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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易雪)-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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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松手,人却没有走开,就蹲在魏槿身边看,转眼就发现俪兰也在魏槿的身边蹲了下来。
俪兰饶有趣味的看着魏槿做事,然后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向着他,说话的声音娇的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魏公子,这是做什么?”
没有立刻得到魏槿的回应。俪兰又问,“魏公子,这是什么花种?”
魏槿抬脸看了墨兰一眼,“这是姚家的花种。姚姑娘,还是你来解释吧?”
墨兰转脸向俪兰,笑道。“魏公子说得对,这是姚家的花种,我来向妹妹解释,妹妹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再问。这花名紫艳,品种育出己有五年。花开时粉中带紫,是以为名。魏公子现在在做的事儿么。”墨兰假作不懂魏槿眼中的不满,强忍住笑继续说,“移栽百两金忌折根;所以要最大可能的将所有的细根都完整的起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移栽成活率。”
俪兰似懂非懂的点头,“哦”了一声。仍是向着魏槿,“是这样吗,魏公子?”
俪兰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这用意也太明显了。墨兰忍不住跟着打趣一句,“妹妹不信我呢,我说的没错吧,魏公子?”
魏槿抬头的时候,眼里己经很明显的恼怒,瞪了墨兰一眼。看着墨兰带着知错的表情冲他吐了吐舌头。他才转脸向俪兰,“没错。”
过了一会儿,俪兰又带着欣喜的表情,问,“魏公子,这百两金是要移去行宫的?”
回答的还是墨兰。边答边往周围指指:“妹妹,不仅这株,这里面所有在挖的,都是要移到行宫的。”可以问点有深度的问题么?墨兰的腹诽。
俪兰没有理她,依旧向魏槿,“魏公子,这时候天儿这么冷,移去的百两金能栽活么?”
这回墨兰没有回答,旁边工作的一位叫海叔的花农看不过眼了。俪兰的用意很明显,本来大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姚家花农一向都以姚家花田为傲,俪兰这样的问法,问的还是魏槿,也太伤姚家花农的自尊心。
海叔停了手中的活儿,看着俪兰,瓮声瓮气的道,“姚姑娘,我海叔说话直,您别生气。这里呢,是玉壶山,现在做主的是咱们的三姑娘,她说没错,那就是没错的了。问个外人做什么?”又瞟了一眼魏槿,“魏公子能知道咱们玉壶山的百两金么?再说了,咱们玉壶山的百两金,啥时候移死过?别说是才入冬了,就是雪封冰冻的,咱们也照样给他移活咯!大伙儿说,是吧?”
海叔自老太爷时就在玉壶山了,在花农中间有一定的号召力。而且,俪兰抬高魏槿贬低墨兰的做法,也确实不得人心,所以给海叔这样一问,马上就有人应声,“海叔说的是,这么简单的事儿,还不在咱们眼里。”
更有个年轻些的,为人比较促狭,向俪兰道,“姚姑娘,您还是远远的看着就好。您穿的这身,怎么着也得好几两银吧?咱们这些人手粗,万一扬土弄脏了您的衣裳,可没人赔得起啊。”
魏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姚家的地盘,不关他的事。所以他只是低头很认真的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
俪兰给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不己。再看看自己的衣裳,鲜艳亮丽的桃红色,也确实与这里的色调格格不入。她带着一丝求救的心看向魏槿,他竟象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俪兰一向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咬着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花农们都是粗犷的,心里不高兴了,哪里就管你是不是东家的小姐?而且,对于女人来花田的事儿,他们本也就有些不以为然。墨兰初来花田的时候,他们也是一样冷言冷语的。直到后来发现墨兰真是有些本事,他们也才渐渐习惯下来。所以这时就算俪兰委屈的要掉泪,也没有人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
倒是墨兰有些心软,瞪了一眼起哄的花农,“去,瞎闹什么,忙去!”
起哄的花农这才住了口,低头象没发生什么似的,各忙各去。
同是姚家小姐,花农们不把她放在眼里,却把墨兰的话当圣旨似的,也让俪兰的心里象堵了一块大石般的难受。她不死心的又瞟了一眼魏槿。
魏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专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似乎周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更没有一点儿要英雄救美的意思。
俪兰只好恨恨的起身,转身离开。
第二百三四章 明白
俪兰忿忿的脚步走出很远,可终究还是难舍魏槿,若真是错过了这样可以面对面的机会,下次再见也不知该什么时候。所以让丫环菊香搬了个小凳给她在空地坐下,远远的看着魏槿,她一边静下心来思考。
刚才确实她太急进了些,没有想得透彻。魏槿若是喜欢那样娇滴滴的女人,也不会到了二十多岁还未结亲。她也一向有所耳闻,姚魏两家有隙,刚才,也许是因为有墨兰在场,魏槿怕惹人口舌,所以才故意对她冷漠?这样想着,她心里对墨兰的恨意,便又重了一分。
其实俪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恨墨兰。照理说,墨兰身份不如她,地位不如她,若不是刚好讨了老太爷的好,墨兰在姚家的生活,会过得如夹缝中的老鼠。
为什么要恨她?无聊的时候,俪兰不以为然的这样想,可当她瞧见魏槿带着笑的侧脸,那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若是为了避嫌,魏槿又为什么能在墨兰面前有说有笑?从墨兰手中接东西的动作也那么的自然,就象两人己经相熟许久似的,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用的是极为肯定的语气,似乎就知道墨兰会接受似的。
为什么?俪兰的目光一直在魏槿和墨兰的身后打转,心里有种可怕的不安。可转头想想,那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还没等她细想清楚,魏槿己经站了起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墨兰,双手相互拍拍,又弓身将腿上的尘土拍了拍,然后跟墨兰又说了些什么。见到墨兰点头,他才往一边走开,大声唤过远处正做事的花农。
被他唤过的花农,名作张行,是魏槿自魏家带来帮忙的。听见他喊。便转身跑了过来,向魏槿行了礼。
魏槿又将双手搓了搓。搓去手上的浮土,这才伸手入怀,掏出花名册,翻开看了几眼,便递给张行。吩咐他去将己经起出的百两金的品种,数量做再次核对,若是准确无误,便可开始往行宫搬运。
张行应了。双手接过花名册,快跑了几步,开始从最前面的百两金一株一株的核对过来。
魏槿又朝张行看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另边花农们正在挖的百两金走去。才走出两步,便又被俪兰叫住。
俪兰上前,向他行礼,一脸诚恳的说道:“魏公子,俪兰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魏公子看在多少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俪兰。”
她就不信,自己一个女子,抛弃自尊,这样开门见山的向他求助。他还能拒绝?他如果是那么冷漠的人,当初他就不会对个陌生的她伸出援手。
果然。魏槿停住脚步,转身看她,然后微微的点点头,“姚姑娘请说,只要魏槿办得到。”
魏槿说话的语气平缓,脸上亦没有刚才的不耐,这让俪兰一阵窃喜,是个好开头!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欣喜,往墨兰的方向瞧了一眼,回头的时候仍是一脸苦相的看着魏槿,道,“我虽然能力不及三姐姐,但也很想象姐姐一样,对百两金有所了解,我答应过爷爷,会好好学,我也很想努力。可刚才他们的态度,你也瞧见了,就是瞧不起我。”
说到这里,俪兰偷偷的抬脸瞧了一眼魏槿,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真在听她说话,她也就更加大胆了些,轻咬下唇,一双杏目里泛上泪光,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才厚颜来求魏公子帮忙,求你教我。”
“教你什么?”
这是不是答应了?俪兰心下一阵欢喜,“我从没来过花田,也从来没认真的看过百两金,所以是什么都不懂的。魏公子教我什么都好,我会用心学的。还有三天工夫,等魏公子忙完姚家这边的,我总能学会一些。到时我再去向姐姐讨教,他们也不会再笑我了。”
魏槿略一沉吟,点头道,“姚姑娘要学,便先从认识百两金开始吧。每一种百两金都有其特定的颜色,香气。不同的百两金,枝叶也不尽相同。所以姑娘要做的,就是先去认识每株的不同。这个时候的百两金,花己谢,叶己凋,要判断品种,只能看芽色。”
俪兰大喜,频频冲着他点头,“多谢魏公子指教。魏公子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希望不会太打扰魏公子。”
魏槿不答,却是转身大声唤着张行:“张行,你来一下。”
张行忙跑过来,问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魏槿伸手自他手中接过花名册,道,“这事儿我自己来做。你带着姚姑娘在这片儿转转,把这些百两金的品种一一的,详尽的介绍给这位姚姑娘。她有不懂的地方,勿必教到懂为止。”
俪兰和张行同时一愣。
张行看看俪兰,又看看魏槿,有些为难,“这是姚家的百两金,若没有名册核对,我也并不认识。”
“那你拿着这本。”魏槿将手里的百两金花名册又递了回去,然后伸指往远处一指,“这是姚家花田,咱们不好走得太远,就从那儿的开始吧,你带着姚姑娘好好儿的一株株认过去,不准偷懒,可懂得?”
看着俪兰的脸色绿得象吞了苍蝇似的,张行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点头接过,“公子放心,我会认真教的了。只是,这花名册我拿走了,公子用什么?”
“不妨事,墨兰那儿有一本,我去拿。你忙你的。”魏槿说话的时候,人就己经走远。
看着魏槿离开大步离开的背影,俪兰怔怔的出了神,直到张行唤她,“姚姑娘,姚姑娘!”
俪兰回过神,带着一丝厌恶的看着面前这个黑瘦的男人,没好气的答道,“什么事?”
张行往身侧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的吩咐,我带姚姑娘先认认这些百两金,姚姑娘这边请。”
张行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口气,再看见他牙中夹杂的菜色,俪兰差点没呕了出来。紧皱眉头,就要转身走开。往魏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跟墨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一起往她这边看。
如果让魏槿以为她是在撒谎就更不好了,所以俪兰立时改变主意,只往后稍退了退,冲张行一点头,“好,走吧。”
张行带着俪兰,果然从最前边的百两金开始认起,俪兰跟着有口无心的学着。她原以为,认识百两金有什么难的?天天听着百两金,姚家大院里也到处种着百两金,她还能记不住么?
没想到,真正开始跟着张行一株一株认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百两金的品种多得足以让她眼花缭乱的地步。她从来看百两金只看花,从花形花色的不同上面判断百两金的品种。而且这个时候,正如魏槿所说,没花没叶的,单靠百两金植株上那几个如蚊翅般大小的芽儿来判断品种,对她又是难上加难。
结果跟着张行绕了一大圈,腰酸背疼的,她硬是一株也没记下来。又从头绕了一圈,还是一样。
别看张行其貌不扬,做起事来却是极为认真的。正准备带着她再绕第三圈,俪兰己经不耐烦的摆手,“算了算了,今儿到这吧。”
张行往魏槿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大公子吩咐的,一定要教会姚姑娘。姚姑娘这样,回头公子问起来,我要怎么答?”
俪兰看了一眼魏槿,咬牙,抬手挥了挥,“走吧走吧。”‘
张行教得仔细,俪兰学得漫不经心。好容易在菊香的帮助下,她能识得几株的时候,己是正午,她转身的时候,再见不到魏槿的身影。
魏槿己经下山去了。然后整个下午都没再出现,一直日头西斜,花农们陆续收工的时候,俪兰才又见得魏槿上山来,和墨兰说了几句话。她才想迎上去跟他打声招呼,就见得他和墨兰一起收拾手边的东西,然后便和她一起边说边下山去了。
自从将她扔给张行,魏槿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瞧过她一眼,这让菊香都看不过去,不由嘟嚷,“这魏公子,也太高傲了些。”
俪兰听着更不舒服,瞪她一眼,“胡说什么?不高兴,明日别跟来!”说罢,便气鼓鼓的下山去了。
虽然俪兰每日都怀着美好的愿望想着明日,也许再见着魏槿的时候,他的态度能有所改变。但是一直到姚家的百两金移植完毕,丁梓秋带了好些吃的喝的来慰问大家的时候,俪兰都没在魏槿脸上得到过一个笑脸,甚至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这让她十分泄气。
最可恨的,周舫之居然还带着嘲弄的笑揶揄她,“这么折腾几天,不累么?”
俪兰咬牙,瞪他一眼,同样带着讥讽的笑,“你管我!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别以为不我知道,姚墨兰有正眼看你么?哼。”
“我和你能一样么?我明日还可再来寻她,你能来么?见都见不着,想什么都白搭。”
“你!”俪兰恨恨跺了一脚,转身欲走。
周舫之却是轻声嗤笑,往人堆那边努了努嘴,“别说我没提醒你,没看出来么?”
俪兰驻足,疑惑的看了看周舫之,又看向人堆,“看什么?”
周舫之原是倚在树上,这时站直了身子,作势往身上拍了几拍,才又抬眼看她,“想什么,看什么。我还以为你是个蕙质兰心的;看样子也是个笨女人。”周舫之说完,便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你……”俪兰对着他的背,才要骂回去。脑子里一个激灵,再看看魏槿一脸笑意的看着墨兰,她的心里忽然跟明镜似的。
第二百三五章 遗失秋水仙碱
俪兰第一个想到的,是要闹得满家皆知,有娘在,这个目的不难达成。只是,若这样反而给墨兰拣了个便宜怎么办?说不定,墨兰还正在犹豫着要怎么跟姚家开口呢。不然,为什么魏家迟迟未上门提亲?
俪兰还从旁打听过姚魏两家的嫌隙从何而来,但是这件事情在很多年前老太爷就下了禁口令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二太太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大概,反正也就是魏家偷了姚家的花种之类。这个问题也可大可小。
如今的形势俪兰看得清楚,虽说老太爷不管事,但关键时候,主事的还是老太爷。老太爷若是愿意与魏家为善,说不定她的一闹,反而能给墨兰嫁入魏家的机会;若是老太爷仍记恨魏家,那她把这事儿闹开,墨兰固然没什么好,她自己也会两头不讨好,说不定还会断了魏家要与姚家结亲的心思。
这个发现困扰了俪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方法解决。不过到最后,她决定缄口不言,静待其变。只要魏家还有与姚家修好的心思,她只要不声不响的将墨兰除去,她就还有机会。
而周舫之自玉壶山下来,时间尚早。他想起周堇之嫁去魏家己有好几个月,除了三朝回门的时候见过一面,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也不知在魏家过得如何?周舫之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犹豫,这个时候,魏家的男人都在外面,而魏家又没有当家女人。他也知道自己的突然到访肯定不太妥当。不过转念又想,既然魏家没有当家女人,而妹妹又是魏家唯一的少奶奶,所以他只说路过。顺便见见自己的妹妹,应该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吧?想着,周舫之便调转马头。打马去了魏家。
周舫之却是料得错了,这个时候,魏柯刚刚回来。
似乎是从挨打的那日开始,魏柯就对周堇之有些着迷。而周堇之对他的态度,虽然不似以前的冷淡,但也是不冷不热的,没有他所想象的热情。让魏柯心里又很是黯然。想来想去,周堇之对他的态度又不象是完全对他没意思,所以魏柯觉得应该是她在家里闷得久了,自然没什么情趣。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魏柯开始到处搜罗新奇的东西往家里带。想着方儿逗周堇之高兴。大多的时候,他的做法也能博得美人一笑。周堇之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弯弯如月芽,配上那张洁净清纯的脸,更是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就为了看到这样的周堇之,魏柯更加起劲,三天两头的往家里带着新鲜玩意儿。前几日他才发现个有趣的东西,这天趁着魏槿不在,他就偷偷拿了。又花了好长时间捕了一只雀仔,这才兴高采烈的回去,一进门,就拉着周堇之出来,说要给她看样好东西。
魏柯拉着周堇之才往院里去,周舫之刚好到了魏家。
因为周舫之的身份特殊。所以管家听了下人的通报,就让下人带着周舫之先到花厅等候,自己再去禀告少奶奶。
谁知管家找来找去,并没有找到周堇之。可下人领着周舫之一进门,魏柯拉着周堇之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差点将他撞上。
周舫之打量了魏柯一番,然后很不悦的看向周堇之,“堇之,才几月未见,圣人教训都忘了么?仆从面前,嬉笑玩耍,成何体统?”
周堇之甩开魏柯的手,涨红脸,恭谨的向周舫之行礼,“哥哥教训的是。”
周舫之当着面儿教训自己的媳妇儿,魏柯看着不乐意,冷笑道,“舅爷教训的真好,不过,那是你周家的体统。这里是魏家,魏家的体统就是过得舒心,玩得开心,在魏家院内,谁也不能说什么。”
周舫之面色发青,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周堇之忙上前拉住,哀求:“相公说话一向直率,哥哥别生气。好不容易来一回,坐坐再走吧?”
周舫之面色缓和了些,正要答话,忽然又听得魏柯一声大叫,“哎呀,差点儿忘了。”等他和堇之看过去,魏柯竟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个雀仔,往地上一扔,然后卖弄的看着周堇之,“我才说要给你瞧的,我费了好大劲儿呢,你瞧瞧,有趣么?”
周舫之不屑,“玩物丧志!”
周堇之也不理魏柯,领着周舫之就要往厅里走去。可经过魏柯身边的时候,周舫之还是不由停下脚步,带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地上扑腾着的雀仔。
这雀仔看上去是自由的,也是清醒的。可是,它张大翅膀的动作竟象是喝醉了酒一般,忽向左跳,忽向右跳,忽而倒地不起,象就要死了一般,忽而又精神振奋乱扑乱跳,象在表演杂耍,却怎么的也飞不起来。
周堇之也看得出奇,不由问道,“怎么的了,你剪了它的翅膀?”
看到引起周堇之的注意,魏柯更加来劲,随手拾起个小棍就在雀仔的身上一阵乱戳,雀仔失了方向,扑腾得更加厉害。
周堇之看得不忍,皱眉道,“快别弄了,放了它罢。”
“我学着哥哥的样儿,给它喂了秋水仙碱,放了也没用,为样扑腾几天也要死的。象在跳舞一般的,很有趣吧?”
“仙水仙碱,是什么?”问话的是周舫之。
魏柯便把前几天魏槿的解释细细的说与了周舫之听,还拿出装着秋水仙碱的小瓷瓶给周舫之看,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周舫之听得皱眉,接过他手里的瓷瓶放在鼻边嗅了嗅, “这么厉害的东西,别拿着玩耍。”说完;状似无意的将瓷瓶纳入了自己怀中。
“哥哥说的是。”周堇之听得一身冷汗,就有些责怪,“这些东西,以后可别往家里带。”
魏柯给她一盆冷水泼下来,也就无趣,再没多说什么,和周堇之一起带着周舫之往厅里去。
周舫之稍坐了坐,问了些周堇之的近况,又嘱咐了些话,婉拒了周堇之留饭便起身告辞。
魏柯和周堇之送周舫之出门,转回身的时候,正遇上魏槿从外面回来。魏柯这才想起那瓶秋水仙碱还在周舫之手里,心里有些不安,不过想着明日一早去跟周舫之要回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也就是了。
可等第二日去找周舫之的时候,周舫之训了他一顿,然后就说己经扔了,便再没有下文。让魏柯担心了一段时间,生怕魏槿会突然问起。
不过幸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魏槿都忙得焦头烂额,就算是新年,也只在家歇了几日就开始忙碌;根本无暇问起这件事情。慢慢的;魏柯也就把这事儿淡忘了。
虽然很是热闹了一阵,但是新年还是说过就过。等到冰雪消融,春回大地,玉壶山的百两金就都从休眠中苏醒,懒洋洋的开始往外抽着嫩嫩的新芽。
墨兰也终于可以脱去笨重的棉袄,换上色彩鲜明的春衫,才又重新展现少女的曼妙身材。她与往日是真的不同了,姚木瑞偶然间注意到她,都不禁慨叹,如今的墨兰,意气风发,将原本就精致的小脸衬托的明媚撩人,哪有半点当初的疲废?
不过,姚木瑞虽然对当初老太爷的决定有些耿耿于怀,他倒也乐意于见到姚家百两金往好的方面发展,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墨兰有这方面的天赋。是她让姚家的百两金插花走出西园县,远送千里;更了不起的是,从墨兰的小地窖里出来的百两金,将“花随人意四季开”的美好畅想真真实实的展现在人们面前,同时也为姚家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新年花会上,最引人注目,让人啧啧称奇的,便是姚家的那几盆怒放着的百两金。许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姚家的风头能在魏家之上。因为这件事,老太爷乐得连走路的时候都哼着歌儿,与姚家大院的关系也同时好了许多。
所有的这些,都让姚木瑞不得不佩服。为贮花而设的大地窖也己经建成,等到今年的谷雨,姚家的百两金必然更加名震天下。
果然,新年总有新气象。姚木瑞长长的舒了口气,往罗氏房中迎去。罗氏身子己稳,很快的,就会给姚家,给他带来一个新的生命。
墨兰来姚家一年了,己经习惯于将身边的人当作自己的家人。时时与陆氏喝茶,与老太爷聊天,与魏槿的感情也日渐深厚,日子就这么幸福而平静的过着。
转眼间,己是阳春三月。
周舫之与丁玉竹终于订亲;因为皇上南游将近,太守府无暇顾及私事,所以丁玉竹的婚期定在八月。墨兰从丁梓秋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姚墨兰与周舫之的过去,似乎应该己经尘封了吧?
周家没有来人提起要纳墨兰为妾的事情。而且;依目前墨兰的条件;再不太可能入周家为妾。因为年后开始,陆陆续续的一直有人上门替她说亲,说得都是正经人家的嫡出子。就算只为姚家的脸面着想,姚家人也就不会再想要送她去周家。
这可愁坏了魏槿。墨兰倒是不以为然的。她早与老太爷达成共识,她不愿意,老太爷也不会点头,而且,她如今可是个香饽饽呢,姚老爷也想着要将她多留在姚家几年,来提亲的人自然而然的全被拒了回去。
可就算是这样,上门给墨兰说亲的人,还是一拨接着一拨,而且还有继续发展壮大的趋势。
第二百三六章 见面
墨兰从丁梓秋嘴里得知王棣棠的婚事,知他娶的就是李岩桐,婚后的日子过得如蜜调的一般。再想起刚初王棣棠与李岩桐的一见钟情,以及得知岩桐己经名花有主之后的失落。患得患失之后,如今总算是修得正果,皆大欢喜了。
墨兰不禁抿嘴笑,她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可是这样看来,所有的一切,似乎真的冥冥之中总有天定啊。
丁梓秋听了这话,看向她的目光仍有些黯然。不过,好在经过芙蓉的事情之后,宋姨娘想着都有些后怕,真心怕他还有层出不穷的怪招,所以干脆顺其自然,不再催促他的婚事,让他能自由自在的往来于山水之间,过着心旷神怡飘然若仙的日子。对丁梓秋来说,这也算是塞翁失马吧。
三月底,罗氏安全的产下一女。婴儿落地“哇哇”的哭声,终于姚家带来了新的生命。虽然有些遗憾,但姚家所有的人还是很高兴,姚家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只有姚木瑞欢喜过后,显得有些黯然。墨兰以为这是因为罗氏生的女儿,让他有些不高兴,初时并不以为意,直到有到一天,姚木瑞醉酒后来找她,一开口竟然说的是冰梅。墨兰才知道,是因为罗氏产女,让他想起了前妻付菊。
墨兰听荔儿常来说,玉儿的眼睛己经比以前好过许多,相信再不用大半年的时间就能完全痊愈。付菊过得比之前开朗的多,付梅又有一手制茶的本事,姐妹二人互相照应。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
没有付菊的允许,墨兰当然无权把她们母子的下落告知他人,只能摇头装傻,“哥哥说什么?冰梅的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付梅又是谁?”
姚木瑞瞪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站起身冷笑:“别装了。我知道你聪明,我也不笨。我是打听清楚才会来找你。别的我不计较,我只问你。付菊在哪?”
“付菊?你不是说死了么?”
问了半天,墨兰就是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姚木瑞终于失了耐心,伸手狠狠的将墨兰自椅上拽了起来,往外拖着,“走!现在带我去!带我去见她!
姚木瑞的举动吓坏了杜鹃,迎春。哭着扑上来拉,被姚木瑞一个一脚的踹倒在地。
墨兰也火了,用力甩开姚木瑞的手,“哥哥这是在做什么?过去的事情,是哥哥自己的错。如今想起来。要找谁撒气呢?还当我是当初的姚墨兰么?”
姚木瑞垂了手,怔怔的看着她,忽然间笑得很颓废:“你不是说往事都忘了?怎么,还能知道是我的错?”兴许是酒精的作用,说完这些,他又立刻变得声嘶力竭起来:“我错哪儿了?错哪儿了?她,付菊,先于我不忠,而我如今。只想知道她是死是活,这也错了?”
墨兰做个手势示意杜鹃和迎春出去,又转身倒杯茶递给姚木瑞,“过去的事情,哥哥,纠缠无益。更何况。于姚家来说,付菊己经死了。对你,对她,都好。”
姚木瑞接过她递来的茶,表情原是呆呆的,听了她最后的话,眼睛却是一亮,透着欣喜,“你说,付菊没死,对吧?我就知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吧?还有,玉儿,他们过得可好?”
姚木瑞跌坐在椅中,以手掩面,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最近,我常梦见那孩子的脸,他出生的时候,和若珠一模一样。我知道你不信,墨兰,我这时才想起当初的事情,付菊她不是个轻浮的人,没有理由那样对我。我想知道真相。玉儿,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若珠是罗氏女儿的闺名。大概是生了与姚知玉相似的脸,刺激了姚木瑞心中尘封的过往,他这才想起与付菊的往日来。只是,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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