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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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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看到王逊之如此,下意识的就做了。
不同于凤阳王坚硬霸道的怀抱,王逊之的胸怀给人一种踏实感,如同他的为人一般,光明磊落,气度不凡,就连他身上的龙涎香都是大气坦荡的味道。谢云钰心无杂念,只想静静的这样依靠着他,给他力量。
王逊之想都不曾想到她竟会主动抱着自己,一脸的惊喜错愕后,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道:“敏秋,你这样,我,我真的不想走了。”
谢云钰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心疼,她一下推开了他,红着脸道:“走吧走吧,我可不想王家主说我美色误人,让你乐不思蜀,虽然我谈不上是美人。”
王逊之忙道:“谁说的,在我心中,你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谢云钰霎时羞红了脸,娇嗔道:“尽贫嘴,你这姿态,若是旁的姑娘家,家人早就到官府告发你调戏良家女子了。”
王逊之见她难得的害羞了,有些好笑的重复了一遍,道:“告发便告发吧,我说的是实话,你便是我心中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不管旁人说什么,可惜啊,这位良家女子怕是不受我的调戏。”
谢云钰一窘,轻推了他一把,道:“胡说什么,不是要去京城吗?快走吧,一会儿赶不上过年了。”
王逊之看她是羞得没法面对自己了,顿时一阵好笑,方才阴郁难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道:“那我便走了,你好自珍重,下回回来该是春试了。”
谢云钰道:“走吧你,啰里啰嗦,像个姑娘家似的。”
“我真走了啊。”王逊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一步三回头才走。
直到他不见了踪影,谢云钰笑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她叹了口气,道:“子致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王逊之走后没多久,柳询也从墨园回来了,一回书院便匆匆去找谢云钰,谢云钰刚回屋里还没来的及拆开王逊之给的荷包,就听得柳询在外头叫她。
昨日不是说好,保持距离只做师徒的吗?今日柳询又来,是想说什么?
谢云钰叹了口气,终是不忍拒绝,便出门来了。
柳询见到谢云钰,面色有些局促,道:“我想了想,还是无法与你做真正的师徒,青岑,你可以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但是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不管如何,我等你,等你想通的那一日,哪怕十年八年,我都等你。”
第256章 别样年礼
谢云钰哽了哽喉咙,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柳询道:“因为我爱你啊,今生我只爱你一人,不管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不管你因为任何原因不接受我的感情,我就是爱你,爱到不能自已。青岑,你其实比我清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对不对?”
谢云钰一下低下了头,刚从王逊之的表白中还没回过神,柳询又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她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难道他们二人约好了,来刁难她,让她抉择吗?
柳询见她低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承认,他缓缓走近了她,面上一片虔诚道:“我的心意摆在你面前,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总之我不会放弃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做回师徒这件事,恕我真的做不到。”
“少卿……”谢云钰呢喃。看着他眼中志在必得的气势,颇有些凤阳王霸道独尊的模样,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除了震撼,竟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悸动,到嘴的拒绝之言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好似能掌控她的情绪,让她沉迷于他深邃的眼睛里,再想逃离也脱不了身。
可是……他们之间,明明隔着鸿沟啊。
柳询不知她所想,慢慢走着逼近了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抚上她的发,她的发随意挽起,有着柔软的触感和馥郁的芳香,他低头浅浅嗅了嗅,沉迷其中。
这暧昧的姿势,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好似柳询正欲亲吻她的模样,谢云钰忍不住羞红了脸,小声道:“你,你干什么?”
“嘘,别动。”柳询说完,在她的发间别上了他早就买好的梨花木簪,古朴沉韵的木簪在她的乌发间,更显大气端庄,让她有种如兰沉静的气质。
“我的眼光不错,果然很适合你。”柳询道。
谢云钰摸了摸发顶,就摸到了木簪子,正想拔下来之际,柳询忙制止道:“别,戴在头上,就莫要再动了,昨日你已经拒绝了我的人了,让我好一顿受伤,我从未送过你礼物,今日可不许再说不了。”
谢云钰垂眸,嘴角偷偷漾起一抹浅笑,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雀跃,这可是柳询所送的礼物呢。
柳询见她没有抗拒,心下一松,吞了吞口水,认真的执起她的手,正视着她,深情道:“青岑,此情永不相负,在我心中,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和王逊之一模一样的话,听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谢云钰有如突然被烫伤一般,一下跳了起来。
明明说好了为了不让子致难过,她一定要和柳询保持距离的,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被柳询撩拨动摇了心意?
柳询不明所以,不知为何谢云钰会有这么大反应,刚想伸手揽她入怀的模样就定格在了半空中。
谢云钰逃也似的立马转身,尴尬道:“那个,少卿,我们不能这样。”
柳询心中一痛,明明方才她也是动了心的呀?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他蓦然收回了手,皱眉道:“为何,是因为子致吗?可是你喜欢的不是他啊,何苦为了他无视我对你的感情?”
谢云钰摇头,背对着他道:“并非全然是因为他,你我之间,本就有许多的不可能。我要的感情太过纯粹,你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所以咱们还是就此算了吧。”
柳询不解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感情,你不说,怎知我一定不会为你做到?”
谢云钰淡淡扯了扯嘴角,有些失落道:“如果我要一世一双人呢,郡王爷是否能做到?”
她称自己为郡王?
昨日谢云钰还不是这样称呼他的,怎么一夜之间,她就知道了自己荣升为郡王的事?那是不是也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近些时日自己在京城所有的一切?不对,谢云钰在京城并未有人手,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这个人和谢云钰说这些,又是什么目的?柳询皱眉,就在他下意识的思考瞬间,谢云钰却以为他犹豫了,她自嘲一笑,道:“果真不能吧,呵呵,那就算了。敏秋不才,这就是我的底线,这世上三妻四妾的人太多了,我不妄想有人能对我从一而终,但却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或许这对你来说像个笑话,可这是我唯一的坚持。”
谢云钰说完,转身就走,柳询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的,青岑你听我说,我可以,我可以做到的啊。”
谢云钰笑容惨淡的回头看着他,道:“可是你方才犹豫了,少卿,你现在已经是南都郡王了,而我只是个书院的女夫子罢了,咱们之间无论是家世还是地位都极为不匹配,以后这样的话就莫要再说了。”
“不是,我方才是在想其他事……”
谢云钰却觉得他的这番说辞是在欲盖弥彰,不知为何此时她的心中突然浮现出当初为了达到对付胡敬的目的,他连自己和王逊之都能利用的场景,这让她愈发的心寒。
难道他对自己深情款款的告白,也是别有目的?
谢云钰道:“莫要自欺欺人了,不管身为勖王嫡子还是现在的南都郡王,你的后宅都不可能只有一人,再说了,现在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便干涉,就这样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寝舍走,柳询急了,一下拉住了她,忙道:“青岑,我不知道你为何得出我做不到的这个结论,但你要相信我,不管我是勖王嫡子,郡王还是凤阳王,一世一双人也是我的愿望。我柳询在此向你保证,此事我必达成,世间粉黛千万,我要你一人便够了。”
明明是信誓旦旦的模样,可在谢云钰的眼中,柳询这番保证却好似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就在方才,柳询来之前,红棉匆匆回来,说是她看到柳询带着果子进了一个女子的院子,看样子二人还很相熟的模样,红棉上前打听,那女子的门房说郡王爷是来找墨姑娘的。
郡王爷,墨姑娘?方才进去的明明是柳询啊,他居然金屋藏娇?红棉一听这事,替谢云钰心急不已,便急性子的匆匆回来告知她,复而又出去打听了。
柳询已经承认了自己为郡王,那这事不用说,也是真的了。
这个墨姑娘,红棉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就在上一次,她还衣衫不整的从柳询房里出来呢,而且那几日二人都厮混在一块,要说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怕无人相信吧?
之前便有不得不娶的胡淑敏,而后又有暧昧不清的墨姑娘,现在刚从墨姑娘温香软玉的怀中出来,却来对自己说他的愿望也是一世一双人,拿她当什么了?
谢云钰突然觉得柳询方才那些深情款款的表白突然间变得无比讽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费神的,难道只是因为她迟迟不答应,所以他觉得男子的尊严无处安放吗?
亏得自己差点动了心,想必这些话话,他与那位墨姑娘也同样说过吧?
一想到这些,方才的旖旎霎时荡然无存,谢云钰看着被柳询拉着的手,神色骤然暗淡,她轻哼道:“别再说了,少卿,你自己的感情债还未处置好,不觉得此刻说这些无法信服于人吗?你就莫要随意做出这样的承诺了。”
柳询不知谢云钰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就在他思考他究竟哪儿不对的时候,谢云钰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心,匆匆离开了。
柳询一阵失落,锤了锤脑袋,莫名其妙的憋着一股怒火,无从宣泄。
谢云钰回到自己的寝舍,只觉身心疲惫,心中有多痛,就是在提醒她自己对柳询有多在意。她是真的对柳询动了心了,可为何柳询要这么对她?
墨姑娘,那个墨姑娘冷冽又风情的模样,在谢云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与柳询之间,还隔着这样一个比她对柳询还亲密的人,总是让人不舒服。
柳询在院子里又叫了谢云钰两声,见她铁了心不再理会自己了,只得黯然离开。
他要去查查,究竟哪里出了错,为何谢云钰会突然这么大反应。
谢云钰推了窗子,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下愈发失落了,所以他是在自己这儿受了打击,又到墨姑娘那儿去寻求温暖了吗?
谢云钰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却无法不去想柳询和墨初郁之间微妙的关系。越想越心烦,干脆伏在妆台前闭目难过。
好半晌,她才从失落中打起精神,随手摸了摸头发,便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将簪子拿下来还给柳询了,她拔下发簪一看,简单大方的梨花木簪,是她喜欢的模样,看样子确实是用了心的。
看到簪子,她不自觉的念道:“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念罢,又觉得不对,柳询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不过是随手送出的物件罢了,难道是自己贪恋他的情意,而将他的意思往传情方面想?
谢云钰甩甩头,方才压抑下去的烦躁又升腾起来,他干脆不再去看这簪子,转手拿出王逊之送的香囊,打开来看。
却是一个金镶玉的手镯,用白色暖玉制成,接口处用少许黄金镶嵌了,黄金上还镶嵌着一个骰子的模样。里头透出点点红光。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谢云钰蓦然顿住。
第257章 代写对联
除了这一句,送这手镯还有另一层意思: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王逊之的情意,都在这带骰子的白玉手镯上了,相思,契阔。可见选这个礼物,用了多少心思。
看着摆在妆台上二人各自送出的年礼,谢云钰的心更乱了,这份沉重的心意,让她怎么办?
好在王逊之已经回去京城,她不需要即刻面对他。谢云钰将这镯子和木簪子都收进匣子里,不再去想这些。
她刚收好东西,就听得外头谢逸昕的声音传来,道:“姐姐,姐姐,今日便是除夕了,爹叫你回去呢?”
谢天明,叫她回去?谢云钰可不信,自上次她私自推了王家的定亲,谢天明可是发了好一通脾气,一直纠结着这么好的婚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就这么让谢云钰给退了,还扬言说她日后一定会后悔的话,怎么可能这时候叫她回去?
等到谢逸昕进了门,看着他满含期待的模样,谢云钰不客气的打断他道:“昕儿,莫要骗我了,爹让我回去是假,你想让我回去是真吧?”
谢逸昕道:“姐姐,你往年都在谢家过年的,就算闹得再不愉快,也没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书院,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烦闷嘛。”
谢云钰淡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为姐姐好,可你也知我与爹之间,可以说是父女情断了,我想我不回去,才是真正的为你们好吧。”
“姐姐。”谢逸昕一阵心疼,他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娘和谢云芮,但是让她一个人在外过年,也太可怜了。
谢云钰知他所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道:“别在意这些,我在书院也挺好的,一个人起码逍遥自在,想干嘛也无人管教,更快活呢,而且并非只有我在书院啊,惠安和柳询也来了,我们三还能搭伙煮饭呢。”
“他?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为了姐姐你吧?”谢逸昕狐疑道,不然这都放年假了,他们回书院干嘛?
为了自己吗?谢云钰有些不信,或许是为了那位墨姑娘呢,呵呵。
谢云钰垂眸,小声道:“胡说什么,他有他自己的私事,我们管那么多干嘛,书院也不限制学子们不能回来啊,好了,我准备了些年货,一会儿你给爹和家里其他人带回去。”
谢逸昕嘟嘴,道:“说是不回去,还不是记挂他们?你们一个个的啊,都是口硬心软,真不知在纠结什么。”
谢云钰笑了笑,不可置否,两人又话了些家常,谢逸昕见谢云钰心意已决,真的不回谢家过年了,也不多强求了,拿着谢云钰准备好的东西回谢家去了。
红棉刚回来,便见谢逸昕离开。她皱眉道:“娘子,小公子是来请你回家过年的吗?”
谢云钰点头,叹了口气道:“昕儿怕我一个人在这儿冷清呢,好在有你陪着我,咱们两人自个儿过年更自在。”
红棉也想她与谢云钰二人清清静静的过个安生年,可真的不回去的话,依照谢天明那性子,又该发作生气了吧?
红棉有些担忧道:“娘子,咱们不回去的话,柳夫人怕是又要在老爷面前说娘子的坏话了,老爷与本就有心结,再被他们挑拨,岂不是白白被冤枉?”
说到这个,谢云钰有些烦躁,她自是知道自己不回谢家,又给了柳夫人数落她的把柄,明日她就该多出个忤逆不孝,目无尊长,顽固不化的罪名了,可那又如何,既然已经与谢天明闹掰,她也不需要对旁人多做理会。
谢云钰道:“管他们作何感想,这些年我身上的罪名也不少,他们倒是能奈我何?昕儿来过就行了,其他的人,我也不在乎。”
红棉道:“那是,既然他们都不把娘子当自己人,我们何须管他,对了我打听过了,那墨园一年前就卖给里头那位墨姑娘了,原主也是个本分人,这个墨姑娘平日不大爱出门,来往的访客也少,柳公子倒是去过几次,因着没有旁人所以邻居们都记得清楚。”
说罢,红棉又有些义愤填膺道:“这个柳公子,看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么个人,居然做出金屋藏娇这种事,亏得我还觉得他不错,想撮合娘子与他呢,这么看来,他却是个表里不一的。”
能让红棉如此不平,看来柳询确实难以饶恕,谢云钰神色一顿,淡淡道:“那是他的生活,我们没有资格指点,既然知道了此事,日后就不必再说他了。”
红棉不平道:“就这样还想求娶娘子,实在枉费娘子对他的赤诚和关爱,奴婢听闻早前,那个整日粘着小公子的南宫女郎还曾因为柳公子对娘子下手,背地里做了不少对娘子不好的事,果然是个烂桃花,咱们才不要他。”
谢云钰失笑,柳询这个烂桃花的比喻还真贴切,不管是当初的南宫皓月,还是胡淑敏,抑或是墨初郁,柳询虽然时常将自己包裹成懦弱公子的模样,但慧眼识珠的人不在少数,就连自己也差点沉沦于他的深情,可不就是招桃花么?
红棉说完,又有些担忧的拉着谢云钰的衣摆道:“娘子啊,虽说柳公子不靠谱,可我也看出来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盘在浅滩里能够九天翱翔的龙呢,既然他看上了娘子你,日后若他还纠缠娘子怎么办?”
谢云钰凝神,是啊,连红棉都看出了他的不一般,依照他的能力若是坚持纠缠着自己,她真的无法抗拒,偏偏自己……还对他动了心。
红棉道:“要不我们出去躲躲吧,不对,如果他势力很大的话我们也无处可躲,唯一让他不敢放肆的地方,只有,只有谢家!他好歹会看在老爷的面上,不会对娘子做出什么。”
谢云钰都快被红棉的馊主意给逗笑了,连方才还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她一敲红棉的头,道:“不是你说的,咱们一起在书院过年么,怎么,又怂恿我回谢家?”
红棉吃痛的捂着被谢云钰敲到的地方,扁嘴委委屈屈道:“我,我只是担心娘子吃亏嘛。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哪怕不在谢家过年,奴婢也知道娘子一定看不过老爷的火气,最多初二就该回去了,既然如此咱们何必犟着。”
谢云钰神色一黯,是啊,初二便是走亲访友的日子,每年都是最繁忙的时候,谢天明的门生广布天下,再加之他有个天下第一才女之名的嫡女,有人势必会问起她。
不管是不是为了面子,届时就算自己不想回去,谢天明也该派人来抓她回去了。
想到这个,谢云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道:“顶着这个姓氏,到底逃不过宿命啊。”
红棉知道自己又惹得谢云钰不开心了,她忙捂嘴,觑了一眼谢云钰,见她面色不渝,不由得一阵心疼,为了赶走这种负面情绪,她道:“好了好了,那也是三日后的事情了,今儿除夕,咱们还有两天可以逍遥的呢,走走,红棉带娘子去个好地方。”
谢云钰疑惑之际就被红棉拖着出门去了,两人从书院一直走到云州城大街上,看着到处的人们张灯结彩,一派喜庆,都在为过年做准备,谢云钰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
红棉将她拉到一个摊子前,摊子上本坐在一个书生模样穿着补丁的青年,旁边挂着一幅“代写春联”的条幅,谢云钰疑惑的看着红棉不知她想作甚。
红棉给了书生一锭银子,书生一阵感激就把摊子让给她们了。红棉将她按在那书生方才所坐的凳子上,轻声道:“娘子稍候。”
谢云钰点头,看着面前简陋的摊子和笔墨纸砚不由得失笑,敢情红棉这是让她来卖春联呢?
这倒是一段稀奇的经历,谢云钰轻笑一声,着手开始磨墨。
不一会儿,红棉便回来了,见谢云钰知道了她的意图,高兴的将手中覆着薄纱的斗笠戴到了谢云钰的头上,轻快道:“好了,这样就不怕暴露身份了,也没有抛头露面之嫌,咱们开张吧。”
红棉说完,便扯着嗓子吆喝起来道:“代写春联,代写春联,不拘价钱,写不好不要钱,快来看看!”
这么一吆喝,立即吸引了旁人的主意,谢云钰好歹是世家女郎,何曾在这种大街上抛头露面,见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她,她也不免微微脸红,好在红棉买的斗笠遮住了她的容貌,也让人看不到她的脸色。
人群中窃窃私语,平日代写春联的人也不是没有,但都是些寒酸穷苦的书生,眼前这位,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那种缺钱的人,而且还身着女子的衣裳,难道这面纱之下,就是一位女子?
女子出来代写春联,这倒是稀奇,瞧这淡定的模样,甚至连参考的书籍也不曾备下,难道她还能出口成章不成?
立即有人蠢蠢欲动的出来,有些不信道:“这位女公子,你这代写春联,可是说什么样的春联都可以?”
谢云钰点头,众人只听得一阵珠落玉盘的声音道:“自然,不知这个大哥想要什么样的呢?”
一身富态的富商抚着短须道:“在下世代经商,就劳烦女公子写一副寓意财源广进的对联吧。”
第258章 遇明王
谢云钰沉吟片刻,便铺了纸张款款落笔“高居宝地财兴旺,福照家门富生辉。”一手簪花小楷,清新自然又不失大气,提完字后还附上横批,曰“心想事成”。
几个大字一气呵成,可谓功底深厚。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掌声,那位富商见了谢云钰所提的几个字,顿时眼前一亮,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财兴旺,富生辉,这幅对联我要了,我出十倍的价钱,二两银子,也值。”
见对方满意,谢云钰也收获了莫大的成就感,她起身不卑不亢道:“承蒙惠顾,多谢。”
众人见她有礼有度,对她愈发好奇了,富商如获至宝的捧着对联走后,又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上前道:“老身是桃李村的一名普通农户,今日进城赶集,既然恰巧遇上女公子题字,劳烦女公子写一副对联,盼个美好愿景。”
谢云钰点头,想也不想的提笔道“精耕细作丰收岁,勤俭持家有余年。”又作横批“人寿年丰”
对仗简单工整,寓意美好,惹得旁边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老妇虽不识字,见旁人都说不错,给谢云钰的案前放下两文钱,便喜滋滋的拿着对联走了。
看来这位女公子果真有两下子,不管什么样的对联都能信手捏来,还能因人而异的当场作出想要的寓意,想来胸中有沟壑,必是文采斐然之辈。而且不管两文还是二两,她都欣然接受,这份高洁,非常人能及。
有这两人开头,其他人见这事靠谱,便也想着图个吉利,纷纷言明要求,让谢云钰做对联,谢云钰欣然应允,一一应下并作出相应的对联给他们,甚至见她来不及,自发的排着队等候,口口相传的人多了,倒也让谢云钰的对联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当然,这一忙活,时间也过去了许多,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天色渐晚了,眼见春联都写得差不多了,谢云钰伸了伸懒腰,总算得以歇口气。
需要对联的人都差不多到手了,有人出声道:“女公子这么厉害,想必一定是凤鸣书院那女夫子教出来的学子了?”
谢云钰轻笑,没想到举手之劳竟然也能起到宣传女学的作用,她站起来朝各位拱手道:“正是,小女子不才,在书院待了一年半载,承蒙夫子传授,学问扶摇直上。今儿在大家面前卖弄了,各位乡亲若家中有女郎想要送学的,我,凤鸣书院一定十分欢迎。”
学个一年半载就能如此厉害?有人见谢云钰气质不凡,谈吐大气,霎时心悦诚服的就想将家中粗鄙无知的女儿家送往书院去。
人群一阵哄闹,都在说这女公子如此才学了得,想必书院中真的有孔孟之才,也希望自家女儿有朝一日能风采卓绝的话。
谢云钰倒没想到能成就这样的轰动,站在那儿盈盈浅笑,偶尔替一两个想要送家中女郎们上学院的人解惑。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冰蓝色对襟长衫,窄袖处镶绣着宝蓝丝线祥云纹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摇着折扇,样貌丰神俊朗,又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声音也如高山泉水般的清冽道:“哦?那凤鸣书院教出的学子当真如此厉害?不知那教女学的女夫子门下,可还缺男学子?”
什么叫女夫子门下缺男学子?就算缺,一般人肯定不会这样问,红棉一听这话,以为此人来者不善,立马维护道:“你这人,好生无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可不择言的相问,岂不是有调戏之嫌?”
来人却是没想这么多,听了红棉的话,微微愣了愣,拱手道:“倒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仰慕女夫子已久,想拜在她门下罢了。”
一口一个女夫子,看来这个人是看穿了自己的身份了,谢云钰透过薄纱认真看了看,总觉得这位公子有些眼熟,见他抚折扇的模样,自成风流,可不就是当初给皇后传懿旨的明王殿下么?
竟然会在大街上遇到明王,谢云钰呆了呆,下意识的就要躬身行礼,却被明王用折扇托住了,明王浅笑着看着她道:“女公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红棉见他竟然靠谢云钰这么近,还用折扇托着谢云钰的手,这么轻浮的举动让她一下急了,她旋身挡在他们二人之中,面色不渝道:“这位公子,你若想上凤鸣书院求学,开春了直接上山长那儿交束脩就是了,问我们娘子作甚?”
谢云钰连忙道:“红棉,不得无礼。”
红棉一惊,不知谢云钰为何会这么说,不过她也不傻,能让谢云钰如此忌惮的,看来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哪儿的贵人了。
看向他华丽的衣裳和身后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奴仆,红棉缩了缩脖子,有些敬畏的退至一旁。
明王轻笑,道:“却如这位姑娘所言是吗?只要交了束脩便可?”
谢云钰有些头疼,不知这明王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想拜在自己门下吗?还是只是试探自己。
想了想,她道:“旁人确实是这样的,只是公子是贵人,只怕放不下府中的大事来凤鸣书院这小庙修行,若是公子有心前来,相信女夫子自是欢迎的,夫子常说,王侯将相与平民百姓在学问面前并无分别,当然,若公子只是说说而已,就莫要开玩笑了,做学问是件严肃的事,容不得诳语骗人。”
这小丫头倒是激灵,回答得滴水不漏。明王听了这话,心下对她愈发赞赏。
果真如惠安所言,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天色渐晚,也没什么人再写春联了,明王左右看了看,便收了折扇道:“罢了罢了,却如女公子所言,在下府中诸事繁多,确实不适合做什么学问,只是相逢即是缘,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能约女公子吃顿便饭?”
明王请她吃饭?谢云钰微微惊诧。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明王轻咳了声,又道:“抱歉,在下的要求有些突然,只不过我方从其他地方来,路过此处便想起有一位故人在此,特意留下来看看她罢了,如果女公子不方便,在下也不便强求。”
谢云钰想了想,道:“吃饭倒是可以,小女子正是云州人,招待一番远方的贵客也是应当,只不过小女子不知公子何意,公子在云州可不止一个熟人,为何偏偏挑个最不熟的呢?”
是啊,柳询和惠安都在云州,他们可是一家人,要请吃饭也该叫他们才对,为何叫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呢?自己从前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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