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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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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可不像林氏这般糊涂。
    次日新婚燕尔的赵三姑娘听说了此事,联合小姑子一起劝说林氏,忙命人送了喜饼喜糖等物去了白安堂,百般赔不是。安氏面上一副淡淡的,接下了喜物,下人这才告退。
    白流苏听闻此事,淡笑道:“这个赵三姑娘,的确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她这补救措施也收效甚微,人言一旦放出去,变成蔓延之势。
    不过近来白如卉同刺史府的陈大小姐走得很近,淑女小姐们常常见二人举止亲如姐妹,就像之前同白流苏一般。因着白如卉的关系,赵氏趁势谈下几桩丝绸生意,长房的丝绸店才慢慢休养生息。
    不过白流苏并不着急,如今凤仪楼生意越来越好,而白牛的脂粉生意也垄断了燕北。李掌柜近日来交上来的账本也让白流苏很是满意。一个大大的计划正在白流苏的心中悄悄展开。
    她心中的世界已然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燕北,这些日子她除了通读山海经,便是找闲暇时的舅舅谈天说地,听他说江南风景,大漠长河。她的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只等爹爹将燕北的事情办好,只等她大仇得报,她便要顺心而为,看遍这大好河山。

  ☆、82、开张

这一日李掌柜差人来报,请白流苏去剪彩镇店。
    原先白流苏丢给他的那几个亏损的店铺,他几经周折变亏为盈,白流苏当初应允他,可用这几个铺子实行他的想法。于是他便卖了所有的铺子,涉足粮行的生意。
    外人听闻新开的白安粮行乃是流苏小姐的手笔,不禁咋舌。正当所有人以为白家二房从此没落的时候,白流苏却在这个时候生生打了这些人响亮的耳光。
    因之白致远在衙门中为官,而安氏进来身子总有不适,她便只好蒙纱前往亲自剪彩。这一次不同于凤仪楼的开业,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凤仪楼的掌柜是谁,但是白安粮行却是大家知根知底的产业。
    李掌柜不愧是有魄力有拼劲的人,一连买下了东大街四间紧挨着的铺子,打通中间,做了个连通的大间铺子。楼下和内院用于安放米粮,楼上是掌柜跟伙计们的宿处。
    这一出手誓要做成燕北最大的粮行了。东大街上白安粮行的门口熙熙攘攘,李掌柜请了人就在门口摆开了架势,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最紧要的是李掌柜还摆开了擂台,只见一只狮子飞身而上,踏上三张桌子搭建的高台,狮子口一张,一副上联就吐了出来:稻、粱、菽、麦、黍、稷,盘中餐粒粒辛苦。
    李掌柜冲着看热闹的人一拱手道:“诸位今日我家粮行开业,东家命鄙人摆下这擂台,谁要是能对得出这上联,我家东家愿奉上黄金百两酬谢。”言罢手一扬,一个小狮子便顶着个托盘跳脱出来,堪堪将黄澄澄的十两黄金放在中间的方桌上。
    看热闹的人群眼睛都瞪直了。这可是黄金啊,足够普通人家好吃好穿过上五年光景了。一时间那些富贵人家看热闹的小厮纷纷回书院给自家少爷报信。
    向来文人爱凑这番热闹。不一会儿白安粮行门口便聚集了更多的人。连宋清宵跟燕无忌都悄悄的在对面的茶楼找了个临窗的座位,暗暗观看。不过这二人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不是为了来对对子,而是为了看白流苏的。都听说白流苏今日回来白安粮行剪彩。
    而与宋清宵、燕无忌相隔一墙的雅间,坐着一位玄衣公子,扇子轻摇,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安堂的门口。
    李掌柜坐在堂中,外头的舞狮队把上联高挂,只等着有人能对下联。忽然听人喊道:“大小姐到!”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只见车夫驾着一辆环佩叮咚的马车不紧不慢的驶到白安堂门口。李掌柜丝毫不敢怠慢,忙带了人来车门口迎接,态度毕恭毕敬:“大小姐,您来了!”
    长欢如风下车,扶着戴着白纱斗篷的白流苏下车。她今日着了一件草青色鲛绡纱裙,外罩一件半袖的白纱衣,一阵风过,她衣袂翻飞,头上斗篷的白纱因风而起。
    正是这一瞬间,牵动了太多人的心弦。
    宋清宵不由自主的探出身去,燕无忌也目光灼灼。
    *********************************
    她的美好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叫人神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打破了这美好,惊扰了她的美丽。
    白流苏如今虽然十一岁,可是个子随了安氏,抽条的时候,长的比同龄人要略高一些。这个时候脱去了小孩童的婴儿肥,整个脸型就精致起来,尤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凸显了出来,灵气逼人。
    那些离马车较近的百姓们,偶然看见白流苏藏在斗笠后的大眼睛一闪而过,都忍不住心中一滞。若说刺史府的陈大小姐美的端庄华丽,那今日的白流苏可就美的如仙子出尘了。
    明眸善睐,美目流转,燕无忌想不到还有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白流苏。他只觉得心和眼睛都因为白流苏的一举一动而上上下下。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个丫头很快给白流苏整理好斗篷,扶着她下车。这时候李掌柜忙命人把红彩一字拉开,那一条红带上坠挂这两个丝绸布球,白流苏站在红彩中间,李掌柜扬声道:“请东家剪彩!”
    斗笠中的白流苏叫人们看不见表情,她一剪刀下去,彩带随之断裂,如风跟长欢一左一右拖着两条彩带跑向天空,两个舞狮子便追逐那丝绸彩带,将其投于人群当中。
    恰此时李掌柜扬声道:“布球之中有喜银子,谁先抢到就算谁的!”众人听了忙争先恐后去抢那布球,场面热闹的跟抛绣球似得。而白流苏也趁着众人分神之际,随李掌柜进了粮行大门,至二楼歇息。
    长欢扶着白流苏坐下,便好奇的问道:“李掌柜,小姐出的对联可有人对上了?”李掌柜因笑道:“小姐好才情,上联挂出去好些时候了,还没有人能对的上。”
    听李掌柜这么一说,长欢着急了:“那要是一直没有人能对得上可怎么办?咱们粮行就不挂对联了吗?”
    白流苏噗哧一笑,看向长欢道:“你当燕北就没个能对对子的人才?”
    长欢眼珠子一转,便问道:“放眼这燕北,除了燕北三公子,只怕难有人是小姐敌手,只是那刺史府的陈公子回书院读书不在燕北。不知这燕公子和宋公子,小姐希望是谁对上这对联呢?”
    这段话问得暗藏玄机,如风和李掌柜也不由的关心起来,纷纷看向白流苏。不过白流苏淡然一笑:“我倒是忘了,早知如此不如把上联出的简单些了。”
    三人皆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家小姐的心思总是最难琢磨的了。李掌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立刻严肃的对白流苏说道:“小姐,上次您在闹市之中惊马,此事已有眉目了。”
    白流苏闻言,即转头看向李掌柜。李掌柜拿出一块腰牌递到白流苏面前,长欢接过拿给白流苏看,那腰牌十分精致,而那上头的字也让白流苏一怔,赫然是个“陈”字。
    “这腰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跟刺史府有关。

  ☆、83、惊墨

李掌柜眉头一皱,斟酌道:“说来也是蹊跷的很。小的派人追查那惊马和黑衣大汉的下落一直未果。昨天夜里那匹差点伤了小姐的惊马居然出现在了东大街上,老马识途,小的便派人悄悄跟着,便见那惊马跑进了一处院子。”
    “后来呢?”长欢听得入迷。
    “后来,几个会点拳脚的伙计翻墙进了那院子。才发现院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卧房里头发现了那黑衣大汉的尸体,这腰牌便是在他家中搜出来的。”
    听李掌柜一说,长欢吓得忙去过白流苏手中的腰牌往地上一扔:“呸!真是晦气!”李掌柜顿时明白了长欢的意思,死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拿给小姐看。顿时汗流夹背,作揖同白流苏赔不是。
    白流苏反倒没有那么讲究。只是她觉得事情的确蹊跷的恨,若是刺史府真要杀人灭口,为什么还能让自己的人这么轻易的找到。她突然想到那天在闹市中,虽然在马车中看不真切,但是那惊马显然是前蹄受伤这才没有撞上马车。
    当时她便猜测是有人暗中相助,后来车夫禀告说自家马车惊起的时候,前蹄也似乎被什么重物打了一下,这才没有掀翻马车。如果是有人暗中伸出援手,那么这一次究竟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刺史府,还是那暗中救她的人,给她指了条路?
    放眼燕北,究竟是何人愿与她交好,却又不肯露面?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令白流苏很是不安。她隐隐觉得藏在暗中的那人很是强大,会是她想象不到的强大。
    “这腰牌你先收好,那惊马也找个地方养着。”白流苏方吩咐完,外头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喝彩之声。白流苏抬头示意长欢如风。她二人便探出窗户向楼下看去。
    “小姐,上次在凤仪楼吃白食的白衣书生,此刻正在楼下写对联哩。”
    白流苏心中一动,是那个白衣书生?她不由得也好奇心起,跟着带上斗笠,走到窗边望去。
    只见那白衣书生骑着毛驴入场,腾身一跃,就缠上了李掌柜挂在右侧的空白布绸上,他一低头,弯唇一笑,顿时熠熠生辉,场中本来看热闹的女子无不为之心神一荡。
    随后他抓起白绸尾端一掷,直入中间方桌上的墨砚,吸饱了墨汁,再干净利落的一收,之后他以绸作笔,自上而下行云流水。
    须臾间,一个下联便一挥而就。他轻轻落地,子衿飘飘,仿佛遗世独立,旦夕间便要羽化登仙一般。
    长欢看得痴了,张大的嘴巴,她忽然觉得这位白衣书生的风骨同小姐的气韵倒是非常的相像,两人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般配来。
    白流苏亦被他的手法惊艳,转眼朝那白绸上望去,只见上书:“封、杨、德、恒、昌、白,聚六谷岁岁丰登”
    绝妙!前面五个字乃是大庆五大粮行招牌的第一个字,最后这个白,说的就是白安堂。白衣书生这是把白安堂抬到了跟五大粮行一样的高度。而这下句,总览上联的第一句六谷,又岁岁丰登四字,道出农者商者之心。
    ***************************************************
    白流苏都忍不住为这白衣书生拍手叫好了。又见那白衣书生淡淡一笑,抬头望着对面茶楼,声音温润却清晰:“还不下来?”
    众人顺着白衣书生的目光望去,只见对面茶楼的二层,开了两扇窗户,其中一扇窗户里已然没有了人影,而另一扇窗户里,则闲坐着以为俊逸的公子。
    那玄衣公子微微一笑,自二层翩翩而下,仿佛行云踏月一空依榜。人们这才看清这公子容貌。他一身玄色锦袍,金线暗绘梅兰,衬得整个人气韵不凡,他一步步向白衣书生走去,众人摄于他的气魄,均不自觉的倒退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一些女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低乎,暗叹这公子如玉,举世无双。只可惜他戴着半面银质的面具,叫人看不真切他的另一半脸,啥时可惜。
    白流苏转头吩咐李掌柜下去给人家礼金。自己则在二楼上继续观望。长欢同如风说道:“我瞧着这玄衣公子同那白衣书生品貌皆是一等一的,原来还有比宋公子、燕公子更好看的人哩。”
    如风跟着笑说:“天下之大,好看的人多得很呢。”说完便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楼下这两位公子,天下之大,好看过他二人的人却稀有的很。
    长欢不知道,如风以前跟随安鸿宇进出都是上京的达官贵人宴会,偶然有那么一次机会,她负责暗中保护安鸿宇,也是那次无比盛大的宴会上,她见到了这二人。
    只是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居然跑到燕北来,也难怪安公子会跟着跑到燕北来了。这一瞬,如风的脑海中有许多事情闪过,她思虑着要不要把这二人的身份告诉小姐,又担心会把白流苏吓着。
    犹豫之间,那玄衣公子已经走到了白衣书生面前,瞥了眼他的下联“对的不错,不愧是你。”白衣书生笑着点头,又用下巴点了点横挂的那块白绸道:“还缺一个横批。”
    玄衣公子叹了口气,站近一步,低声道:“未良,原来你也会任性。”白衣书生闻言不由得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向二楼望去,恰好同白流苏眼神隔空交汇。
    阿苏……
    玄衣公子行至方桌前,以笔蘸墨。众人以为他要像那白衣书生一样,飞身而上去那门楣上题写,却不想他将笔猛地一指,那墨便弹向门楣上的白绸,晕染开来。他如是再三,而白绸字现:
    天下粮仓
    众人不由得惊呼,几个读书人见了,纷纷感叹,若说那白衣书生的笔法俊秀飘逸透着飞仙的气质,那这位玄衣公子的笔锋就是凌厉霸道,尽显王者的气度了。
    大家纷纷叫好,而这二人不为所动。李掌柜从铺里头匆匆出来,他是个极有眼力的人,忙屈身作揖道:“多谢二位公子赐下墨宝,鄙人无以为谢,便将这黄金十两作为酬谢,还望笑纳。”
    因这二人从穿着到气度都不是缺钱的人,所以李掌柜这话说的极为谦卑。
    只是没想到那白衣书生大笑着摇摇头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掌柜的还是收回吧。”玄衣公子不作声,但是态度明显,他就是陪白衣书生一乐罢了。

  ☆、84、酸楚

可是白衣书生这么说反而把李掌柜难住了,这二人不收礼金,又言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说是冲着大小姐来的?
    若是如此要如何收场?好在李掌柜也是见过风雨的人,极其懂得插科打诨,又作揖道:“那鄙人便谢过公子美意了。”言罢招手伙计收起二人的横幅与下联。
    “送与工匠打造成牌匾,叫他们小心些,莫污了二位公子的字。”说完就转身回铺子,打算浑水摸鱼。反正礼金是你说不要的,至于醉翁之意,对不住,这句话他权当听不懂。
    白衣书生自然看出了李掌柜的用意,不过他也不气恼,此番来对对子,不过是为了让阿苏留意到自己罢了。若是贸然求见,他和那些登徒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一别五年光景,也不知道当初的小包子还能不能认出自己来。白衣书生忽然大笑道:“逆风如解意,何必红烧鸡。”
    言罢便同玄衣公子谈笑离开。众人大感奇怪,如此文质彬彬的浊世佳公子,为何出言这般奇怪,甚至是有些,粗俗。
    不过这些人听不懂,白流苏却心中一震,她依稀觉得这句话十分熟悉,仿佛是她幼年的时候,对谁说过这么一句话。那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形,又究竟是因为何事而言,她已然记不清楚了。
    而玄衣公子和白衣书生的出现,除了惊艳了世人之外,也让宋清宵和燕无忌吃惊不少。当白衣书生执布写字时,他二人已悄悄观察,这笔法别人不知,他二人却明白的很,那是第一神算鬼算子独创的笔法。
    这笔法精妙无双,乃至朝野中高官雅士争相收藏,但是鬼算子极少练笔,所以弥足珍贵。恰好燕无忌和宋清宵家中均有一副。
    自鬼算子出现,二人心中大骇,因之鬼算子久居皇城,十年来几乎从未离开过。此次突然出现在燕北,以当今圣上对鬼算子的重视,他不可能一个人出现。
    就当鬼算子回头看向茶楼时,宋清宵和燕无忌难得默契的避开。所以当玄衣男子出现的时候,两人已经难以掩盖住惊诧之色了,他怎么也会出现在燕北?
    宋清宵同燕无忌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今日白安粮行开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在燕北传开,而玄衣公子和白衣书生很快成了燕北女子新的倾慕对象,风头一时无二。
    白流苏趁着人群散去后,便带着丫头回家。她得找个时间跟舅舅打听打听,看她那位见多识广的舅舅是否见过这两位非凡的公子。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白衣书生跟自己似乎相识呢?
    白安粮行开业的盛况传的沸沸扬扬,白府中,林氏带着白如卉方从高家回来,探望了孕中的白如意。见女儿如今的情状,她是又痛又恨。一想到这些都是拜白流苏所赐,她就更加怒不可遏。
    回到府上又听下人们说起白安粮行,林氏脸色立刻铁青。赵氏见婆婆如此情状,便知趣的谴走下人,自己也回宁和院暂避风头。
    嫁入白家,她方才知道长房不过只是个空壳罢了。不过赵氏自小要强,既然已经嫁了过来,与其唉声叹气,不如奋力拼搏。
    只是她这婆婆跟小姑子,恐怕不是省油的灯。
    *****************************
    白如卉陪着自家娘亲在房中闲坐,此刻她把下人们都遣散了去。母亲自从分家之后,脾性是愈发的暴躁起来。
    “什么东西!”林氏突然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茶碗悉数扫到地上,稀里哗啦刺耳的脆响,让她愈发的烦躁起来。白如卉却十分理解林氏的心情。
    今日她陪着母亲车马劳顿去高家看望大姐,原以为长姐有了身孕,高达民能对长姐好一些。谁知到了高家,下人们对待她们母女都是冷冷清清的。
    白如意这几日害喜害的严重,卧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林氏来时,看着自家女儿脸色苍白,明明十几岁如花似月的年纪,现下却老得像三十岁一般。不由得恨道:“你夫君呢?你现下有了身子,他就不知回家来瞧瞧?”
    提起高达民,白如意脸色痛苦了几分:“他算什么夫君,若不是为了肚里这块骨血,他都敢把那狐媚子带回家来了!”
    “什么狐媚子?!”林氏大惊失色,白如意精神不济,陪嫁的丫头雪梨上前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与林氏听。当初高达民迫于世俗压力娶了白如意之后,就把白如意冷落在家中。以准备秋试为名,长期呆在燕北城中不回家。
    过了些日子,白如意潜了人去打探,方才知道高达民迷上了一个**女子,养作了外室。夫君不疼,公婆也是白眼相加。之前白如意嫁到高家,以白家大小姐自居拿乔,拂了两个高堂的面子,如今白如意都怀有身孕了,高老太爷、高老太太都不闻不问。
    雪梨又道:“奴婢曾听高老太太房里的下人们非议小姐,说小姐是倒贴少爷的,品行有失。高家长房败坏如斯,小姐不堪当高家未来的主母!”
    雪梨这话一出,气的林氏急火攻心,差点没有晕过去。多亏了白如卉在旁说了好些软话,才把林氏安慰了。林氏心疼女儿,可也干涉不了高家的事。只得吩咐雪梨去叫人把那一车的补品搬进白如意的屋子。
    白如卉只得安慰姐姐道:“如今定要平安诞下儿子,姐姐,**的外室如何都不能让她进了高家,莫要忘了怜儿姨娘的教训。只要守着孩子熬到高老太君老太太百年之后,你就是一家主母!”
    道理白如意也都明白,如今她也在高家呆了许多时日,白家的事情她也听了全部,自知再不可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她叹了口气道:“我好恨啊……”
    在白如意阵阵叹息中,白如卉搀扶着林氏回府。这一路都在听人们讨论白安粮行今日开业的盛况,有人寂寞有人热闹,这叫林氏如何不怒从心中来。
    不光是林氏,就是白如卉心中也是波涛暗涌。她只比白流苏小几个月。同为白家嫡女,可是这个白流苏依然闻名燕北,不光才情过人,就连相貌也是一等一。今日她听起路人描述说她美貌无双,更有俊俏公子题书只为博她一笑。
    那心中的酸楚逐渐发酵。如今她虽然同刺史府的陈大小姐走得近,可是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对方利用的工具罢了。她不甘心,她不要重蹈姐姐白如意的复徹。

  ☆、85、有喜

白流苏后来又缠着舅舅安鸿宇,打听那玄衣公子和白衣书生。在白流苏看来,安鸿宇能把生意做到遍布大庆,这消息网绝对精通无比。可是安鸿宇听说了白流苏的形容后,皱了皱眉头,便道若有缘你们自会相见。
    此后便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白流苏无奈,便又缠着问安鸿宇是否听说过“逆风如解意,何必红烧鸡。”结果把舅舅笑的前仰后合,支着腰勉力忍住笑问道:“流苏你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道,舅舅可只听说过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啊。”
    白流苏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想再搭理舅舅了。闷闷的回家,叫出风花雪月四人陪她做起绣活。徐夫人昨个儿差人来,要她绣件扇袋,亦不知是作何用处。
    经这几日与风花雪月相处,白流苏方知这四人虽然年纪才十几岁,然而跟随安鸿宇见过的世面却比自己多得多。而这四人的家世地位,在江湖之中可算是名门之后。只是不知为何这四人甘愿为安鸿宇所用,甚至安鸿宇将这四人派遣给她的时候,也毫无怨言。
    其实风花雪月对这位白小姐一开始也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安鸿宇的命令,她们不得不去遵从,不过经过几日相处,她们也同安鸿宇一样,看到了白流苏的非凡过人之处。
    安氏这几日身子愈发沉重,尤其爱嗜睡,白流苏看不过,强行叫杜嬷嬷去喊了大夫去平安居给娘亲瞧瞧。不知为何园子里的花今年开得格外的好,叫白流苏看着心里也欢喜。
    丫头们正聚在白流苏的绣架周围,仔细瞧着白流苏飞针走线,迅速的完成了一朵极其繁复的牡丹。如花不由得惊叹道:“小姐这绣针的功夫,寻常人十年都熬不出的。”
    长欢骄傲的插话道:“那是自然,要不咱们小姐怎么能得神针娘子的垂青呢。”
    女孩子们正在嬉闹,只听见杜嬷嬷穿过圆形拱门,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色,冲着院子里的白流苏喊道:“小姐,天大的喜事!”
    白流苏闻言抬头,杜嬷嬷是娘亲的陪嫁嬷嬷,一向稳重,这次可少见的喜形于色了。长欢也不禁好奇,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喜事儿,把嬷嬷高兴成这样?”
    杜嬷嬷顾不得喘气,忙回禀:“方才大夫给夫人把脉,小姐您猜怎么着儿,原来夫人这脉象竟然是喜脉!”
    话已说完,众人都高兴起来,白流苏笑的烂灿,娘亲受林氏所害,身子骨大不如同龄的夫人,这一次她日日寡欢,神色深沉,她还担心莫不是旧疾未愈,没想到居然是又有了孩子。
    她高兴的站起身,就要朝平安居奔去,想了想又回头吩咐杜嬷嬷道:“快叫小厮去通知爹爹。”然后又对长欢吩咐道:“去叫厨房炖些滋补的汤来,这些日子凡是对娘亲不好的吃食一律都撤了。你跟你娘仔细盯着,出了纰漏为你是问!”
    白流苏虽这么威胁长欢,可话里透着一股子喜气劲,众人都被着喜事感染,长欢遵命应了一声,便高兴的往厨房奔去。
    ****************************
    如月上前自告奋勇道:“小姐,奴婢不但善下毒,而且善医术,不如我给夫人瞧瞧,写几个适合夫人调理的方子?”
    白流苏闻言一喜,禁不住拉住如月的手道:“如此自然是好的,快跟我一起去看看母亲。”白流苏到平安居的时候,弟弟白泽言早就守在安氏的床前。
    “母亲!”白流苏唤了一声,便跟着扑到了床前。白泽言笑眯眯的望着白流苏道:“阿姐,泽言要有小妹妹了哩!”
    安氏被儿子的童言逗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你怎知就是个小妹妹,若我说是个小弟弟呢?”
    白泽言一愣,忽而十分严肃道:“奶娘说了,小孩子的话最是灵验了,我说是妹妹就是妹妹!”白流苏见弟弟认真起来了,忙插话打圆场:“好了好了,弟弟也好妹妹也好,咱们做哥哥姐姐的都要用心疼,泽言你说是不是?”
    白泽言果断十分认可的点点头。白流苏亦想起正事来,忙叫如月给安氏把脉,如月依言诊脉,她皱眉道:“夫人以往可是长期服用了孟浪的药材?”
    如月此言一出,安氏同白流苏隔空相视,心下对如月的医术佩服不已。为了方便如月震断,白流苏便把林氏残害娘亲的事情简单的说与如月听。
    风花雪月听了,顿时气愤难当,如风咬牙道:“这种歹毒的夫人怎有脸活在这世上?”就连一向笑眯眯的如花都敛去了笑容。
    如月严肃道:“夫人往日食用的那些药材,伤了夫人的根本,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好好补养,生产之日恐怕凶险异常。”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严肃起来。安氏皱眉问道:“竟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她再为人母,强烈的母爱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如月道:“不过夫人放心,照我的方子补,定能保夫人母子平安。”言罢如月便到桌边去写方子,如雪跟着去给如月研墨。白流苏一见那方子便知如月的话不虚,她虽不懂药理,可单看那几味药,便只有她家这样的财力还有他舅舅这样的关系才能弄的到。
    “娘子!”白致远自得了小厮的消息,大喜过望,忙跟上峰告了假,连等轿子都来不及,便奔回了白安堂,那模样甚是滑稽。
    他直奔平安居,一掀开帘子便见满屋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方才察觉自己多么狼狈。白流苏笑了笑便牵着白泽言带着众人出了卧房,把时间留给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除了拱门,白流苏方才吩咐如雪道:“你脚程快,速去通知舅舅,对了把如月的方子带上,去舅舅那要了药材一并带回来。”
    如雪轻功极高,白流苏委派她这个任务正好,她点点头,接过如月手中的方子,转眼间跃上围墙,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86、交心

话说白流苏留安氏同白致远两人在房中说话。白致远激动不已,抚摸着安氏的腹部,不由得感叹:“想我何其有幸,还能再有个孩子,娘子,你辛苦了。”
    白致远抬头,满满情谊。安氏与他两厢对视,不由得脸色一红,他和她,初相遇便注定了一生纠缠。安氏忽然认真的牵起白致远的手:“夫君,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不信你在京这么多年,会被上峰降到从七品。有些事你不该瞒着我。”
    安氏,曾经上京有名的才女,何其冰雪聪明,她向来是眼光毒辣的,她选择白致远,除了情之所向,更是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的毅力和志向,他的才能注定了他不会是个平凡的人。当白致远来信说自己被降级的时候,安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果不其然同安氏所料,哥哥跟着夫君一起来到了燕北。南山突发火雨,燕定伯府的老太太忽然对自己亲近有加,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她不得不往那个方向猜测。
    燕北于大庆而言是个太特殊的存在。自古以来燕北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如今燕北最大的勋贵人家也只不过是燕定伯府,而如此重要的地方,竟没有一个战功卓越的将士把守,如今守城的赵将军甚至没打过几次仗。
    圣上如此英明怎么会不知道燕北的重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圣上如此布局?今天她怀有身孕了,安氏不想做个糊涂的娘亲,她毕竟是白安堂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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