拦到:“这样不好,在这家里,只有公主有资格坐那撵。眼下公主和易卿心疼易楚体弱才赏了撵,我可不能占这不该占的便宜。”
良辰听了这话,觉的只是派撵接送一回,算不得什么大事,于是劝道:“二夫人哪里的话,您是这陶府唯一的长辈,今晚您身子不舒服,又赶上这大雨路滑的天气,只叫撵送您回去,倒真没什么不妥的。若是您一定坚持不允,那我这就回屋里给您请旨去。”
尚氏见良辰转身就要走,赶忙拦住说:“你这丫头,这样疼我又是何苦,我在这府中地位可不比公主,你如此待我,我——”
良辰闻此,只应道:“二夫人曾与良辰说过,说良辰很快就是您的儿媳了,那您不就是良辰的庶母么,一个女儿对自己的娘亲好,本就是天理,怎么会图什么回报呢?”良辰说着,见撵已经抬到了近前,赶忙招呼说:“您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劳神了,赶紧上了撵回去歇下吧。”良辰说完,又回身对玥茼说:“玥茼婶子,若是夫人一会儿身子还是不舒服,可不要扛着,要赶紧去请宋师傅啊。”
玥茼得令,满口的答应,而后便扶着尚氏上了撵。
良辰站在回廊尽头,直到望不见了那撵,才叹了口气,打算与映兰回去。
映兰见此,赶忙喊了声“姑娘”叫住了良辰,犹豫了一下才说:“姑娘,二夫人早有头风的毛病,这两天因为岚少爷的事,已然是犯了这旧疾。可方才听玥茼婶子说,二夫人近日并未请宋师傅去瞧病开方子。我这心里头念着放不下,只怕夫人再扛下去,病情会加重,不如——”
映兰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良辰也明白了映兰的意思,只应道:“你这会儿就去宋师傅的处所跑一趟,请他去络盼居瞧瞧吧,有什么好药都给抓上,千万别不舍得。”良辰说着索性将腰间的荷包整个拿下,递给了映兰,“你收着,这大雨的天气,宋师傅未必愿意出诊,钱多好办事,该花的银子可不能心疼。”
映兰见此,一脸感激的望着良辰,双手捧过了良辰的荷包,小心的收进了怀里,谢到:“那映兰就替宫里的四小姐谢谢姑娘的恩情了,这剩下的银子,一定一文不少的送回姑娘这边来。”
良辰闻此,白了映兰一眼,调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成了那种钻进钱眼里的守财奴呢?”
映兰听了这话,忍不住掩嘴笑笑,也不敢再耽搁,又谢了良辰,便撑伞出去了。
良辰见映兰走了,想着自个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便快步往回走。
可这刚转过了回廊,良辰却猛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哭泣声。
良辰起初听着,只觉的是自个听错了,怕只是风声雨声。但是越仔细听越确定是女子的哭声。良辰想着,只觉的头皮发麻,正准备拔腿往回跑,但想着这华灯初上的时辰,怎么可能有鬼魅出没,于是壮了壮胆子,回身往回廊另一边的雕花拱门走去。
良辰小心的走到拱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探头进去。而后微微侧脸,便见一女子缩在门后低声啜泣着。
良辰见此,只觉的这姑娘的身影熟悉,正寻思着,这女子似是发觉背后有人,于是身子一抖,猛然起了身,却一个不稳,撞到了身后的墙面。随即轻呼了一声,一脸的痛楚。
良辰望着那满脸泪痕,抱着胳膊一脸痛苦的姑娘,略显惊讶的唤了一声:“含贞姑娘?”
含贞闻此,赶忙抬头望着来人,见是良辰,赶忙俯身跪在了地上,小声求道:“求姑娘不要声张,赶紧离开这里,就当是没看见我。”
良辰听了这话,就觉的古怪,正要细问,却见身后来了人,也怕事情弄不清楚再横生事端,索性也闪身进了拱门后边来。小心的将含贞扶了起来。
含贞见此,知道良辰是有心帮她,随即感激的望着良辰,泪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良辰见那人走过回廊之后,才回身望着含贞,见含贞一直扶着胳膊,才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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