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蛇蝎毒后-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与前途,与另一个男人周旋,恳求,最后,甚至跪在了杜信炜面前。

    那时候杜信炜问她,你真的那么爱他,为了爱他,连尊严也甘愿丢弃?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我爱他,爱的就算现在就死去,也在所不辞。”

    之后,杜信炜答应了,她在三日后等到了司苍宇回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那晚,是他那段时间里唯一真心高兴的一晚,而在那一晚,他们发生了关系,直到第二天,府里冒起了些流言,皇子妃曾留宿杜府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当时她马上去跟司苍宇解释,坦然自己与杜信炜是清白的,他也只是摸着她的头发反过来安慰她,他说他相信她,说那只是下人们乱嚼舌头根,之后,他更下令所有胡言乱语的下人全部乱棍打死。

    两个月后,她被诊出怀了身孕,然后,日复一日的,他对她渐渐疏远,越加冷淡,甚至明明在同一个房间里,也能不说一句话。

    然后,他问鼎江山成功,她带着三个月的肚子进驻皇宫,成了皇后,再然后,失宠,落胎,他册封季靥画,她凋零入冷宫。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是这么开始的。

    当真相揭露的这刻,季莨萋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气愤,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眼前这个人,但是她错了,她或许有怨恨,有不甘,但她却出奇的平静。

    平静得她自己都诧异。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已经不爱了,所以纵然知道他对曾有过多么深刻的残忍,也在她心里留不下一点痕迹了。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改变一颗心。

    想到自己曾在杜信炜面前说过那么信誓旦旦的话,那么深切的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对他的爱,她就觉得荒唐,就觉得愚蠢,她终于明白前世友人看她的眼神为什么充满怜悯了,她们不是怜悯她爱上了一个野心勃勃,注定比之女人,更在意江山的男人,而是怜悯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并且不亦乐乎。

    突然有点想笑,她噗嗤一声,竟然真的笑出来了。

    司苍宇奇怪的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医馆门口突然响起一声甜腻的抽泣声,“娘……”

    季莨萋回头一看,就看到小巧抱着小桃怜正过来,小家伙因为长时间没看到季莨萋,小脸都哭花了,鼻子一抽一抽的,伸长了胳膊要她抱抱。

    至于她唤的那句娘,这孩子到目前为止喊姐姐还是还不利索,只有娘叫得清明,所以一着急,“娘”就喊出来了。

    季莨萋心里一柔,连忙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嘴里轻哄道,“乖乖,别哭了,我不是在这儿吗?”

    崔傲芙眼睛都瞪圆了,“季莨萋,你有孩子了?”你成亲了吗?你就有孩子了!后面的话,崔傲芙强忍着才没说出来。

    季莨萋鄙视的看她一眼,小巧笑着说,“崔小姐,这是我们家六小姐,还不太会叫人,又喜欢我们家小姐极了,所以才这么唤我家小姐。”

    果然,小家伙喘过气来,粉嫩的小胳膊抱住季莨萋的脖子就不撒手,这次有点冷静了,所以没乱叫,含含糊糊的喊了声“杰杰……”。

    季莨萋立刻炫耀似的对众人道,“听到了吗?我妹妹叫得是不是很清楚。她会叫姐姐了,是我教的。”

    崔傲芙:“……”

    司苍宇:“……”

    司苍序:“……”

    康婉安:“……”

    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季莨萋,他们是在做梦吧?!

    “你很疼你妹妹。”司苍序深深的看着她,说道。

    季莨萋很母性的笑了一下,又将小桃怜搂紧了点,说,“她很可爱,要是你有这么个妹妹,你也会很疼她。”说完,又顿了一下,说道,“我忘了你本来就有,臻蓉七公主也很可爱,作为哥哥,你应该多抱抱她,否则她长大了会认生。”

    司苍序突然觉得很窘迫,臻蓉长什么样子他都忘了,毕竟他是分了府的皇子,一般不会进宫,就算进宫,也是去自己的母妃那儿,或是皇后那儿请安,很少回去看别的弟妹。

    季莨萋并没有损他的意思,但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的确让司苍序很尴尬,但季莨萋又好像并不所觉一样,依旧哄着自己的妹妹,直到小桃怜确定姐姐不会再消失,才破涕为笑,红着兔子眼睛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下,口水糊了她一脸。

    小巧失笑着为自家小姐擦干净脸蛋,又在小姐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季莨萋听完,对她点点头,转头道,“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又特地看看了康婉安一眼,淡然的道,“希望你的孩子也能健康。”

    康婉安愣了一下,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她醒然时,季莨萋已经走了,她特地看了一眼司苍宇,见司苍宇果然正凝着眼眸,看着门外。

    她心底泛起一丝冷意,但极快的被自己收敛下来。

    出了医馆,外面是高畅临时从璞宅借来的一辆马车,两人上了车,高畅驾车,三人朝季府驶去。

    刚才得到的消息,秦氏找到了,连带的,那个钱先生,也找到了。

    季府的前厅现在可谓热闹非凡,秦氏跪在地上,她身边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钱掌柜。

    季莨萋到的时候,就看到寿安堂的回廊外面站满了人,原姨娘、丁姨娘、季恬羽,大家议论纷纷,却都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只是时不时的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往屋里瞅。

    “这是怎么了?”季莨萋问。

    灵竹说,“老夫人和老爷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想来是觉得家丑,不想太多人知道。”

    毕竟,那可是正房夫人的丑事,不比的一些不要脸的妾侍通房,这传出去,老爷还有脸吗?

    季莨萋原以为自己也进不去,便打算抱着桃怜离开,花妈妈却正好看到了她,小步子跑过来,忙道,“五小姐,老夫人可等了你半天了。”

    “我也要进去?”季莨萋诧异。

    花妈妈一笑,“别人是需要避忌,可五小姐又不是外人,老了,老夫人都等急了,快走吧。”话落,二话不说,就将桃怜递给小巧,拉着季莨萋就往里面走。

    众人看到花妈妈亲自将季莨萋迎进去,无不唏嘘。

    丁姨娘叹息一声,“不过就一年多的功夫,她便能从一个还需要仰人鼻息的小丫头成为咱们整个季府的背后当家人,这个孩子,当初真是小看她了。”

    “姨娘,别说了。”经过了穆澜那件事,季恬羽变得非常忌惮季莨萋,拉着丁姨娘的袖子,想让她少说两句。

    丁姨娘对上次的事并不十分了解,只觉得女儿最近好像少缠着季莨萋了,只以为季莨萋拒绝了为女儿牵线搭桥,心里对她还存着几分怨怼。便哼了一声,“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她又不在这儿。”

    季恬羽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漠然以对。

    季莨萋进了房间,就看到地上跪着两个人,位上做了两个人,她在花妈妈的示意下坐到季呈的下首,那位置,正好能看到秦氏苍白颓然的脸。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老夫人脸色铁青,淡淡的问。

    看起来自己还没到之前,已经审过一会儿了,季莨萋想道,便也将注意力投向秦氏。

    “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不是吗?我说了我与他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就是主仆关系,你们非要扣个***无耻、通奸下仆的罪名给我,我也百口莫辩,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呈走上去,一脚踢在她胸口,满脸寒意,“贱人,你还敢否认,你看看他那张脸,你自己看!”说着,又一把揪住那钱先生头发,将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他整个提起来。

    头皮剧痛,那钱先生却没有吭一声,只是恨恨的咬着牙,充满愤怒的瞪着季呈。

    “奸夫淫妇,狗男女!”季呈大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在那钱先生身上。

    秦氏别过脸去,没将那残忍的一幕收入眼中。

    

 休妻

    直到钱先生被打得又吐了好几口血,季呈才疲累的收了脚,气喘吁吁的瞪着秦氏,“看看你的老相好,心疼吗?”

    秦氏冷漠的回视他,又扫了眼出气多进气少的钱先生,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不忍或眷恋,“他只是个狗奴才,你我要心疼什么?”

    “好,好一个奴才!那你现在杀了他,在我面前,亲手杀了他!”话落,季呈随手扔了一把防身的匕首在她面前,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人耳膜发疼。

    季莨萋如局外人一般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对于这个钱先生,她事前打听得很清楚,他对秦氏真的爱入了骨髓,但现在看来,似乎还不止。

    这个男人对秦氏的爱,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即便被秦氏否认关系,甚至骂他是狗奴才,他也能安然的守在她身边,季莨萋相信,就算秦氏真的一刀杀了他,他也不会怪她,这份执着,不知说他是傻还是痴。

    捡起那把匕首,秦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不舍得?”季呈冷笑。

    秦氏看他一眼,突然捏着刀柄,转头深深的看了钱先生一眼,然后扑上去,刀直逼他的胸膛。

    那钱先生似早预料到一般,微笑着闭上眼,他此刻满脸狼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但奇怪的是,他笑着的样子还是很好看,或许是他脸上的无谓表情,也或许是他觉得能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死而无憾。

    这世上,总是有一些痴人,对着一件事,一个人,痴心绝对,纵然天地变裂,他们也至死不渝。

    秦氏这辈子,能有一个真心为她,真心爱她的男人,是不是也无怨无悔了?

    “且慢!”

    眼见着那刀子就要没入男人的胸膛,季莨萋站了起来。

    时间仿佛被施下魔咒,瞬间定格,那把刀子,也生生的停在了钱先生的胸口,刀尖已经没入,血冒出来浸透了外衫。

    “莨萋,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过问。”季呈只要一想到妻子给他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自己还替奸夫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几欲喷出。

    “莨萋,你想说什么。”老夫人向来尊重季莨萋,既然叫她进来,自然就是信任她,也想听听她的见解。

    季莨萋看了秦氏一眼,淡淡的道,“杀了他也于事无补,祖母,父亲,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一个区区的店铺掌柜。”

    “什么意思?”季呈皱起眉头,“什么当务之急?”

    季莨萋抬了抬眼,“父亲还不知道吧,咱们府里的事虽然还没传开,但是外面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了,好像,还因此惊动了宗祠的人。”

    宗祠,季家的宗家祠堂长老们?

    这个联想一冒出来,季呈整个后背都凉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季家是名门望族,又是百年底蕴,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本家,外面也还有不少旁支,分支,只是现在的季呈一宗实力最为出众,因此被尊称为本家,但有支系,自然就有宗祠,各家的当家人,嫡亲子女,嫡系姻亲死了都是要入宗祠的。宗祠的长老们平日不会插手任何族里的事,但一旦遇到血缘分岔的事,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而季靥画贵为季家本家的嫡出小姐,又没出嫁,死了自然也是入的宗家祠堂,但是现在闹出这些流言来,万一季靥画不是嫡出的,是其母跟人私通的野种,那灵位还能入宗祠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季呈现在慌的不是季靥画的名字会不会被踢出族谱,只是觉得这件事要是闹大了,那全京都不都知道他季呈被老婆带了十多年的绿帽子?那他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光是想到这些,季呈就恨不得现在就把秦氏杀了。

    “竟然惊动了宗祠的人?”老夫人脸色也变了,季老夫人德高望重,已经多少年没惊慌过了,现在,她是真的担心,毕竟宗祠的那些长老们,可是一个比一个的牛脾气,硬茬子,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那他们家肯定会有一场风波的。

    到时候外面的流言还是其次,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已经吩咐人不许泄露了,为何还会泄露出去!到底是哪个多嘴的狗奴才出去胡言乱语的!”

    季莨萋自然不会说是自己派人流传出去的,她只是冷漠的看着秦氏,秦氏被她那仿佛看死人的目光紧盯,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季莨萋就说,“现在当务之急,父亲,是不是该你做点什么了。”

    “我?我要做什么?”季呈纳闷。

    老夫人却像是听懂了,憎恶的瞪了秦氏一眼,冷声道,“该休妻了。”

    “什么?!”这下不止是季呈,就是秦氏也叫起来了。“不行,季呈你不能休妻,我没有和人私通,我是清白的,我没有犯七出之条,你没理由休妻!”说完,她一咬牙,将手里的匕首拔出来,“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我证明给你看,你不能休妻!”说着,刀已经迅速再次捅向了钱先生。

    在那钱先生震惊的目光中,只听“砰”的一声,匕首被人踢开,秦氏的手腕红了一片。

    “你干什么!”秦氏愤怒的瞪着季莨萋,这个小贱人竟然踢了她的手,而且力气出奇的大,她的手腕都要脱臼了!

    “父亲还没开口,你急什么?是急着毁尸灭迹,杀人灭口吗?”说完,季莨萋转头对花妈妈道,“去叫两个人进来,将她关起来,等到父亲的休书到了,将这两人,一起送回秦府去。”

    花妈妈犹豫的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点点头,才答应一声,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带了两个力气大的妈妈进来,三两下的将秦氏捆起来堵住嘴,将她拖出去。

    秦氏不甘的挣扎,疯狂的向受了轻伤的钱先生求救,可钱先生却没有动弹,只是满脸复杂的看着她憔悴无助的脸,心里涌出一股悲哀。

    等到秦氏被拖走,季莨萋才出声问钱先生,“你还爱她吗?”

    季呈有些诧异“爱”这个字,竟然从自己才十三岁的女儿口中说出,愣了一下,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沉默,眼睛却盯着地上的钱先生,虽然现在他气愤的想杀人,但这个问题,他也好奇。

    老夫人没吭声,显然已经将主导权交给了季莨萋。

    钱先生恍惚一下,垂下头,不说话。

    确切的说,从进到这间屋子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话。但季莨萋知道,他不是被毒哑了,他只是一位保持沉默,担下一切,就能救了秦氏,所以才心甘情愿的闭口不言,一句解释都没有。

    “看来你还很爱她,尽管她为了证明与你没关系,不惜两次杀你。”顿了一下,看到钱先生脑子垂得更低了,她又说,“第一次还能说她是被父亲逼的,但第二次,她是真的觉得你碍手碍脚,她后悔了,与你过去的十几年,因为在她看来,你本来就是个奴才,不值得她为了你付出家庭,付出名誉……”

    “别说了!”钱先生突然出声打断她,声音里透着悲凉。

    钱先生本来就是个老实踏实的人,加上出身的问题,又有学识,气质又好,若不是家道中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轮作别人的男侍,但是他是真的爱上了秦氏,这个大胆心细,却又意外孤独的女人。

    秦氏很强势,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她低就自己嫁给季呈,还不惜与娘家闹翻,是因为她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是成亲后,她终究发现季呈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他三妻四妾,他寻花问柳,他一次一次的寒了她的心,但因为他还尊重着她,她才一直拼命地保持着那份对他的爱。

    但是那份坚忍而得到的残存的爱,还是让她气愤难当,然后就有了钱先生,一个供她发泄气愤的男人,一个让她能在孤独婚姻中,找到些微平衡的男人。

    然后他们***在这场婚外的热情中,一转眼,已经十多年,并且其中,她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秦氏对季靥画的喜爱超过季落雁,这不单单只是因为季靥画的美貌,而是因为,每当看到那张脸,她就会兴奋,这是她的女儿,不是季呈的,但是季呈却必须替她养孩子,这是专属于她的报复方式,一种潜藏在内心的平衡感。

    而钱先生,甘愿做她报复的工具,并且最不该的,爱上了她,并且还爱得那么深。

    “就算我不说,事情难道就没有发生吗?我不否认你能为她去死,毕竟是十多年的情分,但你愿意吗?你甘心吗?”

    钱先生还是缄默无言,但他闪烁的眼眸出卖了他动摇的内心,是的,当秦氏第二次主动拿着刀扑向他时,他眼里有震惊,有失望,有绝望,他想若是那把刀真的插进自己胸膛,他应该是会不甘心的,但是,他还是会接受,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接受。

    对于痴爱的人,季莨萋是厌恶的,因为会让她想到前世的自己一样,愚蠢,傻笨,多看一眼都难受。

    但是或许也就因为那层共鸣,她更能体谅这种人,这种可悲又可恨的人。

    “你好好想想。”说完这句,有对外面吩咐,“来人。”

    两个守门的婢女走进来。

    “将这个人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派人严密看守。”说完,看了老夫人一眼,直接错开季呈。

    老夫人点头,那婢女接受了命令立刻出去办事。

    

 送你一份大礼

    “莨萋,你到底想做什么!”季呈终于忍无可忍了,要不是顾忌季莨萋的身份,和老夫人的权威,他已经发飙了。

    季莨萋扫了他一眼,“理由充足了你才可以休妻,休妻后,嫡女就变成了庶女,这样,季靥画的灵位才能理直气壮的从祠堂搬出来,不会掀起外界的波涛。”

    季呈仔细一想,这虽然也是个办法,但是休妻就务必要公开休妻的理由,那到时候,还不是全京都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

    “不行!不能休妻!”他冷硬的说。

    老夫人皱眉,“老大,你要想清楚,难道要让那个孽女不明不白的安放在我们季府的祠堂里?”

    “自然不可能,就算我同意,那些长老们也不会愿意,现在,需要一个借口将她的灵位牵出来,但是又不能暴露那个贱人!”

    季莨萋冷嗤一声,果然还是男人的劣根性,死要面子。

    老夫人是理解的,毕竟季呈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想儿子被那个***害得名誉扫地,她清明的眼睛不知不觉投向一旁的孙女,有些犹豫。

    感受到她的视线,季莨萋面无表情说,“祖母,父亲,既然没事,我先回去了。”

    老夫人看出她的推脱之意,叹了口气,“你去吧。”

    季莨萋转身就走,外面小巧抱着小桃怜正在等她,她刚要上去接过小桃怜,一双大手突然横过来。

    “莨萋,桃怜我要带走了!”冰冷中带着清厉的声音,不是三夫人还是谁。

    季莨萋眯着眼睛打量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大房出了这种事,她三房还过来凑热闹。

    三夫人继续说,“桃怜也在老夫人这儿耽搁这么久了,我那边的事也处理完了,孩子我就带回去了,往后你要是想妹妹了,就来三婶这儿坐坐就是。”现在全季府谁不知道,冷心冷面的五小姐季莨萋对谁都万年一张脸,唯独对着七小姐,脸上的表情柔得跟朵花似的,第一次见到的下人,为此活活吓傻了一个时辰才恢复过来。

    “祖母知道了吗?”沉默了一下,季莨萋问。

    三夫人笑道,“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不过我没想到莨萋这么喜欢桃怜,以后可要经常来三房玩啊。”

    季莨萋看了窝在小巧怀里正打呼的小丫头,眼神变了变,对三夫人道,“我会的。”

    三夫人进房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满脸喜色,从小巧怀里抱过季桃怜就走了。

    季莨萋眼睁睁看着酣甜可爱的小桃怜离她越来越远,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一甩袖子,回了帘朗阁。

    帘朗阁里高畅和灵竹早就回来了,秋染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小姐气冲冲的回来了,偷偷的问小巧,“小姐怎么了?”

    小巧耸耸肩,“七小姐被三夫人带回去了。”

    “所以小姐……”秋染晦涩的看了内室一眼,啧啧齐声,“我倒是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喜欢七小姐,但是到底是被人的女儿,要是是小姐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秋染姐你想什么呢,小姐才十三岁,还没定亲呢,就说上什么孩子了。真是的。”灵竹抱怨。

    秋染摸摸鼻子,尴尬一笑。

    那钱先生被关起来后,不吃不喝三天,一句话都没说,下人来禀报,季呈直接下令,“杀了!”

    接到命令的小厮满脸惆怅,最后走到寿安堂去,将老爷的吩咐说出来,干巴巴的问老夫人,“老夫人,您看……”

    老夫人摆摆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去问五小姐。”

    那小厮就像个球一样,瞬间又被踢到了五小姐那儿,他只有灰溜溜的又去了帘朗阁,可正逢这两天季莨萋心情也不好,就没好奇的道,“为什么问我?老爷和老夫人呢。”

    她声音太冷,身上的煞气太重,小厮抖了一下,才哆哆嗦嗦的将事情说了一边,然后苦哈哈的道,“五小姐,小的也是听主子的命行事,您要是发句话,小的这就滚就是了。”

    厅堂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好半晌,季莨萋才说,“将他带过来。”

    小厮一愣,然后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应承着离开。

    “小姐,您要见那晦气的人做什么?”在秋染看来,那姘夫是的脏污的,放在小姐面前,不是平白污了小姐的眼睛?

    季莨萋没说话,只是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说,“那人是个硬骨头,晾着也不是办法,还是,主动出击的好。”

    “小姐到底想要他做什么?他就算承认了和大夫人事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老爷也对大夫人失了心,再说要是小姐实在看不惯,让高畅去杀了那女人也是一样的,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秋染实在搞不懂季莨萋弄这么多事究竟是想做什么,在她看来,这些麻烦的东西,都是因噎废食,她们又不是没有实力,有了天王楼,又要高畅和高然,秦氏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杀了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可不一样。”季莨萋笑笑,“我不止要她死,还要她死不瞑目,还要她死的凄惨,死得悲凉,死得绝望,死得一无所有,那才有意思。”

    秋染莫名的浑身一抖,鸡皮疙瘩从身上落了下来。

    过了没多久,钱先生就被带了过来,季莨萋高坐在椅子上,手里玩耍着茶杯,淡淡的看着扑在地上,面无人色,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冷意,突然对他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地上的钱先生抬了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死人一般的趴着没动。

    季莨萋却不在意,继续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深情,其实蠢笨无知的人,我觉得人不应该这么笨,明知道是个陷进还跳下去,只因为那个陷阱是彩色的,就心甘情愿被利用,难道有人,真的生下来就这么贱?”

    她这话说得狠毒了,钱先生牵了牵嘴唇,苍白的吐出一句,“小小年纪,说话,不要这么毒辣。”

    “这就毒了?那你可知道秦氏做的那些事又有多毒?我只是随便说说,她可是千真万确的做出来了。”

    钱先生不说话了,显然他是知道那些事的,但是他包容了。

    “你是不是觉得她是被逼无奈,她太辛苦了,太可怜了,她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每天痛苦的窝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没有快乐,甚至连一点让她真心开心的事都没有?”

    “你……”钱先生撑起半天身子,脸却又白了很多,因为季莨萋竟然说中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季莨萋并没有停顿,“这世上,谁没有谁的苦,你以为就她一个人辛苦吗?有那多人,需要卖儿卖女,需要乞讨度日,你为什么不去可怜他们?她有吃有喝,位高权重,用她的手段收割了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你凭什么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就能被原谅?你的标准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先,生。”

    “我不是圣人,我不会去评断别人,但我只希望她快乐,我没有错,你不用问了,你杀了我吧,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我杀了你谁会心疼?”

    钱先生一愣,眼底的光亮又黯淡下来,摇摇头,不再说话。

    “死,你当然是早晚会死的,不过看在我们聊得这么投机的份上,送你一个礼物。”说完,对高畅使了个眼色。

    高畅点点头,两三下将他提起来,拧在一边。

    季莨萋起身,走出去,高畅带着钱先生跟去。

    三人穿过半个季府,终于停到了四香园门口。

    钱先生却脸色大变,警惕的瞪着季莨萋,“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心,里面的利器我都叫人收起来了,她没有东西再伤你,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临死之前,应该最想见的人也是她吧,我成全你的遗愿,不好吗?”说完吩咐丫鬟将门打开,将钱先生直接扔进去。

    钱先生跄踉着没有站稳,直接扑到地上,但三天没吃饭,他的体力严重透支,撑了好几下也没撑起来,正在这时,头上一层阴影罩下来,接着,眼前多了一双鞋。

    他勉强牵起一个微笑,仰头正好与一张清瘦尖锐的女人脸庞相撞,他苦笑一记,说道,“你还好吗?”

    秦氏高高在上的站着,睥睨着他,“谁把你丢进来的?”

    “……五小姐。”三天没见,他多怕她已经遇害了,现在看到她还是好好的,只是有些清瘦,但他还是心疼。

    “那个贱人!”秦氏哼了一声,没去扶眼前的男人,只是走到凳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他,“她让你进来跟我说什么?还是,你已经都招了?”

    “没有没有。”钱先生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让我说,我怎么会说。”

    秦氏这才松了口气,但眼底又不乏烦闷,“我早就说过你,为什么要去找我,我就算到了庵堂,依我的本事,也总会找到机会回来,那群小人一天不杀我,我就总有机会回来向他们报复,可你,偏偏你去找我,害得我不得不逃,钱有元,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钱先生,也就是钱有元苦涩的扯扯唇,“是我欠你的,我是来还债的。”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钱有元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秦氏眼中精光一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