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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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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原急得满头大汉,黄兄反复告诫,这铁牌关系着千万人的性命,万万不可丢失。
  
        他知道依依水样的性情,对甚么东西都是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把铁牌玩腻,随手扔掉,你再上哪里找去?
  
        何况,她这一去,说不准会到哪里,等找到她,铁牌恐怕也早就被人拿去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总有人会觊觎的。
  
        田原运气想打通穴道,可心里焦急,又哪里静得下心来。
  
        他想日后不好向黄兄交待还是小事,如果这铁牌真的如此重要,有个闪失,可就不知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了。
  
        大门外人影一晃,田原惊喜地叫道:
  
        “依依,你回来了?”
  
        过了好久,门外都没有动静,田原又叫:
  
        “依依,快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外面。”
  
        门框里伸进一个脑袋,问道:
  
        “公子,你说谁?”
  
        田原大惊失色,来人竟是金凤,自己穴道被点,此时就是一个七岁的孩童来杀自己,自己也对付不了,何况金凤这死对头。
  
        田原心里叫苦不迭,骂道:“死丫头害我!”
  
        金凤小小心心地跨进门槛,双眼盯着田原,远远地站在门边,不敢过来。
  
        她昨夜刚吃过田原一掌,此时还有些后怕。
  
        她见田原坐在那里,看到自己一动不动,似乎早有准备。
  
        田原后背嗖嗖直冒冷气,心念电转,苦苦想着怎么办才好。
  
        他见金凤眼里似乎有些怯意,料想她昨夜吃了自己一掌,此番不敢贸然出招。
  
        田原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千万不可焦急,事已至此,自己横竖只是一死,何妨把什么法子都试他一试,实在不行,乖乖,老子今日命里该绝。
  
        田原想到这里,微微闭上眼睛,不露声色。
  
        右眼睁开一条小缝,注意着金凤的举止,他看到金凤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脚前的两本书上。
  
        心想,这两本书要是落在金凤手里,可怎么得了,《田氏家训》倒没甚么,料她拿去也没有用。
  
        而《落花流水剑法》落到她的手里,她若与陆乘练就其中武功,双剑合璧,岂不又是武林祸害?
  
        田原想用脚把书拨到自己身下,稍稍挣扎两下,脚哪里动弹得了,田原不由得笑起自己,你连命都快没有了,哪还顾得了那许多。
  
    
  
    
  
    
第141章 反派无孔不入

  
        田原瞥见金凤看他久无动静,胆子略大,一步步朝前走着,再走两步就要到自己身旁。田原突然叫道:
  
        “丑八怪!”
  
        金凤看他微闭双眼,一动不动,悄悄地往前走着,猛听到他突然开口讲话,吓了一跳,纵身后退到原来地方。
  
        金凤见他还坐在那里,放宽了心,咯咯一阵娇笑:
  
        “公子,你叫我干么,好想我好想我了对么?”
  
        田原突然睁开眼睛,眼冒凶光,冷冷地道:
  
        “我等你好久了!”
  
        金凤摆首弄姿,咯咯一串浪笑:“哟,真的么?”
  
        田原冷笑道:“你作恶多端,又打伤了我吕大哥,今日我和你做个了结。”
  
        金凤脸色登变,张开的嘴一下子合不拢,惊恐地看着田原。
  
        田原大喝一声,金凤“呀”地一声惊叫,闪身逃出门去。
  
        田原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感到自己额上背上,早已冷汗淋淋。
  
        眼前的危急总算过去,田原连忙静心运气,想打通被封的天突穴。
  
        没想到金凤并未走远,她逃出庙门,看看田原没有追来,又走了回来,她探头朝里看看,发觉田原还坐在那里,咯咯笑着扭动腰肢,重又走回殿中。
  
        田原见她去而又返,一迭声叫苦。
  
        金凤一个手指支着下颌,歪着脑袋,装出一副少女的模样,轻声道:
  
        “公子,小女子知道你是说着玩的,你怎么舍得打我呢,公子,你说话呀。”
  
        田原猛然想起那天公孙望气走她的情景,心头一喜,骂道:
  
        “丑八怪,你快点滚开,我情愿看到八十个一百个驼婆子也不愿看到你,乖乖,我一见到你就把公孙望他奶奶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啊呀,我要吐了,我要吐了,丑八怪我倒了十八辈子霉啊,一看到你就要吓昏去了,天呐天呐,这世上怎的还有这么难看的人。”
  
        “依依,公孙望、王福兴、梅香、月儿、小云,你们快点出来看啊,这里有个丑八怪,比老母猪还难看一万倍……”
  
        金凤一跺脚,嚎啕大哭:“你们怎的都来欺负我小女子么……”
  
        田原看到这法子见效,索性再学着公孙望的腔调唱道:
  
        “老南瓜,墙上爬,中间挖个大嘴巴,嘿咕隆咚将,嘿咕隆咚将,阿公一看心发慌,哪仁?阿婆婆老脸墙上挂……嘿咕隆咚将,嘿咕隆咚将。”
  
        金凤双手掩面,呜呜哭着跑出门外。
  
        乖乖,田原暗道,这回你总算跑了。
  
        田原还没来得及定下神来,金凤却又跑了回来,双手掩面,站在那里呜呜哭了一阵,可怜兮兮道:
  
        “公子,我真的有那么难看么?”
  
        这一下田原无计可施,他想时间一长,金凤肯定会瞧出自己的穴道被封住了,那时候乖乖可就完了。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这鬼婆子会这么烦人,这回他真的火了,骂道:
  
        “你当然难看了,丑婆子,我一看到你就恶心得要吐!”
  
        金凤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脸色一转,冷冷道:
  
        “我挖了你的眼睛,你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金凤嘻嘻笑着,一扭一扭往前走。
  
        田原心道:“乖乖,在下的命休矣!”
  
        急中生智,忽然学着炳叔的方法,刷地一股剑声刺了过去,金凤把头一闪,田原刷地又是一剑刺到,金凤后退了一步,惊叫:
  
        “这是什么?”
  
        田原信口胡诌:“无形剑。”
  
        “无形剑?怎的没听说过,很厉害么?”金凤疑惑道。
  
        “当然厉害了,你退后一点,我把剑诀背给你听听你就知道了。”
  
        田原嘴里胡诌,却不敢再发剑声,毕竟,他平时学这个,只图好玩,和炳叔比起来,还差一个天地,使得多了,自然会被人看出破绽。
  
        当下只有另想法子拖延时间,一盼依依早点回来,二赌时间久了,被封的穴道会不会自己解封。
  
        田原一说剑诀,金凤眼睛都睁大了。
  
        学武之人,对厉害的功夫,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好奇心,金凤也不例外。
  
        刚才田原刷刷两剑,只闻剑声,不见剑影,金凤左右闪了两下,只道是自己避得及时才躲过了这无形剑,哪想得到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剑。
  
        这么厉害的武功,她是闻所未闻,田原竟肯把剑诀背给自己听,金凤暗道,公子嘴上瞎说,其实心里对小女子渴慕已久,想用剑诀来献殷勤,博取小女子的芳心。
  
        金凤咯咯脆笑两声,退后几步。
  
        田原有心拖延时间,随口胡乱编着:
  
        “无形剑法,天下无敌,河汉遥看,欲罢不能,颠三倒四,王八混蛋,你来我去,大家吃饭,苦海渡舟,我佛慈善,大鱼吃虾,虾吃蚯蚓,阿姆阿姆,吃得喷香,庙里和尚,庵里尼姑,街上黄狗,汪汪汪汪……”
  
        田原胡说八道瞎编一通,自己也觉得这哪象什么《无形剑诀》,倒似傻子梦话。
  
        金凤一边听着,一边一步步靠近,心道,这小子在戏耍我呢,脸色越来越阴沉。
  
        田原见金凤已起疑心,一时又苦于想不出什么好词,目光落在脚边的《田氏家训》上。
  
        《田氏家训》被依依随手一扔,摊开在地上,田原大喜,照着上边的文字念着:
  
        “夫遥大之物,宁可度量,今人所知,暮暮天地,天为积气,地为积块……”
  
        田原觉得自己体内那一冷一热的两股真气似被什么搅动,在体内自行运转起来。
  
        “日为阳精,月为荫精,星为万物之精,星有坠落,乃为石矣,石在空中,岂能独运……”
  
        田原念着念着,忽觉丹田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热气,和那两股真气不同,它慢慢地朝上移动,移至胸前时,天突穴猛地一震,一股热气霎时传遍全身。
  
        “知足者则能肥遁勿用,颐光山林。纡鸾龙之翼於细介之伍,养浩然之气於蓬荜之中。繿缕带索,不以贸龙章之暐晔也……”
  
        田原一声长啸,人跃到空中,怒吒一声:“哪里走!”
  
        右手一掌拍出,金凤惊呼一声跃出门外。
  
        一股真气从田原掌中奔涌而出,“轰隆”一声,对面的庙墙被他击倒。
  
    
  
    
  
    
第142章 有酒,有音乐,基本就有他

  
        田原往前走了两日,都没见到依依的人影,心下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联想起这几天的遭际,免不了又是英雄气短,耷拉着脑袋,闷声不乐往前走。
  
        江南的雪,积得快化得也快,昨日里太阳一照,四下的积雪就化得干干净净,唯独远处的山顶,残留着一抹皑皑的白色。
  
        化雪的日子,淤泥阻路,走不了几步脚下就沾着厚厚一层泥巴。
  
        田原在道旁的石头上来回蹭着鞋上的泥土,直觉得连老天也处处与人作对,你越是着急想走得快点,它还越是想法替你添麻烦,脾气浑如依依一般。
  
        田原想到这里,自己也不觉得微微一笑,怎的怨天怨地,却把老天和依依扯到一起。
  
        不过,你还别说,田原越想就越觉得老天和依依实在相像,说风就风说雨就雨,你看看天色阴沉带着斗笠出门,它却猛然间大放晴空,把你气个半死。
  
        田原一边想着一边摇头,到了后来,索性放声大笑起来,惹得路人远远地绕开,用眼斜睨着他。
  
        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大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田原随着人流往前走着,不一会就来到一个集镇。
  
        他揣度依依爱凑热闹,就往镇上最热闹的街上找去,街道上喝三吆六,挤挤挨挨的都是些置办年货的人,田原在人堆里东瞧西看,心头蓦地一惊。
  
        他听到一阵悲凉激越的埙声,从远处穿透这街上嚣杂的市井声破空而来。
  
        田原听到埙声,想起一个人来,急急地朝前走去,双手拨拉开行人,惹起一片叫骂。
  
        他循声来到一座酒楼下,埙声正是从楼上传出来了。
  
        等他到时,酒楼下早就聚着一堆人,嘁嘁喳喳议论着,田原从他们的嘴里听到,酒楼上有个相公,酒量着实大得惊人,已在此饮了两天两夜。
  
        田原眼睛一亮,心道:“这定然是他。”
  
        宇文燕坐在临窗的一张桌前,双手持埙,呜呜咽咽地吹着,他的眼里,隐隐的闪着一丝泪光。
  
        面前的桌上,一溜排开四只大海碗,盛满了酒。
  
        桌子当中,垒着一小堆银子。
  
        宇文燕吹了一段停下来,端起面前的碗,脖子一仰,一大碗酒咕咚咕咚都倒下去,宇文燕接着再吹。
  
        他的身后,立着一位伙计,呵欠连天,怀里捧着一只酒坛,愁眉苦脸的。
  
        宇文燕顷刻间喝完面前的酒,伙计赶紧又把它倒满。
  
        伙计小心地劝道:“公子,今天这已是第八坛了。”
  
        宇文燕淡淡一笑:“怎么,银子还够么?”
  
        伙计苦笑:“银子倒够,只是……”
  
        伙计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只是公子,似你这般喝法,要喝出人命的,小的可担待不起。”
  
        宇文燕微微有些醉意,抬起右手摆了摆,憨憨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在下立个字据就是,若是死了,自然与贵店无干,拿纸笔来……”
  
        田原跨上一步:“这纸笔么,我看就不用拿了。”
  
        宇文燕抬头一看,猛然起身,倒把后面的伙计吓了一跳。
  
        宇文燕惊喜道:
  
        “田兄,你怎么来了?”
  
        田原笑道:“自然是闻着埙声酒气而来。”
  
        宇文燕一笑:“莫道前途山几重,有酒千里来相逢,坐,快坐。”
  
        田原拱了拱手,当仁不让地在宇文燕对面坐下。
  
        伙计看到来了救星,赶紧过来,一边在田原面前摆好碗,一边凑近田原身边,低语道:
  
        “少爷,你可劝劝这位公子,他已连着喝了两天两夜了。”
  
        田原轻轻一笑,说道:“宇文兄,在下老远听到埙声,来到楼下,听人说有位相公已在此痛饮了两天两夜,我料到必定是你。”
  
        宇文燕道:“人生苦短,譬如朝露,何不一醉方休。”
  
        他忽而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田兄,你可曾见到吕兄?”
  
        田原眼圈一红,哽咽道:“吕大哥,吕大哥,他已被人害了。”
  
        宇文燕“哦”地一声立起身,久久说不出话,眼眶里泪光闪动,过了良久,他端起一碗酒,哆哆嗦嗦凑近唇边,一饮而尽。
  
        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陶埙吹了起来,曲调极其阴森悲切,田原低下头,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就连伙计也为之动容,呆呆地盯着宇文燕,大气也不敢出。
  
        一阵猛烈的咳嗽把陶埙震开,宇文燕身子往前一倾,脑袋抵着桌沿,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
  
        他把陶埙轻轻地放在桌上,沉缓道:
  
        “田兄,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又是,又是天道教所为?”
  
        他脸色忽儿一转,畅怀大笑,田原听到他这笑声里压抑着彻骨的悲怆,却是比哭还要难受。
  
        宇文燕大声地笑着,眼角却已流出了泪水,他道:
  
        “李太白进酒诗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其实,这酒么,得意当喝,失意也当喝,张狂当喝,落寞难遣时就更当喝了,借酒浇愁愁更愁,在下无能,心字头上的这个秋,除了把酒,却也无以遣之,田兄,来来来,我们痛饮三碗。”
  
        宇文燕一仰脖子,三碗酒都倒了进去。
  
        田原捧起碗也是一饮而尽,浑身热乎乎的,登时觉得心头积郁的块垒,在这一仰之中消融开来。
  
        田原捧起第二碗酒,酒香扑鼻,他却猛地一个激凌。
  
        想起那天在嘉兴城里醉得不醒人事,差点就坏了大事。
  
        心里惊道:“田原啊田原,你怎的又糊涂了,爹娘的大仇未报,害死吕大哥的凶手没有找到,黄兄嘱托的铁牌和依依不知去向,天道教正在四处追寻着你,你怎的反倒喝起酒来,难道你也想一边慨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边大碗喝酒一醉方休么?”
  
        田原吓出了一身冷汗,坐立不安:
  
        “还有多少事情都在等着你去做,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你,那么多人为了你而抛弃了自己的性命,韦叔叔、炳叔、范大哥、吕大哥、唐大哥、老婆婆、小云等等,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你的生命,难道他们是想看到你有朝一日能坐在这里一醉方休?糊里糊涂最后连谁把你杀死你自己也不知道?”
  
        “田原,田原!你倒是喝呀!你可以逞一时英雄,可以酒气干青云,可以一醉增豪气,田原,你喝呀!”
  
        手中的碗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砸碎了,田原脸色苍白,微微地颤栗着,用手支撑着慢慢坐了下来,面对着宇文燕询问的目光,他迟缓地摇了摇头。
  
        田原向伙计招了招手,轻声道:“劳驾给我换一个小盅。”
  
        伙计依言换上一个小盅,田原微微咪了一口,感觉到酒在他的休内慢慢地扩散。
  
        心情舒畅,就觉得这酒异常的香,出人意料的平和,在这浅啜慢饮里,别有一番意趣。
  
        宛如公孙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烧煮成的那两小杯茶,尽得茶的精髓,田原领悟了酒的真诀。
  
        他抬起头,看到宇文燕不解地看着自己,举了举酒盅,笑道:
  
        “在下不敢喝醉。”
  
        宇文燕一愣,随即释然而笑:“好,好,你喝酒,我喝量,我们各取所需。”
  
        他捧起碗酒,又是一仰而尽,两个人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第143章 傻的,我都知道是什么东东了

  
        窗外的街道突起骚动,田原探头朝下看去,原来挤在酒楼下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街上的人都在往街东头跑去,不明白的人问怎么回事?跑动的人群中有人高叫:
  
        “快去看快去看,一个小丫头和一帮叫化子在打架呢。”
  
        田原听到这话,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转过身,向宇文燕拱了拱手,急道:
  
        “宇文兄,在下有要紧事,去去就来!”
  
        他急步下了楼梯,朝东边奔去。
  
        宇文燕看看面前的酒碗空了,伙计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宇文燕道:“伙计,快倒酒啊。”
  
        伙计道:“这坛又完了。”
  
        宇文燕笑道:“再取一坛。”
  
        伙计寻思这客官再喝下去,不知又会到什么时候,只好骗他:
  
        “银子已不够了。”
  
        宇文燕“哦”地一声,双手在身上急急寻找起来,摸了半天,连个铜板也没找到,垂头丧气地愣了一会,突地一拍脑门,手伸到腰间,解下腰中的佩刀,放在桌上。
  
        伙计不解地看着他,宇文燕道:
  
        “我这把刀,可是祖传的宝物,和你换两坛酒如何?”
  
        伙计摇了摇头:“我们要刀何用?”
  
        宇文燕叹了口气,两眼盯着面前的空碗发呆,那神情直像丢了魂一般。
  
        伙计迟疑了一下,看看他这模样,心里实在不忍,他走到柜台里又捧过一坛酒,伙计一边倒酒一边道:
  
        “公子,这可是最后一坛了,我们掌柜送的。”
  
        宇文燕双目熠熠闪动,连声道:“自然自然,这个自然。”
  
        他举起双手,朝柜台那方位拱了拱手。
  
        脖子一仰,又一碗酒咕嘟下去。
  
        田原一气奔到街尽头的空场上,那里密密麻麻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把个空场子挤得水泄不通,人群不停地起哄着,人群中间,一个人厉声叫道:
  
        “滚开,滚开!叫你们别跟着我!”
  
        接着就是“啪,啪”清脆的耳光声,人群起哄道:
  
        “再打,再打!”
  
        人群中间的人骂道:“呸,你们这帮贼坯,你们叫打,我偏偏不高兴打了。”
  
        田原一听这人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他赶紧用手拨拉前面的人,拉了两下没有拉开。
  
        田原一急,纵身跃起,双足急点,踩着密密匝匝的人头跃进里面的空地,他落下的地方正是依依身后,田原看到依依腰上的铁牌还在,晃荡晃荡地摇着,放心地舒了口气。
  
        依依声色俱厉,正对着一群丐帮弟子发火,那十几个丐帮弟子则垂着双手,毕恭毕敬地站着,任凭她拳打脚踢,强忍着就是不还手。
  
        依依朝着围观的人群道:“你们叫打,我偏偏不打,我用脚踢。”
  
        人群起哄:“踢得好!踢得好!”
  
        依依恼道:“你们叫踢,我偏偏又不高兴踢了。”
  
        人群接着起哄:“不踢不踢。”
  
        依依嫣然一笑,这才抬起了腿。
  
        田原急道:“依依,休得无礼!”
  
        依依转身见是田原,喜道:“臭小子,你总算来了。”
  
        依依一边急急解下腰中的铁牌,一边脆生生骂着:
  
        “臭小子,这牌子还给你,什么破东西,一挂起来,叫化子一帮一帮跟来。”
  
        她右手一扬,把牌子扔了过来,田原赶紧接住。
  
        依依指指田原,冲着叫化子们嚷道:
  
        “喂,臭叫化,这东西是他的,我还给他了,有什么事你们快点找他,不找白不找。”
  
        依依说到后来,得意地笑了,果然,依依的话音未落,叫化子们都已来到田原面前,领头的一个白布弟子一拱双手,朗声道:
  
        “属下参见莫帮主。”
  
        田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摆手,辩解道:“在下姓田,单名一个原字,至于什么莫帮主么,在下并不认识,诸位一定是误会了。”
  
        “田原?”
  
        田原这个名字,此刻在丐帮可是如雷贯耳,他在丐帮杭州公所一战成名,当时目睹他神力的丐帮弟子,早绘声绘色,把他的事迹在叫花子中间传遍了。
  
        这白布弟子当时不在场,没见过田原,但田原的名字自然是听到过的。
  
        白布弟子看了看他,又看着他手中的铁牌,迟疑着。
  
        田原见他们不肯退去,只好实话实说:
  
        “这铁牌么,却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托在下保管的,莫非他与贵帮有什么干系?”
  
        丐帮众弟子脸色一变。
  
        白布弟子盯着田原,欲言又止,他楞了一会后,朝田原拱了拱手,也不言语,他朝身后使了一个眼色,丐帮众人铁青着脸,迅捷地离去。
  
        围观的人众见好戏收场,也就一哄而散。
  
        田原目送着丐帮众人离去的身影,不解地摇了摇头,瞧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这铁牌与他们干系甚大,难道它是丐帮的甚么贵重物品?
  
        它怎的又会到了黄兄手里,莫非,莫非……
  
        一个念头闪过田原的脑海,田原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黄兄不会是这种人。
  
        他再看看手中的铁牌,普普通通,确实没有什么异处。
  
        田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叹了口气,把铁牌放回怀里藏好。
  
        依依满脸不高兴,本来,她以为臭叫化和臭小子撞到一起,肯定会有好戏看的,没料到戏还没有开场,戏幕就草草放了下来。
  
        她也失望地叹了口气。
  
        宇文燕刚把那坛酒喝完,就见田原从楼梯上上来,宇文燕看到田原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发觉来人并非多多。
  
        田原和宇文燕互相点头致意,田原仍在他对面坐下,依依则在背靠着窗的位子入座。
  
        依依一直都盯着宇文燕看,心道这人怎的怪怪的。
  
        田原正要给他们相互引荐,依依突然问道:
  
        “喂,你叫什么?”
  
        宇文燕微微一笑:“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燕字。”
  
        “宇文燕?”依依点了点头,“好,不算难听,在下依依。嗨,你就叫我依依好了,在下两字免去算了。”
  
        田原和宇文燕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起来,依依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奇道:
  
        “喂,你们笑什么?”
  
    
  
    
  
    
第144章 切,有酒有女人,喝的也不是花酒

  
        宇文燕看看面前的酒又没了,回头道:
  
        “伙计,再来一坛。”
  
        他见伙计站着不动,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对,银子没了。”
  
        他抓起桌上的刀,刚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知道知道,你们要刀没用。”
  
        依依从身上摸出两个银锭,“啪”地拍在桌上:“银子我有,快拿酒来!”
  
        伙计不理她,悄声朝宇文燕道:“公子,你确实不能再喝了!”
  
        依依柳眉倒竖,啐了一口,骂道:“给你银子,你就拿酒,一个劲地罗嗦什么!”
  
        说得兴起,呛地抽出桌上的刀:“你再罗嗦,我索性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田原急道:“依依!”
  
        依依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你罗嗦我也一样割你的舌头。”
  
        宇文燕看到依依俏丽的脸胀得通红,没想到她看似文文静静,却似凶神恶煞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
  
        依依也破颜一笑,朝宇文燕翘翘大拇指:
  
        “还是你这个在下好。”
  
        伙计早已吓得脸色灰白,哪还敢再说什么,急忙添碗倒酒,眼角小心地瞟着依依,心道,今番哪里来这么一个母夜叉,苦了来,今番肯定要喝出人命。
  
        宇文燕脖子一仰,一碗酒咕嘟咕嘟倒下去。依依依样也是一仰脖子,一大碗酒也是咕嘟咕嘟吞下去。
  
        田原见状连忙制止,依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臭小子,我出的银子,我怎么喝,你管得着么?”
  
        她看看田原面前的酒盅,做了个鬼脸,呸了一声:“什么臭小子,我看你倒像个臭娘们。”
  
        田原和宇文燕相视苦笑。
  
        田原把目光移到窗外,不去管她,心道,让她吃些苦头也好,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田原心里一惊,他看到窗下的街旁,站着两个丐帮弟子,阴沉着脸注视着这里。
  
        田原的目光与他们相遇,他们赶紧走开,过了一会又走回来,仍旧盯着这边。
  
        田原警觉地察看着他们的动向,心里暗道,看样子麻烦又要来了。
  
        他转过头,看到那两个人正你一碗我一碗喝得起劲,伙计哭丧着脸,一坛一坛搬着酒,两个人不知已喝了多少。
  
        依依的脸红扑扑的,说话舌头已然打卷,宇文燕也有六七分醉意。
  
        田原不露声色,啜了一口酒,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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