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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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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钱有元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秦氏眼中精光一闪。

    

 秦氏的狠毒

    钱有元立刻有股不祥的预兆,但想到自己连死都不怕了,她就算再捅他一刀,他应该也能泰然处之了吧,便笑着点头,“你说。”

    “现在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我们不承认,他们又拿不出证据,我们才能活到现在,但是只要还活着,这麻烦就不会断,所以,还是要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你是说……”钱有元悲伤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杀了我吧。”

    秦氏鄙夷的瞪他,“要是杀了你就行了,我还需要想这么久吗?你少自以为是。”

    为她而死,还要被批一个自以为是,他苦笑一下,不再说话。

    “石妈妈你认识的,回头就说告诉他们,你苟合的人是石妈妈,死无对证,你又祸水东引,到时候当着所有人你自尽,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他们也再无法挑出我半点错来。”

    钱有元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为她受苦他肯,为她死他也肯,但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石妈妈,亏她说得出口,她说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可不可以……别这样。”过了好半天,他才挣扎着说,脸已经苍白无色了。

    秦氏的脸色一寒,“你什么意思?!”顿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什么,嗤笑一记,“不会吧,你不会到现在还想为我守贞吧?钱有元,你又不是个女人,为了我十多年不娶妻也就算了,可到了现在,你还想拖累我?!”

    “……我怎么会拖累你。”

    “不是拖累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立场想想,你要想救我,保全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屈辱的去死,你不是这么爱我吗?那为我做这点小事也不愿意?”

    这是小事?钱有元对秦氏执着,对她痴爱,这都建立在他有感情洁癖的基础上,他对她忠贞,专注,也因为这一点,但是现在,他一心守护保卫的女人,却要亲口碎裂他的一切妄想,他浑身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脸白得近乎透明。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最终的最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苍白的问,“你可曾有一刻,爱过……”

    “没有!”知道自己说太多也是枉费,而且坚信钱有元最终也会为自己承认和石妈妈有染,所以即便是临死之前,秦氏也没想过哄一哄这个为了自己痴心绝对了半辈子的男人,或者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无偿的给予,因此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交托相对的付出,因此,残忍的说,“我没爱过你,一刻也没有,我以为你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你别这么傻。”

    钱有元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一刻都……没有?”

    “为什么会有?”秦氏很想笑,“你只是个狗奴才而已,本夫人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想要我爱你,你配吗?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只是我对你好一点,你就自以为你能摆脱四足,两腿行走了吗?钱有元,你不要这么天真,现在,我命令你,滚出去,告诉所有人,和你痛歼的是石妈妈,然后在众人面前自尽。”说完,顺手砸了一盏茶杯,将一块大点的刀片丢在他跟前,“现在就去!”

    秦氏是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尤其是对钱有元,她说的没错,她真的将这个男人当做一条狗,一条泄欲的狗!一条报复季呈的狗,而现在,狗也该到了护住的时候了。不然,白养他这么多年了。

    钱有元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茶杯碎片,脑中突然想起季莨萋的话——我不否认你能为了她去死,毕竟是十多年的情分,但你愿意吗?你甘心吗?

    他脑子里有了些模糊的念头,似乎是不甘,似乎是压抑,也似乎是愤怒,他手指慢慢向前,抓住那片碎片。

    秦氏看他拿住碎片了,眼里掠过一丝得意,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答应,他是她最忠心的狗,一直都是。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事,狗也有软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在秦氏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只见钱有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浑身一僵,然后半个身子被他拖了下来。

    “啊,你干什么!”秦氏大叫!

    钱有元却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硬是将她拖下来,手里那块刀片逼着她的小腿上,透过薄薄的袜子,让肌肤感受到那股尖锐。

    “钱有元,你疯了吗?!你快住手!”秦氏一边踢他,一边疯狂的挣扎。那逼在自己腿肚子上的碎片像是一点威慑效果也没有,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她的自信并不是莫名其妙来到的,事实上钱有元的确不会伤害她,只是难免会有错手。

    直到那碎片插进了她的肌肤,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袜子,她才僵硬的停下,看着自己的腿,另一只脚狠狠的将同样呆愣住的男人踢开,还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他的下巴整个脱臼了。

    握住下颚,钱有元丢开碎片,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敢伤我!”秦氏想都没想,顺手抄了个东西,就朝他脑袋砸下去。

    当看清那东西,钱有元浑身发冷,那是一只铁制的檀香炉,里面甚至不久前还燃着香料,因此炉子还是烫的,秦氏抓的把手的位置,自然感觉不到,但是若是那底座砸在钱有元的头上,他分不清自己是会被烫死还是砸死!

    秦氏此刻的表情很狰狞,她被季莨萋害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钱有元还供他差遣,而现在,这个她认为用永远会忠诚于他的男人却伤害了她,她感受到了背叛,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了,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将炉子砸了下去。

    看着她疯狂的表情,那么陌生,与平时的她截然不同,钱有元有些发蒙,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他赶到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在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身上,她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怖。

    “不要!”他捂着头,尖叫。

    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当钱有元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秦氏举高的手腕正被另一双手给抓住,她脸上一阵愤怒,而在下一秒,那个抓住她的人在她后脖子上一砍,她眼睛一闭,软软的倒在地上。

    “刚才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钱有元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抑制住全身冒冷汗的冲动,干巴巴的说,“我,我不想死。”

    季莨萋勾了勾唇,“怕死了?”

    “不是。”他急忙道,像是要证明似的说,“我不怕死,从来都不怕,可是……可是……”他眼底出现了迷茫,好像自己也搞不懂,为何那一刻他会后悔,并且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季莨萋知道,要让钱有元说实话,就要下一剂重药,而这个,无疑就是秦氏。

    将钱有元又送回柴房关押,第二天,季莨萋直接去找了季呈。当然,是带着老夫人。

    “我说多少次了,我不会休妻!”季呈现在烦的要死,每天只要呆在家里,就能看到下人们意味不明的视线,他觉得这些狗奴才都在嘲笑他,他恨不得这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刁奴全都杀掉,一些心头之恨。

    老夫人知道季呈这几天处置了很多下人,知道他是在迁怒,但是这样下去也不会办法,她比谁都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解决。

    “父亲,我这儿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倒是可以将宗祠的长老们给堵住!”

    “哦,你快说!”季呈立刻激动了。

    老夫人也惊奇的看着季莨萋,“莨萋,你真的有法子?”

    季莨萋笑笑,说道,“祖母,父亲,咱们把二姐姐嫁出去,不就行了吗?”

    “那孽种都已经死了,还嫁什……”话说一半,季呈突然顿住,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是说,冥婚?”

    季莨萋不回答,只是说,“只要将她的灵位迁到夫家,离开了季家的宗祠,长老们自然没话说了,这件事,也算暂时揭过去了。”

    “好好好,这个法子好。”季呈立刻大喜,可转念又摇摇头,“可是哪里去找人来娶一个死人?”

    “怎么没有,咱们季府不就有一个。”说完,还甜甜的笑了一下。

    她这一说,老夫人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然后目光古怪的看着孙女,“你是说田晨?”

    “祖母聪明。”季莨萋不吝夸赞。

    老夫人眼神却复杂起来,季莨萋一直主张将田晨留在季府,这大概是从季靥画瞎眼那天就开始的,难道,在那么久以前,她就琢磨着冥婚这件事了,所以一直把田晨养着?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或许是震惊,也或许是担忧,毕竟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竟然有能在那么久以前,就酝酿了一场这么长远的阴谋,她真的不知道这是幸还是祸。

    “这倒是个办法。”季呈也想到了那个还在外院白吃白住的田晨,然后也想到了那田晨好像就是季莨萋执意弄进来的,原本他还以为是这丫头可怜三弟妹娘家的情况,帮衬一下,但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远见。

    顿时看女儿的眼神又不一样了,果然还是亲生女儿更能帮自己,季呈得意的想。

    但季莨萋的下一句话,却又将他陷入了为难,“虽然冥婚能暂时拖住宗祠的长老们,但是父亲,您不会还想把一个不忠不义的女人放在你身边吧,对了,昨天那个钱有元倒是招了些事,父亲要不要听听。”

    “他招了?!”季呈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拖也拖死你

    季莨萋笑着说,“父亲还是先见见他吧,或许听完了后,你会有其他的灵感。”

    季靥画冥婚的事,交给了老夫人去游说田氏,而季呈也很快的去见了钱有元,他进去的时候,怒气冲冲,出来的时候,手上正捏着一把带了血的匕首。

    外面看守的人并没有听到惨叫声,正纳闷,等到季呈走了,下人们进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地上,一具苍白的尸体被染成了红了,正孤零零的倒在灰色脏污的地上。

    下人老练的连询问都没有,就将尸体收拾了,送出去埋了。

    而四香园这边,秦氏也收到了季呈的休书。

    “不,不,你没有理由休我!我什么都没做!”秦氏捏着那白色的信封,眼睛都红透了。

    季呈冷哼一声,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秦氏跄踉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拆开那个信封,看着里面字字泣血的话,整张脸越见苍白,七出之条中,不顺父母,无子,妒,口多言,盗窃,七条他竟然写了她五条,唯独没有的就是淫和恶疾。

    秦氏绝望的颓下手,双目空荡荡的没有生气。

    而五天后,季靥画的灵位从季家宗门送了出来,就在整个京都都议论纷纷,想说果然季呈这头大乌龟给人养了十几年女儿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季靥画成亲了。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季靥画的灵位成亲了,是冥婚。

    这世上竟然有活人愿意和死人冥婚,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自古自然有冥婚这一说,自然就有人做,虽然做的了人少,但是也不代表没有,而现在,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摆在眼前吗。

    季靥画要嫁给谁?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才家道中落的京都商家,田家。

    而要娶的人,就是田家独子,田晨。

    天啊,那个据说断了腿的田晨,要娶一个灵位当夫人?要知道这冥婚的首要规定,就是不准纳妾,难道田晨下半辈子都要抱着一个灵位过日子了吗?这对男人来说,无意识最残忍的,他爹怎么肯啊。

    这时候也有人猜测,是不是那田晨断腿的时候,多断了一截,那儿也没了?

    也不管外面闹得如何沸沸扬扬,总之田晨被送回田府后,第二天,府里就挂起了白幔子,到处都是白绸,白锻,大门上用白色剪纸剪的那个苍白凄凉的喜字,多么讽刺。

    从田府门前路过的,无不匆匆快步离开,只觉得多呆一刻,都会全身不舒服。

    冥婚算的是阴历,特地找相士算好了时间,这场冥婚,就在夜晚子时,了无生气的结束了。

    而从此,田家也算是真的绝后了!

    在知道了这件事后,秦老夫人有点坐不住了,但是她终究是忍了下来,想到现在秦家的情况都是自身难保,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反正外孙女已经是个死人了,可女儿至少还活着。

    但是三天后,当女儿被打得半死的送到秦府门口时,她再次震惊了。

    听完派送的小厮禀报完,秦老夫人脸都青了,几乎是让人将那季府的小厮拿扫把赶走的,那小厮也懒得搭理她,昂首阔步的就走了。

    “反了反了,当真是反了!”秦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

    魏妈妈急忙劝慰,“老夫人,当心身体啊,还是先去看看姑小姐吧。”

    “还看,还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她也是个被休妻的弃妇!”说着,又看了眼手上的休书,然后结合外面那些传闻,脸又黑了一层,“那个孽女!”

    “那老夫人,要不要请大夫给姑小姐……”

    “请什么大夫,还嫌现在不够乱吗?你偷偷的看去外面买点药回来就是了,请大夫太声张了,要是那大夫不小心泄露出去……”其实她到可以找她的老朋友南太医,但是南太医贵人事忙,要她为了一个赔钱货女儿将人请过来,到底有点大惊小怪,况且她现在是真的生女儿的气,因此也想给她教训。

    但是没想到的事,仅仅一天而已,魏妈妈就来报,“老夫人,不好了,姑小姐的伤口都起脓了。”

    “什么?不是都上了药了吗?!”

    “是上了药,可是……老夫人,要不还是请大夫吧!”

    最终秦老夫人也只能写了帖子,让人去请南太医,但是她去晚了一步,南太医被皇上召进宫了,召进宫做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清良郡主闲着没事儿进宫给皇上请安,然后在御花园里被玫瑰花刺了手,疼得哇哇的哭,皇上心疼,就叫南太医进宫给清良郡主看手。

    南太医在宫里呆了足足四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听到门房说今天秦府老夫人送了拜帖过来,他狐疑的拿着那帖子看了半天,里面只说过府一叙,没说到底什么事,想到最近秦氏处在风口浪尖,就算真的找他有事,也不能在帖子上明说出来,但是本着老朋友一场,他打算去一趟,但是今晚太晚了,去的话被人看见,难免被人诟病,所以还是明天去吧。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的,南太医又被召进宫了,这次是六皇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嚷着吵着说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

    连其母妃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也只能六神无主的请太医把脉。

    可是任凭南太医怎么看诊,都检查六皇子什么事都没有,最后在六皇子这儿,一折腾又是小半天。

    中午的时候,南太医回了趟太医院,打算下午就去秦府,但是刚背着药箱准备走,成王府的帖子又来了,说是成王世子从昨晚开始就浑身发冷汗不知道怎么了,成王不信任别的太医,非要南太医去。

    南太医心底嘀咕,他和成王有交情吗?成王不是和李太医关系更好吗?怎么这次偏偏要召见自己?

    但是人家帖子上说得这么严重,又是藩王,还是皇上的亲兄弟,南太医也不敢托大,当即就去了,却连一看,只是普通的发烧,给开了药,正准备走,那边代王府又有人来了,说是代王家的月雅小县主也不舒服,南太医还没出成王府大门,就被代王府的人掳走了。

    等到给月雅小县主看好了,又是天黑了,南太医没法子,只能想明天再去秦府。

    也难为他忙了一天,竟然还记得秦府的事。

    可是第三天,依然层出不穷的事儿发生,一会儿长公主的帖子,一会儿上官家的帖子,反正好像全京都的人都集体到这两天才生病,而且还普遍生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病似的。

    但是偏偏这些人家都是门高狗大的,南太医就算再不耐烦,也不能不给这些大人物面子,每趟诊都得亲自去,一连去了五天,才算歇息来。

    而这天,南太医终于去了秦府,然后就看到秦府魏妈妈正在张罗下人购买白绸子。

    他好奇的问,“府中哪位出了事?”

    魏妈妈眼神的晦涩的看他一眼,说道,“我们家姑小姐,去了。”

    “啊,是重病?”姑小姐,不就是秦老夫人的唯一的亲生女儿?

    魏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是重病吧,也不是,说重伤,还给你发了好几天的帖子你都没来,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最后,魏妈妈也只能将南太医送到老夫人这儿就走了。

    听老夫人说完,南太医脸色立刻就白了,“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明说!”若是帖子上写了看诊两个字,他哪里会耽误这么多天。

    秦老夫人喝了口茶,脸色有些憔悴,“算了,都过去了。”她当然不可能在帖子上写实情,最近她秦家是尽量低调,最好是在身上套上透明罩子不可,哪里还会做这么引人注目的事,那不是自找死路吗?现在秦家在京都的权力全部落在了皇上手上,就像是一只手正卡在自己的喉咙,只要自己一动,那只大手就会迅速缩紧,然后将她活活掐死。

    所以,秦老夫人哪里敢***。哪怕是平日连门都不出,都有不少御史的奏折一会儿弹劾她们骄奢,一会儿弹劾她们奴仆横行。

    南太医看出秦老夫人是强颜欢笑,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但他说完,秦老夫人突然问,“你是说,第一天,是清良郡主的手被花刺刺伤了?”

    “没错,就是根小刺,本来很快就能好的,但是郡主非说头晕,说不知道花刺有没有毒,哎,御花园的花,怎可能有毒,那清良郡主,也真是太娇惯了,奇怪的是,皇上竟然还就是宠她,这是令人费解啊……”

    南太医还在那儿喋喋不休,秦老夫人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她脸上徒然一愣,嘴角泛起一丝冷芒。

    季莨萋,又是季莨萋,怎么每次都是那个季莨萋搞的鬼,他们秦家是和她八字相冲吗?那个贱丫头,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手刃了她!

    秦氏的丧礼办在秦家,很多知道内情又开始议论纷纷,什么弃妇啊,什么自寻短见啊,什么七出之条啊,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

    若是秦氏还活着,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估计也得当场再死过去。

    而更让人觉得好笑的事,秦家的丧礼,竟然没有一个官员到场悼念,整整三天,灵堂空荡荡的,一个宾客都没有。就连关系那么好的南太医,都被府中夫人拽着不许去。

    这是秦老夫人第一次,经受这么重大的侮辱,屈辱得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心里又把秦氏拿出来骂了一顿,只叹这个扫把星,简直是上天派来惩罚自己的。

    

 三年后

    而季府,在秦氏死后,也终于步入了正轨,除了偶尔老夫人会悼念着霍止零为什么还没回家,其他的一切按部就班,但是季莨萋也觉得奇怪,明明百里昭答应了他,会将真的霍止零送回来,为什么都过去半年了,还没有消息?

    难道,真的表哥一家真的已经遇难了?

    但是再怎么怀疑,她也找不到人证实了。

    而就在这清闲舒快的生活中,时间一晃,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三年过去了。

    蜀国的京都大街还是那么热闹。

    珠缨琉璃的精致马车里,穿着浅蓝色芙蓉锦缎百花裙的少女,靠在车壁上,悠然自在的看着手里的游记,倾城的脸庞白皙细腻,窗外三月的阳光透过车砂映射出来,打在少女白净的小脸蛋上,为她镀上一层薄薄的绒光。

    “小姐,到了。”此时,马车停下,车外探出个脑袋,英姿飒爽,明眸皓齿。

    “嗯。”将手中的话本阖上,少女带上面纱,掀开帘子走出去。

    马车停在一间装饰独特,雅韵风味的的玉石店门口,浅蓝少女在那清爽干练的丫鬟跟随下,走进一间名为“璞宅”店铺。

    这家店占据了整个京都大街最好街心位置的一大片,为什么说一大片,因为这家店大规模大得竟然直接将附近的五家店合并在一起,打通开设。

    这么大的玉石店,别说是京都,就是整个蜀国只怕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什么,你问这是不是家百年老店?外行了吧,这可不是什么老店,这是一家三年前才崛起的玉石新秀,以一颗被业界称为“活璞”的宝玉而闻名全国。

    店铺门外有特设的看卫,这位看卫有堪比军人的体格,每个人都眉眼清厉,动作敏捷,身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气,为这间本就充满传奇色彩的玉石店,带来了更多的神秘氛围。

    “当……季小姐。”一个看卫见那浅蓝少女来,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脱口而出的“当家”两个字强制吞下去,换了“季小姐”三个字。

    那浅蓝少女,也就是季莨萋微微点头,对他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掌柜的在呢,季小姐里面请。”说着,对另一个看卫使了个眼色,便亲自带着季莨萋和高畅进去。

    另一个看卫哼哼唧唧的撇撇嘴,暗叹一声“又被他抢先了。”

    璞宅内里装潢精致唯美,透着一股子清润风华的韵味,整间店铺是五间打通的,自然占地极大,装修也就分了两部分,左边是古董字画,右边是宝石玉器,古董字画那边摆放了许多名家真迹,悬挂在墙上,浓香墨气,随处可嗅。宝石玉器那边,柜台里摆放的饰品样式也极其独特,大到佛相、禅相、原石、家什,小到耳环首饰,手镯玉佩,可谓多不胜数,应有尽有。

    里面此时的客人也很多,但因为铺子本来就大,熙熙攘攘倒是不显拥挤。

    季莨萋在看卫的开路下,直接走进内室,内室过了小长廊就是一排的房间,最左边的一间就是账房。

    “你们家掌柜又在账房?”看到去的方向,季莨萋挑眉问道。

    看卫嘿嘿一笑,“当家的你也知道,掌柜的就喜欢抱着银子才踏实。”

    想到李萱的性格,季莨萋叹了口气,原来想培养她当个名医什么的,没想到自打做了生意后,这丫头一颗心就放在铺子上了,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然后抱着金条银条笑得跟什么傻瓜似的。

    这也就渐渐形成了她现在的性格——没事儿就爱往账房跑。说是看到账本上每天的进账数目心里舒服。

    这么舒服还当什么掌柜,当账房算了。

    “咚咚咚。”看卫敲了两下门。

    “我没空!”里面传出一道娇滴却强硬的女声。

    看卫刚想说是当家来了,就见季莨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他自不会违背当家的旨意,颔首就退下。

    等人一走,高畅直接走过去将门撞开。

    里面正抱着账本不撒手的李萱吓了一跳,抬头以为遭强盗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高畅,长吐了口气,没好气的抱怨,“你这野丫头怎么还是凶巴巴的,你敲门不行了。”

    “刚才不是敲了,你没空不是吗。”高畅鄙视的哼道。

    李萱面上一红,将账本放下,走过去,“我这不是忙着算账吗?你来找我有事?当家的没过来?”

    “亏你还记得我家小姐,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好事了?”

    高畅一来就是兴师问罪,倒是弄得高畅摸不着头脑,半晌才浑浑噩噩的说,“我最近没做什么啊,怎么了?”

    “三天前,是不是有个石小姐到店里来买镯子?是和田玉的三晶镯。”

    李萱想了想,摇摇头,“都三天了,我那儿记得住,况且我也不是天天都在店里呆着。”这三年来天王楼的发展迅速,加上李萱的确有经商天分,所以除了璞宅,他们还有别的产业,虽然都安排了别的掌柜去掌管,但是总得来说,整个义堂都是李萱在管,所以她时不时的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告诉你,这次小姐很生气,你完蛋了。”高畅哼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李萱脸一白,拉住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到底什么事?我说高畅,咱们俩什么交情,要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我。”

    “哼,我和你可没关系,等到小姐处置你的时候,你别拉上我,我才不给你求情。”

    “还要处置我?”这下李萱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店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当家给惊动成那样了?不行,她要去查查。

    想着,二话不说,越过高畅就往外走,可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浅蓝少女,顿时脚步一顿,结结巴巴的喊,“当,当家……”

    “你还知道我这个当家?我以为李掌柜现在已经飞黄腾达,不认识人了。”季莨萋淡淡的挑了挑眉,语带讥讽的说道。

    这可真的把李萱吓坏了,她小脸一皱,连忙可怜兮兮的揪住季莨萋的衣角,委屈的说,“当家,你总得给我个自辩的机会,我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查,不管是什么事,我查到了,马上给你一个交代!”说完,就想往外溜。

    高畅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将她提回来。

    李旭哭丧着脸,咬着唇瓣望着她。

    “我问你,店里最近来了几块和田玉?”和田玉是顶级的宝玉之一,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三块。”这个李萱知道,张口就回答。

    “那你做成了什么?”

    李萱想了想,“一块做成了玉佩,一块做成了镯子,还有一块做成了玉簪。”

    “都卖出去了?”

    “……都卖出去。”感觉事情和这三块和田玉有关,李萱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难道卖出去的东西出了问题?不对啊,要是出了问题也是买家出来找麻烦,怎么当家的回率先来追究?

    “那枚镯子,制工的师傅是谁。”季莨萋冷着脸问。

    “啊……”没想到季莨萋还问这个,李萱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只努力想了想,才说,“好像是王才经的手,王才是咱们寨子来王勇的侄子,年纪虽然轻,但是手艺不错,靠着王勇的关系,当了制工坊大师傅袁先生的徒弟,已经在制工坊一年多了,据说是个踏实的。”

    “是不是踏实的我不知道,但是个傻的。”高畅顺口接道,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枚玉镯,丢给李萱,“你自己看看。”

    李萱茫茫然的看着那枚玉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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