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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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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柳询和惠安都在云州,他们可是一家人,要请吃饭也该叫他们才对,为何叫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呢?自己从前又与明王未有交集。
明王失笑,旁人若是有这荣幸都会偷笑了,偏偏她想这么多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实话,他也不知为何路过云州就想到了谢云钰,是因为上次送赏赐之时她所表现出的冷静睿智?
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我不想请侄儿和妹妹,就想请你吧?
明王想了想,道:“旁人想见便能见,只有女公子你,最是难得,就当我这理由牵强吧,那女公子的答案呢?”
她能说不吗?不能,谢云钰叹了口气,道:“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她答应了,明王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谢云钰在前头先行,他带着小厮跟在后面,也不挑地方,直接就到了王逊之的云来客栈。
今日可是除夕,客栈里平日高朋满座,现在却没什么人,掌柜见有人来了,忙上前招呼,谢云钰这才掀了斗笠露出真颜道:“掌柜,上次的雅间,菜色照旧,我要请一位贵客。”
掌柜见是谢云钰,莫敢怠慢,连忙去准备了。
二人到了雅间,谢云钰将那掩面的斗笠放置一旁,正色躬身行礼道:“民女参见明王殿下。”
。跟在她身后的红棉一听他是明王,来不及惊诧的连忙跟着谢云钰行礼了。
明王也不客套,自己做到一旁的位置上,倒茶抿一口后道:“当朝第一女夫子,竟然在市井之上卖弄文采,谋取利益,谢云钰,你倒是有脸了,怎么,这么缺钱吗?”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个下马威,红棉吓得立刻趴在了地上颤声道:“明王殿下,方才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殿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见娘子心情不好,硬拉着她去代写春联的,您要责怪,就责怪奴婢好了。”
明王哼一声,看向谢云钰,却见她不卑不亢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轻笑道:“殿下何必如此刁难一个小丫头,红棉只是护主心切无心之失罢了,再说方才殿下没有拆穿敏秋的身份,想必是不会责怪敏秋了。”
明王哼了一声,道:“起来吧,这般伶牙俐齿跟你那个墨守成规的老爹可一点儿也不像。”
这就是不责怪了?谢云钰一喜,连忙拉着红棉起身。
谢云钰道:“多谢殿下。话说一棵树上的枝叶还有两种形态呢,我与父亲性情本就相差甚远,不可一概而论。”
明王对她这不卑不亢的神态更加满意。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吧,不是说好了吃饭么?不必拘礼。”
谢云钰嘴角抽了抽,她倒是不想拘礼,可明王看着就是性情莫名其妙的,她敢乱说吗?
规规矩矩的刚坐好,明王又道:“你是惠安与勖皇兄嫡子的夫子,我便也称呼你为夫子好了。”
第259章 交朋友
谢云钰连忙道:“王爷请便。”
明王道:“好,谢夫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学,本王佩服,方才在路上见夫子才思敏捷,文采过人,就连那一手的簪花小楷,写得也是赏心悦目。本王也是一个喜好读书之人,还从未遇上过一个涉猎如此广泛,又善书法辞赋之辈,不知可否像谢夫子讨教一二?”
讨教?谢云钰对明王的这番话感到莫名其妙。他看着与自己年长几岁,又是王爷之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何偏偏要与自己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讨教?
明王见她犹疑,疑惑道:“不行吗?”
谢云钰连忙摇头,道:“非也,只是想不通王爷为何会如此屈尊的讨教于我。”
看她呆呆又迷茫的模样,明王不由得一阵轻笑,道:“你莫要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欣赏你的文采,更欣赏你文采中所表达的思维,我好似有些明白为何皇嫂要坚持让你管理女学了。”
谢云钰“啊?”了声,还是不明白明王想表达什么,他是说他很崇拜自己吗?
见她还是有些愣神,明王忍不住扶额,明明方才她才思敏捷,聪慧无双啊,怎么这会儿却变得这么傻愣了,他是想与她交朋友,这么明显的目的都猜不出?
明王兀自摇了摇头,顿时感觉有些挫败道:“算了,不说这些了,等会儿用完了晚膳,可否请夫子你带我在云州城走走?来的路上我听闻今夜有庙会,本王头一次在外过除夕,还从没逛过庙会呢。”
谢云钰又奇怪了,他们很熟吗?为什么明王可以对她自然而然的提出要求?
正好这时,掌柜亲自送上饭菜来,云来客栈虽没有醉仙楼那么大,但王逊之对下人还是不错的,这儿跑堂后厨的人都很多,所以上菜的速度也很快,掌柜后头就跟着好几个跑堂的伙计,今日只有他们这一桌,一点儿也不忙。
不过半晌,饭菜就上齐了,掌柜还自作主张的端来了一壶酒,这让刚想叫酒的谢云钰一阵暖心。
与谢云钰打过招呼后,掌柜又带着其他人退下了。
还未等到谢云钰的回答,明王定定的看着她,谢云钰却已经被满桌的美食吸引了。废话,从早上王逊之来过之后,又有柳询的示好表白,可她发现柳询的目的并没有这么单纯,生气得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啊,下午又忙活了这么久,早就饿了。
但明王还未开口,作为主人的她哪好意思先吃。谢云钰见他不动,只得目光灼灼的督促道:“快吃啊,这儿的菜色不错,惠安最喜欢这里了。你尝尝,怎么样?”
明王见她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近日无甚胃口的他也不忍拒绝,只好用汤匙装了一碗虫草老鸭汤,轻轻喝了口。
这一口,唇齿留香,又老鸭的醇厚,又有虫草独特的味道,他瞪大了眼,从未喝过这么好的老鸭汤,顿时不客气的用大勺再装了一碗。
见他开始吃了,还露出满意的神态,谢云钰也不客气了,夹了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我说吧,这儿的饭不错,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公主,都一定会喜欢的。”
明王意犹未尽的嚼着口中的酱烧肘子,吃相优雅又贵气道:“恩,确实不错,改明儿让这儿的厨师到京城去。”
一听他要撬墙角,谢云钰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蕴娘只为这云来客栈做菜,是不会去其他地方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这是为何?”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厨子的话,只要给得起银钱或地位,为谁做菜不是做呢。
谢云钰口中含着食物不甚清晰道:“不知,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好过问,总之你若觉得这儿的饭菜好,就时常来,反正云来客栈又少不得你的位置。”
时常来?这是否表示着谢云钰对他的某种邀请?明王眸光微暗,只觉面前的食物愈发香甜了。
两下半的吃饱喝足,明王只觉好长一段时日没这么有食欲过,现在满足得很,看来这一趟停在云州,是正确的决定。
吃罢了饭,谢云钰也不那么拘谨了,看着明王似乎十分满意的模样,轻笑道:“今日除夕,宫中不是有赐宴吗?殿下身为皇上的弟弟,也在受邀之列吧,放着那么多的珍馐不吃,跑到云州这儿来,与我吃这些粗鄙的食物。”
明王摆摆手,道:“谢夫子此言差矣,你说学问无高低贵贱之分,这食物亦是,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珍馐还是野菜,它们让人存活下去,都值得敬畏。”
谢云钰道:“这话在理,世间万物都值得让人敬畏。我们要感恩所有的一切,好了,咱们出去消消食吧。”
“去哪儿?”
谢云钰一笑,有如春花绽放道:“殿下不是想要逛庙会吗?走吧。”
这明晃晃的笑容,看呆了明王。待到他反应过来,谢云钰已经施施然到门口了。
他忙跟在她的身后,出了云来客栈,往大街走去。
云州不愧为一番督抚,地域广袤不说,人口也是不少,这儿又是有名的才子之乡,自然随处可见收执折扇的年轻人,今日正值除夕,处处张灯结彩满眼喜庆,还有各种小摊贩们兜售物件的吆喝声,杂耍之人的大刀声,和猜灯谜处的热闹声。
看着如此繁华的景象,明王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可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端着。
谢云钰在前头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在小摊上戴戴面具,一会儿又与糖人师傅捏个糖人,再转身,她又轻松的在灯谜那儿写下答案了。她灵动得有如一直生活在大自然的百灵,到处都是自由的呼吸。
明王看着她,心下一派放松,好似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许多。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在他眼里觉得耀眼,谢云钰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让他产生了想要留住她的欲望。
他跟在她的身后看呆了,直到谢云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一个酸酸甜甜的东西塞到他的嘴里,他才反应过来,不小心一口咬下,含糊道:“这,这什么?”
谢云钰道:“冰糖葫芦啊,殿下,你,你不会是没吃过吧?”
这明王看着可比她大了,难道没吃过这种寻常的东西?
见他皱眉,谢云钰心下咯噔,这才想到眼前的人可是动动嘴皮都能让云州城翻天的,她怎么这么傻竟然直接将糖葫芦塞人家的嘴巴了呢?这是多么失礼的行为,她还问出那样的话,这明王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谢云钰心下不安,脱口而出道:“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给你吃这么寻常的东西的,我,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也会喜欢……”
明王摇摇头,他并非生气了,只是吃着这酸酸甜甜的玩意儿,让他有些伤感,叹了口气,明王道:“没有,说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没吃过冰糖葫芦。这是第一次。”
谢云钰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
明王笑了笑,解释道:“这种东西,只怕要在寻常百姓家才有吧,宫里是不可能有的,我自小便在父皇身边长大,一切都按照亲王的方式生活,每日练习骑射,听夫子讲学,脑中都是各种圣贤之道,从未吃过不也正常吗?”
看着明王明明笑着,却有些失落的模样,谢云钰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谁说皇宫之中的锦衣玉食就是好的?他们竟然连寻常百姓家的糖葫芦都吃不上。
她脱口而出道:“没关系,今日咱们便将没吃没完过的补上,这糖葫芦消食正好,一会儿咱们去猜灯谜,放花灯。我也许久不曾在外头过除夕了,今日便玩个痛快!”
明王连忙点头,道:“没想到第一个在外的除夕,竟是你陪我一起过,本王真是三生有幸。”
谢云钰忙道不敢,二人相视一笑,往热闹的街中走去,很快便淹没在了人潮中。
凤鸣书院内。
惠安寻不见王逊之,着急不已,这会儿正兴冲冲的跑去找柳询,见他和刘桥正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她轻咳了声,大声道:“少卿侄儿,你可看到王夫子了?”
柳询回神,见是惠安,忙道:“不曾啊,怎么,他不在书院吗?”
惠安摇头,走进了柳询,面色着急道:“不在,今日一早,我就找不见他了,本以为他不是因为昨日看到我们,气还没消,我也不好就去粘着他,可等到下午了,他还没有消息,夫子也不见了踪影,我担心着,就过来问问你。”
谢云钰也不见了?柳询皱眉,对刘桥吩咐了声,忙安抚道:“姑姑别急,子致许是回京城去了,作为王家嫡子,他不能在外过年也正常,只是夫子,我却是不知她去了哪里。”
回京城去了吗?也不与他们打个招呼,惠安心下一阵失落,转身打发了杜衡去打听,便随意寻了个位置,闷闷的坐在那儿。
“怎么了?”柳询看她心情不好的模样,忙出声询问。
惠安有些失落道:“少卿,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云州的?你看王夫子一见到我就跑了,还说出那样的话来,而我昨日也不知怎么的,竟会对你们说这些,我,我好像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第260章 落水之难
负面情绪谁都有,但这样质疑自己可不是好事。柳询移步坐到了惠安的对立面,看着她道:“姑姑,我问你,若是能重来一次,你可还会选择遇上子致?毕竟这一路,他给你的只有冷漠和心伤,你想清楚了再说。”
惠安却毫不犹豫道:“不用想了,我不后悔遇上王夫子,正是因为他,我才知道世间竟有谪仙一般的人物,也是他,让我明白了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就算他喜欢的不是我,但我仍不后悔遇见。”
柳询叹了口气,道:“好,你既然确定了,就莫要去想太多了,闭着眼睛往前走便好,这世间的感情,没有谁对不起谁,所有的遇见都是上天注定,但遇见后的缘分却可以人定胜天,别沮丧,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惠安惨淡笑了笑,道:“那少卿,你做得到吗?无论夫子对你何等冷漠,你都守在原地等她,不回头,往前走?”
柳询眸光幽深,却坚定道:“我做得到,因为她是我认定一生的人。”
见柳询如此坚定,这份坚持也感染了惠安,她点了点头,给自己打气道:“好,只要你还没放弃,我便不放弃。”
柳询轻笑,这一会儿功夫,刘桥打探的人就回来了,他上前给二人行了礼,恭声禀告道:“公子,王公子回京城去了,谢夫子,夫子……”
谢云钰怎么了?惠安忙着急道:“夫子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刘桥忙摇头道:“这倒没有,谢夫子正在大街上逛庙会,只不过,陪着她的,是公主您的十七哥,明王殿下。”
明王?何时和谢云钰混到一块儿了?柳询皱眉,疑惑的看向刘桥。
刘桥看了他一眼便知他想问什么,忙道:“他们二人之前并不相熟,此次明王殿下是被皇上派去前线赈灾刚回程的,恰巧走到云州,在路上偶遇了夫子正在那儿代写对联,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能同游庙会还一起过除夕?就算今日没关系,今日之后就有关系了。不知为何,柳询听到这个消息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明王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事,他竟然与谢云钰在一块,一定会打扰到他的一些事。
明王,柳询倒是听过一些他的事,他可不是什么善类,甚至比之自己的伪善有过之而不及。他的城府极深,如果说勖王是上过战场,主外安邦的武将,那么他就是内定兴国,朝中文臣的肱骨,一般这样的人都有极深的野心,他是不可能为谁搁浅计划的。
可是,他竟然在云州陪谢云钰过除夕,这是为何?
皇家出来的儿子,有哪个是简单的?柳询有些不安,他对惠安道:“十七叔来了,咱们在云州避而不见也不好,要不去看看?”
惠安点点头,她倒是没想这么多,因着明王与她年纪相差不大,宫里也就他们两能玩得到一块了,而且明王向来很宠爱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着她,所以她很早就将谢云钰和王逊之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分享了,这会儿听到明王在与谢云钰一起,倒没多想,甚至还有些高兴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了。
说走就走,两人起身从书院出来,朝大街上走去。惠安常偷溜出来,却也没在外头过过除夕,这两日心思都放在王逊之身上了,哪还看到的其他,这会儿见随处热闹非凡的景象,顿时有些惊喜。
惠安两眼放光道:“少卿,外头如此热闹,早知道我们也早点出来玩了,啧啧,我还是头一次在外过除夕呢,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庙会,走走,我去前面看看。”
看着惠安兴奋的模样,柳询失笑,果真是生活在高墙之中的金丝雀,这会儿像脱了笼子的鸟儿一般高兴得很,他点点头,吩咐了跟在惠安身后的杜若杜衡注意公主的安全,便由着她自己先行玩去了。
惠安一走,柳询皱眉问刘桥道:“查查,他们在何处,咱们直接过去。”
刘桥点头,朝暗处吹了声哨子,人潮中就有几个不起眼的人四下散开了。
看着热闹的街景,柳询只觉莫名的心中沉重,他好似有预感,谢云钰今晚会遇到什么麻烦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心焦不已。
派出去的人一会儿就回复了,刘桥禀告说谢云钰这会儿正在护城河那边放花灯。
柳询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带着刘桥和掩藏在暗处的白间朝护城河走去。
今晚的护城河边也十分热闹,青年男女们在桥上吟诗作赋者有之,河边凉亭轩榭处猜灯谜,品茶下棋者有之,如同谢云钰一样在河边放花灯者有之,虽说今日除夕,气候算不得温暖,可这种节日的气氛还是让大人小孩们都十分高兴。
柳询赶到的时候,就见谢云钰正蹲在河岸的浅滩处,笑意盈盈的拿着一盏莲花灯,低头不知在与明王说什么,一旁的明王不时附和一句,看样子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她在对别人笑,她在与别人相谈甚欢,她甚至不时露出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来。柳询不远不近的看着她,只觉心下突然烦闷不已,一股子醋意从脚底升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无所适从。
一想到今日白天,谢云钰还莫名其妙的指责自己没有理清楚感情,现在她却能与旁人谈笑风生,难道这就是她不答应与自己在一起的理由?一想到或许她就是因为早早接到明王将来的消息拒绝自己,他的不免纠做一团。
可是,还未等他揪心完,柳询眼见着谢云钰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入水中,双手合十的祝福祈祷的模样,就见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窜出几个穿着百姓常服的人来,在她祈福之际突然有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直直的向谢云钰倒去。
谢云钰正蹲在水边,并未发现异常,如果她被那个人撞到,想来一定会掉落水中的,这么冷的天,如果落水,滋味肯定不好受。
柳询一惊,急忙想要冲上去,奈何人潮太多,他屡屡受阻,危难之间,他一下大喊道:“青岑,小心!”
那头的谢云钰恍若听到柳询在喊自己,下意识的抬头间,却觉得身子被一股重力压了下来,她条件反射的就向前扑了过去,而前头是飘着各种莲花灯的湖水,若是这样落水,不知是会被烛火点着还是被水淹没了。
谢云钰心下大骇,尖叫了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拉,那力量比背上的重力更甚,骤然的拉扯,令她一个旋转,惯性之下冷不防就跌到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暧昧的姿势,清冽的梅香,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俊脸,还有他抱着自己腰间那灼烫的温度,这些都让谢云钰的脸上飞快的升起一抹红霞。
变故来的太快,令明王也呆住了,他只不过是危急时刻下意识的拉了谢云钰一把,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腰肢柔软,不盈一握,这一个旋身避免了她的落水,阴差阳错间也让自己抱着她。
此刻的她在自己的怀中有如受惊了的小鹿,水光潋滟的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鼻尖是她特有的体香,这么近的距离,近到恍若一个低头,就能吻上她的红唇。
娇人在怀,温香软玉,明王的心跳骤然加快,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种冲动,让他觉得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只有谢云钰此刻无措害羞的模样。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柳询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暧昧的姿势,饶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暴虐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么一吼,两人立刻被惊醒了,谢云钰刚想扶着明王起身,却一个不小心抓住了明王的衣领,明王也是始料未及,惯性作用,二人竟直接往地下倒去。
好在这儿是浅滩,两人并未倒到护城河了,可谢云钰却倒在湿润的泥沙上,,整个后背立马就湿透了,而明王压在她的身上,并未有损伤。
头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还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饶是谢云钰再不拘小节,也忍不住尖叫了声。
这可是关乎女子闺誉的事,柳询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一把将倒在她身上的明王拉起来,就去扶起谢云钰,着急道:“夫子,夫子你没事吧?”
谢云钰起身,形容狼狈,冷风吹过,让她湿透了的后背一阵发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柳询见了,忙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包着她,道:“走,快回书院去。”
本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赶紧解决才是要紧,谢云钰哆哆嗦嗦着,显然已经被这个事故吓傻了,她握着披风的手也在颤抖,头发湿湿的搭在脸上,看着狼狈不堪,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点头,就要朝书院走去。
可谁知,脚步刚迈开,明王却突然走过来一把将柳询推开了,也不理会旁人的错愕,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就这么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柳询都快要气炸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容得明王如此任性,谢云钰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立刻出声喝止道:“十七叔请留步,让我带夫子回去!”
第261章 叔侄相争
虽然是情急之下的语气,可还是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明王的脚步顿了顿,却是头也不回道:“小侄儿,我知道你,你若真为了她好,今日就该让我将她带走才是。”
他这话什么意思?
柳询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明王毋庸置疑的抱着谢云钰就要走,柳询一急,忙追上前拉着明王的衣襟道:“你这是要带夫子到哪里去?”
明王不悦的皱眉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衣摆,语气骤冷道:“这个,就用不着侄儿担忧了,我自会带她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整理一番,再商量之后的事。”
不知为何,柳询总有一种若是就这么让明王将谢云钰带走,一定会滋生出许多麻烦的感觉来,他不放手,目光坚决的看着明王道:“夫子目前住在书院中,十七叔突来乍到的想必不如侄儿熟悉,还是让侄儿带夫子回书院去吧。”
明王眸光一沉,不知为何这个传言中懦弱胆小的侄儿今日一定要与自己杠上,是自己害得谢云钰落了水的。他当负责不是吗?
他眸色一沉,道:“洗漱不一定非要去书院,本王一个王爷,还找不到几件衣裳给她换么?”
柳询急忙道:“可是……”
还没等他说完可是什么,明王猛然盯着他道:“侄儿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她不过是你的夫子而已,你这么拦着我,究竟意欲何为?
这话说得,柳询忍不住皱眉,看着瑟瑟发抖的谢云钰,他还是坚持道:“侄儿不想做什么,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信任十七叔罢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可与他平日懦弱可欺的模样大相庭径,明王看着柳询的神色愈发幽深,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柳询道:“若我偏要带她走,又当如何?”
柳询无惧的看着明王的眼睛,沉声道:“那么,请恕侄儿无理了。”
为了一个区区女子,柳询竟然放弃了一直以来的伪装,两人四目相对间,眼中满是一触即发的火光,就好似只要一句话,这两叔侄就会点火战斗一般。
一旁的刘桥担忧的拉了拉柳询的衣摆,明王身后的几位侍卫也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柳询知道刘桥是告诫他莫要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他一直隐忍坚持的一切就这么一朝覆灭了。
可是,让他放任明王带走谢云钰,他做不到。
两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谁也不让步,电石火光间,却见一脸严肃的明王突然笑了,道:“侄儿何以怒发冲冠为红颜呢,罢了罢了,你说得对,谢夫子是书院的夫子,由你这学子带回去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我见谢夫子身旁有个叫红棉的丫头,就劳烦侄儿派人将她找来送谢夫子回去吧。”
见他松口,柳询心下一松,忙拱手道:“那是自然,惠安姑姑也在这附近,她倒是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来,不如侄儿让人找她先,那两丫头脚程比较快,也好早些让夫子换了这湿漉漉的衣裳,这么冷的天,耽搁着估计该受寒了。”
明王哈哈大笑道:“好好,还是侄儿懂得怜香惜玉,母后常说担忧侄儿终身大事未定,现在看来他是操多余的心了,就侄儿这样的,想来有不少女子倾心吧?”
柳询道:“皇叔说笑了,那侄儿便先行告退了,今日多有得罪,一会儿等夫子换了衣裳,侄儿再向皇叔赔罪。”
明王点点头,道:“好,去吧。”
柳询忙从他的怀中将谢云钰接过来,却见谢云钰已经冻得唇色发紫了,却还倔强的不让他抱,无法,他只得搀扶着她往书院走去。
明王看着他们的背影,面色冷然的勾了勾唇,自言自语道:“呵呵,有意思,一个身子骨弱又性子温吞的王府嫡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有这么强大的气场,我倒是不知这柳询平日的那副模样是真是假了。”
说完,明王向身后道:“去,查查这个柳询,我要一切详尽的消息。”
立刻有人应了声是,拱手去办了。
明王看着今朝的月色,想到方才抱着谢云钰的触感,兀自低头笑了笑。
柳询搀扶着谢云钰,刚走到书院门口,惠安便匆匆的赶来了,一见谢云钰瑟瑟发抖的模样忙迎了上来,搀扶着她的另一边着急道:“怎么回事?方才我听闻夫子落水了,可吓了我一大跳。”
柳询皱眉,道:“没事,这事过后细说,劳烦姑姑赶紧将夫子带回去,我去准备姜汤和热水。”
惠安点头,也顾不得细问了,在杜衡杜若的帮助下忙搀扶着谢云钰往她自己的院子走去。
因着今日除夕,书院中除了他们已经没有旁人了,就连平日打杂的小厮丫鬟们也都放了年假回家过年去了,柳询之所以说准备热水,也确实是要亲力亲为的。
好在厨房中一切东西都是现成的。将谢云钰交给惠安后,柳询便急忙忙开了,刘桥忙在他身后打下手,烧了热水提到净房,又下锅煮姜汤。
堂堂一个勖王嫡子,好歹也是富家公子吧,可做起这些来丝毫不见手生,还倾力亲为有条不紊的模样,看着他如此细致,刘桥忍不住开口道:“公子难道不是第一次做这些?”
柳询边忙边道:“自然不是了,你不知当初我才到菩提山的时候,才八九岁,只有果子陪着我,那地方山高水远的,又贫瘠不堪,父王将我寄样在菩提山下的一户农家里,你也知我身子不好,开始的时日那户人家还尽心照料着,可时日久了他们见父王并没有接我回去的意思,便什么也不做的让我自生自灭了。”
刘桥倒是不知柳询在创建凤阳宫之前的事情,这会儿听他乍然提起,还颇为讶异,没想到柳询之前竟过这样的日子,他可以想象八九岁的孩子什么都要自己来的艰难,难怪他做这些如此熟稔。
姜汤熬好了,那厢惠安公主也带着沐浴后换了衣裳的谢云钰坐在花厅了。柳询端着姜汤进来就见她刚想打喷嚏的模样。
他不由得一阵心疼,道:“喝点姜汤吧,免得着凉。”
谢云钰道了声谢,也不客气的端起碗就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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