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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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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蠢货,这会子跟我斗,能落得什么好处,没的让旁人得了利。
    何姨娘心下不耻,嘴角却轻轻一笑,手指了指朝春院的正屋,道:“何苦操那个闲心,该操心的,是里头那一位。咱们除了多了几条皱纹,又何来旁的半分好处?”
    朱姨娘瞬间如醍醐灌顶。在高府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斗了十多年,为了扶正,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结果呢,还不是个妾。
    两人眼神在空中碰着,谁也没有让步,半晌后,各自移开眼睛,不知何故,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笑意细瞧之下,竟有些发苦。
    如何能不苦?往昔平起平坐的人,如今已然站在高位上,俯视着她们,偏她们还在这里说着牙酸话,做着牙疼事,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委实可笑,委实可悲。
    都说相逢一笑泯恩仇,朱、何二人各自的心结,竟在这一笑中,各自解开。
    小王姨娘最后款款而入,心里只盼着老爷此时还未去上朝,若能见上一面,也不枉她今日费了这么多心思在衣裳头饰上。
    很显然,小王姨娘失望了。
    紫檀木的榻上,夏夫人一人独坐在上,白瓷般的脸上,双瞳剪水,波光潋滟,显得分外的年轻。
    小王姨娘嘴角发苦,步子走得有些凌乱。
    何姨娘更是吃了一惊。
    夏氏与她、朱氏年岁相差无几,她刚入府时,那夏氏虽然貌美,并无旁的过人之处。哪知十多年吃斋念佛,竟是这般的年轻与水灵。
    ……
    “给夫人请安。”
    三位姨娘站定,如约定了一般,轻轻福了下去,异口同声道。
    夏茵柔接过正阳递来的茶盏,玉手拿起盖子,轻轻拨了拨,慢慢的啜了一口,似不大满意这茶叶的味道,微微蹙了蹙眉,将茶盏放下。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似日常做惯似的。
    何姨娘心下暗惊,心道夏氏将将扶正一个月,何时将当家夫人的气势已做得这般足?
    朱姨娘心中又是一翻感叹。你夏氏不过是刚扶了正,就这般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是连个娘家也没有的孤女,装什么装?
    小王姨娘心里活动,则来得简单些。夫人连喝个茶都喝得这般好正,真真是让人羡慕,怪不得老爷喜欢。
    夏氏谱摆得足足,抬首看着眼前三人,淡道:“来了?都坐吧。”
    三人分别坐开,丫鬟上茶,拿起茶盏喝茶,一时无话,屋里安静了下来。
    往日崔氏在时,因着身子不好,晨昏定省不过是摆摆样子,朱何二人只需象征性的从丫鬟手里接过痰盂,汤药,在崔氏面前低眉顺眼的服侍片刻,请安活动便告了终。
    朱,何二人半盏茶喝完,见夫人并未有让人走的意思,只觉得坐立难安。
    何姨娘思了思,陪笑道:“昨日听说夫人房里入了蟊贼,夫人惊了魂,不知夫人身子可好了些?”
    何姨娘这话一出,朱姨娘脸上便有些讪讪的。
    夏茵柔也不去瞧她,笑道:“多谢何姨娘念着,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药,正煎着,吃几贴药就没事了。
    说得倒好听!
    朱姨娘心中腹诽。
    什么蟊贼,不过是你想夺宠的手段摆了,偌大的高府,那蟊贼旁的地方不去,偏到你夏氏院里来,哄谁呢?
    何姨娘似听到了朱姨娘心里的话一样,笑道:“好好的,怎么就进了贼?老爷可有说什么?要不要报官啊?”
    正阳刚好端了茶果上来,闻言笑道:“老爷原本是要报官的,被我们夫人拦住了。夫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于老爷的名声不好。”
    这话一出,除了小王姨娘无甚想法外,朱、何二人各有所思。
    朱姨娘暗下冷笑道,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根本就子虚乌有的事,你夏氏心虚了,拦着老爷不让报官。
    何姨娘细细捉摸着正阳的话,心惊不已。蟊贼上门,必是要报官的。偏夫人说家丑不可外扬,如此说来,这蟊贼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
    何姨娘想到此,眼角余光扫到朱姨娘处,见她脸色不屑,心头又是一惊。
    心道这朱姨娘果然是胆大之极,没有被扶正,居然敢暗地里偷偷下黑手,如此看来,夏氏被扶正的这一个月,这二人,必是生了什么龌龊,那么……
    何姨娘尚未思完,却听夏氏柔声道:“老爷说今年冬天,京城周边的几个城,都遭了旱灾,许是没了活路,才冒险做了贼。老爷一早已经安排下去了,让府里的护院,婆子夜里轮流守夜。我想着那贼一着未得,必不敢再来,何苦引得官府来查?反扰了府里的清静,所以就拦下了。”
    朱姨娘嘴里呼出一股冷气,虚笑道:“我入这高府十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进了贼,夫人可得小心,刀枪无眼,伤着了哪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话带着淡淡的讥讽,就这么轻飘飘的从朱氏的嘴里说了出来。
    小王姨娘未听出话中的深意,恭维道:“是啊,夫人,千万要细心着些。”
    何氏深看了小王姨娘一眼,眼中嘲讽顿起。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她被禁足,那王老太太也在其中出过一份力,且这份力出得还不小。瞧瞧,连自家侄女都弄进府了,只怕也是冲着那正室之位来的吧。只可惜啊,是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蠢货。
    夏茵柔把三人的脸色尽收眼底,一语双关道:“是该小心着些。不过老爷说了,也不必太过害怕,若那蟊贼敢再来,必让他有去无回。”
    朱姨娘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道,你若再把老爷从我房里叫走,让他有去无回,我必闹你个天翻地覆。
    有去无回,这话夫人是在警告朱氏。不知朱姨娘会不会就此收手?何姨娘装着喝茶,掩了自己的神色。
    小王姨娘想也不想,感叹道:“老爷可真厉害!”
    夏茵柔笑笑,正色道:“今儿个,难得人来得齐,有话些,我想与你们说一说。”
    三位姨娘心头一凛。L

☆、第一百三十三回 深藏不露

三位姨娘心头一凛。齐刷刷的盯着夫人的脸,静待下文。
    “我原也是个姨娘,吃斋念佛了十多年,得老爷青眼,扶了正。朱姨娘,何姨娘,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也知道往日我的性子,最是个爱清净的。所以,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相安无事,便是最好的。”
    朱姨娘一听这话,心头就来气,冷笑道:“夫人,先夫人在时,从来不说这些话,府里相安无事了这些年,夫人又不是不知道。”
    夏茵柔恍若未闻,自顾自道:“先夫人温柔和平,贤孝才德,自然不需要多说,姐姐妹妹们就能相安无事。偏我是个心眼小的,眼里又揉不得沙子,所以,这丑话,需说在前头。还请妹妹们多体谅。”
    小王姨娘半分未能听出夫人话中的深意,傻呼呼道:“哪里,哪里,夫人客气了。”
    唯有一旁静静坐着何姨娘,深看了夫人一眼,只觉得寒气从心底升起。
    夏氏何时,已变得如此厉害?
    ……
    “夫人,今日这一通话,说得真好,应该能把她们镇住了。”正阳端了燕窝,奉到夏茵柔跟前。
    夏茵柔拿起调羹,抬首道:“以往的事,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当初何姨娘,朱姨娘为了挣正室之位,斗得厉害。何姨娘便买通了老爷和二少爷跟前的人……”
    正阳把这些日子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夫人听。
    夏茵柔听罢,顿时没了食欲,把玉碗往几上一搁。叹道:“我竟不知道,她们为了这虚位,竟暗下做了这些龌龊事。真真叫人说什么好。”
    正阳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可稀奇的?夫人不稀罕这虚位。自然有人稀罕。”
    夏茵柔思了思,道:“你瞧着,昨夜的事,是哪个做的?”
    正阳思了思道:“夫人,我瞧着都像,又都不像。说不好。还得细看。不过夫人不必担心,从今日开始,我夜里守着,必保夫人万无一失。”
    夏茵柔点头道:“如此,便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我正好盘坐调息。夫人有一事需得小心。”
    “你是说朱姨娘与何姨娘?”
    正阳叹道:“夫人真真是聪明。一点就通。朱姨娘与何姨娘以前斗得这般厉害,可今日我瞧着,倒不像是仇人的样子。”
    “自然不会再是仇人,她们如今共同的仇人,应该是我。是我抢了她们的想要的位置。”
    “抢?”
    正阳冷笑。
    “谁又知夫人若不是为了老爷的前途,才不会来当什么正室呢。不过今日我瞧夫人行事,颇有几分老夫人的模样,那气势。那眉眼……”
    “正阳!”
    夏茵柔冷冷打断。
    正阳自知失言,不敢再说,轻声嘟囔道:“反正夫人今后。就该似今日这样!”
    夏茵柔慢慢敛下眼色,脸上看不出喜怒,许久才道:“扶我去议事厅。”
    ……
    议事厅里,高府三位总管,各房管事,陪房。婆子,黑压压的立了一大片。下人们屏气敛神。低垂着头,针落可闻。
    夏茵柔端了茶。慢慢的拨着茶叶末子,目光却落在了众人身上。
    上位者久不出声,底下人心中没底,暗下纷纷猜测。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夫人扶正一个月,并无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魄力,凡事只按着先夫人时立下的规矩行事。众人见新夫人软弱可欺,又是个姨娘出身,并无娘家兄弟帮衬,行事慢慢松散,也不大把人放在眼底。
    夏茵柔润了润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玉手轻巧一拨,只听得一声脆响,上好的青花瓷碗碎落在地,惊得众人心头直跳。
    小丫鬟欲上前清扫,夏茵柔摆了摆手,笑道:“再好的茶碗,也经不起摔啊!来人,给我重新沏拿个茶碗来。”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令前头几位总管的头低下三分。
    “你们也都知道,昨儿我院里进了蟊贼,老爷气了半夜,非得让我好好整治一下府里下人。我呢,是个没本事的,素来只管着自己便好。可老爷说,堂堂相府总不能连个规矩,章程都没有罢,说出去,岂不是让亲戚,世家笑话。”
    “我想了想,咱们府里比不得别府,全京城的人都盯着这府里瞧,老爷又是个好面子的,我既坐了这位置,倒不得不为老爷操持一二。所以,今日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些话,想与各位说一说。”
    刘妈妈隐在几位总管身后,暗暗磨了磨牙,却把头垂得更低。
    夏茵柔悠悠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话,说得多了,听得多了,这话啊,也就不值钱。不过有句话,是一定要说的,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高家。”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诺诺称是。谁也不是傻子,崔夫人过世了,老爷对新夫人如何,有目共睹,连最得宠的朱姨娘都没了往日的风光,以后这高府的内宅只怕要换天了。
    ……
    林西离了三小姐与紫薇,心里美的不行。
    作为一个有正义,知恩的小丫鬟,她觉得自己相当的尽心尽职。
    正所谓有了比较,才知道好坏。
    林西入府四年多,除了在刘妈妈身边厮混的日子外,就数三小姐对她最好。今日三小姐受委屈,林西不站出来替她说话,已是不仗义,倘若再无几句安慰的话,那便是真正的没了良心。
    做人,得知恩,需图报。这句话,是老爹一辈子挂在嘴上的,林西受其熏陶,时刻谨记。
    她颠颠的入了欣然院,却见院里几个小丫鬟朝她挤眼色。
    林西不甚明了,心道难不成我这脸上花了,遂茫然的摸了一把脸。
    还未摸出个所以然来,却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夹着几分阴阳怪气,刺耳的在院子里响起。
    “二小姐,姨娘,攀高枝的人回来了。”
    林西定睛一瞧,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山秀穿着青桃红的衣裳,倚在门框上,双眼正冷冷的盯着她瞧。
    林西心中警惕,略思片刻,也不拿正眼去瞧山秀,只走到堂屋里,垂首恭立,对着上首两人,陪笑道:“二小姐,朱姨娘来了。二少爷已经去了学堂。”
    朱姨娘目光狠厉的剜了林西一眼,厉声道:“跪下!”
    林西瞧了瞧青石地面,缓缓而跪:“姨娘别动怒,奴婢做了什么错事,姨娘只管教训,只别气坏了身子。”
    朱姨娘见她油嘴滑舌,一拍桌子。
    “说,刚刚到哪里去了,见了什么人?”
    林西心头咯噔一下,必是刚刚送梨给三小姐被人瞧见了,低着头道:“回姨娘,奴婢刚刚去了园子,见了三小姐。”
    “姨娘,听见没有,人家到旧主子跟前摇尾巴去了。”
    山秀阴阴的插了句嘴:“拿着新主子赏的东西,跑到旧主子那边献殷勤,也不知是何居心?”
    朱姨娘拍着桌子道:“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身为二少爷的丫鬟,就该对二少爷忠心不二,整日介的往外跑,你……你眼里还有新主子吗?”
    林西忖度眼前形势,心道好汉不吃眼眼亏,认个错,低个头,死不了人,遂陪笑道:“姨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错,以后奴婢再不敢了。”
    “倒是个有情谊的,要不我回了夫人,索性让你去了三妹那院,也省得你这丫鬟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你说可好?”高锦葵捻了颗酸梅,含笑轻语。
    林西腹诽。
    二小姐你是长了个透视眼吗?连我身在曹营心在汉这等秘密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不去做女捕快可忒浪费人才了。
    “二小姐,奴婢不识字,不懂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奴婢只知道做人,不能忘本。就算日后奴婢不在二少爷跟前侍候,奴婢也会念着二少爷的好,会常来看望二少爷的。”
    “大胆,敢跟二小姐这样讲话,林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山秀呵斥道。
    高锦葵摆摆手,斯条慢理道:“果真是个伶牙利齿的,长得这副尊荣,偏连大哥都对你另眼相看,啧啧啧,我倒是小看了你。”
    林西大窘,忙道:“二小姐,大少爷从来都是对奴婢冷眼冷语,并没有另眼相看。”
    “说谎!二小姐,她在说谎。”
    山秀毫不留情的揭穿林西:“前几日她自称身子不好,大少爷还派了如玉来瞧她呢。”
    林西暗下连连问候了山秀全家的祖宗。心道我跟你有仇还是怎地,府里这么多人你不留心,偏来留心我,讨厌不讨厌啊。
    朱姨娘上上下下打量林西,啐道:“没脸面的下流东西,你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想着狐媚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配不配,不知天高地厚。”
    放你娘的屁,老子我眼睛再瞎,再没有男人喜欢,也不会去狐媚你家儿子,你就省省吧。
    林西又气又臊,真想不管不顾的狠狠骂回去,一想到老爹的交待,不得不强忍着,低头不语。
    “姨娘,咱们二少爷将来可是要高中状元,封侯拜相的,回头,可得跟二少爷交待交待,让他小心着身边那些个狐媚小人。”
    林西磨了磨后槽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L

☆、第一百三十四回 无妄之灾

我擦了个擦。
    爷爷的,老子不过是看三小姐可怜,送个梨子暖暖她的心,偏你们一个个的看不过眼。
    打量老子是傻的,你朱姨娘昨天挨了夫人一巴掌,夜里又被夫人截了糊,心里气不忿,这才撺度二小姐找三小姐麻烦,这才故意把气撒在我身上。
    就凭你这丁末大的心眼,老爷要是把你扶了正,那才是瞎了眼。林西暗暗的骂了个痛快。
    “山秀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姨娘回头好好叮嘱叮嘱二哥,别傻不拉叽的着了别人的道。”高锦葵幽幽道了这么一句。
    朱姨娘一听,把茶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搁,怒道:“你若是敢狐媚二少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姨娘不必动怒,这丫鬟若真如此不堪,姨娘何不趁机回了老爷,再换个好的来?”荷花手里捧着新鲜的瓜果,施施然走进来。
    林西惊讶的抬起头,心下松了口气,救星终于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敢跟姨娘这样说话,眼里还有没有主子?”山秀杏目圆瞪。
    荷花目光冷然:“正是因为眼里有主子,才与姨娘这样说话。二少爷金娇玉贵的人,若出了点差错,奴婢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让姨娘砍的。”
    “你……”朱姨娘拍案而起。
    “姨娘!”
    高锦葵忙起身拦住,朝姨娘递了个眼色。
    朱姨娘很快就领悟过来。
    荷花姑娘是先夫人的人,又是出了名的忠仆,在府里这些年,说话行事从无差错。她的话,连老爷都要忖度一二,此时若得罪了,倒不是好事。
    更何况丫鬟见旧主子一事,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要真闹到老爷跟前,最后落不得好的,还是她朱氏。
    朱姨娘想到此,脸色变了几变,讪讪道:“得了,起来吧。以后行事。知道点分寸。”
    林西抿了抿嘴,朝上首磕了三个头,陪笑道:“多谢姨娘宽宏大量。”
    一心想让林西倒霉的山秀,见她居然全身而退,气得朝荷花恨恨的瞪了两眼。
    荷花冷笑一声。悠悠的走到山秀跟前,用后背挡住了朱氏母女的视线,居高临下的挑了挑眉。
    强大的气势朝山秀压来,不知何故,她竟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忙一缩脑袋,打着哆嗦道:“姨娘,二小姐。咱们回吧!”
    ……
    林西眯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颠颠的走到荷花身边,堆着满脸的笑。道:“多谢荷花姐姐替我说话。姐姐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话。”
    荷花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眼风斜斜掠过,落在桌子上两只喝剩下的茶盏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林西不由一紧。这表情她在荷花脸上似曾见过,偏又记不起何时见过。
    “你……以后有些事情……还是避着些,免得受无妄之灾。”
    荷花静默半晌。幽幽说出这样一句话。
    林西轻叹一口气道:“荷花姐姐,我知道了。刚刚我只是瞧着三小姐……”
    “你如今已非三小姐的人。”
    “我知道。只是主仆一场……”
    “她是主,你是仆,不会变!”荷花冷冷打断。
    “哦!”林西愕然。
    “朱姨娘和二小姐并非大度之人,你安安稳稳的过了这半年,出府去。”荷花再不愿多说,留一个孤寂背影给林西。
    林西心头大暖,心中颇有几分感动,灵动的双眸光芒闪过。
    ……
    御书房里,明道帝赵靖琪把奏章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程鸣,朕早晚一天要杀了他!什么狗屁御史,迂腐,尖酸,混帐!”
    松公公瞧着这一地的狼藉,把头往下低了低,不敢上前去劝,任由皇上在御案前暴跳如雷。
    也难怪皇上动怒。今日早朝,那程御史不知死活的上了一道奏章,称皇帝爱好丹青,花重金收天下名画,实属玩物丧志,需得励精图志,方不辜负祖宗基业。
    你说你个小小的御史,管什么不好,非得管到皇上头上。皇上不过是花了点银子买了几幅名画,你就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上了这样一道奏章,是何居心?你让堂堂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大胆啊,真是大胆!
    松公公暗地里狠狠的把程御史骂了一通。
    “皇上,息怒。不过是个小小御史,皇上想要治他,还不简单。奴才就不信,那程御史就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
    “对,对,给朕查,给朕查个明白。只要他贪了一两银子,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皇帝要砍谁的脑袋啊?”
    众宫女簇拥着一华贵女人,缓缓而入。
    “母后怎么来了?”
    赵靖琪面色一凛,忙上前行礼。
    李太后扶着春阳的手,淡淡的扫了扫地上的狼藉,冷声道:“我若再不来,皇帝怕是要把这御书房拆了吧。”
    “母后,儿臣不敢。”赵靖琪敛了怒色。
    李太后亲自弯腰捡起地上的奏章,翻开看了看,神色一暗,叹道:“你可知他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
    赵靖琪思了思道:“他怕儿臣玩物丧志。”
    “这只为其一,其二,他是在提点皇上,防着有心之人投其所好。”
    赵靖琪垂眼一想,立即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李太后把奏章捋平,轻轻放在御案上,回过身温和道:“皇上啊,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盯着呢。你可不能因为一已之欲,而让小人有机可趁。”
    赵靖琪恭敬道:“儿臣知错。”
    李太后上前,替皇帝理了理龙袍,和颜悦色道:“程御史这人。母后知之甚清,是个忠臣,却不是个能臣,可用,却不可重用;此番他能由表及里。可见这人有几分真知灼见。然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皇上下不来台,足可见这人,为人太过刚烈,过刚易折。对这样的人,皇上需懂得一点。知人善用。”
    “以母后之见,该如何用?”
    李太后目光深邃,淡笑道:“利剑久藏于剑鞘,便没了锋芒;久露于外,又容易伤人。时尔藏之。时尔用之,方是正道。”
    赵靖琪只觉得豁然开朗,肃然起敬道:“母后英明。”
    李太后含笑点头。
    春阳挥了挥手,身后两个宫女把手中东西呈上。
    春阳上前半步道:“皇上,太后知道皇上从小喜爱丹青,这是太后托逍遥侯在宫外,给皇上寻得几件真迹,请皇上过目。”
    赵靖琪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画轴。喜出望外道:“母后不反对儿臣……”
    赵靖琪此人,从小便喜丹青,然先帝在时。认为一国之君,不好好读诸子百家,兵法史记,学为君之道,偏偏玩什么丹青,能成什么大体统。故赵靖琪只敢偷偷摸摸的临摹名师画作。
    “皇帝。你大了,已是一国之君了。母后若再约束着,像什么样子。”
    “母后。多谢母后成全。”赵靖琪欢喜道。
    这厢边母子俩正说着话,那厢边有小宫女匆忙进来,附在春阳耳边轻语了几句。
    春阳忙道:“太后娘娘,逍遥侯已经入宫,正在长门宫外候着。”
    ……
    “瑾辰,快来瞧瞧,这是太后替我寻到的顾维之的《十二仕女图》,如何?”
    画上的女子似人非人,似魅非魅,眉眼吊得高高,却又略带俏皮。似有温度一般,心里盛满了芬芳的心事。微带一丝忧伤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去猜想,那眼神背后摇曳着,怎样旖旎的故事。
    崔瑾辰摇头叹道:“笔细劲古仆,恰如‘春蚕吐丝’,色浓艳且明,正可谓是翩若惊鸿,妙入毫巅。皇上,好画,好女啊!”
    崔瑾辰惊艳道。
    “瑾辰懂画?”赵靖琪喜道。
    “略懂一二,皮毛而已。皇上,上课时间已到,别让太傅久等!”崔瑾辰小心规劝。
    “急什么?朕还未看够呢。”
    崔瑾辰垂了垂眼脸,思绪涌动。
    新帝爱画,他早有耳闻,然此时新帝登位不过短短数月,正该励精图治之时,此时太后送画,是无心之为,还是有意推波助澜……
    崔瑾辰苦笑连连。他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人,居然还忧心国家大事,真真是不知所谓。
    “谨辰,你瞧着这画中的女子,如何?”新帝指了指画中一绝色女子道,神色似如痴如醉。
    崔瑾辰定定瞧了两眼,笑道:“皇上,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妙不可言。啧啧啧,可惜是个死物。”
    赵靖琪十指抚上仕女的脸庞,顺着那柔美的颈脖徐徐往下,再往下,指尖触摸到仕女胸前的高耸,心中一漾,生出异样感觉。
    这感觉似曾相识。
    赵靖琪浑身一颤,突然记起当日他在万花楼的床底下,与那醉仙居掌柜搂在一处的情形,那鼓囊囊的胸,纤细的腰脚,修长的*,紧紧的缠在身上,赵靖琪顿时口干舌燥,血气上涌。
    松公公见皇帝脸色不对,轻唤道:“皇上?”
    新帝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松公公见皇帝把手落在仕女的胸前,顿时明了,碍着崔侍读在,不便多言,心下暗暗盘算开来。
    崔瑾辰把新帝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心中一动。
    新帝虽然年幼,刚满十六,却已对男女之事心生感触,倘若他能早些大婚,自己岂不是可以……
    想到此,崔瑾辰朝皇帝递了个眼神。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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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回 事在人为

赵靖琪会意,轻咳一声道:“小松子,朕这会子有股子心火,你亲自去御膳房跑一趟,让人弄些个清热消火的吃食来。”
    松公公未曾瞧见两人暗下打的哑谜,见皇上吩咐,忙不迭的应声而去,边走边思道,皇上大了,是不是该回了太后,安排宫女侍寝。
    ……
    崔瑾辰见四下无人,低笑道:“皇上,臣有一事想问。”
    “问!”
    “皇上……”
    崔瑾辰挑了挑眉,挤眉弄眼道:“皇上可有喜欢的女子?”
    赵靖琪面色微红,轻咳道:“大胆!”
    崔瑾辰不怒反笑,笑意深沉:“春日花开,情思微动,皇上,臣是定过亲的人。”
    言外之意,老子是过来人,皇上你这模样落在我眼里,那便是妥妥的思春。
    赵靖琪被人说穿心事,倒索性放开了,问道:“可是高家大小姐,快说说,长相如何,品性如何,身材如何?”
    崔瑾辰自嘲一笑,笑中带苦。
    赵靖琪何等人也,当下抬眉道:“如此说来,这门亲事……”
    崔瑾辰掩饰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再是好不过的了。”
    “得了,你也别吹,朕有眼睛,看得见。快说说,高府大小姐什么样?”
    崔瑾辰红了脸,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管起儿女亲事来,皇上,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笑话?”
    赵靖琪无所谓道:“你不说。朕不说,何人知道?”
    崔瑾辰被逼无奈,只得如实道:“长相娇美,性子活泼,琴棋书画皆通。是个美人。”
    “既是美人,你又如何不喜欢?”
    “皇上!”崔瑾辰无所遁行,拔高了音量唤道。
    “噢——朕明白了,你另有中意之人。”
    “胡说,我……”眼前似有倩影闪过,崔瑾辰气极败坏。
    赵靖琪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哈哈大笑道:“崔侍读哈崔侍读,朕总算是抓住你的痛处了。
    崔瑾辰原本想趁机与皇帝聊一聊娶妻生子一事,哪里知道话刚说几句,便落了下乘,又不能跟以往一般耍少爷脾气。气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将来你的皇后,就是你中意之人!”
    ……
    李太后衣着华贵,环佩叮当,缓缓坐于宝座之上。坐定,逍遥侯上前叩拜,礼毕。赐座。
    李太后朝春阳打了个眼色。春阳挥挥手,殿中侍立的宫女鱼贯而出。
    春阳亲自奉上热茶后,把殿门缓缓合上。退出。
    “侯爷何时回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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