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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朵白莲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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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个哆嗦元小芫轻叫出声来。
齐王真的忍不住了,齿上不自觉加了力道,边咬着,还边含糊着对她道:“握够了么……握够了就放进去……”
那小鹿极度富有生命力似的,在她娇小的手掌中,隐隐跳动。
她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路口。
仅仅是向里面探了个头,一阵阵的抓痒与酥麻便止不住地涌上心身。
他挺起身,在路口来回试探,水蛇一样的腰身来回扭动,她用力抿着唇,还将手也捂了上来,羞耻心不让她叫出声来。
“要么?”
明明他也忍不住,却还不进去,非要她开口。
只是点头,他还不愿,索性压身上前,将她捂住嘴的手掰开,紧紧按在床头。
俊朗的身子下,娇嫩的可人儿被撩拨的终于忍不住,轻轻飘了一个字:“要……”
小鹿不知该不该进退,来回试探:“要什么?”
娇羞开口:“进、进去……”
“谁进去?”
细长的眸子眯成一道缝,手渐渐松开,滑向别处。
“王爷……啊!”
元小芫这个回答,他不是很满意,毕竟王爷有好几个,他略带惩罚意味地捏了一下某个高处。
“是云慎,云慎……啊!”
终于听到这两字,那小鹿像脱缰的野马,在密林内四处奔走。
只是……
没走几圈,就歇菜了。
到底是头一次……
齐王觉得自己明明还有力气没使出,可那东西却不争气,白瞎了那么大个头,他有些愧,脸上有点挂不住。
不过床榻上另一个好像没有那么在意,额上的汗湿了发梢,方才密林口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还没缓过来,喉咙也有些嘶哑,干咳了几声。
齐王这下知道心疼了,一撩床帐,踩着靴子去将桌上的灯点亮了。
屋内重新有了光亮,看着榻上一片狼藉,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再看正端着杯茶,朝榻边走来的齐王,略暗她一个色度的身子上,一丝未着,胸间与腹部硬朗的线条,让人忍不住去想方才的云雨,元小芫赶紧将被子拉上,盖住脸来。
“别躲了,喝点水。”
元小芫犹犹豫豫扯下被子,一手拿被子捂住胸口,撑起身子,一手去接水。
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还不够。
齐王又去倒了一杯,又不够,索性将整个壶拿了过来。
元小芫喝够了,他才开始喝,彻底喝到壶里一滴未剩,他将茶壶放到榻边的小木杌上。
元小芫目光跟了过去,无意间瞥见地上凌乱的衣衫上,有一块儿熟悉的翠色。
没错,是那块儿玉牌!
其实心里早就猜出七八分来,可都不如眼见来的真切。
“那日救我的……是你?”
齐王上榻,捧着这张让人心疼的小脸,点头道:“宫外荒野,宫内凉亭,皆是我。”
“啊?”
元小芫彻底惊住,没想连毒蛇那次也是齐王。
齐王笑不出来,眼底浮出愧疚之色:“原谅我,毒蛇是我允影卫做的,但那次因我也发了毒症,神志也未彻底恢复,待第二日清醒,便第一时间赶去救你。”
元小芫有些没反应过来:“所以说,并不是七殿下救我……那为何要说是他救的?”
齐王轻叹,松开手,仰面看着榻顶:“我以为你喜他。”
“我,”元小芫看着齐王好看的侧脸,轻道:“我喜你。”
“嗯。”
齐王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还维持着淡然的神色。
元小芫又想起一事,渐渐蹙眉:“其实有个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陛下为何要将我赐婚于你?”
齐王扭过脸来看她,唇角勾起个弧度:“因为我也是狐狸。”
第四十五章
“狐狸?”
元小芫小脸上写着困惑。
齐王半撑起身子压上前; 与她距离不过一尺。
“狐狸与狐狸,本该就是一家; 不是么?”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元小芫稍稍向后挪了挪。
“我听不懂。”
“还与我装?”
齐王又朝她跟前压了压; 这次距离更近。
“明明知道影十在跟你,每日都会与我通传,方才还假装不知,要我来哄你,还说不是只小狐狸?”
元小芫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眨着:“影十……都、都告诉你了?”
齐王轻笑出声来:“没我吩咐,影十怎敢与你说那些?”
套路!深深的套路!
元小芫斜了眼他; 背过身瞪着墙。
身后沉默了片刻,传来冷冷的声音。
“若是下次,再在本王面前做戏; 莫怪本王惩处你。”
惩处?明明是齐王先骗的她,怎么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元小芫扁着嘴; 不再言语。
见不着表情; 也听不到回话,齐王着急了,一张大手猛地将她翻了过来。
元小芫委屈巴巴; 轻轻抽泣了两下:“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才不是还笑着,这会儿又要惩我……”
知道她没恼火; 齐王心里暗舒口气,面上继续扮冷。
“对,本王要狠狠惩处,让元侧妃如方才一般,”俊容一顿,冰冷的双眸逐渐狡黠:“又疼又痒,整个身子……”
“别说了!”
元小芫赶紧捂住齐王的嘴,小脸涨红,还没来及说话,顿感手心一阵苏痒,软软滑滑的舌尖在她掌中来回游走。
又来?
一想到那东西进去时,撕裂般的疼痛感,元小芫后背直冒汗。
手刚一动,立即被齐王牢牢握住。
“王、王爷……啊!”
不等她说完,齐王抚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用力一拉,二人的胸膛再次紧紧相贴。
那东西怎么又立起来了,火烧一样的热,在她小腹上直直顶着,还时不时跳动几下。
一股莫名的骚动,让她不觉轻哼出声来,齐王也绷不住了,只这手心显然不够,他松开元小芫那只白嫩的小手,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
第一次熄了灯,屋内幽黑,看不真切双方的表情,这次可不同,桌上的光亮透过床帐照进来,两人的神情表露无遗。
元小芫眸中晶莹,羞红的脸下,那双颤抖的红唇紧紧闭着。
他正看她,她怎好直接叫出声来,不可以,不可……
这会儿的元小芫还懵懵懂懂,并不知齐王不会在意她喊出声来,反而一直在期盼,期盼那勾人的声音。
齐王聪慧,就连床帏之事也学得极快,无师自通般手口并用,很快便知道哪里的触碰,会让她情不自禁。
从上到下,哪里都在忙碌着,转眼又向去了森林,密林外是磨磨蹭蹭不肯探路的小鹿。
元小芫忍得泪眼婆娑,齐王心里一揪,伏在她耳畔,沙哑着声道:“若是不愿,那便不进去了。”
她该点头才对,可身子与心完全不听使唤了,尤其是齐王这声音,传入耳中像催药一般,更加迷乱人心智。
“进,进去……”
这次齐王养的小鹿没有迷路,且直接走到了路的尽头,在不断的摇晃中,元小芫顿时明白了那日说书先生口中的一切。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只知道一次比一次纯熟,一次比一次放的开,在最后一次,迁落阁本就不算结实的床板,轰然榻了,他们才放过了彼此。
再说屋外,英绿和辛力本来守在院里,可越听越不对劲儿,辛力悄悄拿眼睛瞅她,英绿蹙眉极深,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脚下还着急的踱起步子。
“咱们去院外吧?”辛力小声道。
英绿才不要,摇着头一脸担忧:“也不知主子们在干嘛,怎么听着古古怪怪的,要不进去咱们问问看需不需要帮忙?”
辛力一度以为英绿是装的,再看她径直往屋的方向走去,这才信了,赶紧拉她,声音压得极低:“别别别,主子们可用不着咱们帮忙,他们……他们在……”
辛力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既贴切,又不会太露骨的说法。
“他们在准备生子。”
英绿歪着脑袋想了想,忽地眼前一亮,立即垂下眼来,快步向院外走去。
约莫两个时辰了,英绿站不住了,眼皮愈加沉重,身子摇摇晃晃。
辛力怕她倒了,伸手要去扶,正在此时,倏地一片柳叶在他手背上划过一道印子,他下意识松了手,蹙眉看向身后的黑暗处。
“怎么这么久啊……”
英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抹了把眼眶的泪。
辛力收回目光,不自觉扬了唇角:“因为我家王爷厉害。”
“诶?”英绿一下来了精神,也不知辛力指的厉害是什么,反正不能给主子丢脸,便梗着脖子道:“我家侧妃也厉害呢!”
辛力眉毛一挑:“那还是王爷更厉害,你刚又不是没听到?”
听到?
是说主子惨叫的几声?
英绿轻哼一声,眼珠子转了转:“那是我们主子乐意,不然谁也勉强不得她。”
“哦?”辛力忍住笑,继续道:“我家王爷只要想做到的事,都能做到,想得到的人,都能得到,且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这四字加了重音,英绿不服,仰着下巴,想了半天,开口道:“我家侧妃也一样!”
“只会学我,有本事你也说出个厉害之处来?”辛力撇了撇嘴。
英绿深吸一口气,想起元小芫往日对她说的那些,很快找到了最重要的一点。
“别忘了是谁找谁的,这可是迁落阁。”
“你!”这下辛力彻底说不出话来,毕竟是齐王大半夜屁颠屁颠跑人家这儿来了。
英绿得意地拍了拍手,找了块儿石板坐着。
辛力脑中也浮现出齐王往日的教诲,决定另辟蹊径,他来到英绿跟前蹲下道:“谁家的女子要与男子争高低?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英绿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辛力不敢说元侧妃,肯定是在说她,说她不是个女人。
“你才不是个女人!”
这话一出口,英绿便后悔了。
辛力笑出声来,直起身子俯视着她:“我本来就不是女人!”
“你、你……”
英绿气不过,却也想不到还口的话,不断安慰自己,好歹这这辛力在汀歆院时踹过锦嬷嬷,不与他计较,想到这些,心里好受多了,看辛力的眼神也不像刚才那么气恼了。
辛力则有意无意地瞄她,偶然间一个对视,心里漏掉了一拍。
皎月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屋内那两位主子,不知疲倦,直到天色微白,才彻底没了响动。
齐王小心翼翼抽走元小芫脖颈下的胳膊,将那看不够的小脸轻轻放在枕上,又在额上落了个浅浅的吻,这才轻手轻脚的穿衣而出。
回清语阁的路上,齐王有些乏了,不过心情不错。
辛力问:“何时吩咐下去,让元侧妃搬回汀歆院?”
齐王斜了眼他:“没看本王择小路,刻意避人。”
辛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还是不放心,怕辛力出了差错,他顿下脚步,又是往日那般肃冷的模样:“最近本王去迁落阁的事,定要瞒住。”
最近?
这么说王爷还要去迁落阁……听说这事叫人上瘾了。看来英绿那丫头说得不错,还是元侧妃更厉害点,辛力若有所思地跟在齐王身后,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真是不争气。
一回清语阁,齐王立即去寻鬼医。
“昨日本王没有丝毫的不适。”齐王一脸认真。
鬼医刻意不让眉毛扬的太高,伸手假装捋胡子,实则在捏自己的嘴,怕笑出声来。
憋了半天,他索性转过身去,抖着声道:“没、没事就、就好。”
齐王蹙眉:“可是还有不妥?可否会危及那女子?”
齐王越急,鬼医越憋,最后实在绷不住笑得泪花满满:“哈哈哈哈,老夫的肚子要抽筋了……”
到底是救命恩人,齐王没有怪罪,且他这一闹,还让那女人与他亲密了。
躺在空空的榻上,齐王长叹了一声,等他平安归来,定不会再叫那女人受半点委屈。
元小芫醒来,已是日落黄昏。
头沉,身乏,腿发软,那地方还隐隐胀痛,有种齐王的小鹿还未离身的错觉……
勾上鞋子,回头看着凌乱的床褥,正中落着一朵鲜红的梅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主子醒了?”
外屋的英绿闻声进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猛地道吸了口冷气,上前去收拾被褥,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惊诧。
“怎、怎么榻板都断了?”
元小芫红着脸一声不吭,爬到桌上,想起昨日水早就饮完了,又披着衣服来到外屋,猛灌了几口水后,英绿跟了出来。
“断就断吧,反正咱们也要回去了。”
元小芫放下茶壶:“不回去,他说这样才安全。”
昨日累得实在做不动了,齐王搂着她说了许多,这当中也告诉她,不能回去的原因,元小芫表示理解,且极为赞同。
只是这些她没与英绿解释,英绿自然气得不行,低声说了几句齐王的不是。
元小芫听着那些话,头次觉得刺耳,有想替他辩驳几句的冲动,这种感觉,很微妙。
英绿费了好大劲,才将榻给整理妥当,勉强可以睡人,却经不住大动静了。
想着齐王怎么也得休息几日吧,可这夜里刚熄了灯,他又来了。
第四十六章
“王爷; 今日、今日早些休息吧……”
元小芫支支吾吾,躲闪着齐王炙热的目光; 跑去外屋拿茶水,走路摇摇晃晃; 明显腿脚不适。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撩起帘子回到里屋。
齐王蹙着眉头,怪他了,昨日不该折腾那么多次的,呷了一口茶,起身去拉那只小手,小手竟然躲开了。
元小芫涨红着脸; 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便有点怕,又有点羞; 心不在焉的低着头玩着裙带。
“与我还有何羞?”齐王上前一把将她拦在怀中,元小芫下意识缩了脖子; 轻轻推他; 声如蚊鸣:“王爷回去吧……”
她到现在; 那处还隐隐作痛,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齐王柔了语气,在她背上轻轻摩挲着:“今日只休息; 别的不做。”
昨日齐王先头还说帮她暖身子,结果呢?快把她弄散架了。
元小芫将信将疑,被齐王半推着上榻; 熄了灯,二人静静地躺着,感受着双放的温度,心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根本没法入眠。
以为齐王睡了,元小芫向里挪了挪,想拉开些距离,刚一动,那只结实的胳膊立刻紧了紧。
原来他也没睡着。
“还不睡,是不累么?”
齐王薄唇微动,几个字问的元小芫心里一慌,连忙道:“累,只是……有一事放心不下。”
齐王侧脸来看她,元小芫也扬起下巴,灵动的双眸中,羞色渐渐被担忧所取代。
“王爷昨日说,不知能否平安归来,是什么意思?”
齐王下意识防备,双眼眯起,眸子沉了沉。
“若是兹事体大,王爷不放心的话,那便不用回答了。”说到底,还是不够信她,她将自己都交出去了,换不回来一句信任么?
元小芫有些失落的阖上眼,准备入睡,却没想静了片刻后,齐王将一切都道了出来。
他打算让廉泣用大安暗龙卫的身份,去刺杀老皇帝,会故意失败被抓,老皇帝定会勃然大怒,下令攻打大安。
元小芫蹭地一下直起身子,也顾不得后背的凉意,幽暗中蹙眉极深地盯着眼前之人。
“你要去打仗?”
齐王淡然起身,将被子拉起,披在元小芫肩上。
“朝堂上废太子的声音愈来愈大,原本有些支持他的老臣,也倒戈了一片,越是如此,向来多疑的父皇,越不敢将兵权交到楚王手中。”
“不是还有那些将军么?”元小芫急得声音发颤。
齐王莫名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欣喜,他握紧元小芫的手,拿着被角轻拭着她手心里的冷汗。
“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怎会信外人?”
这几个儿子中,能堪此大任的不多,齐王朝中无人,也只有将兵权交于他手,老皇帝才可放心。
大安国与南风国联姻的事,早就传开了,元小芫也是知道的,免不了更加心急:“若是现在派兵攻大安,那南风与他们联手该如何是好?”
齐王摇了摇头,伸手去抚她眉心的褶皱。
“玉京出兵有因,南风不会参与,再说……”他忽然顿住,目光深远起来,思忖了一会儿,才道:“只是做做样子,时间不会太久。”
做样子?打仗还能做样子?
元小芫不解,齐王也没有过多解释,搂着她又一起躺了下去,大掌在她肩头上轻轻拍着。
“这几日府里恐生事端,你回柳府小住几日。”
元小芫心里咯噔一下,又要翻身起来,齐王紧紧搂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知道她不愿,他加重了语气,不容一丝质疑:“别闹,这两日先休息身子,待利索了立刻回柳府。”
元小芫咬着下唇,知道反抗不过,只好点头:“那你呢?会有危险么?”
“不会。”
元小芫还要说什么,齐王直接扭脸过来,将薄唇压了上去,这个吻深而不长,在迷情意乱前,齐王及时止住。
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脑中一直想着齐王所说的两件事,一件虽险,至少她知道事情的详细,可另一件齐王并未多说,她心里始终忐忑。
还是如前一日,天还未亮,齐王便起身回了清语阁,一进书房,影一立即现身来禀。
“消息已经传出,想必用不了几日,大安便会派人来寻。”
齐王点头,嘱咐道:“不可掉以轻心,暗龙卫绝非浪得虚名。”
话音刚至,又见廉泣来报,大安还不知廉泣倒戈,暗龙卫之首訾琰,一得消息飞速赶来了玉京。如今已拿到廉泣的图纸,今夜便要来闯齐王府。
想到元小芫还未离开,齐王阖着眼捏着眉心。
影一知道他为何事犯愁,拱了拱手,上前道:“迁落阁偏远,且有影十护着,想来不会牵扯其中。”
齐王抬眼看他,面容冷峻:“立即将栾京附近的影子全部召回,一旦訾琰进了清语阁,必须活捉!”
过了午膳,元小芫才下榻,比起昨日,今儿个更加疲乏,顶着双黑眼圈,头重脚轻来到桌前。
想着昨日齐王的话,胃口也差了许多,简单的扒了两口,在屋里来回转悠,英绿无事一样趴在桌上继续绣着要送影十的绢帕。
元小芫顿住脚步,抬头冲屋顶喊了几声,未见影十回应。
英绿停下手中女红:“主子叫影十做什么?”
元小芫是想弄清楚这几日究竟会发生何事,可影十显然是刻意的避而不见。
她来到桌旁,扬着声道:“英绿,你知道影十让我们帮他瞒的事吧?”
英绿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着急起来:“主子与王爷说了?”
见元小芫不语,她更急:“主子可万万不能说啊,影十是瞒着王爷,才将那些事告诉我们的,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元小芫直接打断:“王爷已经知道了,却不是我说的。”
她停下话来,等了等,还是没见到影十,有些懊恼的将事情真相一股脑说了出来。
英绿听了,当即变了脸色,气冲冲地推门而出,在院里转了一整圈,又是爬假山看屋顶,又是踩高凳看围墙,总之,一个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还是没见到影十。
夜阑更深,元小芫刻意没着急熄灯,心里隐隐有些期待着齐王的到来。
等的她双眼发困,也没见到人影,许是繁忙吧,元小芫将灯吹熄,回到榻上。
阖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了什么声响,是齐王来了么?
她抓起绒毯披在身上,勾着鞋子来到桌旁,又将灯给燃了起来。
帘子一动,英绿探进身来。
“主子,是不是被惊醒了?”
说话间,屋檐上瓦砾叮咣了一声。
英绿皱着眉头,提步便走,一推屋门,院内漆黑一片,抬头冲屋顶喊道:“元侧妃刚才阖上眼,便被你给吵醒了!”
屋顶上那身影,倏然起身,沉声道:“快进去!”
元小芫换了个长袍,将腰带系紧,这才跟着出来,怕英绿闹腾,伸手去拉她:“好了英绿,没准是只老鼠而已。”
英绿冷哼一声,影十再次低声催促。
“那么凶干嘛?有本事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英绿插着腰,气鼓鼓地说道。
影十果真跳了下来,黑纱蒙面也能感觉到此时他神情严肃,元小芫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不安地望了望院内的假山。
英绿还在愤愤地嘟囔着,影十没等她说完,便两手一推,英绿与元小芫踉跄进屋,险些摔倒。
英绿气得脸色涨红,刚一张口,元小芫赶紧拉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英绿显然没反应过来,一脸蒙相。
“带我离开。”
一个陌生的声音,就在门外。
“休想!”这是影十的声音。
屋内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吸了口冷气,难道这就是王爷说的第二件要事?
接着院内传来打斗声,很是激烈。
英绿不再生气,满眼都是担忧,知道自己完全帮不上忙,可又不甘只在屋里等着,元小芫来到窗前,冲她扬了扬手,将窗纸戳了个洞,向外望去。
与影十缠斗的那个人,正是大安暗龙卫之首,訾琰。
他身手不凡,一开始由于影十身手极快,不能适应,落了下风,可待他渐渐熟悉了影十的招数,很快占了优势。
影十抵挡不过,身中数掌,喉中喷出鲜血,整个人几乎站不稳当。
窗后二人皆为一震,英绿眼泪夺眶而出,转身便要奔出门外,这要是出去了,定是送死,元小芫一把将她拉住。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一行人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元小芫悬着的心稍稍松了松,援兵来了,听声音,至少也得几十人,应是王府内的侍卫。
眼看就要进来,訾琰将目光投向这紧闭的屋门,影十大惊,强撑着向他扑去,訾琰不再与他纠缠,而是翻身来到屋外,顺势捡起方才二人打斗时落下的匕首,起身就是一脚,屋门赫然蹬落。
不多时,迁落阁的小院内外聚集着近百名侍卫,为首便是齐王,他冷冷望了眼拭着嘴角鲜血的影十,影十惭愧至极,噤若寒蝉般退向了一旁。
元小芫手被死死扣在身后,脖颈上抵着把尖刃,耳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若再靠前,我便杀了她。”
第四十七章
迁落阁的小院被照的灯火通明; 有那么一瞬间,齐王的眸子冰冷得可怕; 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淡漠。
他身边站着一个面上带疤的男子,锐利的目光里藏着些许兴奋; 这是个生面孔,元小芫从未见过。
他颤抖地抬起手,指着訾琰愤恨道:“王爷,此人是大安暗龙卫首领訾琰,他方才杀了宇文……”
齐王一记冷眸,刀疤男不甘地叹了一声,没在说下去。
就像之前安排好的; 这是做戏给訾琰看的,让他以为他杀了宇文烨。
只是挟持元小芫,是计划之外的事。
齐王的袖袍内的双拳紧紧握住; 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见,他上前走了一步; 冲着訾琰蹙眉道:“暗龙卫首领; 那自然掌握了诸多大安的机密; 看来今夜,本王不能将你放走。”
“那我便先杀了她。”
訾琰语气冰冷,说得果断。
“哦?”
齐王挑了挑眉; 看似随意地低头理了理衣袖,语气带着不屑。
“你可知,你刀下之人是谁?”
“元侧妃。”
訾琰藏在假山后的时候; 从英绿口中已经听到了元小芫的身份。
齐王蔑笑一声,抬眼环顾四周,漠然道:“本王的妃可不止她一个,而大安暗龙卫之首,仅你一人。”
听到这句话,元小芫煞白的脸瞬如死灰,寒夜中,她既冷,又怕,尤其是二人的这番对话,让她觉得寒意渗透了肌肤的每一寸。
齐王方才所言,无不暗示元小芫并不受宠,也的确,住在这样偏僻的院落,屋内的陈设也极为普通,甚至还不如寻常大户人家的侧房。
寻常人看了,都会以为是个极不受宠的小妾。
可訾琰并非常人,若是不受宠,为何会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暗中守着?
这于理不通。
刀刃逐渐用力,元小芫脖颈先是一冰,随后立即感到一阵火辣,钻心的疼痛让她猛惊出声。
看着她脖颈上渗出细细的一丝红线,齐王顿感浑身僵硬,下意识蹙紧了眉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立刻又恢复了常态。
但就是这一刹那的反应,让訾琰捕捉到了。
刀疤男见齐王不出声,上前扬声道:“訾琰!别以为齐王会受你要挟,还不束手就擒!”
訾琰没有理会,继续加了刀刃上的力度。
元小芫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与害怕而叫出声来,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得止不住向外涌着。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暗龙卫,但从几人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猜出一二,身后这男子,对齐王来说,很重要。
也许,重要到可以牺牲她。
这个念头一出,心尖像是被人猛然扎了一下,说不出的巨痛让绝望地阖上双眼,相比而言,这刀刃下的伤口,便觉得不再那么疼了。
訾琰身后不远,影一悄无声息的向他靠近,不知是不是被察觉到了,他眸子一沉,手上的刀不由又重了几分。
刀疤男看齐王脸颊微微颤抖,心下大骇,压着声道:“王爷,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白费这么长时间的布局。”
说话间,齐王冲訾琰身后看了一眼,右手的小指轻勾了两下。
黑暗中,影一神色一僵,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处,齐王又做了一遍,影一这才退下。
随着影一的消失,訾琰手中的刀也松了一些。
齐王长叹出声,他放弃了,他不能拿她的命来冒险,不能。
“訾琰……”
他念着那人的名字,眸中是极度的狠意,沉着声一字一句道:“本王记住你了,若是你再敢伤她丝毫,本王要整个大安陪葬。”
此言一出,周围空气瞬间低至冰点。
那刀疤男还想说什么,被齐王一个骇人的冷眼止住。
訾琰还算是讲信用,自出了迁落阁,便没再伤过元小芫,齐王挥退一干人等,只带着心腹,紧跟着二人。
一路来到齐王府侧门,訾琰临松开手前,朝元小芫颈后敲了一下,她瞬间浑身无力失了意识。
醒来时,眼前是墨蓝色床幔,这不是迁落阁,而是……
清语阁。
不远处的桌旁,传来轻声的谈话,元小芫微微侧目,是齐王。
他背过身,正在和一位看着有些古怪的老人讲话,那老人看到元小芫醒来,冲齐王使了个眼色,齐王立即回身快步走到榻边。
老者喊了他一声,丢了个药膏过来:“快些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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