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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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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陪客,晚间不回房睡,书香和萱草侍候魏昭沐浴,书香帮魏昭擦干头发,魏昭一个人先睡了。
  刚迷糊,还没睡沉,魏昭就被徐曜弄醒了,床头没点灯,月光照入纱帐里,徐曜深邃的双眸在昏黑的帐子里透着亮光,声音暗哑,“谁叫你去前厅弹琴的?”
  魏昭刚醒,脑子有点懵,半天方明白过来,“独幽换成我,令你失望了?”
  徐曜的头从她酥胸抬起,张口咬了一下雪峰上的凸起,魏昭抽疼。
  黑暗中,徐曜酒后,声音透着沙哑,“不许你以后给外人弹琴,只准给我一个弹。”
  魏昭听声音徐曜喝多了,不能跟醉酒的人较真,她温顺地答应一声,“嗯!”
  “我不是叫独幽去,你怎么去了?”
  徐曜酒醉,还记得叫独幽在酒席宴弹琴助兴。
  魏昭赌气说:“我叫独幽弹琴给我听,她说了只听命与你,即便是侯爷弹不过三曲,这样的丫鬟我不配使,我叫大嫂把她分到外院当粗使丫鬟了,原来我中了她的计,她使激将法,让我撵走她,她以为我要求着她回来,这丫鬟这样张狂,难道是你许下她将来取代我,我现在就把侯夫人位置让给她。”
  徐曜听她说了一堆话,最后一句引起他不满,他在另一个雪峰咬个对称牙印,恨恨地说:“让位,你敢。”
  随即把头又埋在她胸前,喃喃地说:“以后再敢抛头露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昭不敢惹这个主,喝成狗了,乱咬人。
  醉酒的人太磨人,没完没了,徐曜逼着她把那句让位的话收回去,又逼着她叫曜郎,还翻旧账,提白燕,最后终于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床帐里一股淡淡的酒味,魏昭不敢叫他起来沐浴,万一醒了,她后半夜就不用睡了。
  徐曜醒来时,天刚亮,他每日习惯早起,到这个时辰就醒,看身旁的魏昭卷着被睡在里面,躲他远远的,他一把把魏昭捞过来,搂着又睡了一会,才起身去净室沐浴。
  沐浴完,回到卧房,魏昭已经醒了,睡眼惺忪,徐曜俯身双手支在床沿边,“我去驿馆,欧阳锦昨晚喝多了,晚膳我回家陪你吃,你再睡一会,天还早,我跟母亲说了,你每日早起要侍候我出门,你隔几日去一趟积善堂应个卯就行,母亲跟前有人侍候,用不着你。”
  徐曜这是为她找个理由,省却每日去积善堂给婆母请安,其实他每日起身时,她都在睡着,徐曜知道自己晚上索求太多,魏昭吃不消,叫她多睡一会。
  “谢谢你,侯爷。”
  成婚后,徐曜一直对她细心体贴,魏昭心里渐渐滋生出对他的好感。
  “嗯?叫我什么?”徐曜不满地问。
  “曜郎。”魏昭立刻改口说。
  曜郎这个称呼,徐曜喜欢听,讨好了他。
  徐曜走了,魏昭又睡了个回笼觉,爬起身,从净室走出来,桌上已摆好早膳,魏昭一个人坐着吃,身旁七个大丫鬟侍候,独幽送到外院当粗使丫鬟,早起侯爷连问也没问,芙蓉三个人老实多了。
  徐曜白日不在家,魏昭想找兴伯商量买窑的事,天气暖了,这件事情应当抓紧办了。
  周兴走路带着风声,来到东院,大步走到上房,门口一个丫鬟出来倒水,周兴道:“烦劳这位姐姐给我通传一声,我有急事找夫人。”
  湘绣知道他是桂嬷嬷的男人,说;“进来吧!”
  周兴跨步进门,魏昭看见周兴慌慌张张,知道有大事发生,对身边几个丫鬟说:“你们都下去。”
  书香带着几个人出去。
  魏昭关上门,“兴伯,出什么事了?”
  周兴走得气喘吁吁,水都顾上喝一口,“夫人,大事不好了,宋庭他们从南边押运货物回来,中途被人截了。”
  魏昭吃了一惊,“宋庭的商队一直走这条路,道上占山为王的劫匪都打过招呼,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互不干涉。”
  “陈县,是两州交界处,三不管的地方,劫匪张彪这个人六亲不认,不守道上的规矩,早看咱们的商队眼红,这次宋庭在陈县停留,大意了,被张彪偷袭,一网打尽,宋庭带的人有几个跑回来报信,剩下全都被张彪抓去了,宋庭和几个兄弟还受了伤,据说宋庭伤势很重,现在生死未卜,金葵带着十几个兄弟过来,在我家里等夫人。”
  魏昭再也坐不住了,“兴伯,我带上东西,我们路上再说。”
  开门出去叫书香和萱草,萱草进来,魏昭说;“宋庭出事了,书香留下,你跟我去救人。”
  魏昭到里间屋,换上出行紧身衣,拿钥匙打开箱子,从箱子最底层的隔层取出一包东西,掖在腰间,取下墙上剑和短刀,披上斗篷。
  萱草已经收拾利落,三个人走出上房,秋月和秋枫看见,秋枫看夫人表情严肃,也不敢问。
  魏昭跟周兴来到周家,金葵已经焦急地等在哪里,魏昭一走进院子,金葵迎出来,“姑娘,我把家里所有人都带来了。”
  “好,金葵,能去的都去救人,劫匪人多势众,人少了,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还要搭进去,事不宜迟,我们马上上路,具体计划,路上商量。”
  魏昭走过去解开拴在马厩里的黑雾,金葵、周兴、常安、萱草,连带周兴带来的十几个人,还有跑回来的宋庭的几个人,魏昭心里过了一遍数,不到三十人。
  桂嬷嬷不放心,“夫人,救人的事男人去,夫人还是留下等消息。”
  “不行,嬷嬷,留下我怎能安心。”
  都是舍命的交情,怎么能让别人冒险。
  金葵也说;“桂嫂子说得对,姑娘还是留下,姑娘现在身份尊贵,不能有一点闪失。”
  桂嬷嬷出主意说;“要不然告诉侯爷一声,求侯爷帮忙救人。”
  “朝廷钦差大臣在萱阳城,不能这种时候给侯爷找麻烦,何况陈县不归侯爷的管辖范围,且不能拖延了,拖延久了,宋庭有性命之忧。。”
  她听说过张彪这个人,残暴成性,她跟燕侯名为夫妻,她没把握徐曜能帮她,不能耗下去。
  “走吧!”魏昭命令一声。
  众人纷纷上马,桂嬷嬷担心地送到院门外,看着一行人远去。
  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他们的马匹脚力好,一日一夜就赶到陈县,第二日早进陈县境内,路上已经计议好。
  陈县多山,地形复杂,张彪的老巢隐藏在群山之中不好找,宋庭的人指出有一间客栈,客栈是张彪的联络点,客栈监视往来过往的商队,提供情报,张彪得到消息带人劫财。
  魏昭的原则财可以散了,但人不能死伤。
  张彪在这一带无恶不作,两州交界三不管的地方,张彪钻了这个空子,官府听到报案,衙役赶来,这货匪徒早已钻进深山跑得无影无踪。
  魏昭一行人先找到张彪的联络点叫四时的客栈,客栈掌柜的是个中年汉人,刚一出来,就被金葵带人拿下,魏昭命金葵把他捆绑在柱子上,店里昨晚住进两个客人,早起天不亮就走了,有一个小伙计被金葵一掌打晕了,扔在后厨。
  这中年汉子被五花大绑,嘴里不三不四地骂着。
  魏昭走到他跟前问:“说张彪在什么地方?”
  这粗鄙的汉子看见是个女人,一点没有在意,嘴里不干不净,“小娘们,快把爷放了,否则有你好看。”
  魏昭没功夫跟他废话,抽出宝剑,唰唰两下,把他胸前衣裳划烂,露出一撮黑毛的胸膛,魏昭拿剑指在他胸口,“说不说?”
  这汉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不说,小娘们,有种你杀了我。”
  一声肉皮划开的刺啦声响,魏昭手里的剑刺进他胸膛,一寸寸递进,鲜血顺着他胸前伤口流淌,汉子疼得汗流下来了,脸色煞白,魏昭问:“说吗?”
  随即手腕一翻,剑尖在肉里一搅,一声惨叫,这汉子疼得弓着腰,身体被绑缚住,不能动弹,魏昭的剑尖又往里进了半寸,这汉子终于忍不住,哆嗦着,“我说。”
  他交代了具体位置,魏昭带人离开,这汉子还绑在廊柱上,听天由命,如果半个时辰无人救,血流尽了,命休矣。
  魏昭一行人到了一座叫土基山的山脚下,魏昭对金葵和周兴说;“我带萱草、常兴进去,我如果半个时辰不出来,你们就攻进去。,”
  周兴不放心,“夫人,奴才跟你进去吧?”
  “不用,陈彪诡计多端,带人多了倒引起他的怀疑。”
  魏昭和萱草已换上男装,魏昭带着萱草、常兴,后面跟着金葵的人化妆成挑夫抬着担子,一行人朝山上走。
  按照客栈掌柜交代的,看见一块巨石朝左拐,走一段路,看见一棵千年枯树朝右拐,走了一段山路,一条羊肠小路通往深山里,魏昭对金葵说;“金叔,你们留在此地,等我消息。”
  “姑娘,加小心。”金葵道。
  魏昭朝他点点头,意思是放心。
  魏昭几个人沿着小路一直走,经过一片树林,突然,从树丛里跳出几个匪徒,“干什么的?”
  魏昭走上前,客气地说:“我找你们张爷,我跟你们张爷是老熟人,我特意带来酒肉犒劳弟兄们。”
  说完,示意萱草,萱草拿出几块银子,塞在几个匪徒手里,
  几个匪徒掂量一下手里的银两,看魏昭是个文弱书生,跟着两个小厮,后来几个抬担子的苦力,其中一个头目说;“好吧!你等着。”
  就有一个人飞跑进山寨通禀。
  一会跑回来,一挥手,“我家大爷叫你们进去。”
  山中央有一片洼地,洼地上建有房屋,魏昭等人被带进一间四合大院,大堂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一脸凶相的男人。
  魏昭进门,抱拳,“在下拜见张爷。”
  张彪看进门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还有两个年轻小厮,放松了警惕,懒洋洋地问:“听说你想见过,何事?”
  别人见了他都绕道躲着走,这几个人还送上门来,细端详不对,这个书生和小厮是女人装扮的。
  魏昭看见他露出一丝邪笑,不等他动手,伸手扯下头上帽子,一头乌发像黑瀑般流泻,垂落腰间,张彪惊呆了,原来真是个美人,自己眼力不差。
  魏昭那厢说话了,“我是你前几日抓住的宋庭的妹妹,我带好酒好菜来犒劳兄弟们,求张爷放了我哥,张爷的大恩,小女子永生难忘。”
  魏昭命人把酒肉抬过来,摆在地中央。
  张彪站起来,绕着酒坛子看了几眼,掀开盖子,闻闻,醉人的酒香,陈酿,赞道:“好酒!”
  走到魏昭身边,伸手预轻薄,魏昭躲开,“张爷,货物可以留下,当我哥哥孝敬张爷,把人叫我带走如何?”
  张彪□□着,“可以,既然小姐来了,我能不给个面子放了你哥哥,可是我有个条件,我跟小姐喝杯酒如何?借花献佛。”
  “好,张爷说话一向算数,那我陪张爷喝几杯。”魏昭爽快地说。
  张彪叫人把酒坛摆上桌案,心说,把这小妞灌醉了,想走,没那么容易,人留下归我了。
  魏昭吩咐抬酒的人,“把这几坛子酒水送给弟兄们喝。”
  那几个人刚想抬走,张彪喊了一声,“慢着!”上前阻止。
  魏昭心想,姓张的真狡猾,
  魏昭搬起一坛子酒,撕开封条,打开,端起倒一满碗酒,拿起碗一饮而尽,张彪疑心顿消,另外几坛子酒没有开封,叫人搬去犒劳弟兄们。酒肉抬走了。
  张彪疑心重,为了让他放松警觉,魏昭故意耍赖,撒娇的语气说:“张爷,人家乃女流之辈,刚才已经先喝一碗,现在轮到张爷喝酒。”
  张彪色眯眯地看着魏昭,美酒美人,身子酥了半边,“好,宋小姐,我喝两碗怎么样?”
  魏昭娇声说:“张爷喝两碗,我再陪张爷喝一碗。”
  说着,端起坛子把张彪跟前的两个大海碗满上,张彪看见美人神魂颠倒,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魏昭招呼屋里几个张彪的保镖,“几位大爷一起喝。”
  看见桌上酒肉,酒肉香气扑鼻,几个人哪里忍得住,一起过来吃酒吃肉。
  魏昭冷眼看着他们,不用喝多,只要喝半碗,别想站着走出去。
  果然,不消片刻,张彪先身体一歪,扑腾倒地,有两个喝的少的,指着魏昭,“你这丫头片子酒里下了毒。”
  上前来抓魏昭,被常安一脚踹翻,顷刻间全都倒下。
  魏昭对萱草说:“快通知金奎他们上山。”
  萱草走到外面,来到进山路上,打了个呼哨,金葵得到通知,带人上山。
  等金葵带人上山,山上的匪徒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下,有少数没喝酒的,还有把守进山要道的匪徒被萱草和金葵等人杀了。
  金葵抓住一个活口,问出宋庭等关押地点,魏昭她们赶到时,宋庭受了很重的伤,还有两个弟兄也受了重伤,几个受轻伤的。
  魏昭叫周兴在山寨里检查一遍,发现一间屋里关着几个妇女,大概是刚抢来的,还有抢来的一些财物。
  金葵问魏昭,“这些人怎么处理?”
  “杀了首恶,余者由官府查办,三日后匪徒自己醒了,不用解药。”
  金葵拿刀子插入已昏死的张彪心口窝,张彪心肠歹毒,被官府拿获,万一被他逃脱,后患无穷,魏昭不放心,怕他没死透,又朝要害部位补了一刀,这回他就是有神丹妙药也活不过来了。
  金葵问:“姑娘,你没事吧!”
  听萱草说,魏昭也喝了坛子里的酒水。
  “我事先服下解药。”
  金葵到这时心里的大石头才落地,有些后怕,“姑娘孤身闯匪徒老窝,万一事情败露了,姑娘有个一差二错,金葵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金叔放心,张彪即使发现酒水里有毒,不喝,我一样有办法,用毒的最高境界,无孔不入。”
  魏昭只把自己的货物取走,带着宋庭几个伤者,一行人下山,那几个被劫持的女人自有家人报官府。
  徐曜陪着钦差欧阳锦,阅一圈北地军队,晚间,又设宴款待,官兵同乐,宿在军营大帐里,第二日,徐曜回到侯府。
  回后宅,走进二房院落,院子了无人,来到正房门口,里面没动静,跨步迈过门槛,堂屋里没人,他又西屋走,这时,书香从西屋走出来。
  徐曜纳闷“夫人不在家吗?“”
  书香也不敢隐瞒,据实说了,“宋庭的商队被匪徒抓了,夫人得信,带人去救人了。”
  “什么?”
  徐曜震惊,急问:“夫人去哪里救人?”
  “陈县。”
  书香担心夫人,愁眉不展。
  徐曜二话没说,转身冲出屋子,在院子里高喊:“备马。”
  书香看侯爷带人追去,心里稍安。
  魏昭押着货物,宋庭几个人受伤,不能骑马,雇了两辆马车,宋庭在马车里躺着,星夜兼程,怕宋庭在路上伤口恶化,金葵给宋庭简单处理了伤口,魏昭给他喂了一丸伤药,估计能顶到萱阳城。
  一行人进到北安州地界,魏昭才松了一口气。
  魏昭跟在马车旁,这半日宋庭一直昏迷没有苏醒,一行人着急赶路,马不停蹄往萱阳赶。
  走到离宣阳城一半的路程,突然,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好像有几百人狂奔而来。
  徐曜骑着枣红马千里追风,玄金鹤敞飞扬,冲到魏昭的马前,所有人齐齐地勒住马。
  魏昭等一行车马停住,魏昭唤一声,“侯爷。”底气不足。
  徐曜面沉如水,“魏昭,你过来。”
  徐曜边说拨过马头,两马并排时,徐曜探手,魏昭身子一轻,人已经坐在徐曜身前,两人同骑。
  徐曜朝身旁的谋士章言看了一眼,章言会意点了下头。


第29章 
  徐曜的卫队掉转头; 一行人开始往萱阳城走。
  徐曜一手执着马缰绳,一手搂住魏昭,责怪道:“商队出事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把我还当成夫君吗?”
  徐曜带着二百亲卫,狂奔而来; 看出心里的焦急; 魏昭被他骂,然心里是高兴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解释说; “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还在萱阳城没走; 我不想给侯爷添麻烦,何况陈县不归侯爷管辖; 我怕耽误时候长了,宋庭他们性命就丢了。”
  魏昭说完; 身后徐曜半天没说话,魏昭回过头,看徐曜薄唇紧抿,一脸不悦之色,说道:“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侯爷放心。”
  她扮成男装,也是怕牵连徐曜; 只说是宋庭的妹妹。
  魏昭腰间的手臂一紧; “我徐曜还怕你给我添麻烦吗?”
  这男人霸道强势。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怕你不肯帮忙; 浪费时间。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觉得。我不能做你的依靠吗?”
  一语中的。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徐曜隐有怒气。
  魏昭知道他有理由发火,妻子有事都不告诉他,夫妻连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我习惯了有事一个人解决。”
  魏昭说的也是实话,她从来有过什么人可以依靠吗?
  徐曜坚实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像要挤进他身体里,“那你以后就应该习惯有事有人替你解决。”
  口气霸道,不容置疑。
  “我知道了。”
  话从他嘴里冷冰冰地说出来,魏昭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徐曜自己都没想到听到魏昭涉险时,当时心里一度很恐慌,战场指挥千军万马,他都能淡定自若,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路狂奔而来,脑子里转过不知多少个念头,怕等不到自己赶到魏昭已遭遇危险。
  魏昭有点愧疚,其实,当时她真没想过求徐曜,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外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外人,想她百般哀求,他看在她面子上,即使帮忙心里定然不喜,她从一开始对徐曜就拒绝接纳,究其原因,是觉得这桩婚姻不靠谱,没给她任何安全感,这些话,埋在心里,半字不能透漏。
  昨一夜赶路,没有睡觉,现在事情解决,人一放松,魏昭困了,徐曜半天听不见怀里的人说话,低头看她的头软软地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勒马,慢了下来,也没叫醒她,任她在怀里睡。
  魏昭醒来时,一行人已经进萱阳城了,她身上裹着徐曜的鹤敞,这一觉睡得安稳,大概之前太紧张了。
  魏昭动了动身体,徐曜低声问:“醒了。”
  “嗯。”
  魏昭朝后看,载着宋庭的马车跟在后面,说:“宋庭他们受伤很重,我想先不回侯府,去桂嬷嬷家里,等宋庭脱离危险,我再回侯府。”
  半天也听不见徐曜回答,魏昭转回头,乞求地看着他,“曜郎,行吗?”
  这样撩我,我能说不行吗?
  “你去吧!”
  魏昭一行人跟徐曜分开后,往桂嬷嬷家,萱草上前叫开门,桂嬷嬷看见魏昭,拉着她上下打量,看没有受伤,这才放心,“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奴婢在家提心吊胆。”
  “嬷嬷,宋庭和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嬷嬷收拾两间屋子给宋庭和几个兄弟住。”
  桂嬷嬷赶紧打开东厢房,金葵和周兴等几个人轻手轻脚地把宋庭从马车里抬下来。
  抬着进了东厢房,放在炕上,桂嬷嬷近前一看,唬了一跳,宋庭面色灰败,透着低烧不正常的红,闭着眼睛,陷入昏迷。
  魏昭解开宋庭的衣襟,检查他的伤势,宋庭身上中了五刀,有一刀离心脏很近,伤口没有及时医治,已经化脓。
  桂嬷嬷拿来伤药,魏昭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又取出一丸药,用水把丸药化开,喂宋庭吃下去。
  宋庭的伤很凶险,魏昭从东厢房出来,对萱草说:“你回府告诉侯爷,我今晚不回去了。”
  桂嬷嬷不放心,说:“夫人还是回侯府,这里有这些人看着,有事奴婢叫人回府告诉夫人。”
  魏昭摇摇头,宋庭命悬一线,自己怎能安心离开。
  “夫人是已婚妇人,不能宿在外面。”
  侯府规矩大,桂嬷嬷也担心徐曜不高兴。
  “妈妈,宋庭伤成这样,我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魏昭毅然道。
  积善堂里,徐老夫人正生气,跟大夫人说:“老二媳妇走两日不归,这样的媳妇还能要,玷污我徐家门风,等曜儿回来,我一定要曜儿好好管教她,徐家的家规你也跟她说一说。”
  慕容蕙从芙蓉哪里得信说魏昭匆忙出府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侯爷去追赶,慕容蕙心下暗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徐老夫人。
  一更天,徐曜回府,直接回二房,走进东院,看正房的一个屋里亮着灯,灯下人影是芙蓉,夜晚极静,芙蓉听见脚步声,走出门,看见徐曜上了台阶,掀开门帘,“侯爷回来了。”
  “夫人没回来?”
  “萱草回来说,夫人今晚不回府了,叫告诉侯爷一声。”
  徐曜走进净室,净室已备好热汤,徐曜脱衣,迈步进木桶,水雾缭绕,他靠在桶边缘,阖眼,魏昭总能带给他惊喜,当然这回是惊,没有喜,路上他想到魏昭可能会出事,心一下就慌了,当时就一个念头他不能要她有事,这是本能的反应,里面没有掺杂任何别的因素,一日夫妻百日恩,大抵就是这样子。
  徐曜从木桶走出来,穿上芙蓉搭在屏风上的寝衣,走出净室,秋月、秋枫、湘绣、香茗把浴桶里的水倒掉,收拾净室。
  徐曜拿着一本书,坐在炕桌旁看书,芙蓉端着一碟子水果走进来,“侯爷,这是大夫人今新送来的果子。”
  徐曜顺手拿一个桃子咬了一口。
  书香在铺床,床单抻平整了,直起身,徐曜看着她问:“书香,你不会武功?”
  书香走到他跟前,束手恭立,“回侯爷,奴婢不会武功。”
  “萱草会武功?”
  “萱草的功夫是夫人教的。”
  “夫人的武功是谁教的?”
  “夫人的舅父严将军教的,严将军说,夫人是女孩家,学点防身之术便可,也不消去战场打打杀杀,夫人并没在武功上下功夫。”
  书香据实说,这些都是瞒不了人的,夫人确实只懂防身之术,若论武功不及宋庭、金葵、兴伯,男人跟女人不同。
  萱草喜欢习武,倒是比夫人更下功夫。
  “夫人的琴技师从何人?”
  徐曜突然问。
  书香低头,“夫人的师傅乃方外之人,避世,不许夫人对外说出他的姓名。”
  “夫人懂药理,解毒之法也是这位世外高人传授的?”
  书香低头,憋了半天,“侯爷,没有夫人吩咐,书香不敢乱说。”
  夫人弹琴对外已说出师出方外之人,她说了没有关系,但侯爷后面的问话,她不敢乱应。
  徐曜也不难为她,看来魏昭的字体也是得这个方外之人真传,挥洒自如,豪放不拘,这人的个性一定疏狂,有高超本领的奇人,但不知是个什么样人,可否能一睹真颜,为自己所用。
  徐曜道:“你下去吧!”
  书香告退出去。
  徐曜放下书,上床,芙蓉放下床帐,吹熄了床头宫灯。
  一张大床,半边床铺空的,徐曜还有些不习惯,路上想今晚薄惩一下她,光想想就香艳迤逦,睡不着空想而已。
  二日,黄昏时分,章言从陈县回来,直接来找燕侯,两人到外院书房。
  章言连夜赶路,没休息,小厮莫风端上茶水,徐曜说;“先生喝盅茶水提提神。”
  章言喝口滚热的茶水,赞了句,“好茶。”
  徐曜闻言,吩咐小厮莫风,“给章先生包一包君山银针。”
  小厮莫风笑着说:“章先生真有口福,这是欧阳大人送侯爷的茶叶,今头一回喝。”
  “谢侯爷。”
  章言抱拳道。
  撩袍坐下,啜了一口茶水,“在下到陈县时,官府衙门已经接到报案,在深山里找到强人的老窝,我去看了,匪首张彪中毒,身上要害部位插了两刀,一命归西了,其它强人总计有二百多人,都受伤或中毒,我查看一下他们身上中的毒,不是中原的毒。药,毒下在酒里,不知为何张彪这样狡猾诡计多端之人,却着了夫人的道。”
  徐曜也不觉得意外,没插嘴,等章言说下去。
  少顿,章言喝口茶水,“还有一个四时客栈掌柜的,被人身上刺了一剑,这剑很准,离心脏仅半寸,使剑之人对人身体部位掌握极精确,剑在骨缝之间穿过,据那个掌柜的交代,是个年轻俊美的书生下的手,我想一定是夫人了。”
  章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曜,“这可大出我们当初的预料,侯爷可要当心。”
  章言心想,夫人行事狠绝,不是善茬。
  徐曜呵笑,“难道她还能谋杀亲夫不成。”
  “侯爷,十日后,是严符将军的寿诞,在下和汤先生以为侯爷和夫人是时候出面了。”
  登门拜寿,外甥女给舅父贺寿,理所应当。
  “谢先生提醒。”
  章言说完,打了个哈气,“侯爷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经完成,该回家睡觉了。”
  章言走后,徐曜回内宅,叫来书香问:“你家夫人没稍信来吗?”
  “没有,昨晚萱草过来说宋庭还没醒,大家都守着宋庭。”
  书香留在侯府,心思也飞到桂嬷嬷家里。
  徐曜刚想走,独幽磨蹭着走进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侯爷。”
  书香心底冷笑两声,原来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也能屈能伸。
  徐曜淡淡的神情,“什么事?”
  独幽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曜,“侯爷,独幽没做错什么?夫人不喜欢独幽,把独幽贬到外院当粗使丫鬟,求侯爷念在独幽侍候几年的份上,容留独幽,让独幽给侯爷弹琴听。”
  书香可要对这独幽刮目相看了,舍得下脸,夫人说得没错,她怎么能舍得死,在侯爷面前,一身傲气跑到九霄云外了。
  徐曜看了她两眼,反问道:“你没做错什么?”
  “夫人看不上独幽,百般羞辱贬低独幽,说独幽的琴技连书香都不如,夫人对奴婢不公平。”
  独幽这几日在外院做粗使,娇贵的大小姐性子外院管事看不上,故意分派她累活重活,独幽被磋磨得一腔怨气,归根朔源,魏昭害了她,怨恨魏昭,口不择言。
  徐曜看看书香,问:“你也会弹琴。”
  “回侯爷,奴婢的琴是跟夫人学的,奴婢愚笨,弹得不好。”
  徐曜本来要出门,停下脚步,产生几分好奇。
  对书香说:“你弹一曲我听听。”
  “是,侯爷。”
  书香搬过来夫人的古琴。
  徐曜坐在炕上,独幽站在一旁,倒要听听魏昭自夸丫鬟弹得如何。
  书香的指尖轻拢慢捻,琴声如行云流水般流泻出来,徐曜阖目细品,书香弹得某些地方高于独幽,两人水平不相上下,书香的琴曲更纯粹,干净,兼有主子的空灵,意境悠远。
  一曲弹完,书香站起来,束手低眉道;“请侯爷恕罪,书香给主子丢脸,学艺不精。”
  “很好,有你主子七八分,不错。”
  徐曜赞道。
  旁边独幽面带羞赧,她连夫人的丫鬟都不如,谈和跟主子争,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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