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悍妒-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昭看宋庭穿戴整齐,问;“伤口换药了?”
  “兴伯刚给我换了药。”
  又愧疚地说;“这次的事,都怨我,太大意了,本来在陈县不该停留。”
  魏昭安慰他,“马失前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宋庭哥,只要你和兄弟们人没事就好。”
  “昭小姐,听说是你救出的我们,我宋庭一个大男人,连累你冒险舍命相救,我宋庭无颜面对你。”
  徐曜上前揽住魏昭的香肩,“共过患难的交情,魏昭救你理所应当,魏昭有难,你也同样能舍命相救。”
  宋庭看着魏昭身旁的男人,此人往这里一站,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一股威势。
  “侯爷胸怀宽广,宋庭敬服。”
  徐曜温柔地对魏昭说;“看过了,你这回放心了,我们回府吧!”
  说吧,揽着魏昭离开东厢房,徐曜没回头,也知道床上的男人的目光一定追随着他的妻子,那个男人看魏昭时,眼底有光亮无法掩饰。
  走出东厢房,徐曜问;“你们几岁时认识的?”
  魏昭回忆,“五六岁时就认识了。”
  “十年,难怪你跟他们结下了这么深的情义。”
  马车停在外面,走到马车下,魏昭刚想迈步上车,徐曜拦腰抱起她,一步跨进车里。
  马车离开桂嬷嬷家门前,桂嬷嬷站在门首看着马车离开,上了官道。
  马车里,两人并排坐着,徐曜问;“你小时候,魏家人从没去看过你吗?”
  魏昭摇摇头,“没有,只有年底魏家派个下人送月银过去。”
  “你不是还有舅父,你舅父严将军不管你吗?”
  魏昭突然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徐曜,瞬间明白徐曜当日为何娶她为正妻,没人知道她跟外家有来往,连魏家人都不知道,可是瞒不过徐曜。
  魏昭别过脸,兜了这么大圈子,夫妻终于赤。裸相对。


第31章 
  魏昭看他的眼神; 徐曜知道以魏昭的聪明全明白了,徐曜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有一定考虑的,如果早说出真相,夫妻之间必然产生隔阂,魏昭对他产生提防之心,很难接受他,且严将军寿诞十日后,迫在眉睫。
  魏昭别过头去; 两人还真是夫妻啊,她当初顺从了魏家的安排嫁给燕侯; 也是为了保全舅父一家; 燕侯徐曜要夺取天下,必然先安定后方,早晚要出兵攻打西泽州; 舅父严符对朝廷忠心耿耿,战死沙场; 也不能投诚,舅父如果有难; 严家将面临没顶之灾。
  如果不是这个理由; 她可以远走高飞,不嫁入侯府; 魏家她并不放在眼里; 魏家也奈何不了她。
  徐曜伸过手; 握住魏昭的手,“阿昭,当初娶你时,我对你就有好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婚姻不是儿戏,夫妻一世相守,以后我会呵护你,对你好,阿昭,你能相信我吗?”
  徐曜攥着她的手太用力,她的手都被他捏疼了,魏昭回望着他,神态平静,“十日后,我舅父的生日,你我夫妻二人去给舅父贺寿。”
  徐曜的心徒然一松,魏昭太聪明了,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舅父的寿礼我准备,你给我写个礼单,我这个外甥女婿头一次上门,礼数上不能缺,严府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
  达成共识,两人又商议动身日期。
  马车经过岔路口,徐曜说;“我去军营一趟,你先回府。”
  马车停住,徐曜下车,书香抱着琴从后面车里下来,爬上魏昭的马车,马车继续往侯府驶去。
  魏昭靠在椅背上,心想,他娶她,有私心,她嫁给他,也有私心,说:“书香,我跟侯爷过几日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
  书香说;“夫人那晚没回府,侯爷问奴婢,姑娘的武功师从何人,奴婢说严将军教的,侯爷问夫人的琴是跟谁学的,夫人吩咐过奴婢,不能透漏,奴婢没说,还有独幽来求侯爷收留她,侯爷叫奴婢弹一支曲子,没搭理独幽。”
  “我师傅那个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我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这一走有大半年了,要不是宋庭出事,我叫常安去看看,他老人家回来没有。”
  马车驶入侯府,停下,马车夫拿了一张矮凳放在车前,书香抱着琴,先下了车,魏昭下了马车。
  刚下车,从府门外进来几匹马,停在前院,三爷徐霈从马上下来,唤了一声,“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霈走过来,“谢谢二嫂送兄弟的字画,兄弟很喜欢。”
  两人一起往内宅走,徐霈跟徐曜一样身材颀长,比魏昭高大半个头,说话时微微低头。
  魏昭微笑说:“小叔喜欢就好,我不知道送小叔什么,问了你二哥说小叔喜欢字画,我挑了一幅字画,担心不合小叔的意。”
  “二嫂懂画?”徐霈闲聊问。
  “略通一点。”魏昭谦虚地说。
  徐霈想,二嫂如果说略通,应该极好。
  徐霈往老夫人的积善堂去,两人分开,各走各的。
  徐玉娇带着一个丫鬟,从前方走来,魏昭先打声招呼,“玉娇妹妹,去母亲屋里?”
  徐玉娇站住,上下打量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看她走远,书香小声说;“大小姐怪怪的,盯着夫人看。”
  “这是在梁荣哪里又碰钉子了,人要是非钻牛角尖,放不下,只有苦了自己。”魏昭说。
  主仆二人往回走。
  魏昭回房后,叫书香准备笔墨纸砚,伏在桌案上写寿礼单子,回想严家每个人的喜好,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徐曜想得很周到。
  魏昭写好,又过了一遍,她出阁,魏家跟严家势同水火,魏家没邀请她舅家,借这个机会回一趟外家,了却魏昭的遗憾,弥补心中的内疚。
  她取出一套梅子青茶具,欣赏着,底白胎,釉色均匀,青翠柔和,色泽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这套是榆窑烧得最满意的瓷器,魏昭小心收好,献给舅父做寿礼,比旁的东西更令舅父高兴。
  看窗外日已西坠,徐曜没回转,对萱草说;“你到大门口看看,侯爷回府没有,还是在前院书房。”
  萱草答应一声走了。
  她把寿礼单子收起来。
  不久,萱草跑回来,进门看见芙蓉在跟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魏昭抬头,从窗扇看见徐曜走进院门,看萱草绷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曜回来了,不方便问,暂时没问。
  魏昭快走到门口迎徐曜,徐曜心情不错,问;“礼单写好了?”
  “写好了。”
  “我拿去,明日叫人置办。”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两人进了房,魏昭帮他解开鹤敞,丫鬟备洗脸水,魏昭帮他挽袖子时,徐曜伸手把她头上步摇扶了扶,两人小动作亲昵。
  既然说开了,徐曜表态以后对自己好,魏昭做出回应,待徐曜比之前上心,人将心比心,两人成亲了,过一辈子,魏昭努力做好妻子分内的事。
  晚膳摆上桌,魏昭把徐曜爱吃的菜挪到他那边,看桌上共八个菜,有三道鱼,溜鱼片、炸鱼段,清蒸鱼,都是剃干净鱼刺,一定是徐曜吩咐大厨房的。
  徐曜坐在对面桌旁,魏昭朝他投去感激一撇,徐曜目光温润,嘱咐,“细嚼慢咽,吃太快对胃肠消化不好。”
  吃饭时,徐曜叫书香给魏昭晾了一碗热烫。
  魏昭端碗喝汤,胃里暖,心里也是热的,从记事起,病痛发作时她都咬牙挺着,从不哼一声,她知道没有怀抱可以撒娇哭泣,没有肩头可以让她靠,外家离得远,偶尔见到外家人,对舅父舅母心怀敬畏,桂嬷嬷和书香、萱草都是下人,临大事,都是她一个人做决断,她肩头背负着责任,一群人拖家带口跟着她,糊口生存,容不得她软弱矫情。
  一碗汤喝光了,净手漱口。
  魏昭拿出礼单给徐曜看,斟酌着说:“舅父的寿礼,我自己出钱置办,侯爷养军队用钱的地方多,这一份寿礼从我嫁妆银子里出。”
  徐曜从头到尾看了一下单子,“不用我们出钱,钱从府里公账上出,侯府跟亲戚礼尚往来,都走公账,你就交给我办,不用操心了。”
  魏昭带着书香和萱草翻箱子,准备出门要带上的衣物,必备的药品,日用品,路上往返满打满算要十日左右,跟徐曜商议在严家住两日,外家有三四年没回了。
  收拾徐曜的衣物,徐曜坐在一旁看书,抬头看见魏昭把出门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红木箱子上摆着一叠中衣,下面是魏昭的,上面是自己的,折叠工工整整,两人的中衣她都摆在一起,这是不分彼此,合二为一了。
  徐曜从腰间取下一块羊脂佩玉,把佩玉一分而二,玉佩合成一块,也可以拆开二块,徐曜手里拿着玉佩,招呼,“阿昭,你过来。”
  魏昭挪到他身旁,徐曜把她腰间压裙玉佩解下来,把他手里的半块玉佩换上,“一块玉佩,分成两块,你我各一块,走散了,人还能找回来。”
  魏昭听话任他给自己戴上,徐曜给她戴好,嘱咐,“别弄丢了。”
  “嗯。”魏昭答应一声,用手摸玉佩,徐曜把另外半块佩玉自己系好,“这是我徐家祖传之物,夫妻一人一半。”
  魏昭突然觉得心安,好似尘埃落定,她有了家,还有他。
  他是真心对她的,把祖传之物给了她。
  魏昭爬下地,从五斗橱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两只梅子青茶杯,是一对的,魏昭拿过一只给徐曜,“我亲手烧的,送你。”
  徐曜接过细看,这只梅子青杯子,线条明快流畅,梅子正青,色如挂枝初梅,青翠碧绿,莹澈剔透,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可与翡翠媲美。
  徐曜爱不释手,魏昭把另一只放在桌上,“我们以后喝茶,使这一对茶杯。”
  徐曜望着她,深眸中渐渐灼热,把手里茶杯跟魏昭的茶杯摆在一起。
  次日,魏昭送徐曜出门后,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走到半路,遇见徐玉嫣朝积善堂方向走,徐玉嫣老远就喊,“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玉嫣,两人一起走,徐玉嫣问:“二嫂,我听说你要出门?”
  他们刚决定去西泽州,徐玉嫣就知道了,魏昭笑问;“二妹怎么知道了?连母亲和大嫂我还没告诉。”
  徐玉嫣面上飞过一片红晕,“我遇见章先生,章先生告诉我的。”
  徐曜的门客谋士章言,魏昭有些明白,“我跟你二哥去给我舅父贺寿,定下三日后动身,你二哥这两日忙着处理政务。”
  “二嫂,你能出远门真好,我连萱阳城都没出过。”
  徐玉嫣神情有点寥落,她连侯府的大门都很少出。
  “玉嫣妹妹,我记得你今年十四岁了。”魏昭问。
  “二嫂,没错,我今年十四岁。”徐玉嫣说。
  “明年及笄出阁,说不定离开萱阳城,你也可以去外面看看。”
  徐玉嫣一愣,摇头,“不,我不要离开萱阳城,我也不想出嫁。”
  魏昭替她捋一捋鬓角的发丝,“这就奇了,你要一辈子留在侯府?你以后要有自己的家、夫君和孩子。”
  这也是魏昭昨晚刚想到的,女子一生幸福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夫君和子女。
  其实她只比徐玉嫣大一岁,出嫁时对家的概念很模糊。
  徐玉嫣低头,只是摇头,“我不想离开萱阳城,不想离开侯府。”
  徐玉嫣在侯府可有可无,她愿意留在侯府,一定心中有牵挂的人,爱慕的男子,魏昭想到章言,那个年轻的谋士,能得徐曜赏识,定然是个优秀的男人,徐玉嫣跟章言几乎没什么可能,徐玉嫣即便是侯府庶出女,也不可能嫁给一个门客。
  两人走到积善堂,积善堂里丫鬟仆妇进进出出,摆早膳,二人齐齐行礼,“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看着二人,“你们姑嫂俩一块来了?”
  “路上遇见二嫂,二嫂要来给母亲请安,就一块来了。”徐玉嫣说。
  “你们吃早膳了吗?没吃一块吃。”徐老夫人说。
  “回母亲,侯爷早起出门,用早膳时,媳妇陪侯爷吃了一点。”
  徐曜已经跟母亲说魏昭早起侍候他出门,魏昭在房中用过饭后,来积善堂请安,徐老夫人不怪她。
  “给我盛饭。”徐玉嫣对丫鬟说。
  慕容蕙朝魏昭瞟了一眼,赔笑跟老夫人说;“侯爷真疼夫人。”
  徐老夫人看了魏昭一眼,“曜儿疼你,他外面事多忙,你闲着没事,少叫他分心,多体谅照顾曜儿。”
  魏昭亲手盛了一碗粥给老夫人,“是,母亲,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抬头,跟慕容蕙的目光碰上,魏昭神情轻蔑。
  用完早膳,魏昭端过漱口茶水,徐老夫人漱口,问;“你跟曜儿去你舅家,你们新婚第一年,我告诉你嫂子,从侯府公账上支一笔银子给你,留着路上花销。”
  “谢母亲。”
  慕容蕙眸光一闪,笑着说;“老夫人,蕙儿想去祭祀父母,蕙儿已经有几年没去了,想回老家看看,老夫人,蕙儿能不能跟侯爷和夫人一道走。”
  徐老夫人想了想,“你是该去看看你父母,你家里没什么人,老家还有叔伯亲戚,也应该回去看看,正好曜儿他们出门,把你捎着,你回老家住几日,等曜儿他们从西泽州回来,再去接你,一同回府,这样也便宜。”
  慕容蕙高兴地蹲身一福,“蕙儿谢老夫人。”
  直起身,朝魏昭得意地瞟了一眼,有慕容蕙跟着,扫了魏昭所有兴致。
  魏昭跟徐玉嫣从积善堂出来,徐玉嫣看着魏昭的脸,半吞半吐,“二嫂,蕙姐姐父母双亡,养在侯府,蕙姐姐早有意于二哥,二哥刚及冠,不巧父亲殁了,二哥守孝,不能娶亲,婚事耽搁了三年,出服才娶了嫂嫂,蕙姐姐今年十七岁了,大概她心里挺着急的。”
  魏昭淡然一笑,“看出急了。”
  脸都不要了。
  别人新婚她就要插进来。
  徐玉嫣在岔道上跟魏昭分手,萱草愤愤然,“夫人,昨我没机会说,夫人叫奴婢去外院看看侯爷回府没有,奴婢看慕容蕙在二门里躲着等侯爷,看见侯爷的影子,佯作偶遇,侯爷一个大男人,哪里想得到她这番心思,夫人,这个慕容蕙简直黏上甩不掉,比独幽还烦人。”
  “惯得!”魏昭甩了一句话。
  黄昏时分,秋枫撒丫子跑回东院,“夫人,侯爷回府了,在前院跟人说话。”
  魏昭带着萱草往二门走,遥遥地看见徐曜同四爷徐询走进垂花门,魏昭慢下脚步,带着萱草躲在一棵古树后。
  慕容蕙跟一个小丫鬟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走到徐曜经过的夹道上,徐曜跟四爷徐询边走边说话,魏昭看见慕容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歪,跌倒在路中央。
  徐曜跟徐询听见一声低呼,朝前一看,慕容蕙已经倒在地上,徐询抢前一步,来到慕容蕙身旁,“怎么了,蕙姐姐。”
  徐曜也蹲下,“蕙妹妹,你伤到哪里了?”
  慕容蕙坐在地上,手抚着腿,“好像脚崴了。”
  慕容蕙脚崴了不能走路,一着急四爷徐询刚想抱起她,魏昭带着萱草赶上来,叫了一声,“四爷,蕙妹妹脚崴了,不能乱动。”
  吩咐萱草,“你去叫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拿软椅来抬蕙姑娘。”
  她这一出声,四爷已经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徐询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发红,他这样抱着慕容蕙,慕容蕙将来还是要嫁他二哥的,确实不妥,多亏二嫂赶来。
  魏昭蹲下,低声安慰慕容蕙,慕容蕙咬住下唇,佯作强忍住疼痛。
  一会,萱草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软藤椅,两个婆子和萱草慕容蕙的丫鬟把她抬到藤椅上,两个婆子抬起来。
  魏昭跟在旁边说;“先就近抬到二房,看看蕙妹妹伤势如何?”
  慕容蕙闻言暗喜,正中下怀,遗憾方才抱她的应该是徐曜,不是徐询,徐曜当时看见魏昭带着萱草疾走来。
  一行人都去二房,就连四爷徐询不放心也跟了来。芙蓉看见院子里进来一群人,跑出去问:“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婆子说:“慕容姑娘脚崴了。”
  魏昭叫人把慕容蕙抬到东间屋,徐曜跟徐询也跟了进来,魏昭对徐曜和徐询说:“我略通医术,虽然不能治病,我可以给蕙妹妹看看脚哪里扭伤了。”
  女子脱掉鞋袜,男人不能看的,夫妻之间,也不能轻易露出脚的,何况慕容蕙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徐曜对徐询说;“四弟,我们到外屋等,叫你嫂子先看看,如果真崴了,叫个小厮找大夫来。”
  魏昭把里屋门关上,屋里就剩下慕容蕙和她的丫鬟,萱草,二房的丫鬟,芙蓉、香茗、秋枫围着慕容蕙。
  魏昭命令丫鬟,“把慕容姑娘的鞋袜脱了。”
  慕容蕙眼睛朝门口瞟了瞟,“不用看了,一会叫我的丫鬟回房取伤药,上点药就没事了。”
  “不看怎么能行,蕙妹妹还未出阁,万一弄个跛脚,还能有男人要吗?”
  魏昭不由分说,抓过她的伤腿,慕容蕙听魏昭温柔地说着,却感到彻骨的寒意,想把腿收回来,怎奈魏昭力气很大,按住她一点不能动弹,魏昭的手捏着她脚腕,暗一使力,轻微地一声脆响,慕容蕙刺耳的尖叫声,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徐询冲了进来,“怎么了?蕙姐姐。”
  徐曜跟了进来,看向魏昭的目光深不可测。
  魏昭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说:“蕙姐姐脚骨错位了,我看还是找个大夫来接骨。”
  慕容蕙的脚腕骨生生被魏昭掰错位了,疼得她香汗淋漓,想叫喊,看见徐询和徐曜,咬牙忍住疼痛,眼泪成对成双地流了下来。
  徐询看着魏昭问:“二嫂,刚才好像没这么疼,现在好像严重了。”
  “脚伤了刚开始不觉得疼,后知后觉。”魏昭淡淡地说。
  慕容蕙恨不得撕碎魏昭,抱住脚呻。吟。
  徐曜一直看着魏昭,魏昭避开他的目光,能瞒过四爷徐询,瞒不过徐曜,徐曜目光敏锐,洞察秋毫。
  徐询急得在屋里地上直转悠,他已经派小厮出府去请大夫,请大夫往返要等半个时辰。
  萱草心里高兴,夫人跟师傅学接骨,手法不太通,治病不行,掰断脚骨技术性要求不高,夫人不费吹灰之力,慕容蕙太可恶了,今日夫人总算出手教训了她。
  看你以后还背地里使坏,想进二房做侯爷小妾,有胆量敢来你来呀?
  众人就看四爷徐询在地上来回转悠,把魏昭转得头都晕了,“四弟,你先坐下歇一会,停一下再转。”
  晃得屋里人都快吐了。
  徐询停住,也没坐下,看慕容蕙疼得小脸煞白,众人无法,只好等大夫来。
  芙蓉现在看夫人小心肝乱颤,腿都发软,芙蓉人细心,慕容蕙对自家侯爷的心思她早知道,慕容蕙被人抬进来时,她就发现慕容蕙是装的,慕容蕙嘴里说疼,眼睛一直溜着徐曜。
  夫人大概也猜出来了,芙蓉没看清夫人如何下的手,她离得近,清脆骨头移位的声音她听到了,她盯着夫人那双手,胆战心惊。
  大夫终于来了,是个男大夫,魏昭叫丫鬟,“把慕容姑娘的袜子脱掉。”
  众人小心地把慕容蕙袜子脱掉,一碰伤脚,慕容蕙疼得银牙咬碎,未出阁女子的脚不方便让外男看,这种时候,慕容蕙已经疼得七荤八素,哪里还顾上别的。
  大夫端着她的脚,看出骨头凸出,脚已经肿了,“姑娘脚骨移位,待我给你接好,姑娘忍住疼。”
  话音一落,手下用力,慕容蕙惨叫一声,晕过去了。
  大夫直起身,对徐曜说;“这位姑娘脚骨已经归位,没事了,可以正常走路。”
  徐询紧张地问:“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跛脚,以后走路能看出来吗?是否跟以前一样?”
  “不碍事,我开点伤药,晚间敷一敷,脚就消肿了。”
  大夫给了一盒伤药膏,慕容蕙的丫鬟把主子的脚腕涂抹上药膏,慕容蕙已经醒了,一身冷汗,哪里吃过这等苦楚。
  魏昭皮笑肉不笑地问:“蕙妹妹,你行动不便,要不今晚留在二房。?”
  “不,我要回去。”
  慕容蕙吓得不敢留在此处,万一魏昭又使计害她。
  魏昭叫抬着她来的两个婆子拿春藤椅把她抬回积善堂。
  呼啦啦人都走了,魏昭看滴漏,早过了饭点,大厨房早送来晚膳,魏昭和徐曜草草吃了,丫鬟们下去吃晚饭。
  西屋里就剩徐曜跟魏昭。
  徐曜面无表情,“魏昭,你过来。”
  魏昭走到他身旁坐下,徐曜拿起她的右手,魏昭就是用这只手掰断慕容蕙的脚骨,徐曜摩挲着她纤细柔白的手指,魏昭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不安地抬头看他,徐曜摸着她手指骨节处,魏昭想抽回手,无奈徐曜牢牢地握住,她抽不出来。


第32章 
  徐曜摸着魏昭手指骨节处; 魏昭不安地望着他; 想抽出手; 徐曜强硬地抓住; 不容她抽回。
  徐曜盯着她; 魏昭长睫轻颤,许久; 徐曜放下她的手,“安置吧!”
  魏昭揉了下已略僵硬的手; 他方才要掰断自己的手指?因为自己掰断了慕容蕙的脚骨,一报还一报?
  徐曜走进净室沐浴,一会从净室出来时; 看魏昭还坐在那里,肃色道:“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沐浴。”
  魏昭走去净室沐浴; 她出来时; 徐曜已经躺在床上,魏昭坐在绣墩上; 书香替她擦头,待秀发半干; 魏昭走到床边; 从徐曜脚的方向往床上爬。
  刚一抬腿,要跨过他双腿; 徐曜一条腿一勾一曲; 把她勾了过去; 眨眼间; 徐曜已经把她压在身下,扯开她寝衣裙带,魏昭的身体整个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今晚徐曜有些粗暴,没做前戏,魏昭不够湿润,便承受不住,唇咬得发白,徐曜隐有一股沉怒,毫不留情,
  魏昭涩疼,想求他不管用,伸出手臂,圈在他脖子上,弓起身,温软的樱唇在他双唇上轻柔地摩挲,亲吻,徐曜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温存。
  事后,徐曜抱着她去净室清理,走回来把她放在床上,魏昭身上裹着单子,一翻身,脸朝里,背对着他。
  徐曜站在床沿边看着她,闹脾气。
  他上床,看魏昭根本不想理他,阖眼平躺着。
  良久,床帐里传来徐曜略低的声音,“魏昭,你过来。”
  魏昭没答应,也没动。
  徐曜一伸手臂,“我还治不了你了?”
  把她带到怀里,声音放柔,“你委屈什么?”
  魏昭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缕乌发粘在潮红的脸颊,一汪水似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吗?”
  徐曜拢了一下她的乌黑亮泽的长发,“是。”
  魏昭沉默了,既然是最亲近的人,为了一个外人你这样对我?
  我们不是最亲的人吗?这句话打动了徐曜,他们刚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水乳交融。
  徐曜从男人的角度,娶妻娶贤,当家主母贤良淑德,御下宽厚,后宅才能安宁,男人后顾无忧,魏昭眼睛里不揉沙子,出手狠辣。
  魏昭不无委屈地说;“你要掰断我的手指。”
  声音低下去,听上去有一丝难过。
  徐曜本来生气,气竟消了,“我怎么舍得?”
  我吓吓你。
  魏昭想想,从认识徐曜,徐曜确实没伤害过她。
  出门的东西已经打点好,换洗的衣裳包了几个包袱,药箱带上,另外一些日常用品,给严将军的寿礼装了两车,徐曜带三百侍卫队,魏昭这里,带萱草去,书香看家,魏昭打算回来时,经过榆镇,回老宅一趟,有些东西回萱阳时匆忙没带出来,这次顺道取回来。
  秋枫蹭着身子进来,“夫人,奴婢也想跟夫人去。”
  魏昭一想,带萱草一个丫鬟太少了,点头答应,“你也跟着去吧!”
  秋枫高兴地说:“谢谢夫人。”
  “你把秋月叫进来。”
  秋月掀帘子进来,“夫人找奴婢?”
  “秋月,我出门府里没事,你去桂嬷嬷家里帮桂嬷嬷几日,等我回来,桂嬷嬷不忙了,你再回府。”
  “是,夫人。”
  秋月性情温柔,罕言寡语,人也厚道。听主子说叫她帮桂嬷嬷,能出府,她很乐意。
  这时,积善堂的一个大丫鬟走来,“二夫人,老夫人请二夫人过去。”
  书香和萱草帮夫人换一身衣裙,魏昭带着萱草去积善堂。
  积善堂今日人来得齐全,大夫人赵氏,坐在下首,大姑娘徐玉娇,二姑娘徐玉嫣站在香妃榻旁,三爷徐霈站在左侧下首。
  魏昭礼毕,跟赵氏等见过礼,丫鬟搬过椅子,放在赵氏下首,魏昭坐下。
  徐老夫人问:“出门的东西都带好了?”
  “回母亲,都准备好了。”
  “这回小蕙把脚崴了,留下养伤,不能跟你们去了,你夫妻二人路上清净。”
  徐老夫人话里有话。
  魏昭听出去来了,装糊涂,“蕙妹妹脚崴了,可以躺在车里不下地走路。”
  徐老夫人不期她能这样说,怀疑风言风语说二夫人把慕容姑娘的脚弄伤了,这话是谣传。
  “这次小蕙就不跟你们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她脚有伤,你们路上带着她也不方便。”
  徐玉娇在一旁说;“我怎么听说蕙姐姐脚伤,跟二嫂有关。”
  说完,挑衅地望着魏昭。
  “玉娇妹妹,蕙姑娘带着丫鬟每日在二门口等侯爷,看见侯爷自己跑出去,把脚崴了,这是府里不少人都看见的,我好心叫人把她抬到二房,一屋子人都看见了,蕙妹妹疼得直哭,这怎么说跟我有关。”
  徐玉娇仰脸,哼了一声,“我听说蕙姐姐好像并没伤到脚,可是嫂子这一看,就变成真的崴脚了。”
  魏昭理了理裙琚,不急不恼,“妹妹的意思是说慕容姑娘假装崴脚,如果是这样,传扬出去,可有损侯府的名声,慕容蕙一直养在侯府,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让小户人家都笑话。”
  这话可就难听了,徐老夫人呵斥徐玉娇,“你口无遮拦瞎说什么,你蕙姐姐是那样的人吗?”
  徐玉嫣向着魏昭,帮魏昭说话,“姐,你看二嫂弱不禁风,二嫂的手那样纤细,怎么能伤人,蕙姐姐也不是纸糊的,一桶就漏。”
  “一屋子丫鬟,不信玉娇妹妹可以找来问问。”
  魏昭不怕徐玉娇问,她就不信有那个丫鬟敢说。
  “都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徐老夫人没好气地说。慕容蕙的行为怎么说也不光彩。
  魏昭心里松快,这回叫慕容蕙跟着,慕容蕙都不敢跟着了。
  对徐老夫人说;“母亲,我想上一趟街,我表姐表妹喜欢咱们使的茉莉花香粉,我去买几盒捎上。”
  “你去吧!看看缺什么一趟都买了。”
  “是,母亲,我回房看看缺什么。”
  徐老夫人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告退出来。
  徐玉娇抢先和赵氏先走在前面。
  魏昭跟徐玉嫣随后往外走,魏昭刚跨过门槛,徐玉娇突然回头,一掌朝魏昭迎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