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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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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体质差,再加上积累了五年的毒素发作,一旦睡过去,只怕很难再醒过来。
    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她便不能让哥哥白白死去,不……她一定要想办法……
    冷昌修也意识到了冷逸琛的体征微弱,好似随时要断气了一般,他急得往门前一跪,哭喊道:“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伤害一个孩子,要惩罚就惩罚我这个做父亲的吧!”
    肖梅姑死死的握住冷逸琛的手,不住的摇头。
    不会的,逸琛明明已经好了,早前向大夫还说过,只要多进补就能恢复如常了,为何一切竟会是这样?
    “不不不,你若是去了,娘就随你,琛哥儿,你给娘听好了,一定要活下去!”
    一声响雷从天际往下劈,从纸糊的窗户里印出三房一家的惨相。
    而此时,二房家的油灯却悄悄的点亮了,屋子里传来母女细微的对话:“娘亲,堂兄真的活不过今天了么?”
    李氏勾唇冷笑,随手执起榻上的针线,上好的料子是该给素姐儿做身像样的衣裳了,这开了年,她也十一了,正是千挑万选的时候,李氏的心中自然有了绝佳的人选。
    肖家看不上大房的那个丑丫头,她家怀素,总该能配得上了吧?
    只待肖子松考中秀才,这事便能提上一提了。
    “忌寒,这种罕见的砒霜最忌寒,今儿个我见琛哥儿是淋着雨回来的,你说呢?”除非能在这个时候弄上一支百年的人参,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可百年的人参价值几百两,就算是李家的药铺子,也只有五十年的人参,即使三房现在求过来,她也是有法子推托的。
    想到这里,母女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却是各怀轨胎。
    “我去求二嫂子,她家里是开药铺的,定有灵丹妙药能救琛儿!”肖梅姑情急之下想起了李氏,正要冲出门去求她,却被冷昌修抓住了,肖梅姑像是疯了一般,使劲的捶打冷昌修:“你不去,我去,为了儿子的命,让我跪地磕头我也愿意,只要琛哥儿能活过来!”
    冷昌修顿了顿,拉着肖梅姑:“儿子是我们的,要磕头也是一块磕!”
    肖梅姑喉头哽咽了一下,欣慰的抓紧了丈夫的手,拉开门,便要闯出去……
    冷怀瑾看着父母情急之下失了分寸的模样,再瞧瞧床榻上面色如死灰的哥哥,心里便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砸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她不要哥哥死,一切明明都查出了因果,为何还是这样的结局?
    外头的雷声更响了,闪电一道接一道劈下,将整个破旧的屋子照得阴森可怖,床榻上的冷逸琛的脸色已经由青白转为了黑紫,不管冷怀瑾如何唤他,他亦好似没有了知觉一般,慢慢的,慢慢的……就要合上眼皮!
    “请问,这里能借宿吗?这回家的路上遇上倾盆大雨,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马匹又被偷了,无奈之下,只得打扰了!”
    开门声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氏原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不想是个狼狈的路人,冷着脸便准备狠狠的关上,却不想,那人手脚极快,一闪身,便冲了进来,抬步就拦住了冷昌修夫妇的去路。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家中救急,你还是寻其他人家吧!”冷昌修又急又苦,却还是出于读书人的礼仪,客气的婉拒了那人。
    故也没注意是男是女,便随意的说了句。
    原本以为,那人定要离去的,竟不想,一把就抓住了冷昌修夫妇,强硬将他们拖回了屋子:“在下沐希,略懂医术,正好可以替令郎瞧瞧!”
    冷昌修此时已经乱了分寸,哪里有脑筋去分辨真假,眼神闪过一丝期翼之光,便急忙将沐希推进了屋子:“沐神医,你便是桃花村的沐神医?求你救救令郎吧!”
    一进屋子,冷昌修和肖梅姑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只要能救回他们儿子的命,就算让他们夫妇以命抵命,只怕他们也不会发出一声怨言。
    冷怀瑾自然也是听说过沐希的大名的,只不过,但她经历了两世,行事便要沉稳一些,凡事都要思索三分,见来人面容秀气,蓑衣取下,竟是位翩翩少女,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狼狈相,虽然心里的警惕已放下五分,但终归还是没见过真人,她不能轻易的把哥哥的命交到陌生人的手里啊。
    “慢着,素闻沐神医,以针炙法闻名,你可有带针?”沉稳中又不失尊重的语气,眼神却悄然在沐希望的身上扫了一遍。
    六岁的女娃娃,是竟有如此通透之心,也难怪那只妖孽这么急于护短了,沐希的唇角微勾,整张秀丽的脸上便扬起了一个邪肆的笑意,手却乖乖伸进随身的背袋中,取出从不离身的宝贝银针袋,‘哗啦’一声,摊开在冷怀瑾的面前。
    冷怀瑾双眼微眯,一眼扫过,已经数过足足九十九根粗细不同的银针,看来,是沐希没错。
    “求沐神医救我家哥哥!”‘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掷地有声,女娃的眼中含着让人折翼的固执和倔强。
    能曲能伸,先礼后兵,她是运用的惟妙惟肖啊。
    沐希伸手将她扶起,眼神却瞟过那刚刚转身而去的灰色身影上,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戏谑,赫惊鸿,你也有算漏的时候啊!
  
☆、048 寻根究底,兄妹唱戏

把脉、落针,皆是熟练果断,看得出来,这人的医术绝对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冷怀瑾与她相隔三米之遥的距离,静静的打量着沐希,只见她神色严肃,浑身的肌肉都好似上了弦似的绷得死紧,秀气的额头上渗出滴滴细汗,在她白晰的皮肤一路划下,再观她一身清爽,压根没有被雨淋后湿漉漉。
    心中疑惑,悄然推门出去,打开院门,却见一辆素稿的马车正拴在一颗大树下,几名随从模样的人时不时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冷怀瑾迅速回屋,柳眉蹙起,这其中必有古怪。
    在哥哥生死关头,有神医路过避雨借宿,顺便还带了医箱和一支百年人参,这事说出去,只怕都没有人信,但偏偏冷昌修夫妇是坚信不疑。
    天底下真的有这般凑巧的事么?
    “人参煎服,这段时日切忌勿受寒,如若不然,神仙难救!”
    沐希眼角的余光瞧见那小姑娘已从外头回来,嘴角勾起一丝微不见可的笑意,转头认真的向冷昌修夫妇吩咐她开下的方子。
    说罢,便收好了针袋,起身往外走。
    “外头雨大着呢,沐神医不是来避雨的么?何不喝盏茶休息一宿再赶路也不迟啊!”冷怀瑾仰头,笑着看向这位面容清秀的女神医,一双眼睛却闪着异常耀眼的光,言语中却将沐希方才的托词给重复了一遍。
    冷昌修夫妇见儿子已经睡下,面色也恢复如常,皆都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吓出来的冷汗,上前便将沐希给拦住了。
    “是啊,沐神医休息一宿再走吧,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怎能让你冒着大雨离开呢?”肖梅姑拉着她的手,眼中闪着感激之情,农户人家的热络,向来是最难推辞的邀请。
    这使得沐希是骑虎难下啊。
    医馆里还有要事等着她去处理,来这一趟完全是受人之托啊。
    在她犹豫之际,冷怀瑾已经备下茶水,热情的斟满:“这大坑村可是个偏僻的地方,不知沐神医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会这般‘凑巧’的经过我们家呢?”
    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让沐希望不禁头痛,这是个怎样的鬼机灵呢。
    她这是要追根究底了么?眼神往那内室一望,嘴角含笑,微微张口,作出要供出底细的模样:“这自然不是凑巧,而是……”
    “哎哟……”沐希的话还未说完,里头一声碰撞声,紧接着便传来赫惊鸿的大呼小叫,冷昌修夫妇急忙跑了过去。
    而此时,沐希望也借着大人们的离开,拱手告辞。
    “小丫头,你可是救了你们全家一命呢,日后你们家是福是祸,这还得看你的造化了!”临行前,沐希笑着提点冷怀瑾。
    次日,雨过天晴,整个大坑村经过这次暴雨的洗礼,都添了不少盎盎生机,连带着枯黄的树叶,都闪着金光了。
    村子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出来串门了。
    冷怀瑾出门倒水的时候,冷家一家都搬了桌子、凳子,围在院子里吃着地瓜条了。
    见她出来,沈氏眼皮一抬,没好气道:“琛哥儿好些了么?”
    她是听见冷昌修说琛哥儿病重的,但想到下午那孩子回来的时候,是淋过雨的,因此,便以为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再说了,她也是实在不想踏进三房的门。
    李氏的眼皮一敛,捏住地瓜条的手指微微一顿,似乎在等待冷怀瑾接下来的答话。
    “谢奶关心了,我哥哥好得很,昨儿个有好心人送了支百年人参,一吃下,人立马就生龙活虎了起来,想必今儿个上山打虎的力气都有了!”
    冷怀瑾皮笑肉不笑,故意扬高了语调,话这话说的跟炫耀似的,她就是知道沈氏的性子,偏偏要气一下这些人。
    李氏也破为震惊,她原本以为冷昌修夫妇昨儿个夜里必定要来求她,却不知,等了一夜,都没有等来三房的人,一大早,她就出门守在院子里了,却也没听到三房的屋子里有动静,心里正疑惑得很,再听冷怀瑾一听。
    心里已经完全凉了下去,看来冷逸琛的命是保下来了,这忌寒一说,三房也必定已经知道了,因此,她再想害肖梅姑母子就是难上加难了。
    冷怀素死死的咬住下唇,双眼不甘的瞪着冷怀瑾,凭什么好事都让她一个人给占尽了,她不甘,她一定要比冷怀瑾强,将她的东西全部抢过来……
    说罢,冷怀瑾也不顾众人青白莫辨的脸色,转身,‘呯’的一声,便合上了家门。
    此时,三房的屋子里是其乐融融,冷逸琛是真的如冷怀瑾所说的生龙活虎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地瓜干,商讨着冷昌修年后考秀才的事。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冷怀瑾和冷逸真的声音便从门缝里传了进来:“三叔,三婶,在家吗?”
    冷怀瑾眼皮一翻,心里嘀咕着,李氏生的这两只狐狸又想来做什么?
    拉开门,冷怀素便将揣着的一小篮子鸡蛋塞到了肖梅姑的手里,嘴里甜甜道:“三婶,四哥的身子可好些了?我看家里还有些鸡蛋,就拿了些过来给四哥补补身子!”
    黄鼠狼给鸡拜年呐,冷怀瑾半眯着双眼,欣赏着这两人要演的戏码。
    “四弟,你生病怎的也不说一声,你这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么?”冷逸真佯怒的推了冷逸琛一把,堵气的将手中的一小刀腊肉往桌子上一搁。
    “三哥,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冷逸琛急忙站了起来,削瘦的身子骨因为吃过百年人参,而显得精神了一些,身高虽然及不上冷逸真,但脸色总归是回来了。
    看见冷逸琛是真的好痊了,冷逸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假意的欣喜所掩盖住了。
    肖梅姑见孩子们聊得欢,心里也高兴,扭身进了厨房,打算今日留这两兄妹吃顿饭。
    正巧这时,赫惊鸿从外头回来,这几日他常常天不亮就往外跑,基本上要到中午吃饭才会回来,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瞎混了。
    门一打开,冷怀素眼角的余光便瞟了过去,一张高傲的小脸是笑开了花,起身便冲厨房喊了声:“三婶,我回去了,娘亲还等着我吃饭呢!”
    说罢,一转身……

☆、049 怀素扑空,刘景道歉

赫惊鸿眉心微蹙,面色有些阴沉,门刚推开,便有一个黄灿灿的身影扑了过来,一阵刺鼻的廉价胭脂味扑鼻而来,他的眉心拧得更深了,想也未想,身子往旁一侧。
    “呯……”的一声,冷怀素‘哎哟’一声大叫,伴随着额头上渗出的细细的血丝,整个人已经滑倒在地,另一只手还不忘往旁边一抓,正巧抓住了赫惊鸿的衣袖。
    “疼!”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一脸嫌弃的赫惊鸿,原本以为这未经世事的少年,定是柔情似水的将她扶起来,再好生安慰一番,最后方发现,她冷怀素长得比冷怀瑾那个小村姑好看一百辈。
    谁不知,眼前冷意一划,寒光一闪,‘哗拉’一声,那片被冷怀素抓过的袖口便这么割了下来。
    她的手立即垂了下去,还残留着被自己紧抓的那一大片袖口。
    “妹妹,你没事吧?”冷逸真自然也看见了方才的那一幕,心里清楚妹妹想干什么,他不禁暗骂她糊涂,手段可不是使在明面上的,要在暗地里下刀,才是又快又准呢。
    噗……
    冷怀瑾忍不住捂嘴轻笑,只见那只妖孽还摆出一副被人轻薄后的不甘和嫌弃,嘴里喃喃道:“这身衣裳该不能穿了!”
    鼻间嗅到还残忍在上头上的淡淡胭脂味,又是一阵蹙眉甩袖,最终忍耐不住,跑进内室换衣裳去了。
    这一幕,无非是在冷怀素的脸上甩巴掌,自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
    村子里人人都夸赞她漂亮,方园十里八乡的,哪个少年不想娶她为妻,自打她十岁过后,便有不少媒婆上门探她娘的口风了,李氏心高气傲,生出来的女儿亦如此,非最好的不嫁,因此,也是挑剔得很。
    今儿个竟被个寄人篱下的少年给嫌弃了,这让冷怀素几乎接受不了。
    一张俏丽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把挣开冷逸真的手,便委屈的跑了出去。
    李氏正在屋子里缝衣裳,见冷怀素冲了进来,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却见她打了水疯了似的洗脸,洗完脸后,又拿了块小铜境左照照右照照。
    “素儿,你做什么?”李氏一把拉住她,只觉得怀素的性子是越发的难控制了,做事不仅沉不住气,而且还心高气傲。
    “娘,我真的很丑吗?为何冷怀瑾的那个表哥会如此嫌弃我,您知不知道,女儿不小心碰了他的袖口,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割下不要了,女儿不甘啊!”冷怀素说话间,已是满脸的泪花,若不是她眼中的恶毒,这张脸还是有楚楚可怜的假像的。
    “冷怀素,娘再说一回,你最好离那人远一些,谁知道是哪家的野孩子,你怎的就不听呢?”一个没有身份,没有来历的少年,单凭肖梅姑的一句远房侄子,就真的是肖家的亲戚了么?再说了,若这身份是真的,那少年为何放着宅大家大的肖家不住,要缩在他们这个穷酸的小地方。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少年根本就来历不明。
    “我偏不信,我哪里比不上冷怀瑾了,我明明比她长得好看,为何那公子就不看我一眼呢?”冷怀素此时哪里听得进李氏的话,‘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执拗的咬着下唇,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总算静了下来,冷怀素的脸偏向一边,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慢慢渗在了她白晰的脸上,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自小到大,李氏从未动过她一根毫毛,无论冷怀素怎样任性,都舍不得打她。
    “娘教过你多少回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一个能让自己控制的男人,而不是找一个去控制自己的男人,你听娘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李氏打过冷怀素之后,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故放软了声音,柔声劝导着。
    但冷怀素的性子早已在李氏的潜移默化中扭曲了,她猛然回头,冷冷的看了李氏一眼,挣开她的手便冲了出去……
    “怀素……”李氏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慌,忙起身,却已经追不上了。
    三房屋子
    冷昌修夫妇从厨房里出来,二房的兄妹已经不见踪影了,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孩子之间拌嘴,冷怀素的性子三房一家都是清楚的,因此,也没有细想。
    赫惊鸿换好衣裳出来,细嫩的手背就被人摸了一把:“哟,摸哪割哪,这摸了手要怎么办才好?”
    看那白葱似的手背,就知道是没干过活计的大少爷。
    虽说赫惊鸿平日里是讨人厌了一些,但今儿个却让冷怀瑾痛快了一回,想到冷怀素那吃瘪的模样,她便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赫惊鸿碎不及防又被摸了一把,抬眼一瞧来人,心里不仅没有厌恶感,反倒畅快了不少,眼疾手快的便捏住了冷怀瑾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戏谑道:“人进爷一尺,爷进人一丈,摸爷一下,爷摸回十下,算利息!”
    冷怀瑾白了他一眼,脚下却没闲着,猛的一脚踩上赫惊鸿的脚背,再使劲的蹍了蹍,正要跟他展开近身博击,却闻外头有人唤:“冷怀瑾,快出来!”
    这声音,伴随着院子里的鸡飞狗跳,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眼珠子一转,在赫惊鸿的手背狠咬了一口,惹得对方吃痛松手,她趁机溜开了他的禁固,冲到外头,便看见刘景一身锦衣华服的立在院子里。
    冷家的人就像他的仆人一般,点头哈腰的在身后伺候着。
    赫惊鸿眉眼一眯,修长的手指轻点下颌,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快。
    “冷怀瑾,本少爷今日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前几日我不该和你计较,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本少爷!”双手抱拳,脊背微弯,面色却僵硬扭曲,说出来的话像是吃了毒药一般痛苦。
    一句话下来,连个高低起伏也没有。
    冷怀瑾一听便知道,此次一定是乌氏硬逼着他来的。
    刘家有女进宫,被封贤妃,据闻,正是圣眷得宠之际,乌氏有意将儿子推向朝廷,因此,才会屡次三番的逼迫刘景来办这果酒的事,可见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
    只可惜,刘景此时还不懂!

☆、050 提点刘景,银子到手

“这酒我已经说过不卖了,你不必再上门来了!”冷怀瑾含笑看着他。
    刘景俊美的脸上因为委屈而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这只怕是他第一回向人低声下气了,对方还是个六岁多的小村姑,这位天妒人怨的大少爷怎么接受得了呢?
    跟在他后头的刘福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难缠的乡下丫头,他自然不明白,为何刘夫人这般看好这丫头的酒,而且还派了她向来捧在手心的二儿子刘景亲自来办这事。
    当然,他一介奴仆,乌氏又怎会把酒水中的秘密告诉他?
    冷怀瑾有心试一试刘景的忍耐度能达到一个怎样的水平。
    顺水顺水的走了十三个年头,他的风雨也即将拉开序幕了。
    刘景一定没有思考过,她的祖母和父亲相继过世后,刘家会落入一个怎样的境地,而刘坤又会如何打压他们母子两人……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合作的机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能照办!”刘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想到母亲是铁了心要收购冷怀瑾的酒,只怕这次再办不好,下次再想来,便会更棘手了。
    他人不笨,只是缺少判别人心的经验。
    冷怀瑾看着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却仍旧坚持将早已默背好的说词给吐了出来。
    看来,乌氏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碟。
    算算日子,刘家老夫人的日子也该到头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刘老爷也活不长了,乌氏定是想到了往后的日子,这才要将刘景推向朝廷。
    开了春,便是科举,乌氏必定会陪同刘景上京,若是有幸见着贤妃,也好将这果酒的典故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传到皇上的耳中,刘景的前程便指日可待了。
    只要他在刘老爷未逝之前入仕,刘坤便没有机会污蔑乌氏,再将刘景赶出刘家,从此独霸刘家财产。
    乌氏也算是心思细密了,便看这一世,她能不能扭转上一世的乾坤。
    “你真的什么都能照办?”斜眼瞟了刘景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优势度,双手环胸,一声冷笑随之逸出。
    “真的!”刘景咬牙,虽说忍耐度已经频临暴发,此时的他就恨不得将冷怀瑾狠狠的揍一顿。
    “趴下,学狗叫!”
    所有人都想不到冷怀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使是冷家的人也都全部傻眼,刘福气得挡在了刘景的面前,拿眼珠子狠狠的瞪着她,仿佛在说,一个乡野丫头,也敢在刘家少爷面前蹬鼻子上脸,不想活了是不是……
    刘景的脸已经青黑一片,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着拳头就要挥到冷怀瑾的脸上。
    沈氏一行人原本想上前教训冷怀瑾,但看到刘景的脸色,亦都不敢动弹了,反倒各自退了一步,生怕刘家的人连他们一块教训了去。
    区区一句话,已经到了刘景忍耐的极限,冷怀瑾自然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嘴角一抿,笑意尽收。
    “刘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人对你万般追捧,亦有人想将你踩在脚下,别辜负了你娘亲的一番苦心,今儿个我是卖刘夫人面子,而不是你……”
    泛着冷意的锐利眼神落在了刘景的身上,她立在那里,身上粗布麻衣,发丝泛着不健康的腊黄之色,浑身上下,除了那对分外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着着实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但不知为何,跟着刘景一块来的下人都严肃的站直了,原本的鄙夷和不屑,不知竟慢慢的转化了,变成了一种惊讶、一种复杂的尊从。
    白纸黑字落下。
    “这是酒方子,我认为刘夫人会更想要方子,而不是现成的酒,你觉得呢?”这种最原始的果酒方子,易模仿,只要多试验几回,总能找到门路,因此,她干脆将这种方子卖给刘家,也正好给刘景一个立功的机会。
    乌氏如果够聪明的话,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果酒是刘景发明出来的,必定对他的前程有帮助。
    打一巴掌,再赏粒甜枣,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刘景手中握着那白纸黑色的酒方子,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再抬头看向冷怀瑾,她已是面带微笑,眉眼弯弯,早已不复方才的凌利和咄咄逼人,心中五味陈杂,最终却一个字没说,一挥手,刘福已经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奉上。
    刘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却又平平稳稳的走。
    冷家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移开脚步,都眼巴巴的看着冷怀瑾手中那张印着刘家钱庄的银票,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一个普通的农户家里,那可是天文数字,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
    老大在外做生意之际,顶多也只见过十两的小票。
    一时之间,吞咽口水的声音连绵不断,一道道含婪的目光投来,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再想想今年的收入,这个冬季举步艰难啊……
    “怀瑾,那银票奶奶帮你保管吧,你一个孩子家,放在身上总是不安全的!”沈氏吞了一口唾沫,伸出手便要将冷怀瑾手中的银票抢过去,却被她眼疾手快的一躲,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冷道:“奶,放你那里,我更不放心!”
    冷昌修夫妇也失了分寸,两人亦都没有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皆不知如何是好。
    虽说刘家大方,但区区一个酒方子,就算是贴了金了,也卖不到一百两银票吧?
    这其中的奥秘,冷怀瑾自然不想外传,因此,冲哥哥使了个眼色,便拉着父母进屋去了,沈氏在外头气得直跺脚,冷昌盛和冷昌达则是懊悔的直打自己的脸,怎的当初就和三房分了家呢?
    还写下什么绝断书,如若不然,这一百两银子,他们说什么也能分上一些。
    角落里,赫惊鸿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冷怀瑾,一只手的手指却反复的抚摸着另一只的手背。
    是的,方才冷怀瑾触碰他的手时,他居然没有厌恶感,这个女孩太过神奇了,她的影响力早已超出了赫惊鸿先前的设定。
    观了一场戏后,赫惊鸿隐隐有些明白了,冷怀瑾方才其实并不是在羞辱刘景,而是在点醒他……
    她和刘景之间,到底又存在怎样的渊源,她为何要帮刘景?
    而刘夫人又为何这般看好冷怀瑾,在她的身上,存在着太多让人看不懂的迷团。
    想到这里,赫惊鸿唇角一勾,哑然失笑,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期待揭开她的真面目!

☆、051 果酒酿法,全家出手

破旧的四方桌,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了三房的四口人。
    而此时,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的不是热菜热饭,而是一张一百两,印有刘家钱庄的货真价实的银票。
    八只眼睛像是要将那张银票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方才的情形,冷昌修夫妇都是亲眼目睹的,这钱不是冷怀瑾偷来抢来的,而是刘家的人和她做交易换来的。
    只是……三房贫穷惯了,突然拥有了这么大一笔钱,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
    “瑾儿,咱们家的米酒真的值这么多银钱?”肖梅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探了头问冷怀瑾。
    若真是这样,她往后只要多酿些米酒,不就能保证一家人的生计了么?
    冷怀瑾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父母、哥哥的身上扫了一圈,愉悦道:“是娘亲的手艺好,再加上咱家的米酒年份足,喝起来自然特别香醇可口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冷逸琛便嗔怪的打断了她:“妹妹,你就别给咱娘戴高帽子了,这米酒酿的再好,年份再足,值个什么价钱,你以为大家伙会不知道么?”
    说罢,俏皮的冲冷怀瑾眨了眨眼,妹妹的嘴皮子是越来越滑溜了,若不是自己定力好,只怕也要陷进她的文字陷井里去了。
    这段时间冷怀瑾总抱着那几坛子米酒不放,还曾经往里头添过从赵家摘回来的梨子,这其中必有古怪,冷逸琛一早便想到了,当时却以为是妹妹年纪小胡闹罢了,眼下不禁咋舌,原来商机在这里呢。
    冷怀瑾冲哥哥白了一眼,心里却舒了一口气。
    也该到向父母坦白的时候了,眼下,三房已经分出来了,更不会被大房和二房占便宜,她做起生意来,也不必畏手畏脚了。
    “爹、娘,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常去赵家摘梨子么?梨子原本就有润肺、止嗽的功效,配上米酒的暖胃,便成了一种滋补养颜的果酒。梨子兑酒,十斤的米酒配三斤梨子,一斤糖,这种方法酿出来的果酒,酒浓果香!”
    说到这里,冷怀瑾顿了顿,她看到父母的双眼已经瞪得滚圆,惊觉自己在无意中,已经暴露了重生的信息了……
    而哥哥冷逸琛的脸上也已经收起了原先的笑意,换作了一脸的严肃,轻问:“这方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家里只有肖梅姑喜欢酿些农家的米酒,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而冷怀瑾自小就从未出过村子,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东西?
    冷怀瑾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抓着肖梅姑的手,一边撒娇,一边愉悦道:“娘,女儿生病的那段时间常常做梦,不怎是嘴馋还是怎的,每回都要梦见赵家的梨子树,女儿摘回来又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偷偷藏在酒坛子里……女儿病好后,觉得定是赵家的梨子救了我,因此,便学着梦境中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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