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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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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你看看这些和你骨肉相亲的人,他们可都是没有意见的,你又何苦死赖着不走呢?”与其留在这种冷心冷情的地方,倒不如自己一个人活得自在些。
冷怀瑾在聂氏的身旁顿了顿,便快步往院子里走去,活了两世,她早已不指望男人能带给自己幸福了。
依附住别人的生活真的太累。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来一世,她定要随心所欲。
赵楠守着赵屠夫的尸首,呆呆的跪在那里,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灵魂一般,了无生气。
父亲的一条性命,最后竟只抱来聂氏被休的结局,赵楠接受不了,却又无能为力。
“梅姑,把肖家送来的五两银子给赵楠,她一个女孩子家,又要安葬父亲,又要自己讨生活,也是可怜的紧!”冷昌修叹了口气,虽说赵屠夫差点杀了他的妻儿,但赵楠毕竟是无辜的。
他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不会将上一辈的仇算到下一辈的身上去。
肖梅姑‘哎’了一声,二话没说,便将身上的五两银子交到了赵楠的手里。
此时的赵楠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含着泪紧紧的拉着肖梅姑的手,默默的随着村子里来办丧事的人将父亲的尸首给运出了冷家的院子。
这一夜……也总算过去了。
黎明的署光从九天直射而下,耀眼的阳光打在众人苍白的脸上,仿佛做了一场恍如隔世的恶梦。
聂氏也在哭闹无果的情况下,落迫的揣了休书离开了大坑村。
二房一家仍旧在上演母慈子孝的感人戏码,唯有沈氏沉默了,她看着冷家三房,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冷怀瑾已经无心去猜测沈氏的心思,扶着父母和哥哥一同回了屋子。
“姐姐……你等等我……”身后的绝美少年,见冷怀瑾一把甩开了他,委屈的嘟了嘴,可怜兮兮的追了上去。
冷怀瑾只觉得浑身一阵鸡皮泛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回头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鼓着腮帮子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叫我作姥姥,叫声姑奶奶也好啊!”
噗……冷逸琛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妹妹是越发的不饶人了。
“怀瑾,不得无礼,你要记住这位公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往后,你便要好好报答他,若是再对他无礼,爹不会饶你!”冷昌修眉心一拧,回头严励的喝斥冷怀瑾。
在他看来,这少年是他们全家的恩人,不管他出身何处,是杀人犯还是劫匪,都该被他们全家庇护。
冷怀瑾不甘的冲少年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换了张甜腻腻的笑脸,挽起少年的胳膊,用只有自己和少年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赫惊鸿,你就装吧!”
‘赫惊鸿’三个字清晰的传入少年的耳中,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不知所措,天真的问道:“我叫赫惊鸿么?姐姐,你认得我?”
“不认得!”冷怀瑾适时的松开了他的手,扬起下巴,眼角的余光却没有错过他那掩饰得极好的惊讶。
别过脸,心脏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个人……真的是她猜测的那个人,怀南王世子赫惊鸿!
他装疯卖傻的缩在她们家里到底有何目的?
不管他想做什么,冷怀瑾都清晰的预测到,对他们全家,都是个祸害,这人……不能留!
赫惊鸿在她快步往前走的那一刻,眼神突的一深,一抹杀气涌上来,指节分明的手掌紧紧一握,隐隐听见骨赂的声音,这个小女孩是如何会知道他的身份?
他明明隐藏的很好,这个村庄也绝不显眼,为何?
“你的衣袍上绣了大莽,但你的着装又不似皇城的皇子,我便猜测你是被封疆的怀南王的世子!”说到这里,冷怀瑾猛的顿住了脚步,回头,直直的望进赫惊鸿的双眼,勾唇轻笑:“杀人灭口对你来说,并不是明智之举,若是惊动了征北大将军,你再想想你如今的下场……”
她跟自己赌了一场,赌赫惊鸿遇上了麻烦。
她很清楚皇族的手段,冷家一家对赫惊鸿来说只是一众平民,一旦赫惊鸿脱险,整个冷家,都不会逃过噩运,因此,她唯有先下手为强,拿捏住他的软助,再作打算。
“你是什么人?”少年的双眼往里一骤,一抹泛着冷意的杀气浓郁可见,他双手负于身后,但手腕上的青筋却隐隐暴跳,可见,冷怀瑾是真的猜中了他的心思。
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博!
迎上前,低声附在赫惊鸿的耳边,轻道:“你若想知道,就好好演好了你的戏,我父母亲不知情,也请你别将这事告诉他们,以免吓着他们!”
她神情淡定,面色清冷,乌黑的杏花眼中泛着孩童不曾有的深沉和算计,转瞬间却又烟消云散,清澈如碧泉,轻笑嫣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冷怀瑾咧嘴天真道:“弟弟,还不快些进屋去!”
冷昌修这才舒展了眉心,伸手抚摸着冷怀瑾乱糟糟的发丝:“这才是爹爹懂事的好女儿,往后不能再欺负这位公子了!”
“嗯,爹爹放心,惊鸿弟弟很可爱!”一个俏皮的笑脸泛上脸颊,在清晨的阳光中闪耀着无限刺眼的光。
这一刻,赫惊鸿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心脏的位置好似被什么抓了一下,又酸又痒!
他……被一个六岁的女娃威胁了!
☆、044 暗中使计,爱将赵城
大房一家是和沈氏住在同一边,因此,冷昌盛带着三个儿女进了门,沈氏便蹑手蹑脚的跟了过来。
“爹爹,娘还会回来么?”冷怀玲红着双眼巴巴的看着冷昌盛。
心里却惦记着自己和肖子松的事,若不是聂氏为了大哥和肖家闹翻了,她仍旧觉得自己和肖子松还是有可能的。
这是她为何没有站出来帮聂氏的原由。
“你们三个给我记着,从今往后,聂春喜不再是你们的娘,今后谁要是去找她,我打断他的腿!”冷昌盛‘呯’的一声踢翻了身后的板凳,在儿女的身上恶狠狠的环视了一遍。
既然要断,便要断得彻底,如若不然,被村子里的人瞧见了,指不定要在背后说他冷昌盛演戏作假了。
他这是要证明给肖家看的,自然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冷怀玲吓了一跳,却也不是想要去找聂氏,而是惦记着聂氏前几日和她说的那个计策,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眼下聂氏被赶出去了,这家里她还指望着谁来帮她?
冷怀敏看了姐姐冷怀玲一眼,唇边逸出一丝冷漠的嘲讽,她一直嫉妒聂氏对冷怀玲好,因此,这一回聂氏被赶出去,她是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去了,压根没想过要把聂氏留下来。
整个屋子里,唯有冷逸林垂头丧气,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说来说去,这次聂氏被赶出家门,还不是为了他冷逸林。
“你吓唬孩子做什么?你有本事,到外头冲肖家喊话去,方才是谁像狗似的对肖家摇尾乞怜的?”沈氏心疼的将三个孩子护在怀里,尤其是冷逸林。
她的心里也憋着气,却不是气大房一家,而是气三房,沈氏理所当然的觉得聂氏被休的事,是因为三房没有及时阻止而造成的。
她却忽略了三房差点被那赵屠夫砍死的事。
“娘,我这不是怕孩子们做错事么?眼下正是风头风势上,逸林和怀玲的婚事今年可要定下来,等开了春,两人的年纪便大了,这黑锅孩子她娘若是不背的话,只会毁了我们一家啊!”冷昌盛被沈氏骂了几句,也有些丧气起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捞起搁在一旁的水烟便使劲的抽了起来。
他这话说起来带着几分心虚的。
拿着孩子作挡箭牌,却把自己的私心给推得一干二净的。
沈氏生他养他这么些年,自然是了解冷昌盛的心思,知道他这人好吃懒做,整日想从斜门歪道发家致富。
但眼下,确实不是指责谁的时候,沈氏叹了一口气,挨着冷怀玲坐下,轻道:“我们还是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圆了怀玲和肖家长子的婚事!”也只有这样,才没有枉费聂氏被休的代价。
如若不然,大房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冷怀玲一听,是说到自己的身上了,马上咧开嘴笑了起来,感激的握着沈氏的手,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冷昌盛也被沈氏点醒了,搁下了手中的水烟,神色认真的望着沈氏。
……
自赵屠夫的事过去之后,冷家的门前便出奇的冷清,偶尔有几个路过的村民,也是踮着步子快速的通过,似乎是怕沾染了什么晦气似的。
三房人皆默契的闭门思过,偶尔出来照上一面,也都尴尬的装作看不见,又快速的回到屋子里去。
村口有人敲锣打鼓的叫唤起来:“好爷收租了!”提醒着村民们准备好租钱,以免误了收租的时辰。
大房、二房的人这才出了门,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响动,马儿嘶鸣声传来,一辆镶金嵌银的奢华八宝马车停在了冷家的院子前,众人起身,惊奇的看着那耀眼的马车,只见车身上标志着一个亮闪闪的‘刘’字,想到刘家二少刘景曾经来过一回,便都知道,是来找冷怀瑾的。
因此,沈氏忙冲三房的屋子喊了一声:“怀瑾他爹,快领着大家出来了,刘家来人了!”
话音刚落,一双银褐色的镶金靴子便迈出了马车,落在泥泞的地面上,立即惹来主人家的嫌弃:“弄脏了本少爷的新靴子!”
少年眉心紧拧,满脸烦躁,却又透着几分孩子气的爽直,远远的看过去,只觉得是被娇惯了的孩子。
冷怀瑾推开门,便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刘景一抬头便见到那粗布麻衣的女孩,正咧着嘴、弯着眉,清澈的双眼眯成了线,明明是小村姑,但却明媚俏皮的让人移不开眼。
刘景轻咳了一声,一挥手。
刘福立即奉上一张早已拟好的契约书,想想上头写的内容,刘福都有些心虚的敛下了双眼。
“刘公子是来抢劫的么?”冷怀瑾粗略的看了一遍上头的内容,对于刘景能写出这样的契约并不觉得奇怪,冷昌修夫妇和冷逸琛亦都凑上前,好奇的看了看,看完后皆面色古怪,不知说什么好……
“冷怀瑾,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也知道普通的米酒价钱大概在三十文钱十斤上下,我给你的价钱可是翻了一倍的!”若不是母亲让他过来谈这笔生意,他是绝对不会再踏足大坑村一步的。
想想上回比试输给了个六岁的女娃子,刘景的脸色便一阵青一阵红的。
“刘公子,我是卖酒,不是卖身,你这上头写的都是些什么?服从指挥?听凭处制?随传随到?你回去告诉刘夫人,这酒我不卖了!”
冷怀瑾蹙了蹙眉,对刘景的话是嗤之以鼻,想来,这一回再来冷家,已是刘景的最大限度了,六十文的价钱对于普通的米酒来说,确实是天价了,但她这酒中的商机,只要是懂酒的人,都能品出七分来。
刘景想必是一直未曾尝过那梨子酒的滋味,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刘景气得一甩袖,二话不说,便跳上了马车。
冷怀瑾的态度明摆着就是嫌他做不了主,这让一向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刘景是气炸了毛了,想也没想空手回回家的后果,便吩咐人离开了大坑村。
刘福追在后头拼命的喊了起来:“少爷,这事不能再担搁了,夫人定要责罚的!”
刘家的马车前脚刚走,沈氏的目光便恶狠狠的瞪向了冷怀瑾,没好气道:“上门的生意被你给砸了,这么好的价钱,为什么不卖?况且还是和刘家扯上关系,若是真进了刘家,也好带着你几个哥哥一块去学学东西,你怎的就这么不开窍呢?”
说来说去,沈氏还是为了大房、二房的几个男丁。
冷怀瑾白了沈氏一眼,正要转身进屋去,却见那收租人已经到了院子外头。
“请问,冷昌修冷爷在吗?”领头的男子着一身藏青色的直裰长袍,腰上系着祥鹿八宝腰带,腰带上缀着一串色泽翠绿的玉石串子。
他面容冷肃,神色傲然,二十岁上下,下巴却续着一小簇黑胡须,使得这张俊颜平颜了几分老成之色。
冷怀瑾的脚步一顿,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人的容貌时,整个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人便是‘好爷’旗下第一爱将赵城,人称圣手赵爷!
☆、045 好爷免租,兄妹相融
冷爷?冷昌修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听别人这么唤自己,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看着来人,直到其余两房都点头哈腰的将租钱奉上,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将冷怀瑾给他的二两半银子拿了出来,正要交上去,手却被赵城轻轻推拢。
“冷爷,好爷交待今年旱灾,西边一块的田租全免,我只是特意来支会一声!”赵城的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这话虽是对着冷昌修说的,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在冷怀瑾的面上打了个转。
西边的田租全免了?那是多大的地方,加起来少说也值好几百两呢……
冷家的人皆怔在了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争相拿回自己交出去的银子,献媚讨好道:“好爷真是大好人啊,是我们的活菩萨!”
冷怀瑾还处在见到赵城的震惊当中。
按理说,收田租是属于三等工,完全轮不到赵城亲自出马,他会出现在这里,唯有两个可能,第一,他的主子也来了;第二,大坑村惹上麻烦了。
无论是哪一种,冷怀瑾都觉得如芒在刺。
“那便谢谢好爷了,明年若是收成好,今年的田租我会如数补上的!”冷昌修冲赵城抱拳,言语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得到别人的好处而暗自窃喜,反倒显出他的铮铮铁骨,以及知恩图报之心。
赵城暗自点了点头,转身便和属下离开了冷家院子。
很快,外头传来敲更人欢喜的呼喊:“好爷特赦西边免租,好爷特赦西边免租!”
这事在冷怀瑾的脑海中绕了一圈,却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得很,无缘无固的,好爷又怎会如此凑巧的免了冷家的租钱?
虽说二两半银子对于好爷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般的农户却意义重大。
只要不添置什么重要东西,可够一家人一年的开支了,对农家算是笔大数目。
“你家的田地可是在西边,这下可是全免了,你运气可真好!”外头路过的村民皆在讨论关于这次收租的事。
有的人还特意去买了小酒回家庆祝。
“三弟啊,我们可都是沾了肖家的光了,定是肖大舅出面讨的人情,我看改明儿一定得亲自道谢去!”冷昌盛一句话点醒了冷家的所有人。
是啊,肖睿不是才封了五品守备么?指不定好爷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免的租钱。
不管是不是,冷昌盛都打定了主意,借着这次机会,和肖家好好的套套近乎,看能不能让他帮自己谋个好差事,最好给冷逸林通通水,眼看着开了年,冷逸林也要一块考县试了,若是有冷昌盛的关照,考中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得亲自登门道谢去!”老二冷昌达也一拍脑袋,顿悟的瞧着三房这一边。
这两家人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冷怀瑾撇了撇嘴,扶着爹娘便进了屋子,一张嘴巴却没饶人:“爹、娘,大舅说了,近期不见客,你们也不必担心闲杂人等会给大舅惹麻烦了,怕只怕人没进肖家的门,腿已经打断了……”
冷怀瑾的话随着‘呯’的一声关门声,给生生的隔断了,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面色皆不好看。
……
今年的那场暴雨和夏季后的干旱给天煮国的农户们带来了一个拮据的冬天,眼看着秋末已过初冬渐来,因为贫穷,大坑村挨家挨户都开始准备过冬的粮食了。
除了收成不多的苞米,便只剩下地瓜和一小部分腊肉了,人人都知道光凭这些,是不足以挨过一个冬季的,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唯有越着天气还未转凉,多上山挖些易储存、能摆放的野生作物。
一些野生菇便成了最佳的食材,在寒冬腊月里煮上一窝香菇顿腊肉,可够一家子馋得流口水了。
冷怀瑾和哥哥在后山好不容易抢采了一些蘑菇,两人背着竹篓子高高兴兴的往回赶。
“哥哥,你身子骨才好痊,还是少做这些重活,让我来做就好了!”冷怀瑾执拗的抢过冷逸琛背上那个较大的竹篓子,看着里头鲜绿鲜绿的蘑菇,只觉得口水直流,想来,他们一家也好些时日没吃过好东西了。
她心里想着,今儿个晚上回去,定要央了母亲给他们做一顿丰盛的磨菇炖腊肉,也好养养哥哥那削瘦的身子啊。
十一岁的男孩,哪一个不是壮得跟头牛似的,偏偏她哥哥瘦得让人心疼哟。
“哥哥不累,倒是你,最近是越来越瘦了,女孩子家,就该在家里绣花,今后碰到这种活,你就别跟来了!”冷逸琛抓住妹妹的手,心疼的替她擦干额角的汗珠子,心里却盘算着,往后要把妹妹养得肥肥胖胖的,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娇滴滴的。
两人一路说一路笑,眼看着就要下山的,却不想,头顶一声闷雷轰来,扎眼的闪电像是将这天际劈成了两半一般,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是说变就变,一场倾盆大雨像撒豆子似的直往地上砸。
冷逸琛惊呼了一声,慌忙将竹篓里的蘑菇倒在了一起,用篓子将妹妹给罩了起来。
“哥哥,你身子骨不好,还是你遮吧?”冷怀瑾方意识到冷逸琛的意图,便使劲的要推开他,将篓子往他的头上罩去,但一向对妹妹极为疼爱的冷逸琛,这一回却固执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妥协,就这么护着妹妹,一路从后山跑回了冷家。
冷昌修夫妇正巧寻到村尾,瞧见两个孩子安然无恙,这才放了心,一人抱一个,就冲回家里去了。
“看看蘑菇还在吗?”冷逸琛一回家,便记挂起两人摘了大半天的鲜蘑菇,要知道这可是能摆放一个冬天的东西,只要晒干了,用来煮汤喝,不仅味美,还是滋养良膳。
比起那些野菜,要鲜美的多了。
肖梅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到方才冷逸琛护着妹妹时那小大人的模样,心里也是倍加安慰,只要两孩子能互助互爱,她便心满意足了。
心思一动,提了竹蒌子,一扭身:“娘给你们做蘑菇煮腊肉去!”
冷逸琛和冷怀瑾互望一眼,欢呼的跳了起来。
没过多久,厨房里便飘出了香喷喷的腊肉味,伴着新鲜蘑菇的鲜香味,再撒上一把葱花,真真是馋得人流口水啊。
这香味把内室睡觉的赫惊鸿也给馋醒了,山珍海味他可是吃得多了,但这般鲜香的农家菜,还真是新鲜的很呢。
“姐姐,我饿……”不请自来的人可怜巴巴的粘着冷怀瑾,将碗筷往她面前一推,眨巴着双眼,就等着她伺候呢……
☆、046 恶整少年,哥哥发病
“怀瑾,快给惊鸿剩汤啊!”冷昌修蹙了蹙眉,总也想不明白,为何冷怀瑾这般讨厌赫惊鸿,虽说惊鸿的脑子有点问题,心性就像小孩子,但总归还是省心的,他们一家人都挺喜欢他的,唯独冷怀瑾……
“好!”冷怀瑾冲冷昌修露齿一笑,一转头已经皮笑肉不笑了。
这家伙就装吧,看她怎么收拾他。
咬紧牙剩了碗滚烫的汤给赫惊鸿,坏心肠的要塞到他手上,让他得点教训,免得以后总占她便宜。
却不想,赫惊鸿手一缩,撇着嘴委屈道:“姐姐,你吹吹……”
吹?她冷怀瑾活了两世,还没为哪个男人吹过汤喝,她脑海中迅速产生了一种将整碗滚烫的汤水盖到他头上的冲动。
对面的少年眉眼含笑,一双极妖孽的单凤眼中分明泛出淡淡的戏谑之色。
不得不承认,冷怀瑾的睿智和手段确实令他大吃一惊,一名年仅六岁的女娃子,便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了他的七寸,使得一向呼风唤雨的赫惊鸿分毫也动弹不得。
无可否认,他必须弄清楚她消息的来源,确认是否还有他人知道此事,在这段时期里,他既然不能杀她,便借着这‘恩人’之名,好好折磨折磨她,却也不错。
“瑾儿,你快给惊鸿吹吹,他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你爹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肖梅姑见她迟疑,也略微不快,放下筷子,便语重心长的教导起冷怀瑾来。
两夫妇也是觉得奇怪,怀瑾这孩子平日里待人和气,早前性子胆小一些,却也是温顺的,这段时日许是年纪大了,嘴角也伶俐了起来,这邻里乡亲的,是越发的喜爱她,每回见了肖梅姑便夸她好福气,生了这么个灵气的女儿。
冷逸琛瞧着妹妹那微红的耳垂,知道她是动了气了,心中却也困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妹妹如此讨厌他们家的这位‘救命恩人’呢?
“好”她喂,杏花眼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温顺的笑意,对着汤勺用力一吹。
这一笑,让身旁的赫惊鸿愣了神,闪躲时居然慢了一拍,一张俊秀妖孽的脸上便溅上了粘了冷怀瑾口水的汤汁。
一家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冷昌修眉心一拧,正要喝斥女儿的不懂事。
却见冷怀瑾快速的执起一块抹桌布,往赫惊鸿脸上一擦:“惊鸿弟弟,对不住了,你知道的,我们农家的孩子都是粗鲁一些的,下一回我一定会注意的,不会再溅到你的脸上……”看看他那细皮嫩肉的脖子,溅那里也不错。
冷怀瑾笑得一脸的坦诚,天真无邪到让天地发耻的地步。
赫惊鸿只觉得嘴角抽搐,整个身体不得动弹,鼻尖嗅到一股子发霉的腐败味,一张脸也‘刷’的一声,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身子抖得跟秋风扫落叶似的。
当他意识到冷怀瑾手中抓的是一块抹布时,已经是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中,冷怀瑾美滋滋的喝着蘑菇煮腊肉,咂巴着两片油腻腻的唇瓣,这顿饭吃得可真香呢。
外关的雨势看起来是越下越大了,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二场雨水,看来,明年定是个丰收年啊。
好不容易救醒了那有洁僻的妖孽之后,一家人这才擦了一把冷汗了。
冷怀瑾却乐了,终于知道治那家伙的方法了,原来他有严重的洁僻,往后只要他敢对她不利,她就脏死他,臭死他,拿洗脚水泼他……
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赫惊鸿的身上时,屋子里传来一声重物相撞的声音,冷逸琛痛苦的扶着额头,冷汗连连,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就‘呯’的一声倒了下去。
“哥哥……”冷怀瑾离得最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用力的扶住哥哥瘦削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身子,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了,却轻得连个六岁的孩子都能扶得起,可见哥哥的病是一直没有好痊的。
她心疼的红了眼眶,暗暗发势,一定要快些发家致富,让哥哥的病早已根治。
“琛哥儿……”冷昌修夫妇也适时的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跑了过来,冷昌修慌忙将冷逸琛扶上床榻。
冷怀瑾趁着混乱,偷偷给他把了脉,发现他通体发寒,脉博混乱,好似有一股子无名的邪气在体内乱窜,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压制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早前她替哥哥把脉的时候,是一点一点的有好转的,脉像也从未像今日这般混乱过。
上一世,她曾研究过医术,知道人最忌的便是大寒大火,而哥哥这些年只怕是中霉太深,将身体的根本给损坏了,因此一碰上伤风感冒之类的症状便会比普通人要严重一百倍,治起来也倍加麻烦。
除非……能弄到上百年的人参,方才抑制住他体内的寒气。
想想自己身上仅剩的四十两银子,只怕连根参须也买不起……
“快去请向大夫人,琛儿这是怎么了?”肖梅姑急得眼泪直流,心疼的将冷逸琛抱在怀里,这个儿子,自打五岁起,便不停的经受人间的折磨,老天已经对他很不公平了。
眼看着就要雨过天晴,却不想,又是一场幻觉。
伴随着发青发白的脸色,冷逸琛的神情已经恍惚了起来,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得厉害,嘴唇边逸出白色的泡沫来,真真是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冷昌修道了声‘好’便准备冲进雨里去,却被冷怀瑾抓住了袖口,她眼神冷沉,浑身泛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老成之色,镇定严励的指着悬挂在屋檐的干苞米棒子,道:“爹,你先去取个苞米棒子,再去打些热水来,现在去请大夫已经来不及了!”
哥哥处于极度痛苦当中,一不留神,便会咬唇自尽。
这种现象,她虽然没见过,却在医书上研究过,因此真正到头上的时候,却也不显得手慌脚乱的。
苍白着脸色的少年,双手环胸,倚门观看,那抹小小的身影一身粗布麻衣,此刻却让他看不真切了……
她到底是谁?又知道些什么?
在这个普通的农户家里,这个女孩,却成了他看不透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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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作者:子时无风
简介:
穿越前是风华绝代的女老板,干练铁血。
穿越后是又黑又矮的土肥圆,软弱无能。
一穷二白,无艺无才,没爹没娘,名声差到今生都别想嫁出去。
不过……涂菲媛斜斜勾唇,名声是什么,能吃吗?
买地、种果树、酿酒、开酒庄,涂菲媛无意嫁人,只想跟爷爷奶奶悠闲过日子。
谁知,葡萄酒、苹果酒、梅子酒……前所未有的酒种风靡全国,各式各样的酒君子齐齐涌来,十八般花样哭喊求嫁……
☆、047 能屈能伸,机关算漏
冷昌修已经来不及多想,只急着救儿子,急忙抓过一个苞米棒子用力往儿子的嘴里塞进去,很快冷逸琛的嘴里便传来牙齿磨擦东西的声音,他不禁瞪圆了双眼,这才惊醒了过来,女儿怎的会懂这些东西?
肖梅姑死死的按着冷逸琛的手,以防他做出伤害自己的动作来,没过多久,冷昌修又打来热水,几人手忙脚乱的替冷逸琛擦拭身体,慢慢的,他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除却身体仍旧抽搐不已,嘴里已经松动的掉出了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干苞米棒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肖梅姑趴在奄奄一息的儿子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说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但看冷逸琛的情况,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勉强睁开双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想安慰父母,也想挤出一丝笑意来让他们安心,但他真的没有力气……
“哥哥,你别睡,不能睡!”冷怀瑾见他睁开的双眼渐渐的要合起来,惊得一张小脸苍白一片,跳起来,便冲着冷逸琛狂喊了起来。
哥哥的体质差,再加上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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