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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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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美妙的感觉。
“你们都出去吧。”季呈对房里的几个丫头道。
几个丫头立刻鱼贯而出。
秦氏脸上不禁划过一抹樱红,然后就害羞的将头埋进季呈的怀里,嘟哝道,“你干嘛,还是早上呢?”
季呈勾唇一笑,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秦氏不禁惊叫一声,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他的脖子,淡笑着被他抱紧房间。
寿安堂里,老夫人的一回去就看到季莨萋已经等在里面了,看到她回来,季莨萋起身迎上去,“祖母,您回来了。”
老夫人嗯了一声,僵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季莨萋将她搀扶到椅子上,一边替她斟茶,一边柔柔的问,“可是母亲那边又出花招了?”
“哼。”老夫人闻言脸都绿了。秦氏很聪明,知道怎么拿她的软肋,她的软肋就是她的儿子,秦氏将这招用得很好,用得她都招架不起的好。
浓郁的茶香在房间里飘散,透着香炉里的檀香你满处沁人心脾的气味,季莨萋兀自坐到老夫人身边,小手一下一下的替老人家捶着腿,温笑着道,“祖母,母亲原就是个有主意,又会撒泼打诨的,想用两个丫头就让了她的权力,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老夫人口气不善,那天当季莨萋将她的计划告诉自己时,她虽然很诧异这五丫头年纪小小竟然已经有这番心思,但心里也知道,这法子估计成不了事。
和秦氏斗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摸透了她的性格。秦氏虽然一次也没用秦家的本事来对付她这个老太婆,但是狗急了也跳墙,若是真把她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秦氏也不会把家权还给她。而她同意季莨萋的计划,也就是想给秦氏添添堵,或者想办法拿回三分之一权利,相信如果三分之一的话,秦氏也是可以容忍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是她没想到秦氏真是一丁点亏都不肯吃,装病在先,拿季呈钳制她在后,弄得她现在束手束脚,反而落了下风,一点好处捞不到之外,恐怕这会儿秦氏还添油加醋的在季呈面前告了她一状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眉头又皱紧了,心里的烦躁全显示在脸上了。
季莨萋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舒声道,“祖母放心,事情没您想的那么遭。”
“莨萋,你不懂。”老夫人摸摸她的头,对她小孩子的安慰言论提不起兴趣。
季莨萋却知道她真的是在庸人自扰,便索性讲白了,“祖母可知道今日朝上出事了。”
“嗯?”
季莨萋继续道,“今日朝上,太子殿下举荐舒城守将邵天容任兵部尚书一职,皇上对此已经开始考虑了。”
“邵天容?”邵这个姓氏在蜀国不多,老夫人想了一会儿就记起来了,“可是前舒城镇守邵将军的遗孤邵天容?”当初邵将军一门惨烈她可是一直记忆犹新啊。
“正是。”季莨萋道,“祖母既然记得邵将军,那便应该知道皇上对邵将军一家一直存有愧疚之心,不止在邵将军死后将其封为镇国大将军殊荣,还格外恩泽册封了当时尚在襁褓的邵天容为外姓郡王,但却被收养邵天容的那位副将婉拒了,说起来,皇上还欠了邵天容一个人情,这次的兵部尚书一职,想必正好可以用来还这个人情吧。况且……”她顿了顿,嘴角弯了一下,“兵部尚书为统领京都半数兵马的军机要职,秦家原本就是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皇上不可能不怕,父亲是靠秦家举荐的,皇上心里只怕压根就不想将这个职位交给父亲,所以才一拖再拖,在这个时候,邵天容突然出现,只怕……意义非凡啊,而太子能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在合适的时间,解决皇上的燃眉之急,想必此事之后,皇上对太子也要另眼相看了。”
老夫人睁大了眼睛,被她一席话震惊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旁边的花妈妈也张着嘴,不可思议极了,“五小姐,您想得真是……”连皇上的想法她都想到了,这五小姐的远见都到这个地步了?
老夫人惊诧过后立马严正以待的四下看了一圈,才严肃的呵斥她道,“揣测圣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若是隔墙有耳怎么办?”
季莨萋甜甜的仰头一笑,可爱的道,“祖母寿安堂,没哪儿比这儿更安全了。”连秦氏这个手遍布整个季府的人,都插不进一只蚊子进寿安堂,可见寿安堂的安全性。
老夫人一辈子的宅斗经验,那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老夫人点了点她的眉心,嗔怪道,“下次可不许胡说八道了。”
季莨萋连忙点头答应,随即又道,“祖母,咱们就等着吧,赶在秦家人施压之前,皇上必然会拟定邵天容为兵部尚书,到时候父亲精心筹备多年的职位落空,必然迁怒母亲,到时候……”她轻轻的笑着,弯弯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如季莨萋所料,秦氏这边的书信刚刚送到边关,皇上那头就下了决定了,雷厉风行的将兵部尚书一职封给了邵天容不说,还兑现二十年前的诺言,册封邵天容为外姓郡王,赐住京都郡王府。
此喻一出,朝堂哗然,谁也没想到不止是兵部尚书这个肥缺,还有爵位赐封,这邵天容今年也才二十一岁,瞬间就成了蜀国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位正二品官员。
朝野哗然的同时,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边百官忙着巴结邵天容,那边季呈却匆匆赶回府,二话不说,直奔四香园,四香园里,秦氏早早得到消息,整张脸都寒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呈一撩帘子,震耳的咆哮声就紧随而至。
坐在斜榻上的秦氏浑身一抖,忙站起身来,迎过去,装作不知的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季呈一把将她挥开,怒气冲冲的坐下。
秦氏立刻愁着脸走过去,“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气,知道你不甘,可皇上都下令了,我又能怎么办?况且那日你回来我就寄信给大哥二哥了,可谁曾向还不等收到回信,皇上的决心就下来了,早前皇上不是还犹豫不决的吗?怎么突然又这么笃定了?这事儿,会不会有蹊跷?”
“蹊跷,能有什么蹊跷?”季呈一拍桌子,桌子被拍的震天响,“为了这个职位我付出了多少,等待了多久,这下倒好,到嘴的鸭子一下子就飞到别人嘴里了。”要说蹊跷季呈肯定也是发现了的,不管皇上出于什么目的快速决定册封邵天容,都是明摆着打秦家的脸,给秦家警告,也更说明了,他一直依靠秦家,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历代都有功高震主的将臣,之前皇上拖了两个月都不讲此事顶下来,说不定就是为了等邵天容。
而为什么不把位置给他呢?这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是秦家举荐的人,在皇上眼中,封了他,就等于封了秦家,而皇上显然是不打算让秦家再做大了。
皇上此时做得这么明显,估计朝中那些老奸巨猾也是看透了,要是平时,一个二十一岁的小毛头当上二品官,那些老臣才不会这么快就贴上去恭贺呢,至少也要观望几天,可这次却这么迫不及待,这不明摆着知道邵天容是皇上的人,巴结邵天容就等于巴结皇上。
季呈现在真是后悔死了,看秦氏的目光也更加凶狠。
秦氏自然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她试探性的上前一步,刚想碰季呈的肩膀,外面争吵声突然响起,“你们做什么拦着我,我是来找大老爷的,老夫人出事了,你们是想故意瞒着大老爷吗?”
房内的秦氏一听“老夫人”三个字,顿时心头一惊,脸色一变,刚想出去看看,就见季呈已经豁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一咬牙,只能疾步跟了上去。
“出了什么事?”威赫的声音骤然响起。
门外那寿安堂的小丫头看到季呈,立刻着急的道,“大老爷,您快跟奴婢去寿安堂看看吧,老夫人下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会儿还没醒呢。”
“什么?”季呈来不及考虑,几乎立刻就冲了出去,一路往寿安堂而去。
后面的秦氏一行人也连忙跟上,边走秦氏边咬牙切齿的暗恨着,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妖婆,真是算准了时候来找茬的。
秦氏着急忙活的赶到寿安堂时,只见满屋都是人,二夫人来了,三夫人也来了,就连二叔和三叔都在这儿,一个个围在床边,跟守丧似的。
她撇撇嘴,满脸青黑的站在一边,目光冷漠的看着那群人。
“到底是怎么摔的,怎么不早点来报?”季呈怒气冲冲的喝问道。
一直守在老夫人身边的季莨萋哭得眼眶红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父亲,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是你?”季呈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拍死。
花妈妈闻言急忙道,“大老爷,不怪五小姐,之前若不是五小姐及时将老夫人拉住,老夫人当场就……”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妈妈你就直说吧。”三夫人田氏一边捏着手绢擦眼泪,一边哽咽着道,看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老夫人有多亲。
“是啊,花妈妈,你就快说吧。”同样守着老夫人的原姨娘也催促道。
分家,分权
花妈妈这才道,“大老爷可能忘了,寿安堂丢了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一个叫牡丹,一个叫春杏,一直是伺候老夫人最舒心的人,自从老夫人将家权交给大夫人后,几乎就退隐到了寿安堂,平日也没什么消遣,就是那两个丫头总能逗得老夫人乐,老夫人也是真心喜欢她们,可就前两天,府里那个假和尚一事,那两个丫头……”
“什么假和尚?”季呈眉头一皱,尖锐的视线横射过去。
花妈妈一愣,似乎错愕于他竟然不知道,但愣完之后还是忙道,“就是大夫人说……说二小姐身子一直没好,肯定是府里有妖邪,就请了几个和尚回来捉妖,但没想到那是一群假和尚,还打着天临寺极空大师的招摇撞骗,并且那和尚还作孽得在二夫人的院子里藏了一整面墙的夜叉鬼相,又欲在五小姐的院子里投放妖气人偶,幸亏被官兵赶来揭发了,不然的话。”
“还有这种事?”二老爷拧眉看向自家夫人,冷面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二夫人顿时一惊,急忙道,“我是怕你担心,况且最后也查出来是误会了。”
“我们的房子里发现了整面墙的夜叉鬼相,这叫误会?”最近他的宠妾柳姨娘吃了二夫人送去的补品,连吐了三天三夜,差点连孩子都吐出来,这件事他一直隐忍着没对二夫人发作,这下找到了机会,自然重重出气。
二夫人与二老爷夫妻情谊本就少,这下看到夫君这么凶狠的样子,她当即不敢吭声,只能缩着脑袋抿唇不语。
季呈脸色也很差,他转头瞪了一眼门口面色苍白的秦氏,看向花妈妈继续问,“你继续说。”
花妈妈连忙又道,“就是那假和尚进府那天,老夫人身边的牡丹、春杏嚷着要去看热闹,就跑到四香园去了,结果一去就再没回来,老夫人心里担心,就让大夫人去查,大夫人也答应了会查,那天老夫人心里郁气重,还跟大夫人说了重话,说三天之内牡丹、春杏不能站到她面前,她就要收回大夫人的家权,大夫人也同意了,可三天后老夫人去四香园大夫人,大夫人就说是病了,不出来见人,之后大老爷您回来了,劝了老夫人两句,老夫人也就认了,可嘴里是揭过去了,心里老夫人还是对那两个丫头心心念念的,这不,今日去花园赏花,老夫人以为身边的人还是牡丹、春杏,一时口误叫错了,回头一看只看到五小姐站在身边,一恍惚,脚下一岔,就这么直直的从小亭的石梯上摔了下来,那下面正好有块石头,若不是五小姐眼明手快抱住了老夫人,只怕这会儿可真是出大事了。”
“花妈妈,你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就为了两个丫头?你也说得太夸张了吧。”秦氏听完忍着怒气走上来,一张美丽的脸庞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这花妈妈分明就是借题发挥,依她看,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摔了还是两说呢。
“你闭嘴!”新烦加上旧乱,季呈的口气恶劣极了,吼了秦氏一句,见秦氏不服气想反驳,立刻又道,“寿安堂的两个丫头你找了吗?”
秦氏气得直喘气,“上次不是跟你说了,那两个丫头已经死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花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人,最张了张,呢南着道,“死……死了?”
秦氏瞪着她,“怎么?那两个丫头死了你不知道?我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老夫人身边什么龌龊事你是不知道的?!”
话音还未落,一个巴掌唰的一下甩在她脸上,接着,冰冷严厉的男声顿时响起,“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一家主母的气度没有?况且母亲还躺在床上,你听听你说的是些什么话?”
“大伯,大嫂她也……”二夫人想帮腔。
二老爷怒瞪一眼,二夫人咬了咬唇,最终也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秦氏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季呈,一双美眸盈满了泪光,“你……你从没打过我……”
季呈被她那心碎脆弱的摸样震了一下,也后悔自己太冲动了,正想说点什么,床上的老夫人突然醒了,只听呢呢喃喃的声音轻轻地唤道,“牡丹……水……”
花妈妈一听,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边擦眼泪,边去旁边倒水。
床边的一群人也急忙围上去,各个都关切的望着老夫人,季呈看了秦氏一眼,本想安抚的话也咽了回去,转头走到床边,“母亲,您还好吗?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浑浊的眼睛慢慢睁开,老夫人木讷的眼珠转了几下,才迟钝的问,“牡丹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时花妈妈端了水过来,季莨萋立刻接过,一帮人也帮着老夫人将她托起,将水递到她唇边。
喝了两口水,老夫人才算活泛过来,她喘了口气,看着众人,揉了揉眉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看老人家似乎没有大碍了,所有人也算放下了半颗心,季莨萋精致的小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她用袖子擦擦脸,笑着将老夫人搀扶着坐起。嘴里甜滋滋的说,“祖母,父亲母亲,两位叔叔婶婶都来看您了,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再把大夫叫回来?”
老夫人摆摆手,面容看起来非常憔悴,疲惫的道,“找大夫还不如把牡丹、春杏给我找回来,那两个丫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季莨萋脸色慢慢沉下来,转头无助的望向季呈,季呈皱了皱眉,张嘴安抚道,“母亲,您好好歇着,找人的事交给我了。”
“你?”老夫人一愣,皱了皱眉,“你不忙吗?等到兵部尚书一直落实下来,你只怕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季呈一噎,整张脸立刻黑透了,两只大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想到那努力了好几年的位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个二十一岁的小毛头领走了,他就觉得有一腔的怨气吐不出来。
二老爷和三老爷也是知道这件事的,顿时也说不出话来,倒是二夫人傻傻的开口,“是啊大伯,过几天你就要开始忙了,找人的事还是交给大嫂吧,大嫂到底是一家主母,她会办好的。”
二老爷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将这蠢女人拍死,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季呈的脸更黑了,老夫人见状,缓缓的道,“我也不敢劳驾别人了,老三家的,你帮我这老太婆找找?”
田氏一听,惶恐的摆手,“老夫人,这……大嫂才是当家做主……”
“哼,她是当家。”老夫人颇为无奈的瞄了秦氏一眼,缓慢的道,“你认她这个当家就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吗?况且,我什么时候说过三房只有一位当家人的?”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这话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住在一个府里,莫不是还要割分出来不成?向来只有分了家的府里才是各房一个单独主母的。
老夫人沉了沉眸,又说,“看来你们也懂我的意思了,你们顾念我这个老婆子,一直没分家,我心里也乐意,但一直不分家对老二老三也不公平,你们都是我生的,没有庶出的,我对你们也都是一视同仁,从今天开始,三房分开管理,老大家的,回头你就把家权拿出来,三房分了,管家的事也该提前让你两个弟妹上上手了。”
秦氏万万没想到这老妖婆居然用到了这一招,分家,分权,她竟然想到了这个方法,是啊,现在三房只有一个当家人,另外两人必须看她的脸色,但是家权一分,另外两家自成一派,到时候这个季家再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了,就算二夫人还听她的号令,但二老爷可不是傻子,更别说三房早就和她闹僵了。
这老太婆是彻底要将她手里的权力打散啊,她又不是疯了,怎可能答应,“老夫人,大家都是一家人,况且长辈犹在,这时候分家,您不是找不吉利吗?”
是啊,一般长辈死了才会分家,但更多的时候分家是嫡庶二分,嫡房的和庶房的分开,而他们季府三个老爷全是嫡出的,就算长辈死了,也根本没有分的必要。
可老夫人却像拿定主意一般,冷冷的觑了她一眼,又看向三个儿子,“你们怎么看?”
若是分家,最吃亏的必然是季呈,但是相对的,占便宜的也是二老爷和三老爷,二老爷与三老爷对视一眼,最后三老爷道,“我们听大哥的。”没有拒绝,那已经说明了他们有分家之意,这时候若是季呈不肯,反而显得他舍不得这份家权了。
“我不同意!”还不等季呈说话,秦氏已经红着眼睛怒声道。
季呈皱眉,原本还有点犹豫,但想到因为秦家,他的兵部尚书一职都没有了,怒气上涌,立刻道,“我同意。”说完回头冷漠的睨着秦氏,“让你的人连夜把财产盘算清楚,二弟三弟你们也可以派人来督查,三天后,家权拆分。”
一句话,将整件事落实了。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快意的笑容,床边的季莨萋暗暗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表情看起来十分漫不经心,而最开心的莫过于三夫人,一想到以后不用看秦氏脸色了,她整个人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倒是原姨娘冷静的抿了抿唇,潋滟的双眸复杂的看季呈一眼,随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她看得出季呈好像在和秦氏吵架,这对夫妻听说成亲二十多年从没吵过架。
看来……她的机会来了。
六皇子司苍元
有了季呈亲口下的命令,再加上二老爷,三老爷也在场作证,就算秦氏再不愿意,就算季呈事过之后后悔了,也已经无从抵赖了,三天后,三房的家权财产都拆分了出来,一人一份,虽然大房的因为长子嫡孙,又是世袭镇国公爵位,家财分的要多些,但总体来说,这场拆分仪式还是很和睦。
季莨萋当天一直在寿安堂陪着老夫人,没有去四香园看热闹,她也知道蓝姨娘丁姨娘这些去看热闹的最后都被秦氏给骂走了,不过可想而知,秦氏若不发怒才不正常呢。
“老夫人……到了,到了。”外面花妈妈突然兴奋的冲进来,张嘴就道,“蕊小姐一家回来了,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顶多再过两刻钟就到了。”
“真的!”老夫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都在颤抖,“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花妈妈,把我的披肩拿出来,我们去门外等着,快去啊……”
“诶!”花妈妈应了声,立刻跑进内室。
两人一阵兵荒马乱的整理过后,立刻匆匆往外头走,季莨萋无奈的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
一路上丫鬟们看到向来不苟言笑的老夫人居然这么开心,整张脸都笑成花了,不禁一个个的交头接耳,“看到了吧,我就说三房分家,老夫人最开心。”
“也是,那头还在分呢,这头已经迫不及待的兴高采烈了,你说都是一家子人,老夫人怎么能用这种方法离间三位老爷呢?我刚才从四香园过来,远远地还听到二老爷对店铺的分配不满意呢。”
“哎,老夫人就是见不得大夫人好,行了小声点,要是被听到了就完了。”
“咳咳。”刻意的咳嗽声在几个丫头身后响起。
几人回去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在季府,乱嚼主子舌头根是什么罪?你们尊敬的大夫人有没有说过?”季莨萋双眸阴冷,面无表情的凝眉问道。
几个丫头吓得立刻颔首,连连求饶,“五小姐……我们,我们都是乱说的,还请五小姐莫要告诉老夫人。”
“是啊五小姐,我们不是故意的……”
小丫头们都吓得不轻,季莨萋盯着她们看了几秒,忽而一笑,那一笑,如青山流泉,清澈温软,又雅致光芒,“小巧秋染。”她挥挥手,将身后两个丫头招来,“将她们几个的名字记下,往后府中再有什么不堪的流言蜚语,就直接找上这几个。”
“五小姐,您这是……”这季府传闲话的又不只有她们几个,再说哪个当丫鬟的不八卦点主子间的事头,为什么以后出了事都要找她们?几个丫鬟连忙张口欲驳。
可看到季莨萋那双冰凉寒波的瞳眸,又集体一震,不敢吭声,这个五小姐可不是好惹的,没看到二小姐比她整得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再加上三房分家后,老夫人也不用看大夫人脸色了,这五小姐又是和老夫人一条心的,看在往后在季府,这个五小姐的地位只会高不会低了。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又都垂下头,敢怒不敢言。
淡淡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当季莨萋赶到大门口时,老夫人正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但没想到的事,季云雀和季恬羽居然也在。
眯了眯眼,季莨萋走上前去。
看到她来,季恬羽立刻笑着道,“五姐姐也来了,也是来迎接姑姑一家的吗?”
季恬羽今日穿的是件百花缠枝的梅花纹裙,多彩的色泽衬得她白皙的小脸更加盈盈动人,一双水汪的双眼凝眸成春,看起来我见犹怜。
季莨萋有些愣住了,这季恬羽,竟然特地打扮了一番?什么事需要她这么隆重?
再反观季云雀,自从上次假和尚一事后,季莨萋就盯上了季云雀,果然,那几天之后季云雀行事都很乖巧,不多言一句,不多说一个字,就像故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似的,平时两人狭路相逢,以往季云雀还会辱骂她几句,最近却半句不说,闷着头就走了,就连蓝姨娘也低调了许多。
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不止季云雀与假和尚有关,蓝姨娘也有!
季云雀今日也特地打扮了一番,头上叮叮当当的环佩发钗也是相映如辉,不得不说,缄默寡言,清清静静站在一边的季云雀比平时那个狂妄霸道,横行无忌的她看起来讨喜多了。
视线在季恬羽和季云雀之间打了两个转,季莨萋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起。
正在这时,外头响起马车声,老夫人立刻从往外头探头,花妈妈也激动的看出去……
马车由远而近缓缓驶来,滴滴答答的马匹声清脆悦耳,可对于马匹声音太过熟悉的季莨萋却微微拧了一下眉,虽然隔得太远她看不到马车的样式,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接送姑姑的马车,因为这辆车上套的马,是纯种的西域悍马,听脚步声就知道,稳重清脆,不是一般的蜀国马所能发出的。
季莨萋对于马匹有独特的热爱,这取决于她熟马,所以爱马,因此即便已经知道那不是她们要等的,她还是跟着看出去,眼睛盯着转交过来的那个小点。
马车越是越近,当所有人看到那车的样式,还是车头的徽印时,皆是心神一震,最后齐齐后退半步,不敢再放肆。
“怎么会是宫里的马车?”
花妈妈连忙道,“是不是路过?不过马车很小,或许是哪位出宫的公公。”
季莨萋却知道,不是哪个公公能坐得起西域悍马的马车的,再反观季云雀和季恬羽,看两人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季莨萋便知道,这两人就是特地来等着辆马车了,只是车里的人是谁?
马车在众人的目光中,停在了季府大门口,接着车帘一撩,里面,一个太监摸样的清俊小童先跳下来,接着扶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下来,那少年看来十三四岁,摸样粉雕玉琢,双目若如星辰,长大了必定也是个翩翩佳公子。
只是这少年眉眼倨傲,神色高冷,看起来颇为狂妄。
“这里就是季府?”少年一边目带嫌弃的东看看西看看,一边冷哼着高傲的走进去。
门房立刻将他拦住,“这位小公子,请问您是……”
“滚开,没眼力见的奴才,我们家六皇子你也敢拦。”那小太监立刻喝声道。
门房吓了一跳,急忙满头大汗的退后,老夫人显然也没料到六皇子居然会驾临季府,而且事先明明一点征兆都没有,她看了花妈妈一眼,示意她先把几位小姐带走,可不等花妈妈行动,季恬羽和季云雀已经凑了上去,“六皇子,我们等你好久了。”
老夫人皱紧了眉,盯着两人满脸寒霜,季莨萋则淡淡的笑着,不着痕迹的站到老夫人身后,虽说蜀国男女设防不重,但到底是第一次见面,女儿家若是太张狂,会显得没有家教。
果然,六皇子司苍元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后退半步,“你们是谁?”
季恬羽小脸微红,季云雀大大方方的道,“我是季府的三小姐季云雀,她是六小姐季恬羽。”
原以为司苍元听完态度会好点,但他却说,“庶女?”
两人脸色顿时一白,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见状走了过去,但是一身高雅的气度已经让不可一世的小六皇子不自觉的认真起来,“是老夫人啊。”
老夫人和太后有些交情,因此早年也会进宫一次半次,六皇子认得她并不奇怪,老夫人慈和的笑了笑,淡定的问,“六皇子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六皇子忙笑着道,“我是来找靥画表姐的,听说表姐病了,我特地向母妃告了假来看她。”六皇子的生母婉妃是秦氏的妹妹。
看季靥画的?那季云雀和季恬羽怎么知道的?还早早的就在门口堵截?
季莨萋悠然一笑,狭促的看了面色青紫的两人一眼,别开眼去,视线继续胶着在门口的西域悍马身上,那马真漂亮,棕色的毛色,全身光亮,潇洒,高大,矫健,俊朗,想到曾今师傅就住在西域的汗河湖岸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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