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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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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赞道。
  旁边独幽面带羞赧,她连夫人的丫鬟都不如,谈和跟主子争,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琴技,生生被夫人踩在脚下。
  徐曜看看她,“出身世家,未必如一个丫鬟。”
  独幽站着,面红耳刺。
  徐曜站起身,朝外走,独幽在身后叫了声,“侯爷。”
  “内宅夫人说了算。”徐曜头也没回地迈步出了堂屋。
  “侯爷一点不念独幽的好吗?狠心不顾独幽死活?”
  独幽颤抖着声音问。
  徐曜站住,回过头,“是你自己不不识时务。”
  他原来是有把独幽收为侍妾想法,独幽不比一般丫鬟,他对独幽一直很怜惜,可她蠢,分不清轻重,持宠生娇,跟主母争锋,后宅乱,叫男人分神,何以成就大事。
  徐曜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府后街,四合院里,东厢房门口,院子里,站满了人,金葵神情焦躁,“这都过去一天了,宋庭还没醒。”
  桂嬷嬷劝大家伙,“你们也一天没吃好饭,先去吃点饭,这样守着也没用。”
  大家去正房堂屋吃饭。
  魏昭坐在床边椅子上,一日一夜没阖眼,开始恍惚,突然听见轻微的声音传来,“昭小姐,我给你下河里捉鱼。”
  魏昭激灵一下醒了,睁眼看宋庭嘴角噙着浅笑,看见嘴动。
  魏昭激动得连声呼唤,“宋庭哥、宋庭哥。”
  萱草也呼唤,“宋大哥,昭小姐在这里,你睁眼看看。”
  床上之人微弱的声音,“昭小姐,昭小姐。”
  魏昭没来由的心一酸,哽咽,“宋庭哥,魏昭在这里,你快醒过来,你如果不醒过来,魏昭以后就不理你了。”
  宋庭慢慢地睁开眼睛。
  魏昭眼眶一涩,急忙站起来,背过身去,刚走两步,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看是徐曜,徐曜扶住她,把魏昭揽入怀里,魏昭轻轻靠在他身上。
  众人听说宋庭醒了,都赶过来。
  金葵高兴地大嗓门喊:“宋兄弟,我就说你睡个啥劲,弟兄们都等你喝酒吃肉。”
  宋庭的目光追着被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搂着的女子,恍惚回到很多年前,一个小女孩,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宋庭醒了,魏昭交代桂嬷嬷照顾宋庭,跟徐曜回侯府。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徐曜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头,让魏昭依靠着他。
  徐曜真诚地说:“魏昭,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管当初什么原因在一起,我今生认定你是我的妻,希望你别把我推开。”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两人互相依偎,手握在一起。
  徐曜的侍卫骑马来到车旁,叩几下车窗,“侯爷,欧阳大人找侯爷。”
  徐曜对魏昭说:“你先回府,我去去就来。”
  马车停下,徐曜下车,跟亲信侍卫说了几句什么,骑马走了。
  马车驶入侯府,在前院停住,魏昭下车后,回内宅直接去积善堂,见徐老夫人。
  来到积善堂门口,魏昭等候,门口丫鬟入内通禀,徐老夫人听说二夫人回来了,气不打一处来,“叫她进来。”
  魏昭一进门,徐老夫人气恼地说;“你还把这里当成家?”
  魏昭紧走几步,跪倒在堂上,“母亲恕罪,媳妇知错,请母亲责罚。”
  积善堂里,还有大夫人赵氏,二小姐徐玉嫣,赵氏看婆母震怒,赶紧站起来,“母亲,弟妹年轻,不懂事,请母亲原谅她这一次。”
  徐玉嫣也站起来,怯怯地说:“母亲息怒,嫂嫂刚进门,不知道规矩,母亲就原谅她这一回。”
  “你们魏家怎么教导你的?抬腿就走,婆母这里连声招呼都不打,宿在外面,你一个已婚妇人宿在外面,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是丢我徐家的脸,连你男人都不告诉,擅自离府,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徐老夫人气得不轻,加上这两日慕容蕙在耳边吹风,把芙蓉找来,芙蓉把二房中的事跟老夫人学说,刚过门,就把儿子贴身丫鬟撵了,千方百计拿捏儿子。
  徐老夫人说什么,魏昭也不辩驳,只说:“媳妇有错,请母亲责罚,您老人家莫气坏了身子,就是媳妇的不是了。”
  “你说你这两天去了哪里?”徐老夫人厉声问。
  “母亲,媳妇有点私事,不方便说。”
  “什么,你不方便说?”徐老夫人气得连声音都抖了。
  这里正闹着,丫鬟在门口喊:“三爷来了。”
  话音刚落,三爷徐霈脚步匆忙走了进来,进门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看见儿子,脸色稍霁,“老三,几日看不见你的影,你今儿怎么跑来了。”
  “儿子听见说母亲动气,担心母亲,就赶来看谁惹了母亲生这么大的气。”
  徐老夫人看看地上跪着的魏昭,怒气不熄,“还能有谁,我老了,谁还能把我放在眼里,说走就走,还把我当成婆母吗?”
  魏昭垂首道:“是媳妇不好,媳妇错了。”
  徐霈看看她,赔笑朝徐老夫人说:“母亲,二嫂刚过门,母亲别吓坏二嫂。”
  “我有那么凶吗?还吓坏她,你看她的主意大着呢?”
  徐老夫人气消了点。
  徐霈陪着笑脸,“母亲对二嫂这般严厉,不知道以为母亲欺负二嫂,恶婆婆的罪名传扬开,母亲叫儿子以后怎么说媳妇,哪家姑娘还敢嫁到我们侯府。”
  徐老夫人气乐了,“你是成心气我,我怎么就是恶婆婆了。”
  徐霈嬉皮笑脸地说;“那母亲既然不是恶婆婆,就叫二嫂起来吧!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罚二嫂跪着,二哥面上不好看。”
  赵氏赶紧接话说;“外间都传母亲最宽容大度,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你这是给我戴高帽,既然你们都为她求情。”
  徐老夫人看魏昭态度老实,“你起来吧!”
  萱草赶紧扶着夫人起来。
  徐老夫人看着她问;“听说侍候老二的独幽丫头你也撵了,独幽那丫头侍候老二几年,没听说犯过什么错。”
  “忤逆主母。”
  这回魏昭毫不含糊,干脆地说了一句。连个丫鬟她都处置不了,那她这个主母也别当了,趁早让位。
  就这一句徐老夫人就不好再说什么,忤逆婆母她容不下这样的媳妇,下人忤逆主子,侯府让人说不分尊卑,没规矩。
  “你先回去吧!”
  魏昭恭恭敬敬敛身,“媳妇告退。”
  从积善堂出来,萱草扶着魏昭,“老侯夫人真厉害,方才若不是三爷及时赶来,还不知道最后闹到什么样,吃亏总是夫人,三爷真是个好人。”
  两人一路说话,往二房走,走了一段路,听身后有脚步声,魏昭回头,看三爷徐霈追了上来,“二嫂。”
  魏昭停住脚步,蹲身一福,“谢小叔讲清。”
  三爷徐霈朝旁一闪身,不敢受礼,“一家人,二嫂客气了。”
  魏昭说:“方才若不是小叔,母亲不能消气。”
  徐霈说;“是二哥叫人找我过去,二哥怕你一个人回府,母亲为难你。”
  原来是徐曜的安排,难怪徐霈匆匆忙忙赶过来。
  徐霈看着魏昭,心里惊奇,他碰见章言,跟章言聊了几句,章言大致说了发生的事情,魏昭这个女子令他佩服。
  毕竟是叔嫂,男女有别,理应避嫌,徐霈说;“二嫂,小弟先走了。”
  说完,大步走了。
  萱草恍然大悟,“原来是侯爷叫三爷去救夫人,侯爷想得真周到,对夫人呵护备至。”
  魏昭像吃了蜜一样甜,又想起他车上跟她说的话,她以后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他可以依靠着。
  魏昭离开积善堂后,三爷徐霈和二小姐徐玉嫣跟着走了,赵氏家事忙,也告退回房去了。
  屋里只剩下徐老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慕容蕙说;“独幽侍候侯爷几年,我看着挺好的,独幽识文断字,琴又弹得好,二房里也算出类拔萃的,可惜了,在外院做粗使,我今见了,这两日人瘦了,她吃不了那个苦。”
  徐老夫人道:“她不出类拔萃,能成了别人眼中钉,老二屋里,我看着芙蓉那丫头好,不声不响的,不招谁惹谁,就这样还不得老二媳妇青眼,我本来打算把芙蓉和独幽两个丫头开脸,给老二收在屋里,老二也答应了,既然独幽已经撵出去了,老二房里事,我也不好深管,我看那湘绣不错,人老实巴交的,手巧人也俊俏。”


第30章 
  魏昭一走进东院; 秋枫眼尖看见,急忙迎出来,“夫人可回来了。”
  书香也走出来,欢喜地说:“夫人; 奴婢这两日担心; 晚上觉都睡不着,宋大哥没事了吧?”
  “宋庭醒了,没事了,伤口慢慢养。”魏昭简单地说。
  几个人走进堂屋; 芙蓉闻声从里屋走出来; “夫人回来了。”
  徐老夫人对二房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魏昭猜到多半是芙蓉下舌; 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芙蓉心虚; 低下头。
  书香和秋枫侍候夫人换上家常衣裳,这时堂屋里大厨房送来晚膳,芙蓉进来问;“夫人,现在摆饭吗?”
  “等一等侯爷。”
  话音刚落,徐曜走进来,“传饭,我饿了。”
  魏昭吩咐; “摆饭。”
  上前帮他解开鹤敞; “饭早送来了; 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吃。”徐曜戏虐地问。
  “我知道。”
  魏昭抿嘴笑; 解开鹤敞,递给芙蓉。
  徐曜捏了一把她嫩滑的小脸,手感真好,肌肤吹弹可破。
  两人对坐吃饭,魏昭跟前桌上摆着一道整鱼,顿顿吃鱼,书香站在桌旁剥鱼刺,把摘干净的鱼肉放在一只碟子里,魏昭吃得急,没注意一块鱼肉刺没摘干净,一下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
  徐曜赶紧放下碗筷,走过来帮她拍背,书香赶紧拿个白面馒头,揪了一块,魏昭咽下去,徐曜拿过水杯,喂她喝口水,鱼刺才顺下去,徐曜轻轻抚着她的背,对芙蓉说:“告诉大厨房,以后别做这种带刺的鱼,把鱼刺剔干净。”
  “是,侯爷,奴婢这就告诉大厨房。”芙蓉要走。
  魏昭阻止,“不用了,大厨房做全府里人的饭菜,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特殊例外。”
  这不是惹人讨厌吗?
  书香低着头,“是奴婢粗心大意,鱼刺没摘干净。”
  “是我自己吃饭急,怨不得别人。”
  魏昭看着对面徐曜撂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心下歉疚,“侯爷吃饭吧,一会饭菜冷了。”
  徐曜瞥见,魏昭没敢再动鱼。
  吃过晚膳,魏昭想起堂屋里的两口箱子,问:“侯爷,皇帝和太后赏赐的东西换成银两填补饷银吗?”
  徐曜心情不错,“不用了,朝廷拖欠的饷银欧阳大人这次已经带来了,我添进去的银两改日清算完退回拿给你,这两箱东西你留着。”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把箱子打开,魏昭从中检出几样估摸徐老夫人能喜欢的玩意,“这几样东西孝敬母亲。”
  又挑出两样首饰跟大嫂赵氏,两样是玉的素银的,赵氏寡居,穿戴简朴不喜花销,魏昭想起今日徐玉嫣帮自己说话,挑一件粉色珠花和一个鎏金镂空香球。
  从箱子里拿出一幅字画,问徐曜,“三弟有什么喜好?”
  “字和画。”徐曜拿一本兵书坐在炕上看。
  魏昭找一幅字画,给三爷徐霈,送四爷徐询一把折扇,徐玉娇一个银累丝香囊,一个白玉扇坠。
  一堆堆东西放在炕上,徐曜笑说:“这就都分了,败家,放你手里存不住。”
  嘴上说着,心里实高兴,他希望魏昭跟家人相处融洽。
  魏昭问徐曜;“我把孝敬母亲的东西拿去,侯爷跟我一起去积善堂吗?”
  “我这两日忙,母亲那里没过去请安,我跟你一起去。”
  徐曜放下手里的书。
  魏昭抱着匣子,身后,萱草和书香抬着一匹妆花缎料子,去积善堂。
  徐老夫人看见二儿子和媳妇拿着东西来看她,对魏昭的不满烟消云散。
  徐曜赔笑说:“母亲,这是皇帝和太后贺我们大婚,赏赐下来的东西,魏昭惦记孝敬您老人家。”
  把徐老夫人哄得满心欢喜,看魏昭孝敬的东西,都是宫里的玩意,有玉如意,宫扇等。
  书香和萱草把妆花缎料子摆在桌上,徐老夫人看看,对魏昭说:“这是宫织的上好的料子,你留着做衣裳,给我老太婆拿来做什么?”
  徐曜抢过话头,“您儿媳要拿最好的孝敬您。”
  徐老夫人朝魏昭露出个笑脸。
  丫鬟端上一碟葡萄,徐老夫人说;“曜儿,你尝尝葡萄可甜了。”
  魏昭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用雪白绣帕托着,喂到徐曜嘴边,徐曜看她一眼,张嘴吃下去,徐老夫人满意,这个儿媳还是有些眼色的。
  吃了几颗葡萄,徐曜摆手,“我不吃了。”
  拉了一下魏昭的手,让她坐下,魏昭侧身坐在他身旁椅子上。
  说了一会闲话。两人告退出来,回东院。
  魏昭把送人的东西捡到一个布袋子里,萱草提着,主仆二人挨个地方送。
  现到大房,赵氏屋里,魏昭拿出给大夫人的首饰,大夫人赵氏摆弄着两样首饰,感慨,“我跟世子大婚时,太后也赏赐了东西,他对我很好,就像二弟对你一样。”
  赵氏每每提到世子眼眶发红,魏昭想她们感情一定很好,认真说来,徐曜对自己很包容,她去陈县救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理解并能接受的。
  魏昭感激地说:“今日多谢嫂子讲清。”
  赵氏埋怨,“弟妹不是我说你,这也就是二弟,换了别的男人,能这样帮你,还一点没怪你。”
  这次的事,她很感谢徐曜的,她守了宋庭一整晚,徐曜看见,问都没问,更没有责怪她,反而很理解她,支持她。
  送完大房的东西,魏昭去二小姐徐玉嫣的院子,徐玉嫣住的地方稍偏,一个没有母亲的庶女,在侯府的地位低下。
  徐玉嫣住在积善堂后面的一个小偏院,小院不大,三间正屋,东西厢房。
  魏昭第一次来到徐玉嫣的屋里,徐玉嫣的一个小丫鬟出门看见,急忙行礼,“二夫人。”
  高兴地朝屋里回禀,“二小姐,二夫人来了。”
  魏昭迈进门槛,徐玉嫣从里屋快步走出来,“二嫂。”
  拉着魏昭进里屋。
  魏昭环视二小姐闺房,简单朴素,干净,徐玉嫣把她让到椅子上,“嫂子坐。”
  又给她拿零食,魏昭拉住她,“二妹,别忙了,咱们说说话。”
  徐玉嫣屋里极少有人来,府里众人都是跟红顶白,她一个受冷落的姑娘,平常没什么人跟她来往。
  魏昭拿出给她的粉色珠花和鎏金镂空香球,“宫里太后皇帝赏赐的,我拿来给你玩。”
  徐玉嫣很高兴,拿珠花比量着,魏昭替她戴在头上,拿过菱花铜镜,替她照。
  “谢谢妹妹今日替我讲情。”魏昭看着铜镜里的徐玉嫣,含笑说。
  她从来都记得别人的好,当然别人的恶她也记着。
  徐玉嫣难为情地说;“二嫂,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话也没有分量。”
  “有这份心意就好,二嫂就领这个情。”
  从徐玉嫣屋里出来,经过徐玉娇的院子,魏昭叫萱草把给徐玉娇的东西送去,自己先往回走。
  她抱定跟徐玉娇少牵扯,反正徐玉娇早晚要出阁,留在娘家没几年。
  一会,萱草追上来,魏昭问:“东西收了?说什么了?”
  “收了,说谢夫人,别的没说什么。”
  沿途路过三爷徐霈住的院子,魏昭从袋子里掏出字画,拿给萱草,叫萱草送去,自己沿着夹道往前走,少顷,听见身后萱草的脚步声,停下来,问:“三爷在屋里?”。
  “三爷刚回来,三爷很喜欢这幅字画。”萱草说。
  “将门之后,没想到喜欢文墨而不是武功。”
  “三爷长得像文人,说话很和气。”萱草送字画时,三爷徐霈斯文,对她态度很温和。
  “三兄弟,除了长相有几分相似,性格喜好都不一样。”
  主仆走了一圈回到东院,迈进院门,魏昭看上房隐约透出蒙蒙的光亮,心想徐曜大概先睡了,窃喜,今晚可躲过一劫。
  她跟萱草蹑手蹑脚走进堂屋,堂屋黑着灯,魏昭探头朝西暖阁里看,纱帐缥缈,透出床上人影,徐曜已经躺下,她琢磨在东间屋睡,省得打扰徐曜,刚要退出去。
  纱帐里传出一声,“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
  魏昭吓得一激灵,走进去,床帐半放下,“你要走去哪里?”
  徐曜低沉的声音问。
  “我怕打扰你,想去东间睡。”魏昭小声说。
  “想得美,赶紧沐浴,我等你。”
  后一句,我等你,魏昭顿时腿软。
  净室内,她躺在盛满香汤的木桶里,真不想出来,又怕时候长了,惹恼了徐曜,借口罚她。
  赶紧擦擦身子和秀发,裹着寝衣走出来。
  床帐里没有声响,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最好徐曜等不及睡了。
  走到床前,徐曜突然一伸手臂,把她横抱到床上,甩在床里,这是等急了,有底火。
  徐曜简单宣布一下她被罚的理由,昨晚空了一夜,加上不告而别施以薄惩,两项今晚一并讨要,听完,魏昭直接装死过去。
  魏昭被撞得三魂丢了七魄,嘴里胡乱地叫曜郎,郎君,差一点叫他大爷,徐曜以绝对优势压制她,“叫哥。”
  两夫妻还叫哥,这也太孟浪了,魏昭的小脸更红了,吭哧半天,不敢不叫,“徐…。。徐哥。”
  徐曜不依,魏昭被他逼着,又叫了声:“曜……。哥。”
  “还差点,差个字。”徐曜提示道。
  魏昭试探着叫了声,“徐…。。曜哥。”
  这回总算过关了。
  魏昭蒙了大赦,被他又捏了两下,才算罢休。
  魏昭浑身像散架了似的,心下腹诽,自己运气不好,赶上徐曜守孝素了三年。
  次日,李府家仆拿着小姐李敏的帖子,拜见魏昭,说;“我家小姐同夫人跟欧阳大人一起回京,明日启程。”
  “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我明日跟王姑娘去送你家小姐。”
  李府的家仆告辞走了。
  魏昭拿了名帖叫常安去王家跑一趟,告诉王香兰自己明日在城外等她一起送李敏,
  王香兰回信,两人约好在城外会面。
  魏昭想应该通知徐玉娇一声,就叫萱草去告诉徐玉娇,又叫常安去自己娘家魏府,告诉姐姐魏蓁,顺道去梁府通知梁雯,不管知不知道,大家都知会一声。
  徐曜晚上在驿馆,给欧阳锦摆酒践行,席间欧阳大人多喝了几杯,对徐曜说:“徐侯爷,尊夫人的琴声一直在下官耳边萦绕,如果能再听一曲,此生足矣!”
  欧阳锦真乃爱琴之人,魏昭的琴技不知哪一家的路数,他想再听一次,分辨一下,是不是那个人的弟子。
  徐曜不知道他所想,面上没表露出来,然心里极为不悦,冷冷地说;“抱歉,欧阳大人,我夫人不是歌姬,欧阳大人爱琴,我府里有个会弹琴的丫鬟,出身名门世家,送与欧阳大人带回京城。”
  欧阳锦被众人灌醉了,酒后失持,摇摇手,“除了尊夫人,我旁人一概不要。”
  徐曜也是多喝了几杯,血往上涌,手按住剑柄,汤向臣看见,赶紧递了眼色给他,握住徐曜的手,“侯爷,欧阳大人喝多了,侯爷别跟醉酒之人计较。”
  有点血性的男人受不了这厮的无礼,这厮在若不滚,徐曜那日忍不住杀了他。
  萱阳城外,十里长亭,李敏跟众姊妹告别,用力握了一下魏昭的手,“昭妹妹保重,等有了外甥和外甥女叫人稍信给我。”
  魏昭脸羞红了,她跟徐曜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敏告别众人登车,欧阳锦受兵部尚书李大人托付,李老夫人带着女儿随着欧阳大人一同回京。
  北地的文武官员在燕侯带领下到萱阳城外送行,欧阳锦穿着三品朝服,芝兰玉树般的风采,拱手朝徐曜说:“下官蒙侯爷款待,多有叨扰,侯爷何时来京,下官尽地主之谊。”
  “欧阳大人奏明圣上和太后,臣徐家三代驻守边关,精忠报国,臣徐曜深受皇恩,定不辜负圣上和太后厚爱,守住北地的门户,叫胡人不敢踏入我中原半步。”
  欧阳锦寒暄,“燕侯乃国之忠臣良将,乃圣上之兴,国之兴,民之兴也!”
  只凭燕侯这几句话,朝廷就不敢动燕侯,有燕侯在,北方安宁,没有燕侯,朝廷跟异族兴起刀兵,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欧阳锦看到燕军军纪严整,燕侯拒尚公主,他没觉不妥,燕侯夫人这等才色俱佳的女子,不怪燕侯动心,遗憾只听燕侯夫人一曲,他尚判断不出曲风出自哪家。
  欧阳锦这次北地之行,意外惊喜遇见燕侯夫人,临行留有些许遗憾。
  欧阳锦登上车驾,马车启动,缓缓向前移动,欧阳锦阖目小憩。
  突然,耳边传来高亢悠扬的琴声,在空旷原野回荡,欧阳锦心中一震,挥手拨开车窗帘,探出头去。
  长亭里,一袭雪青纱衣的女子广袖飞扬,琴声划破云霄,空灵悠远,荡气回肠。
  欧阳锦痴迷贪婪地倾听,是那个人,燕侯夫人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人性格怪癖,不肯收徒,不知为何燕侯夫人得他衣钵,车驾徐徐走远。
  梁荣一直望着亭子里弹琴的女子,他跟她擦肩而过,终其一生,他再难遇见这样的女子,后知后觉已然错过了。
  梁雯站在他身边,语气里略带嘲讽,“真想不到魏家还有这样出挑的。”
  这时,徐玉娇走过来,“梁公子,多日不见。”
  梁雯看着她,微微一笑,“徐姐姐最近好像皮肤发干,头发也没有水分,徐姐姐整日舞刀弄枪的,可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保养。”
  徐玉娇上来被她一顿抢白,涨红了脸,待要发作,碍于梁荣在场,忍得脸都青了,梁荣扫了一眼徐玉娇,徐玉娇面色娇艳,没像妹妹说的那样,瞪了妹妹一眼。
  梁雯暗自撇撇嘴,心想,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不领情,我不这样说,她今日又缠着你不放。
  遂佯作好心地说;“我那里有美颜方子,徐姐姐想要,派人到我那里取。”
  徐玉娇翻了个白眼,忍气说;“你留着自己用吧!”
  梁雯勾唇,“徐姐姐跟我哥说话,我失陪了。”
  梁雯一走,徐玉娇说:“梁公子,我有话跟你说。”
  徐玉娇郑重其事地说话,梁荣不得不认真起来,“玉娇妹妹,我们也算老熟人,你有什么话说吧!”
  徐玉娇今日有点反常,她的手藏在衣袖里,捏着袖口,把袖口攥出褶皱,鼓起勇气说;“你就不能考虑娶我吗?我哪里你不满意,你提出来,我可以改,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当面说,我都可以为你改,我知道我骄纵任性,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可以吗?”
  徐玉娇头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梁荣敛了神色,正色说;“徐姑娘,你对我好,我知道,我非常感谢,徐姑娘不用为我改什么,我梁荣何德何能,令徐姑娘对我情深至此,我不想耽误徐姑娘,祝徐姑娘找一个如意郎君。”
  徐玉娇满怀希望,遭此重创,绝望中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二嫂?”
  梁荣的目光一直落在亭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身上,就是方才跟她说话时,目光都没有从魏昭身上移开。
  梁荣没回答,也没有否认。
  徐玉娇一转身跑了。
  魏蓁几乎难以置信,弹琴的是她四妹,好奇地问:“四妹,你的琴何时学的?”
  “八年前。”
  魏昭平淡的语气,仿佛也没把弹琴当回事。
  魏三爷魏廉也在送行的队伍里,此刻走过来,唤了一声,“昭儿。”
  魏昭站起来,敛身,“父亲。”
  冷冷淡淡,彼此不像父女。
  魏廉干咳了一声,表情凝重,踌躇一下,“昭儿,上次你新婚三日回门,把你祖母气得够呛,你这孩子太无情了,你就该登门道歉,以安祖母之心。”
  “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该道歉的人也不是她。”
  徐曜走了过来,跟魏昭站在一起,搂住魏昭的肩。
  “对无情之人,何以有情。”
  徐曜冷漠地看着魏廉。
  魏昭被女婿训斥,不敢回嘴,心里窝火,瞪了魏昭一眼,魏昭掉开头,不看他。
  魏廉腾起一股怒气,对着魏昭,“你为人女儿,是个什么样子?我生养了你,就有权管教你。”
  徐曜沉脸,声音冰冷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魏大人难道连女子三从四德都不明白吗?”
  魏廉一时激愤,被徐曜问责,面色羞赧,“侯爷说的是,魏廉一时糊涂了。”
  怏怏地走了。
  魏蓁小声说;“四妹那日走后,魏家人都气坏了,”
  魏昭心底冷笑,他们也该气上一气。
  “回城。”
  徐曜说了一句,带着魏昭朝马车走去,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里驶出来,魏昭看见这辆马车朝她们这边疾驰来。
  停在官道上,王香兰跳下车,朝魏昭这边跑过来,魏昭迎上前,王香兰跑得气喘吁吁,“我来晚了,李姐姐走了。”
  “刚走。”魏昭说。
  王香兰气得直拧绣帕,懊恼地说:“都怨我,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
  魏昭安慰她,“你没赶上送行,回头你写封信解释一下。”
  王香兰自怨自艾,“只好如此了。”
  马车掉头,往回返。
  北地文武百官看见燕侯车驾返城,纷纷上车上轿,回萱阳城。
  魏昭跟徐曜商量,“我好不容易出一次门,我想顺道去桂嬷嬷家看看宋庭。”
  徐曜听她说得好像很委屈,“你想出门还不容易,你贿赂一下我。”
  魏昭侧过头,天真地问;“怎么贿赂?”
  看徐曜暗昧的笑,捂住耳朵,“我不要出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桂嬷嬷家。”徐曜拿下她的双手。
  桂嬷嬷开门看见魏昭身后的燕侯,一愣,“侯爷。”手足无措地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桂嬷嬷您老好!”徐曜亲切随和。
  “托侯爷的福,老奴身体硬朗。”桂嬷嬷说。
  燕侯叫人给她送来不少补身体的药材。
  魏昭问:“宋庭这两日可好?”
  “没事了,宋庭年轻,身体结实,夫人不用担心,这里有奴婢。”
  魏昭和徐曜直接去东厢房看宋庭。
  进门看见宋庭躺在床上,气色不像当日受伤时灰败,人也有精神了,看见徐曜和魏昭,要起来,魏昭快走几步,来到床沿边,“别动,伤口抻开了,我也不是外人。”
  徐曜走到魏昭身后,宋庭叫了一声,“侯爷。”
  徐曜看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跟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五官周正,仪表堂堂,很有男人气概。
  魏昭看宋庭穿戴整齐,问;“伤口换药了?”
  “兴伯刚给我换了药。”
  又愧疚地说;“这次的事,都怨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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