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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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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乐仪偏了头,语气也不善:“若不是安平推开我,何故如此?”
“不知所谓!”
端阳怒急,扬着一巴掌便朝宋乐仪的脸蛋落下,却不想半空便被赵彻挡住。眉眼俊俏的少年神色颇冷,淡道:“姑母,表妹受伤了,我带她先行离去就医。”
说完,便不顾众人神色,拉着宋乐仪大步离开。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玉昭仪:没错我就是宫斗中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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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宋乐仪被赵彻一路拉扯着离了未央阁; 另只手掌上系着绸帕,随夜风轻晃。周围静悄悄的; 只有两人踢踏的走路声和微风吹过草树的摩擦声。
“表哥?”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宋乐仪咬了咬唇,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还往后退了两步。
赵彻感受到身边人往后拉扯的动作,他便听了下来; 转过身低垂着着一双漆黑黑的眼眸看她; 微微抿着的唇边与咬动的腮帮都昭示着他动了怒。
宋乐仪也察觉到了; 若是占了理儿; 她还能与赵彻你来我往嘴上争锋几句; 如今却全然落了下风,一点气势都拿不出来。
可是她也觉得挺委屈的。
“我的确设计了安平,可是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宋乐仪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 她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又隐隐觉得有些小骄傲:“况且是安平推开我在先; 即便事后追究; 不占理的也是她。”
闻言,赵彻简直要气乐了; 差点压不住手想撬开她脑袋看看; 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少年双手环胸,冷声讽刺道:“那我是不是还要夸表妹聪慧?”
宋乐仪一边捏着绸帕一角,似乎是在研究赵彻怎么打的结,也没察觉到他的语气; 眉眼不抬道:“自然是要夸的。”
“夸你伤了自己?”
沉沉夜色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抿的很紧,声色凉的人心颤:“你蠢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方法你也用?”
言语间刻薄极了。
宋乐仪低着头还在研究那块绸帕怎解开,也不搭理人,又或许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彻一腔怒火瞬时就没了着落,闷闷的堵在心里难受,他咬了咬牙齿,将人的右手拽了过了,几根手指轻巧的一扯,结扣便解开了。
绸帕滑落,露出白皙的手掌,上面有一块约摸一指甲长的伤口,很是刺目。
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却还很疼。
赵彻叹了口气,压下心底层层怒气,捧着她的手掌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两下,温热的气息挠的人心尖痒痒。
他闪了闪眼眸,琢磨着是不是要换个语气去和宋乐仪好好“说道”一番这个问题。
不然这小妮子没准还要和他闹脾气。
然而还没等他想几息,耳畔就传来她软软小小的声音:“表哥,这次我的确冲动了。”
赵彻漆黑的眼眸里闪过惊讶,这么痛快地认错,可不像宋乐仪的作风。
果不其然,只听她犹豫着小声又道:“不过表哥你也不对,好好说话就是,为什么要骂我蠢?”
他拎着她手掌抬了抬,将疤痕路露在眼前,嗤道:“难道不蠢?”
宋乐仪当然不肯承认:“我虽伤了,但安平比我伤得更重。”
言语之间还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平时喝个药都要娇气的姑娘,也不知哪里来的这股扭劲儿,割了手掌还能意气扬扬,一副甚自得也的模样。
赵彻顿时气乐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屈指便朝她脑门敲去。
到底没舍得太用力,原本十分的力气到了落下时就变成了三分。
但也足以让宋乐仪疼一下。
宋乐仪直被这一下敲懵了,一边捂着小脑袋,一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干什么!”
说完便张牙舞爪的屈指去敲他的脑袋。
赵彻身形不动,也没发脾气,只淡淡地看着她:“你敢敲试试?”
语气中尽是浓浓的威胁。
宋乐仪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细白的手指离赵彻的脑袋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夜风吹起她的袖口,拂在赵彻的脸上,透过那一点点缝隙,她清晰地瞧见了他眼底的情绪。
三分戏谑,三分怒火。
宋乐仪眨了眨眼,她将手指慢慢松开,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轻轻地摸了摸他的眼睛。
睫毛扫在指尖上,痒痒的。
她葱白的指尖下落,压在他的脸蛋上戳了戳,又滑落在唇角:“表哥,你真好看。”
恍恍宫灯映照下,她容貌愈发明艳,嘴里说出的话更是撩人。赵彻忽然觉得唇角干燥,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滚动。
又被表妹给撩拨了。
他神色有异,声色如常:“那就多看一会儿。”
“离近了看。”
话音刚落,还不等宋乐仪反应,赵彻便压着人的脑袋往前一带,手指穿过青丝,他微微弯下腰身,两人温温软软的唇瓣就这样贴在了一起,鼻尖也撞着。
宋乐仪愣住了,一双漂亮的眸子闪了又闪,眼前人的眉眼很俊,眼睛尤其好看,夜色很静,两人呼吸声交缠,甚至能听到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谁都没有动作,直到宋乐仪“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推赵彻的脸,整个人的脸蛋都红透了。
“你怎么能亲我?”
太过分了,太出格了,太不像话了!
赵彻也没好到哪去,刚才完全是一时冲动,白皙的耳朵从耳尖红到了耳根,他抿了抿嘴巴,也不好解释,只轻咳一声:“意外。”
说完,他又琢磨了一下,漆黑的眼眸里神色幽幽难辨:“刚才那样算不上亲。”
“你还提!”宋乐仪气恼的抬腿便去踢他,“非要唇舌交缠才算亲吗!?”
赵彻一怔,被踢了个结实,他垂着眸看向她的神色有几分古怪,忍不住低声而笑,继而似笑非笑道:“不如表妹教一教我何为唇舌交缠?”
眼底尽是那混不正经的戏弄之意。
宋乐仪又羞又恼,伸出细白的手指着他骂了一句:“无耻!”
赵彻自是不会任凭她离开,上前两步便拽了人的手,十指交握,他叹了口气道:“表妹,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将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语气是难得的认真,一字一顿的还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宋乐仪本来想挣开人的手的,闻言,她默了片刻,乖巧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赵彻“嗯”了一声,十分满意人的识趣,他捏了捏人的手指,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回寿安宫把伤口处理了。”
夜色已深,头顶一轮近乎于圆的明月,冷淡的月光将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太液湖旁边尤其冷,料峭的春风吹得衣衫翩跹,身上凉凉的。
十指交握的双手却暖极了。
宋乐仪忽然问道:“表哥,你有没有觉得文太妃和端阳之间有点奇怪?”
赵彻偏头看她一眼:“怎么?”
宋乐仪拧了拧纤细的眉,自顾自道:“端阳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是她却能容忍文太妃三番五次在她面前挑衅,实在不合她往日作风,令人费解。”
“你观察倒是敏锐。”赵彻暼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人人皆知姑母与文太妃的母后,也就是如今的蜀王后章嫣不睦,这的确不假,但其中还有更深的纠葛。”
“姑母尚未出阁之时,身边的大宫女名芷兰,后来姑母和亲去蜀,芷兰一同前去,改名换姓为章嫣,换了清白的蜀国身份,送去蜀太子府邸为侧妃,与姑母一明一暗,相互扶持。后来蜀太子妃难产而亡,章嫣顺理成章成为新的太子妃,那时俩人尚且关系和睦,只是后来姑母为了巩固在蜀宫地位,设计了章嫣的儿子性命以换取蜀王垂怜,两人就此决裂,后来姑母归越,章嫣都不愿意一同回来,亦与大越决裂。”
宋乐仪愣了一瞬:“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文太妃句句能戳到端阳在蜀王宫的痛处,而端阳又能三番五次忍下她的挑衅,原来是有上一辈的纠葛在。
……
从未央阁回寿安宫,免不得要路过南面的凉风殿。
宋乐仪远远的瞧着那座废弃的宫殿,忽然步伐有些难以挪动,她拉了拉赵彻的手:“表哥,我们换个方向走。”
若是换个方向,难免要多走两刻钟的路程。
赵彻望了眼那座被人称作鬼风殿的楼阁,又看了眼她细白的手掌上已经凝了血痂的伤口。
他挑了挑眉:“表妹是怕恶鬼?”
宋乐仪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觉得和赵彻说那种事情难以启齿,便胡乱的点了点头:“天黑了,听说那边闹鬼,我们远些走。”
赵彻盯着她闪烁的眸光若有所思,恍然一笑道:“有我在呢,表妹怕甚么?”说着,他便牵着宋乐仪继续往那边走。
却不想宋乐仪反应极大的抻了抻胳膊,死活不肯动弹。
她神色为难,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换个方向走,那里……”她顿了顿,“不行。”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去向成安帝又或是太后告发,只是不知晓那对野鸳鸯是一时兴起去了凉风殿,又或是经常在那里偷情,手里没有证据,若是贸然告发,成安帝怒急之下没准要怪罪于她。
这样拖着拖着,便将这件事情忘了。
等宋乐仪再抬头,果不其然,从赵彻的眼眸里看到了探究的目光。
他一向是心思通透的。
见如此,宋乐仪跺着脚,咬咬牙,一边伸手挡着小脸,一遍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
赵彻十分配合的微微弯了腰身,只听耳边传来娇娇软软的声音:“凉风殿里有人……偷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赵彻宽大袖口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几分。
他有点想压着她的唇落在耳上。
然而这个思绪刚过,他就听见了最后的“偷情”二字,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就没了。
赵彻原本微微垂的眼皮撩起了几分,神色有些古怪:“表妹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宋乐仪有些着急,生怕他不信似的,“就是从小佛堂罚跪完,我们在毓庆宫吵架那天。”
“……”
赵彻的眉毛都要拧成八道弯了,心里正怒气冲冲的想着,是哪对野鸳鸯干下如此好事还让他表妹瞧见,非得剁了他们脑袋不可!
他直了起了身,扶着宋乐仪站好:“你看见了什么?”
宋乐仪被问得脸颊羞红,垂着小脑袋不肯说话,赵彻也不好再问,他揉了揉她的发丝,安慰似的说了一句:“无妨。”
说着,他冷笑一声,牵着人就朝凉风殿而去,声音不辩喜怒:“我们去看看,若是再撞见,正好顺手解决了。”
赵彻也没多想,只当是哪个春心荡漾的宫女与侍卫,却不想又被宋乐仪拽住了袖口。
他脚步一顿,只听人小声又道:“是后宫妃嫔和假太监,不过纱幔挡着,我没看清人脸,或许……“
宋乐仪犹豫了片刻,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你皇兄被人戴了绿帽子。”
十之**如此,先帝后宫里如今就有三位太妃尚在,皆是安分守己的,而且贤太妃与静太妃皆育有公主,为了女儿前程也断然不敢如此做。
至于文太妃,可能性更小了。
她是蜀国和亲公主,若是通奸,必然会挑起两国战争,想来她也没这个胆子。
月光照映下,明艳的小姑娘正扬着一张莹白的小脸看他,眼底的神情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惋惜。
赵彻的眉头跳了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这眼神儿怎么和他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后宫妃嫔……
不是他父皇的女人便是他皇兄的女人,金尊玉贵受皇家俸禄的女人,却和外人通奸,无论是谁的妃嫔,对于赵越一族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里,赵彻的俊脸也黑了几分,只是如今也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握了握宋乐仪的手:“我们绕路,回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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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至于凉风殿一事; 赵彻说是会寻个合适的时机知会皇兄一声,宋乐仪也没再继续追问; 毕竟是成安帝的家事儿,她实在不好掺和。
眼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令她忧心。
上辈子在宣和三年四月二十二; 先帝忌日那一天,太后携三位太妃去太庙祭祀; 意外驾崩。
一想到这件事情; 宋乐仪就眼眶发酸; 喉咙发紧。
太庙左侧有一高台; 十五丈高; 为祭祀天地所造,太后就是从那里失足跌下高台,摔在了青石板地面上。
消息传回太宁宫时,宋乐仪悲痛之余; 也怀疑过有人故意谋害; 姨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压栏杆?
首当其冲怀疑的便是端阳。
只是据文太妃所言; 端阳那时与她同站; 并不在太后身侧,事发突然; 等众人反应过来; 太后与青书已然跌下高台。
后来经大理寺仔细查探,那松动的栏杆确非人为,是因为风吹雨打久年失修,导致里面的木质早已腐烂; 若是有人靠上去,重量足以压得木栏断裂。
成安帝也只能处罚了一批宫人,就此结案。
因为提前知晓的缘故,宋乐仪早在去年就隐晦的提醒了成安帝一二,太庙大修,里里外外全翻了新,临近四月二十二,她仍觉心中不安,又重新遣人将太庙里外重新检查,确保毫无问题,这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大公主生辰宴过了第六天的时候,宋乐仪从明心堂放了晚学,忽然发现寿安宫少了一半宫人的踪影,皆是太监。
她神色诧异:“宫里的人都哪儿去?”
孙姑姑恭敬回禀:“回郡主,陛下的玉宝失窃,正命了文总管阖宫上下排查。”
玉宝失窃?
宋乐仪“哦”了一声,提裙慢慢走进了西偏殿,怕是想借这个缘由去查假太监吧?
成安帝亲卫肃查后宫,大张旗鼓仔仔细细排查了三天,玉宝自然是找到了。
于此同时还查出了假太监。
数量还不少。
宋乐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捏着一块点心吃,险些呛到,她一边将咬了一口的点心放回盘中,一边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
……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本朝宦官选拔十分随意,各地官员送上的人年龄有高有低,身世亦参差不齐,有不少人为了糊口生活又或皇家富贵自愿入宫为宦,也有人是受人胁迫入宫,并非甘愿。
因此产生了一条利益链,内侍省的主事太监收人贿赂,替人遮掩,欺上瞒下,等风头过去再寻了理由送那些假太监出宫。
此事一出,成安帝震怒,内侍省的四名主事太监直接被处死了三位,宦官选拔也变得严苛起来,索性又在内侍省之上设立两名督察太监,专门遴选各地送上来的男子身世背景。
当然,后宫里却无通奸一事的风声传出,想来为了顾及皇家颜面。
宋乐仪心底存了好奇,一直留意着后宫的动静,忽然发现文太妃竟然以忧思先帝成疾为由,自请前去安国寺念佛祈福。
……
凉风殿的女子不会是文太妃吧?
此念一出,宋乐仪大为震惊,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不解,她何故如此?先帝驾崩之后回蜀就是了,王室嫡公主的身份自能让她寻个好人家再嫁,留在太宁宫又偷情是为那般?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此事又不好去问太后与成安帝。
如此想着,宋乐仪抬眼望了望外边的天色,瞧着还早,当即准备去豫王府,到赵彻那儿一探究竟。
她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华灯初上,赵彻正在用晚膳。
见到人来,赵彻撂了筷,笑道:“表妹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你了。”一身葱绿罗裙的小姑娘款款而来,嘴里说的话十分甜,提着裙坦然的坐在了赵彻边上。
福寿十分有眼色的添了一双碗筷。
倒是寻了个好的由头。
赵彻扯着嘴角笑了下,心里是半分也不信,然而听了却十分受用。
他偏头,重新吩咐厨房那边重新熬一碗甜糯的牛乳粥,又加了几道菜。
果不其然,没说了几句话,就见她一边慢吞吞的咬了一块点心,眨了眨眼,犹豫着问道:“表哥,与假太监偷情的是不是文太妃呀?”
“……”
脸蛋都没红一下,哪有那日袒露之时的羞窘。
赵彻扬了扬眉,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没马上搭话,那眼神儿里有说不尽的揶揄。
看的宋乐仪不羞也羞红了脸,眼神儿四下飘飞,不敢看人,借着桌子的遮挡抬着小腿踹了他一脚。
赵彻低声而笑,善意大发地不再逗她,而是颇为正经道:“是文太妃。”
意料之中,宋乐仪也没多惊奇,继而追问道:“她为何要…?”
话虽未说完,但赵彻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正巧福安端着新熬的牛乳粥和菜品上来了,比起早几个月在毓庆宫时,他已经不再抹厚厚的脂粉,如今只是淡淡的扫一层,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倒是一张嘴巴依旧涂得猩红。
宋乐仪忍不住夸了句:“福安,你这样好看多了。”
福安木木地转了下眼:“多谢郡主夸奖。”
赵彻却是不乐意了,他微微眯着眸子去看宋乐仪,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里面的神色很是危险。
她怎么谁都能夸上两句?
宋乐仪倒是没有注意赵彻的神情,她站了起来,弯腰去盛着牛乳粥,唇瓣微动吐出两个字:“表哥?”
这是在示意赵彻继续说。
赵彻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看了半响,迟钝了许久才“哦”了一声,忽然正八经儿的来了一句:“你坐这儿来。”
坐哪儿去?
宋乐仪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只看见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他腿上?
“……不要。”宋乐仪拒绝的斩钉截铁。
却不想话音刚落,赵彻便握着人的腰给压到了大腿上,另只手反应极快的接住了她手中的青花小碗。
身下不同于凳子的触感顿时让宋乐仪觉得羞耻,她手撑着桌边就要站起来,却不想被人轻而易举的勾了回去。
“跑什么…?”赵彻疑惑不解的眉毛挑的老高,他这还没嫌弃人坐他腿上呢。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他的私心的。
赵彻把粥碗重新塞回人手里,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另只手虚虚的拢着腰,压低了嗓诱惑道,“你坐好,我就讲给你听。”
说的一本正经和陈夫子似的:大家坐好,老夫要授课了。
宋乐仪微侧过头,垂着漂亮的眸子看他,只见一张眉眼生笑的俊脸。
就这么三分诱惑,三分好奇,宋乐仪就妥协了。
她一边端着粥慢悠悠的舀了一口,然后蹭着他的腿往后挪了挪,靠在他的胸膛:“你说吧。”
声音娇娇软软地,身体也软绵绵的。
赵彻耳尖骤然红了,好在他自诩自控力不错,喉咙滚了滚,轻咳一声后,便慢慢道:“那名假太监名郑帘,是蜀国罪臣之子,没入奴籍前与虞锦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虞锦瑟和亲来越,便将郑帘混入和亲队伍一同带了过来。”
宋乐仪抿了一口粥,惊讶道:“那他们早就有情意了?”
“嗯,”赵彻手掌慢慢压上她地腰,一边道,“也是为了郑帘,虞锦瑟设计了那场乌龙,入了父皇后宫,为得就是父皇后宫清净,而以父皇的心性又不会宠幸这个曾为“儿媳”的女人,方便她与郑帘偷情。”
许是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宋乐仪便也没注意那只压在腰上的手。
她“哦”了一声,怪不得虞锦瑟不愿会蜀,郑帘的身份见不得天日,只有在这无人认识他的大越,才好掩盖身份活下去。
“那郑帘又怎么入得宫啊?”宋乐仪十分疑惑,虞锦瑟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得怎么瞒天过海?
挺细的,也挺软。
赵彻如是想着,嘴上却道:“姑母帮她的。”
“端阳?”宋乐仪神色震惊,“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说完,她便舀了一大口牛乳粥压压惊。
赵彻笑了笑:“是不好,但总归欠了上一辈的情在,该帮还是会帮的,况且于姑母而言,不过是抬袖一挥般的小事。”
宋乐仪沉默了,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粥。
那文太妃会不会帮端阳呢?
忽然,她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若是文太妃肯帮端阳,那上辈子姨母之死,没准就与两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毕竟那时相信文太妃证词的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二人一向不对付。
想到这里,宋乐仪不禁紧绷了身躯,赵彻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不对,抬了手去抚了抚她僵直地脊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宋乐仪闻声,顿时慢慢松懈了下来,她弯腰向前,慢慢将碗放回桌上,而后转过身看向赵彻。
手里没了碗捧着,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将一只胳膊搭在赵彻肩上:“端阳怎么样了?”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赵彻默了片刻:“病了。”
不等宋乐仪说话,他又道:“姑母到底为国做了不少奉献,皇兄想给她一个体面,等她病逝后,会以镇国公主的葬礼规格葬入皇陵,至于安平,则会为母守陵。”
听到这个回答,宋乐仪也沉默了半响:“也好。”
一生富贵,半生谋划,两手满满的鲜血罪恶以早早薨逝数十载来偿还,却又享尽了死后哀荣。
不知值也不值,亦不知是端阳意难平又或是死于她手的冤魂意难平。
……
四月二十二那天,宋乐仪着盛装冠服,带了郡主规制的翟冠,与太后一同前往太庙祭祀先帝,直到太阳西落,诸人平安回宫,她总算松了压在心头一年余的石头。
姨母,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
豫王府,书房。
赵彻正坐在椅上,一手执着书卷,另只手提笔在书上时不时的勾画两下,随手写几笔批注。
字迹潦草却不失风骨。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在脸上,还有几道交错的窗棂投影,眉眼俊俏,公子如玉。
忽然,一道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福寿的声音:“殿下,边关来信了。”
赵彻闻言动作一顿:“进来。”
说着,他便落了笔,一边伸手揉着脖子往后靠去,另只手松松地搭在扶手上,两只长腿难得没有大剌剌的敞着,而是交叠在桌下,模样懒懒散散的。
福寿低眉敛目回禀:“殿下,我方已经探查到翟争踪迹了,只是如今其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赵彻揉着脖颈的手一顿,俊眉拢了拢,“继续说。”
“乌邪王与乌邪王子于去年六月,先后派出十余批死士去追杀一人,此事极为隐蔽,除了第一批派出的人有一个活命回来,其余几波人的消息皆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我方探查到那被追杀之人与乌邪王子样貌相同,想来就是翟争。据探子回信,翟争行踪不定,于今年四月就失去了踪迹,无人知其死活,亦无处可寻。不过乌邪王仍继续派出死士四处搜寻他的踪迹,应该…还未死。”
赵彻漆黑的眼底闪过惊讶,继而扯着嘴角勾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翟牙和翟离是什么废物,这翟争如丧家之犬般被追杀了快一年,还能没个结果?
他垂下眼眸,转着手上的鹿角扳指,眼底神色幽幽难辨,忽而沉声问道:“可有查到六岁到二十岁这十四年,翟争在做什么?”
福寿摇头:“未能查出。”
“继续查,”赵彻扶着椅手坐直了身子,重新拎起架在笔山上的笔,均匀的沾了几滴墨,“若见翟争踪迹,立刻杀之。”
“是,殿下。”
*
五月份的雁北草原早晚还有些冷,一眼望去只有三两绿意,青草刚刚探出芽。
白狄王帐。
一身着华服的俊美青年正半躺在虎皮土榻上,身前的衣服敞着,露出紧实有力的蜜色胸膛。他身量高大,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在前面的小桌上。
如此躺着,倒显得那虎皮土榻倒是有些小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如狐大眼微微垂着,眼眸深处藏着若有若无的狠戾。此时手里端着一个银质的小碟子,里面满是鲜白弹滑的奶豆腐。
男人捏了一颗丢进嘴里,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慢慢舒展了一个笑容。
甜,软,滑,还有几分嚼劲。
忽然,帐外穿来声音:“王子,属下有事回禀。”
男人将最后一颗奶豆腐丢尽嘴里,嚼了两下:“进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约摸三十上下的年纪。
他穿着白狄军服,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甚是滑稽,此时半跪于地:“王子,第十批死士音讯全无,可要继续派人追杀翟争?”
“继续,”俊美男人将奶豆腐吞入腹中,勾起唇角笑了笑,在昏暗的王帐内稍显诡异,“派最勇猛的死士,不砍下翟争的头颅就叫他们提头来见。”
军服男子抱拳应了“是”,正欲离开,忽然一道银色的不明物体朝他飞来。
他反应极快的将其握住,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子方才握在手里的银碟子,正不明所以时,又传来了王子的声音:“再给我端一盘奶豆腐来。”
说完,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军服男子捧着碟子愣了愣:“……是。”
作者有话要说:翟争: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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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宋乐仪带着冬桃出宫了; 去了城西的铺子,五月中旬的时候; 燕京的气候十分宜人,凉风吹在身上; 舒适惬意。
刚逛完了商铺,提裙要上马车时; 她便听见一道声音:“哟; 这不是上官世子吗?”
“让开。”熟悉的清冷音调。
宋乐仪动作一顿; 微微偏头; 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不,两道。
是梁上燕与上官晔。
目光微微扫过二人,梁上燕的神情似乎以前阴郁了很多,说起话来尖尖细细的很是刺耳; 不过人生的人高马大; 又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气势十足。
而孤零零一个人的上官晔顿时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其实上官晔的身量也不矮; 只是身子单薄,腰肢极细; 又生的面容清俊; 喜着窄袖衣衫,总让人觉得他瘦骨伶仃的没几两肉。
他手里拎着一个牛皮袋,上面写着大大的刘记二字,宋乐仪看了眼一旁的店铺; 随即了然,里面应该装的是蜜饯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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