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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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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易卿闻此,轻点了下头说,“我原派亲信想往别的镇子去帮你寻亲,但是那人出城之后,路经一茶馆偶然打听到那茶肆的老板便是王氏的丈夫,说是曾见过常安与巧儿。我那亲信便随王氏的丈夫去他家里向王氏打听,王氏交代说,常安与巧儿似是去了外乡追查你家姨娘柳氏的下落了。这一别也是几个月了,便再没了音信。”
  良辰听着这话,说不出的辛酸,忍不住念叨着,“这二人怎么这般意气用事,若是要去找柳氏寻仇,也该是我,他两人一个木讷,一个天真,若真是寻到了我那卑鄙的姨娘,怕是也得不到好处,真是——”良辰想着,满面愁容,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陶易卿见良辰这般纠结,赶忙安慰道:“良辰妹妹,眼下我已经调派了四路人马去寻你家亲人了,虽然不能保证十拿九稳,但你家义兄和丫环若是尚在人间,我掘地三尺也要给你找回来。你就安心等待消息,切勿伤怀。”
  良辰闻此,望着陶易卿,眼中尽是感激,“害大哥伤神是我的不是,眼下有了消息也比杳无音讯要好的太多,我不该伤怀,反该庆幸才是。”
  陶易卿听了这话,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只回道:“你能这样想最好。这些日子你就安心等着消息,若是那边再有什么动静我便会通知你的。”
  良辰闻此,向陶易卿微微欠了欠身说:“有劳大哥费心了。”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陶易卿便匆匆离开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良辰只觉的今日身子乏的很,便回了屋,早早的就歇下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良辰都过的按部就班。每日去陶易楚的屋里坐坐,要么陪他用午膳,要么伺候他用晚膳。却总是有意无意给梧桐留出些时间单独伺候。
  良辰心里清楚,若是易楚真的无心纳了梧桐,梧桐也是死活不会离开他身边的。自己若是真要与易楚相守一生,便要在三人之间找一个平衡点,否则每日都是横眉冷对,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日两日算是新鲜,久了便伤神了,何况是一生呢。所以良辰尽量不去招惹梧桐,也不再与易楚提有关梧桐的任何事情。陶易楚似乎有所会意,懂得良辰的好,也对良辰越发的好了起来。但两人却依旧是相敬如宾的疏离,离真正的坦诚相对还差的远些。
  易岚已然比先前安分了不少,隔三差五的也去铺子里帮忙,闲暇的时候也会在府里转转,却也没再来找过良辰。两人只在静园偶然撞见一次,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陶府里的家仆因为良辰与易楚即将大婚的事情都忙碌了起来。玉烟阁里时常有人出入,忙碌的很,所以白天大多数时间良辰都是去易婉那边偷闲的。
  因为怕沁怡公主怪罪,淑颖那边良辰是不敢常去,若是要聚,也是在易婉房里小聚一下。
  易婉与淑颖似也了解良辰的处境,并未将事情挑破,三人心照不宣,一如往日般亲昵。毕竟身在豪门,都是身不由己。
  这日,良辰刚去二夫人尚氏处所问安回来,正在回廊上悠闲的溜达,远远就见映兰向这边跑来。
  良辰知道这丫头做事向来风风火火,见映兰还没瞅见她,便大声调笑到:“哎呦,这是谁家的小驴子,跑的是脚底生风,可是赶上那马踏飞燕了。”
  映兰闻此,赶忙停下了脚步,因为跑的太急,只扶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站稳了脚,循声望去,见良辰站在对面的回廊,掩嘴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大声回敬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笑,我可没时间跟你玩闹,你方才可有见过岚少爷?”
  良辰一听映兰是要去寻易岚,倒是有些诧异。
  先前经沈嘉萝一事,映兰似乎已经下定决定,不再纠缠易岚了,而且这半个月来也是十分的安分守己,日日在玉烟阁里盯着,几乎都不迈出那院子的门坎。但现在却口口声声喊着岚少爷,还真是有些反常。
  良辰寻思着,赶忙应道:“我刚从二夫人那边过来,没见着你的岚少爷呢。不过这大清早的,你找他做什么?”
  映兰闻此,扶着柱子喘了几口粗气,便大步往良辰这边来了,良辰见了也想映兰省些力气,便快步迎了上去。
  还未走到良辰跟前,映兰就说:“我方才去顾管家那边领这个月的月钱,就见那苏老爷亲自领着苏缇进了咱们陶府的大门,这会儿大少爷许是正在前厅里会客呢。”映兰说着,又喘了口粗气,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这父女俩,一大清早来咱们这里做什么,我看啊,定是冲着岚少爷来的。”
  良辰闻此,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说苏家是为了苏缇上次在镜湖溺水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未免拖得太久了些。若不是,何以是冲着易岚来的?想到这里,良辰这里也没了头绪,不禁问道:“冲着易岚来的?”
  映兰望着良辰,忍不住抬手点了良辰的脑门一下说:“你呀,平日里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怎么到了这会儿就变的那么木讷呢。这苏家父女赶在这大早上,在大少爷还没去铺子里的时候来咱们府里,明摆着是逼婚的。”
  “逼婚?”良辰闻此,眼睛瞪得老大。
  映兰见良辰如此反应,寻思了一下,才应道:“逼婚,就是来逼婚的。”映兰说着,努力的回忆着,寻思了半晌才又接着说,“记得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大早上,苏老爷领着那苏缇抬着几箱子礼物就进了咱们陶府。当时老爷刚过世不久,大少爷刚当了家。见苏家长辈如此阵仗,也不知所为何事。却没想到一开口,便是亲自为自个的女儿向岚少爷提亲的。”映兰说着,皱着眉头,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说,“你说人家家中刚办了丧事,长辈尸骨未寒,便不知廉耻的跑到人家家中提亲,多煞风景啊。况且提亲这事,是媒婆做的,也是男方家向女方提亲,苏家父女如此,你说好不好笑。”
  良辰听了这话,的确觉的这苏家父女处事荒唐,于是问道:“后来呢?”
  映兰听良辰这么一问,“扑哧”一笑回道:“后来能怎么样,你知道岚少爷的个性,怎么会被逼就范,况且岚少爷向来不喜欢苏缇,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起来了。而大少爷虽然刚当家,却也有自己的主意,断然不能因为与苏家的那点交情,委屈了岚少爷,于是以老爷刚走,尸骨未寒,守丧期三年内不能婚娶为由,给一口回绝了。”
  良辰听了映兰的解释,这才搞清楚了状况,看来今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映兰方才用逼婚那个词还真是贴切的很。
  只是易岚那边自然是不会答应,而易卿大哥那边该是何等的为难啊。
  映兰见良辰不说话,也没工夫留在这里跟她闲扯,于是交代道:“我这会儿去公主那边看看岚少爷在不在,若是你瞅见了岚少爷,赶紧叫他出去避避风头,若是找不到他人,大少爷那边自然可以缓缓回话了。”映兰说完,也没等良辰答应下来,便又火急火燎的跑开了,依旧是对易岚的事情那么上心。
  良辰望着映兰在回廊拐角处消失,想着这大清早的,易岚若是不在自己的处所,也不在二夫人那边,该是去了静园吧。于是低头从怀中掏出那把挂在颈上的铜质钥匙,便往静园去了。
  良辰刚下了回廊,正打算穿过花园往静园去,就听身后有人唤她,良辰回身一看,竟是苏缇,当即吓了一跳,半天才缓过神来。
  半月不见,那苏缇明显圆润了不少,该是因为先前溺水之后在府里进补养病的缘故。
  见那苏缇满脸含笑的向这边走来,良辰倍感压力,想着初次与她见面时的紧张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只觉的这丫头力气奇大,有勇无谋,这般凌厉的女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良辰正想着,那苏缇竟然一反常态的温驯,微微欠身向良辰行了一礼,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良辰姐姐。”
  良辰见此,只当自己在做梦,但是苏缇确实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实实在在,难不成是溺水之后转了性?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稀奇呢。
  眼见良辰一脸惊愕的盯着自个,苏缇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禁红着脸上前,望着良辰说:“先前不知道良辰姐姐是三哥未过门的媳妇,多有得罪还望您见谅。眼下我与易岚的婚事也快定下了,咱们便是妯娌,所以往后,还请姐姐您多照顾了。”那苏缇说着,便从发间摘下一只钗,抬手就要往良辰发间戴。
  良辰见此,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苏缇见此,赶忙笑了笑说:“这钗上的东珠是往宫里进贡的贡品,爹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两颗。我想着这陶府,我与良辰姐姐你最亲,何况那日镜湖,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做了两支一样的簪子。所以姐姐你就不要推辞,你一支我一支,就收下吧。”苏缇说着,指了指自己发间那支一模一样的东珠簪子,一把扯过良辰的手臂,顺势插在了良辰发间。
  良辰被苏缇这么一拽,只觉的手臂是要断了。想着这苏家小姐的力气未免太大了,若是落魄了也不至饿死,做起力气活,怕是连男子都敌不过呢。
  苏缇见良辰没说话,只当是答应了,于是满怀欣喜的说:“良辰姐姐既然是收下了,就是不怪我鲁莽了,咱们往后便是心贴心的亲姐妹了,姐姐可是要帮我收住易岚的心。”
  良辰听了这话,恨不得刺穿自己的耳朵,实在不想在其中搀和,却无奈又要被苏缇拖下水去。




☆、第五十九章开始亦是结束

  良辰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苏缇的纠缠,一步三回头的往静园去了。只怕自个一个不小心,被苏缇盯上,将易岚给出卖了。
  其实良辰心里并非讨厌苏缇,只是苏缇与易岚的婚事确实太过勉强,若是这二人是两情相悦,苏缇嫁进陶府也该是会添几分生气的。
  良辰到了静园,见门上的大锁开了,就断定易岚是在里面,于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定了定神,才推门进去了。
  良辰进门之后,就望见易岚略显瘦削的背影,站在那梧桐树下一动不动。
  梧桐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这画面唯美却泛着淡淡的忧伤,良辰见了,刚想说些什么。易岚却先开口问了一句:“来了。”
  良辰闻此,轻声应道:“苏缇来了,她——”
  “我知道,否则也不会躲来这里了。”易岚说着,转身望着良辰狡黠的一笑,现出了口中那一对雪白的小虎牙。
  良辰见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怎么,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怕是你这一招也就只能用到下次了。”
  易岚闻此,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应道:“若是不能娶到自己心爱的人,我宁可去山上出家当道士去。”
  良辰听了这话“扑哧”一笑,也不想跟他扯了,想着既然陶易岚没事,便可安心了。
  正打算转身回去,易岚却摆了摆手招呼道:“你过来,我推你荡秋千。”
  良辰闻此,倒是来了兴致,不禁快步上前来到了易岚身边,欣喜的摸着这秋千绳说:“这绳子保护的还真好,坐上去,该是不会掉下来的。”
  听了这话,陶易岚忍不住抬手敲了良辰的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还以为我是要害你,可知这秋千绳我隔些日子便会换新的,绝对不会让它坏掉的。”
  良辰闻此,望着陶易岚,知道他虽然平日里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心是比谁都细的。
  看来陶易岚真的很喜欢已故的陶夫人呢。
  良辰想着,只淡淡的笑了笑,便俯身坐在了秋千上。陶易岚见此只叫良辰抓好,便轻推了良辰一把。
  “记得小时候,我时常推着嫡母在这里荡秋千,那段时光,许是我这一辈子最自在的时候了。”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陶易岚说:“为何只与陶夫人玩秋千,却不与二夫人呢?可知她也是打心眼里疼你的。”
  听了这话,陶易岚有些失神,也忘了推良辰,只靠在梧桐树上望着良辰的背影,轻声说:“若是可以选择,我宁可是嫡母的儿子,或者只是这家里奴仆的儿子,也比现在活的清白,体面些。”
  良辰听陶易岚话语中透着淡淡的无奈,也不知他为何这么抵触自己的生母,难道只是因为二夫人的出身不好?或者——
  良辰心里琢磨着,却也不方便多问,于是只在秋千架上安静的坐着。
  “往后若是得了闲就去公主那边坐坐,若是公主喜欢你,你在这家里便不会受委屈,至于我娘那边,还是少去吧。”
  良辰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起身,回身望着靠在梧桐树上的陶易岚说:“二夫人是个好人,你为何与她那么疏离,可知二夫人每次提起你,都难掩伤心呢。”
  陶易楚闻此,抬眼望着良辰,凄楚的笑了笑说:“你看见的只是表象,我娘她——她远没你想的那样温柔贤淑,你相信我,永远都不要信她的话。”
  良辰见陶易楚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望着陶易岚轻轻的点了下头。
  陶易岚见此,淡淡的笑了笑,抬手轻轻的刮了良辰的鼻子一下说:“乖。”而后抬头望了望天说:“眼见天已经阴下来了,你赶紧回去玉烟阁吧,我且在这边避避风头就回去了,晚些时候我再去玉烟阁找你。”
  良辰闻此,也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真的不好,赶忙应道:“那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别淋着,万事小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是先前那句话,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即便是再不喜欢苏小姐,也该是给个交代的,切莫耽误了她大好的青春年华,毕竟女子一生也就这么数年的芳华。”
  陶易岚闻此,点了点头,而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良辰赶紧回去。
  果不其然,只待良辰刚踏入玉烟阁的大门,这大雨就猛然降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走不出几步就会被淋透了。
  良辰回屋之后,见映兰不在,该是寻易岚的时候在哪个地方被大雨困住了,想着雨停了之后该是会回来吧。
  这一场雨下的着实清爽,一阵风起,竟还有些微凉。良辰站在门口,望着门前的雨帘,只觉的自己就像是住在水帘洞里似的,与世隔绝。
  虽然与易楚同住在一个小院里,但此刻隔着雨帘却也觉的遥远了。
  良辰正想着,就见天边一道闪电,而后是惊天动地的雷声。
  良辰听这雷声,着实吓了一跳,往后一退,险些绊倒。而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惊雷响起。
  良辰虽不是胆小之人,只是如此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的时候,自个在屋里,确实有些害怕,正准备拿把伞去易楚的屋里躲躲,却见易楚的屋里出来了人。
  良辰见此,正要上前看清楚,却见那人撑伞正往这边来了,良辰见那人跌跌撞撞,只觉的不妙,该不会是陶易楚吧。
  良辰正犹豫着,见那伞一歪,便望见了陶易楚苍白的脸庞。
  良辰见此,也来不及撑伞,便快步跑出门去,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陶易楚,惊慌失措的问道:“这大雨的天气,你是想要去哪里?”
  陶易楚见是良辰,便将手中的伞往良辰的头顶一歪,有气无力的应道:“送我去前院的芙蓉池,快。”
  良辰闻此,哪能答应,只扯着陶易楚的手臂说:“不成,这会儿若是去了,回来是又要病下了,若是想去芙蓉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你先跟我回屋去吧。”良辰说着,便抬手将陶易楚往回扯。
  陶易楚见此,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良辰甩开,“你不要拦我。”
  良辰眼见自个是拦不住了,便大声喊着梧桐和刘氏,只想将她二人喊出来帮忙,谁知良辰高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正纳闷,陶易楚却说:“梧桐和刘妈已经被我支开,你不要管我,只当是没见着,回去吧。”陶易楚说着,撑伞就往外走。
  良辰知道自个是拦不住,但也不能眼见陶易楚这样折腾自己而不管,于是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还未迈出这玉烟阁的大门就已经被大雨淋透了。
  陶易楚见良辰如此狼狈,心中满是不忍,只回身呵斥道:“要你回去,便回去,若是再跟着我,就将你赶出陶府去。”
  良辰闻此,虽然冷的发抖,却也不甘示弱,只大步迈到陶易楚的身前,挡着他的去路,大声喊道:“陶易楚,今儿个我在这里,便不会让你出这玉烟阁门去,除非,除非我死了。”良辰说着,自觉的没什么底气,却依旧倔强的望着陶易楚,希望他能清醒些。
  陶易楚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正要说话,便见陶易岚撑伞进了院。
  陶易岚见三哥和良辰站在雨中僵持,只觉的不妙,赶忙上前将良辰拉到了身侧,将伞撑过了她的头顶,问道:“这大雨的天气,站在雨中可不是玩吧,三哥,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陶易楚闻此,只说:“把良辰领进屋去吧。”
  良辰听了这话,哪能答应,只挣脱了陶易岚的怀抱,问道:“那你呢,还是要去芙蓉池吗?”
  陶易楚闻此,没有回话,反是陶易岚先开了口,“三哥还是在每个下雨天都去芙蓉池边悼念玉烟姐姐么?”
  听了这话,陶易楚依旧没有回话,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处不动。
  良辰闻此,却不再冷静,只望着陶易楚,忍不住上前环住了他的颈子,哭着求道:“易楚,不要再为已故的人折磨你自己,不要去,不要去——”
  陶易楚低头望着良辰,依旧不语。
  易岚见良辰哭的伤心,心里着实不忍,赶忙上前将良辰拉开说:“三哥既然执着,不肯醒悟,咱们便不要管他,你跟我回去,回去。”说完拉着良辰往屋里去。
  此刻良辰已然哭的没有力气,只能跟着陶易岚走。
  陶易楚听着良辰的哽咽声,微微皱了皱眉,不禁转身望着良辰说:“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良辰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见陶易岚坐在桌前不说话,似是在生气,良辰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桌前坐下,柔声说:“映兰不在,我这边也没准备什么新茶,茶壶里还有些早上剩的蜜枣茶,你凑合喝吧。”良辰说完,便提起茶壶要给易岚倒茶。
  易岚见此,便抬手拦住了,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真的这么喜欢我三哥?”
  良辰闻此,把陶易岚的手拉开,将泛着淡淡枣红色的蜜枣茶倒进了茶碗里,而后小心的推到易岚跟前说:“对我未来的相公,自然事事都要上心,即便只能做到相敬如宾,我也是努力了不是?”
  陶易岚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的释然。
  一切都变了,但一切却又没变,良辰永远都是心里那个良辰。
  “若是三哥待你不好,还有我呢,我这个小叔兼好友亦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陶易岚说着又露出了那两颗俏皮的小虎牙,笑的温情。而后抬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铜质钥匙说:“你方才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记得,往后可别再丢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太多感动,却也不动声色,只抬手接过钥匙小心的收好,又指了指那茶碗说:“快喝些茶吧。”
  屋外大雨滂沱,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是个开始,也许是个结束。




☆、第六十章心照不宣

  易岚在良辰屋里小坐了一会儿,等到外边的雨稍小了些就起身要走。只说要去大哥那里打探些情况。
  对于易岚的婚事,良辰确实不知该如何劝导,只认为所谓姻缘既无法勉强,但有时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比起要娶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姑娘,倒不如娶了那相识相熟的苏缇呢。
  良辰虽然有自个的主意,但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不好说出口。
  都说有福气的人不用操劳也能得到幸福,真希望易岚就是那样有福气的人。
  良辰站在门口,目送易岚离开。易岚撑着伞,刚走出去几步便回身望着良辰说:“我一会儿去宋家医那里去给你请几幅驱寒的药方,稍后让映兰煎了让你服用。毕竟这样的天气,喝姜汤驱寒什么的总是不好的,太燥热。”易岚说着抬手接着从伞沿上滴答下来的雨滴,脸上扬着恬淡的笑。
  良辰望着易岚,温和的笑笑说:“行了行了,还是去办你的正事吧,我这边怎么着都成的。”
  陶易岚闻此,抬眼望着良辰,将手心中积的水,佯装往良辰身上泼,随后恶狠狠的说:“你这丫头若是再病了试试,我定是要将你投进你陪嫁的棺材,一起扔出去的。”
  陶易岚的话虽然多少有些刻薄,但良辰听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口的答应,而后摆摆手,示意易岚赶紧忙去。
  陶易岚见此,也没再言语,又交代了一句“一定要用药。”才转身离开。
  良辰望着易岚出了玉烟阁的院门,才轻叹了口气,打算回屋去躺躺。但刚一转身,却见梧桐从易楚的屋里出来,沿着回廊径直向良辰这边来了。
  良辰见梧桐正往这边来,实在有些头痛,怕是这丫头又是来找茬掐架的吧。
  梧桐来到良辰身前,面无表情,两人谁也没先说话,只安静的站了半晌,梧桐才开口说:“姑娘可否与我屋里说话。”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迎梧桐进了屋去。
  两人进屋之后,良辰招呼梧桐坐,梧桐闻此,只应道:“姑娘是主,梧桐是仆,主仆自然不能同桌而坐。姑娘只管自个坐着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倒觉的梧桐今儿个是有些反常,犹豫再三,还是坐在了主位之上,望着梧桐问道:“梧桐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梧桐闻此,向良辰微微欠了欠身子说:“梧桐冒昧到访,是来谢姑娘的。今日若不是姑娘及时发现,阻止楚少爷出门去,若是又不小心淋了雨,这身上的病怕是又要反复了。梧桐心里感激,所以特意过来拜谢姑娘。”梧桐说完,又向良辰行了一礼,难得的驯服。
  良辰听着梧桐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作为易楚的未过门的妻子,照顾他自然是我分内的事情,何以轮到一个丫鬟登门道谢?
  良辰望着梧桐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虽不愿将人往坏了想,却清楚,梧桐到此绝非为了道谢这么简单。
  “梧桐姑娘起来吧,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也少浪费些口舌。”良辰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椅子招呼道:“这里没有旁人,梧桐姑娘还是坐吧。”
  梧桐闻此,依旧没有要坐的意思,只望着良辰说:“不瞒姑娘,我的确是有话要说,只是梧桐不善言辞,怕话说的直白,惹得姑娘不高兴,所以——”
  “我向来厌烦有话只说一半的人,既然梧桐姑娘已经将话开了个头,那就接着说吧,若是说的有理,我自然是会听进去的。”良辰说着,一脸淡然的望着梧桐,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梧桐听了这话,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想必姑娘早就知道咱们少爷为何久居玉烟阁,不愿与旁人接触的缘由吧?”
  良辰闻此,应道:“自然是知道,是为了已故的玉烟姑娘伤心至此的。”
  听了良辰的回答,梧桐似是很满意,于是接着说:“姑娘既然知道这缘由,就该知道玉烟姑娘在少爷心中的位置是何等重要,俨然是不可取代的,又何必为难少爷,一定要取而代之呢?”
  “梧桐姑娘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逝者已矣,心里一时放不下,那是很自然的。只是悲伤有时,易楚为了玉烟姑娘的死,已经伤心了几年。身子也因悲伤过度变的孱弱无比,而常年卧病在床。想要易楚的身子好起来,必须要他先学着忘却,我一番好意,何以变成了你口中取而代之的险恶用心了?”良辰说着,只冷冷的瞪着梧桐,心中愤慨不已。
  梧桐听了良辰这话,也不愿与她争辩,只应道:“梧桐自然知道您是好心,只是想在这里给姑娘提个醒,玉烟姑娘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敌,姑娘若是硬要将玉烟姑娘从少爷心中剔除,将自己硬放进去,不但会伤了少爷,您也是会得不偿失,倒不如放下这念头,用心侍奉在侧就是了。”
  良辰听着梧桐这话,心里很是不爽。
  打小爹娘就跟我说,人与人之间都是将心比心的,任谁的心都不是石头做的,若是真心待一个人,即便一时不被接受,但日积月累,滴水石穿,再冰的心也是会被融化的。
  良辰望着梧桐,虽然觉的她话说的确实不中听,只是这丫头这些年来,日夜守护在易楚身边,无微不至的侍候,怕也是信这道理的。
  只是梧桐爱的太深太盲目,盲目到连易楚的伤都要守护。
  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心,帮他一起守护着对已故玉烟姑娘的情谊。可知这不是在帮他,却是真真的在害他。
  我到底要怎么让梧桐明白,她是错的呢?
  “梧桐姑娘的话,我是明白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害易楚的。”
  梧桐闻此,就当良辰是应下了,口气也略微有些松动,于是又向良辰行了一礼说:“既然姑娘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再多言,只在这里承诺姑娘,打今儿起就尊您当少夫人一般伺候,绝不僭越,亦不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若是姑娘食言,伤了少爷的心,梧桐虽然是个卑贱的丫环,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良辰听梧桐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想放弃这个与梧桐化敌为友的机会,只点了下头说:“眼看着易楚屋里也不能没人,你还是先回屋去照顾去吧,等晚些时候我再过去瞧瞧。”
  梧桐闻此,赶忙应下,向良辰微微欠了欠身,便退出了屋子。
  梧桐走后,良辰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乱的很,只觉的留在易楚身边确实不容易。
  自己虽然不用害怕一个丫环,可惜这丫环在易楚心里并非一般可有可无的人。若是真到了要二选一的一日,留下来的怕未必是自己。
  所以对于梧桐,无论如何都要忍让,若是真的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怕是谁都得不了好处。
  良辰正想着,映兰从外边进了屋。一进屋就嚷嚷着冷。
  良辰见了,赶紧去屏风上拿了巾子给映兰擦发间的水珠,边擦边问:“你这丫头,是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是叫雨淋着了。”
  映兰闻此,拿了良辰手上的巾子胡乱抹了两下,便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就灌了大半杯,好不容易咽下,又喘了几口粗气,才应道:“方才去公主那里寻岚少爷,没寻到,又赶上雨下的大,公主就留我避雨呢。放才见雨小了,我怕你惦记,就急着回来了。”
  良辰听了这话,温和的笑了笑,又给映兰添了碗茶说:“真不知道你这没心肝的丫头,何时变的如此贴心呢。”
  映兰端起茶碗,又喝了半杯之后才说:“对了,放才我从公主那边出来,赶巧遇上了顾管家,顾管家交代我说,回来给姑娘你带个话,说大少爷吩咐,今晚大家都去前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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