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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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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得一阵心疼,道:“喝点姜汤吧,免得着凉。”
  谢云钰道了声谢,也不客气的端起碗就喝了,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却发现这姜汤并不辣,还有一丝甜腻,有些惊喜道:“这是,加了红糖?”
  柳询点点头,道:“红糖更好入口,夫子快喝吧,今日可真吓坏我了。”
  谢云钰面色一顿,忙低下了头,谁也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竟然会在那种情况之下倒在泥沙上,也不知多少人看到这一幕了,明日该不会传出什么她闺誉已毁的流言吧?
  还有柳询方才与明王的对话她都听着,只是那会儿实在太冷了她只想赶紧回来,已经辩驳不得。现在想想柳询为了让明王放人,好似泄露了些什么?
  谢云钰心下愧疚,喝完了姜汤,将碗放在一旁,闷声道:“对不起,少卿。我害你暴露一直以来的掩藏了。”
  柳询摇摇头,道:“无妨,左右皇叔那么精明的人,我也瞒不了多久,我与他并没有利益上的纠葛,夫子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谢云钰知道柳询这是安慰她,既然他都说了明王很精明,这不等于给他送上把柄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柳询见她面色愧疚,忙转了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与皇叔遇上的?”
  惠安也连忙凑过来道:“对啊,夫子,你不知我十七哥他平日去哪儿执行公务,都是雷厉风行能快就快的,今儿竟然会抛却宫中的宴席不顾在云州停留,奇怪,真奇怪。”
  奇怪吗?谢云钰也不知为何,喝了姜汤后身子也渐渐暖了回来,他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出去代写春联然后遇上明王,又请明王去云来客栈用膳的事说了。
  这听得惠安又是一阵惊奇,道:“夫子你了不得了,十七哥向来不喜女色,为人最为清冷了,他对着我笑都极为难得,总是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没想到你竟然能让他初来乍到的就一起用膳,用完了膳还能一起逛庙会?啧啧,真是铁树开花了。”
  明王是这样的吗?为何谢云钰觉得惠安说的一点儿也不对呢,今日的明王虽然看着有那么一丝刻板,可常常在笑啊,而已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说话滴水不漏,谈不上溜须打滑却也真诚,怎么在他们眼中就成了一个为人清冷,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王爷了?
  惠安看着谢云钰明显不信的模样,连忙拉着她的手强调道:“真的,不信你问问杜衡杜若,十七哥平日究竟是什么样子。宫中除了我未嫁之外就剩他一个皇子没有成家分府了。”
  “你说,明王殿下竟然没成婚?”
  这倒是稀奇了,一般皇子年满十六早就分府了,而成婚更早,有甚者十一二岁,各位娘娘们就会为皇子选好了婚配人选,这明王看着也二十有余了,竟然没成婚?
  惠安点头,道:“是啊,他老说没遇上对的人不想那么快成婚,我们都笑话他没成婚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汉,偏偏他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早早的求皇上领了明王的尊位,就差没搬出宫去住了。”


第262章 两封信
  谢云钰对这话也只当稀奇的见闻听,可柳询听惠安这么说,却忍不住沉思了起来。
  按理说,皇子成年便分府,领了亲王封号就搬出皇宫很正常。皇宫是皇上所居住的地方,也是整个政治权利的集中点,亦是全天下消息最灵通之地,明王既然成年领了亲王封号,为何还要坚持住在皇宫之中?这用心,有点可疑啊。
  惠安说完,好似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谢云钰见她眼睛都眯到一块儿了,这才想起方才逛完庙会,现在折腾这么一番已经很晚了。她忙打发了惠安去休息,自己也告辞了柳询,三人从花厅各自散去。
  回到寝舍后,惠安和谢云钰倒是真的累了,很快便睡去,可柳询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感觉这个皇叔看向谢云钰的目光有些不一样,这是一种男人对觊觎自己猎物的人特有的警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
  不过这些事还是等明日再说吧。今日自己强行带回谢云钰,已经驳了明王的面子,明日向他告个罪,再寻点由头装傻好了,也不知能不能蒙混过去。柳询打定主意,天色微亮的时候才浅浅小憩了一会儿。
  他是被爆竹声吓醒的,年初一了,随处都在放爆竹,大人小孩们都玩得不亦乐乎,柳询睡得晚,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头痛,被这么一吓干脆也不睡了,揉了揉脑袋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道:“刘桥,什么时辰了?”
  刘桥听到动静进屋来,道:“回公子,已经是辰时了,今日年初一,咱们在这儿不用拜年,您若觉得累了,也可以多睡会儿。”
  柳询甩甩头,将这种沉重感甩去,道:“不必了,一天之计在于晨,何况初一新年伊始,这个时辰也该起来了,惠安姑姑和夫子在干嘛呢?”
  刘桥忙答道:“属下便知公子一定会问这个,一早就打发白间去看了,这会儿谢夫子与惠安公主在花厅喝茶讨论这儿过年的习俗呢,公子若是想找她们直接上花厅便可。”
  柳询起身坐在床榻边上偏头想了想,道:“不必了,女儿家总有咱们聊不进去的心事,她们忙着就好,我去看看皇叔,这个时辰,想必他也该起了。”
  说到这个,刘桥有些不赞同道:“公子昨日太冲动了,何苦为了带回谢夫子就暴露了自己的实力?那明王殿下不是善茬您又不是不知道,此番一来我们可就无缘无故得罪他了。”
  柳询皱眉,理智来说,刘桥所言不假,他不该这样得罪明王的,可情感上他并不后悔自己带回谢云钰,如果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守护,那他谈什么大业?
  柳询道:“我知道,但那种情况之下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好了,莫再纠结这些了,做任何的事,无愧于心便好。虽然有点遗憾摊上这么个对手,但若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的,毕竟夫子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
  事已至此,刘桥能说什么,只要柳询自己心里有数,他也不好去质疑。只不过觉得有些可惜罢了,他道:“那公子现在打算这事怎么办?”
  柳询叹了口气,道:“先去看看皇叔吧,左右我们碰面了,避之不过,那就光明正大的前去赔罪好了,到时候看他的态度,再想应对之策也不迟。”
  刘桥应下,伺候了柳询洗漱后,给他端来早膳。
  柳询用膳之际,派出去打听明王居所的属下已经来回禀了,说明王昨晚住在城外的驿站里。
  驿站?
  柳询倒是没想到明王一个王爷之尊,出行来到云州这样繁华的地方,不住客栈花楼的,竟会循规蹈矩的住到驿站去。那驿站不过是接待一些过路的小官罢了,条件可比其他地方差多了。
  就连刘桥禀告完,都有些惊奇道:“这个明王,还真是半点把柄也不留下,就算身为王爷,也是公事公办,丝毫不懈怠的模样。”
  柳询勾唇轻笑道:“不然,他何以能得皇上器重待在朝中做肱骨之臣呢?住在驿站不会惹得皇上猜忌不说,最重要的是做给旁人看的,证明他清正廉明,与民同乐,还能留个大公无私,勤政为民的名声,多好。”
  刘桥点头,不可置否,用罢了早膳,柳询让刘桥准备了一件年礼,就朝驿站走去。
  年初一,随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景象,这城外官道上的驿站倒是清冷了许多,柳询到的时候,只见到驿站外头一个扫洒的老人正在打扫院子,并不见其他人的人影。
  想来其他人也是回家过年了,只留这么个老人打杂伺候,他迎了上去,寻声道:“这位老伯,劳烦您通告昨日入住驿站的贵人一声,就说他的侄儿来访了,请他在外相见。”
  看守驿站的老人有些耳背,迷茫的看着柳询大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
  身后的刘桥见了,便大声的又重复了一遍。
  老人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们说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扫帚道:“你说昨日入住的贵人啊,他走啦,刚走的。”
  走了?明明方才得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说他走了啊?
  看柳询疑惑的神色,老人又似想起什么,道:“对了,你是他侄儿吧,那位贵人给你留了封信,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柳询忙点头,随老人进了内室。
  老人从堆满枯枝的厢房中拿出一份墨迹方干的信递给柳询道:“贵人说了,这信是给他侄儿的,他说今日侄儿必定会来,想必就是你了,喏,拿去吧。”
  刘桥面色奇怪的接过信,拆开来看,却见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纸上,想来是匆忙之时所写,道:柳询侄儿勿念,来也匆忙去也匆忙,回头京城相见,届时望能赏脸相约喝上几杯,与你谈论一番江湖之事。
  什么意思,江湖之事,难道是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凤阳王的身份?
  柳询看着这几个大字,总觉得这封看似寻常的家信却像一封战书一般,有与他相约京城再战之感。
  沉默片刻,他道:“走吧,既然皇叔已经回城了,咱们也该去回去过年了。”
  等他带着刘桥一起回到书院,到花厅找谢云钰和惠安的时候,就见谢云钰的手上也正拿着一封信,皱眉定在那儿。
  看这纸质,倒是和方才明王留给自己的差不多,明王?难道是他写给谢云钰的信?
  柳询心下顿时有一种暗道不好的感觉,他扯了扯嘴角状似无意道:“巧啊,你们也在这儿,今日过年,不出去玩吗?”
  惠安吧唧着刚买的果脯蜜饯,见柳询来了连忙起身道:“快,少卿侄儿快来坐,尝尝这个,盐津梅子,酸酸咸咸可好吃了,这可是夫子特意给我们带的,还有这个,这个,都好吃。”
  惠安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也不管这些酸的甜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说话都含糊不清了,柳询看着满桌颜色各异的果脯,却没心思吃,他目视着谢云钰将信收了,神态似乎有些严肃。
  柳询故作自然的坐好,扯了扯嘴角状似不经意道:“夫子不吃吗?今日过年,夫子便有信收了?”
  谢云钰皱眉,道:“并非如此,这信就是你那位明王皇叔送来的。”
  果真如此!柳询心下咯噔,突然很想知道这信中的内容,便也脱口而出道:“皇叔他说什么了?”
  问罢,又好似觉得不妥,这毕竟是谢云钰的私事,他实在不好管太宽,又掩饰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我是觉得夫子与他并不相熟,实在不明白他要交代夫子什么,而且瞧这模样好像信中所言还是为难之事?”
  谢云钰点了点头,直接就将信递了过来,惹得柳询惊诧的张了张嘴,奈何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接过信直接看了起来。
  这一看,惊得他都不自觉的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他抬眼看了看谢云钰愁苦的模样,又不确定的再次看了一遍信上所言的内容,有些颓废的又坐了下来。
  这幅模样,就连埋头吃着的惠安都忍不住好奇的看过来了,她疑惑道:“少卿侄儿你干嘛这幅一惊一乍的模样,皇兄说什么了?惹得你们二人如此苦仇大恨的神情?”
  柳询有些无力的将手中的书信递给惠安,道:“姑姑还是自己看看吧。”
  惠安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擦了擦嘴角,然后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还没看完就一下拍案而起道:“什么。十七哥竟然让夫子嫁给他?还说什么昨日之事是他之过,他要为夫子的闺誉负责,这什么情况,昨日怎么了?”
  无怪于惠安这么大反应,他压根想不到明王不过是刚与谢云钰交了朋友,和她过了个除夕,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这,谢云钰是不错,可她不是应该和柳询一块儿吗?这明王凑什么热闹?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日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扯到闺誉,负责的地步?惠安疑惑的看向谢云钰,谢云钰只得将昨晚放花灯摔了一跤的情况简单复述一遍。
  惠安听得张大了嘴,最后感叹一句道:“难怪十七哥会看上你了,他甚少与女子亲密接触,又是个循规蹈矩的,满脑子都是圣贤之道,这是本着对你负责的心思所做的承诺啊。”


第263章 争吵
  “可我根本不需要他负责啊,再说昨日什么也没发生,若是因为这样就要嫁给他,那我成什么人了?”谢云钰颇有些不平,她好心好意的请明王吃饭,还与他同游庙会,他却给她出了这么大个难题,那是一个王爷啊,他若真心求娶,她能拒绝吗?
  惠安也不忿道:“就是,十七个怎么能做出这么轻率的决定,婚姻大事岂是这样一两句话或一个误会就决定的?不行,下次看见他我一定要说说他。”
  谢云钰皱眉,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该怎么办才好,他是一个亲王,若是真的想要求娶,是有权利直接让皇上赐婚的,若皇上权衡利弊之后,答应了他怎么办?我与他又不相熟,怎么可能嫁给他?”
  惠安也犯了难了,明王这一出太出人意料了,她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事,看来夫子的魅力果然大,不管是王爷还是嫡公子都被迷得团团转啊。
  想到这个,她贼兮兮的看了一眼谢云钰,掩嘴轻笑,脱口而出道:“我看十七哥也不错,既然他如此有心,夫子不若就从了他吧?”
  惠安话音刚落,谢云钰立刻沉声道:“胡闹,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说罢,她转脸看向柳询,这个动作惹得惠安下意识的一下捂住了嘴巴,她真是傻了,怎么能在少卿侄儿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明着帮哥哥坑侄儿吗?
  谁知柳询根本没听到她那句无心的话,此刻他正愣愣的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皱着眉好似十分苦恼的模样。
  他可不认为明王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决定,就算真的有求娶谢云钰的心思在里头,但他一定经过缜密的对比和权衡才做的决定,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谢云钰身后的谢家吗?还是谢云钰这个人日后的潜力?
  还有,他写这封信究竟只是因为尊重谢云钰还是什么原因?难道是他看出来了自己对谢云钰的心思,想测测自己的底线和能力?
  惠安见她都这么说了,柳询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他在这种关键时候,因为面对的是明王就放弃谢云钰了?
  不能啊,她这一路可是见证了他们二人的艰难,好不容走到现在彼此刚刚打开心扉的模样,柳询怎么能有点儿困难就争取也不争取的放弃呢。
  惠安摇了摇柳询的肩,小声凑近了他道:“少卿,少卿你在想什么?”
  柳询被她一叫,一个激灵的回神,抬眼就见谢云钰见他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态度感到寒心的模样。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是心思走神?难道因为前日的争吵,他遇到点困难就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
  还说什么情比金坚一生不变。到头来还不是如同凡夫俗子一般,忌惮权贵,畏畏缩缩。果真是自己看错了他,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谢云钰看了柳询一眼,突然大声道:“你说得对,明王却是是个不错的人选,好歹也是一方王爷呢,我这一嫁过去,可就是直接当王妃的人了。”
  这话听着,像是故意刺激柳询,偏偏柳询不明白,见谢云钰这么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道:“夫子可要想清楚了,你和十七叔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真的要嫁给他吗?”
  谢云钰哼了声,道:“嫁给谁不是嫁呢,我也不小了,难得有个位高权重的人看得上我,还许我王妃之位,我为何不嫁?”
  明明是赌气的话语,在谢云钰脱口而出之后,却不想柳询听了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这就是她屡次三番拒绝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位份不够高,给不了她想要的尊荣富贵?
  他的胸中蓦然窜出一丝火气,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冰冷异常道:“呵,我以为夫子与旁人不一样呢,却不想到头来也是个攀高踩低的,你说得对,我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空头公子罢了,哪怕现在有个郡王之名也改变不了我无权无势之实,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你选了明王,一过去就是王妃,我也可以理解。”
  谢云钰听了这话,心中的寒意更甚了,没想到在柳询的心中,自己竟然是一个贪图权势享乐的人?她呵呵笑了声,冷笑道:“柳公子的度量,不过如此。既然你认定了我庸俗不堪,攀龙附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云钰说完,甩袖转身坐到一旁生着闷气,也不理会柳询,柳询见她这样,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有谁不贪恋权势?既然我们都是俗人,就不要将这种可耻的模样粉饰成清高了,夫子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
  “虚伪?”谢云钰难以置信柳询竟然会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虚伪的不应该是他吗?整日装作懦弱可欺的模样生活,背地里却比谁都要腹黑,还脚踏几条船,左右逢源,这样的人竟然说自己虚伪?
  眼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离谱了,惠安还以为她们从来不会吵架呢,见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连手边的食物都忘记了吃,呆呆的看着他们明明心里有对方却偏要这样互相攻击的模样。
  说到这儿,却是连她都听不下去了,就算是要吵架,也不带这么吵的,在说下去估计要打起来了。
  她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够了你们!莫名其妙的人身攻击作甚?咱们是要解决问题的,不是为了吵架,你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少卿侄儿,你明知夫子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还有夫子,少卿也是因为十七哥的事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您就原谅他吧?”
  “原谅?”谢云钰觉得好笑,她为何要原谅这样一个人?不对,她为何要理会这样一个人,还屡屡给他伤害自己的权力,他们不是正在冷战中吗?不是说好了等他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再说么,怎么现在莫名其妙的和好又莫名其妙的吵架了?
  谢云钰站起来,后退了一步,想到方才柳询咄咄逼人的言辞,只觉胸口一阵刺痛,这种感觉比当初在大山村被村民围殴,躲到林子中又寻不见柳询的无助更让人难受,突然间天什么也不想说了。
  这样的争执,有什么意义?
  自嘲般的呼了口气,她转身,对惠安道:“惠安,我突然累了,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在书院玩吧,或许晚些时候,我会回家一趟,明日就不来书院了。”
  “啊?你要走啊,可是,年还没过完呢。”
  “恩,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置,就不陪你了。我走了。”
  “夫子……”惠安忙抬脚就要去追谢云钰,却见她已经脚步飞快的离开了。惠安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好似还能看见她不时擦泪步履匆忙的模样。
  夫子她哭了?
  惠安对这个认知有些懊恼,都怪自己,应该早点出声阻止他们乱说的,也不至于让两人的误会加深。自从她认识谢云钰一来,哪怕当初被诬陷作弊被送到牢里也没见她哭过,没想到今日因为柳询的几句气话她竟然哭了?
  难得哭的人,一旦哭起来,愈发的伶人心疼,惠安忍不住出声指着柳询抱怨道:“都怪你,少卿,你说你平日很冷静的一个人,今儿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下好了吧,夫子都被你气哭了,还说什么她是你认定一生的人呢,你就是这么说人家的?”
  “你说什么,夫子哭了?”
  “可不?你那么说她,她能不哭么?是个姑娘家都会被你气哭吧,竟然如此诽谤夫子,我看你啊,注孤生吧!”
  惠安说完,也懒得理会柳询骤变的脸色,一把推开他往外走了。
  柳询后知后觉的惊诧,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他看着门口,动了动唇,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些颓然的低下了头。
  他也是被明王的举动弄得急糊涂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不是他的本意啊!
  可在气头上的二人又如何能理解对方的心思?
  柳询的话对谢云钰杀伤力颇大,回到自己的寝舍,谢云钰红着眼,当即就让红棉整理了衣裳回到谢家去,本来她还想在书院陪陪他们的,可没想到柳询竟然会这么说自己,既然如此,她也没再待的必要了。
  红棉惊诧的看着她这般大受打击负气的模样,很想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见她面色不渝倔强得咬着唇似乎一直压抑情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随谢云钰的心意收拾了一下回谢家去。
  从书院出来,刚回谢家,谢云钰看着熟悉的家门却怎么也不想进去,她自嘲道:“果然是生错了门庭,旁人的爹娘都是为儿女遮风挡雨的,我在这个家却……罢了罢了,左右待两天就回书院吧。”
  红棉也知谢家里头那几个只会惹谢云钰生气,她不愿回去也很正常,可她终归是谢家嫡女,内里她与谢家人再不合,但明日在其他拜访送年礼的人面前,还是不能让人笑话,这也是谢云钰必须回来的原因。
  不管他们吵得如此厉害,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装出和睦亲善的假象,这种虚伪其实也挺累人的,可谢云钰却不得不这么做。


第264章 所谓家人
  “唉。”红棉叹了口气,对谢云钰深表同情和心疼的同时,二人抬脚踏进门去。
  谢云钰一回来,柳夫人那边就已经听到门房小厮禀告说大娘子回来了的消息,她轻笑一声,满脸刻薄道:“过年都不回来了现在回来作甚?难道是知道明日有人来拜访,想蹭谢家的荫蔽吗?我听闻老爷已经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既然如此还舔着脸上门,真不要脸。”
  一旁的丫鬟应声道:“夫人何必跟她一般计较,此时她回来了,岂不正好,给她点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便是了,不如咱们吓吓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回府,这样,谢家的一切还不是公子跟二娘子的?”
  此话正合了柳夫人的心意,她冷笑一声,道:“说得对,不过是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而已,整日仗着嫡女的身份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她算哪根葱?哼,今日我便要让她知道知道,谢家根本不欢迎她,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出府去!”
  丫鬟道:“夫人所言极是。”
  柳夫人点点头,摸了摸手上涂得鲜艳的指甲,薄唇噙着一丝刻板的冷笑道:“走,我倒要去瞧瞧,这次她能待几天。”
  丫鬟应声跟在她的身后,朝门口走去。
  柳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色彩斑斓的锦缎,头上珠翠环绕,腕间也是佩环相撞的叮当声,比起谢云钰寡淡素面朝天的模样,二人就好像从两个世界来的,无论是气质还是其他都格格不入。
  见到谢云钰,柳夫人用锦帕捂着嘴巴娇笑道:“哟,出走的小羔羊回来啦,怎么,是外面的食物不好吃么?还是缺钱了?不对,一定是觉得待在谢家可比待在外头威风吧,毕竟这百年谢家的名声,可不是谁都舍得放弃的。”
  谢云钰自己心情不好,懒得理会柳夫人惺惺作态的模样,她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绕过柳夫人,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竟然敢无视自己?柳如烟对谢云钰的表现愈发不满了,在谢云钰越过她之际,她突然伸手抓住了谢云钰的衣襟,板着脸道:“还天下第一才女呢,怎么,见到长辈,连起码的礼仪问候都不知道了?”
  “长辈?”谢云钰冷哼一声,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眸光骤冷,沉声道:“你也配当得起长辈二字吗?这些年我对你不予理会是因为为了我爹,不想让他为难,但也不代表我就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请你注重分寸!”
  柳如烟可没想到谢云钰竟然会反呛回来,若是从前,她就算心中不悦,好歹也会留点薄面将话说得好听些,今儿却如此不留情面的说出这种话,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管她受什么刺激,这种态度对自己就是不对,柳夫人立刻冷下脸道:“谢云钰,你别太过分,虽说你是谢家嫡女,可你也只不过是个即将外嫁的女儿罢了,这谢府内宅做主的,可还是我!”
  谢云钰停下脚步转脸看着她,勾唇哼了身,好笑道:“用不着你提醒,不过正如你所说,我才是谢家嫡女,这内宅你再怎么嚣张,他也姓谢不姓柳,执掌府中中馈的人可以天天换,毕竟除了柳夫人你,府上还有好几位姨娘呢,当我这谢家嫡女可只有一位啊,你说我若是想做点什么……”
  才一段时日不见,没想到谢云钰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口齿伶俐,还敢威胁自己,这让看惯了她忍辱吞声模样的柳夫人脸色骤变,指着她震惊道:“你,你说什么?”
  既然决定只待两天,谢云钰也不愿委屈自己迎合柳夫人的脸色了,她相信柳夫人已经将这些话听到了心里,也不重复,而是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冷然道:“柳夫人你怎么样爬到今日的地位,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最好现在就放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想对谁不客气呐?”谢云钰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里头传来谢天明的声音。
  她抬头,便见谢天明穿着新衣精神烁烁的从里头出来,却是瞪着眼看着自己,这模样好似对方才自己对柳夫人的态度颇为不满。
  谢云钰只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这样目无尊长的模样,让谢天明的心中对她愈发不喜了。他重复道:“方才你说什么,想对谁不客气?”
  柳夫人已经被谢云钰意有所指的话弄得有些心虚的颤抖了,她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还未等她理清,这会儿见谢天明一来,柳夫人立刻变了一副样貌,马上楚楚可怜的捏着帕子暗自垂泪道:“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钰儿没回家过年不说,现在才回来,我只不过关心的问她去了哪里,她就说,就说……。”
  “说什么了!”谢天明虎目一瞪,不悦道。
  柳夫人佯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声啜泣道:“奴家,奴家不敢说。”
  “让你说你便说,我看谁敢有意见!”谢天明中气十足的吼了声,还冷冷的看了谢云钰一眼。好似这个女儿是虎狼会伤害他心爱的柳夫人这只小白兔一般。
  柳夫人凄切道:“是老爷让我说的,那奴家便说了,方才钰儿说让我别管她的闲事,还说,还说她现在已经不是谢家的女儿了,她爱在哪儿过年便在哪儿过年,我们都管不着,奴家一时气不过说了她两句,谁知她就扬言说我若敢动她,她就要不客气了!”
  “是这样?”谢天明看向谢云钰,那模样一看就是明明信了柳夫人的话,却还要虚伪的故作姿态问上一问。
  柳夫人委委屈屈的应了声,捏着帕子偷偷看向谢云钰,眼中尽是得意,好像在说,你看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斗得过我。
  谢云钰看着他们做戏似的一唱一和,若是从前她还会辩解两句,只不过现在刚从柳询那儿吃了一肚子的憋回来,哪还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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