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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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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婆子再看冷怀瑾,这心里竟是出奇的惧怕,每每那双清澈的双眼望向她时,她便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肖睿再次咧嘴大笑,是啊,这对于女子来说,可是毁名声的大事,只怕周大人听了这些事,也该不认这个干女儿了吧?
    正要上前将人拿下,却在这时,破门被人‘呯’的一声撞了个米分碎,一名身着戎装的少年急报:“将军,不好了,冷家出事了!”

☆、039 调虎离山,死无对质

冷怀瑾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猛的转身看着那来报的随从,一张脸‘刷’的一下青白一片。
    眼角的余光触见那姜婆子和年秀芝泛起淡淡的嘲讽的目光,她猛然意识到,这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
    是的,年秀芝不会要了冷昌修的性命,她一直想要的压根就是肖梅姑和冷逸琛的性命。
    只有扫开母亲和哥哥,年秀芝才能堂而皇之的入主冷家三房的当家主母,才能切断冷昌修对娘亲的念想。
    而她,冷怀瑾,因为是女子之身,两世都被年秀芝忽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有话好好说!”肖睿蹙了蹙眉头,心里却是提了起来,他了解自己的属下,若不到紧要关头,是不会乱了分寸的。
    “将军,属下赶到的时候,冷家一片血色……”随从赶紧如实禀报,话未完说,肖睿一行人已经风驰电掣的冲出了破庙。
    冷怀瑾浑身冰冷,死死的捏着拳头,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
    不,娘亲和哥哥不会死的,她明明重生了,明明已经处处防备了年秀芝。
    可是,她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这最关键的一点。
    她阻止了年秀芝给爹爹下的套,却没有预算家里会出事。
    一万个懊意在她的胸腔奔腾着,涨得她整个人冷汗连连,脚步都有些虚实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几近站不稳。
    “表妹,你还好么?”肖子松急忙上前扶了她一把,见她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干了血色一般,亦是吓了一跳。
    冷怀瑾急忙抓住他的手:“表哥,把这些人都抓起来,若是我娘亲和哥哥有任何闪失,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说罢,她眼神一骤,回头冷冷的看着年秀芝:“你最好祈祷我娘亲和哥哥没有任何闪失,如若不然,你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丑事,今夜便会呈现在周夫人面前!”
    如若没有记错,上一世,西南巡抚周启程的正夫人乔氏,一直都对这个干女儿诸多不满,还曾在外头嘲讽过她以媚诱男人,早早便想将她赶出周家,却是苦于一直没有抓住她做错事的把柄。
    姜婆子扶着年秀芝的手颤了颤,不安的望着年秀芝。
    要知道,自从出了刘家,年秀芝是想尽办法才攀上周家的高枝,她年纪不轻了,且不能跟那些真正的闺中小姐相比,更何况,她还是被刘家休出来的弃妇,名门望族娶妻纳妾都是要调查背景的。
    周启程能替她瞒下这事,总归一日,会被揭穿,因此,她要保住名声再觅良夫,唯有舍高求低。
    放眼整个商州周遭,压根就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
    唯有冷昌修……
    未等年秀芝说话,冷怀瑾已经快步跑出了破庙,与爹爹和大舅一块往冷家赶去。
    刚到了村口,便听到了嘈杂的说话声忽高忽低,冷家的院子前聚集了整个村子的老老小小,里正和乡绅坐在院子里头,神色严肃的等待着三房的当家人。
    沈氏和大房、二房的人,都惶惶不安的缩在角落里,血腥味扑鼻而来……
    冷怀瑾跳下马,便冲了进去,凄励的大喊道:“娘,哥哥……”
    肖梅姑听到声响,赶紧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紧紧的抱住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儿,压抑在心中的愁和苦终于挣制不住的喷涌而出:“我的女儿啊……”
    随着肖梅姑出来的是冷逸琛,经历了这一回,他已经成熟了不少,静静的立在两人的身边,像是守护者一般,警惕的看着周围。
    “梅姑,你没事吧?”冷昌修拔开人群,便看见妻子儿女都平安无事的拥抱在一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落了地。
    肖梅姑含着泪摇了摇头,见丈夫回来了,又是哭又是笑……
    肖睿一进门,便寻着血腥味找了过去,在冷家的院子东角,找到了已是奄奄一息的赵屠夫,他浑身是伤,地上还淌着一滩未干的血水,身旁一把血染的杀猪刀离他半米之远。
    这院子里的腥味只怕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见妹妹一家平安无事,肖睿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提了起来,赵屠夫向来与冷家三房无怨无仇,今儿个为何会对肖梅姑母子下手,而且还是选在冷昌修不在家的时候,这事情确实是巧得很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睿回头扫了一眼冷家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里正的身上。
    聂氏一瞧肖睿的架势,急忙上前七嘴八舌的说道:“亲家大舅,我看还是请个道士来驱邪,这屋子定是阴气重,赵屠夫许是鬼上身了,今儿个才会发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怀瑾一声大喝给制止住了:“大伯娘,这鬼上身怎的就冲着我们三房了,难不成,你和大伯就没住在冷家么?”
    聂氏撇了撇嘴,早已领教过冷怀瑾的厉害,也不敢再与她作争辨,只得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眼下看赵屠夫这样,八成是活不成了,这事该从哪里下手去查?
    对冷昌修一家来说,都是个难题了。
    “冷家老三,你赶紧进屋去谢谢你那远房的侄子,若不是他以死相救,只怕三嫂子和琛哥儿都……”里正和乡绅们也是商量不出所以然来,这事看起来是赵屠夫突然发了疯,但谁知道其中原由是怎样?
    见他八成是活不了,这事也就棘手了。
    因此,大家在同情冷家三房的同时,也都叹着气相继离去。
    远房的侄子?冷昌修这才记起屋子里还有一人,想不到那少年不仅救了冷怀瑾的命,这回又救了他妻儿的命。
    他快步跑回屋子,膝盖一弯,便要冲对方跪下去,喉头哽咽道:“冷某谢公子对妻儿的救命之恩,此生定当铭记于心,一世感激!”
    “咳咳咳……”三声咳嗽声传来,冷昌修一抬头,便对上一对如黑曜般耀眼的丹凤眼,修长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泛着不自然的血红的薄唇轻轻的颤抖着,当初的一身锦衣华服已经换作了粗布麻衣,他徬徨不安的望着冷昌修,似是受了惊吓般的便窜出了三房的屋子。
    目标明确的朝着冷怀瑾冲了过去,扑上前便可怜兮兮的嘟嘴道:“姐姐,我怕怕……”

☆、040 装疯卖傻,步步推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少年的身上,从起先的惊艳演变到惊讶,再从惊讶演变到同情。
    话说,长了副如此天妒人怨的面孔,却是个傻子,真真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冷怀瑾的嘴角抽搐,姐姐?这人看上去已经十三、四岁了,怎的好意思唤她一个六岁的女娃娃作姐姐。
    正要厉声喝斥那少年,却见父母正望着自己,到嘴的话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也罢,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揪出整件事的缘由,能给年秀芝一个结结实实的打击。
    而正在这时,向大夫一声哀叹,可惜的摇了摇头:“断了气了!”赵屠夫终究是断了气了,这件事到这里只怕也是要断了。
    冷昌修夫妇虽然也是疑惑重重,此时,也只得到此为止了。
    一个死人,能问出什么?
    冷怀瑾紧咬银牙,对于莫名其妙便粘上自己的少年,是恨不得一巴掌给拍飞了去。
    她不甘啊,好不容易将年秀芝给逼了出来,这件事便这么轻易的过去了么?
    人群已经散了一大半了,众人在指指点点的同时,也都暗自同意了聂氏的‘鬼上身’的说法。
    “爹爹……爹爹……您怎么了?”一声尖叫传来,只见从冷家院子外头冲进来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狼狈少女,她横冲直撞的撞开人群,直往赵屠夫那已然没了生气的尸首上扑过去。
    凄苦的声音,惨烈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叫酸了众人的心。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赵屠夫那唯一的女儿赵楠。
    赵楠自小便没了母亲,和父亲相依为命十几年,父女间的感情可见有多深,如今赵屠夫死了,她便无依无靠了,这今后的生活得有多困难。
    再加上冷家已经借八字不合之名赖掉了这门亲事,赵楠的名声也毁了。
    她这辈子算是完了,正经人家是不会要一个被退过婚的女子,除非是嫁个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家中丧妻的,这对于如花年华的赵楠来说,是怎样的一个残酷?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或心酸,或冷漠,或嘲讽……
    李氏始终冷漠着嘴脸,隐在暗处观赏着这一切,没有人看见她眼中那明显的失望之色,这一切似乎又脱离了她的掌控,没有沿着她的计划去走。
    袖口被身旁的女儿轻轻的拽了拽,耳边传来冷怀素悦耳的声音:“娘亲,是那公子么?”
    李氏低头,看着女儿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心中一声惆怅叹起,开了年,冷怀素也十一了,平常人家,已经开始说亲了。
    冷怀素是她精心教导长大的,这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自然明白,但那少年绝不是善类,她心里清楚,因此更不想女儿踏足那片残酷的领地。
    只是李氏不知道,在她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中,冷怀素早已养成了自私强势的性子。
    “怀素,你给娘记住有些东西是会烫手的!”李氏低声教导冷怀素,在她看来,冷怀素的小心思不过是小孩子性起,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冷怀素,眼中冒着与她相似的恶毒和嫉妒。
    她讨厌冷怀瑾,想要夺走冷怀瑾的一切,包括那个像狗皮膏药般粘着她的少年。
    赵楠哭了好一会儿,终是清醒了过来,她的爹爹是真的去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一个姑娘家,定是没了分寸的时候,赵楠突然直直的站了起来,转身便‘扑通’一声跪在了肖睿的面前。
    “大将军,求您为我爹爹作主啊,我爹爹他是被人陷害的……”
    十六岁的女孩,脸上还淌着未干的泪珠子,双眼却倔强得让人害怕,拳头紧紧的捏着,似乎是要拼尽了全力去为死去的爹爹报仇雪恨,这样的赵楠,让冷怀瑾震惊。
    她对赵楠的印象,只停留在上一世的泼辣上,却没想到,重活一世,能重新认识这个女子。
    聂氏再一次跳了出来,指着赵楠便破口大骂起来:“赵楠,你还好意思喊冤,冷家三房三条人命,险些就毁在你爹爹的手里了,眼下,他能以死谢罪,是便宜了他,如若不然,见了官可有他好受的!”
    聂氏这话说的又气又躁,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旁人听来,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不过,真正了解她的人都会明白,聂氏绝不是一个热心的人,遇事喜欢落井下石,而不是据理以争,今天的她两次说出惊人的话,已是心中有鬼了。
    肖睿原本也只当是赵屠夫撞了鬼了,正要安慰赵楠几句,却见冷怀瑾上前一步,厉声道:“赵楠,你可有证据?”
    凡事讲证据,喊冤谁不会,只要拿出证据,她便有把握将年秀芝给揪出来,狠狠的将这个恶婆娘甩进地狱去。
    想到这里,冷怀瑾微微激动了起来,她定定的瞪着赵楠,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肖睿看了冷怀瑾一眼,并未说什么,这个六岁的侄女却也是机警过人,方才在破庙里,他已经领教了一回,因此,也有意让她崭露头角。
    “有,前几日王婆子来我家退亲,说是冷家三房的人不同意两家的婚事,爹爹越想越气,谁不知竟趁我不在家,闹出这事……我只想问个明白,到底这事是不是冷家三房搞的鬼,若真是这样,我赵楠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已经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心了,闹了这么一出,她心里也没奢望还能嫁人,因此,此时还爹爹一个清白才是她的目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自己被退婚的事,这不是毁了自己的一生么?
    就在众人都暗道赵楠愚蠢时,冷怀瑾却露出了欣赏之色,却没想到,这赵楠还是个女中豪杰,遇事光明磊落。
    冷昌修惊讶的看着赵楠,斩钉截铁道:“大坑村的人都知道我们三房早已和大房、二房分了家,可以说是再没有牵连了,我和内人是不会去插手大房和二房的事,这门亲事说起来,根本与我们三房无关,又何来的‘搞鬼’?”
    这种小道理,根本不需要推敲,大家都纷纷点头。
    确也是,三房都分家好些时候了,这亲事,怎会和三房扯上关系?
    赵楠猛的抬头,神色震惊的看着冷昌修,颤抖着唇,一字一顿的又问了一遍:“冷三叔,你说的都是真的?”
    ------题外话------
    太后希望看文的妹纸能多给太后提意见,让太后知道这文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篇小说,我真的用了很多心思去写,一开始追文的妹纸应该知道,二万多字时进行了一次大修,几乎所有的章节都改了一遍,这是我写文以来第一次修文。
    也借这次的题外话,感谢一直支持着我的妹纸,我会努力!谢谢你们的鼓励和守候!

☆、041 揪出真相,大房休妻

“赵姐,我们三房和大房、二房已经写下了断绝书,此生此世都不再是亲戚了,这话你爹又是听谁说的?”
    冷怀瑾抢先一步拦在了父亲的面前,高声唱说,她是故意要说给冷家其余的人听,让他们知道冷家三房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们粘一点儿光的,却又极为巧妙的将事情的疑点给接了下去。
    肖睿赞赏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喜色,冷怀瑾果然与其他的孩子不同,她小小年纪,便慧根天成,心思灵敏,只要精心教导,将来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肖睿的心里此时已经做了个新的打算,想想冷家这环境,是不能再让三房一家呆下去了……
    “是王媒婆!”赵楠也不愚蠢,立即便听出了冷怀瑾的意思,惊叫着四下张望了一番,而正在此时,躲在人群中的王媒婆正准备开溜,却被肖子松一个健步给揪了出来。
    “天地良心啊,这事不是我乱说的,是冷家的大嫂子说的,她还嘱咐我不能告诉别人,如若不然,说是肖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王媒婆此时见到肖睿,已是吓破了胆,只顾着说出真相,给自己开脱,早已将聂氏对她的威胁甩到了一边去。
    “王媒婆,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聂氏急了,冲上前去,便要和王媒婆扭打在一块。
    却被冷逸琛悄悄伸出的脚给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挣扎着爬起来后,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村民们猜忌鄙夷的目光、三房蔑视不屑的目光以及自己的三个儿女那难堪窘迫的目光,无一不将茅头直指她的身上。
    这一刻,聂氏体会到了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不再造次,可怜巴巴的跪在了肖睿的面前:“亲家大舅,我也没想到赵屠夫居然会这般冲动,求你看在三叔一家并无损伤的份上,就网开一面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想托累逸林,亲家大舅若是要追究,就冲着我来!”
    聂氏懊悔的淌着泪重重的冲肖睿磕了个响头。
    她知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遭罪的还是她的三个儿女,眼看着都到了待嫁的年纪,出了这档子事,又是在全村的见证下,只怕明儿个她们一家的名声就臭了,往后哪里还有人敢要这样人家的儿女?
    因此聂氏一咬牙,主动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也是李氏一早便预料到的,聂氏为人虽然尖酸泼辣,却是个为儿为女的好母亲,但看上一回为了冷怀玲的事,她便是操碎了心的。
    冷怀瑾挑眉看着聂氏,却没想到,她还是个精明的,这错是认了,只不过,她却没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睿转身看着冷昌修夫妇,毕竟是冷家的家务事,他虽然心疼妹妹,却也不能意气用事,乱上添乱呢。
    经过了这一回,冷昌修对大房仅剩的一丝亲情,也好似断裂了一般,他咬紧了牙,愤怒的瞪着聂氏,一字一顿道:“大嫂,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不会陷害梅姑,陷害你的亲侄子,梅姑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和赵家退婚的事,她一句话也没有问过,我们三房也不想管你们家的事,你们爱怎样都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好吗?”说罢,冷昌修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肖睿,道:“大舅,还是报官吧!”
    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乡亲们的一至赞同,大家也总算明白了,今儿个这场闹剧的由来。
    竟是聂氏在赵屠夫面前诬蔑三房,这种行为,真真是可耻得很。
    这婚事,大房若真的不同意,大可以强硬推托,当初既然答应了,今儿个又想方设法来退,这不是人渣干的事么?
    冷怀瑾在心中为父亲狠狠的鼓了一回掌,想不到一向迂腐的父亲,被逼到无路可退之下,竟也会励声反击。
    就在肖子松准备出去报官之际,冷昌盛突然冲了出来,在院子里抡起一根粗木棍子便狠狠的往聂氏的身上打下去,嘴里咒骂道:“你个贱婆娘,平日里没事干尽给老子惹事,看老子今儿个打死你一了百了,免得日后又败坏我们冷家的名声!”
    “啊,啊……”聂氏被冷昌盛打得满地打滚,不住的想闪躲逃跑,一棍一棍下去,那是‘呯呯’作响,这场面,也是怪吓人的。
    大房的三个孩子见到母亲被打,竟无一人敢上前去拉扯。
    直到冷昌盛将聂氏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最后还是冷昌修两夫妻劝下的。
    聂氏哭着趴在地上,许是没料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被自己陷害的差点没了性命的人,一时之间,她竟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
    事情都已经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聂氏受尽了委屈,心中自然怨恨当初给她出计策的人,李氏!绝不是个好东西。
    聂氏也是豁出去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吼了起来:“这事虽然是我的错,但李桃也脱不了干系,当初若不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我是想不到这法子的!”
    当话一出,连沈氏都信了几分。
    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年,她自然清楚自己几个儿媳妇的品性,老大媳妇虽然泼辣,但是个没脑子的;老三媳妇老实木纳,平日里压根不懂得惹事生非。
    唯有这个老二媳妇,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和和气气的,但她心里有多深沉,沈氏这个过来人,自然也看懂了几分。
    因此,聂氏的话,倒说中了冷家几房人的心坎里去。
    冷昌达一听聂氏算到自己媳妇的头上去了,忙上前一步,冷冷道:“大嫂,你可不能犯了错便往别人的身上推,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呢?我媳妇向来温顺,定不会和你同流合污,你若是乖乖认了错,或许肖家还能网开一面,再狡辨的话,肖家不报官,我都要去报官了!”
    谁都听得出来,冷昌达是在护着李氏。
    比起打人的冷昌盛来说,李氏的命运还是好太多了,她有一个疼她宠她信她的丈夫,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冷昌达都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只是这个后盾一顿崩裂了,李氏会怎样呢?冷怀瑾的唇瓣懒懒的勾了起来,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李氏失去冷昌达后的表情了。
    聂氏委屈的急记道:“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只可惜,话未说完,已经被冷昌盛抓住了头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臭婆娘,你给我闭嘴!”他恶狠狠的掌了聂氏一个耳光后,抬起头来献媚的看着肖睿,讨好道:“亲家大舅,这婆娘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我冷家完全有理由将她休弃,这事便与我们冷家无关了,你说这样成不?”
    没有人想到冷昌盛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聂氏猛的挣开了他的手,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吼道:“冷昌盛,你说什么!”

☆、042 逆道而行,事发有变

冷昌盛方才已经在心中权衡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整件事,都是冲着聂氏来的,不管见不见官,对冷家大房来说,都是穷极一生的丑事。
    但若是把聂氏休了,这件事便另当别论了。
    他大可以将自己和三个儿女都说成是受害者,被聂氏欺瞒了,如此一来,不仅儿女的名声保住了,他说不定还能和肖家拉回亲戚关系,待到金银满屋之际,他还愁找不到暖床的婆娘么?
    想到这里,冷昌盛的心里已经笑开了花,眼前布满了繁花簇景。
    在聂氏震惊的同时,其余的人亦都沉默了,没有人上前去为聂氏求情,就连一向护着聂氏的沈氏,也都紧抿着唇瓣,毫无帮腔的意思。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的一双儿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聂氏四下张望间,却对上一张张敛下的脸,她视为掌上珍宝的三个儿女此时亦是低着头,默不吭声。
    她都养了些什么白眼狼,聂氏怒极反笑,整个人既狼狈又凄励。
    肖睿左右为难:“这……”他知道冷昌盛的意思,但这行为真真是丢了男人的脸面,自己的婆娘犯了错,做为男人,不仅不替她扛着,还要落井下石,这聂氏也是嫁错了人啊。
    “大伯娘,你别急,只要你能证明这事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那么,这错便不该由你一人扛着!”冷怀瑾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便上前一步,对聂氏循循善诱。
    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丢一个馒头,他可以把命都给你。
    活了两世,冷怀瑾早已将人心摸了个通透。
    聂氏果真感激的泪流满面,一双徬徨不安的眸子感激的看着冷怀瑾,许是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不是自己的丈夫儿女替她出头,却是这个一直被自己厌恶的小侄女替她说话,她喉头一哽,道:“我有证据,那八字是李桃去找人做的手脚,那日他还特意去后山见了个人,我虽没看清楚是何人,但知道是个男的!”
    正在这时,一直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刘壮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拔开人群便跳了出来,冲着冷怀瑾道:“对对对,前几日夜里,我也瞧见李婶子去见了个男的,我正巧在后山挖些草药,给碰上了,七尺高,着一身蓝色的道袍,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刘壮子的话是重重的打在李氏的脸上,她万万没料到,那人请人合八字的事,竟会被人瞧见。
    秀丽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捏住冷怀素的手也紧了紧,这种事,一旦传了出去,是如何也说不清楚的。
    “壮子,你许是看错了,我娘夜里都是陪着我的,怎么可能出去见什么男人?”
    冷怀素心领神汇母亲的意思,冷静的上前一步,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壮子,说话间理直气壮,没有半丝心虚之色。
    一个十岁大的女娃子第一时间便说出这种话来,确也是十分的让人信服的。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李氏十分疼爱这个小女儿,平日里去哪里都是领着她的,因此,冷怀素的话立马便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有人开始质疑刘壮子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冷怀瑾看着这对母女,事隔两世,她们仍旧功力深厚,有着颠倒黑白、惹人同情的能力。
    “刘壮子,你倒是说说为何认定是我家二伯娘,这事可不能乱说!”顺着冷怀素的话,冷怀瑾装作十分忧心的诱导他。
    刘壮子被村子里的婆子们问了几句,已是涨得满脸通红,争于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听了冷怀瑾的话,他立即道:“那日李婶子穿了身绿色的翠花衣裳,我还听到她唤那个人叫作‘长虚道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看来,壮子是离的很近的,居然连他们之间的谈话都听了几分去。
    李氏的胸口已经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壮子的话无非是铁铮铮的证据,商州的道观就那么几个,尽管那个‘长虚道长’名气不大,但只要派人调查一通,定能揪出来。
    若到了那个时候,李氏再去争辨,就真的是晚了。
    ‘扑通’一声,李氏敛下双眼,直直的跪在了沈氏的面前:“娘,八字确实是我去合的,这事虽然是为了帮大嫂,但我确实有错,要休要弃,随便你们!”
    一句话,坦诚了错误,说明了理由,还主动承担责罚!
    反倒让原本对李氏指指点点的人闭了嘴,这便是李氏的高超之处,在别人争着推御责任的时候,她却反其道而行,抓住了人心啊……
    沈氏脸色变幻,青一阵白一阵,一日之间,两个媳妇都犯了大错了。
    若真要休掉一个,她宁愿休掉聂氏,毕竟聂家没有李家财大势大,对冷家的帮助也不多。
    正想开口,却见冷昌达已经扑跪在了李氏的面前:“桃儿,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心慈也不该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啊,你若是走了,我和儿女怎么办?”
    说罢,两夫妻相拥而泣,是难分难舍啊。
    冷怀素和冷逸真亦跪在了父母的面前,不舍的流着眼泪,这戏码是演的惟妙惟肖,看热闹的婆子们已经不忍的开始求情了。
    便在这时,肖子松凑到肖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肖睿脸色大变,上前与冷昌修夫妇道了别,便急急忙忙的策马而去,肖家的人也都一并离去。
    冷怀瑾追出去时,只闻肖睿留下一句:“巡抚大人亲自要人来了,这事估摸得暂且搁下了!”
    一直被困在马车中的年秀芝轻轻的撩开帘子,冲着冷怀瑾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仿佛在说,这场仗还长着呢……

☆、043 棋差一步,说破身份

冷怀瑾看着那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没了踪影,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指尖掐进掌心中,刺得皮肉生疼。
    只差一步,她便可以将年秀芝给揪出来了,那巡抚大人居然这般快找到了这里,人一旦被救走,再想推翻年秀芝,便是难事一桩了。
    她唯有等,等待和年秀芝的下一次较量!
    冷家院子门前的村民已经完全的散了去,余留下一片凄冷和落寞,唯有聂氏的哭声震天动地。
    冷昌盛已经写好了休书,在里正和乡绅的见证下签了字。
    为了巴结肖家,冷昌盛这一回是下了血本了,连自己的婆娘都抛弃了。
    他贪婪的看着冷昌修夫妇,讨好道:“三弟,弟妹,这恶婆娘我已经赶出咱们冷家了,以后咱们兄弟便别生份了!”
    冷昌修面无表情的瞧着他,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
    他似乎不太相信,这种势力小人,真的是他的亲大哥,还有大房的三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赶出去,竟没有一人出来阻拦,个个都像缩头乌龟般似的。
    “大伯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你看看这些和你骨肉相亲的人,他们可都是没有意见的,你又何苦死赖着不走呢?”与其留在这种冷心冷情的地方,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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