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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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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么睡,叫我如何睡得着?老爷多久没到我房里来了,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偏被她……夏茵柔,欺人太甚,我跟你没完!”
朱寻雁咬牙切齿。
也不怪朱寻雁她恨。白日里挨了一巴掌,老爷知道后,特意过来安抚她一下。
朱寻雁伏在男人怀里哭得泪水涟涟,只差没把心啊,肝啊的都哭吐出来。
结果哭了半天,老爷只柔柔的说了一句:“你别与她一般计较。”便再没了下文。
朱寻雁心头那个恨啊,偏又不能在老爷跟前发作,只得擦了眼泪,曲意奉承。
梨花绕过地上的碎渣,扶着姨娘往床边走,也不劝,火上添油道:“姨娘,不是奴婢多嘴,先夫人在时,可从来没有出过半夜把人叫走过的事。新夫人才扶正一个月,就这么多花招,可不是个善茬。姨娘留神些。”
“老爷如今正在兴头上,我又有什么好办法?”朱氏沉默几秒,忿忿道。
梨花上前,拿过靠枕,塞到姨娘身后,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眼神复杂道:“今儿白天姨娘挨的那一巴掌,奴婢看着就心疼。姨娘可得好好想想办法,那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姨娘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
朱氏秀丽的五官挤在一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夏氏原本不过是个妾,还只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扶了正,真真是老天没长眼。
“姨娘,有空到何姨娘那头走动走动。”梨花小心提议。
“何秋月,我呸,你忘了,当初她如何算计二少爷的?”朱氏心结未消,一想到儿子被喂了春药,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的好姨娘啊,此一时,彼一时啊。就算不往何姨娘那头走动。也该往小王姨娘处走动走动。人多势才大,姨娘一人在这挺着,到头来落不得好的是姨娘,得了好处的,全是她们。古话不都说了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朱寻雁微微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不说话。
梨花坐在床沿,心中也不是滋味。一时主仆俩相对无言。
半晌,朱寻雁似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目露凶光道:“明儿一早,你去跟二小姐说,就说她家姨娘我,被人欺负了。”
“姨娘是打算……”梨花眼前一亮。
……
“什么。老爷深更半夜又往夫人房里去了?”王美玉惊得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了起来。
丫鬟小笛点头道:“回姨娘,千真万确。说是夫人房里进了贼,夫人受了惊,这会连大夫都请来了。”
王美玉眸色一点点黯淡了下去,轻叹道:“新夫人这般美丽,老爷天天歇在她房里,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自打那日书房惊魂一夜后。老爷虽然把她纳进了门,却自始至终没有再进过她的房,也没再碰过她的身子。见了她,似见到透明人一般,眼风从来未曾停留过。
刚开始她以为,先夫人过逝,老爷悼念亡妻,心中哀伤。无心女色,心中不以为然。
哪知四个多月过去了。连新夫人都有了,老爷还是不往她的房里来。王美玉这才开始慌了神。
无数个夜里,她一闭上眼睛,便是老爷无情的洞穿她的身子的情景。
她不敢呼吸,浑身滚烫,似乎那硬邦邦的东西此时仍在她身子里,充涨着身体的每一处。那似有若无的喘息声,低吼声,不可抑制的钻进了耳朵。
她摸着自己如白玉一般娇嫩的身子,不知为何,觉得连心都渐渐沸腾起来。那如铁一般坚硬的炙热,不仅强硬的夺走了她的身子,更强硬的夺走了她的芳心。
于是,她每日隐在人群里,目光追寻着她的男人,期望能得到男人的回应。
只可惜,老爷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便是她想尽办法以生病为由,想把人请来,结果得来的,却是一通羞辱与警告。而夫人一个小小的受惊,老爷连朱姨娘都扔在一旁。
王美玉想到此不由的落下泪来。
……
老爷深更半夜被夫人请去正房一事,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晚上,似春日夜半陡然刮起的风,吹进了高府的每个角落。
林西并不知道,她夜探朝春院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石头,泛起了点点波澜。
高府自先夫人去世后,刻意维持的平静,就在这一夜被打乱了。
她正想着自己两次夜探夏氏屋子,均以失败告终,心有不甘。有道是事不过三,倘若她再探一次,还不成功的话,那她便听从老天的安排,死了这份心。
又一想,以她的身手,若再探的话,只怕还是个死字。财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万一她的小命就此交待,师姐,师弟会伤心的。
天人交战了半宿,林西觉得还是见机行事比较好,能探则探,不能探,掐了时间便出府去。这样,对老爹,老娘也算是个交待。
林西打定主意,把事情前前后后,后后前前想了再想,蒙头便睡,一夜好眠。
……
清晨,第一缕阳光尚未照向大地,刘妈妈已带着三五个粗壮的婆子,威风凛凛的入了欣然院。
欣然院众人不知出了何事,一个个惺忪着眼睛,排着队立在院子里,看着一脸肃色的刘妈妈,心中揣揣不安,生怕坏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L
☆、第一百三十一回 要你原形毕露
刘妈妈冷冷的看了众下人一眼,高声道:“昨日高府进了蟊贼,我奉老爷,太太的命,各个院里查探一下,你们不必紧张,落了院门后,关好门窗,不要出来走动。”
“刘妈妈,蟊贼抓到了没有?万一再来怎么办?会不会杀人啊!”
人堆里,也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人吼了一嗓子。
刘妈妈目露凶色,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道:“放心,各房各院已加派护院看守,夜里各院婆子轮值,那蟊贼不敢再来。夫人派我来,也是给各位提个醒,夜里睡觉警觉着些。”
蟊贼?
林西隐在荷花身后,嘴角抽抽。
心道,倘若刘妈妈知道她嘴里的蟊贼便是她,会不会气得喷出一口血来。看来以后行事,更得多留几个心眼。万一露了马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西尚未检讨完毕,刘妈妈已带着人去了三少爷院里,只留下两个身强力壮的打粗婆子,一左一右的立在院门口,似两个门神一般,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们。
林西侧脸问道:“荷花姐姐,她们怎么不跟着刘妈妈一道走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荷花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出了事,谁担得了干系?小姐院里,只怕还得多两个。”
林西豁然明了。
府里三个少爷,四位小姐。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若出了点意外,那便是天大的祸事,不如多派些人防范一下,也好使人安心。
林西想着自己惹出的事。心中飘过一丝愧疚,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这一声阿弥陀佛还未念,刘妈妈身边的小丫鬟在欣然院门口探头探脑,林西与荷花打了个招呼,忙走了出去。
小丫鬟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下,一溜烟的便跑了。
林西理了理头发。四下打量几下,走了过去。
树背后,刚刚还一脸正气的刘妈妈靠在树上,闭目沉思,脸上似有忧色。
林西上前拍拍肩膀。轻道:“妈妈唤我什么事?”
刘妈妈见她,扯着脸上的皱纹笑道:“你在二少爷院子里干得如何?”
林西一愣,心下警惕,思了思,含糊道:“二少爷脾气不大好。”
刘妈妈似笑非笑的看了林西一眼,低声道:“什么蟊贼,原是没影的事,都是夫人为了夺宠。编造出来的谎话。这话回头你多在院里说说。”
林西强忍住心中的疑问,故作惊讶道:“都是假的?那妈妈刚刚……”
“哼!”
刘妈妈冷笑:“偏偏老爷信以为真,念着府里各院的安危。才命令我往各院走动走动。
林西似不相信,又问道:“妈妈怎么知道,蟊贼的事情是假的?”
“你年纪小,不懂大宅门里这些个争啊斗的。我在高府近二十年,从来没有过夜里进贼的事,偏她刚扶正就出了这事。偏还出在老爷去了朱姨娘处。”
刘妈妈见林西瞪大了眼睛,知道她没有听明白。遂敞亮道:“夫人孤女一个,没有娘家。只一女傍身,能被扶正,不过是仗着有几分颜色和老爷的宠爱。一旦老爷对她厌弃,她这个正房之位坐着也难,所以才要拼了命的把老爷捏在手里。”
林西沉吟道:“刘妈妈的意思……”
刘妈妈见她领悟过来,满意的点了点道:“你当初卖身进府,是先夫人见你可怜,才把你作主买进来,就冲夫人对你的恩情,你都该对夫人涌泉相报。”
林西瞄着刘妈妈的神色,顺着话道:“妈妈,我对夫人心里很感激,只是夫人去得早,我不知如何回报。”
“得了,夫人帮你,哪里是为了图什么回报。这样,你照着我的话去做,把夏氏说谎一事传出去,再时不时的说些她的闲话,就算是对夫人有了回报。”
“妈妈,这样……不大好吧,毕竟新夫人对人也挺和气的。”林西眼中闪过异色。
“和气什么和气?夫人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你要念夫人的恩,就照我说的去做。”
林西目送着刘妈妈粗壮的腰,消失在视线中,心道这春日啊,真是个让人生心浮气躁的季节。瞧瞧她连新夫人,何时遭了刘妈妈的记恨都不知道,可见日子过得浮躁,委实太浮躁。
林西长叹一口气。
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毁人清白一事,她是不屑做的。更何况这事原本由她引起,新夫人房里也确实进了蟊贼,虽然这个蟊贼差点失了性命,但是本着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的原则,林西决定此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你这丫鬟,躲在这里做什么?”
林西清洌抬眸,眼前的大少爷衣袂翩跹,潇洒的站在她面前,目光正灼灼盯着她瞧。
今日高子瞻着一件天青色衣衫,乌发修眉,鼻梁高挺,嘴唇薄成一抿。
林西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忙道:“大少爷,早。”
高子瞻上下扫了她两眼,心下狐疑道:“我远远好像见着刘妈妈了,你在与她说话?”
林西缓了缓心神,小心道:“回大少爷,刘妈妈找奴婢有些事。”
“什么事?”高子瞻追问。
林西垂眼不语。
高大少,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是一个成熟男子应有的美好品质。
高子瞻低下头看了看这丫鬟的面色,挑眉道:“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西心头一惊,忙道:“怎么会呢?大少爷说笑了,刘妈妈找我,是叮嘱我夜里不要睡得太死。把主子的安危时时记在心上,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挡在主子跟前。
高子瞻见她眼神闪烁,知道这话有假,不由冷笑道:“噢。刘妈妈只说了这些?”
林西抬头对上大少爷的眼睛,心头冷笑,咬了咬牙,直言不讳道:“还说了些旁的。大少爷你确定要听吗?”
高子瞻退后两步,缓缓笑开,淡淡道:“不必了。日后别再鬼鬼祟祟的隐在树后,没的让人怀疑!”
林西错愕。
高子瞻如愿的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心里浊气尽出,飘然而去。
林西,我有的是时间来解开你身上隐藏的秘密。我定要让你原形毕露。
为什么高大少看她的眼神,闪烁着光芒,那光芒就好像猎人看到猎物,帅哥看到美女,奥特曼看到了怪兽。
什么叫鬼鬼祟祟,什么叫让人怀疑?
我哪里鬼鬼祟祟,哪里让人怀疑?
林西对高大少的临别赠言,很是伤脑筋。
你说你赠就赠吧。偏赠这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让我这居心叵测的小蟊贼,如何过完这剩下的时光;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了?
一大早的,就遇了两件糟心事,林西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哪里知道,这一日里。令她头痛欲裂的,不光是这两件事。
……
当家主母受惊。不管是出于诚心,还是出于礼貌。做儿女的总是要表达一下孝心,慰问一番。
除了儿女之外,各房姨娘也需得在旁端茶递水,端汤送药,一如往昔崔氏病中那般。这是高府向来的规矩,也是高府传承至今的规矩。当然,王老太太除外。
因此,这一日往朝春院的请安,高府众人一个不拉,来得分外的齐全。
大少爷,大小姐这对亲兄妹一如继往的坐在一处喝茶说话,眼中全无旁人;
二少爷,二小姐这对亲兄妹一如继往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三少爷,四小姐这对亲兄妹一如继往的讨论着昨日府里进蟊贼一事;
独剩下三小姐,一人孤零零的端坐在椅子上,捏着帕子,沉默不语,又似若有所思,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林西立在二少爷身后,看着对面神情淡淡的三小姐,心中同情泛滥。
先夫人在时,为了能在这偌大的府中,日子过得舒坦些,三小姐不得不对嫡母事事陪着小心,生怕惹得嫡母不快。
先夫人走了,生母被扶了正位,偏偏又与她不亲,母女俩似谭嬷嬷院里的两株海棠,虽然各自开得极艳,却终是遥遥相望,毫无交汇。
再加上三小姐的身份,从庶出一下子变成了嫡出,除了大小姐外,三小姐,四小姐私底下微词颇多,言语中常有挤对。而三小姐除了忍气吞声外,也似乎只有暗中抹泪了。
堂堂相爷的女儿,需得谨小慎微的在这宅门里生活,真真是可怜啊,林西微微的皱起眉头。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就在林西把目光落在三小姐脸上时,高子瞻借着侧身与茉莉说话之际,频频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丫鬟穿了件半旧的衣裳,白绸竹叶立领中衣,下额微微有些上扬,看似一动不动,然一双乌黑的眼睛却甚是伶俐,看神情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唇形长得倒好,樱桃小口,似抹了胭脂一般红润,微微嘟着,远远瞧着有几分气鼓鼓的模样。
高子瞻眸色浓墨。
林西似感觉到有人看她,悄悄抬起脸,寻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动静,遂又垂下头去。
不消片刻,那视线仿佛又在她身上打转。
林西这回不抬脸,只用眼角的余光去瞧,又是一无所获。
莫非这屋子里有鬼,林西心下大惊。
…… L
ps:enigmayanxi,感谢的话说多了,显得娇情;不说,又不能表达心意。
唯愿你平安喜乐,一切都好!
☆、第一百三十二回 二小姐的反击
夏夫人果然道行高深,露面的时机不早不慢,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在林西暗中寻察那视线的来源,就在众人半盏茶刚过时,夏夫人一着素色衣裳,头上点点珠翠,迈着小步袅袅而出。
高相玉树临风的陪在身侧,眼中的柔情,脸上的餍足看得林西心头颠了几颠。
众儿女纷纷上前,问候父亲、母亲大人安。
老爷、夫人相视一笑,似乎对儿女能这般早的出现在跟前,颇为满意。
老爷开口问了问三个儿子学业上的问题,夫人则对女儿们日常的生活,表示了关心。
简单的寒喧完毕,老爷出了府,儿子,女儿纷纷告退,夫人送到门口,反复叮咛。端的是父慈子孝,母女情深。
一切无比的美好,无比的和谐。
就在这美好,和谐的氛围当中,只听得“嘶”的一声,似有什么被扯了个口子。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得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紫薇,轻斥道:“二小姐,你踩我家小姐的衣裙做什么?你看,都踩坏了。”
众人回过身,只见三小姐拖曳至地的长裙,不知何故,被二小姐踩在脚上,尾摆处撕开了一个口子。
高锦葵似未所知,忙往下一瞧,惊道:“哎啊,三妹妹。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高鸢尾今日着月白色交领褙子,领口绣淡紫折枝梅花刺绣,显得人淡如菊。
她回过身瞧了瞧裙角,淡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姐别往心里去。”
“三小姐?”紫薇急道。
高鸢尾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玩笑道:“正想换件新衣裳呢。”
众人见没什么大事,又纷纷回过脸,各自前行。
将行几步,听得“啪”的一声,高锦葵尖声道:“三妹妹。你如何管教你丫鬟的?居然当着主子的面挑事,胆子也太大了。”
众人再回首,却见紫薇捂着半边脸,咬牙瞪着三小姐。
高子瞻见状,目色一暗。正欲说话,却被高茉莉扯住了衣角。
“哥,不关我们的事,别多管。”高茉莉轻声道。
高子瞻面色变了几变,终是没有说话。
众人一见大少爷不说话,也都不敢多说,一时纷乱的院子静寂无声。
高锦葵冷笑道:“三妹,我不过是踩着你的衣裳。也跟你赔了不是,偏你这丫鬟欺人太甚,偏说我是故意的。合着欺负我耳朵不好。听不见是怎地?”
高鸢尾见一院子的人都往这边瞧,息事宁人,忙道:“二姐,别说了,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没有管教好。”
“没管教好的丫鬟。带出来作甚?连累了主子不说,还挑拨咱们姐妹的感情。三妹回头好好管教!”
紫薇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委屈道:“二小姐。奴婢哪里说错了?奴婢瞧得清清楚楚,你都踩了三四回了,那裙角轻,没踩着,最后一下踩着了,分明是故意的。”
高锦葵的婢女山秀不冷不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姐是故意的?一前一后走路,你家小姐在前,我家小姐在后,脚不往前踩,难不成还往后踩?我家小姐都赔了不是,偏你还不依不饶,是何道理?”
山秀清脆的声音一连串的响起,一看就是个吵架的好手。
紫薇还嘴道:“我不过是提醒我家小姐走路小心些,哪来不依不饶?你别乱说!”
高锦葵一跺脚,气骂道:“合着是我冤枉你了?‘小姐,二小姐是故意的,你小心些’这话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你说的?”
高锦葵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我知道,你家小姐如今是嫡出,身份高贵,碰不得。可你这丫鬟也不能冤枉人啊。”
高锦葵一跺脚,眼泪刷刷流了下来,泣不成声道:“三妹,合着我们这些庶出的,不小心踩着你的裙角,便都是故意的。”
“二姐,这也是你的不是,做什么非要走到她身后,你若走到她前头,不就什么事情也没了吗?”高紫萼火上添油道。
高锦葵低头轻轻抹泪:“四妹,今日不同往昔,虽说长幼有序,却敌不过嫡庶之别,如今我哪敢再走到她的前头?”
高紫萼冷笑道:“这家谱上还没添上一笔呢,这就般娇贵了?真是娇情。”
高锦葵嘴里呼出一道冷气:“可不就是这么娇贵!”
高鸢尾气得浑身直颤,目光透过围着的众人,落在厅堂门口的那抹纤弱的身影上,目光渐渐暗淡下来。
“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都散了吧!”高子眗见自家妹子卷进去,不耐烦道。
林西见三小姐眼中蓄满泪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紫薇红着脸,满面忿色,微微的叹出了口气。
她在平芜院日子虽短,却也清楚的知道紫薇的为人,绝不会胡言乱语,必是那二小姐暗下做了些什么,才惹得紫薇出言提点。
林西虽有心帮三小姐说几句,只是府里少爷,小姐都在,哪里能轮到她一个小丫鬟说话,只得偏过头。
高子瞻听得叹声,眼角看了看发出叹息的人,心下不知为何,突然一柔,朗声道:“二妹,三妹,不过是个小小的意外,何必弄得如此不快?都是自家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各人少说一句,各退一步。都散了吧!”
大少爷发话,众人不敢不听,丫鬟们各自上前把人扯开,一时谁也不敢多说半句。
高茉莉见大哥还是开了口。气得脚一跺,拎起裙角转身就走。
高子瞻看着妹子的背影,苦笑连连。
高子眗移步到大哥跟前,少年老成道:“这些个女人,真是麻烦。大哥,二哥,咱们走!”
高子眈瞧了瞧自家妹子,挑了挑眉,阴阴的吐出了两个字:“麻烦!”便甩袖而去。
林西不敢再去瞧三小姐,匆忙跟了上去。
……
“夫人。你拦着我做什么?二小姐那般阴险,我正想戳穿她!”正阳忿忿道。
夏茵柔嘴角微微挑了下,目光闪过光芒:“你没看出来,这都是故意做给我瞧的吗?昨儿夜里,咱们把老爷从朱姨娘房里叫了来。今儿个,二小姐便故意唱了这一出戏,这是在替她生母鸣不平呢。”
“夫人既然瞧得明白,为什么还拦着我呢?眼睁睁的看着三小姐被欺负。”
夏茵柔正色道:“大宅门里,上有公婆,下有小姑妯娌,若连这些事都应付不来,如何立足?此为一。其二。我若出手相帮,便坐实了护短,不光二小姐。朱姨娘有话说,只怕连大小姐,大少爷心里也会对我有怨,不如冷眼瞧着。”
“夫人,那三小姐……”
“你放心,我虽与她不亲。却绝不会害她。多受些挫折,多听些闲话。有好处。”
……
春日的天气,从来都是阴晴不定。
刚刚还蔚蓝蔚蓝的天。这会子飘上了厚厚的云层。
高鸢尾此时的心,正如同这天空的颜色一般,一点一点地沉重下来。
“小姐,我没有瞎说,我亲眼看到二小姐她紧跟在你身后,绣花鞋左踩一下,右踩一下,一连踩了好多次。”紫薇抹着眼泪泣道。
高鸢尾脸色惨白,手抚上紫薇肿着的脸,眼中含悲:“我自然信你。你受委屈了。”
“奴婢受些委屈算什么?奴婢只是看不得小姐受委屈。二小姐讲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的,又锋利又阴狠。四小姐不仅不劝,反而火上加油,大小姐还拦着大少爷说话,奴婢真真是气不过。”
高鸢尾背过身,拭了拭泪道:“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何苦相互为难,还是谭嬷嬷说得好,在自个窝里斗,算什么本事。她们不过是欺负我与夫人不亲罢了。”
紫薇默默道:“原来先夫人在时,小姐日子难过,怎的夏姨娘扶了正,小姐的日子还是这般难过?奴婢真是替小姐不值,论琴棋书画,论模样性子,府里哪一个能比得上小姐?”
“三小姐,紫薇姐姐,你们在这儿呢,叫我好找!”
林西气喘吁吁的站在两人跟前,从背后掏出两只黄灿灿的大梨,傻笑道:“这是二少爷赏给奴婢的,三小姐,紫薇姐姐,给你们吃。”
林西梳了个小流云髻,头上别着一朵小得可怜的珠花,不像别的丫鬟那般插花戴柳。几缕乱发调皮的落在耳边,发髻中隐有细细的汗水渗出。一双黑亮的眸子,含着笑,微微眯着,说不出的灵动,让人看着心里豁然开朗。
紫薇涕笑着接过梨,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嗔道:“真香!难为你有心了。”
高鸢尾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馨香袭来,林西眉梢轻动,喃喃道:“小姐的帕子,真香!”
高鸢尾一扫心头的阴郁,露出一个嫩生生的笑,道:“你怎的来了?院里的事情都了了?”
林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有些难为情道:“三小姐,奴婢刚刚没替小姐站出来说话,小姐别怪奴婢。奴婢特意给小姐,给紫薇姐姐来赔个不是。我知道定是她们故意的。” L
☆、第一百三十三回 各有心思
高鸢尾未曾料到这丫鬟居然如此有心,心头一热,险些滴下泪来。
紫薇把梨往怀里一捋,伸出青葱的食指,点上林西的额头,含泪嗔骂道:“作死的小蹄子,巴巴的跑了来,回头给你家主子看到了,可落不得好。”
林西随口道:“怕他作甚?谁对我好,我自然心向着谁。再说少爷上学去了,不会看见的。”
高鸢尾抬手,替林西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柔声道:“前几日,你身上不好,我原想让紫薇她们来瞧瞧你,又怕你在那头为难,只得作罢。好生在院里当差,若有人欺负你,只管跟我来说。”
话一出口,高鸢尾一怔,似乎意识到什么,自嘲道:“嗨,这话我说大了,我如今也……也就你来劝慰劝慰我!”
高鸢尾轻巧的把话圆了过去,
林西乐得装糊涂,顺着小姐话道:“小姐,太太这会子不出来替小姐说话,是护着小姐呢。她若站出来替小姐说话,怕又会引出一场风波。小姐别往心里去。”
好个伶牙俐齿,知冷知热的丫鬟。
高鸢尾怆然而笑。
林西见了三小姐这个笑,心下叹气。念着曾经主仆一场,她能做的,也就这样,凡事,还得自己想得开才行。
“小姐,奴婢出来久了,怕院里有事,奴婢得先走了。这会天阴下来了,小姐快回去吧。”
林西扯了个笑,朝主仆俩扮了个小鬼脸,匆匆的从小路回去。
高鸢尾拿过紫薇手中的梨,心下十分感动。朝林西的背影望了望,深深的叹了口气:“难为了,她这一片心。”
紫薇破渧为笑道:“吃了这甜滋滋的梨,奴婢今儿这一巴掌,也算挨得值。小姐,天阴了,咱们回去吧。”
……
高府的规矩,姨娘给夫人请安,需得在少爷,小姐请过安后方可。
三位姨娘掐着点儿。一前一后到了朝春院门口。
为首的正是久未露面的何姨娘。
只见她身着秋香色衣衫,头上只戴一只白玉簪子,手持明蓝纱质手绢,削肩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何姨娘打量这朝春院。半晌,目光越过院墙,落在崔氏的云夕院的方向,心中感叹万千。
半年了,她整整被禁足了半年的时间,从早到晚,永远只看到那四方的院子,黑白交替的天空。真真是漫长啊。
何姨娘自嘲一笑,自己为了扶正,千算计。万思虑,失了老爷的心不说,还落得个被禁足的下场。结果到头来,竟是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的夏氏被扶了正,可不是场笑话。
何姨娘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崔淑兰啊崔淑兰,你千算万算。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哟,这不是何姨娘吗?许久未见。眼角的皱纹可添不少啊!”说话的随之而来的朱姨娘。
朱姨娘昨儿个被截了糊,心头有恨,今儿请安,有心在服饰上压夏氏一头,遂亮金钗环戴了满头,显得明艳动人。
何姨娘淡淡的看了朱氏一眼,轻叹道:“朱姨娘眼角的皱纹也未见少。”
言下之意,你的日子也未见好过。
朱姨娘反唇相讥道:“自然是不会少的,老爷跟前,二少爷,二小姐,自个院子里,哪一处不要我操心!”
真真是蠢货,这会子跟我斗,能落得什么好处,没的让旁人得了利。
何姨娘心下不耻,嘴角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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