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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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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空点了点头:“我知道,刚才我只是糊涂了。”
吕不空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了鲜血,花容用手帕替他擦去,然后转身装作往火堆里添稻草,把手帕藏到身后,不让吕不空瞧见。
花容的一举一动,吕不空都看在眼里,他苦笑道:“七妹?”
花容急道:“大哥你放心,再有两天你就会好的,刚才在雪地里,你还不肯让二哥背,非自己下来走不可呢。”
吕不空闭上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个人半晌没有作声,花容和葛令威坐在地上,默默地盯着火堆,吕不空似已睡着了。
葛令威轻轻地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衣服盖在吕不空身上。
田原心里纳闷,吕大哥怎么受的伤?葛大哥怎的又说金凤在后面追得很紧?田原想了半天,最后认定大概是金凤伤了吕大哥。
第137章 姐姐啊姐姐
田原猜得没错。
金凤在九华山被公孙望一顿奚落,一个人含悲带恨离开青阳,回到了杭州。
她在杭城内外转了三天,人突然清醒过来,吓了一个半死。
心想此番自己从九华山临阵脱逃,若被教主知道,自己哪里还有活命。
她左思右想没有主意,无意中却撞到吕不空他们三人。
金凤不禁喜出望外,真是天赐良机,自己若能手屠天一派这三个弟子,戴功赎罪,教主或许会饶她一命。
吕不空三人合力拼争,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吕不空胸口却挨了金凤一掌,伤势不轻。
田原内心火急火燎,又左右为难,想不好自己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他想到自己给葛大哥的那一剑就有些害怕,他想上次他从丐帮杭州公所匆匆离开,吕大哥他们一定对自己误会很深,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坐实了和落花门勾结的传闻,而这其中的缘由,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
田原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突然怒道:田原啊田原,你当初离开落花山庄,不就想来找吕大哥他们的么,怎么到了此刻,吕大哥他们就在眼前,你反倒不出去了?
大丈夫敢做敢当,吕大哥他们即使要因那一剑和多多而责怪你,也是你该承受的。
心念及此,田原伸手就欲推开石板。
依依突然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他们见你和一个女孩子躲在这洞里,一定会笑话你。”
田原脸上一红,心里又犹豫起来,是啊,上次是多多,这次又是一个女孩,只怕在花姊姊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浮浪弟子。
他伸出去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心道,还是等天明他们前脚出去,自己再后脚追上好些。
吕不空睁开眼睛,突然道:“但愿若水这次能有少爷的消息。”
花容“哼”了一声,恼道:“大哥,你老是记挂着他干么,只怕他和落花门的女贼在一起,开心得很呐,早就把我们,把师父师娘都忘了。”
葛令威道:“七妹!”
花容道:“怎么,我说错了?你是英雄,是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阔,我却还记得那一剑,若稍稍往左偏一点,你此刻还会在这里?我看他八成是被落花门的那个臭丫头迷住了,否则怎会一见到她来就翻脸不认人?”
一席话说得田原痛楚难当,千不该万不该,只怪自己不该出手伤了葛大哥。
田原想起那时的情景,恍如做梦一般。
依依窃笑道:“臭小子臭丫头,你们倒真是一对。”
田原狠狠瞪了她一眼,依依做个鬼脸,笑得更加灿烂,生怕自己憋不住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葛令威道:“这事只怕另有蹊跷。”
花容怒道:“威远镖局呢?难道那也是另有蹊跷?也非仙不是说前几天他还在落花门吗?大哥,在外人面前我们是有苦难言,没理也争个有理。但我们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他早就不是你我从小带大的那个他了,你想想,陈总镖头和师父可是过命的交情,他怎下得了手,没的玷污了师父师娘的名声。”
吕不空叹了口气,黯然道:“要是师父还在可就好了……”
花容抢白道:“师父若在,我看他老人家早就一掌劈死他了,他老人家怎容得下田家出了这么个……”
花容说到这里,激动得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吕不空欲说什么,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葛令威和花容赶紧凑过身去。
等到吕不空呼吸稍稍平缓,葛令威朝花容使了一个眼色。
花容不解,摇了摇头。
葛令威道:“七妹,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点柴禾回来。”
花容心道:找柴禾你一人去找好了。
她抬起头,看到葛令威又朝她使了个眼色,知道二哥叫她是有话说,说不定又要教训她,叫她不可言语冲撞大哥,惹得大哥牵动真气。
花容站起身,噘着嘴,老大不情愿地朝门口走去。
果然,一出门外,就听到葛令威压低的声音:
“七妹,你太不懂事了。”
花容小声争辩着,两个人的声音渐渐朝远处响去。
吕不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微闭上眼,静静地休养着。
田原低垂着头,神情落寞,他听到花姊姊对他的误会一深如此,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
他仔细回想着花容刚才的每一句话,在心里失声惊问,难道我真的罪不容恕至此么?我到底错在哪里?
我与多多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武林中把落花门说成邪魔恶教,把梦天娇和多多说成恶贼,在他看来,多多自不用说,就连梦天娇与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中人比起来,也不知要好多少倍。
还有月儿、小云、小莲等等,哪一个不都是极好的人?
田原亲眼看到在丐帮杭州公所,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的掌门人,在天道教的淫威之下,贪生怕死,争先恐后归顺天道教门下,什么忠奸善恶,什么武林道义,统统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梦天娇至少不象他们那般畏缩,至死也不肯屈服于天道教的淫威。
他们说落花门滥杀无辜,而他们杀人又有多少理由?
对这个田原感触颇多,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打着为武林除害的幌子追杀一个当时一点武功都没有的田原,其实却是想找到田家的甚么什么飘香剑。
田原对着瞑瞑中的爹娘喊道:
“爹,娘,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我要怎样,才不至于玷污你们的名声?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
依依拉了拉他的衣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田原回过头,依依朝她呶了呶嘴,他透过石缝朝外看着。
看到门口出现了两只脚,麻鞋,油布绑腿,鞋后帮有一根蓝布条紧紧捆在脚腕上。
这一双脚走到吕不空面前,吕不空闭着眼睛,还道是葛令威花容他们回来了,淡淡一笑,说道:
“回来了?”
这一双脚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过了片刻,吕不空没有听到回声,奇怪地睁开眼睛,惊道:
“你……”
银光忽闪,此人手中的剑插进吕不空的胸口,吕不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鲜血顷刻就染红了他胸口的衣服。
田原“啊”地一声惊呼。
第138章 月黑杀人夜
那人拔出剑,蓦然转身,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剑尖上滴着殷红的血。
田原运气至掌,只等他搬动石板的一瞬猛击一掌,直取他的性命。
屋外传来葛令威和花容的声音,那人走到一半,听到声音急转过身,双足轻点,从窗口跃了出去。
田原起身欲追,依依一把拉住他,悄声道:
“你此刻出去,你的花姊姊一定认为是你杀的,臭小子你就是有十八张嘴也说不清。”
一句话说得田原手脚冰凉,半晌说不出话。
花容叫道:“大哥,我们回来了。”
两双脚踏进屋门,紧接着听到花容一声惊呼,手中的柴禾撒落在地。
俩人急奔至吕不空面前,大哥大哥地呼喊,吕不空哪里还会回答。
葛令威看看地上的血,急道:“快追,凶手往窗外逃了。”
俩人呛地抽出腰中的剑,一前一后跃出窗户。
依依一把推开洞口的石板,叫道:“快,我们也去看看。”
两个人推倒石板钻出洞外,从门里奔了出去。
外边的雪早已停了,茫茫雪原中田原看到两个黑影朝远处移动,正是葛令威和花容。
田原和依依循着他们的足迹往前追了一段,田原猛然想到,此时若被他们发觉,岂不更说不清?
他伫足观望,发觉葛令威他们正奔向一片森林,田原一拉依依。
“我们抄近道,赶过那片树林,抢到凶手前面。”
俩人提气往前疾奔,不一会儿依依已落下老大一截,在后面大叫:
“臭小子,你等等我。”
田原只好停住脚步,等依依气喘吁吁跟上来,又提气往前疾奔,不一会,依依又是落下一大截,在后面大叫大嚷。
田原担心在雪地里迷路失散,只好站住等她。
如此反复几次,凶手大概早就穿过那片树林了。
田原心里着急,索性一把把依依挟到腋下,提气再往前奔。
积雪很厚,哪里承受得了俩人的重量,田原挟着依依,深一脚浅一脚往前奔着,速度没快多少,奔了一阵,却已吃力得轻轻吐着粗气。
依依咯咯地笑着:“臭小子轻功不错,快点,快点,还不快点,凶手怕是早已逃得远远了。”
田原听到这话,才知她是有意如此。
心里一恼,把她扔到地上,顾自一个人往前疾奔。
依依在后面大叫:“臭小子,喂,臭小子,我可是真的跑不动了。”
嚷了一阵,看看田原还是不肯停下,没办法,只好提气追去。边跑边叫:
“臭小子,快等等我,我屁股被你摔破了,哎哟好痛,哎哟好痛。”
田原任她瞎叫,就是不肯停下。
依依气恼地撇了撇嘴,她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隆起一个雪堆,玩心顿起,跑过去一脚踩在雪堆上,雪堆突然动了起来,从下面站起一个人来,依依一跤跌在地上,惊叫一声。
那人抢上一步,一掌击向依依,依依双脚在雪地里一蹬,就地打了个滚,躲过那人的一击。
那人一掌击空,气得嗷嗷大叫,紧跟着一掌又欲击出。
依依坐在地上,突然笑道:“你干什么?”
那人手掌举到空中突然停下,看到这小女孩在危急当中居然笑了起来,一时反倒愣了。
依依瞅准这个空档,拔腿往前跑去,嘴里大叫:
“臭小子救我,臭小子快点救我!”
那人情知中计,一声怒吼,三步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依依的后背,狠狠朝远处摔去。
田原在前面疾奔,听到后面依依的惊叫,料定她又耍滑头,没去理她,等到她大叫“臭小子救我”时,田原仍没停下。
及至那人一声怒吼,田原惊叫“不好!”
蓦然转身,他听出这声音赫然就是金凤。
金凤老远听到有人过来,轻功十分了得,这大雪天气,她还道是教主赶来捉拿自己,赶紧在雪地上趴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她在雪下听到田原足不沾雪过去,更认定是教主无疑,吓得瑟缩发抖,依依在后面喊些什么,她倒没有听清。
没料到依依好玩不玩,一脚踩到她的身上,金凤一惊,站起身来,这才看到眼前这人只是个小女孩,并非天道教的弟子,心里自然大喜。
等到依依在雪光里灿然一笑,模样甚是好看,金凤恍然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因而一愣。
田原几个起落,眼见金凤一把抓住依依,狠狠往这边摔来,轻咤一声,赶紧上前接住。
依依人在空中,发出一声惊叫,紧闭双眼,心念电转,这一番大概没得活命。
睁开眼睛,猛然间发现自己躺在田原怀里,大喜过望,一咕碌翻身下地,急道:
“臭小子,你也摔她一跤。”
金凤看到眼前陡然多出一个人来,哪里放在眼里,抢上去就是一掌。
田原侧身闪开,右手施展悬书功法点向金凤左肩的缺盆穴,左手一掌“百感交集”拍出。
也怪金凤太过大意,她一掌击空之后猛然见到对方的剑点向自己的缺盆穴,一惊一闪,刚躲开对方的剑,没料到田原两招几乎同时发出,金凤再也没法躲闪,“哎哟”一声,浑身一震,紧接着朝后摔出。
依依此时也认出金凤,叫道:“臭小子,再摔她一跤,就是她打伤你吕大哥的!”
田原抢近前去,长剑疾挥。
金凤一招落败,先自有了怯意,此时再看田原眼露凶光,分明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哪里有什么想和自己睡觉的意思,又数次吃过他的苦头,连声惊呼,拔腿就逃。
依依在后面大声叫道:“臭小子你快追啊!”
田原慢悠悠转过身来,冷冰冰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依依一愣,一时竟答不出话,过了半晌,才轻声骂道:
“臭小子,你是打她不过,怕也被她摔一跤。”
其实,田原另有打算,他不知道金凤是只身一人在此,还道是天道教的人马都藏在这附近,意在袭击吕不空他们。
吕大哥被害,当然是天道教下的毒手。
凶手把葛大哥他们引向树林,莫非树林里也有埋伏?
田原想到这里,急忙往树林那边奔去,他怕依依路上又弄出什么名堂,干脆还是一把把她挟到腋下。依依咯咯笑道:
“臭小子,你倒真学乖了,晓得什么怜香惜玉,下次我看到那俩个傻丫头,帮你美言个八九十句。”
田原暗道:“你这张嘴,还美言得出什么好事情来。”
第139章 看看,又被骗了吧?
两个人奔进树林,树林里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人影。
田原连声叫苦,看样子自己又来迟了,葛大哥和花姊姊说不定已遭毒手。
田原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怔怔地发愣,他想到自己眼睁睁看着吕大哥他们在自己眼前接二连三死去,竟救不了他们。
田原悲痛难忍,默默地流下眼泪,把依依放到地上。
依依脸凑过来,贴近他的脸看了一下,笑道:
“臭小子你哭什么,他们追凶手没有追到,自然是回那屋子去了。”
田原惊道:“哦,你怎知道?”
依依鄙夷道:“你看这地上的脚印,过来是三个人的,过去是两个人的,那小许多的,自然是你那母夜叉花姊姊的。”
田原仔细看看地上的脚印,果然如依依所说。心下稍宽,不好意思地笑笑。
依依又道:“臭小子你高兴什么,你的葛大哥和花姊姊,八成是已经死了。”
田原又惊:“哦?这怎么会?”
依依笑道:“那老妖婆逃去的地方,不正是那座房子的方位?他们与老妖婆撞到,自然已没有命了。”
田原急道:“你怎不早说!”
依依嫣然一笑,缓声道:“我前面就叫你追,你自己不肯追。”
田原懒得再与她计较,拔足往房子那边跑去,依依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紧跟上去。
房子里空空如也,没有葛令威和花容,连吕不空的尸体都已不见踪影。再看四周,倒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田原奔到房子外面仔细察看,天上又已开始下雪,雪地上除了刚刚自己和依依留下的,再也没有其他脚印。
田原呆呆地站了一会,叹了口气,无奈地转回房中。
依依早已用花容他们撒落的柴禾,生成很旺的一堆火,看到田原,依依讨好道:
“喂,臭小子,烤不烤火?”
田原瞪了她一眼,仍不死心,目光又在房中寻找起来,看看葛大哥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呼啸的风中,响起一群恶狼凄厉的长嗥,山鸣谷应,一时间天地间充塞着这使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田原想起往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依依饶是胆子再大,到了这时,也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
两个人坐在火边,依依忽然变得十分安静,等到狼群过去之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怔怔地盯着飘摇的火舌,各自想着心事。
田原偶尔瞥了一眼依依,发觉她的眼里,竟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田原心里一软,悄声问道:
“依依,你想什么?”
依依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篝火,始终没有吭声。
再过一会,她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田原看到,她的眼角竟挂着一颗昌莹的泪珠。
田原叹了口气,没想到依依这般刁钻古怪的人,竟也有什么难言的苦楚。
他想起倪兄,想起黄兄和他说的依依的身世,不知为何,他突然间同情起她来,无论如何,她毕竟也是一个苦孩子,我该把她好端端送回到倪兄手中才是。
田原站起身,抱过一抱稻草铺在火边,他把依依抱到稻草上,脱下身上的棉袍,轻轻地盖在依依身上。
此时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火边,他又想起吕大哥的死,泪水潸潸地流了下来。
他觉得胸臆间有股什么东西在聚集在涌动在燃烧着,他真想象一只狼那样发出一声凄厉痛彻的长啸,他看看身旁的依依,缓缓地舒出口气。
他很困,但不敢睡着,这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有太多隐藏着的危险和不测。
夜很黑,雪很大,但杀人的剑从来不会停下。
田原把《田氏家训》拿出来,就着火光读着,没读两页,就放弃了,还是那些板着脸孔的啰嗦,让人读着生厌。
他把书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奥秘,就这么本书,从他懂事开始,他就记得,爹爹总是在书房里,不停地翻阅,田原觉得,哪怕是眼前没有书,这里面的每一个字,爹爹都该会背了。
依依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她看到田原还坐在火边,怔怔地盯着飘摇的火苗,神情竟如傻了一般。
他两眼红肿,看样子在这火边坐了一整整一个晚上。
两个人踩着积雪往前行走,一路上田原闷声不响,依依骂什么他也不去理她。
他把心中的苦闷都用走路发泄出来,漫无目的,一个劲地往前疾行,也不管依依追不追得上。
依依说该往这走该往那走,田原赌气般就是不听她的,只管照直走去。
气得依依又是跺脚又是撇嘴,闹了半天见田原依然不理睬她,自己也觉得没趣,耷拉着脑袋,噘着嘴在后眼着。
俩人走了一个上午,中午时分,依依看到路旁有个破庙,就说自己肚子疼得厉害,歇歇再走。
田原不知她又打什么歪主意,反正不去理她。
两个人往前走了没几步,依依突然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成一团。
田原看到这回倒是真的,登时慌了,急道:
“依依,依依,你怎么了!”
依依闭着眼睛,痛苦得说不出话,只能不断地摇头,双脚在地上有力地蹬着,把脚底厚厚的一层积雪都蹬尽了,露出了下面黝黑的泥土。
田原急忙抱起她,往破庙那边奔去,他用肩膀顶开庙门,站在殿堂里四处张望,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把依依放下。
最后他跑到供桌前,右手一挥,扫去了上面的香炉烛台,和不知已放了多久的霉烂的供品,弯下腰,把依依放到桌上。
依依突然嘻嘻一笑,田原一惊,冷不防依依原来勾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一滑,在他脖子下面的天突穴上用劲一点。
田原登时软绵绵跌坐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依依在他倒下的同时往前一滚,正好滚到桌上,她从桌上跳了下来,笑吟吟站到田原身边,目光里漾溢着得意的神情。
她抱着田原的双腋,把他拉了起来,让他背靠着供桌坐在地上。
依依站在他面前,笑盈盈道:“坐好了臭小子,现在我要管教管教你。”
田原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自己此番又中了她的计,他想起她装肚疼在地上滚来滚去,怎地竟装得那般象?
田原想起她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扭成一团,痛苦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情景,忍不住卟哧一声笑起来。
第140章 打得狠,差点打成双11
依依奇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田原摇了摇头,假装求饶道:“好了好了,我算是甘拜下风,快帮我解开穴道。”
依依冷笑道:“你以为这么简单?”
她慢慢朝前踱了两步,右腿一晃,突然一脚踢在田原的下巴上,痛得田原眼冒金星。
依依退后一步,缓声道:“这一脚嘛,是罚你一个上午不跟我讲话。”
田原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得,想说什么,依依突然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
痛得田原咬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
依依点了点头:“这一脚是罚你那天晚上装傻瓜吓我,对了,还点了我的穴道。”
田原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被这死丫头如此羞辱,竟无还手之力,眼见她一个巴掌朝自己掴来,无法躲闪,只好受她一记。
依依想了一会,说道:“这巴掌是罚你不识抬举,我说给你做媳妇你竟敢不要。”
右手一抬,给田原左脸又是一个巴掌,她道:
“这个巴掌是罚你故意跌到井里,吓我一跳。”
依依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完之后,一边想,一边说道:
“这个么……”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开心地笑了:“这个是罚你昨天晚上把我扔到雪里,害我被老妖婆摔了一下。”
田原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她这么陈年烂芝麻的翻去,自己岂不被她活活打死。
心里一恼,自然就瞪她一眼,依依见状又是一个巴掌。
这一个巴掌打得太过用力,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在衣服上不住地搓着,搓了半天才想起由头,骂道:
“臭小子,这个巴掌嘛,是罚你胆敢用眼瞪我,还有,那天离开落花山庄,你叫我等一会,为什么一去那么久?”
她见田原不吱声,右手又举了起来,举到一半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没来由打得自己手疼,太不划算。”
她突地嘻嘻一笑:“有了,我这一脚就罚你害我打得手疼。”
话音未落,飞起一脚踢在田原的胸口上,田原的胸脯猛地一震。
“哎哟”一声,依依却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停地搓着。
田原心里纳闷,她踢我一脚怎的倒把自己也踢疼了?
依依怒火中烧,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拐一拐走到田原面前,也不管手疼不疼,一连掴了田原十几个耳光,嘴里一个劲地嚷着:“你个臭小子你个臭小子……”
她打得自己娇喘吁吁,这才住了手。
她盯着田原的胸口惊讶地看了一会,奇道: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田原这才恍然想起,原来是黄兄的那快铁牌,难怪她踢得脚疼。田原不由得被逗笑了。
依依的手伸进田原怀里,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田原急道:
“依依,别动。”
依依瞥了他一眼:“你说别动我偏要动。”
她把手里的《田氏家训》和《落花流水剑法》翻开看了一会,嘟囔道:
“我还道什么宝贝,两本破书,有什么稀奇,送给我我也不要。”
随手一扔,把书扔回到田原脚下。
手里最后还剩下那块铁牌,看了看上面稀奇古怪的几个符号,问道:
“臭小子,这是什么?”
田原老老实实回答:“依依,这是要紧的东西,快还给我。”
依依白了他一眼:“不好玩的东西我自然会还给你,这个嘛,就归我了。”
她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孔,兴趣大起,找了根红绸绳从小孔中穿过去,然后把铁牌挂在腰上。
她走到门口朝外看看,又走回来,呆呆地站了一会,忽觉得这把戏已经玩腻,叹了口气,说道:
“臭小子,我一个人先去玩了,你在这里再坐一会。好了,不打你了,我走了。”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田原急得大叫:
“依依,快把铁牌还给我。”
依依回过头来,朝田原嫣然一笑,身影一闪,就出了大门。
田原急得满头大汉,黄兄反复告诫,这铁牌关系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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