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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易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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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舫之还新招频出,居然常常将他的花名册或者规划图“忘”在玉壶山或者中环村,然后差墨兰亲自去取,原因是那是机密文件,绝不能给他人瞧见。以此为理由,他常常一天几次的差墨兰在中环与玉壶山之间来回奔波。

    墨兰气得吐血,机密文件你还随手乱丢?什么狗屁机密文件!可是气归气,没有规划图,百两金也没法子栽入,耽误了时间,过错是姚家的,所以墨兰还是得替他去取。

    玉壶山和中环村虽然不远,但墨兰毕竟是个女人,总在马上颠着,又上山下山的,一天下来,她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难怪古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墨兰长叹,女人难养,小人更难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然后丁梓秋来了。

    丁梓秋带着会英来中环村的时候,周舫之正站在挖出的树坑面前。冲着墨兰指手划脚,嫌弃挖出的树坑截面不够圆,“姚家的花农怎么连这点事儿也做不好?姚姑娘,看来又得劳烦你了。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得细细修修。勿必要,”

    周舫之斜睨着墨兰,伸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圆!哎,请姚姑娘理解,毕竟是这是行宫的后园,是圆是方。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姚姑娘,”周舫之咬着牙,将这几个字念得很重,嘴角勾出半上笑容,抬手一比。“劳烦了。”

    墨兰弯腰捞起小铲,咬牙咕嚷,“也好,挖圆此再顺手将你埋了。”

    “你说什么?”周舫之冷笑,“姚姑娘可是对皇上的旨意心存不满?”

    “不敢!”墨兰重重的在地面戳了几下,抬头冷笑,“周主簿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我有个建议,据说呢。百两金可以以人为肥,特别是以周主簿这种胸怀坦荡的君子为肥,必能开出举世闻名的奇花,刚好可供皇上御赏。”

    墨兰边说边往坑里努了努嘴,“周主簿要不要试试,将你的忠心发扬得更彻底一些?让我拿来当肥料?”

    周舫之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妖言……”话还没说完,他却“啊”的一声,真的腿一软,径直跌入树洞中。树坑也有一米来深,等他在洞里翻了个身再爬起来的时候,己经是灰头土脸的了。

    坑前站着一身白袍的丁梓秋。

    丁梓秋冲墨兰挤了挤眼,然后冲着周舫之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道,“周主簿,您对皇上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明日,我定当为您写文,让您的德行传颂天下!您哪,就放心的当您的肥料去吧!回去我一定将您的这番壮举告知我爹爹知府大人,等皇上驾临,他定会上奏皇上,看能不能破例替周主簿讨个谥号什么的,到时给您镌在墓碑上哈!”

    周舫之抹了把脸,“卟卟”两声将口里的泥渣吐出来,满脸怒意的正要说话,丁梓秋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冲着墨兰挤眼,道:“墨兰,花肥趁热,还不快埋?别辜负了周主簿的一番忠心。”

    “哦,是!”墨兰话音才落,抬手一铲子土将周舫之从头淋到脚。哇!墨兰在心里长长的啥了口气,这么些天,就今天最爽快!

    周舫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一瞬,才忽然一声大吼,“姚墨兰!”他这样一吼,脸上头上的尘土便又都落到嘴里,惹得他一阵大咳。

    “是,周主簿。”墨兰强忍住笑,装作十分恭敬的向他福了个身子,“墨兰恭送周主簿。周主簿的忠心,真让墨兰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丁梓秋倒底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周舫之几乎将口水都吐干了,才勉强能开口说话,瞪着丁梓秋,“三公子,这种背后暗算的手法,怎是君子所为?”

    “暗算,谁?”丁梓秋往前走了一小步,坑边的土渣又扑朔朔的往下落了周舫之一头一脸。

    周舫之恨恨的往脸上一抹,“明知故问!不是你在后面踹我一脚,我如何会跌落?三公子,舫之一向以与你为善,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这种行径,实是小人所为!”

    “我?你说我?”丁梓秋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我踹你了啊?没有吧?你后脑长眼了?”转向一旁偷笑的会英,瞪眼,“会英,你瞧见了,我踹周主簿了么?”

    会英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咱们公子可是那什么……谦谦君子,哪会做这种背后暗算的事儿?”

    周舫之转而怒视会英。

    会英又跟着摆手,一脸的惶恐,“我也没踹啊,周主簿可别这样瞪我,我是奴才,胆儿又小,容易被吓着。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等着我养呢,周主簿你高抬贵手,别吓我了哈!”

    “你个……作死的贱奴才!”

    “骂谁呢!”丁梓秋接着又是一脚,踢起脚下的起一阵沙土,灰了周舫之一脸,居高临下的冲他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当着我的面儿骂我的小厮,当我好欺负还是蠢得连指桑骂槐的意思都不知道?墨兰!”

    “有!”

    丁梓秋咬牙冷笑,一字一顿,“给我继续埋!“

    “是!”墨兰手起铲落。又一铲子土很准确无误的浇落,果然无比的利落。

    “再埋!”丁梓秋一扬下巴。

    “是!”墨兰应得十分响亮干脆,下手也快,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的是傻瓜!

    这让周舫之又吐了很久,终于很悲催的认清了形势。虽然恨得吐血,但此时他毫无疑问的处于劣势。

    周舫之本来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小鸡肚肠。所以将带来的小文书全部遣去办事,而这时远远围着看热闹的,都是姚家的花农,没一个是自己的人。

    丁梓秋的性子他很清楚,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生气,搞不好还真将他埋了。死是不至于。吃苦头是难免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周舫之还懂得,忙冲着丁梓秋挥手,放软了语气赔笑,“别。别。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进来的,三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恩,”丁梓秋这才满意的点头,“周主簿总算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人!”

    “是,是,三公子说得都是。”周舫之无奈的点头。环视周围,这个坑比他半个人还高,周围又没有可搭手的地方,凭他自己,是爬不上去的。只得又向丁梓秋赔笑伸手,“是舫之的不是。三公子。舫之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劳请三公子拉我出去罢?”

    “我?”丁梓秋看着自己的手摇头,连连后退,无意中又踢下一堆尘土,“我可不行,我有洁癖,怕脏,周主簿的样子……啧啧……不行不行。”

    周舫之真是恨不得冲着丁梓秋那张臭脸咬上一口,可人在檐下,还是只能赔笑摆手,“我不是这意思,你让会英……”

    “我?不行不行,”会英也摆手后退,躲在丁梓秋身后,一脸的惶恐,“周主簿也说了,我会英只是个贱奴才,哪敢触碰周主簿您那高贵的身体呢?我可不敢,您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还请周主簿恕罪。”

    “你个……”周舫之几乎咬断牙根,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心里也清楚在会英那里他讨不了好。又向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个花农瞥了一眼,没有人有过来帮他的意思,他只得转向墨兰,“姚姑娘……”

    “在,”墨兰欠身施礼,“周主簿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周舫之果然谦虚了许多,“舫之不小心跌落,还请姚姑娘帮忙。再耽搁下去,误了今日的差事,这责任,舫之担不起,姚家也担不起,还请姚姑娘以大局为重。”

    丁梓秋抬脚又是一堆土,怒道,“周主簿的意思,是我不以大局为重?你自己跌下去的,与我何干?”

    周舫之一向以斯文自诩,何时这样灰头土脸过?这时被这左一堆又一堆的土弄得真快要哭了出来,看起来倒真是可怜巴巴的。

    墨兰这才抬手将几个花农招过;七手八脚的将周舫之拉了上来。

    周舫之站定,重重的将身上头上的泥土草渣拍落,冷冷的扫了丁梓秋和墨兰一眼,抱拳,“丁公子和姚姑娘今日的恩情,舫之一定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丁梓秋嬉皮笑脸的双手一拱,“好说好说。”

    周舫之冷哼一声,又扫了一眼墨兰,转身大步走开。幸亏这时己近午时,做事的人都休息去了,见到的人不多,他得赶紧去将这身换了。周舫之走得急,特意绕过平日走的门边,抄一边的小路。

    “周主簿!留步,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舫之走出几步,就听见墨兰的叫声,他回头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仍是大步往前。

    “卟通!”

    周舫之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前跌去,嘴上脸上立时糊上一种湿乎乎粘答答的东西,整个人被一种刺鼻的恶臭包围。站起来一看,他正一脚踏在花肥发酵缸里。

    这是从姚家运来的发酵肥,为了避免不雅且散发味道,花农们才找了个人少的地儿,将大缸暂时埋在地里,上面再盖了几层稻草。然后就被周舫之一脚踏了进去。

    发酵肥是百两金最喜欢的肥料,经人或动物大小便腐熟而成,换句话说,周舫之一脚踏进了粪炕里!

    “啊!”周舫之抽出脚来,恶心的直吐,气得面色发绀浑身发颤。要不是墨兰后面叫他,他又何至于气冲冲的不注意前路?

    墨兰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上下扫了一眼,同情的道,“我刚才叫你,就想说这个的。谁知,周主簿还是……”

    周舫之重重的跺脚,瞪了她一眼,转身。

    “还有……”墨兰又叫。

    “还有什么?”周舫之转身的时候,眼里冒着火。

    “还有,”墨兰伸指往刚才树坑的方向,点头一笑,“不用谢。”

    丁梓秋笑得几欲岔过气去,周舫之走出好远,还听见他在身后大叫着:“爽快!爽快!”

    “行了,”墨兰走过去冲他肩头一拍,笑着白了他一眼,“刚才还自称君子呢?将人欺负成这样,哪里是君子所为?”

    丁梓秋故意将作给她推得后退一步,无辜的看她,“那个君子可是周主簿给我封的,我不当,岂不是白费人家的心意?再说了,”丁梓秋促狭的向她眨眼,笑道,“刚才若不是你一声大叫,什么还有话说?”丁梓秋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比,“人家眼睛那么大呢,若不是给你这么一打岔,还能没看到面前那一摊东西?咱们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君子!”

    墨兰吐舌,“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算了吧,你那点小本事,哪里逃得过我的法眼?”

    “哈哈哈,”墨兰也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和他并肩转身回去,边道,“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自然有仇必报。”

    “是!你是女子,我是小人,刚刚好。”

    周舫之走了,墨兰的工作就进入正轨,指挥着花农小心的将百两金栽入填土。

    丁梓秋闲来无事,也就在一旁陪着。

    “对了,”墨兰忽然想到什么,向丁梓秋问道,“你前日不是说,王公子邀你去凤阳住上几天么,怎么就回来了?”

    丁梓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说呢,哪里回来了?我才住得好呢,和王棣棠一起每日吃喝玩乐的,本打算住个十天半月的,不把他吃穿了我就不回。这才去了三天呢,我啊,是给那个魏槿赶回来的。”丁梓秋四下看看,“他可欠我个人情,人呢?”

    墨兰有些莫名其妙,“这两日赵家花田那里出了些事情,他在那边呢,少过来。他怎么……赶你回来?”

    “难怪了,”丁梓秋看了墨兰一眼,瘪嘴笑道,“他昨天夜里让人来传话,说让我赶紧回来帮你。说得火急火燎的,我这才一早就往回赶,没想到这就当了一回小人。切,魏槿还真是奸猾,好处他得,坏人我做。”


第二百四二章 热闹

    其实巨讨厌周日,每到周日家里就闹哄哄的,根本没法写文,然后,悲催的星期一就得三更~先送一更,还有两更稍后送到。

    …………

    丁梓秋嘴上抱怨,实际上还是每天过来给墨兰坐阵。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又不象魏槿还得顾忌人们的眼光,所以随心所欲的想怎样就怎样,有他在,周舫之彻底蹦达不起来了。

    墨兰在哪儿做事,丁梓秋就在旁边找个地儿,时不时的来插科打诨一下,除了周舫之,大家都很乐意于他的存在。

    有他在,墨兰能够安心做事,不必再疲于奔命的替周舫之跑腿;魏槿也很高兴的发现,请回丁梓秋果然是个明智之举。有丁梓秋在,他便不用担心墨兰,毕竟要移入行宫的百两金不止姚家一处,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姚家的花农也很欢迎丁梓秋,有他在,周舫之的刁难明显少了许多,进度也比初时快得多。

    不过,所有的人里面,除了周舫之,仍有一个心有怨而口难开的人,就是会英。放眼整个玉壶山,最倒霉的人就是他。

    每天丁梓秋见到周舫之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会英的脑门子拍一巴掌,然后乱吼一通,“你是昨儿个没洗澡呢,还是刚刚又随地儿乱解手了,浑身的一股子臭味?离我远些,远些,不知公子我有洁癖么?受不得这些污糟味儿!”

    会英能说什么?明知道丁梓秋就是在指桑骂槐,拿周舫之跌进粪坑的事情说事儿,为了顺公子的意。他只得呵呵一声傻笑,瞟一眼周舫之再躲一边去。

    周舫之再有什么东西落了,丁梓秋第一个也是喊会英:“去,会英。麻利儿的,去替周主簿取来。”然后再转向周舫之,郑重的说道。“放心,周主簿,会英是咱们太守府的人,用起来更放心,而且,会英不识字,机密文件嘛。看了也是白看,是吧,会英?”

    会英只能带着一脸的黑线。身为丁府三公子的小厮兼伴读,他能不识字?给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可他能这样说么。只能黑着脸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对,公子说的对,我不识字,斗大的字也不识一个!那些机密文件,我看不懂!”

    将会英取来的文件交给周舫之,丁梓秋还不忘敲打他两句,“周主簿。你可得收好了。机密嘛,能找到是运气,若是给有心人收了,再借题发挥,再找我爹爹太守大人告上一状,周主簿可要担着失职之罪了。当然。”丁梓秋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是不会乱说啦,不过,瞧着会英跑得跟断了气儿似的,你欠他一个人情哦,记得还。”

    这时,会英就会嘻皮笑脸的接上一句,“周主簿老落东西,一定记性不好,还好我记性好着呢,公子放心,我可不是君子,我会一笔笔记着,将来定要他还。”

    周舫之总是给主仆二人噎得无话可说,而且这种游戏为难不了墨兰,玩着也没意思。他只能想法子从移植的百两金身上挑刺儿。不过,丁梓秋见招拆招,墨兰在旁配合,总能很顺利的圆过去。

    对于周舫之说得,什么非得墨兰不可之类的鬼话,丁梓秋从不以为然,一句话就给他顶了回去,“运筹帏幄而决胜千里,周主簿的意思,当将军的还非得去杀那一两个小兵,才算好将军?皇上向来主张量材为用,若是给皇上知道,周主簿如此的大材小用,皇上会怎么想?”

    周舫之无语。听他话的人都是从太守府带出来的,不会有人为他去得罪丁梓秋,连帮腔的人都没一个。如此反复几次,周舫之自己也觉得无趣,索性不再费那些心思,只是私下里将丁梓秋恨得牙痒。

    魏槿忙完了赵家花田那边的事儿,这两天又回到玉壶山做事,丁梓秋才没有再如上班打卡似的守着墨兰,不过也还是会常来走走,有时和墨兰说说话,有时就安静的倚在树前。

    周舫之大概是受了挫,知道他不太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也就懒得再做些无谓的事情。玉壶山花田顿时消停了许多。

    期间,老太爷来看过一回,姚老爷和姚木瑞也常来看看,后来见着墨兰游刃有余的将事情办得妥贴,他们也就没再多管。姚家移栽百两金的事情于是很顺利很平静的进行下去。

    第七天头上,姚家的女人们来了,沉寂的玉壶山又跟着热闹起来。

    冬天的玉壶山,就是国画大师笔下的泼墨山水,虽然大气磅礴,但是并没有过多的色彩,灰色是主色调。所以当姚家女人们出现的时候,她们身上着的盛装,五彩斑斓的,就如这副山水画中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里的花农都是玉壶山的老人,知道女人不下田的旧规己经被老太爷亲口破除,所以他们大多只是恭敬的打招呼,然后仍就各忙各去,并没有谁对女人们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女人们带来的下人们倒是忙做一团,才终于田边的空地里安了几处板凳,让大太太,二太太带着小姐们坐定。

    墨兰向大太太,二太太行过礼,按照习惯,还是得寒暄一阵,“大娘,今儿怎么有空来花田呢?”

    寒兰抢着回答,“怎么,只许你来,就不许我们来么?”

    “妹妹误会了,我可没这个意思,花田是姚家的,妹妹喜欢,天天来便是。”

    大太太点头,环视一眼四周,她虽然并不太过问花田的事情,但从姚老爷,姚木瑞的嘴里多少能知道一些,目光落在墨兰身上,心情就有些复杂。不过,她也并没有多想,女人么,来花田又能怎样?出阁的时候还能带走一分?

    大太太收回心底那点儿不忿,而且墨兰对她也算恭敬,她也没什么好挑的,所以只是淡淡的点头,“我只是无事来看看,你忙你的。”

    墨兰应声施礼,再见过二太太,听她说了些带刺儿的话,墨兰只是笑着装傻,然后状似无意的将秋兰,俪兰打量了一番,便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见二人都是一副恍惚的样儿,墨兰的心里不免有些发笑,秋兰呢,是为丁梓秋而来,俪兰,当然是为了魏槿。

    这时魏槿刚刚上山,正瞧见了这儿的动静,便过来和大太太见过礼才再去忙碌。

    看着俪兰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与失落,墨兰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二太太嘴尖却向来没什么主见,今日姚家女人的到来,八成也是俪兰的撺掇,好给她自己一个上山的理由。

    果然,俪兰将她的用意表现的十分明显。自魏槿转身,她的目光就再没离开过他的身上。出了好一会神,才忽然从二太太身后闪身出来,故作亲昵的挽住墨兰的手,撒着娇笑道,“姐姐,自从上次老太爷允诺,说咱们姐妹也可以和姐姐一样,随时上山来看看,我就一直想来呢。刚巧现在得了空,我来叨扰姐姐,姐姐不会烦吧?”

    “自家姐妹的,说什么叨扰,”墨兰往后退了一步,闪开俪兰挽着的胳膊,回头往花田边看看,笑答,“只是,妹妹也瞧见了,这几天花田实在忙得分不开身,可能顾不得妹妹。要么,再过得几日,妹妹再来罢?”

    虽然说话前就有着心理准备,但被墨兰这样直白的拒绝,俪兰的眼里还是闪过尴尬。不过很快的又笑着,目光并没有看向墨兰,而是落在远处魏槿的身上,“没关系,姐姐不用理我,我自己走走看看。有不懂的,自会……找人询问。毕竟,这儿的花农多着呢,不会劳烦姐姐。”

    墨兰笑笑,没再搭话,向着大太太行礼,“那我去忙了,大娘有事,尽管叫我。”

    墨兰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秋兰,她的脸上仍旧一副娇羞痴迷的模样,虽然以寒兰的肩头做为掩护,却是欲盖弥彰,太明显了!再看大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墨兰知道,秋兰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秋兰做为姚家的嫡长女,长得也不差,大太太一向对她寄于很高的期望。所以左挑右拣的,只到今年及笄,婚事也还没订下来。别说丁梓秋对她没有心思,就算有,那也不可能成事。

    不过,秋兰如何,并不关她的事。同情的想法只在墨兰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抛在了脑后。

    丁梓秋正懒洋洋的靠在树下,离这儿不远,这边的动静早就见着了,只是他一向烦这些礼节,心里对大太太并不喜,所以只是往这边瞄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墨兰经过的时候,丁梓秋才合起书本,站起身迎上来,往姚家女人的方向扬扬眉,促狭的笑道,“哟,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一大堆女人,看得我眼都花了。还是你在家里惹事儿了,惹得人追杀到此?”

    墨兰白他一眼,往他手中的书本瞧上一眼,才又看着他笑,“看的什么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么?你啊,趁笑得出的时候快笑吧,一会子,就该有人要夹着尾巴逃跑咯!”

    “什么,谁要逃……”丁梓秋的话还没说完,己经知道答案。

    秋兰拉着寒兰,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红着脸行礼,“丁公子,好久不见。”

    “是啊,是啊,姚姑娘好久不见。”

    丁梓秋忙回了礼,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墨兰,将手中的书往会英身上一扔,道,“东西收收,走了,今儿还约了赵公子喝茶,别迟到了。”

    墨兰强忍住笑,在他的身后追问一句,“明儿可还来?”

    “不来!”丁梓秋很快的回了一声,脚下走得更快。


第二百三三章 失意


    内个,不好意思,雪心一向是个迷糊蛋,写到这里才发现前面的有几章章节序号写错了,不过,因为章节号不影响文章内容,改起来又很麻烦,就不去麻烦编辑改了。从这一章直接改回来吧~

    ……

    失落的看着丁梓秋飞奔着远去的背影,秋兰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几欲渗出血来。丁梓秋的避之唯恐不及让她很受伤,墨兰的幸灾乐祸又岂不是表现得很明显?秋兰回眸看向墨兰的时候,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看个透心穿!

    不过,还来不及等秋兰说些什么,梅香己经过来唤她,“四小姐,六小姐,大太太请你们过去,说就要回了。”

    “哦,好。”秋兰应了,仍是往丁梓秋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也不再理会墨兰,跟着梅香往大太太迎去。

    墨兰并不以为意,笑笑,往魏槿在的地方走去。

    魏槿看了一眼女人们离开的方向,带着好奇的表情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你说呢?”墨兰停了手中的活计,抬脸半笑不笑的看他,“兴许有人犯桃花?”

    魏槿立刻明白自己问错了问题,刚才俪兰摆在脸上的热切,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好讪讪一笑:“生气了?我可没说什么。”

    墨兰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生气倒也不至于,魏槿又带着一副小心的讨好的语气,她也就没有多说,笑道。“人家只不过想来看你,我生哪门子气?你是抢手货,也说明我的眼光好。”

    魏槿听得皱眉,听不懂的话。索性自动忽略过去。

    回去以后,秋兰就给大太太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她对丁梓秋死心。以后也不准找任何理由去花田。不过,大太太是过来人,理解女儿家的春心萌动,也就很担心这件事情会给秋兰的名声带来什么影响。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几乎将秋兰禁足在家中,

    然后遇到同县的种花大家王家上门提亲,说的是王老太爷的嫡长孙。王公子家室长相各方面。姚老爷和大太太都很满意,于是这门亲就定了来,婚期订在第二年的秋天。秋兰便自此被圈在家中,安心待嫁。此是后话,撇过不提。

    俪兰却不是个容易放弃的。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二太太说,明日开始,她也要象墨兰一样,日日去玉壶山。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能放弃?反正老太爷曾亲口答应过她,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常上花田看看。

    俪兰一直都很苦恼于未能再与魏槿相见,而之前所期待的魏家与姚家结亲的事儿。也似乎久久的没有下文。正在懊恼而苦无良计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姚木瑞发的牢骚,说魏槿日日要在玉壶山呆上大半天,说不定就是在趁机窥探姚家的种花技术之类云云。

    俪兰不屑于姚木瑞的说法,对魏槿为什么反常的,长时间呆在玉壶山也没有做过多的猜测。特别是这天真的在玉壶山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的内心就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喜悦充斥着。

    二太太随即点头。

    知女莫若母,二太太知道俪兰的心意,而且她自己心里对魏家的嫡长子也很满意,若不是秋兰八字不合,寒兰年纪尚小又死活不愿,这么好的事情还落不到俪兰的头上。这时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所以第二天魏槿再上玉壶山的时候,俪兰己经抢在墨兰的前面迎了上去,向他施礼,笑颜如花,“俪兰见过魏公子。”

    “哦,姚姑娘。”魏槿只是表情淡然的点头,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便要绕过她向墨兰走去。

    俪兰浅笑,莲步轻移,不着痕迹的挡住他的去路,又是一福身子,“之前的事情,一直想再找机会向魏公子说谢谢。”

    魏槿原本就对俪兰没什么好感,这时给她拦住去路,眼里己经闪过不耐,皱眉,“之前什么事?”

    俪兰微微一怔,意料之中的冷漠还是让她很受伤,而且魏槿的回答也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为他该说,之前的事情不用挂心之类,她也就好再赞他几句然后开启新话题,或许二人之间的气氛就会热络起来。

    被他这样一反问,俪兰反而红了脸不好回答,那日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可以出口的事。

    见她不答,魏槿略一点头,从她面前绕了过去。才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喊,“姚姑娘。”

    俪兰的心忽然“突”的几乎跳出了胸口。她收起心里的那份失落,转身才要回应,才绽出的笑容便瞬间凝在了嘴边。魏槿口里的姚姑娘,指的是墨兰!

    魏槿对她视而不见,却对墨兰主动打招呼,再看着墨兰笑意盎然的脸,俪兰心里的酸意直泛到了嘴边。

    她暗暗咬咬牙,强挤出一个笑意,跟在魏槿身后向墨兰迎去。

    墨兰在不远处的百两金旁边,冲着魏槿一笑,说了声“来啦!”算是对他的回应,然后低头又去弄她的中的活儿。

    此时,墨兰身边的花农们正起出的百两金唤作“紫艳”,根系粗壮而发达,枝又相对细软,所以起出不易,她正一边看,一边和花农们一起,一点一点小心的挖出毛细根。

    “哦。”魏槿点头应了一声,在墨兰身边蹲下,很自然接过她手中的小铲,“你去歇歇,我来。”

    墨兰松手,人却没有走开,就蹲在魏槿身边看,转眼就发现俪兰也在魏槿的身边蹲了下来。

    俪兰饶有趣味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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