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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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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钰见赵林仕眼中燃气的凶恶,也不生气,对付这样心高气傲的学子,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心服口服。所以,她信手拈来道:“门对千竿竹,家藏万卷书”。
  赵林仕见她竟如此轻松应对,顿时气血翻涌,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风度的一把操起一旁的砍刀,看向方才郁郁葱葱的竹子,气道:“现在,竹子已被截断,又如何?”
  谢云钰轻蔑一笑,对赵林仕这难看的姿态失望的摇了摇头,道:“门对千竿竹短,家藏万卷书长”
  谢云钰此话一出,更是满座皆惊,不过是随意的添加了一个字,竟还是如此通顺,这样的满腹诗书,才能被称为真正的才子,并且,她这毫不在意赵林仕这般为难的豁达,竟奇异的让那些压了赵林仕赌资的人折服了下来。
  赵林仕见谢云钰又是如此轻松的就答了上来,看向自己的眼中还满含着失望与轻视,顿时控制不住胸中的气恼与羞愧,突然发疯似的将那几株孟宗竹挥舞着砍刀,瞬间方才那修剪得体的竹子便被砍了个精光。
  这一举动,让旁边的那些文人学子们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赵林仕赌不起便也罢了,现在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这输了便气急败坏的品德,哪配得上他方才与陶公自比的菊之清雅独立。
  赵林仕猩红着眼,也不管旁人的议论纷纷,只恨恨的盯着谢云钰道:“现在,竹子砍光了,我看你怎么续?”
  谢云钰摇摇头,道:“门对千竿竹短无,家藏万卷书长有。”
  说罢,谢云钰又道:“赵公子,你才华不浅,又何须在意输赢?真正的战场,向来都不是在这些虚名之上,何必如此苦苦撑着不认输?”
  见谢云钰又是加了一个字,还能对得如此工整,在座的才子们又是一阵喧哗,许多人在此已经自行惭秽,再也不敢不服气的跟谢云钰说比试了,那输了的赌注也算是愿赌服输,赵林仕见状,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翻涌而出,一个不慎,便瞪大着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今年的诗词会总算以文坛小将赵林仕的轰然一倒,被同乡亲友痛心疾首的抬出去落下帷幕。结束后,那些压了谢云钰赌资的才子们纷纷上前恭维道:“今年诗词会,我们是大开眼界啊,谢公子大才,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是啊,特别是最后那三次只加一次的对联,简直完败那赵林仕。”
  “果真是艺高人大胆,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人,方才公子那般淡定的模样,当真是胸中有乾坤啊。”
  谢云钰对这些人的赞美只是笑笑,方才可还有不少人怀疑她和赵林仕搞什么阴暗的佛跳墙呢,不过,她也不说破,只是让红棉仔细着那些赌资的赔款,然后一一发放到方才压资才子的手中。
  就连那些输了赌资的人,除了有些人垂头丧气外,不少人也算是愿赌服输了,更有人上前不吝赞美道:“谢公子大才,除了能与那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谢云钰有得一比外,已经是难以棋逢对手了,我等输得心服口服。”
  谢云钰笑笑,不可置否。
  见诗词会圆满结束,各种曲折峰回路转,王逊之乐呵呵的对柳询与有荣焉道:“怎么样,你选的这位夫子,果然没让你失望吧?”
  柳询摇了摇头,面上却没有半分高兴的模样,道:“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看重她,才华却实不错,只是这品行嘛,有待观摩。”
  王逊之不知道柳询为何这么说,却是直觉的维护谢云钰道:“敏秋的品行好着呢,不然怎会与我在那穷乡僻壤之地做这么久的女夫子,悉心教导那里的穷苦学子,你啊,不了解她可别妄下断论。”
  听王逊之这么一说,柳询也有些疑惑,道:“照你这么说,她并不是一个将钱财看得很重的人,可为何她今日会在此大肆敛财?”
  王逊之看着在那边和易先生寒暄的谢云钰,笑了笑道:“这我却是不知,不过,我相信敏秋此举绝不是无的放矢,可能,她是有苦衷的吧。”
  柳询摇摇头,看着那个身形俊朗的男装女子,叹了口气。
  王逊之道:“走吧,诗词会已经完了,咱们去别处游玩一番。天色渐晚,一会儿回到云来客栈用完膳后,便先在那住着吧。”
  柳询对王逊之的安排忍不住皱了皱眉,王逊之见了,道:“怎么,少卿你还有别的什么不便之处?”
  柳询道:“我是来凤鸣书院求学的,凤鸣书院中学子们所住的寝舍现在也该修缮好了,虽说还有几日才开学,可咱们先住进去,也无妨吧?”
  王逊之点点头,道:“自是无妨,只是,那学子寝舍终归有些简陋,书院里头又没有在客栈方便,我还以为,你更想住客栈呢。”
  柳询笑了笑,道:“既是求学,便得安心做出求学的样子来,子致你也无需操心了,今晚,我们便直接住进凤鸣书院去。”
  柳询都这么说了,王逊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两人在云州城逛了一番,到云来客栈用了些王逊之特意命人准备的当地美食,便将柳询送到了凤鸣书院。
  到了凤鸣书院,王逊之才想起来,近几日,谢云钰因为要打点新开了红鸾院,都一直住在凤鸣书院里。
  他凑到柳询的耳边道:“对了,敏秋也住在书院中,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见她,你两也好有个照应。”
  柳询呆了呆,道:“现在还未开学授课,她不用回家?”
  王逊之的神色囧了窘,不用想也知道,谢云钰住在书院这件事会给谢天明造成多大的困扰,可谢云钰还坚持这么做,那么除了皇后之命外,更多的也是一种逃避吧。
  王逊之忍不住叹了口气,谢云钰的志向有多大,他就有多心疼她,可偏偏,谢云钰摊上那么个食古不化的父亲,满脑子只有女德女训,莫说支持她,不要大骂教育她就不错了,现在谢云钰恐怕是不愿再回去听他说教,更不愿放弃她所梦想的一切,所以不顾谢天明的臭脸也要待在书院中,他们父女间的结啊,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些也不好与柳询赘述,所以王逊之拍了拍柳询的肩膀,道:“红鸾院开馆在即,敏秋作为掌教女夫子会有些忙,还有些准备工作需要打理,所以住在这。”
  王逊之未尽的话,柳询倒也猜到了一些,不过,他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书院里,一日比赛归来的谢云钰已经恢复了女装,正看着红棉钦点赌资,还时不时的擦擦汗,满脸兴奋的在面前的账簿上写写算算。
  见王逊之来了,谢云钰连忙停下手中的事,一脸高兴道:“子致,你来了,快来看看,今日咱们得到的财帛可是已经将近两千两白银呢。”
  王逊之眼前一亮,道:“竟有这么多?那恭喜敏秋了。”
  谢云钰笑着将一个装得满满的钱袋子,扔个王逊之道:“喏,这是应得的,我给你留着呢。”
  王逊之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就当我支持你了。”
  谢云钰听他这么一说便也不客气的将钱袋子收入囊中。道:“那我便替兴和镇的学子们,谢过王夫子了。”
  王逊之满脸惊诧道:“难道你今日,不惜女扮男装,化名谢公子,顶着那些才子的谩骂声,说你不顾文人风骨大肆敛财,就是为了兴和镇的学子们?”
  柳询听得这话心下一惊,目光深沉的看向谢云钰,心下暗想,难道是我误会她了?
  谢云钰理所应当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为我那种贪财无下限之人吗?”
  王逊之恍若松了口气般道:“我自是相信敏秋你的,只是你这般做,岂不凭白让人冤枉了去?若日后被人得知那敛财之人是你谢云钰,还不累及你的名声?”
  谢云钰摆摆手,浑然不在意道:“名声什么的,算什么,只要能帮到兴和镇的学子们,让我做什么都无妨。”
  王逊之心下一阵感动,不惊佩服起谢云钰的胸怀来,他朝她拱了拱手,真诚道:“敏秋胸有大志,子致自叹不如。”


第64章 遗忘
  谢云钰笑了笑道:“子致你也无需妄自菲薄,同为夫子,咱两的心是一样的。”
  王逊之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柳询正站在自己身旁,还忘了介绍呢,顿时一拍脑门道:“你瞧我这记性,敏秋,快来,这是我中午跟你说的挚友,名唤柳询。”
  柳询忙上前一步,怯怯却有礼道:“在下柳询,见过女夫子了。”
  谢云钰看着长相俊美无双的柳询,见他一袭青衫,身材看着虽柔弱了些,却也挺拔,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凤目熠熠,有如星海浩瀚,特别是那琥铂色的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身影,好似对自己有无尽的话语。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她为何有这种错觉?谢云钰不禁愣了愣神。
  就在柳询满怀期待的以为,她一定是认出了自己,不然那为何会这般盯着自己看这么久的时候,谢云钰却回神,清了清嗓门,开口道:“柳公子,有礼。”
  柳询心下一松,她竟然没有认出自己,她竟然完全忘了自己了!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为何明明自己心心念念她这么久,还不惜不辞辛苦的设法来到云州只为了能离她近一点,可她竟然全然忘记自己了!
  这个打击来的有点措手不及。柳询只觉胸中有似惊涛骇浪后又突然平静,顾忌王逊之在一旁,他赶忙敛了神色垂眸掩饰着自己的慌乱,朝谢云钰露出一个若有所失的微笑,道:“久仰大名,常听子致提起你,今日有幸见到真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不过是场面话,但能得到一位美男的夸奖,还是很让人高兴的,谢云钰大方的笑了笑,道:“子致惯会夸大其词。好了,你们先四下看看吧,我忙完手头上的事便过来。”说罢,谢云钰指了指账本。
  见她果真还是没认出自己,柳询无声叹了口气,又见她竟然对王逊之熟稔至此,他的胸腔中更是突然像被堵了一团棉花,怎么都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是除了见证母妃之死后的第二次,他有了这种一切超出掌控的惶恐感。
  莫约是柳询掩藏得太好了,王逊之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他见谢云钰忙着手头的事,便道:“那好,我先带少卿逛逛咱们凤鸣书院,一会儿再到这里来寻你。”
  谢云钰眼不离手中账本的道了声好。
  拗不过王逊之相邀,柳询只得跟着王逊之在这凤鸣书院参观一番。
  此时,晚霞渐晚,空气中还夹杂这开春的凉意,凤鸣书院不愧是皇后亲自下了懿旨督造的,个中风景亦是美不胜收,雕栏画柱,亭台轩榭样样不少,更是有学子寝舍,花园,膳堂, 藏书阁,一应俱全。
  柳询心不在焉的跟着王逊之逛了一圈。待王逊之介绍一番后,想起方才他们所言兴和镇学子之事,便转身问王逊之道:“对了,方才你和谢夫子说,今日诗词会敛财是为了那兴和镇学子,这事怎么说?”
  王逊之道:“哦,此前我和敏秋不是在那兴和镇授学么。”
  柳询点点头,二人寻了一处风景雅致的亭子,坐了下来细聊。
  见亭中竟然还备着茶水,王逊之顺手跟柳询斟了一杯,自己也喝了杯,这才道:“你也知,那兴和镇不过是个小镇,其中条件自然算不得多好,之前我和敏秋不过是想着随意找个地方试试罢了。”
  “没想到,最后那里的人们都对我们十分感恩,而我们呢,自然也对那儿淳朴的风土人情和认真上学的学子们有了很深的感情。可是,那地方实在太贫瘠了,不少学子上学都是自带的板凳桌椅,有些甚至还买不起笔墨纸砚。”
  王逊之说完,又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笑着回忆道:“这不,离开兴和镇之前,那儿的阅安书院山长特意请我们吃了顿饯别宴,别说,那儿的菜色什么的虽然都是自家种的,甚至学子们都没有桌子坐,只能站的站坐的坐,随意的吃着,却是我吃过的最有意义的一顿饭了。”
  柳询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深刻的在一起的时光,不知道为什么,听王逊之说起这些,他恍若能感受到谢云钰当时的心境,对王逊之他竟升腾起一抹嫉妒来。
  嫉妒他能陪着她经历这么好的时光,嫉妒他能毫无负担的和她在一起,肆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对,慌忙回神,道:“所以?”
  “所以,看着那些学子的笑脸和对我们的殷切,敏秋便立下宏愿,回来之后一定要想法子改善那里学子的条件,我想,她便是想着借这诗词会的名头,靠自己的才华弄点钱给那儿的学子们送去吧。”
  王逊之说完,自顾摇了摇头,感慨道:“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便付诸行动,相比于他,我真是敬佩又自愧不如啊。”
  没想到各种原因竟然是这么回事,柳询想到诗词会之时,自己竟然也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怀疑谢云钰的用心,更是险些出言侮辱她,他忍不住心下一抖,为自己当时的龌蹉想法和误会弄得有些羞愧。
  柳询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一直相信谢云钰的人,只有王逊之而已,这么一想,自己被她遗忘,也是应当。
  王逊之道:“敏秋心性高洁,又天赋异禀,实乃女中豪杰,”
  柳询亦是感叹道:“是啊,谢夫子豁达明亮,令人敬佩。”
  难得听柳询如此夸赞一个人,王逊之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一事,道:“既然少卿如此看好敏秋,能拜在她门下,也是有幸之人啊,少卿,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该如何拜师了吧?
  柳询摊了摊手,道:“如你所言,我是男子,既然要拜在女学中,并没有更好的法子,既然不能改变性别,只能选择以权压人了。”
  王逊之惊诧的张大了眼,道了声:“啊?就这么简单?可你不是一向不屑用吗?”
  柳询道:“特殊时期行特殊之法,这本是个死局,我曾在太后面前听过谢夫子的功绩,所以特向皇祖母求了个恩典,许我拜在谢夫子门下,做个女学中的男学子。”
  见柳询满是无奈的神色,王逊之憋着笑意,道:“瞧你,倒还觉得委屈了,这是多少男子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以权压人便以权压人吧,我倒是差点忘了,你除了是少卿,还是勖王府的嫡长子,太后娘娘的亲孙儿呢。既然如此,我便先恭贺你了。”
  柳询看着王逊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朝自己拱了拱手,也不甚在意道:“我听闻太后让你和谢夫子比试,看最后谁所教的学子成绩好,我看你也该有点危机感了。”
  听柳询这么一说,王逊之立马站起来,扶额道:“对吼,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么一来,我还真得努力一番了,女学中有了你这么个八面玲珑心思的伪学子加入,我可不能丢了琅琊王氏的脸。”
  柳询轻笑,对王逊之称自己为伪学子的事也不往心里去。见王逊之又不顾他的风流样貌在那夸张的跳脚一番,满是无奈的摇摇头道:“世人皆以为你是个名满天下的风流才子,却不知你如今这样,倒像是个山涧里没见过世面的皮猴了。”
  王逊之见柳询竟然把自己比作皮猴,佯装恼怒的撸起袖管道:“好呀,我是皮猴,我是皮猴才有你这么个假面狐狸做朋友,咱两彼此彼此 。”
  两人又是一番嬉闹,直至夕阳落完了,才慢悠悠的回去。
  王逊之道:“话说回来,少卿,你准备何时将那太后娘娘的懿旨拿出来给敏秋看啊?我看这消息对她来说,可能一时之间会有些排斥吧,她一向不是十分屈于权势之人,恐怕会对你这法子心有芥蒂。”
  柳询叹道:“是啊,所以,等开学前一日再告知与她吧,只希望能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对我的想法有所改观了。”
  王逊之满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安心,敏秋虽说自由散漫了点,却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只要你诚心求学,她一定会接纳你的。实在不行,到我门下也成啊,好歹我也是太子少傅,不输敏秋多少吧。”
  柳询嫌恶的拿开了他的手,道:“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相信不日,你便要输了。”
  王逊之顿时哀嚎道:“好你个少卿,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友了,竟如此诅咒我。”
  柳询扁扁嘴道:“不是诅咒,是事实。”
  王逊之连忙跟上他的脚步,道:“事实便事实吧,输给敏秋的话,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
  直至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轻松的声音还散落在那一路上。
  回到方才的小花厅,谢云钰已经忙完走了,只留下一封手书,说有要事,改日再聊的话。王逊之倒是无所谓,柳询本满怀期待的以为回来便能见到佳人身影,现在不在,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不过旋即,柳询又信心满满起来,他柳询何曾这么容易认输过?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拉近关系,不是吗?既然她不记得自己了,那便重新认识一下好了。
  月下,凤鸣书院中,告别了王逊之的柳询,一夜好眠。


第65章 人马到齐
  柳询倒是想着趁这几日好好与谢云钰磨合,让她早些做好纳入他这个男学子的准备,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那厢,南宫皓月和惠安公主却已风尘仆仆的来了。
  翌日,柳询起了个大早,本想出来看看,谢云钰可还在书院中,堪堪走到门口,就见外头停着一辆眼熟的马车,谢云钰正带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正在那迎接马车上的人。
  还有几日便要开学了,所以这时候有学子慕名前来求学也是应当,凤鸣书院中已经有很多的书院杂役在干活了,本来这事也不必亲力亲为,不过是谢云钰刚好偷偷溜回了谢家,将谢逸昕带出来后,便碰上说有女学子的马车,故而停下来看看。
  柳询这才想起,那不是惠安姑姑的马车吗?只见后头,还跟着南宫家的马车,他便更加确定了。
  他忙迎了上去。
  在前头那马车看着古朴些,虽然低调但却十分大方,谢云钰还在猜车里头的人会是何身份呢,却见帘子一掀,便露出一张娇俏可人的脸来,那人见了谢云钰,扬起一个笑脸,道了声:“谢夫子。”又满怀期待的朝谢云钰身后看了看。
  谢逸昕见了,忍不住大叫道:“怎么是你啊,你来干什么?又是来找我姐姐茬的?”
  惠安公主听了这话,尴尬的笑了笑,跳下马车连忙摆摆手道:“对不住,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我可没想找茬。我这不是,专程来书院求学来了吗?”
  谢逸昕见了,可不乐意了,他可不会忘记,上次就是这个跋扈的女子假冒谢云钰的大名,来兴和镇找他们挑战,还差点让她手下的大汉打了他的事。
  谢逸昕拉着谢云钰的手,道:“姐姐,回去吧,有什么好接的,这个女流氓上次可还借着你,你崇拜的人的名头,让王夫子受伤呢,她来求学?我可不信。”
  未等谢云钰说话,惠安公主却是一惊,道:“什么?王夫子受伤了?怎么会?”
  谢逸昕白了她一眼,道:“还不是你那手下干的好事,现在来惊讶,是不是太晚了?”
  惠安公主的小脸顿时纠做一团,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夫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谢云钰见惠安公主伸着脖子在寻王逊之,便道:“王夫子今日还没来,姑娘若是要见他还得先等等,姑娘可真是来求学的?”
  无怪乎谢云钰会有此一问,这惠安公主上次莫名带着人到兴和镇那么一闹,现在又以学子的身份出现在这,说是来求学?怎么看都有找茬的嫌疑好么?
  惠安公主见就连谢云钰也这么狐疑的看着自己,自知上次自己是胡闹得过分了些,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当即诚恳道:“谢夫子,上次的事情对不住,我今日诚心跟你道个歉,我真的,真的是来求学的。”
  谢逸昕扁扁嘴,道:“一句对不住就完了?哼。”
  谢云钰见惠安的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反而十分认真的在指天发誓,便拉了拉谢逸昕的衣摆,笑着道:“姑娘若是诚心求学,便往里面请吧,若是其他的,请恕我现在无暇奉陪。”
  见谢云钰还是不大相信自己,惠安公主这也是自作自受了,她苦着脸道:“好吧。”说罢,想了想,又急切道:“你先告诉我,王夫子如何了?”
  谢逸昕见惠安公主就这么拉着谢云钰的肩问话,顿时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放开我姐姐, 哼,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借着求学的名头就能对我姐姐怎么样,有我在,你休想对她不利!”
  惠安公主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了,连忙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知道,王夫子怎么样了,上次的事都是我的错,我这不是想着寻个机会跟王夫子道个歉呢。”
  谢云钰刚想说什么,谢逸昕便抢在她的前面道:“你,你离我姐姐远点,你也知上次是你不对啊,差点让你手下那大汉伤了我你知不知道,幸好,幸好王夫子救了我,他虽受了点伤,不过,好在那王逊之命大,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听到王逊之无事,惠安公主总算松了口气,想到上次自己的不当行为,又再次朝谢云钰拱了拱手道歉。
  这时,马车里的南宫皓月才掀了帘子出来,见气氛有些怪异,便问道:“惠安,怎么了?”
  想不到惠安公主竟然还带着同伙来,谢逸昕立刻满是戒备,要不是姐姐告诉过他,这个女子身份不一般,他都忍不住跳脚开骂了,却见从马车中出来的不是什么大汉,而是一个长相清纯肤白貌美的女子,谢逸昕才放下防备来。
  谢云钰见谢逸昕这草木皆兵的架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道:“这位姑娘亦是来求学的吧?”
  南宫皓月点点头,见谢云钰年纪不大,却一派从容端和,惊诧道:“你不会就是人人传颂的那我女夫子吧?我还以为必定是个年过半百抑或是威严古板的老人呢,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南宫皓月这话本也没有什么错处,不过是无心这么一说,可听在了谢逸昕这个护姐狂魔的耳中,却怎么都不对味,他当即呛道:“什么年过半百威严古板,你怎么能这样狗眼看人低呢?”
  南宫皓月一听,呆了呆,没想到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就惹来了这个相貌堪比女子更美的男子一顿谩骂,顿时不悦道:“这位公子,说话请自重。”
  谢逸昕双手交叠道:“自重,我自是自重的,不过你么,好歹也得斟酌一下用词才好,我姐姐才不是什么威严古板的呢。”
  南宫皓月气道:“你!”
  谢逸昕还想说什么,谢云钰连忙将二人隔开,道:“好了好了,两位姑娘舟车劳顿的来到云州,想必也累了,快先进去休息吧。”
  说罢,瞥了一眼谢逸昕道:“昕儿,平日惯着你乱说话便也罢了,这里不是兴和镇,是云州,姐姐也不是那个镇上的女夫子,现在我是要管一方女学的,你这般见谁就呛的性子该改改了,她们都将是我的学子,你可知你这样,姐姐很难做?”
  谢逸昕噘了噘嘴,虽不服气还是低下了头跟在谢云钰后面,谢云钰这才对南宫皓月和惠安公主道:“里头便是凤鸣书院了,这里新开女学,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夫子,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好了,先进去吧。”
  南宫皓月朝谢云钰草草行了个礼,便也不理会谢逸昕,便呼着自家的婆子丫鬟搬东西了。
  南宫皓月堪堪转身,便瞧见前方有个人影酷似柳询,她顿时一阵惊喜的跑过去,道:“柳公子,柳公子是你吗?”
  惠安公主听到了她的话,亦是惊喜的转头,却见柳询果真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对他们笑,惠安公主忙欢喜的跑过去道:“真是我的少卿侄儿,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待她二人走进了,柳询才道:“惠安姑姑,南宫女郎,你们来了。”
  惠安公主上下看了柳询一圈,见他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抚着胸口道:“还好还好,毫发无伤。你都不知这两日我可担心坏了,就怕不能同母,母亲交代。”
  柳询微笑着看她把“母后”两个字吞下去。见南宫皓月亦是脸色微红的盯着自己看,他这才解释道:“我无事,那什么凤阳宫的人将我抓去后,又说抓错了人,便把我给放了,所以你们看,我不就好好的站在这吗?”
  惠安公主道:“那便好那便好,老天保佑,那些土匪杀手什么的,千万别再让我们遇到了。”
  柳询道:“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
  南宫皓月连忙摆摆手道:“无妨,你没事便好。”
  这时,谢云钰走了过来,见他们如此相熟,便道:“没想到你们竟然都相熟,这便好了,日后有个照应,就由这位柳公子带你们道寝舍去吧,不过是男女分住,请柳公子多留心,一会儿王夫子会来这儿照应,我们便先走了。”
  柳询见好不容易看到谢云钰,她又要走,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谢夫子要去何处?”
  这话却是问得有些唐突了,他怎么管得着人家去哪儿?谢逸昕看着这个仪表不凡的公子,皱眉道:“姐姐不过是有些私事要处理。不便久留,还请公子自便吧。”
  谢逸昕都这么说了,柳询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谢夫子几时回来?”
  这莫名的熟络,让谢逸昕不由得大声道:“你这公子好生无趣,都说了是私事了还问东问西,究竟意欲何为啊?”
  没想到谢云钰的身边竟然有位性子这么呛的公子,若非他称谢云钰为姐姐,柳询都忍不住要将这个人纳入假想敌了,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不过是随便问问,还请谢公子别介意。”
  谢云钰连忙拉着谢逸昕,满是无奈道:“对不住啊,昕儿性子便是这样,有些冲。我这有点事处置一下,晚些便回来了,柳公子可与你的朋友们先叙叙旧,我去去便回。”


第66章 怎么是你
  柳询点点头,见谢云钰拖着满脸不爽的谢逸昕,正絮絮叨叨的说教,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莫名让她有种烟火气息,他不禁嘴角微扬。
  直到谢云钰他们走远了,柳询才回过身来,对惠安公主道:“走吧,我带你们去女寝舍看看。”
  惠安公主疑惑道:“你跟谢夫子很熟吗?哦,我好像记得你跟我说过,她救了你一命的事,难怪……”惠安公主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在一旁的南宫皓月听了,微微皱眉道:“什么?谢夫子救过柳公子的命?”挂不得她总觉得,这柳公子看谢夫子的眸光都与看她们不一样 ,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回事。
  惠安公主道:“是啊,所以我这侄儿这不费尽心思的要到凤鸣书院求学来了吗?”
  惠安公主这话一出,南宫皓月便忍不住心里打鼓,道:“你是说,柳公子是专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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