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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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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莨萋回过神来,对他抱歉一笑,“我想得太入神了,不过依我看来,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你倒是可以查查这两个人,再不济,总要知道澜郡主事前的心情如何,而她们既然与澜郡主走的近,那多少也会知道一点。”

    “嗯,你说得对。”司清弦凝重的点点头,心里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就去趟丞相府。

    季莨萋该说的都说了,见他兀自陷入沉思,自己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司清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待他抬起头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再看身边的季莨萋,安安静静的品着茶,从头至尾不置一词,也没有打扰他分毫。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这么安静祥和,恬静得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这样的老成持重,若非亲眼所言,他还真是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司凌风又跑了过来,说是用膳了,让他们到前厅去。

    三人到达前厅,就看到饭菜已经上齐,首座上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

    季莨萋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很不可思议。

    司清弦却像早料到一般,冷静的坐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吃饭。

    这餐饭用得很诡异,季莨萋享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尊待,这从她面前小碟子里都冒成小山的各种菜色便能看出来。

    吃完后,在谁送她回去的问题上,代王和成王又打了一架。

    最后三个晚辈实在头疼得很,只能两人一起送。

    只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是,第二天,大街小巷谣言又飞天了——代王和成王为了抢清良郡主这个儿媳妇,打了起来,据说代王还发话了,以后和成王府,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些,养在深闺,不爱出门的季莨萋一点都不知道,事实上,她最近爱上了带孩子这项有益省心的健康活动,天天抱着小桃怜这里走,那里走,整个季府都逛遍了,还母性大发的时不时做点小糕点给小娃娃吃,桃怜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晚上还嚷着要抱着姐姐睡。

    季莨萋自然高兴的答应,但是在高畅、小巧、灵竹、秋染的联合抗议下,此事值得作罢。

    为什么抗议?呵呵,谁有空来看看她们家小姐的睡姿,就知道她们的苦衷了。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小姐晚上渐渐的从以前的浅眠,达到了熟睡,一般不出大动静都是起不来的,而第二天醒来,她自己也会发现,床单和被子都是呈一种不知明的扭曲状态,让人不忍直视。

    但是虽然不能抱着小桃怜睡觉,可平日除了定期的对天王楼进行出谋划策,对姜海带来的最近消息进行整理,季莨萋一般都是跟小桃怜窝在一起,直到山上派去看守秦氏的下人来报,说秦氏失踪了,这段悠闲的时光,才被迫结束。

    “失踪了,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你们是怎么看这=着夫人的?”老夫人大发雷霆,将一干下人唬得面无人色。

    原姨娘在旁边连忙给她老人家顺气,浅声劝道,“老夫人注意着身子,别气煞了心火。”

    “是啊,祖母,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季莨萋也说。

    “你们还不从实招来!”原姨娘喝道。

    那群下人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将事情交代了,听完一切,老夫人的脸更黑了。

    “什么叫看到个男人的身影,那是尼姑庵,庵堂怎么会有男人!”

    下人忙道,“老夫人,是真的,当晚很多人都看到了。不止,不止奴婢一个人看到。”

    “还有谁看到的,出来说!”

    人群中一个摸样娇小的丫鬟哆哆嗦嗦的爬出来,颤着声音老实交代,“老夫人容秉,奴婢是亲眼所见夫人的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对了,刘妈妈,刘妈妈说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说着,顺手指了一个跪在老远的中年妈妈。

    那中年妈妈兀的自己被点名,吓得脚都软了,急忙磕头,“老夫人,老夫人开恩啊,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老夫人不要杀了奴婢,饶奴婢一条狗命吧。”

    “老夫人还什么都没问,你这么慌张做什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你老实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什么男人,你真的知道是谁?”花妈妈清冷的喝问道。

    刘妈妈哆哆嗦嗦的就是不敢开口。

    季莨萋敛了敛眉,淡然道,“你如实说来,老夫人才能放你一条命,你若是知情不报……季府的家规你是知道的吧,乱棍打死,当也是不为过的。”

    刘妈妈吓得脸都白了,“五小姐饶命,老夫人开恩,老奴不敢隐瞒,老奴知道什么自然知无不言,求两位主子明鉴。”

    “那你还不快说!”

    “是是……其实老奴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只是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后来想了想,可不就是在四香园见过吗,那男人应当是大房古董铺子的掌柜,以前每个月十号都会来季府给大夫人审账。”

    “每个月?”老夫人板起脸色,“一般的铺子不都是一季审帐一次,那什么铺子,每个月都要审?出息很大?”

    原姨娘倒是想起来了,说道,“老夫人,最近五小姐交给我了一些大房的铺子管辖,这妈妈口中说的那个古董铺子我有些印象,但是那铺子的出息不但不大,还几乎月月都有亏损,但是奇怪的是,以前的账面上,几乎每个月大夫人都会贴上一笔银子继续供那铺子的营生,但却好像都是血本无归,肉包子打狗,从来没还回来过。”

    “月月亏损的铺子不趁早卖了,还贴钱去营生?”老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又问那刘妈妈,“你还知道什么?”

    刘妈妈立刻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也是奴婢的儿子在后门做门房,才知道那个铺子的掌柜月月都来,奴婢也就见过两三次,却不知道那人为何要跑到庵堂去找大夫人,估计……可能是念在一场主仆……”

    “荒唐,主仆,什么主仆追人要追到庵堂去?去,把你的儿子叫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刘妈妈也知道这当家的夫人与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男人还追到尼姑庵去找人,这夫人一回头还失踪了,事情肯定不同寻常,也不敢再求情,当即就亲自去把自己的儿子带过来。

    

 狭路相逢

    陈三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被老夫人亲自逮来了,直到听完老夫人的询问,他才松了口气,立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老夫人是说钱掌柜,那钱掌柜的确每个月都会来府里,说是找大夫人审账的,每次一呆就是两个多时辰,走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给小的一点打赏。”

    “打赏,他管的铺子都亏成那样了,还给你打赏?哼,给你多少。”

    “这个……”陈三犹豫了一下。

    原姨娘当即发作,“可老实交代,要是敢胡言乱语,少说了,查出来可小心你一家人的命。”

    刘妈妈吓得发毛,忙推了儿子一下,“老实说,一定要老实说。”

    陈三垂着头,小声的说道,“二,二三两。”

    “每次都是这个数?”二三两,可不是比小数目,外头酒楼当伙计的,十天也才这个数的工钱。

    陈三头垂得更低了,“有时候会多点。”

    “还会多?最多的是多少?”

    “五,五两……”

    “呵。”老夫人冷笑,“铺子里一点盈利没有,每个月倒亏钱,他还能随手给一个下人就打赏五两银子,来人,立刻派人去将那钱掌柜招过来!”

    门外一直严正以待的下人,听到吩咐立刻前往去抓人。

    但半个时辰后,却无功而返。

    “老夫人,我们已经找遍了,可铺子里的店员说掌柜的三天前出去,就再没回来过,我们也去了那钱掌柜的家,但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并且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邻居也说,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他家里就没亲人吗?”

    下人摇头,“他的邻居说他没有亲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算起来,已经有十七八年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脑中不禁想到什么,猛地道,“好歹是个做掌柜的,怎么可能没钱娶媳妇,是花钱大手大脚的,都吃喝嫖赌了?”

    “回老夫人,据那些邻居说,这钱先生可是个十里八乡都认可的好人,不嫖不赌,不饮不吹,以前也有很多人想给他牵线找个媳妇,但都被他婉拒了,问他为什么不找,他只说自己心里有人了,不打算找了。”

    “有人!”老夫人像得到什么证实一般,满脸寒霜,“我看他不止是心里有人,这人都跑到生活里去了。再去打听,我要知道那钱掌柜的一切生平!立刻!”

    下人立刻领命而去。

    厅堂里,季莨萋看老夫人心情欠佳,便将一干奴才都赶了出去,又让原姨娘回避,才对端了杯新煮的茶到老夫人手边,问道,“祖母在想什么。”

    “你说呢。”虽然孙女年纪还小,但老夫人知道,她懂得不比大多成年人少。

    季莨萋摇摇头,笑道,“莨萋一个晚辈,能知道什么,一切但凭祖母做主。”

    “你这丫头。”老夫人叹了口气,“还说什么都不知道,既然要我做主,自然是先得有那个得做主的事发生,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用担心,都说出来,祖母不怪你。”

    季莨萋犹豫了一下,才喟叹道,“祖母,若莨萋说,我派人查过那钱掌柜,您会不会生气。”

    “哦。”老夫人一挑眉,“你这丫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怀疑他的,又都查到什么?”

    季莨萋老实道,“起初我也是去四香园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见了那钱掌柜一面,祖母或许不知道,那钱掌柜虽说已是三十多岁,但是样貌是生的年轻极了,一举一动,还都透着股儒雅劲儿,说话也软和,向我请安的时候,也周正,看起来是个懂规矩的,也是个识大体的,但让我记下的,却是他的容貌。”

    “哦,容貌?”老夫人挑眉,“他生得好?”

    “何止是好,是极好。”季莨萋不吝夸赞,可一转又换了个话题,“祖母可曾觉得大姐与父亲长得相像?”

    老夫人眼神锐利下来,静静回忆一下,点点头,“她眼睛像你父亲,鼻子和嘴,像那个女人。”

    “是啊,大姐长得并不出奇的美,顶多算是小家碧玉,那容貌结合了父亲的宽阔,母亲的清秀,所以她生的也非倾国倾城。可是就是奇了怪了,二姐却长得那么好看,蜀国第一美人,那可是一顶一的美貌,祖母难道从未觉得奇怪?纵观二姐,除了嘴像母亲一样小巧之外,眉眼,鼻子,包括脸型,都不像父亲,也不像家里的哪位叔叔,就是秦家的秦元烨,说是与她表兄妹,但是长得,也是南辕北辙的。”话到这里,见老夫人不吭声,季莨萋也闭了嘴。

    老夫人摆摆手,“你继续说。”

    季莨萋便继续道,“二姐姐与咱们的亲人长得不像,可偏偏我一看到那钱掌柜,第一眼就觉得他眼熟得很,待多看两眼,虽说男女有异样,但是不难看出,他的眼睛,与二姐姐的眼睛是极为相似的。”

    “所以你就调查他?”

    “是,是莨萋多心了,又偏偏好奇心重,就派人去打听过,后来倒是真的查到了些事。”

    “查到了什么,说出来。”

    季莨萋垂下眸,道,“原来那钱掌柜,祖籍是杭州,是杭州一间百年古董店的少东家,他年少的时候,也是位大少爷,知书识礼,交游广阔,是位翩翩佳公子,只是到了他十六岁那年,其父败光了家族产业,古董店被迫结业,他父母在事后被人逼债致死,他无奈之下离乡背井到京都来投靠叔叔,而他的叔叔,就是秦府奶娘的夫君,而那位奶娘,就是照顾秦府大小姐的。”

    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见她无恙,季莨萋才继续说,“这钱掌柜当了两年的秦府小厮,后来偶遇了回门的大小姐,也就是母亲。因为是奶娘的求事,母亲便答应带当时的钱掌柜到季家来营生,说是外面的铺子也需要工人,一来二往的,一年过去了,工人成了管事,第二年,母亲就用了公家的账,开了一个古董铺子,全权交给那钱掌柜打理,第三年,母亲生下了二姐姐。”

    季莨萋说得很简便,但其中的过度,却是让人一听就明白了。

    老夫人一直面无表情,可能是惊讶太多了,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和气愤,之后竟然让人看不出深浅。

    季莨萋也不多话,只乖乖的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老夫人才说,“看来,此事还是得告诉你父亲了。”

    “还是等父亲晚上回来再说吧,这会儿要是耽误了衙门的事,还是没必要的。”

    “是啊,为了那种女人,要是耽搁了前程,那才是得不偿失。”老夫人喃喃的说。

    当天晚上,季莨萋并没有见到季呈,确切的说她刚从寿安堂出来,季呈才进去,但就算这样,她也知道,这晚,寿安堂发生了大乱,据说,大老爷掀了一整张桌子,之后又去了四香园,在里面翻找了一通,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还不许下人清理,之后回了原姨娘那儿,里头的动静也不小,折腾到子时,才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季府都沉静在一股压抑的范畴中,每个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说话做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哪位主子。

    季莨萋趁着这两天府里空气不好,直接带着小桃怜到外面去玩,但却没想到,却碰到了自己最不想碰到的人。

    所谓狭路相逢,大概就是说的现在,一整条京都大街,车来车往的,却偏偏她刚一拐弯,就跟一辆马车相撞,两匹马儿都惊着了,嘶鸣着差点闹出大乱子。

    “怎么回事。”抱着受惊的小桃怜,季莨萋问道。

    外面,高畅声音不太好的说道,“小姐,是……五皇府的马车撞了我们。”

    五皇府?

    将小桃怜交给小巧,在小娃娃的咿咿呀呀不舍的目光下,她盖上面纱,撩帘看去,果然看到前面摇摆不定的马车上,刻着五皇府的标志。

    她皱了皱眉,吩咐高畅绕道走。

    若是往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新仇加上旧恨,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自然要找回一番场子,可今日马车里还有小孩子,她不想桃怜害怕,只能忍气吞声。

    可她想小事化无,对方却好像不愿意。

    “你们是怎么驾车的,会不会驾车,惊了我们家娘娘你们担当得起吗?”

    一个过气皇子的马夫,竟然脾气这么大。季莨萋可算是见识了。

    刚想说话,那天传来娇柔女子的规劝声,“阿福,不要吵了,我们绕道就是。”

    那车夫却不甘,“娘娘,您可是有身子的人,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子不杀了奴才。”

    季莨萋微微一愣,撩帘子的手在半空顿住。

    外面,继续传来说话声,“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娇气,只是惊了一下,哪那么容易出事……”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她声音一变,“啊——”

    “娘娘,您怎么了!”车夫大惊。

    车里的奴婢忙叫道,“娘娘肚子疼,快,快去最近的医馆,快点!”

    可是现在两车相对,堵着了,车夫只能朝季莨萋的马车大吼,“你们还不快挪开,我们娘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皇子要了你们的命!”

    高畅哼了一声,季府的车夫看了看附近的车道,担心的说,“畅姑娘,我们现在退出去,只怕会撞到车厢,咱们退不了,只能往前走。倒是他们……转个头就能走。”

    

 康婉安怀孕了

    高畅确定了一下两车的转圜道路,对对方道,“你们扭个车头就能过去了,我们退不了。”

    对方车夫却大吵大闹,“你没听我们娘娘肚子疼吗?最近的医馆在你们那边,我们要从这儿过去,你们赶紧让开。”

    “我们的车厢太大,转过去会撞到。”季府的车夫好脾气的说。

    对方却不依不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专程跟我们作对是不是,我管你们会不会撞到,赶紧给我滚开,要是耽误了我们娘娘的身子,你们就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季府的车夫也急红了眼,都是同行,他就不信对方看不出他们的窘况,还这么又吼又叫的,这不是成心和人过不去吗?

    此时,五皇府的车厢里又传出女子的惊叫声,然后便是丫鬟的催促声,“怎么还不走,娘娘疼得脸都白了,快点去医馆啊。”

    “听到没有,我们娘娘疼得不行,你们还不快点让路!”五皇府的车夫更大声的吼道。

    “我们也要能让才行啊。”季府的车夫都快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觉得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高畅探进头来,满脸铁青的问。

    季莨萋淡淡的摆摆手,吩咐小巧照顾好桃怜,直接撩开帘子走下去。

    对方车夫看到一个衣着不俗,锦衣华服,还带着面纱的小姑娘走出来,知道应该是对面的主子,也不敢托大,只能睁着眼睛瞪着对方。

    季莨萋没脾气似的走到车前,车夫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严正以待。季莨萋却淡淡的冲里说,“车里的人,是五皇府的侧妃娘娘吗?”

    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车厢里安静了一下,一个丫鬟摸样的女子撩帘探出头来,警惕的说道,“车里是侧妃娘娘,敢问姑娘是。”

    “我家小姐是季府的五小姐。”高畅冷冷的说。

    对方婢女脸色骤然一变,整个蜀国都知道,季府五小姐不就是皇上亲自册封的那位清良郡主。

    她当即请安,“给郡主请安,奴婢,奴婢……”

    “好了,不用多礼了,我这儿有个丫鬟,略通医理,你家主子现在情况特殊,不然先让她给你家主子看看。”

    那丫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这时,里面却传出一个女子声音,“我相信郡主,小璇,将郡主请进来。”

    丫鬟小璇立刻应着,恭敬的将季莨萋和高畅请进去。

    马车里,康婉安正满头大汗的靠在车壁上大口喘气,她满脸苍白,看起来像是极力忍着痛苦的。她旁边还有个丫鬟正拼命地给她揉肚子,擦汗,忙得不得了。

    “郡主,请恕臣妇身体有恙,无法向郡主请安。”

    季莨萋摆摆手,“五皇妃身体不适,无须多礼,高畅,快给五皇妃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畅立刻过去,五皇府的两个丫鬟很警惕的守在两侧,高畅只当没看到,诊脉完后,脸色不好的道,“是,动了胎气,需要立刻到医馆由大夫施针救治,晚了,只怕孩子有滑落之忧……”

    康婉安脸瞬间更白了,那两个丫鬟也被吓得不轻。

    季莨萋当即道,“去吩咐,让小巧将桃怜抱出来,再让车夫将咱们的马车退开。”

    “可小姐,我们的车可能会撞破……”

    “无碍,人命关天,一辆车子罢了。”说完,就让高畅立刻去。

    高畅连忙前忙,不一会儿,前面就清除道路了,五皇府的车夫吆喝一声,就驾车驶走了。

    季莨萋眼神一眯,她还没下车呢。

    康婉安抱歉的道,“车夫可能太急了,只能劳烦郡主在我的车里再待会儿,郡主放心,我一会儿一定亲自派人将您安然无恙的送回季府。”

    “不碍事。”季莨萋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说道,心里却觉得烦闷得很,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非常不好。

    高畅和小巧也目瞪口呆,怎么车就开走了?小巧怀里的桃怜见姐姐不回来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巧连忙拍着背哄她。

    他们的马车已经撞坏了,车子凹了一块,车轮也卡在了石缝里,根本不能驶了,五皇府的马车又驾得很快,她们是想追都追不上。

    “这下怎么办,咱们把小姐弄丢了。”小巧满脸担忧。

    高畅倒是不担心小姐安全,毕竟高然还在暗处保护着小姐,但她对五皇府这位侧妃娘娘的印象就真是坏透了,怎么能就这么把被人家的主子给带走了,你就算再急,也不用急成这样,至少把人放下!

    最后,高畅和小巧只能徒步去追,可两人走到最近的医馆,却并没看到她们,小巧问那大夫,“除了你们这儿,附近哪里还有医馆?”

    那大夫说,“整条街就咱们这儿一家医馆,要是最近的话,也要两条街以后了,那儿有家新开的医馆,手艺怎么样不知道,但生意不怎么样。”

    两人心里都冒出狐疑,怎么放着资历老又离得近的医馆不去,非要到资历浅又离得远的去?

    而此时,季莨萋就陪着康婉安坐在这家离得远,资历又浅的医馆里面看诊。

    “大夫,我家夫人怎么样?”小璇担忧的问。

    大夫摸摸山羊胡子,老成持重的道,“这是动了胎气,但所幸这胎儿生得稳固,没有什么大碍,待老夫给她扎两针,再开一帖药,喝两天就没事了。”说着,就取出自己的银针。

    康婉安施了针后的确感觉好多了,但是刚才疼得厉害,现在舒缓下来,她就疲惫了,不知不觉往旁边轻轻一靠,竟然靠在了季莨萋肩膀上。

    季莨萋满脸黑线,肩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能在丫鬟小璇恳求的目光下,沉着脸没动。

    过了一会儿,取了针,小璇轻轻唤了自己主子一下,“娘娘,娘娘。”

    康婉安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睡在季莨萋身上,不好意思的道,“这……真是抱歉郡主,我,我太累了。”

    季莨萋干巴巴的摆手,“没事。”

    正在这时,医馆外面传来另一个丫鬟的声音,“娘娘,爷来接您了。”

    季莨萋转头一看,刚好跟迎面而来的司苍宇四目相对,她快速的转开视线,又看到司苍宇后面的司苍序和崔傲芙,心里简直长叹,今日运气怎么这么不好!

    “季莨萋,你怎么在……”崔傲芙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急忙换了个纤细柔和的声调,温柔的道,“小女子是说,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清良郡主相见,郡主也是为了五皇妃而来的?”

    季莨萋满脸黑线,心里想说,听惯了这丫头大大咧咧,吵吵闹闹的声音,乍然听到她这么娇滴滴,柔媚媚,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司苍宇和司苍序也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季莨萋,司苍序对她点点头,季莨萋回了个礼数,倒是司苍宇,盯着季莨萋看了好半晌,眼神复杂而深邃。

    直到康婉安叫他,才回过神来。

    “你还好吧?”司苍宇走过来,扶着康婉安瘦弱的肩膀,问道。

    康婉安苍白的脸庞,因见到他,染上一抹娇羞,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摇摇头,“我没事,只要他没事,我就没事。”说着,抚了抚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

    司苍宇面色柔和了些,又问了大夫,得到好好调养,并无大碍的回答后,才点点头,让下人多给了大夫五两打赏。那大夫高兴的收下。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康婉安身上,崔傲芙神神秘秘的走到季莨萋身边,小声的问,“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呢,你害得人家动了胎气?”

    季莨萋看她一眼,淡淡的道,“崔小姐可不要胡言乱语,我只是恰好遇见五皇妃罢了。”

    “恰好,有那么多恰好……我可听说,这五皇子曾今在皇上那儿向你提过亲,只是皇上没答应,你现在,该不是嫉妒人家娶了侧妃,还快要生儿子了,就搞破坏吧。”

    季莨萋真的很怀疑崔傲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她一样的小气?

    摇摇头,她懒得再说。

    崔傲芙见她无视自己,哼了一声,有娇滴滴的走到司苍序身边,小鸟依人的样子,简直做作得季莨萋快吐了。

    这时,司苍宇走过来,深深的看了季莨萋一眼,淡淡的说,“我替拙荆谢谢你,她说是你不惜撞坏马车,让开车道,才让她及时赶到医馆。”

    季莨萋敷衍的勾了勾唇,“相识一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这是今世重生以来,司苍宇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季莨萋突然有些恍惚。

    不知是出于什么因素,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其他的,她鬼使神差的竟然问出一句,“你很期待她肚里的孩子?”

    司苍宇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仅是一瞬,就理所当然的回答,“自然,那是我的孩子。”

    他的……孩子。

    “若是有一个孩子,你不希望他出生,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毁掉他……会有这种可能吗?”

    她这话问得实在奇怪,司苍宇眉头皱了起来,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但见她表情认真,嘴唇紧抿,竟然像是真心询问,他才顿了一下,说道,“不会有这种可能,除非,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除非,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

    

 奸夫淫妇

    简单的一句话,平静的一句话,却在季莨萋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后,脑中不自觉的想到了些过往。

    “怎么了?”看她脸色不好,司苍宇皱眉问。

    季莨萋看他一眼,嘴角讥讽的勾起,别开视线。

    她一直以为,司苍宇不爱自己,所以讨厌她肚里的硚琏,她一直以为,司苍宇爱着季靥画,所以为了替她将来的孩子铲除道路,亲手扼杀了她肚子里成形的胎儿。

    可是今天,看到他对康婉安的肚子珍之重之,看到他亲口承诺“不会有这种可能,除非,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硚琏的死,不是因为他不爱她,而因为,他怀疑她。

    多么讽刺的答案,她为了他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却在那么早开始,就已经怀疑她,比不爱更加的残忍的怀疑!

    现在再仔细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她越加冷淡的,以前就算是敷衍,也会偶尔对她说两句甜言蜜语,可好像从什么事情之后,他就再未给她一个好脸色。

    是什么呢?

    对了,是那年的七月,天气烈热,骄阳似火,她从边境赶回京都,几乎没有休息的赶赴杜府,见到了杜信炜,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说服他帮助他潜入皇宫,揭发太子“逼宫”的阴谋,那一天一夜,她口若悬河,明明因为连日的赶路,已经累得苟延残喘,但是她不敢休息,不敢停歇,只能不停的说,不停的劝,不停的为了司苍宇的江山与前途,与另一个男人周旋,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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