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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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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见那人走过回廊之后,才回身望着含贞,见含贞一直扶着胳膊,才忍不住问道:“胳膊怎么了,是伤着了。”良辰说着,伸手要拉过含贞的手臂看看。
含贞见此,赶忙往后缩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的回道:“雨天路滑,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的。”
良辰见含贞虽哭的狼狈,但身上却一点都没湿,就知道含贞是在说谎。
显然,含贞这伤,必定是沁怡公主惩罚所致。
含贞知道自己说的话良辰定是不信的,却怕自己受罚至伤的事情闹大了,有损沁怡公主的盛名,自个到时候不用说是手臂,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所以只能一脸懊恼的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良辰见含贞如此,心里也有了数。含贞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是想的到的,于是只望着含贞说:“手臂伤的这样严重,怕是脱臼了吧,要么你先随我回去玉烟阁去,我给你请个大夫瞧瞧吧。”
含贞闻此,见良辰并未深究,也就安了心,赶忙应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公主体恤奴婢,已经请了大夫,许是因为这雨大,耽搁了。眼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怕是该到了,奴婢这就去门口候着了。”
良辰望着含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了半晌,才安慰道:“雨大路滑,脚下仔细点,切勿再磕着了。赶紧去疗伤吧。今晚的事,我不会与旁人说的。”
含贞许久未听到如此体贴的话,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快步往回廊的另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去了。
良辰望着含贞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也湿了。
想着含贞到底是个心气颇高,有着小小骄傲的女子,如今被沁怡公主如此蹂躏践踏,着实委屈她了。
良辰心里惦记着,甚是难过,却也是爱莫能助。毕竟在这陶府,她虽然可以说上几句话,却也做不了主,见着这些个受委屈的苦命人,也只能尽力帮衬着点。也算是无愧于良心了。
良辰想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回身慢慢的朝前厅走去。
回到屋里之后,众人都已经酒足饭饱了。洛水刚端了加了冰碎的南瓜羹上桌,见良辰进了屋,赶紧替良辰将身上的披风摘下挂好。
良辰望着洛水笑了笑,便迈着小碎步,十分优雅的坐回了易楚身边坐下。
良辰见方才走前为易楚夹的菜几乎未动,便靠在易楚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可是身子不适,怎么今晚用的这么少。”
易楚闻此,刚想回话,易婉确在一边打趣道:“这一回来就开始咬耳朵了,显然是离不开了呢。”
良辰听了这话,脸又蓦地红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看似意外
饭毕,陶易卿本要去书房核对一下铺子里今日的账务。沁怡公主难得在陶易卿面前撒娇,说是雨夜睡不踏实,要易卿陪她回锦华园去。
闻此,淑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心里委屈,却也不能说,只能低着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易卿虽不是厌烦沁怡公主,但是这个月除了宿在书房,都是被叫去了沁怡公主房里,眼下快到了月尾,与淑颖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淑颖屋里坐坐了。心里对淑颖也满是歉疚。
只是沁怡公主既然已经开了口,自己若是不应,便是下了公主的面子。淑颖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了。
易卿寻思着,也就应下了。
沁怡公主见此,得意的笑了笑,便起身挽起易楚的臂膀,十分亲昵的说:“那相公咱们就回锦华园去吧。我这屋里走时就熏上了你昨日送我的香,好闻的很呢。早些时候,还遣人做了些可口的小点心,咱们边尝着点心,边说说话,也像这寻常夫妻一般过日子。”
易卿闻此,点了下头,望着易楚,易岚等人说:“时候也不早了,见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们用好之后,便赶紧回屋歇下吧。”
听了这话,众人赶忙起身,向公主行了礼,恭送二人离开了。
眼见淑颖神情萎靡,易婉甚是心疼,只说今晚要宿在淑颖的殊源居,便先行送淑颖回去了。
眼见屋里只剩良辰,易楚和易岚兄弟二人。
易岚犹豫了一下便对易楚说:“许久未去三哥屋里坐坐,若是小弟赶在这大雨的天气过去,三哥可不会将我拒之门外,站在雨里头吧?”
易楚闻此,只淡淡的笑了笑回道:“既然五弟都说了,就随我与良辰一起回去吧,玉烟阁里还有良辰做的点心,你也去尝尝,不比畅倚楼的味道差。”
良辰一听畅倚楼,明显一怔,脸色忽然便的苍白。
易楚明显感觉到良辰的变化,不明就里,正犹豫,易岚便小声解释道:“三哥,经营畅倚楼的庞家就是先前差点害了良辰性命的那户人家。”
易楚闻此,自觉失言,赶忙抬手环住了良辰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良辰听了这话,心一颤,只觉的这话比这世上所有的情话加在一起都要好听几百倍。当即侧脸望着易楚,点了点头。
易岚望着良辰与三哥,先前的担心也打消了。
想着三哥那般凉薄的男子也会对良辰如此体贴上心,先前不信命的自己也忍不住要信了。
三人一道出去,见撵在门口候着。易楚只说要三个人一起走走,便叫撵在后头跟着,三人撑伞在雨中,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尤其是易岚,甚是活跃,将这些日子圣都里的稀奇事说了个遍,就连深居简出的易楚听了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若是哪日得了闲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良辰听了这话,甚是惊喜,只觉的易楚是离痊愈不远了。
三人走至后院回廊的时候,正聊得欢唱,却听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响起。
只是这雨下的太大,声音时断时续听不真切,但在这安静的院中,还是十分的突兀明显。
众人听闻此声都十分的诧异,映兰更是吓的躲在良辰身后,小声嘟囔道:“姑娘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许是什么妖精鬼怪在勾人呢,可别停下。”
易岚仔细听了这声,脸色立刻变的苍白,“怕是有人落入了后院的小池塘。”说完也没来得急撑伞,就越过了廊道,往后院去了。
随行的顾尧,见主子往后院去了,也慌忙跟了上去。
良辰见此,也不能坐视不管,只望着易楚说:“想必那边事情棘手,易岚性子急躁,我怕出事,这就过去看看。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良辰说完,拿过映兰手中的伞,便要往后院去。
谁知易楚闻此,立刻抓住了良辰的手臂说:“不成,这风大雨大,你一个姑娘,即便是有人落水你也使不上力气。既然三弟与顾尧已经去了,自然是有办法,咱们还是喊些人过去帮忙才是。”
良辰见易楚有些着急,赶紧安慰道:“易楚,你别急,我不去就是了,只是这边总得留下个人来,你若是信我,就先回去,我在这里盯着,若是没有大事,我随后就回去。”良辰说完,也没等易楚再阻拦,便回身对映兰说:“映兰,赶紧将撵叫来,送楚少爷回去。”
映兰听着这话,一直愣着不动,也不愿良辰过去。良辰见此,又向映兰使了个眼色,映兰才不情愿的应下了。
易楚知道良辰的性情,眼看着是拦不住,所以只轻声说:“快去快回,我在玉烟阁热着暖茶等你。”
良辰闻此,点头应下,便撑着伞,往后院去了。
当良辰赶到后院,见落水之人已经被救起。是个姑娘。
良辰见此,赶紧上前,见下水救人的顾尧衣裳全湿了,易岚的身子也湿了大半,赶紧俯身揽过那落水的女子,用力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那女子经这么一阵拍打,一阵轻咳,吐了几口水出来,才清醒了过来,十分无力的仰头望着良辰,唤了一声:“沐姑娘。”
良辰望着这姑娘,顿时大惊失色。这不是淑颖姐姐身边的贴身侍婢筠巧吗?怎么会落水呢?
良辰扶着筠巧,急切的问道:“筠巧,你怎么会落水呢?淑颖姐姐呢,她可安好?”
筠巧听了这话,神情有些恍惚,口中直念叨着:“沐姑娘救我,有人要杀我,要杀我。”筠巧说着,眼泪就这么往下淌,明显是吓坏了。
易岚闻此,也俯身蹲到良辰身侧,脸色铁青的望着筠巧,低声问道:“有人要杀你,是谁?可还记得?”
筠巧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十分惊恐的摇了摇头说:“奴婢不知道,不知道。”筠巧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只扯着良辰的胳膊凄楚的喊着,“姑娘,我怕,我怕。”
易岚见此,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便招呼顾尧去喊人。
看来今晚,陶府必定不能太平了。
众人坐在殊源居的大堂里,都不言语。
沁怡公主的脸色甚是难看,时不时的往里屋望望,小声念叨着:“只是一个贱婢意外落水,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即便是死了又怎样,不过是贱命一条。”
易岚闻此,本不想招惹公主,只是沁怡公主那话说的未免太过难听,于是忍不住解释道:“筠巧并非失足落水,是有人故意陷害,推下那池塘的。”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只烦躁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陶易卿听了这事,也觉得蹊跷,想着这陶府先前从未出过一件这样恶劣的事情,如今陶府自个当家,竟出了这样有失体面的荒唐事,若是不揪出真凶,府里还什么规矩可言。
陶易卿寻思着,望着一旁的顾怀青吩咐道:“怀青,你去屋里瞧瞧,若是筠巧没事,就请二小姐和淑颖出来吧。”
顾怀青的勒令,转身就要往屋里去,刚走出去没几步,淑颖就与易婉从屋里出来,宋家医也跟着出来了。
宋家医从屋里出来,见这陶府里的主子几乎都齐了,想着一个丫环竟也能如此兴师动众,心里也甚是诧异,于是没等有人问话,宋家医就赶忙回报道:“回各位主子的话,筠巧姑娘虽然呛了几口水,但好在救的及时,只是受了些惊吓,身子并无大碍。若是休息得当,明日就可下床走动,恢复如常了。”
易卿闻此,点了下头说:“那就劳烦宋师傅回去抓几贴安神静气的药方给筠巧压压惊吧。”
宋师傅得令,赶紧应下,又对众人行了礼,便离开了。
易婉见此,赶忙吩咐洛水跟去取药,洛水应下之后,便快步跟了出去。
眼见屋里只剩了自己人,陶易卿才微微动了动,侧身望着良辰和易楚说:“既然筠巧已经没事了,你们两个就会去歇息吧,瞧这身上都是湿嗒嗒的,可别着凉病下了。”
良辰闻此,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个不该搀和,所以只起身给众人行了礼,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打算离开了。
易岚虽也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放心良辰一个人回去,所以也就行了一礼,便与良辰一同往外走。
沁怡公主见此,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望着淑颖没好气的问道:“一个做主子的,连自个的丫头都看不住,还真是笑话。你赶紧跟本宫说,你那丫头到底是得罪了哪个贱婢,被推下了水的。撵出去也就得了,可别再在这里耽误工夫,扰了本公主休息。”
易卿闻此,也应道:“淑颖,你别怕,有话只管说就是了。府里出了如此恶劣的事情,犯事的下人必是要严惩的,否则助长了这私底下打击报复的恶习,往后可是要乱了套的。”
淑颖听了这话,犹豫了半晌,正要回话,易婉却扯了淑颖一下,自个回话说:“方才将筠巧推下水池的不是旁人,正是公主您屋里的贴身侍婢含贞。”
☆、第六十五章家事难平
沁怡公主听着这话,当即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指着易婉呵斥道:“原以为二妹是个稳重娴静,说话有分寸的人,今日可是中了邪,怎可没来由的诬赖我屋里的人,这与当中打我的脸有何区别?”
易婉是个认死理的人,心中只分对错黑白。虽然不愿得罪公主,只是方才筠巧口口声声说,亲眼看见含贞将她推下了小池塘。
筠巧是个妥贴乖巧的丫环,绝对不会在这等严重的事情上说谎。所以既然肯定此事是含贞所为,必定是要当众清清楚楚说明白的。
若是因为这草菅人命的凶手主子有势,就不敢追究,轻易放了过去,这还有何天理,有何家规。
易婉想着,也不示弱,只望着沁怡公主说:“公主莫急,若是公主觉的委屈,自然可以找含贞过来对峙。若是咱们误会了含贞姑娘,自然会道歉,若这凶手确是含贞,怕也不只是家事那样简单,可是要报到官府去了。”
沁怡公主见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易婉忽然变的如此凌厉,既惊讶又气愤,盛怒之下又抄起桌上的茶碗要砸人,却被陶易卿拦住了。
沁怡公主望着身边面色铁青的陶易卿,既委屈又羞愤的问道:“怎么,你也相信那贱婢的鬼话?”
陶易卿闻此,将沁怡公主手中的茶碗夺下,放到了另一侧的茶几上,回道:“若是误会问清楚便是,何必如此生气,出手伤人呢。你是公主,是皇室,要以理服人,拿出些天家风范才是。”陶易卿说着又对顾怀青交代道:“怀青,你去公主的锦华园将含贞领过来,咱们问问清楚,若是被诬陷,自然会还她一个清白。”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也无从反驳,心里却在打鼓,正犹豫,刚迈出门槛的良辰却又折了回来,向众人行了一礼之后,才朗声说:“各位兄嫂,姐姐,良辰可以证明含贞姑娘的清白。”
闻此,众人都是一惊。尤其是易婉和淑颖,一脸诧异的盯着良辰,眉宇间透着浓浓的不解。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神情也有些复杂,略显紧张的盯着良辰,不知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陶易卿闻此,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哦?良辰妹子可以证明,你怎么证明?”
此情此景,良辰倒是出奇的淡定,只抬头望着众人,毫不畏惧的回话道:“方才席间,二夫人身子不适要回去歇息,良辰也随二夫人出去,大家也是看见的。后来送二夫人离开之后,我回来之时,正巧在回廊上遇见了含贞姑娘。我们二人寒暄了几句,才得知含贞姑娘今日做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臂,已经脱臼了。含贞姑娘见这大雨的天气不愿劳烦宋师傅出诊,便请了府外的郎中过来瞧病,若是没算错,如今还在看伤呢,怎么有机会去老远的后院推筠巧下水,即便是有这机会,那手臂伤到抬不起来,也没有那个力气来推筠巧下水啊。”
沁怡公主闻此,这才松了口气,只怕良辰说出含贞那伤是被自己怒打所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话也是充满了底气,只一脸委屈的望着陶易卿说:“相公,你都听到了,今儿个幸好是被良辰妹妹撞见了,否则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还一直要我拿出天家风范,面对小人陷害,要我怎么笑脸相迎。”
陶易卿知是错怪了沁怡公主,也没有多言,否则依沁怡的性子,必定是不依不饶,要闹到天翻地覆的,于是只对易婉和淑颖说:“良辰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按着时辰推算,含贞的手臂早就受伤,即便是没看大夫,也没有力气推筠巧下水。淑颖,你再回屋去问问,筠巧会不会是因为惊吓过度,记错了。”
陶易卿说这话,分明是想将淑颖支开,为她解围。一般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视淑颖为眼中钉的沁怡公主。
沁怡公主本就气愤委屈,又见陶易卿这样护着淑颖,便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拦到:“贱人别走,我屋里的人方才被你这样欺负诬赖,怎么能一句看错了就算。我看那贱婢筠巧落水,分明就是你们主仆二人有意设计陷害我的,否则这大雨的晚上,那贱婢跑去后院池塘做什么,又怎么会那么巧的淹不死,被救上来,不诬赖旁人,而赖着本宫呢。”沁怡公主越说越气愤,便侧身扯着陶易楚的手臂说:“我身为一国公主竟被如此欺负陷害,那贱人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已经不是家事了,怎能就此作罢。”沁怡公主说着又对站在门口有些茫然的顾怀青吩咐道:“顾管家,你现在连夜去官府,找人来将这恶毒的主仆抓走,明日一早我就去宫里面见父皇和母妃,要他们为我这苦命的女儿做主。”
听了这话,顾怀青没有动,赶忙抬头望着大少爷陶易卿,只觉的失态严重。心里寻思着,依沁怡公主的性子是说到做到的,若是真的惊动了官府,最后闹到了皇上那里,不光是段夫人和筠巧要受牵连,就连段家与陶家所有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陶易卿听着沁怡公主这话,却也想不出如何劝阻,心里清楚,若是自个再为淑颖求情,怕越是会激怒沁怡公主,到时候怕是更没有办法收场了。
淑颖也没想到筠巧落水之事会闹到如此地步,心里也是怕的不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央求道:“公主恕罪,筠巧那丫环只是胆子小,遇事慌乱,口不择言冲撞了您,却并非有心嫁祸的。只是一个误会——”
沁怡公主听着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禁上前,扯着淑颖的肩膀,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大声呵斥道:“哦?你现在说是一个误会了,放才若不是良辰为含贞证明,我不就成了指使婢女杀人的凶手了吗?”
易婉见淑颖吃了亏,赶忙上前求沁怡公主放手,沁怡公主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得罪她的人,有望着易婉呵斥道:“放才是谁说要将此事闹到官府的,不是你易婉妹妹吗?如今本宫如你所愿,要去请官府的人来,你又何苦阻拦呢?”沁怡公主说着一把将淑颖推开,正撞在了易婉身上。
易婉闻此,心里也是慌乱的很,只觉的方才是自己冲动了。只是筠巧如今明摆着不是含贞推下水的,那又为何一口咬定是含贞所为,难道淑颖姐姐她——
易婉心里寻思着,不敢再往下想。怎么会,淑颖姐姐怎么会这么做?
眼见屋里气氛凝重,绞着解不开的结,良辰心里也不是滋味,想着自己方才站出来为含贞澄清,确实不是为了讨好沁怡公主,只是想还本来就命苦的含贞一个清白,谁知这话一出口,就将事情闹到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不仅对不起淑颖姐姐和无辜落水的筠巧,也成了这陶家的千古罪人了。
沁怡公主见众人无言,这心里的气还是没消,又忍不住叫嚣道:“我身为这陶家的女主,平日里已经对你们这些妹子姨娘够宽容了,眼下你们凭着安稳日子不过,硬是逼着我清理门户,好,我就如你们所愿,明日就好好的等着圣旨到吧。”沁怡公主说完,抬脚就要走。
良辰知道,若是此刻再不挽回,怕是再也没机会了,于是赶忙跪倒在地,朗声说:“公主留步,可否听良辰一句话。”
沁怡公主见是良辰,口气也缓和不少,只回道:“良辰妹子不用担心,这府里谁是对我真好我是清楚的,有罚就有赏,你不必担心。”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公主,良辰不是为自己谋求什么,只是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说说。”
沁怡公主心里记着良辰的好,寻思了一下,便让良辰起来。
良辰见此,赶紧起身,来到沁怡公主身边,靠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便退去了一边站好。
沁怡公主听了良辰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稍稍犹豫了一下,脸上却蓦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而后回身望了望面色凝重的陶易卿,柔声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官府那边就别惊动了,省的家里来些粗人杂乱碍眼。这家事,就明儿个一早再作处理吧。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自个的处所歇下吧,相公,我在锦华园等你。”沁怡公主说完,白了淑颖和易婉一眼,便大步迈出了屋子,留着一屋子的人,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陶易卿望着失魂落魄的淑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犹豫,良辰便开口说道:“今日之事都是良辰多事,害各位哥嫂姐姐受牵连,自知有罪,该受罚,这就回去玉烟阁面壁思过,以求各位的原谅。”良辰说着便要跪下,易婉见了赶忙上前扶住了良辰说:“良辰妹子千万不要这么说,错在姐姐,你又何必将此事往自己身上揽,若方才不是你站出来道明实情,真的诬赖了公主,让她受了委屈,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姐姐是该谢你呢。”
陶易卿闻此,也轻声应道:“今晚让良辰妹妹困扰了,赶紧回屋歇息吧,等明日事情解决,我再找妹妹你详谈。”
良辰眼下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尽量做好,知道往后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于是又对众人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告辞了。
☆、第六十六章捕风捉影
良辰从屋里出来,见易岚竟站在门口没有先行离开,稍稍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问道:“你都听见了。”
易岚闻此,没有回话,只探身往屋里张望了一下,便示意良辰离开再说。
良辰会意,便随易岚快步离开了。
两人并肩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气氛有些凝重,刚走过回廊的拐角,易岚就拦住了良辰说:“往后若是得闲就随哥哥在玉烟阁里就好,这府里越发的乌烟瘴气起来,可别被这颓气给沾染了才好。”
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失落,忍不住问道:“方才是我多事了,不该站出来乱说话的。”
易岚闻此,知良辰是会错了意,于是赶忙解释道:“你这丫头,我这是心疼你。我们陶府平日里虽然是公主一人独大,却并非表面如此风平浪静。人心险恶,不要过于相信他人,也不要理会那些杂事。”
良辰听的出易岚是话中有话,只是这话说的实在太过含糊,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是说着陶府之所以压抑,不都是沁怡公主太过骄纵,记恨淑颖姐姐,看不起二夫人,才弄得府里人人自危,都是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吗。
只是易岚方才那话,分明就是另有所指。可易岚既是有意没将这话说明白,若是再问下去,必会另有牵扯。
良辰寻思了一下,也就没再问,只顺从的点了点头,当是应下了。
易岚见良辰难得的温驯,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只擎起手中的伞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玉烟阁去。”
良辰闻此,抬眼望着回廊外倾盆的大雨,再低头看着陶易岚手中唯一的那把伞说:“不用了,你撑伞回去就好,这儿离玉烟阁不远,我跑回去就得了。”良辰说着就要往外走。
易岚见了,怎能容良辰就这么淋着,便上前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没好气的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个姑娘淋着雨回去,若是你要避嫌,就自个撑伞回去吧。”易岚说着将伞塞进了良辰手里。
良辰听易岚口气中透着些许不满,也觉的没趣,只笑了笑说说:“若是能回屋去取把伞来就好了,只是那屋里的情形——”良辰说着抬眼望着易岚,两人相视而笑,撑开伞并肩走进了雨里。
良辰撑着伞,怎么走怎么觉的不对劲,这才发现自个这短小的手臂根本就无法将伞撑过陶易岚的头顶,整个伞面就这样压在易岚的头上,抬头望去,那张俊脸都被压的有些扭曲了。
易岚被伞这样压着,显然有些不适应,于是微微侧头,见良辰鼓着脸笑,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了良辰手中的伞,顺势在良辰额头上敲了一下说:“你这丫头,早知道你这么不知恩图报,就该让你淋着回去。”
良辰闻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步往前走,一点也不在意雨水淋了衣裳。倒是易岚,紧跟在良辰身后撑伞,再大的委屈,现在也变的没脾气了。
来到玉烟阁之后,良辰本想请易岚进屋去喝杯热茶再走。可易岚见天这色不早了,也不愿进屋叨扰,只说,“你只要记着我的好就是了。”说完淡淡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良辰沿着回廊前行,本想去易楚房里先报个平安,没成想刚走过这前厅,便见易楚和衣坐在前厅的软榻上,神情有些憔悴。
梧桐安静的站在一侧,那画面安逸平和,让良辰见了都不忍打破那平静。
梧桐听着外边有动静,抬眼望见站在门口的良辰,不禁俯身靠在易楚的耳边,轻声说:“少爷,沐姑娘回来了。”
易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见良辰正站在门口,正要起身,良辰便快步跨进了门槛要易楚坐下。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屋歇下。”良辰说着自个搬了张凳子靠在软榻边坐下,眼中尽是疼惜。
“你不回来,我这心里头不踏实。见你回来了,就好了。你也赶紧回屋歇着吧,我已叫映兰热了汤,你回屋喝些暖暖身子再睡。否则这夜里的湿气寒气入了体,该是要病下的。”
良辰听着易楚这暖心的话,比喝了暖汤还要舒心几倍,于是望着易楚应道:“嗯,我待会儿回屋就喝,眼见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屋歇下吧。”
易楚闻此,便从榻上起了身,良辰见了赶忙上前搀扶,谁知与梧桐亦同时上前扶住了易楚的手臂,见良辰也在易楚身侧,不禁狠狠的瞪了良辰一眼,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良辰见梧桐如此神情,知道自个一个不小心是又将梧桐激怒了,心里本来就乱,这下就更是无奈了,于是只得轻叹了口气,退去了一边。
易楚起身望着良辰,只说了句回屋歇下吧,就要往外走。
良辰心里寻思着,这府里都发生了如此大事,易楚为何一句都不过问,丝毫都不显紧张呢?
良辰正疑惑,易楚忽然回身望着良辰交代道:“府里人多事杂,你生性单纯善良,可不要为那些俗事烦扰,只安心留在玉烟阁,我自会护你的。”易楚说完,便在梧桐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良辰听着易楚那话,该是在怪她多事呢。良辰寻思着,颇为自嘲的笑了笑,自个心里却是委屈的。
我沐良辰从来都不是个多事之人,只是如今身在陶府,若是要像易楚一般孑然一身也是不容易的。毕竟这内院是女人的天下,身为这陶家未来的女主之一,想要撇清,也是不容易的。
良辰正寻思着,就见映兰端着碗还冒着气的热汤进了屋,见良辰脸色不好,难得轻声细语的说:“汤照着楚少爷的意思给你热好了,你多少喝点。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不要总是苦着一张脸了。”映兰说着将托盘中的热汤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良辰望着那桌上的热汤,没来由的烦躁,只应道:“虽是雨季,天凉些,但到底是盛夏,喝着热汤,不舒服,还是放凉了再用吧。”良辰说着,回身在软榻上坐下,单手撑着脸,望了映兰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若不累,就陪我坐坐。”
映兰闻此,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上前几步,坐在了良辰刚搬好的凳子上,犹豫了半晌才忍不住问道:“方才我送少爷回来之后,本想再回去接你的,没成想半路上便撞见了浑身湿淋淋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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