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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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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返学士府多日,除了佘老太君对自己亲厚之外,其他人都对自己淡淡的,尤其她进出学士府这么多次,竟然一次都没见到过宋清宵,清流人家的家风果然严谨。
    所以她必须好好把握住老太君,不能有半点差池。可是佘老太君心中如明镜似得。她深知陈慕雪所想,可是她偏偏半句不提。说到底还是这丫头高看了自己。
    近日来宋三爷寻到一味良药,宋清宵的身体已然大有好转,如今正准备着今年秋天下场考试。若她的孙儿真能平步青云,即便身体羸弱,区区燕北女儿家,还是高攀不起的。
    至于为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是为了寻个人解闷罢了。有个人挖空了心思逗她开心不是很好么。眼看陈慕雪快要招架不住,佘老太君这才开腔:“清宵那孩子,惯会用这些梅花杏花哄人开心。”
    陈慕雪只得尴尬的点点头。之后又挑了的话头,将此事翻篇过去。
    此刻老太君口中的孙儿,这会儿正带着小厮南大街上散心呢。
    *****************************
    说是散心,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往白流苏家宅子的方向走去。那日在母亲院中见到白流苏,他已然确定她就是令他心动的女子。
    后来他曾试探过母亲徐夫人对白流苏的态度,母亲对她这位爱徒还是颇为欣赏的,之后母亲还告诉他,父亲意欲收她的弟弟为徒。
    宋清宵心中甚喜,就连长久积压在心中的郁结也快消失了一般。可是几日前白家老太太的寿宴上突然出现了变故。
    那几日他日日往母亲院子里钻,希望能和白流苏再见一面。可是后来母亲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把他打发去书房读书。一直到他交了篇策论给父亲,才得放出府来散心。
    此时他方才知道白流苏一家已然被逐出了白府。宋清宵禁不住想,她会不会现在正伤心呢?正思虑之间,人已然到了白流苏家门口。
    小厮凑上来对宋清宵道:“少爷您要是再往前,可是要走到人家里头去了!”宋清宵脸一红,回头瞪了小厮一眼,只是小厮已经习惯了自家少爷,颇为不在意。
    主仆二人正斗着法,那一头燕无忌也带着下人走了过来,一抬头便看见离白流苏家门口不远的宋清宵,脸色通红,表情古怪。
    本来是想来看看白流苏,没想到却看到了死对头,燕无忌这心情一下子更糟了。偏偏身边的下人没眼色,没等燕无忌转身,便高声道:“少爷你看,那不是学士府的宋公子么!”
    这一下,宋清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看到了转身不及的燕无忌,便淡淡一笑,微微躬身行了个见礼,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候,燕无忌看着他那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心头就来火,这是又被他瞧不起了吗?三两步走到宋清宵面前,将人拦住道:“宋兄为何每次见了我就躲?莫不是看不起我。”
    宋清宵一听燕无忌又误会他,略慌张起来,嘴笨的解释道:“燕兄多想了。”可是宋清宵这人脾气秉性就是慢吞吞的,这话说出来,无论从口气还是神情都明明白白的像是“我看不起你”的意思。
    燕无忌邪火直冒,正要与他争辩,就在此时,一阵香风袭来,两人均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香风来处看去,原来一辆马车经过,堪堪停在了白宅门口,长欢如风从马车上下来,铺好了矮凳,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小姐,快下来吧。”
    不知为何,宋清宵和燕无忌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马车,心如擂鼓。如风正要去扶马车上的白流苏,突然她敏锐的察觉到两道瞩目的视线,于是手一顿,望向白流苏:“小姐,还是把面纱带上吧。”
    如风突然这么说,长欢跟着停了下来,白流苏会意,她是被人盯上了。长欢顺着如风的指点望去,“呀”的一声喊了出来。
    “小姐,燕公子和宋公子站在我们家门对面,正朝着小姐这边望过来哩。”
    “?”白流苏心中打上大大的问号,这两位跑到她家门口来是怎么回事?

  ☆、78、挑明

宋清宵和燕无忌二人见那丫头侍女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心中暗道不好,要是被白流苏发现他是来看她的,那还得了。
    这当口两人的心中所想出奇一致。好在燕无忌反应非常迅速,侧身拉着宋清宵,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张口道:“宋兄难得我们有缘在此相聚,不如同去凤仪楼喝上一杯?我还有些事要与宋兄讨教呢!”
    宋清宵虽然不善言谈,但是这点颜色还是有的,忙呐呐的扬声道:“燕兄说的对,这就请吧。”声音大到足够白流苏等人听见。
    也不等白流苏那头有什么反应,两人匆忙的寻了条路离开了白宅的门口。长欢掩不住噗哧一笑,如风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这两个书呆子,连撒谎都不会。凤仪楼明明在南面,他们俩还煞有介事的往北面跑。哈哈哈。”
    长欢这么一解释,连严肃的如风都忍俊不禁起来。白流苏无奈的笑笑,还是带着面纱下了马车。
    长欢轻声道:“小姐,只怕是宋公子和燕公子都对小姐有意呢!”白流苏听此言却眉头一皱,严肃的盯着长欢道:“往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你想害死我不成!”
    长欢一愣,方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多么轻浮,她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四周,好在这时候白宅附近没有什么人。她愧疚的对白流苏低头认错:“小姐,都是长欢的不对,还请小姐责罚!”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白流苏摆摆手,三人转身进了宅子。
    而另一边燕无忌拖着宋清宵走了还没几步远,两人的脸便同时绿了。因为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居然选了同凤仪楼相反的方向。
    两人面面相觑,燕无忌突然发现自己还拽着宋清宵的胳膊,忙放下了手,强作镇定的整理衣衫。宋清宵自嘲的笑笑,方道:“想必燕兄并非真有事与我交谈,不如就此别过吧。”
    就在宋清宵转身之际,燕无忌却抬头冷冷道:“宋清宵,你对她有意?”他这句话并没有言明那个她到底是谁,但是燕无忌明显看到宋清宵肩膀一抖,他心中自嘲的笑笑,真是冤家,连喜欢的女子都是同一个。
    “恐怕你我二人真该找个地方坐坐了。”燕无忌凉凉道。而宋清宵已转身看他,表情中略带着一些坚定。
    主仆四人便转了方向,径直朝着凤仪楼走去。而在他们停留说话的地方,窄巷中一顶轿子静静立着。那轿中人努力咬着娇嫩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轿子外头的兔儿低头不语,她知道小姐此时正伤心。陈慕雪搅拦了帕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白流苏你到底哪里好了?一个燕无忌不够,还要在**上一个宋清宵吗!
    她恰巧从学士府出来,偶然掀起轿帘,碰巧遇上了在街上闲步的宋清宵。于是命轿夫慢慢跟在他身后,自浴佛节之后,她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可是正是这个决定让她目睹了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
    也正是今日这一幕叫陈慕雪下定了决心,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白流苏,纵然你无心跟我争,但你既然入局,就注定逃不掉了。
    良久,陈慕雪抬起帕子,擦掉两颊凉透的泪滴,吩咐丫头道:“起轿吧。”
    凤仪楼二楼的雅间,燕无忌和宋清宵相对而坐,彼此皆沉默无言。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个主子是怎么了。
    突然燕无忌开口道:“我听说刺史府陈大人的爱女往来学士府倒是频繁的紧,为何宋兄不爱牡丹爱芙蓉?”
    他这话意有所指,说白了就是你宋家摆明了属意陈家大小姐,你宋清宵又何苦同我来争白流苏。
    宋清宵闻言,凉凉道:“我并未在家中见到过陈大小姐,不过燕兄莫要忘了,白大小姐如今是我母亲的高徒。”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燕无忌还要争辩,忽然宋清宵叹气的说:“你我在此斗法,却还不知襄王有意,神女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燕无忌却打断他道:“不管神女有情无情,若论燕北,只你我二人可一争,倒不如你我之间先决出胜负,输的那个人就断了念想吧!”他说的果决,宋清宵惊讶的抬头看他。
    不过燕无忌说的好像也有一番道理,于是宋清宵接口道:“你我之间如何争个高下?”燕无忌眸中闪过兴奋的光彩,放下温柔的茶杯,看着宋清宵口气坚定:“便以今年秋试为局,谁占上风,谁就算赢!”
    宋清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好!一言为定!”
    面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宋清宵,燕无忌还有些惊讶“你就这么有把握?”
    宋清宵难得唇角微扬,炫目夺人的光彩。“燕兄,若我没记错,你好像还没有赢过我吧?”
    燕无忌顿时气结“宋清宵,你果真叫人不喜的狠。不过届时考场上见真章吧!”
    学士府和燕定伯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近来宋清宵和燕无忌埋头苦读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为了争夺白流苏。陈夫人和徐夫人各自忙着每日叮嘱下人给少爷送去滋补的老汤,只怕自家儿子太过勤勉,拖垮了身子。
    这件事白流苏自然是无从知晓了。她回到白宅,便在书房等候父亲回来,同白致远恳谈了一次,父女俩如此交心的谈话还是第一次。
    白流苏说出自己的担忧和想法,她想着说服白致远放弃现在从七品的官职。本以为白致远会严词拒绝,而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进行再一次的说服。
    没想到白致远笑着摸了摸白流苏的头道:“苏儿的担忧为父都能体会,咱们不是不可以搬迁,不过眼下为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搬迁的事到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再同你母亲仔细商量,你看如何?”
    白致远口中“重要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跟白流苏言明,白流苏也不便多问,好在父亲答应了明年离开燕北。于是白流苏把心思放回到了处理白老太太丢来的金银窟窿上。

  ☆、79、赵氏

白老太太分派给二房的财产除了几亩薄田,剩下的便是欠了巨债的铺子唯一不欠债的是一处铁矿,只可惜已经停产多年。
    白流苏在闺房中翻看着账本,不禁头疼不已。安氏进来忙着教导白泽言读书,如今白泽言不去族学,而外头请来的教书先生还不如安氏这个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女,于是安氏只好亲自上阵。
    白致远下了衙门便会把泽言叫到书房仔细拷问功课,如此白泽言的功课并不曾拉下,今年秋天便要参加童子试。
    对于她这个弟弟,白流苏心中颇感愧疚,若是当初不那么急功近利,等到宋三爷收了泽言为徒再动手,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人也只能向前看。
    如风持剑立在闺房门口,略有些凶煞的样子,外头的小丫头都不敢进屋,只有长欢自来熟的很,冲如风笑笑,便端了茶水进来伺候。
    白流苏可不敢让风花雪月端茶递水,这四个人可堪大用,她不想浪费。只是这四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她还需要考察一番。回府后她命长欢拨了两间大丫头住的屋子给风花雪月,除了如风在明,其他三位一律在暗处守着白流苏。
    白流苏一下子收了四个这么利害的丫头,长欢心里不禁泛起低估来,自己只会做些粗重的话,日后会不会拖了小姐的后腿呢,不过看小姐此番安排她又放心了,这贴身伺候跑腿的丫头,还非她长欢莫属啊。
    一进屋就瞧见小姐对着一堆账本皱眉,忙宽慰道:“小姐,吃点东西再想吧。”白流苏点了点头,丢开了那几本烂帐本。忽的抬头吩咐长欢道:“你去把李掌柜叫过来。”
    本来李掌柜正等着大小姐同他商议粮行一事,等到了白宅,白流苏将那一堆烂账对给李掌柜看,李掌柜翻完,颇为气愤的问道:“大小姐,这些店铺和铁矿究竟是何人经营,竟然将好端端的生意做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白流苏道:“我大伯。”
    李掌柜闻言便释然了。不禁为百年商族感到悲叹,百年来出了这么一位蠢材。
    白流苏继续道:“之前李掌柜的策论我看了,只是几日前我同舅舅商议了下,他说燕北不会有大乱,他说的话,我不得不信。”
    李掌柜沉默了,白流苏的舅舅安鸿宇正是他的前任东家,也是他此生最佩服的人,莫说白流苏,便是他自己都不得不信。
    “所以我将这些店铺和铁矿都交给你来打理,你要做什么都由你,我概不插手,只要能在半年内还清账目,我便给你记功,若是不能……”
    白流苏一顿,李掌柜自己起身,对着她长长一拜:“如若不能,我李某甘愿自请离开!”
    白流苏满意的看着李掌柜离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既是考验李掌柜亦是在考验她自己的眼光。
    近几日,白府却传来了一件喜事,因为白致喜被流放,白老太太总认为长房是招惹了什么晦气的东西,加上白如敏至今尚未娶亲,因此便张罗着给白如敏安排了一件亲事。
    ****************************
    不过让外人没想到的是,这白氏长房夫人并不是四大商族中人。因之林家乃是林氏娘家,剩下的人选便是杜家和孙家。
    只是经过白致喜一事之后,两大家族对白家的实力已经摸出了七八。这两家的夫人们都精明的很,白家三房分家,二房安氏嫁妆丰厚,虽搬了出去,可是有那手笔在南大街安置了个不算小的宅子,这份财力不可小觑的。
    白家三房闷声发大财,瞧着小姐少爷的穿度用度比之二房不少多少。倒是长房才真是绣花枕头,内在已然腐朽不堪。
    不过白家到底是燕北百年的商族,那些暴发户和底蕴不足的燕北人家对这门亲事还是很看好的。白老太太同林氏经过多日的挑选,终于选定了城北赵家的三姑娘。
    “小姐,今个儿长房的大少爷娶亲,迎亲队伍正在南大街上走着呢。”长欢蹦蹦跳跳的来到白流苏的绣楼为的是把这消息赶紧告诉白流苏。
    此刻白流苏正在海棠木的书桌上挥毫泼墨,新宅的大门尚无匾额,白致远把题字的重任交给了白流苏。这会儿她正费尽心思想着名字。
    “他年纪不小了,是该娶亲了。”白流苏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自己方才的笔墨,摇了摇头。如风会意,收了这幅字,又换上了新的徽州宣纸。
    “小姐难道就不好奇新娘子是哪家姑娘吗?”长欢双手撑着书桌一角,歪头看着自家小姐。白流苏抬首对长欢道:“去把咱这院子的地形图取来。”
    如风见长欢一愣,便道:“小姐还是我去取吧,你赶紧回答长欢的问题吧,我看她都快憋死了。”
    长欢十分感激的看了如风一眼“如风,你不愧是行侠仗义的侠女。”白流苏被长欢这么夸张的夸赞逗笑了,如风摇了摇头便出去寻地形图。
    白流苏这才解释道:“你不记得老太太身边的丁香么,有她在白府,老太太身边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赵家那个三姑娘,老太太真是好眼光呢。”
    这位赵家的三姑娘,其实小有名气,因之绣工不凡,赵家三分丝绸生意都是她在打理,为人精于计算,干练利落。这样的人娶来长房,或许能挽救长房的颓势也是说不定。如今长房剩下的生意里,有一半都是布坊和成衣铺子。
    不过以一人之力如何挽回?这可不是一日之功。白流苏不着急,她慢慢与长房周旋,看谁熬得过谁。还有一个前世的杀身仇人在呢,她怎能让长房松口气呢。
    如今的长房内忧外患实在不少,分家之后,白老太太多次规劝林氏要善待姨娘和姨娘的儿女,可林氏不听,怜儿姨娘本是风尘女子,惯是不懂规矩的,整日在景合院中吵嚷,不是要寻死就是要去衙门喊冤的。
    老太太自寿宴受惊之后,便精神头大不如前,这一而再而三的闹腾,索性她也不管不顾了。白如敏继承了他父亲白致喜一贯的冷血无情。住进宁和院之后,对父亲流放地的打点便怠慢了许多。

  ☆、80、题字

白致喜三催四催的要银子,都被白如敏搪塞了过去。林氏对白致喜亦有怨气,现在长房这个局面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不过好在老太太帮着长房把金银窟窿甩给二房了,如今日子还是安逸的很,加之她对白致喜亦有怨气。
    所以对白如敏的态度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守着白如卉在景合院中过日子,时不时带着补品去高家看望白如意,没想到高达民回家几日,之后白如意竟然有了身孕。
    怀了孩子的白如意倒比从前安分了许多,只是高达民当初迫于无奈娶了白如意,因之对她并无多少情谊,这次她怀了孩子依旧冷淡。安氏同杜嬷嬷说道此事时,杜嬷嬷感叹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此言不虚。”
    安氏向来心软,不由得替流苏的姻缘担忧起来。听说白如敏今日娶亲了,便吩咐杜嬷嬷封了个红包送去了白府,也不怪安氏早前不知道,白家根本连个帖子都没下,这摆明了同二房一脉断绝关系了。不过别人不仁,她却不能不义。
    杜嬷嬷应诺一声便出去办事,安氏进来颇觉身子沉重,困乏的很,便自去榻上小睡起来。而此时如风很快取了地形图回到绣楼,为白流苏在桌上铺展开来。长欢一边研磨一边又问道:“小姐不担心,那赵三小姐嫁到长房之后,长房会卷土重来么?”
    白流苏并未回答,只是自信的一笑。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地形图上。如今她们住的这个宅子坐北朝南,是个三进三出的宅子。
    外院是丫头婆子和几个车夫护院住的地方。内院各有厢房两间,如今白泽言住在西厢房中,东厢房便辟出来作为白致远和白泽言读书用的书房。
    白致远同安氏住在正房,内院后头三进院子便是一座绣楼,安氏当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收拾了专门留给白流苏居住。
    现在白流苏把一楼作为书房,二楼作为卧室。需要题字的地方便是这几处了。至于大门的门楣,白致远早早题下“白安堂”三个大字,交与工匠去打造了。
    在这一点上,白流苏不得不称赞父亲的魄力,把妻子姓氏标上门楣的,在大庆儒士之中,只怕只有爹爹一人了。
    长欢见小姐望着地形图发呆,便催促道:“小姐你怎的不下笔呢?”白流苏略一思付,便蘸足了笔墨在书房题下“清醒斋”三个字。而把弟弟所在西厢房取名为“长风阁”,在正房写上“平安居”,轮到自己的绣楼时,她又用足笔墨写下“三思楼”几个字。
    长欢这几个月在白流苏教导之下,也认识了不少字,碰巧白流苏写的这几个字她都认识,于是便胡乱揣摩起意思来:“这平安居是小姐期盼老爷夫人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这长风阁就希望小少爷将来长风破浪,平步青云。只是这清醒斋和这三思楼是什么意思?”
    白流苏看着长欢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房和西厢房你倒是猜的不错。”
    如风也跟着好奇起来,一般人家给书房绣楼取名,莫不是叫些长兴、芳菲之类的名字,怎的小姐取名这般特别。
    白流苏指着书房的位置道:“读书人自当胸怀天下,不能被世间表象迷惑了眼睛,取名清醒斋,便是要时刻清醒。不为浮利绊住了脚步,也不为一时的失落就萎靡不振,宠辱不惊。至于三思楼,是为了警醒我自己,凡事三思而后行。”
    对于弟弟拜师一事,白流苏始终不能释怀。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那日凤仪楼偶遇的白衣书生来。
    ******************************
    城东一处看似普通的宅院里,白衣书生正和玄衣男子于凉亭中博弈。时间从清晨直到正午,而这场棋局却还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白衣书生丢了棋子,额头上竟有一层虚汗,无奈的笑道:“可惜了我算不出你,不然这一局我定能赢你。”
    玄衣男子也放下手中的黑子,目光深邃的看着对面的白衣书生:“枉天下人还尊你为大庆第一神算。”
    不错,这位年纪轻轻又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正是传闻中大庆第一神算,亦是安氏口中那位耗尽真元一夜白头的鬼算子。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第一神算鬼算子是这样的年轻。其实三十多年前边疆动乱,战王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方才叫胡人不敢踏足大庆。
    所以战王封王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虽说封王的第二天,战王便卧床不起,可是司天监算出天机,却耗费了十年的时间。那时年仅七岁的鬼算子为了能尽早算出天机,所以耗尽真元,一夜白头。
    这十年来他一直深居宫中,有太医院的医首为其调理身体,好不容易恢复了他的墨发,但是毕竟损伤巨大,因而他的脸上从不见血色,皮肤白皙的几乎吹弹可破。从外表看,他就是个十七岁的文弱书生。也难怪那日在凤仪楼,店小二把他当作落魄书生对待了。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燕北突降星雨,将星陨落,他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事有蹊跷,他的推算从无纰漏,因此才请旨出宫,同玄衣男子汇合,一同查明真相。
    只不过这玄衣男子可算是鬼算子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了,鬼算子此生有三种人的命格看不破,一种是与他有骨血之亲的人,一种是令他动情倾心之人,而这第三种便是这玄衣男子一人。
    鬼算子与人博弈几乎从无对手,因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知道对手下一步会走什么棋,但是和玄衣男子博弈就没办法去计算,只能用寻常之法,往往两人总是以平局告终。
    此刻鬼算子托着白瓷茶杯,低头沉思。那一日他骑着毛驴刚到燕北,便瞧见了凤仪楼的招牌,不知为何他心中波动不断,便掐指一算,才发现原来此处似有故人。
    于是故意装扮成吃白食的书生,在店里闹出动静,引那故人出来,只是让鬼算子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故人,
    竟然是阿苏。
    双更通知:连续四周被亲爱的荔枝编编安排推荐了,阿夜决定感恩编编,回馈亲爱的读者们,所以
    从10月19号到25号双更,白天一更,晚上一更。感谢大家的收藏投票和打赏!!

  ☆、81、心愿

“未央,依你之见,燕北之局如何?”玄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收拢回棋子,淡淡问道。
    鬼算子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未央。然而这个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大庆能直呼鬼算子名字的人不超过五个人。玄衣男子却是其中之一。宫中的人皆称他为天师。
    鬼算子的思绪被玄衣男子打断,有些怔愣的抬头看他,问道:“你方才同我说的什么?”这回轮到玄衣男子惊诧的看着他,而后颇为玩味的一笑:“我可是第一次看你失神,莫非天师亦动了凡心不成。”
    玄衣男子难得调侃鬼算子,没想到鬼算子自暴自弃的一笑回之:“我恐怕果如你所说,凡心大动了。”
    这一次玄衣男子动作一顿,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鬼算子长久居住于宫廷之中,从未见他因哪家女子而失神。这次刚到燕北就表现的一反常态。而他第一个歇脚的地方分明就是最近生意十分红火的凤仪楼。
    玄衣男子不愿意再继续这个凡心大动的话头了,只得将方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鬼算子放下白瓷茶盏,跟着对方一起收拾起棋盘,一边道:“先前在宫中,黑云压天我瞧不真切。昨日登南山一览,我方知那所为将星崩裂不过笑谈。”
    玄衣男子猛然抬头,好看的星眸熠熠生辉:“这么说那颗将星依旧存在?”鬼算子点了点头,不过叹息道:“只是这颗将星已经永久失去光芒了。陨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个暂且不谈,总之它好端端的挂在天上。如此说来,那南山星雨便是有人有意为之了?”玄衣男子说出自己的推断,早在此事发生之前,他已洞察燕北棋局有变,时常往来其间,果不其然某些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可是鬼算子却摇了摇头道:“并未人为。的确有一颗天星陨落了。只不过不是将星罢了。”见玄衣男子不语,鬼算子继续解释道:“此星乃是天地间的一颗异数,落于人间便也是有暗喻的。”
    “这颗异数与燕北之局可有关联?”
    “依目前之星盘来看,还不好说。”就算是第一神算,推敲天机也是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你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此时除了少数几个燕北将领官员之外,还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小院,来了两个多么不得了的人物。
    *****************************
    夜里白致远从衙门里回来,白流苏忙把白日的题字拿给父亲过目,又把每样题字背后的意义说与白致远听。白致远拍手大赞,直夸女儿写的精妙,连忙命人送去交与匠人打造匾额。
    恰好这个时候安氏派了人来催父女俩去正厅用饭,一家人于正厅中其乐融融的吃起晚饭。席上安氏便斟酌着把今日白如敏娶亲的事说与夫君听,并又说明了自己封了红包的事情。
    白致远点点头,又颇为心疼自己的妻子:“长房意欲谋害你和孩子的性命,我真恨那时我不在家中,不能护你们周全,如今长房有喜,连个拜帖都不送,也难为你如此知书达理了。”
    安氏被白致远夸的脸一红:“只要你心里知道,我受什么委屈都值得了。他们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白流苏在一旁插话道:“娘亲说的在理,凡事咱们得把这理字站稳了。”
    其实不下帖子并不是白老太太的意思,这事出自林氏的小肚鸡肠,她依然记得长女的及笄礼却让白流苏出尽了风头,老太太的寿宴,长房也因为二房丢尽了脸面。现在已经分了家了,他可不想他二房再来自己长子的婚宴上羞辱自己的儿子。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安氏封了个红包过来,而且分量还不轻。那杜嬷嬷也是个老道的人。直接站在白家门口,扬声同管家说:“夫人说了,没有收到帖子不便来添麻烦,只是左右是兄弟,便送上红包恭贺如敏少爷新婚之喜。”
    这不但官家听的真切,前来贺喜的宾客也一样听的真切。众人不禁一愣,面上没有说话。心里却把林氏和安氏有了个比较。谁小肚鸡肠谁宰相肚里好撑船,高下立现。
    之前白如卉曾放出消息说此次分家乃是二房逼迫老太太所致,如今这番情形看来,恐怕长房不道地才是真事。宾客之中有不少同长房原先有生意来往的,好几位还是长房的债主。可是分家之后这欠债的变成了二房。
    这些宾客心中自然明白,这是长房借着分家之便,甩了自己头上的金银窟窿。于是对白家长房愈发不屑起来。
    安氏恰好将这些悉数算计在内,一招以退为进,打的林氏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不能言。不过白如卉跟赵三姑娘可不像林氏这般糊涂。
    次日新婚燕尔的赵三姑娘听说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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