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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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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元景板着脸问道:“你是觉着我傻还是怎么的?”
  南云沉默片刻,讷讷道:“……我傻。”
  萧元景被她生生给气笑了,训是不舍得训,可就这么放过又觉着太纵容,索性松开了她的手,作势转身要走。
  南云并没看出他这是虚张声势,还当他是这恼了,连忙追了上去,攥住了他的衣袖。
  萧元景停下脚步来,冷着脸看她。
  “我错了,”南云只觉得头晕沉沉的,下意识地想要往萧元景身上凑,她扯着萧元景的袖子撒娇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声音软软的,再配上这副模样,显得格外诱人。
  萧元景眸色一黯,片刻后方才冷声道:“看你表现。”


第085章 
  南云性情一向温和; 又是个静得住的; 平素里并不常出门。
  萧元景早就习惯了无论何时回来; 都能见着南云在家中等候自己。虽不算什么大事,可总是会让他心情都莫名好上不少。
  这次从外边回来; 却破天荒地没见着南云。侍女解释说她随着桑姑娘出门去看铺子了; 萧元景倒也能理解; 自顾自地在书房补上今日的字,等着南云回家来。
  萧元景初时并没觉着如何,可等到暮色四合,夜色渐浓; 南云却仍旧没回来; 更是连句话都没让人知会一声; 这就让他不大能接受了。
  若说气,倒也算不上,只是着实不高兴; 又难免有些担心。
  练字原本是修身养性的; 可越写越草。
  萧元景最后直接抛在了一旁不管; 打定了主意等南云回来; 一定要好好地同她算一算此事,绝不能像先前那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他打算得倒是好,可真能见着南云这酒醉后的模样后,那冷脸却是怎么都撑不住了。
  性情使然,南云平日里的情绪总是内敛得很,便显得淡淡的; 像是清雅的睡莲一般。可如今酒醉之后,却像是除去了什么禁锢似的,神情、声音中都透着甜软,如同国色天香的牡丹,美艳得不可方物。
  软玉温香在怀,饶是萧元景,也没能招架得住。兵败如山倒,抱着她进了内室,再顾不得什么教训与算账。
  夜色渐浓,屋中的蜡烛很快就被人吹熄。
  白芷小心翼翼地掩上未曾关好的房门,依稀还能听见里边传来的暧昧声响,连忙冲白芍摆了摆手,红着脸避开了。
  先前南云未曾回来时,萧元景将她叫过去问话,那脸色阴沉得很,看得她恨不得立时跪下磕头认罪,也担心侧妃娘娘回来后会起争执。
  断然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发展。
  “方才可真是吓死我了,”白芍小声道,“王爷先前那模样,我还以为必定会发作一通的,没想到竟会如此……”
  顿了顿后,她又感慨了句:“我看啊,侧妃娘娘真是将王爷吃得死死的。”
  “像侧妃娘娘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白芷抬手捂了捂脸,想起方才听到的声响,仍旧觉着脸热。
  那声儿,就像是小猫似的,没了平日里的克制与压抑,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只觉着心中发痒。
  只听声音便已如此,也不知其中,会是怎样的情形?也难怪王爷平素那么冷静自持的人会失态。
  “先前,总是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娘娘是撞了大运才得王爷恩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厌弃了。”白芍撇了撇嘴,“我看呐,她们还是做梦去吧。”
  南云待下人一向宽厚,出手也大方得很,白芷与白芍如今待她皆是忠心耿耿的。
  “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理她们作甚。”白芷也觉着这说法着实是可笑,“且看着吧。王爷分明是已经将侧妃娘娘放在心上,她们就算怎么说,也碍不着半点。”
  白芍抿唇笑道:“是这个道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收拾了东西,便自去安置了。
  南云长这么大,除却少时不知分寸与桑榆偷偷喝酒,就再也没像昨日那般醉过了。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她也没能睡到日上三竿,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只觉得头上隐隐作痛,昏昏沉沉的。
  此外,身上也觉得疲倦得很,仿佛是下地干了什么力气活似的,筋骨都泛着酸疼。
  她仍旧是觉着困,可偏又睡不着,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人难受极了。
  南云拧着眉头,还没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就听见萧元景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似是看出她的难受来,萧元景抬手替她按了按头上的穴道,学着她以往的这样子,着意减了些力气轻轻地按捏着。
  “嗯?”南云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抬眼去看萧元景。
  萧元景昨日的气早就消了,如今见着她这憔悴的模样,更是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一边替她按着穴道,一边低声安抚道:“若是觉着累,那就再多睡会儿吧。”
  南云向他怀中靠了靠,揪着他的中衣抱怨道:“我难受。”
  以往她就算是真生了病,也不见得会抱怨,如今却是被折腾得狠了,只觉得头疼欲裂。
  “谁让你喝醉了?昨日的账我还没同你算呢,”萧元景略微加重了些力气,“回来得晚也就算了,怎么也不着人回来知会一声?竟还喝醉了酒?”
  听了他这接连的几个问句后,南云一僵,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事情来。
  她也不敢抬头去看萧元景的脸色,埋着头,捞起被子来挡了半张脸,求饶似的说道:“我困了。”
  “成,那你就好好休息。”萧元景抚了抚她的鬓发,又慢悠悠地说道,“等睡饱了,再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南云果断装睡,能逃一时是一时。
  萧元景很是耐心地替南云按捏着穴位,等到觉察到她呼吸渐缓,复又入睡之后,方才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在南云补觉的这段时间里,桑榆到风荷院来走了一趟。
  她的酒量不错,昨日与南云喝得差不多,却并没醉,睡了一觉起来后仍旧是神清气爽的,没半点妨碍。
  萧元景见着桑榆这模样,皮笑肉不笑道:“阿云昨晚喝醉了,如今觉着难受,正在房中补觉,尚未起。”
  桑榆是个聪明人,随即就意识到萧元景的不满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儿没办好,加之听到南云不适,心中也觉着内疚:“昨晚的确怪我,没劝着阿云。”
  见她认错认得这般顺遂,萧元景倒是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桑榆总不会是成心去害南云,抓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你们昨日,是去看铺子了?”萧元景问道。
  “是,”桑榆点点头,“阿云昨日付了银钱,将看中的铺子买了下来,心中觉着高兴,便一道到芳华楼去吃了顿晚饭。”
  萧元景有些无言以对:“值得高兴成这样?”
  “她就是这个样子,”桑榆撑着下巴,看了眼院中新移栽来的秋菊,“只要是感兴趣的事情,就能自得其乐。”
  萧元景闻言,又问了几句与那铺子有关的事宜,在心中记了下来。
  等到日上三竿,南云方才又醒了过来,见萧元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略微松了口气。
  侯在外间的白芷听到动静,连忙进了里间来,服侍着南云穿衣梳洗。
  “昨日我没回来时……”南云沉默片刻后,忍不住问道,“王爷是不是很生气?”
  虽说如今萧元景已经消了气,面色如常,可白芷一想到他昨日那阴沉的脸色来,却还是觉着不寒而栗。她小心翼翼道:“是。您迟迟未归,王爷将我叫过去责问时,脸色的确不大好看。”
  南云出门时一向是不喜欢带侍女的,加之若日又有晓玉与桑榆陪同,她便没让白芷跟过来。
  若是平时,这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南云迟迟不归,白芷就不可避免地要担些责任,萧元景发作时她也是首当其冲。
  毕竟柳嬷嬷不在,这风荷院中的庶务就都是暂由白芷管着,出了疏漏必然是要被问责。
  南云愣了下,方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干系,一时间倒也顾不得自己过会儿还要面对萧元景,而是先向白芷道了歉:“昨日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毕竟白芷原本也是想要陪着她出门的,只是她没应允,这才害得白芷被问责。
  “娘娘言重了,”白芷连忙解释道,“王爷也只是问了几句,并没责罚我,更何况这事的确是我的责任,您无需如此。”
  南云抿了抿唇,并没多说,只承诺道:“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并不出门,也没什么梳妆打扮的心思,只随意挽了个发髻,便到外间吃饭去了。
  因着宿醉的缘故,南云并没什么胃口,捧着碗白粥慢慢地喝着。
  萧元景听了白芍的回禀后,便从书房来了正房,一进门就见着南云无精打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还敢喝醉吗?”
  南云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都跌回了碗里,她看了眼萧元景,垂下眼道:“不敢了。”
  “那再说说旁的,”萧元景在她身旁坐下,好整以暇道,“你昨日在外边逍遥自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还在家中等着?”
  南云方才与白芷说话时,就已经想明白了,随即担保道:“下次我若是再要出门,必定会带着人的,若是有事耽搁,也会让人回来知会一声。”
  没等萧元景责问,她就抢先一步将话给说完了,认错态度堪称良好。
  萧元景其实早就没了气,如今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见南云这般识趣,抬手在她额上轻轻地弹了下,称赞了句:“乖。”
  他这言行神态,像是将她当做了个小孩子似的,南云红了红脸,埋下头专心地喝起粥来。
  萧元景在府中留了半日,陪着南云吃了午饭之后,就又出门去了。
  南云送走了他,回房睡了个午觉后,醒来就去寻了桑榆。
  “你这模样,看起来的确是不大好,难怪宁王殿下对我有意见。”桑榆从下到下审视着她,“下次还是不能让你沾酒了。”
  饶是睡了许久,南云看起来仍旧有些憔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是生了病一样。
  桑榆将此归为宿醉的后遗症,但南云自个儿却清楚得很,若不是昨夜换着法儿的折腾许久,也不至于如此。但这话并不能说,她便由着桑榆误会,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
  “阿榆,”南云接过茶来,同她道,“我也有段日子没回家去了,想回去看看。”
  

第086章 
  出嫁女是不好时常回娘家去的; 若是旁的王府侧妃; 回去一次都得提前请示了才行。但萧元景平素里并不拘着她; 南云甚至并不需要去问,就知道他必然会点头答应的。
  这些日子以来; 南云隔三差五地便会遣嬷嬷带些东西回去探看母亲; 转眼又到了该遣人的时候; 她掐着指头算了算,已经有数月未曾见过母亲,便想着亲自回去一趟。
  桑榆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她知道萧元景一向惯着南云; 想回就回了; 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既是这样; 那我随你一道回去看看好了。”桑榆捏了捏脖颈,“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铺子这边,也有十余日未曾回家了。”
  铺子开张前; 她得帮着筹备清点东西; 开张后; 她又得帮着招呼; 若非是被容安的突然出现搅了局,她如今怕是还在那里忙着呢。
  南云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今日有些晚了,怕是不方便。”桑榆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你同宁王殿下说好了,等明早吃了饭,咱们再一起回去。”
  南云含笑应了下来; 她在桑榆这边玩了会儿,等到天色渐晚便回了风荷院等候萧元景。
  及至萧元景回来,南云便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你想要回家去?”萧元景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此事,沉吟不语。
  他这模样看得南云莫名忐忑起来,小心翼翼问道:“不成吗?”
  萧元景一听南云这语气,就知道她怕是误会了,哭笑不得地澄清道:“我怎会不允?只是我这几日有事在身,不好随随便便离京,你若是想要回家去的话,我怕是不能陪你了。”
  南云舒了口气:“你只管忙就是,我同阿榆商量好了,明儿她陪我回去。”
  “那也好,”萧元景摸了摸她的鬓发,“等回头得了空,我再陪你回去。又或者可以将你娘亲接到京中来住,这样子你再想见她的话,也不必大老远地过去了。”
  南云摇了摇头:“我先前同她提过,可她并没答应。只说是对京中不熟悉,来了怕也没趣,倒不如在家中守着,毕竟是住了十余年的地方了……”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南云倒也知道母亲依旧是疼自己的,可一旦嫁了人后,就再不能像未出阁时那般粘着爹娘,难免会有些失落。
  萧元景见她恹恹的,低声安慰道:“这长辈上些年纪后,总是会格外念旧些,不想换地方也是人之常情。你倒也不必难过,毕竟如今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南云抬眼看向萧元景,他神情温柔得很,让人意动。
  她下意识地靠近了些,应声道:“是了。”
  第二日一早,南云吃过饭后,便要准备回家去了。
  萧元景虽也有事在身,但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将南云送上了马车,又支使着煮茗将许多礼盒搬上车,笑道:“这些补品,你带回去吧。”
  “这也太多了,”南云目瞪口呆,连忙道,“而且我娘并不爱吃什么补品,这么些带回去,怕是要放那儿积灰的。”
  “这些都是逢年过节旁人送的,我也用不着,”萧元景亲自扶她上了马车,复又笑道,“放在我这里也是积灰,倒不如让你带回家去。”
  将要放下车帘时,他又嘱咐了句:“一切小心……这次可要早去早回。”
  经他这么一提,南云也想起了先前那桩事,忍着笑意,满口应承道:“这次一定早去早回。”
  萧元景满意地笑了,放下了车帘,退开来。
  马车驶离了王府,南云又忍不住掀开窗帘,向外看了眼,恰好与尚未离开的萧元景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哎哟,”桑榆从头到尾看了个全程,只觉得难以理解,忍不住感慨了句,“我看你们都恨不得整日里腻在一出了,不过是暂别两日罢了,这么依依不舍的。”
  马车拐过弯去,南云端端正正地坐好了,瞥了桑榆一眼:“等你有了心仪之人,兴许就能理解了。”
  南云这话中的意思,已经算是毫不避讳地承认萧元景是自己的“心上人”了。
  虽说她当初打定了主意不会沉溺其中,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几番周折下来,仍旧是不可避免地动了心。
  毕竟南云原就是个,旁人待她七分好她就能还个十分的人,更何况萧元景已经是待她十分好了,又怎能无动于衷?
  桑榆既替她觉着高兴,又觉着甜得掉牙,摇头笑道:“那怕是远着呢。”
  自小到大,桑榆就没什么心仪之人,追着她献殷勤的不少,可她却从未回应过任何一个。如今年纪渐长,托媒婆上门提亲的也有,只不过都被她给回绝了。
  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虽是个姑娘家,但却比自家兄长硬气果决多了。
  就连桑家父母也没法强迫她做什么,看着她将媒婆都给回绝了,最多也就长吁短叹,催上几句。
  南云曾问过桑榆,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桑榆思来想去,也答不上来,只说自己并不愿成亲,更不想相夫教子,如今一个人自由自在得也挺好。
  如今见南云与萧元景的情形,桑榆觉着很好,但仍旧没什么嫁人成亲的想法。
  南云含笑道:“这可说不准,毕竟有时候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
  桑榆未置可否,笑而不答。
  路上无趣,两人闲聊一会儿后,便拿出了早就备好的叶子牌来,拉了白芷与白芍来玩牌打发时间。
  及至临近晌午,总算是到了镇子上。
  南云挑开车帘来,一眼就见着了那熟悉的老树,明明离开也没多长时间,但却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每次见着这树,都会想起你少时偏要爬,结果最后不敢下来的糗事。”桑榆则是在一旁凉凉地说道,“最后哭得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拎回家去挨罚。”
  那都是十余年前的旧事了,南云反手挠了她一爪子,鼓着脸颊话也不说。
  先前她带着萧元景悄悄地回家换衣裳时,恰下着雨,并没什么人留意到。可如今天气甚好,秋高气爽的,街头坐了不少人唠嗑,一见这马车便指点议论起来。
  这是宁王府的马车,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非同一般来。
  及至马车在南云家门口停下,周遭不少人都意意思思地围了过来,颇为好奇的样子。
  “这应当是姜家那丫头回来了吧?这马车,看起来可真是气派得很啊。”
  “什么姜家丫头,人家如今可是王府的侧妃娘娘了。”
  “当初都穷成什么模样,攀上高枝后,倒是一朝得志了……”
  “……”
  桑榆率先跳下马车来,她是认得这些邻里街坊的,四下扫了眼,倒也没出声理会。
  毕竟看热闹是人之天性,赶也赶不走,说什么也没用。
  白芷扶着南云下了车,她是王府教出来的丫鬟,对这样的情形也算是处变不惊,熟视无睹地开始同白芍一道将马车上的补品往里边搬。
  南云低垂着眼,并没理会周遭看热闹的人,自顾自地进了家门。
  桑榆落在后面,依稀还能听见众人的指点议论。
  “姜姑娘可真美。”
  “这衣裳料子,这钗环首饰,不知堆了多少银钱在身上,能不好看吗?难怪人人都想着攀高枝,宁王府也真是阔绰。”
  “我家亲戚在宁王府做活,听她说,宁王爷可是很宠爱侧妃娘娘,好东西流水似的送呢。”
  “靠着那张脸,一时得宠罢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真情实感羡慕的,也有冷嘲热讽酸的。
  桑榆翻了个白眼,等白芷与白芍将马车上的东西搬完了,随即把大门一关,将众人连着闲言碎语都挡在了外边。
  姜母在里间听到了动静,随即出门来看,恰好在门口与南云撞了个正着。
  她先是一愣,随后问道:“阿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想您了,便回来看看……”南云话说到一半,见母亲气色并不好,连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旧疾又复发了?先前那嬷嬷还同我说您一切都好的,怎么……”
  先前南云回家时,母亲的病情的确已经好转许多,大夫也说心结解开后,慢慢将养就好,没什么大碍。
  也正因着这个缘故,她才会放心地让母亲留在这里,时不时地遣人来探看。
  可如今姜母的气色着实不好,南云一看便急了,只恨不得将那嬷嬷叫来问话。
  “你别着急,”姜母被南云连连追问,摇头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进了里屋,“那嬷嬷并没搪塞你,我不过是这几日休息的不大好,并没什么大碍。”
  南云将信将疑:“果真?”
  “娘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姜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这才又问道,“你突然回来,王爷可会不满?”
  “他能有什么不满?”南云忍不住笑了声,指了指外间白芷她们搬进来的礼盒,“这些补品都是他硬塞着让我带回来的,说是让您好好养身体呢。”
  说话间,桑榆也进门来了,笑着帮腔道:“伯母您就不用担心了,宁王殿下待阿云很好,千依百顺的,这也算不得什么。”
  打从南云到宁王府去,姜母就一直战战兢兢的,怕她受委屈,更怕她受了委屈自己咽了不说。虽说这些日子也听人提起过,说宁王很宠爱南云,可始终放心不下,如今见桑榆也这么说,又见了堆了半桌的补品,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姜母笑了笑,可眉目间仍旧笼着些许愁意。


第087章 
  难得回来一次; 南云并没准备立即回府; 以她对萧元景的了解; 留个一日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
  母女二人已经有月余未曾见过面,如今再见着; 自是问长问短。
  桑榆陪着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并没打扰母女二人叙旧。
  白芍与白芷还是初次随着南云回娘家来; 原本是规规矩矩地在一旁伺候着,南云见母亲有些不大自在,便抬了抬手将人给遣开了。
  姜母轻轻地攥着她的手腕摩挲着,似是要约莫出她的斤两似的; 片刻后方才开口道:“的确是比先前在家中时圆润了些; 气色也好。”
  “王府中厨子的手艺很好; ”南云抿唇笑了笑,“再者,平日里也没什么正经事; 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玩; 也就难免会长肉。”
  姜母留神观察着她的神情; 也随之笑道:“这是好事啊。”
  两人慢悠悠的聊着; 姜母又问了些王府中的事情,知道如今后院还是只有南云一人后,心下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问起了南云平素里做什么。
  “都是些闲事,无趣的时候看看书、练练字、做做女红,天气好的时候到花园里去逛逛; 修剪个花枝什么的,”南云亲自动手添了茶,又笑道,“近来在同王爷学下棋,只可惜屡战屡败,他也不带让我的……”
  南云说起这些事情来,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了笑意,话也多了起来。
  这种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姜母看在眼里,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确准了南云这些日子以来在王府过得很好。
  她没有了顾虑后,就轮到南云来问了。
  南云问得也很细致,重点主要还是放在姜母的身体上,想了想后又道:“其实您或许可以随我进京去,让王爷请太医来,帮您再诊诊脉,也好调整一下药方。”
  太医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来的,就算是官宦人家,没点门道也断然做不到。但萧元景却没这个顾忌,先前为着南云那点热伤风的小病,他都请了两次太医,一次是看病开药,一次是病好之后确保无虞。
  若是当初,南云决计是不会这么“自作主张”的,可如今却是无须顾忌,大可以随意承许,萧元景总是会依着她的意思来的。
  可姜母却没同意,连连摇头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哪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她素来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就算旁人都说南云很得宁王宠爱,她也不愿意去沾这个光,以免给南云招惹麻烦。
  “您不必同他见外,”南云劝道,“他是这几日有事在身,若不然,还想着同我一道过来看您呢。”
  姜母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喜忧掺半地看着南云。
  她能从这话里听出两人感情极好,故而高兴;可另一方面,却又怕南云沉溺其中,将来追悔莫及,故而担忧。
  “阿云,你年纪小不明白……”姜母顿了顿,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给南云泼冷水的,可见着她这模样,又着实发愁,犹豫片刻后继续说道,“有些甜言蜜语是做不得数的,尤其是对于那些达官贵人而言,若是当了真,将来才是要吃大亏的。”
  她说这话时,神情颇有几分怅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人什么事一样。
  南云一怔。
  其实她倒是能理解母亲的想法,因为在同萧元景说开之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世事大都如此,倒也不怪旁人这么想。
  “您若是见过他,就会知道他并非这样的人。”南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扭转母亲的想法,只能重复道,“他真的很好。”
  姜母见她这模样,就知道是都上了心劝不动了,半晌无言。
  与男子不同,姑娘家总是格外痴情些,一旦动了情,认定了什么就再难改了,旁人再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姜母盯着南云这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故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南云并不知道她是回忆起了什么,只觉着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道:“母亲这么说,可是有什么缘故?”
  “都是些旧事罢了,”姜母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同南云提那些事情,起身道,“你坐了半日的马车,想来也累了,回房中歇歇吧,我去给你张罗午饭来。”
  南云看出母亲这是有意躲避,可也不好再勉强追问,只好就此作罢。她随着出了正屋,将白芍指过去帮着煮饭去,自己则回房中稍作歇息。
  这房间依旧是她先前离开时的模样,东西并没动,但却并没积灰,应该是隔三差五就有来收拾。
  南云心中一暖,可想起方才的事情来,又总觉得难以彻底安心。
  她虽说不上来什么具体的缘由,但就是直觉着不大对劲,无论是母亲突然莫名反复的病情,还是方才的反应,都很不寻常。
  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才对。
  可究竟是什么事?母亲眼看着是绝对不会说的,她又该怎么办?
  这事一时半会儿并没眉目,南云只好暂且搁置下来,稍作休息后,便陪着母亲吃午饭去了。
  南云心中虽还惦记着,但却并没表露出来,而是等到母亲午睡后,轻手轻脚地离了家门。她并没带侍女,熟门熟路地独自去了桑家。
  一路上倒是遇着好几个相识的人,南云并没同她们闲叙的想法,脚步都没停,略一点头算是问候了。
  好在桑家离得不远,不多时便到了。
  南云原本是想要来桑家打听打听消息,可尚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阿榆,”桑母话音里透着些焦急,苦口婆心道,“你先别急着赶人,好歹听她把话说完啊。”
  “有什么好听的?”桑榆很是无奈道,“她说的那家我又不是不认得,夸的倒是天花乱坠,可哪是能嫁的人家?”
  “桑妹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里面的是谁了,她将虚掩着的门一推,随即进了门。
  桑母先是一愣,及至回过神来后连忙招呼道:“阿云来了,快往里面坐。”
  虽说南云与桑榆关系很好,可到底是个外人,吵吵嚷嚷的家事实在不宜闹给外人看,桑母及时止住了,又同马媒婆使了个眼色让她离开。
  马媒婆虽不太情愿,可她与南云原就有隙,也怕南云想起来会为难自己,悄悄地瞥了眼后便快步离开了。
  南云觑着桑母的神色,知情识趣地没提方才的事情,权当是没有听见,寒暄了几句后道明来意:“我娘这几日的病情突然反复……伯母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第088章 
  虽说南云也算是桑母看着长大的; 可如今成了宁王府的侧妃后; 桑母再见着她; 也没法像先前那般自在,言谈举止中总是难免会带上些小心谨慎。
  毕竟并不是谁都能像桑榆那般; 不论身份如何; 待她都始终如一的。
  听到南云这么问后; 桑母先是一愣,随后道:“前几日我见着你娘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情反复了?”
  “我不知道; ”南云摇了摇头; 无奈道; “我娘说是因着没休息好的缘故,可我总觉着不大对。”
  桑榆在一旁听着,她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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