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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朵白莲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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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子都敲定了,这门婚事怕再也躲不过了。
  宋玘绝食五日的时候,宋侯爷老泪纵横,站在女儿面前颤着声道:“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侯府上下百十口人,陪着你一道死!”
  哭过那晚,宋玘便不再抵抗。
  不出一月梁王府便已建成,府邸不大,到算是别致,花鸟鱼虫,庭院阁楼,一应具有。
  十一月初,是个吉日,迎亲当天,云翰头次喝的伶仃大醉,小淘子伸手扶他,他铁着脸将人甩开,蹒跚着步子,一路扶墙走向喜房。
  一推房门,老嬷嬷们立了满屋,眉开眼笑的正要道吉祥话,云翰一个冷眼过去,将所有人撵了出去。
  他以为自己喝的足够迷了心智,可看见喜榻上那个陌生的身影时,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心中之人。
  不过……他打算继续装迷糊,掀了盖头,让这女人自己休息,他要去喝醒酒汤,待喝完了,直接睡书房。
  嗯,就这么决定了!
  这才刚摇晃到榻边,还没伸手呢,那红盖头倏地一下,被宋玘拽掉了,她飞快地扬起手,死死握住云翰胳膊,将他反手按在了地上。
  “啊!疼、疼!”
  云翰这下清醒了不少,可到底是灌了不少酒,脑袋还是沉地有些懵。
  “敢碰我一下试试!”
  宋玘说着,又加了力道。
  这女人是喝牛血长大的?怎么劲儿如此大!
  “松、松开!”云翰咬着牙也挣脱不过:“谁想碰你?本王躲都来不及!”
  “这还差不多。”宋玘正要松手,却听云翰碎碎念了一句。
  “丑死了……”
  “你说啥?”
  宋玘杏眼怒睁,腾地一下从榻上蹦起。
  “咯嘣”一声脆响,云翰的胳膊……脱臼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宋玘,含着泪道:“本王是说,这个狗屁婚事,真是愁死我了!”
  最后这声说完,这张绝美面容的主人,委屈地哭出了声,宋玘赶紧撒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离他远了两步。
  云翰借着酒劲儿,越哭声越大,宋玘不安地瞥了眼门窗。
  试探地对他道:“那个……我听错了,以为你骂我丑呢,你别哭啊,我、我会帮你接上去的。”
  没吃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她肯定能接上,肯定能!
  “啊——”
  又是一声长叫,云翰满眼都是怨念:“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么,呜呜呜,小芫芫……呜呜呜,救救我……”
  “乱叫什么!”
  宋玘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将绢帕捅进云翰哇哇大叫的嘴里。
  “有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再四,这次肯定能成,你忍忍!”
  院内,听着屋里动静极大的小淘子,抹了把心酸泪,仰着脖子看那被薄云遮住的圆月,轻叹了一声:“这男人啊,嘴上说的再情深义重,身体却很是老实,也好,也好啊!”
  “去去去,外面待着,主子们行事,你们听个什么劲儿!”
  他甩着拂尘,将院里守着的几个面红耳赤的下人赶走了。
  折腾了一夜,听到公鸡打鸣,云翰这胳膊才勉强给接上,酒也彻底醒了。
  两人都黑着眼眶,尤其是他,由于哭得缘故,眼肿得如核桃一般,他左手扶着右肩,右胳膊耷拉在身侧,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别折腾了,趁天未大亮,你去榻上睡,我趴会儿就行。”
  见他这副模样,宋玘不仅内疚,还隐隐有些心疼。
  云翰停下脚步,要说他这会儿,的确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的想赶紧躺下。他一面扁着嘴斜着眼瞪宋玘,一面又转身往榻边走,宋玘则在自己肩颈上捶了捶,起身来到桌旁。
  感觉到身后有道凛冽的目光,她猛一回眸,云翰迅速将眼神别开,支支吾吾道:“你有话好好说,要是再动手动脚,别怪我……”
  “嗯?”宋玘蹙着眉头。
  云翰赶紧将被子拉上,翻身给她了一个背影。
  “我就一直睡书房,然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你在梁王府不受宠!”
  这番话,云翰没敢说出口,只是在肚中默念着,不过很快,他便失了意识,陷入了梦乡。
  他做梦之际,朝堂上又出了一桩大事。
  昨个晚上,太子在云翰的婚宴上喝的东倒西歪,还不尽兴,非拉扯着齐王一道去翠香楼,往常这种情况,齐王绝不会去,太子最近看他势头也渐长,心里窝火,酒一上头,嚷嚷着他不将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越说越严重,旁的楚王好生劝了两句,太子直接拿话怼他,场面一度很闹得不小,许多人看在眼里,直摇头,若是这玉京国真交到太子手中,恐怕离完就不远了。
  齐王不想把这好好的婚宴搅了,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身上有鬼医的解酒丹,在那翠香楼不管喝了多少,都没有丝毫醉意。
  太子捧着酒壶,舌头都要捋不直了,一直逼问着齐王,可否愿意助他,说那秦王已经无用,楚王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
  齐王含笑着应下,端起酒杯与太子一顿猛灌,二人相谈甚欢,太子乐得对齐王赞不绝口,还对日后各种许诺,到了最后,他一拍手,进来一排浓妆艳抹的女子。
  太子眉眼中尽是春欲,他来回瞅着,在看到一个白白嫩嫩有着一双大眼的女子时,抬袖擦了擦唇角。
  “那个,是不是与你家那小妾有几分相似?”
  齐王怔了一下,冷冷“嗯”道。
  太子晃着肥厚的身子,起身直接将女子抱在怀中,靠在她脖子上猛吸了几下,又拉着另一个女子,推到齐王身边。
  “不如你屋那个美,你屋那个啊,看着就让人……嘿嘿……”
  齐王脸色沉了沉,忍着恶心,转而拉着那女子,起身去了隔壁。
  待房门合上,他松开手,甩了一沓银票在桌上,语气与面色皆寒得吓人:“大声叫,叫的好,再赏你一沓。”
  那女子眼睛都亮了,一面激动地点着银票,一面卖力的媚叫。
  太子那屋听这边动静如此大,就像与齐王叫劲儿一样,也拼了命的搞,没多久,实在筋疲力尽,整个人像头死猪一般歪在榻上。
  身下的女子,将他轻轻推开,正要起身,便觉脖子一痒,闭着眼晕死过去。
  影一推窗而入,从太子身上摸出了块儿赤色令牌。
  第二日天还未亮,南风要和大安和亲的消息传入了宫中,老皇帝大怒,和亲的公主都已入了大安,他玉京这才知道消息。
  早年间南风与大安翻脸,玉京一直维持中立,双方都不得罪,然那两国又皆想拉拢玉京,玉京自然是这三个大国中,位置最好的。
  让他们忌惮,想拉拢,又不敢轻易得罪。
  然而,这极佳的位置,必定会随着大安与南风联姻而丧失。
  “时隔如此之久,我玉京才得此消息,尔等都是废物吗?”
  老皇帝颤颤巍巍倚在龙椅上,不断用手在胸前顺气。
  殿下那个今日刚一睁眼,还未来及回府更衣,便带着一身浓香与酒气,奔去了皇宫。
  这样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样,让老皇帝看了不止恼怒,更是心痛。
  太子软着腿,愁眉苦脸地跪在地上,断断续续道:“探子们……大、大多断了联系,儿臣……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
  老皇帝气地浑身发抖:“将通牒院的令牌给朕拿出来!”
  通牒院是玉京的情报机构,不过才在太子手中半年,就出了这样的事,老皇帝不气才怪了。
  太子吓得抖着手将浑身摸了个遍,脸色愈加惨白。
  老皇帝颤着唇从龙椅边将金丝楠木做的龙头拐,举到手中,愤怒地朝太子扔了过去:“真当朕死了是么!令牌你都敢弄丢,你还有什么不敢丢!把整个玉京丢了可好?”
  “父皇!”
  太子身上挨了一下,痛苦的叫着。
  “滚!咳咳……给朕滚!滚……咳咳……”
  老皇帝重重地咳着,嘴里还不忘骂着,直到太子抹着泪退出了殿,他才喘着粗气闭了口,身旁太监忙从后堂端来一碗汤药。
  喝罢药后,老皇帝微微睁开那颤抖地睫毛,叹了一声道:“宣……齐王进宫。”
  太监喏了一声,退出了大殿。
  …………
  迁落阁,元小芫刚用过晚膳,就见辛力来传。
  “王爷想喝柏子汤了。”
  一个多时辰后,她端着汤进了清语阁,一推开书房门,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伏在案几上,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书卷。
  元小芫没敢叨扰,将汤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顿了脚步,回头盯着齐王,眯着眼看了半晌。
  总觉得今日的齐王有些古怪,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见她还未离开,齐王抬起了眼,二人四目一对,元小芫更觉得不对劲儿。
  她慌忙垂下眼,退了出去。
  难道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也不对啊,之前近乎半年未见,可不觉得这般奇怪,这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难道能有两个齐王?
  书柜缓缓移动,齐王从暗室走出,案几后那个他立即起身,冲这边行了一礼。
  “王爷,属下的手法绝没问题,若非至亲,根本看不出端倪。”
  暗室内又钻出个人影,这说话之人,便是大安之前派来齐王府卧底的暗龙卫,廉泣。
  若非至亲……
  这四个字齐王听着有些刺耳,在元小芫来时,按照理性来讲,他应是不愿元小芫能察觉出来的,可待人进了屋,他又隐隐生出个念头来,希望她能瞧出来,那不是自己……
  只是,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出,齐王眸中闪过一抹失落,回神后,他对廉泣吩咐道:“去做宇文烨的模子。”
  廉泣得了令,很快退了出去。
  若能做出宇文烨,必定能将大安的暗龙卫首领骗来,将他抓获,便可掌握大安的一切消息。
  届时,陛下也定会将通牒院彻底交入他手中,而不是现如今的暂时代管。
  辛力将脸上模具卸下,将椅子让开,齐王坐下后,鬼医从暗室内走了出来。
  他捋着胡子,颇有些得意:“王爷身上的毒,基本已经清罢了,若是王爷不放心,可以找个女子试试。”
  “女子?”齐王疑惑。
  鬼医来到桌前,一面打量着柏子汤,一面解释道:“王爷现在心脉与常人无异,即便不稳,也不会有事了,但是有一处的毒啊,老夫不敢保证。”
  鬼医闻了闻,端着想尝一口,齐王几步跨到跟前,双手将汤接了过来,一口饮尽,这才问:“是哪处?”
  “小气。”
  鬼医嘟囔着,用眼神告诉齐王,是那男人的命根。
  “你那个地方,没有地龙引毒,所以老夫不能完全确认,只能在行房事的时候才可知,若是那里起不来,便可能是毒素未清干净,若是起来了,且做的时候不痛,那便是真的好利索了。”
  “那若是毒未彻底清掉,会染到女子身上么?”
  齐王放下汤碗,将盖子合上,若有所思道。
  “会,不过不严重,几副汤药的事儿。”
  鬼医说着,话锋一转:“喂,老夫不要在暗室待着了,给老夫备个小院,种些奇珍异草来。”
  齐王对他满怀感激,这点事自然立即应下了。
  只是一想到找女子试毒,齐王的眼神缥缈起来。
  

  第四十三章

  
  “王爷; 鬼医说了,要尽快去试; 万一那毒素未彻底清掉,又会扩散开的!”
  等了三天; 也不见齐王有所动静,辛力实在忍不住劝了劝。
  果然,这一劝,齐王本就冰冷的脸上,又多了层寒霜。
  直到傍晚,夜阑更深,齐王终于走出了清语阁。
  “去琉云院。”
  辛力愣了一下; 这个答案和他心中猜想的不大相同。
  这个时间,姜可柔正在洗漱,一听齐王来了; 一向人前淡定的她,一时竟乱了分寸。
  锦嬷嬷赶紧将屋内的几盏灯熄了; 只给榻旁的高桌上; 留了两盏。
  “主子莫要心慌; 这几日府内风平浪静,王爷这个时辰来,定不是寻事的; 想必……”
  锦嬷嬷话未说完,齐王推门而入。
  行完礼后,她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临出门前,还对榻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绯红色床幔内,姜可柔只着了一件薄纱,薄纱内诱人的身子若隐若现。
  见齐王立在原处不动,表情也是淡淡,不似往日那般冷峻,姜可柔暗暗松了口气,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柔媚地撩开床幔,光滑的小腿从榻上落了出来。
  “王爷?”这样轻声唤着。
  齐王还是巍然不动,眼神冷静的就像看一张无关紧要的白纸。
  姜可柔脚尖点地,缓缓来到他面前,轻启着那双刚抹的红唇,柔柔道:“王爷可是累了?若不然臣妾伺候您宽衣?”
  刚一抬起手,齐王下意识蹙眉后撤了一步,姜可柔神色怔了一下,很快又扬了唇角。
  她没再上前,而是当着齐王的面,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薄纱。
  她动作很缓,很慢,微微抬起眼皮,满眼含情的看着齐王。
  这般诱惑的场面,是个男人也得心动,姜可柔这样想着,却不知齐王看着她,不仅没有一丝欲望,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那东西根本没有挺起来。
  是……他毒素没有清干净的缘故?
  看着姜可柔装腔作势的媚姿,以及说着自认为撩人的话语,齐王蹙眉更深,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眼前不知怎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是那次酒醉后,在汀歆院屋里,与元小芫一起的场景,她也是身着单薄,披着绒毯,在那还未干透的墨发映衬下,小脸显得更加白皙,娇嫩……
  见齐王眉头渐展,姜可柔以为成了,大着胆子又靠了过去,她一面伏在齐王耳边,低声说着,一面伸手开始解他佩带。
  “王爷还要站多久,臣妾觉得身子有些冷了……”
  齐王回过神,厌恶之情流于言表。
  “既然冷,那便上榻休息。”
  话音一落,提步便走。
  见王爷出来的这么快,黑着脸步伐极快,辛力小跑着跟在其后,早就知道得去元侧妃那里才行,王爷还非要去这里找不痛快。
  赶到迁落阁院外,齐王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顿住脚步,胸口一起一伏,明明是寒冬,他手心与后背皆出了热汗。
  辛力看出来了,他家王爷竟然紧张了,他试探性得压声问:“王爷,属下先去通传一声?”
  齐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谁在哪儿?”莫不是影十?
  英绿拎着刚换下的炭,伸着脖子望向院外。
  “啊,是王爷来了,元侧妃睡下了么?”辛力没看齐王的眼色,直接冲着里面道。
  英绿走过来一看,还真是王爷,赶紧行了个礼:“回王爷,元侧妃刚刚睡下……”
  辛力拼命冲她挤眼睛,英绿抬着眉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又看看齐王。
  “要……奴婢去传吗?”
  “不用。”
  齐王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正要离开,辛力似是脚下不稳,嗷了一嗓子后,摔在了地上。
  很快,屋里燃起了光亮,好听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英绿,出了何事?”
  英绿赶紧冲窗户喊了声:“是王、王爷来了。”
  齐王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脚下像不听使唤一样,迈入了屋中。
  这屋里,看起来比方才姜可柔那边还要暗了许多,他知道,这并非她刻意为之。
  元小芫紧了紧身上的绒毯,手里端着烛灯,放在了齐王面前的红木桌上,然后从怀里拿出手炉,递给齐王。
  齐王没有接,让她自己暖着。
  元小芫屈了屈腿,退开几步,有些局促地垂下脑袋,眼皮时不时翻看着齐王。
  “这才是王爷……”
  她自语的话飘入了齐王耳中。
  齐王明显愣住,不可置信道:“你、你瞧出来?”
  元小芫抿着唇,不知自己该不该讲。
  齐王看了她许久,那副刻意板着的脸,忍不住松了松。
  淡淡道:“说你聪明,你又笨,也不知是真笨,还是做假……”
  “王、王爷谬赞了,妾身不过是深宅内的一个愚妇罢了。”
  元小芫说完,又悄悄打量齐王,他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你可不笨,挤兑人时,口舌很是利索……”
  “还有上次在汀歆院,分明是瞧见了本王,才跪在锦嬷嬷面前的……”
  “想来前几日,你看出书房中那个并非是本王,却是不说……”
  齐王一股脑说了很多,连她与宋玘逃婚时发生的事都道了出来,说到最后,笑意愈来愈浓。
  “原来王爷什么都知道,竟还派了人在跟踪我……”
  元小芫说这句话时的惊慌失措,是装的,她不想卖影十,只好又在齐王面前做了次戏。
  见她这样,齐王心里生出歉意,起身上前与元小芫解释。
  “本王是担忧你,所以才命人跟着你,你若是不喜,那日后便不用叫他来传话了……”
  只是不传话?
  这言下之意,不还是要叫人跟着她么!
  元小芫向后退了两步,齐王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
  “是吓到你了么?”
  元小芫顿了会儿,才轻轻晃了晃脑袋。
  齐王又是上前一步,她身后便是床榻,退无可退,只得将头埋得更深。
  一声轻叹,齐王修长的食指将元小芫小巧的下巴勾了起来。
  一双明亮动人的眸子不住地眨着。
  他忍不住用拇指轻抚着她的唇,很柔,很小心,生怕稍一用力,将这张饱满红润之物伤到了,他微眯着眼,这小东西怎么越看越诱人,软软的,滑滑的。
  被这般抚着,盯着。
  元小芫呼吸也急促了些许,许是屋内灯光太过昏暗,显得齐王五官更加立体,棱角更分明,眸子更深邃,鼻梁更□□,那双薄唇微微张着,一股淡淡药草的味扑面而来,指尖上熟悉的墨香,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心跳飞快。
  二人四目正对,睫毛根部都在微微颤动。
  元小芫耳根的滚烫已经蔓延到了脸颊,她最先移开目光,眸子不安地在眼眶中四处转动。
  齐王不着痕迹地抬了下唇角:“现在的慌乱,是真是假?”
  元小芫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齐王低了身,伏在她耳畔,声音里带着颗粒般,说起话来沙沙的,沉沉的。
  “莫要怕,接下来本王只要实话,只要是实话,本王绝不惩处你。”
  元小芫忍着耳根被气息撩的轻痒,点了下头。
  “你……到底想不想与云翰一起,若是想,本王有办法不牵连任何人……成全你们。”
  听了这话,元小芫眉头紧蹙,方才隐约的羞涩顿时全无,毫无畏惧地扬手将齐王的胳膊推开。
  “正经人家的姑娘,过了门怎会惦记他人?”
  元小芫心中憋闷,不由扬了声。
  “王爷这话不该问,问了便是在辱妾身。”
  “抛开那些俗念,本王只要你一句话,究竟是否愿意与他……”
  元小芫直接冷声打断:“不愿意!”
  “就在方才,我以为……”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还以为王爷是愿意同我一起的,想来,是我错了,若是王爷不喜,直接说便可,莫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齐王抬手想帮她拭泪,元小芫别开脸躲了过去,齐王阖上眼背身对她,也不知是何神情,只看那结实的后背一动不动,许久后,才传来低沉的声音。
  “栾京要不太平了,你留下来只会凶险,况且……我怕是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能不能平安归来,还未曾可知……”
  “也许你们两个趁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元小芫那股不安的感觉又被引了出来,不管是云翰,还是端妃,还是今夜的齐王,都在暗示将要发生大事。
  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听到齐王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元小芫顾不得其他,快步来到他面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王爷不嫌妾身拖累,妾身愿意一直相伴左右。”
  见齐王似是还有怀疑,元小芫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叫他信任,心里着急上火,索性甩出脸色来。
  “王爷的不信是借口,我看根本是不愿罢了!若是如此,那便走吧,日后莫要来迁落阁了。”
  “你……你赶我?”
  齐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不知所措。
  他伸手去拉她,她绷着面快速躲开,绒毯顺着肩头倏然滑落,露出水绿色薄纱。
  元小芫弯腰去捡,却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翻了过来,落入一个宽厚的怀中。
  那个一向肃冷之人,此时笑得如此狡黠。
  “谁说本王不愿?”
  

  第四十四章

  
  被横腰抱起的元小芫; 忽地打了个颤,是没了绒毯; 受寒的缘故。
  齐王不知,还以为她是在怕。
  他低头看着怀中小脸苍白之人; 眼神有些复杂,迟疑了片刻,沉着声问她:“你自己选的,这么快就想后悔么?”
  元小芫冻得牙齿打颤:“谁、谁说我、后悔了,我冷!”
  “冷?”
  看了看地上的绒毯,再看此时的元小芫,齐王不由浓了笑意; 紧了紧怀里的娇人,向榻边走去。
  一挨着床榻,元小芫赶紧将被子拉在身上; 下意识去摸手炉,才发现手炉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 也掉在了地上。
  她裹紧被子准备下榻去捡; 完全忘了齐王的存在一般; 齐王直接坐在她面前,将她手按住。
  “又要跑去哪儿?”
  元小芫目光绕开他,落在绒毯旁的手炉上:“被子里也冷。”
  感受到掌下的冰凉; 齐王不由分说,直接拿起她的手,伸进自己衣襟内; 这小手与炙热的胸膛接触的瞬间,元小芫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她下意识向后缩,齐王手劲大,根本不让她移开。
  “怎么?还不够暖?”
  元小芫懵懵地摇头,又赶紧点头:“够、够……”
  “嗯?”齐王又抓起她拎着被子的那只手:“可这只手还是凉的。”
  被子滑落,另一只手也感受着那份炙热。
  齐王深眸望着元小芫红如烧云的脸蛋,余光不自觉瞟见下方薄纱内,那若隐若现的高峰上。
  喉结一动,前所未有的燥热感袭遍全身。
  他的这份燥热,像是会传染一样,通过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让元小芫也逐渐热了起来。
  这种热与炎夏不同,是由内到外的。
  “好、好了,妾身不冷了,天色晚了……王爷早些休息吧……”
  齐王大掌松了松,元小芫含羞地赶紧将手抽回,垂下眼拉被子时才发现,自己胸膛已是春光一片。
  这下更加羞了,羞到呼吸都困难了不少,张着小嘴喘着气,不敢再看榻边坐着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并不打算走,吞了口唾沫,向她挪动:“喜我么?”
  攥住被角的手,紧了紧。
  “王、王爷是夫君,自然是……唔!”
  一双温唇压了上来,她顿觉脑袋嗡嗡作响,四周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没有经验,只是在迫不得已与人在翠香阁应酬时,见过他们这般。
  他想,自己没有做错,按照本能,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探寻着敏感之处。
  在刚触碰到那个小尖时,元小芫浑身一颤,喉中轻哼出声来。
  就算再不知男女之事,她也明白方才那般不是畏寒,而是……而是莫名的舒爽……
  这样的舒爽让她对自己起了羞耻心,惊慌失措的去推齐王。
  这时的齐王,心身皆是燥热得不行,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可是理性又不舍得对她用强。
  他直起身来,黑眸迷离,粗重的呼吸声,让声音更加沙哑。
  “是怕了么?”
  元小芫点了点头。
  齐王抬手将束发上的玉簪抽下,如墨的乌丝缓缓落下,转身冲桌上做了个飞快的动作,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院内皎白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的一些余晖。
  在这仅有的光亮下,齐王开始宽衣,元小芫背过身,躲在最里面。
  很快,迁落阁这窄小的榻上,躺着两个身影。
  “若是怕,便不做其他,只帮你暖身子,如何?”
  得到元小芫的轻声回应,齐王开始将身子贴向她后背。
  “睡吧。”
  齐王说话间呼出的气,正好吹在她耳根,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榻上之人皆无睡意,不过须臾,两人肌肤间便生出一丝薄汗。
  元小芫眼睛紧闭,脑子缺越来越清醒,尤其是臀下似有个滚烫的硬物,一直顶着她,就像有只小虫子,在她心尖上来回攀爬,痒。
  她向里躲,他挨着追,鼻息一声比一声粗重,似是有意,又像无意,不是吹她耳根,就是吹她脖颈。
  元小芫再也忍受不住,小声轻唤:“王爷?”
  齐王没有立刻回答,半阖着眼,故意等了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妾身……”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了出来:“妾身是不是要有身子了?”
  “嗯?”齐王不自觉扬了声。
  元小芫咬了下唇,声音越说越小:“方才……我不小心吃到你口水了……”
  齐王愣了好半天,才明白元小芫在说什么,这让他哭笑不得。
  “只吃口水,是无法怀身子的。”
  “当真?”元小芫下意识想转过身来,可是二人靠的太近,只是扭了几下,没转过来。
  这几下扭动,可把忍了多时的齐王折磨得够呛,他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若不信,本王辛苦点,示范给你看。”
  没等元小芫回应,齐王向后一动,拉开二人距离,接着将她翻过身来,又按在自己胸膛。
  那份绵软与结实相撞,两人不禁轻呼。
  “王爷……”
  “叫我云慎。”
  “云、慎……唔……”
  双唇再次触碰,比之前更令人迷醉,不断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湿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喉中的干渴。
  索到浓情,他翻身而上,心中那团火,像是抑制不住了一般,香甜软糯的红唇,已不能将他满足。
  从脸颊,到耳垂,再向下……看,就如盘中香甜的软桃被咬入唇中,小软桃子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不断地轻哼着扭动着身子……
  越哼,他越放纵,越是放纵,她哼的声音越大……
  那小鹿终于安耐不住,一刻也不愿多等了。
  可到底是没有经验,硬着脖子来回乱撞,始终找不到那片枝繁叶茂的洞口,他这下后悔极了,当时不该将灯给熄了的……
  他将她的手拉过来,麋鹿被握住,然后探下身子,附在她耳畔,声音轻柔,却还略带丝命令的口吻:“你来。”
  元小芫哪里动过这个,尤其是齐王养的小鹿,近二十年第一次得到自由,此时强大的如庞然大物。
  “快,”见她不动,齐王用唇衔住她耳垂,猛地吮了几下后,开始用齿轻咬了起来。
  “啊……”一个哆嗦元小芫轻叫出声来。
  齐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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