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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美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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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阿姐与茜茜还在等着,我便不在这里耽搁了,过去看看。你不用急,慢慢来就是。”
说着,他便将那黛笔随手一放,堂而皇之地开溜了。
他一走,南云方才从那铜镜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样,以及其上那“别具一格”的眉毛。
愣了愣,又偏过头去看萧元景,只见他的衣摆在卧房门口一闪而过,已经飞快地离开了,再不是先前那怎么催都不肯走的模样。
南云怔了下,回过头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云在王府之中这么久,大都是神情淡淡,少有笑着这么明媚开朗的时候,一旁的白芷都看愣了。还是等白芍提醒了句,白芷方才急急忙忙地来收拾“残局”。
原本就已经有些晚了,经萧元景这么一打岔,加以描补后,便更晚了。
南云收拾妥当后,片刻都没敢耽搁,带着白芍往正院去。才一进门,就见着了院中闲坐着的成玉公主,以及蹲在墙角竹子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茜茜,萧元景则是半点架子都没有,陪在茜茜身边同她一块玩。
因着知道萧元景上了心的缘故,成玉待南云一向很好,如今南云已经是萧元景名正言顺的侧妃,她便愈发随和了。
“先前我便同阿景说你生得美,数日不见,竟还愈发漂亮了。”成玉冲南云招了招手,示意她不必客气拘礼,等到南云在一旁坐了,她细细地打量了,又笑道,“看来阿景并没亏待你,气色好了许多,也不似先前那般瘦弱了。”
像是怕南云误会似的,成玉随即又补充了句:“先前太瘦了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如今这样就很好。”
其实以成玉的身份,并没必要这般热情地待一个侧妃,只不过她知道萧元景格外看重南云,又是这些年来头一个,可巧南云又是个乖巧不惹事的,便难免会爱屋及乌。
南云被她夸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抿唇笑了笑,同成玉寒暄了几句后,又偏过头去看了眼仍旧蹲在那里玩的茜茜。
萧元景倒是已经站起身来,但是却并没过来,只是笑了声,而后又给成玉抛了个眼色。
成玉会意,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同南云道:“你可知道我这次专程过来是为了什么?”
南云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原以为成玉只不过如往常一般,一时兴起便带着茜茜过来玩了,可如今听成玉这个意思……却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心中飞快地盘算了一番,将近日重要的事情都在心中过了下,隐约有了些揣测。
想了想,南云试探着问道:“可是为了后日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她话中的这个“老夫人”,自然就是贤妃娘娘所在的齐家,也就是成玉与萧元景的外祖家。后日便是齐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她先前应允了萧元景,届时自然也是要去的。
近来并没什么大事,南云思来想去,能劳动得成玉亲自过来的,怕是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了。
“不错,”成玉没再卖关子,她瞥了眼不远处的萧元景,略抬了抬下巴,“我这次过来啊,是受人之托,同你讲些事情。”
至于究竟是受谁之托,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南云忍不住又看了眼萧元景,恰好与他目光撞了个正着,随即收回了目光,正襟危坐,像是个乖乖听夫子训话的学生似的。
成玉将两人种种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声,而后方才提起了正事。
其实简单来说,她要讲给南云的便是如今齐家那边的种种,连带着的还有某些人家的忌讳,好让南云提早心中有个数,到时候也就不用有什么不妥了。
饶是萧元景再怎么运筹帷幄,这后宅中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的,更没法亲自教南云,所以只能搬来了成玉。
成玉得了自家弟弟的叮嘱,自是半点都没藏私,一五一十地教了。
她原就是个性子偏直的,说起那些个事情来也是毫不避讳,比如齐家二房不好相处,需得离着远点,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来。又譬如安西侯府那位夫人子嗣不顺,别戳人痛楚,诸如此类。
南云先前虽说着自己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费心,可真到了这时,却是半点都没偷懒懈怠,字字句句都记在了心上。
若是有什么疑惑不解的,也会直接向成玉请教。
说来说去,这终归是萧元景的一番心意。她若是先前没答应也就算了,可既然已经松口答应要去齐家,那自然得用心准备着。
要么就不做,要做的话,就尽心尽力做好,断没有敷衍了事的道理。
“大致就是这些了,”成玉舒展了下身体,见南云像是恨不得要拿纸笔来记下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又抬手遮了遮日头,“你若实在是怕,届时就只管跟在我身边就是,谅她们也不敢找不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翻车现场——画眉真的不容易!
第056章
成玉这话说得很爽快; 俨然是将南云当成自己人; 所以手一挥; 言辞凿凿地要罩着她。
南云见着她这模样,忍俊不禁; 又含笑谢过了成玉。
初见成玉时; 南云还是小厨房那边帮工的小丫鬟; 那时只觉着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难免会有些忐忑不安,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时她无论如何都没料到,竟然会有同成玉促膝长谈的时候。
其实南云自己心中也很明白; 以成玉的身份; 会坐在这里耐心十足地指教; 全然是看在萧元景的面子上罢了。
思及此,南云忍不住又瞟了眼萧元景,心中生出些感慨来。
人生际遇实在是变幻无常; 福兮祸兮。
就好比她少时无忧无虑; 只知玩乐的时候; 并没料到会有后来那许多的坎坷磋磨; 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而她仿佛溺水一般苦海沉浮的时候,断然也没料到会遇上萧元景这根浮木,让她得以喘息。
当初到宁王府来之前,南云设身处地地想过许多,但最乐观的设想,也及不上如今的十分之一。自打遇着萧元景后;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也让她从苦海之中上了岸。
因着这个缘故,南云对萧元景一直是抱着感激的心情,纵然剖却了男女之情,她也依然感念着萧元景的好。
纵然这些对于萧元景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一句话的事,但对她而言却是意味着许多。
她心中犹自感慨着,但落在成玉眼中,就成了情谊缠绵的表现,忍不住调侃道:“茜茜总喜欢粘着阿景,等过会儿用了饭我就将她带走,免得打扰了你们。”
“怎会,”南云先是下意识地否认了句,随后方才意识到成玉这是开玩笑,略红了红脸,“小郡主很可爱,王爷素来疼爱她,我也很喜欢,如今得空来了,该多留些时辰才好。”
成玉捻着手中的扇坠,含笑打量着南云。
较之先前的清瘦,南云如今的确是丰腴了些,但却是恰到好处,像是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让人移不开眼来。她肌肤欺霜赛雪般,如今又略透着红,便显得格外粉嫩。
天水碧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倒是相得益彰,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来。
发上簪了珠花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成色极好,将她的肌肤衬得愈发白皙。
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更难得的是她不仅相貌好,通身的气质也很好,并没那种小门小户出身的畏畏缩缩,言谈举止都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她这些年来随着父亲念书做学问,终究是有成效的。
成玉对她是越看越满意,转而便又宽慰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届时你只管去拜见拜见外祖母,其他人也就是点头问候一声罢了。偏阿景放心不下,巴巴地让我来教你,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见他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么上心。”
南云抿唇笑了,想了想,又向成玉请教道:“老夫人她可有什么喜好?又或是有什么想要的吗?”
方才成玉只提了两句齐老夫人的忌讳,南云倒是都牢牢记下了,并没多问。可如今听到成玉又提起萧元景如此上心,便也不由得多问了句,也好看看能不能投其所好。
若她能讨齐老夫人的喜欢,好歹算是没辜负萧元景的一番好意。
“倒也没什么,老人家都喜欢些鲜亮的颜色,再者就是喜欢热闹了。”成玉将自己所知道的细节都告诉了南云,凝神想了想,忽而笑了声,“其实她素来偏爱阿景,待你自然也不会差。”
南云被她这声笑给弄得莫名其妙,来没来得及追问,就听见成玉继续说道:“若非要说有什么想要的,她老人家倒是一直都想着抱重外孙呢。”
先前南云还想着要投其所好,可听了成玉这话后,却是没法答了,倒是脸颊愈发地红了起来。
“这是说什么呢?”萧元景走过来,恰好见着这一幕。他看了眼垂着眼犹自脸红的南云,又瞥了眼笑得颇为促狭的成玉,长眉一挑。
“看看都脏成什么模样了,快洗手去。”成玉按住了要扑上来的茜茜,又让侍女将她带到一旁去洗手,而后方才将事情同萧元景讲了,“刚刚南云问我说,外祖母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只好据实以告了。”
听了她这话后,萧元景也不由得愣了下,不明所以道:“她老人家想要什么?”
“你怎会不知?”成玉一直都爱开萧元景的玩笑,见他也上了勾,便掩唇笑了声,“她自然是想要个重外孙的。”
近两年来,齐老夫人的确没少提这桩事,也是借机来催婚的意思,可萧元景却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的,故而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
听了成玉这句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萧元景这才倒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南云会是这么个反应,她原就脸皮薄,平素里连个玩笑话都不太能接,更别说还是这事了。
“不着调。”萧元景自己平时是最爱逗南云的,可如今却“义正辞严”地谴责起成玉来了。
成玉则是早就习惯了他这模样,也没恼,而是又笑道:“我可没说错。虽说再过两日就是她的大寿,今年是赶不上了,但你若是努努力,明年说不准还是恰好能赶上的。”
成玉与萧元景是一块长大的亲姐弟,年龄相差得又不多,少时便时常会斗嘴,长大了也仍旧是这个模样。
可南云却是没这么熟稔的,听了这话后,抬手捂了捂脸颊。
萧元景瞥了成玉一眼:“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我又没说错,”成玉无所畏惧地笑了声,眼见着丫鬟领着茜茜回来,亲自检查了她的手脸,而后将她抱在怀中问道,“茜茜,你想不想要个小玩伴呀?”
茜茜并不清楚自家娘亲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遵从本心点了点头,脆生生地答道:“想!”
“你看,”成玉扬了扬眉,同萧元景道,“再说,你也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快些给茜茜找个玩伴吧。”
萧元景在旁人面前向来是巧舌如簧的,可在成玉这里,每每有什么言辞交锋,却大半都是输的。何况如今这事儿也不少多说什么,他抬手扶了扶额,到底还是认输让步道:“好好好,知道了。”
成玉这次过来,是受萧元景之托,过来给南云讲后宅那些个事情的,因着家中还有旁的事情要料理,所以并没久留,用过午饭便想要离开了。
可茜茜却是不依,撒娇耍赖着想要在舅舅这里多玩会儿。
成玉同她讲道理也讲不通,对峙了会儿,加之萧元景也在一旁劝着,便让了步:“成吧,那你就在这里留着,等到晚些时候我再让嬷嬷来接你。”
茜茜得偿所愿后,很是高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
“届时你可给我乖乖回来,再耍赖的话,看我怎么同你算账。”成玉点了点茜茜的鼻尖后,同萧元景与南云告了别,便离开了。
亲娘一走,茜茜便彻底没了约束,缠着萧元景玩。
只不过她到底年纪小,精力有限,饭后虽是兴致勃勃的,可没过多久便又昏昏欲睡起来。
萧元景早有预料,将她抱到了内室去,耐性十足地哄她睡觉。
南云则是陪在一旁,先是替她调整了枕头,而后又熄了房中的香炉,悄无声息地开开窗来通风。
这几日萧元景一直都在她的风荷院那边歇息,许是丫鬟疏忽了,今日竟一直点着香炉,屋中的味道有些重,于大人倒是没什么妨碍,可却怕对茜茜不好。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南云轻手轻脚地走到萧元景身旁,看了眼。
茜茜已经睡熟,侧着身子躺在枕上,双手相叠搭在脸侧,看起来乖巧得很。
她继承了成玉公主的好相貌,玉雪可爱的,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欢。再加上嘴甜会说话,性情又好,南云一直都很喜欢。
“你困吗?”萧元景忽而问了句。
南云并没答,而是抬手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别打扰了茜茜睡觉,而后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妨,她睡得一向安稳。”萧元景对茜茜很了解,轻声解释了句。话虽如此,但他还是站起身来,随着南云出了内室。
“这里也没旁的事情,”及至出了门,萧元景又道,“你若是困了、累了,也不必强撑,只管回去歇息就是。”
昨夜的事情他心中有数,知道做得有些过了,便一直惦记着南云会累。
南云的确是有些疲倦,她犹豫了会儿,点头应了声,将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同萧元景道了句谢:“成玉公主今日教了我许多,很有用,多谢你费心了。”
“不必这般客气,”萧元景话音中带上些笑意,压低声音道,“不过你若真想谢,我倒也的确有个想要的。”
南云原本只不过是随口提上一句,按理说,萧元景说完前半截就算是过了,可谁知他话锋一转,竟然还真自顾自地提起要求来了。
她愣了愣,迟疑道:“你想要什么?”
“就阿姐早些时候说的,”萧元景好整以暇地看着南云的反应,逗她道,“我年纪的确也不小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明明他先前还在义正辞严地谴责成玉不着调、没正行,结果一转头,他又依样画葫芦地拿这话来逗南云了。
仿佛是南云只能他来逗似的。
第057章
先前成玉拿这事出来说道调侃时; 南云便觉着窘迫; 好在有萧元景在; 算是替她分担了些。结果一转眼,萧元景竟然也依样画葫芦地搬出此事来。
南云一时语塞; 没好气地横了萧元景一眼; 直接将他撇在原地离开了。
其实南云也能看出来; 萧元景并非是真想要什么孩子,不过寻个话茬来开玩笑逗她罢了。她也有心怼回去,只不过终归脸皮薄,没法镇定自若地同萧元景来谈论这些事情; 所以只能甩手离开。
也算不上气; 只是有些羞恼;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南云并不是个气性长的人,更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及至回到风荷院; 便被她给抛之脑后了。
至于孩子……南云并没正经考虑过。
她没想过拿孩子来邀宠固宠; 更何况这种事也急不来; 想也没用; 便索性撇在一旁顺其自然了。
回到房中后,南云将先前成玉提过的诸多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遭,确定都记下,再没什么疏漏之后,方才彻底放下心来,闭眼小憩去了。
她这一歇就是许久; 再醒来的时候,萧元景已经来了风荷院。
“茜茜呢?”南云先是问了句,及至掀了帘子见着外边的天色后,吃惊道,“我竟睡了这么久?”
萧元景仍旧是精神抖擞,并没见着半点疲倦的模样,他在窗边坐了,随手翻着绣筐中的东西,低声笑道:“你先前累着了,今日又一直在听阿姐说话,颇费心神,如今多睡会儿也不算什么。”
若是在寻常人家,有婆母妯娌在,那就少不得要考虑许多,便是累了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躺下安睡,免得落个“痴懒”的名声。
可如今在这宁王府之中,一切都是萧元景说了算,并不用再有旁的顾虑。
南云久睡方醒,神态中不自觉地便带上些慵懒,她撑着缓了会儿,而后又随口抱怨了句:“这时候睡这么久,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
就她醒的这时辰,只怕穿好衣裳就该吃晚饭了。
萧元景偏过头来瞥了眼,唇角一勾:“这不是正好?”
若是放在以前,南云决计是听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便是能,那也得反应片刻才行。可如今大抵是被“带坏”了,她几乎没多想,就下意识地明白过来。
“嗳,”南云拿起枕边的香囊来朝他掷了过去,嗔道,“你总这样!”
萧元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香囊,眉尖微挑:“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若要我说,你才是不讲理,好好地说着话就要恼了。”
眼见着他还倒打一耙,南云便当真有些恼了,背过身去朝着里边,不肯再理会他。
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平素里也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任谁不夸一句宁王殿下性情好?可偏偏私下里却是个登徒浪子模样,口齿伶俐也不见用到正道上,不讲理得很。
“这就恼了?”萧元景回过神来想了想,近来仿佛的确是有些过了。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见将人给撩拨炸毛了,便随即放下架子去顺毛。
“我原是想着,今晚外边有庙会,热闹得很,不如带你出去逛逛。”萧元景在床榻旁坐了,好声好气道,“你如今补了觉,晚上不困了,不是正正好吗?”
听到“庙会”二字后,南云随即来了兴致,回过身看着萧元景,但却不肯就这么揭过去:“你方才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倒是说说,我方才什么意思?”萧元景像是同她猜哑谜似的,兜兜转转,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南云气结,偏又不好说什么。
近几日来她总是因着这个缘故被萧元景逗得手足无措,如今又是如此。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几次三番气结,心一横,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沉默了片刻后,南云忽而跪坐起身来,凑近萧元景,吻上他的唇角。
随着她的贴近,那股熟悉的幽香席卷而来,这些日子下来,萧元景对她身上的这股子香味已经再熟悉不过,甚至快要成了习惯,嗓子一紧。
南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垂着眼,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唇,但却仅限如此,并不肯再进一步。
就像是一阵风,若即若离。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拉锯着,最后还是萧元景先禁不住,趁势将她压在了榻上,分开唇舌来,更深地耳鬓厮磨着。
然而等他的手正欲探进衣衫里的时候,却忽而被南云给按住了。
南云抬眼看着他,声音中还带着些喘息的余韵,可态度却固执得很:“你方才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萧元景忍俊不禁。合着南云是说不出口,所以就借此机会,来让他承认自己方才的“居心不轨”。
他如今早就动了情,也懒得再兜圈子,索性便直接认了下来,低声笑道:“是,你说得对。”
说着,他便挣开了南云的手,想要去解腰间的系带。
“不行,”南云的眼神很亮,还带着些笑意,“你方才说要带我去庙会的,忘了吗?都这时辰了,再耽搁下去可不行。”
萧元景:“……”
他这下倒是笑不出来了。
方才萧元景的确有些奇怪,怎么南云会一反常态,突然投怀送抱起来?只不过情动之后,便顾不得想那么多。
而后就被摆了一道。
萧元景舔了舔齿列,低声问道:“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出门?”
南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但却并没准备“帮忙”,而是在他肩上推了下:“这就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方才亲口说的要逛庙会,总不成要反悔吧?”
说着,她竟直接抬高了声音唤了声白芷,让人进内室来帮着梳妆。
以往被逗弄的时候,南云从来手足无措落荒而逃,萧元景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突然间就长了胆子,竟然都敢叫人来了。
萧元景同她对视了一眼,哭笑不得,但随即还是翻身起来坐在了一旁,而后又伸出手去,想要将南云给拉起来。
他神情中颇有些无奈,虽吃了瘪,但却并没有不悦的意思。
南云得了逞,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惯得你,”萧元景笑着摇了摇头,见白芷已经进了门,便没再多说,在她肩上轻轻地拍了下,“去收拾吧,带你出去好好玩一圈。”
南云见好就收,加之要出门去逛庙会,便由白芷服侍着更衣梳妆去了。
萧元景则是仍旧坐在床榻旁,并没动弹,过了会儿身上的悸动方才渐渐地平息下去。
方才的事情的确在他料想之外,如今这股滋味也不大好受,但细论起来,他却心中却并没半点不悦,甚至还有些隐秘的高兴——毕竟南云很少在他面前这般行事,不知不觉间,像是拉近了些关系似的。
先前因着身份的缘故,南云总是逆来顺受的,纵然是被调侃得过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躲开。
如今她敢这样“报复”,反而证明是少了顾忌,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用这个簪子可好?”白芷取出一支石榴花簪来,请南云过目。
南云点点头:“好。”
她一应的衣着首饰都是由白芷来管着的,自己并不怎么上心,怕是连有什么钗环头面都说不上来,也懒得去管。
等到梳妆打扮好,南云站起身来,小步挪到了萧元景面前。虽没说话,但望向他的目光中却不自觉地带着点希冀。
萧元景将此看在眼里,毫不吝啬地夸道:“很好看。”
南云笑意愈浓,抚了抚衣袖,笑道:“那咱们走吧。”
两人尚未用晚饭,萧元景原是想要吃些东西再去,但见南云兴致勃勃的,便并没出言扫兴,准备到庙会上买些小食来吃。
上了马车后,南云隔三差五地便会挑开帘子向外看去,像是盼着立时就能到一样。
“我见你平日里在后宅中呆得也挺安稳,整日里侍弄花草,看书学画的,还当你并不喜欢这热闹的地方,”萧元景倒了杯茶,似是随口道,“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岔了。”
南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放下帘子来,规规矩矩地坐好了,而后方才道:“我倒也没什么偏好,不过是随遇而安。既然是在王府后宅之中,自然是安安稳稳的,不会多生什么事端。你要带我出来逛,能看看别的,我自然也是欢喜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句:“再者,若是运气好,说不准能遇上桑榆呢。”
桑父是个做小生意的货郎,桑榆平时也会鼓捣些胭脂水粉,若是赶上庙会的时候家中不忙,便会过来摆个摊,往往能赚些银钱。
先前萧元景一提到庙会,南云便想起这一茬,想着来碰碰运气。若是能遇上最好,若是遇不上,那就只当是出门散散心。
萧元景没料到会从她这里得到这么个回答,噎了下,但也不好为此多说什么。毕竟桑榆是个姑娘家,他就算是再怎么拈酸,也得讲点道理才是。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语意不明地感慨了句:“你同桑姑娘的感情可真是好。”
他说这话时,马车恰好在庙会的街口停了下来。南云挑开帘子向外看去,一整条街都是灯火通明的,欢声笑语迎面而来,热闹极了。
她也没功夫去细究萧元景语气中的那点微妙不爽,只附和了句:“自然。”
萧元景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她一眼,率先下了车。
他原本准备晾一晾南云的,可等到见她一手拎着重重裙摆,一手扶着车厢小心翼翼地想要下车来时,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多谢。”南云眉眼弯弯地笑着,同他道了谢,唇红齿白的,在灯火的掩映下显得煞是好看。
打从在王府算了他一笔之后,这一晚上南云都高兴得很,一双杏眼中波光潋滟的,让人见了便生不起气来。
算了。
萧元景心中那莫名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之间,还没来得及发作出来就散了。
南云对此则是并无所觉,她下车之后便四处看着,许久未曾来过这样的场合,如今再来,的确是见着什么都觉着新奇有趣。
“想吃些什么?”萧元景并没让人跟过来,而是同南云两人进了这长街。
这庙会热闹得很,摊子摆满了两条十字长街,有卖胭脂水粉的,也有卖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的,交叉口处还有杂耍卖艺的,更少不了的就是各色吃食了。
这些吃食平素里看起来未必显眼,可在这种情形下,倒像是让人添了三分食欲似的,见着什么都想买。
半条街走下来,萧元景的手便已经占满了。
南云买了一小包千层酥,回头才发现竟已经有了这许多,她忍不住笑了声:“早知这样,还是该让白芷跟来的。”
说着,她自己咬了块千层酥,又拈了块递到了萧元景嘴边。
这一小包里分量并不多,不过五六块,直接吃完也就算了,免得拿着还要占地方。
见萧元景不动,南云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不住,我一时间倒是忘了你不爱吃甜的。”
然而还没等她收回手,萧元景却忽而偏了偏头,咬上了那块千层酥。
萧元景的确并不爱吃甜,就着她的手来吃这千层酥时,还忍不住皱了皱眉,但饶是如此却仍旧还是完完整整地吃了下去。
他咽下后,方才解释了句:“还成,倒也没有很难吃……你头一回主动喂我东西,岂有回绝的道理?”
南云原本还在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何会一反常态吃甜食,听了他这解释后,先是愣了愣,而后便觉着脸颊微热。
也不知是不是这千层酥太甜的缘故,她心情仿佛都好了许多,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街心有卖艺的在演杂耍,周遭围了不少人,层层叠叠的,间或还有拍手叫好声传来。
南云的身量有限,踮了踮脚也没能看清里边究竟是在演些什么,便也没再上前去凑热闹,准备直接绕开走。
“想看吗?”萧元景将此看在眼里,含笑问了声。
南云摇了摇头:“算了,我本来也不大爱看这些。”
更何况此处人多得很,她也不想拖着萧元景去同人挤来挤去的。
萧元景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便也没强求,抬手替她挡了下一旁追逐玩闹的孩童。
那些孩子见他衣着华贵,知道是冲撞了贵人,霎时都一窝蜂似的散去了,倒是撞上他的那小少年站直了身子,乖乖地道了歉。
萧元景原就是个好说话的脾性,自然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为难,又看他顺眼,索性将手中剩的那几包小食都随手给了他。
那小少年直接懵了,一头雾水地看着萧元景,结结巴巴道:“这,这……”
没等他“这”出个所以然,萧元景便轻飘飘地笑了声,快步跟上了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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