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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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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钰摇摇头,不由得一阵挫败,她怎么就忘了自己与王逊之,还有柳询之间,早就因为当初子致的求亲变得不一样了,王逊之再也不是那个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一力支持的人了,他也变得有了私心。
谢云钰道:“这事赖我,刚才就不该瞒着他私自把他叫到这儿来,他以为我是当红娘呢,毕竟他对我……所以生气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惠安更伤心了,说什么他们还有机会都是骗人的,王逊之的心里根本只有夫子一人,就算她做什么也没有用,不然为何见夫子要牵红线,就气愤的走了?
惠安一下哭了,抽抽搭搭道:“王夫子果然是讨厌我的,呜呜,我不活了,他不喜欢我,我千辛万苦来云州还有什么意思。”
柳询皱眉,忙安慰道:“姑姑,子致只是生气我们没有通知他而已,并不是你想的这么严重,莫要再哭了。”
谢云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个傻瓜,话都说不好,这一下得罪了两个,她忙告罪道:“惠安,你别哭了,这,这子致就是一时想不开,也怪我思虑不周没想明白,你放心,他冷静两日便好了,你相不相信,明日他便主动来找我们和解了?”
谁知听了这话,惠安哭得更凶了,道:“夫子,你倒是舍得王夫子为了你独自伤心,可我看着心疼呐,为何时时都要王夫子包容你,既然你不喜欢他,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让人家心伤了却还要因为放不下,默默自己舔了伤口重新扬起笑脸对着你呢,这是多傻,需要多少的深情才能做到啊。”
被惠安这么一通抱不平,谢云钰的心中愈发愧疚了,她倒是没想这些,却不知只有自己眼中的那个人,才会如此在意,惠安能把王逊之的一切无奈看得通透,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做不到了。
见谢云钰听了惠安的话面色沉重,柳询有一瞬间的惶恐,她不会因为觉得愧对王逊之,就与他在一起了吧?
他忙呵斥道:“姑姑莫要乱说了,子致的感情,本就不是夫子需要的,她为何要负责?”
第253章 情深至此
惠安听了这话,头一次没有维护柳询,而是站起来指着他道:“你根本不知道单恋之苦,自然说的得轻巧了,王夫子为夫子付出了多少,我看在眼中,为了她他被王家人关在家中半年有余,日日只能读书习字不得出门,若非我时常去闹,你以为王家人能轻易放他出来?”
谢云钰不知这其中的事,皱眉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惠安擦了把泪,替王逊之鸣不平的心思已经盖过了她答应替王逊之保密的约定,她愤愤道:“王夫子被关在家中,本就是因为那日为了替夫子求情而被韦家人责难,你们在云州自是不知,他一出王府的门就有韦家的人对他下手,他曾三番两次的带伤回来,还被人暗杀多次,你以为他的平安都是侥幸吗?”
这事,就连柳询也不知道,没想到当初自己随手的一个决定,竟然将王逊之推到这种境地。
惠安接着道:“有一次我出门找他,正好遇上他被韦家的人偷袭,满身是伤的躺在地上,若非正巧遇上我,只怕他该没命了。之后我便时常到王家去,一来可以让韦贵妃那些人忌惮,二来好歹借着公主之尊,让那些人不敢明着做什么,能护他周全,不然你以为,我很愿意到王家丢脸吗?”
谢云钰霎时如遭雷劈,没想到王逊之会对她宽容至此,遭受了这么多磨难,还在自己身旁一如既往的陪伴,而自己呢,竟什么也不知道,安心的享受着他一切的付出。
看着谢云钰现在才来难过,惠安心下王逊之愈发心疼了,她低着头道:“夫子,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些,可看着你如此忽略王夫子,我真是替他太心疼了,听闻他当初为了让王家人闭嘴娶你,甚至做出进军朝堂,只为王家荣耀活下去的承诺,这是何等的深情啊。”
谢云钰喏了喏唇,道:“我,我不知道,我竟什么也不知道。”
看谢云钰如此,柳询看不过,闷声道:“够了,姑姑,别再说了。”
惠安又哭了,道:“我为何不能说,难道要让王夫子的一切付出都不见天日吗?就算我喜欢他,想将他占为己有,可我更愿意看着他能够幸福,哪怕这个幸福不是我所给予的,少卿,你能得夫子的心是何其幸运之事,但这对王夫子何其不公啊?”
柳询被这个问话弄得一堵,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他能为谢云钰做到多少?比起王逊之来,只怕自愧不如。
在这世上,王逊之才是真正能不顾一切将谢云钰放在首位的人,而自己,充其量只能嘴上说爱她,却因着太多牵绊而无法为她付出所有,所以他在王逊之面前,才会自惭形秽。
两人都陷入沉默,惠安却停止了哭泣站起来,她自己坐到饭桌前,夹起那些食物就往嘴里猛塞,塞得满满的也不停歇,谢云钰见了,立刻担忧的夺了她的筷子呵斥道:“惠安你这是作甚?”
惠安好容易咽下口中的食物自言自语道:“他能为你付出这么多,我也能为他做到,这些都是他爱吃的,既然他吃不到,我替他吃好了。”
说罢,她又倔强的往嘴里塞食物,谢云钰被她吓到了,连忙喝止道:“你疯了,这种吃法,明日必然腹痛,他已经走了,你又何必?”
惠安道:“不然我能怎么办,夫子?面对一段毫无回应的感情,我真的很累了。夫子,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吗?明明他这么优秀,却对你一心一意,我宁愿他花心一些,将对你的情意分一点点给我,哪怕一点点就够了。”
谢云钰一下心疼的抱住了惠安,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他很辛苦,但是惠安,世上所有的感情并不是都能得到回应,我对子致并无男女之情,若是因为感动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就答应他,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你懂吗?”
惠安太懂了,她对王逊之何尝不是这样?绝情的不给一丝希望才是最大的仁慈,偏偏他们都是自欺欺人的人,没有到最后都放不下,才会屡屡难过,所以她放声大哭。
知道了王逊之曾经历过韦家的暗杀,还几次险些丧命,谢云钰和柳询的心里都不好过,两人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只能相顾沉默。
坐了一天的马车,又这么哭了一场,不知不觉中惠安抱着谢云钰,哭累了也睡了。两人将她安置到客房中休息,让杜衡看着,便出门去。
十二月的天已经很冷了,云州虽说没有下雪,但晚上大街上已经鲜少有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只感觉这样的街头,心里杂乱无比。
“青岑。”柳询在身后叫她。
谢云钰回头,对他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角,道:“遇卿,我们都负了子致对不对?他那样的人,本该成为天之骄子,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啊,为何偏偏喜欢上了我,而我这性子,根本不可能给他快乐。”
柳询的笑容淡了淡,他知道,柳询怕是知道了他与王逊之曾经的关系了,他道:“让子致带太子替你求情这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他 ,没想到他会被韦家如此记恨,更没想到他会为你做到如此,从前的事他没有对不起我,,你说的对,我们确实负了他。”
谢云钰面对着他渐渐后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柳询慌了,忙上前几步,可谢云钰却立刻道:“别过来!”
柳询不敢再动,疑惑的看着她。
谢云钰叹了口气,道:“此生亏欠子致良多,或许我应该学着体会他的难过,少卿,你看到方才惠安哭的那个样子了吗?求而不得的心酸,真的让人心疼。”
柳询的瞳孔霎时放大,有一瞬间的惶恐,他赶忙道:“青岑,你要做什么?”
谢云钰还在倒退着,她的笑容在街道两旁的灯笼火光照应下尤为炫目,却让柳询心里的不安感越升越大,他伸出手就要去抓谢云钰,却只抓到她的一方衣袂。
“青岑,别走!”
谢云钰笑了笑,道:“遇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遇卿了,或许我们都太过自私,不能将自己的感情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回去吧,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好了。”
没想到谢云钰第一次承认自己的感情,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柳询霎时不甘的摇头道:“不,这并不是你的过错,青岑你不要这样,你也说了,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得到回应不是吗?子致的难过并非你之过,你何必自责呢。”
“可他为了我差点游走在死亡边缘,我如何能够视而不见?”谢云钰道:“少卿,回去吧,从经往后,我们还是做好师徒的本分吧。”
为了不辜负好友的深情,而把自己的感情断了,这算是什么理论?柳询还未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就见谢云钰已经不见了踪影。
失魂落魄的回到书院,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柳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他们只要跨出那一步就能皆大欢喜了不是吗?可他们却生生卡在这儿,怎么都走不出去。
睁着眼直到天亮,柳询脑中反反复复都是谢云钰有些痛苦的脸,弄得他也不知该怎么做了,谢云钰看到王逊之为他牺牲至此,他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可他总觉得歉疚是一回事,情爱又是另一回事,为何她要牺牲自己的情爱来换取王逊之一时的好过呢?
反正再怎么样,他是不会放弃谢云钰的,但又不能让她难做,那该如何?
柳询烦躁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了,就算他胸中再多计谋也算计不了这种事,等到天亮,他自己起身,也不叫果子,独自一人踏着晨曦上书院的后山去。
或许是受谢云钰影响,不知何时,他也养成了心烦便去后山的习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会儿才刚刚天亮,后山中的晨雾还未退却,他却隐隐约约见到了常待的那棵树下,有个身影。
难道是谢云钰?不对,看身形也不像。柳询走进了才发现,竟是同样一夜未睡的王逊之,此刻正倚着树干小憩,瞧着衣摆的露水,好像也是刚上山。
呵,两个为情所困的男子啊,柳询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朝着他走去。
察觉到有人来了,王逊之猛然睁眼,意外的发现竟是柳询,他才放下戒备,有些疲惫道:“少卿,是你啊。”
柳询点点头,看着王逊之深陷的眼窝,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只不过他们所愁的方向不一样罢了,他坐到了王逊之的身边,把玩着地上的枯叶,开口道:“睡不着?可是想敏秋的事?”
王逊之勾唇笑了笑,道:“你不也是吗?不过我看着,敏秋倒是十分在意你,我愁我都快输给你了,你在愁什么?”
柳询轻笑,道:“我啊,我在愁怎么赢你呗。”
王逊之微微愣神后,突然哈哈大笑,果真是柳询,说的话就是这么霸气,不过他也不会就此认输啊。
柳询看着王逊之大笑,霎时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两人又像从前一般,亲密的互相拍了拍肩,一同望向朝阳升起的方向,看着旭日东升。
第254章 刘桥病愈
红彤彤的朝阳从山头蹦出,爬上树梢,逐渐变成了金黄色。万丈光芒洒向大地,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天空明亮得整个世界好似骤然复苏,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这不是柳询欣赏的第一个高山日出,却是最能温暖人心的日出了。
他忍不住低吟道:“云起太华山,云山互明灭。东峰始含景,了了见松雪。羁人感幽栖,窅映转奇绝。欣然忘所疲,永望吟不辍。”
听得他如此吟诵,一旁的王逊之也不甘示弱的接口道:“信宿百馀里,出关玩新月。何意昨来心,遇物遂迁别。”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人生屡如此,何以肆愉悦。”
吟诵罢,默契之声伴随着二人的大笑声,回荡在山中久久未曾散去。就好似这些时日以来两人之间的心结都已烟消云散,他们又是彼此最好的兄弟一般。
王逊之道:“少卿,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不和你争,但敏秋不是物件,我不会让着你的。”
柳询亦是笑着道:“放心,就算你让着,我也不答应,咱们公平竞争吧,不管日后敏秋选了谁,我们都还是最好的朋友。”
“好。”
两个大男人之间,就这样形成了默契和约定,随着一场日出,过往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他们知道,从此刻伊始,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
柳询纠结了一晚上的心情也随之释然了,不管谢云钰的决定是什么,那是她的选择不是吗?而他喜欢她,只要坚持这种喜欢便好了,王逊之能为她做这么多,那他也努力做到,直到谢云钰答应的那一天,不忘初心不让自己后悔,便好。
下了决心的两人就此告别,各自下山,明日便是除夕夜了,他们自当为了能让谢云钰过一个难忘的除夕各自努力。
下了山,天色已经大亮了,柳询直奔寝舍,果子见他不在房里,可吓坏了,此刻正着急着,这会儿看到柳询好端端的回来了,还踏着满身的露水,他的心才放下来,噘着嘴道:“公子,你上哪去了,可担心死果子了,方才墨姑娘前来,说是找公子有事相商呢。”
墨初郁?她来作甚,难道是刘桥有好消息了?记得几天前墨初郁确实传信说她有事的。
柳询一听,立马惊喜的吩咐道:“快,白间,准备马车,我们去看看刘桥。”
白间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已经将马车准备妥当,柳询带着果子就往墨初郁的院子赶。
他们才到,墨初郁就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柳询的马车,她的眼睛亮了亮,有些紧张的又收拾了一下自己,才迎上去。
“公子,你们来了。”墨初郁道。
柳询点头,有些心急道:“可是有刘桥的消息了?”
见柳询看也不看自己,一心只想着刘桥,盛装打扮的墨初郁眼中微微失落,不过她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微笑道:“一会儿说,我带你们进去。”
柳询未想其他,跟在墨初郁的后头进了院子,才刚进门,猛然见一个青色的身影正站在树荫下,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眼中还闪着劫后余生的泪花。
“刘桥!”柳询有些激动,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那么重的伤竟然全好了,看着他能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对比之前毫无生气躺着的模样,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动。
刘桥亦是眼中闪着泪花,他本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决心去与张渊决一死战了,没想到上天眷顾,还能活着回来,再次见到柳询,这种感觉就好似跨越了生死,经历了轮回一般的,让人庆幸又想哭。
“公子。”刘桥只叫了一句,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屈膝朝柳询半跪着行了个礼。
柳询忙将他扶起来,心中感慨万千,最终化作了一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
跨越生死能重逢,还有什么比没事就好更令人值得庆幸。柳询将刘桥扶起来,刘桥心中激荡,他知道自己能死里逃生,全仰仗柳询这一路的关照,心下对柳询愈发信服了,拱手道:“凤阳宫右使刘桥,前来候命。”
柳询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两人就这么站了会儿,心中有万般想说的话也无从说起,只得沉默着,却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各自心中的所有话,大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就这么定了会儿,还是墨初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道:“两个大男人,这样相望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断袖之癖呢,好了好了,我在花厅准备了茶水,一起去吧”
什么断袖之癖,二人神色一窘,忙跟在墨初郁的身后移步花厅。
到了花厅,墨初郁坐在主位上,着手开始泡茶,边忙边道:“知道公子会来,这茶水方才就煮上了,这会儿温度正好,高山云雾,用临县今年的雪水泡的,公子快尝尝。”
柳询轻抿了一口,闭着眼感受了一番茶香绕舌的香醇之气后,道:“茶香清冽,甘醇入喉,回味无穷,果然是上等好茶。”
墨初郁一阵欣喜,道:“初郁便知公子喜欢,已经备下一些了,一会儿让果子带回去。”
柳询连忙摆手,道:“不劳烦墨姑娘了,好茶难求,也得给懂的人才好,我与果子皆不善茶道,给我倒是浪费了,此茶既然如此难得,还是墨姑娘自己留着吧。”
墨初郁神色一暗,也不强求。
顿了顿,柳询又道:“刘桥能好得这么快,多亏墨姑娘悉心照料,少卿在此便以茶代酒,谢谢墨姑娘了。”
刘桥连忙也跟着站起来,道:“对,墨姑娘于在下又再造之恩,在下的命是墨姑娘捡回来的,日后只要姑娘有需要,在下必当赴汤蹈火,缬草环报。”
墨初郁一笑,道:“这么客气作甚?救死扶伤,本是身为医者的职责,我只不过是尽我之责罢了。两位这样,倒让初郁不好意思的很。”
柳询道:“那便不说吧,一切都在茶水中。”说罢,一饮而尽。
墨初郁举杯,与刘桥相继饮尽。
柳询又道:“现刘桥已经痊愈,就不打扰墨姑娘了,我准备带他回书院,不知可否?”
墨初郁道:“刘右使本是你的人,他的去留自是公子做主,只不过他重伤方愈,还需要多注意,一会儿我给他弄点去内伤的药备着,有空的时候还需要多调理。”
刘桥忙拱手道:“有劳墨姑娘了。”
墨初郁道:“刘右使客气,对了,初郁还未恭贺公子晋升郡王之喜呢,公子为何在这时候来云州呢?今日便是除夕了,我记得宫中应当有赐宴的吧?”
柳询又喝了口茶,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墨初郁的问题,有些话他对这个女医好似不大好说,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如此相熟了,也就不必瞒着了,沉吟片刻,他道:“不过是有些私事而已,宫中每年都是那些,不去也无所谓。”
墨初郁看着他的神色,只觉心下骤冷,能让柳询留在云州的私事,不就是与凤鸣书院的那位有关吗?
虽然明知如此,可她还是不甘的笑着道:“私事,莫不是关乎谢夫子吧?公子可对她真好。”
柳询笑了笑,也不否认,这样的态度,让墨初郁的心里乍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的胸腔窜出一股嫉妒来,怎么都抑制不住。
墨初郁笑得有些牵强,道:“谢夫子真庆幸,能得公子如此许心,若是我,有这样清隽不凡的公子倾心,只怕做梦都会笑醒了。”
墨初郁说这话,刘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这是他二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嘴,便缄口不言了。
倒是柳询,听了这话笑容淡了淡,道:“可惜她是她啊,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想太多,想太多了就步履艰难了,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时候不早了,今日除夕,来得匆忙我也未备年礼,墨姑娘若是不弃,便去凤阳宫和大家伙儿一起过年吧。”
墨初郁眼睛亮了亮,满含期待道:“那公子可会去?”
谁知柳询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我还有其他的事,不过刘桥还白间会主持,反正姑娘也是只身一人在这儿,我们都把你当凤阳宫的人了。”
听了这话,墨初郁脸色一变,心里的嫉妒更加肆虐了。她好似很失落的模样,闷声道:“公子不在,初郁也不去了,有件事要与公子说一声,为公子解毒的药快没了,眼见着又到要服下一次解药的时间,这当中有一味长在极寒之地,所以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
柳询微微惊诧道:“你要去昆仑山?”
墨初郁点头,道:“我想到昆仑山去找师傅讨论一下关于公子的毒,所以近期内不会回来了,这是下一次的解药,请公子兀自珍重。”
虽然离别来得有些突然,不过柳询还是坦然就接受了,他道:“多谢姑娘记挂,此去路途凶险,你一个姑娘家怕是多有不便,要不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吧?”
“不不不。”墨初郁忙摇头道:“我一个人行走江湖自在惯了,哪里需要护送,再说了,我除了是医者,还会用毒呢,旁人奈何不得我的,公子就不要操心这些了。”
第255章 各自竞争
墨初郁都这么说了,柳询也不强求,只道:“好吧,一路保重。”
墨初郁点头,就到内室去配药了。谁也没瞧见她临行前,有些不舍的看着柳询那一眼,眼中好似藏着某种不甘的算计。
拿了刘桥要用的药,从墨园那出来,刘桥一路上都很兴奋,他已经在墨园里待了好几个月了,为了能让伤口好得快些,墨初郁倒是很舍得给他用药,还勒令他不许乱动,无法,他只得闷在那儿,偶尔小幅度的活动下筋骨。
现在到广袤的城内,刘桥总觉得恍若隔世,再加上头一次在云州过年,总觉得稀奇得很,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的,与从前沉稳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惹得果子在背后轻笑道:“刘总管你这是怎么了?则呢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刘桥道:“果子兄弟你不知啊,我在墨园一亩三分地里,抬头便是墙檐砖瓦,每日被墨姑娘看着喝这些有苦又臭的药,早就受不了了,现在好不容易放松出来,又正逢着除夕,看到这张灯结彩的,自是觉得整个世间都亮了。”
这话说的,让果子颇为同情,他拍了拍刘桥的肩,豪气道:“那好吧,今日你便在城里逛逛,公子我伺候就好,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去。”
刘桥明显的高兴了一下,抬眼看向柳询,见他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顿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柳询轻笑,道:“去吧,左右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安心过个好年,等到过几日,顾忌又得忙起来了。”
柳询放了话,刘桥乐颠颠的拱手做了个揖便真的去了。看他那浑身轻松,如拖笼之鸟似的模样,柳询也忍不住一阵轻笑。
刘桥很快消失在了人潮里,柳询却看着人潮愣愣出神,除夕了呢,是不是也该给谢云钰送个年礼了?
那厢,柳询在忙接刘桥的时候,王逊之从后山下来,已经先他一步的去找谢云钰了。
知道了他背着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事,谢云钰再看到王逊之,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疼,看着她果真如自己所料的,第二日又笑意盈盈的好似昨日的争吵不在一般的模样,再想到惠安所言的话,心下对王逊之的愧疚之情更甚了。
王逊之见她走神,晃了晃手中的一个荷包,道:“敏秋,在想什么?”
谢云钰忙甩甩头,回神道:“我,我。没什么,你今日怎么眼袋乌青,可是昨夜未睡好?”
说罢,她又觉得自己问这话有些矫情,明明昨日自己还做出让他多想的事情来,他怎么可能睡得着?想来是为这莫须有的事忧伤着呢?
王逊之见她又走神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与自己在一起,她还在想别人吗?
他直接拉过谢云钰的手,将手中的荷包放到她手上。谢云钰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茫然道:“这是什么?”
王逊之道:“年礼。”
谢云钰吐了吐舌,想到上次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王逊之将王家传家宝都送给她了,也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说是乞巧节礼来着,这次又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她接过荷包,就想打开看,却被王逊之制止了。
谢云钰疑惑的看向他,王逊之尴尬的握拳轻咳了一声,道:“放心吧,不是月华,只不过是寻常女儿家喜欢的物件罢了,你回去再看。”
听他这么说,谢云钰才放下心来,她哦了一声,虽然好奇,但还是将荷包收入袖中,不再去看。
礼物送出,王逊之转头在谢云钰看不见的地方兀自松了口气。想到昨日的误会,谢云钰忙解释道:“对了子致,昨日我让红棉传信你到云来客栈,真没有给惠安牵红线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让你来吃饭而已,没想到会让你误会,我真是,对不住。”
王逊之轻笑,伸手摸了摸谢云钰的发顶,道:“我知道,敏秋你不必自责,我早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这事我也有错,不该一时冲动说出那样的话来让你伤心,对不起。”
明明该说对不起的是她啊,怎么反倒变成是王逊之的错了,谢云钰的心头蓦然一酸,这个男子,为了让她放下芥蒂,什么都包容着她,世上还有谁能比他对自己更好呢?
“子致……”谢云钰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王逊之摸她发顶的手,小心的移到了她的双肩之上,将谢云钰面对着自己,他看着谢云钰的眼睛突然认真道:“敏秋,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在我心中,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我唯一想要对你好的人,从前也好,往后也好,我都不会变的,你知道吗?”
谢云钰低头,面对他的深情表白,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总觉得这辈子亏欠子致良多,多到她都不该怎么偿还了。
王逊之见她下意识闪躲的模样,心中无奈叹了口气,猛然大胆的将她拥入怀中,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主动抱谢云钰,没想到这么久的梦想,竟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实现。
鼻尖满是她的馨香,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哪怕王逊之明知谢云钰对他怕是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他却还是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
“敏秋。”王逊之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声音有些缥缈道:“你要记得啊,不管以后遇到什么的事,总有个人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你,累了,惧了,不想走了,都别怕,只要你回头,我会一直在的。”
这是他给谢云钰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不管以后如何,或许谢云钰真的没能跟他在一起,但他一定是她最后的港湾和后盾。
有人待她如此,夫复何求?谢云钰心下感动,眼中也涌起一股热潮,她闷闷的点了点头,最终尝试着将手覆上王逊之的后背,二人呈真正拥抱的姿势。
察觉到了她的回应,哪怕不是因为爱情,王逊之还是一阵高兴,他抱着谢云钰的手紧了紧,贪婪的想要这个拥抱久一点,再久一点。可又无比清醒的知道,他不可能拥有谢云钰太长时间了。
这种明明视之如命却又不得不理性对待的纠结,让王逊之只觉欲哭无泪,明明他是多么想这样永远名正言顺的拥她入怀,可却不得不妥协于她真正的心意。
就这么抱了会儿,哪怕再不舍,王逊之还是装作轻松的放开了她,怀中的温香软玉骤然消失,让他若有所失的握了握拳,面上却是笑着道:“好了好了,礼物也送到了,我便回京城去了,再不回去,明日年初一,家中长辈该闹翻天了。”
谢云钰看着他明明不舍却还故作轻松要让自己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心疼的主动将他拉入怀中,靠着他的胸口,听到他骤然加快的心跳,只觉安宁。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看到王逊之如此,下意识的就做了。
不同于凤阳王坚硬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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