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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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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悠然一笑,狭促的看了面色青紫的两人一眼,别开眼去,视线继续胶着在门口的西域悍马身上,那马真漂亮,棕色的毛色,全身光亮,潇洒,高大,矫健,俊朗,想到曾今师傅就住在西域的汗河湖岸边,那里美丽幽静,堪称世外桃源,师父一生驭马,爱马成痴,他在湖边养了三十二匹马,而季莨萋最喜欢的,就是那匹幼年的西域悍马,那马无论体态还是身姿,都是她所见过最完美,最亮眼的。
不知不觉,越看越舍不得放开视线,这专注的目光似乎惹怒了那傲娇的高马,大马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喷了口气,长鸣一声,转过头去。
被嫌弃了。
“噗嗤。”季莨萋笑出声来,想到曾今的小幼马,不也是这般的桀骜倨傲,不可一世。
“你在看什么?”原本打算进府的六皇子听到马嘶声,转头一看,就看到老夫人身后竟然藏着一个浅笑盈然的小女娃,那女娃看着比自己小一点,但却已经长得格外出尘,精致的五官,虽然隐忍却依旧清脆的小声,还有她脸上的笑容,不若靥画表姐那般的如天上谪仙,不易触摸,她就像凡间的精灵,湖中的仙子,美丽之外,又多了一番人气,亲切温婉,让人光是看着她的笑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季云雀和季恬羽立刻嫉妒的瞪向季莨萋,她们差点忘了这个小狐狸精还在这儿。
霍止零其人
“回六皇子,我在看马。”季莨萋不慌不忙的道,虽然偷窥被发现很窘迫,但是现在的六皇子还不是以后那心狠手辣的变态少年,记忆中他是十八岁那年被司苍宇迫害后,才全然改变性格,所以现在对他温言一点,他或许还能让自己摸摸那傲娇马呢。
“你喜欢马?我那批可是沙漠雄马,性子烈着呢,除了我别人都不的靠近,不过你一个小女孩喜欢脂粉不好,非要喜欢马,真奇怪。”司苍元睁着活泼的大眼睛好奇的道。
沙漠雄马?这草原上的马和沙漠中的马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司苍元,空有宝马而不自知,真是可悲。
但她并没有多言,只是缓声道,“我能摸摸它吗?”
“当然不行,它很凶的,会咬人。”司苍元急忙道,说到咬人时脸红了一下,又生生的别过头。
看来是被咬过了,季莨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垂下头不语了。
看她似乎很失望,司苍元眨眨眼,又道,“嗯,要是有我在,它可能也不会咬你,但是不一定,你要是不怕,就试试。”
“真的?”季莨萋顿时眼前一亮。
老夫人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她的莽撞,但看到这向来冷静聪颖的孩子难得露出这般孩子般的笑容,又有点心疼,便没有多言,算是遂了她的心愿。
季恬羽和季云雀见状,急忙道,“六皇子,我们也想看?”
六皇子爽朗的道,“那走吧,不过我提醒你们,可不能吓到它,吓到它了它咬伤你们我可不管,小李子,去将桑兰拉好。”桑兰就是这匹宝马的名字,还真是取了个沙漠女子的名字呢。
被称作小李子的小太监立刻跑去揪住马缰,四人走过去时,桑兰乍一看这么多人过来有些紧张,四蹄踏动,很是不耐。
季恬羽和季云雀吓了一跳,连忙一人拽住六皇子一个衣角,“六皇子,它真的会咬人吗?”
六皇子停下来,佯装淡定的道,“被怕,有我在。”
“不过它真漂亮。”季恬羽柔笑着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早已蓄满了温柔,随即她转而灿烂一笑,“不愧是六皇子的马。”
六皇子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捧上了天,得意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他高傲的点点头,“那当然,沙漠的马,可是很难寻的,但它就听我的。”说完又很是刻意的看了季莨萋一眼,等着她也向自己表达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但是季莨萋现在哪里还管他一个小屁孩,她几步就超越了三人,独自一人快步走到马面前,对着马头笑了笑,双眼直视马眼。
桑兰似乎不喜欢她,顿时提起前脚长鸣一声。
小李子吓了一跳,连忙拉紧马缰,后面六皇子连忙大喊,“你快回来,它踢了你你就残废了。”说着就要过去拉她,但他一左一右又被季云雀和季恬羽拽着,两人看他要走,急忙又抓紧,胆颤的道,“六皇子,我们怕。”
六皇子急得不得了,可是又挣脱不开,只能匆匆大吼,“快回来啊。”
老夫人和花妈妈也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可季莨萋却悠然自得的站在马前,西域悍马是最有灵性的马,草原里的游牧民族从马出生开始就像它们当做伙伴,因此马匹与人的忠诚程度堪比一流,而其中纯种的西域马更是可见一斑,桑兰并不是要踢她,只是不喜欢她,草食动物若不是面临危险,都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
所以她很淡定的站在那里,盯着它扬起的前肢赞叹一声,“好漂亮的线条,你一定是草原上最漂亮的马,有公马也比不上的矫健和奋勇。”
马虽然听不懂不人话,但是却能通过人的声调高低判断人的恶意善意,它似乎思考了一下,放下前肢,冷冷的注视着季莨萋。
看到马放下腿了,季云雀和季恬羽同时蹙了蹙眉,刚才她们还以为季莨萋会被马踢死,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白白浪费了。
六皇子一把挥开两人的手,匆匆跑上去拉开季莨萋,“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它很容易发狂的,要不然这么好的马怎么会用来驾车,这马虽然品种好,但是疯疯癫癫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靠这么近,不要命了?”
听到他的评价,不说季莨萋,桑兰似乎也知道那是骂自己的,刚刚才平稳下来的情绪又暴躁了,四肢又开始踏踢不停,鼻子喷着气。
六皇子急忙将季莨萋拉开,指着桑兰道,“你看,它又发病了。”
季莨萋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被抓的手臂,敷衍的笑道,“多谢六皇子提醒,不过它真的很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拉车。”六皇子鄙视的道,他是真的气极了,这女娃应该也是季府的小姐,别说是不是庶女,但要是他的马把季府的小姐踢死了,父皇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呢,这么想着,他又狠狠的瞪了季莨萋一眼,大大的眼睛满是怨怼。
季莨萋只当没看到,转身时却别有深意的看了桑兰一眼,眼里满是可惜,这么好的马,却遇不到它的伯乐,对于西域悍马来说,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一位与它气质相匹的主人,一个能驰骋草原,弯弓射雕的真英雄。
可是这位六皇子,显然只是把它当一个玩意,这马真是可悲。
就在这时,前方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的目光不禁齐齐望过去,就见一辆坊间最普通的蓝顶朱轮在车夫的驾驶下疯狂驶来,那速度太快,连带着一片尘烟飞啸。
老夫人心头一紧,立刻在花妈妈的搀扶下跨出门槛,匆匆出来。
“咳咳咳……”尘烟未消,站在最前头的季莨萋和六皇子不可避免的被蒙了一脸灰。
小太监小李子立刻上去理论,“这是谁的车,架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家公子身娇肉贵,惊着了你们谁担当得起?!”
“好了,李子。”六皇子挥手喝止,他看到季老夫人正一脸激动的亲自迎出来,且盯着那马车目不转睛。
司苍元虽然霸道高傲,跋扈飞扬,但却知道什么人能容他耍脾气,什么人是容不得,就像在父皇面前,他永远都是乖巧和顺的好儿子,功课一流,马术优越,是个将来必定能上阵杀敌,捍卫蜀国的好苗子。而在季家老夫人面前,他也不能是个狂妄可笑的野性孩子,皇家的大度冷静,这一刻都需要彰显在他脸上。
马车被撩开,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车内一位少年步了出来,少年一身浅靛色衣袍,眉如远山,目若浩瀚,高挺的鼻梁弧度优美雅致,菲薄的唇瓣轻抿相映,他跳下马车,袍尾在空中划过一条曲线,直到他站定,那道颠簸的线条才重新安落,服帖的衬在他精俊高挑的身材上,即便身后是民间最普遍的蓝顶朱轮车,但因他的光彩,那马车似乎也被镀上了一层光辉。
季云雀和季恬羽都看呆了,好、好俊美的男子……清华瑰丽,魅色纠缠,那双潋滟风光的黑眸犹如碧波湖景,动人深窍,那微抿轻啖的唇瓣温软完美,这样的男子,比之女人更夺目光光华,令人仿佛一看,便再也不愿移开目光,此等妖孽容貌,当真让人心神俱颤。
季云雀和季恬羽甚至觉得,就是那位蜀国第一美人的二姐,若要与这位少年相比,那也根本不能并论。
“这……”老夫人也看愣住了,站在原地,一时忘了呼吸。
少年清润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对着老夫人拱了拱手,声音清冷不扬,平淡悠扬,“老夫人有礼,我是……霍止零。”
“你就是……就是……”老夫人瞬间回过神来,眼睛一下红了,盯着霍止零抓住他的手腕,又止不住的点头,“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你母亲……”她期待的眼神不禁望向那辆马车。
霍止零垂了垂眸,原本就清淡的表情更徒增一丝伤感,随即,他从袖中掏出一分书信,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急忙接过,匆匆看完后,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这封信是……”
霍止零道,“这封信是母亲早就写好的,一直未寄出,父亲让我收好。”
“那她人呢?”老夫人急忙问。
霍止零垂下眸,唇瓣抿得更紧了,“老夫人没收到消息吗?母亲半年前已经病逝了。”
“什么?”老夫人浑身一震,若不是花妈妈及时扶住她,她只怕已经跌倒了。
霍止零深吸一口气,冷着眸道,“李家村半年前有场瘟疫,我父母都在那场瘟疫丧生了,而我,恰好在城里书院暂住,才免于一难。”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老夫人急忙望向花妈妈,“什么瘟疫,不可能的,我的蕊儿不会死,她一定不会死……”
花妈妈也惊住了,盯着霍止零道,“半年前李家村是有瘟疫,但这段时间我派去调查的人一直都有回信,李家村一直有人与我们交流,蕊小姐一定还活着,否则你怎么……”
“是我回的信。”霍止零淡淡的看着花妈妈,那冰冷的眸光犹如冬日寒光,不带半点感情,“不管你信不信。”说完,又对老夫人鞠了一个躬,“老夫人,信我送到了,我走了。”
“走,你走去哪儿?”老夫人错愕的看着他,却与霍止零眸中那深层的排斥冷意猛然相撞。
这孩子不喜欢她!
你不是我表哥
老夫人惆怅的望着他,摇摇头,“别走,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
霍止零像是并没听到,淡漠的回身,冰冷的道,“父母已逝,我与你们季家又有何干系。”说着又回头看了花妈妈一眼,花妈妈被那状似平静的一眼看得浑身发抖,完全没料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摄人的目光。
而且,是什么让着少年的目光这般冷然,就如冬日的寒冰,刺骨得可怕。
霍止零不顾老夫人的挽留,径直跳上车,对车夫道,“走吧。”
车夫刚要驾车,老夫人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挡住马头,花妈妈惊了一下,料不到一向稳重的老夫人竟然如此冲动,若是被马撞到了可如何是好。
季莨萋也吓了一跳,但她不是被老夫人的举动吓到了,她是被这个自称霍止零的少年吓到了。
霍止零是谁,是她的表哥,是蕊姑姑唯一的儿子,是季府的表少爷,可眼前这人,却根本不是霍止零啊,前世她见过霍止零,就在季府之内,当时她十五岁,霍止零十九岁,虽然仅是匆匆一眼,但她不会记错,霍止零清俊害羞,内敛温柔,哪里有眼前这人的咄咄逼人,更别说这堪称妖孽的容貌。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人不是霍止零,为何却要冒充?
蕊姑姑呢?姑丈呢?真正的表哥呢?蕊姑姑明明是在一年后才去世的,她前世也记得李家村有瘟疫,可姑姑不是瘟疫死的,是病死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到底是谁。
可不管季莨萋现在心中如何波涛汹涌,震撼不已,可老夫人已经认定了此人就是霍止零,还拼命的希望他留下,而那“霍止零”虽然一直拒绝,可马车却的确没有再动一分了。
以退为进,好聪明的办法,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捏造姑姑姑丈的死因,假扮表哥,他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这边季莨萋内心翻江倒海,那边老夫人还在哭着与“霍止零”交涉,季莨萋觉得自己心里很乱。
“他是谁?”司苍元蹙眉问向身边的季恬羽。
季恬羽懵然的道,“应该……是表哥吧。”
“表哥?”司苍元眉头皱得更紧了,没听过季府还有什么表少爷啊,这表哥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季云雀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忙道,“我们家有位外嫁的姑姑,听说姑丈就是姓霍,大概这位就是姑姑的儿子吧。”
“哼。”司苍元莫名的不太开心,垂头又发现季莨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表少爷”,心里更是掩不住的愤怒,“李子,走了。”他大喊一声,尖锐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明就里的暴躁。
李子连忙应着,与自家主子一块儿进了季府,今天他们出府可就是来探病的,他们家婉妃娘娘是秦家的嫡女,与季家的大夫人是亲姐妹,因此自己主子一直都与季家二小姐很亲近,只是以前主子年纪小,皇上不许他出宫,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宫游玩呢,还是沾了季二小姐的光。
看司苍元走了,季恬羽和季云雀急忙也跟上,这个表哥虽然俊朗不凡,但到底就是个穷教书先生的儿子,哪里比得上六皇子的雍容华贵来得逼人。
最后在老夫人的强烈恳求下,那“霍止零”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留下了,花妈妈虽然觉得有问题,但那份书信又的确是蕊小姐的笔迹,最后她也只能去找管家给这位表少爷安排院子。
府中几位老爷知道霍止零回来了,远远的从四香园赶到寿安堂。
“这就是止零吧,长得真好。”二夫人含笑着道,但凡女人,对容貌俊美异常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季悠岚难得的也收敛了平时的张狂,整个人矫揉起来,柔柔软软的叫了声,“表哥。”
霍止零随意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季悠岚却一点没觉得被亏待,整张脸瞬间红透了,害羞的缩在母亲后面,一颗心脏砰砰乱跳。
二夫人如此人精怎么会看不出自家女儿的心意,她也觉得霍止零好看,但也就是好看,男人,好看可是没用的。
季云雀和季恬羽没来,两人都守在暖月院巴结六皇子,相比起来,这两个庶女倒要比季悠岚这个嫡女懂得什么男人有用,什么男人没用了。
自从喝惯了季莨萋亲手沏的茶,老夫人就再难喝别人沏的了,所以季莨萋很乖巧的自动到了茶具旁边,沏了两杯茶,一杯给老夫人,一杯端着走到下面。
季呈以为是给自己沏的,伸手正准备端,季莨萋却从他身边施施然的走过,步到霍止零面前。季呈脸瞬间一僵,停在半空的手生生松下。
这个季莨萋,真是越来越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霍止零抬头,两人目光对峙,季莨萋柔柔一笑,将茶水奉上,“表哥喝茶。”
霍止零清冷的眸子不自觉的沉了一下,垂头,他看向季莨萋端着茶杯的小手,葱白的指尖,玉色般的手指,没有任何反复的装饰物,与那日看得一样……可当时远观,如今近看,他却发现这双洁净的小手看起来很粗糙,甚至手腕一些地方还有些细微的伤痕。
盯着那些伤痕,他蹙了蹙眉,才接过茶杯。
入口一片苦涩,半点回甘都没有。
“好喝吗?”季莨萋歪着头,恬笑着问。
霍止零嘴角抽搐,嗯了一声,“好喝。”
“那表哥可要多喝点。”季莨萋笑着,那笑容却说不出的凌厉冰冷,不含好意。
霍止零看她娉婷的身影缓缓离去,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没惹她吧,怎么她好像很讨厌自己?
“表哥,我也会沏茶。”眼看季莨萋与霍止零有了互动,季悠岚不服气的道,连忙也跑到了茶具边。“你走开,我来沏。”
下人被生生赶走,老夫人不耐的啧了一声,二夫人连忙将季悠岚拉过去,“你就消停会儿吧,没看到长辈们都在,怎么这么放肆?”
季悠岚不情不愿的被母亲扯回去,又念念不舍的看了霍止零一眼,最后才恶狠狠的瞪了季莨萋一眼,这个小狐狸精,是个男人就要勾引,真是和她那外室的母亲一样不要脸。
在座聊了一会儿,三位老爷也问了霍止零许多季蕊的事,霍止零一一对答如流,谈到小时候虽然拮据,却父慈母孝的情况,脸上还会动容的露出几分幸福,谈到那场要人命的瘟疫时,他也适当的露出仇视的目光,眼神也瞬间冰冷了。
在场都听得唏嘘,季悠岚更是一颗心都贴在他身上,移都移不开。
唯独季莨萋冷眼旁观,表情冷漠非常。
果然是故意来冒充的,居然做了这么多准备,可是越是这样,越证明他是假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将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事轻松的对答出来,十几年前的事,是人都不会像昨天发生那般记得一清二楚吧。
还有刚才,她送茶过去的时候,分明看到这个霍止零的手指虎口位有很深的刀茧,霍止零是习文的人,为何会有刀茧?这更足以说明,此人有问题。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季莨萋才起身,对霍止零道,“表哥,我带你去你的院子。”
“五小姐,那是外院儿,你不能去。”花妈妈急忙道。
季莨萋嘟嘴委屈道,“那我送表哥到外院的花门好不好?”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去吧,和你表哥多培养培养感情。”说着她又看看霍止零,“你五表妹最是聪明伶俐了,让她给你说说这府里的事,一路再带你多逛逛。”
“是。”霍止零躬身一礼,口吻却仍旧淡漠。
出了寿安堂,季莨萋让下人走远一点,而她则跟霍止零走在前头,一路假山林立,湖水清澈,走到小径边,季莨萋微微侧首,盯着霍止零完美的侧脸问道,“表哥,季府可漂亮?”
“嗯。”霍止零平静的点点头。
“表哥以前可见过这么漂亮的院子?”
霍止零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冷漠,僵硬的道,“没有。”
“呵呵。”季莨萋清脆的笑了一声,望向前面的梧桐树,“不是,我觉得表哥一定去过更好的园子,刚才从寿安堂出来,你目不斜视的一路往前走,对着诸多美景视若无睹,仿佛这些名花异卉就是野花野草,一点提不起你兴趣。”
霍止零僵了一下,看她一眼,“怎么会,这些很漂亮。”
“不对。”季莨萋可爱的嘟起唇,“不止花园不漂亮,我还看得出表哥不喜欢我,表哥一路过来,虽然表面上目不斜视,但刚才经过小桥的时候,你却下意识的往小桥的右边看了一眼,当我带你往左边走时,你脚步也顿了一下,这说明你知道右边是通常外院的路,左边是小花园的,表哥对季府如此熟悉,是不是以前就来过?”
霍止零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季莨萋也不着急,干脆走到一处石凳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好脾气的道,“表哥,我们来聊聊天吧,就说说你的名字,身份,和来历好不好。”说着,精致的小脸扬起,对他露出一个如春花绽放的甜美笑靥。
“好。”她的笑容很是耀眼,犹如烟花璀烂,耀人眼球,他坐下,温和的道,“名字,霍止零,身份,你表哥,来历,蜀国文考举人。”
这是不打算坦白从宽的意思吗?
季莨萋抿了抿唇,随即道,“我知道你不是我表哥,你来季府有的目的我可以不过问,但我要知道我姑姑姑丈,还有表哥是否安然。”
空气里轻风飘散,夹杂着鲜花的香味,季莨萋问完后,霍止零便是长久的缄默,那缄默太过沉重,令人心生不安,令人不知所措。
冷梅怎么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春风将她的脸都刮疼了,她才说,“好吧,你不说就算了。”说完,她站起身来,看他一眼,又道一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若是想监视季府,犯不着用这样的方法,我祖母最大的牵挂就是我姑姑一家,若他们还在生,我希望他们能继续平安,而你的来意,我也不会过问。”在她看来,这人选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出现,冒充霍止零,唯一的原因,就是那几位皇子派进进府的探子,但是谁呢?太子?三皇子?二皇子?还是……五皇子?
若是最后一个的话,那不好意思了,她要收回刚才的话了,若是司苍宇的人,这个妖孽般的少年,就注定命损在这里了,她不会放司苍宇的人活着离开。
霍止零端坐在石凳上,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唇瓣扬起一道弧度,眼眸垂落,眼底掠过一丝浅薄的凛然。
这个季莨萋,到底以为他是谁派来的?莫非这季府还是蜀国的政要大户不成?来之前他虽查的匆忙,但也知这季家虽是镇国公府,但几代下来早已名存实亡,如今空有爵位,却无实权,是个闲处才是。可听刚才季莨萋所言,似乎有人盯上了季府,呵,他倒很好奇,这小女娃以为他是谁的人呢?
***
正式分权后,原本就不消停的季府顿时又起了涟漪,大夫人和二夫人因为表姐妹关系,自然还是抱团,二老爷虽心有不悦,但眼下柳姨娘即将临盆,比起整理家权这种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的事,他更专注于陪伴柳姨娘,毕竟二房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一个早夭的庶子,到现在还没一个男丁,他是委实着急的。
而三房这边,依旧如以前一般单成一派,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三房主动揽下了照顾老夫人的活计,也自愿承担了老夫人在府中的一切开销,往后老夫人的银子不用从大房支付,她三房原意全包,而在这种情况下,或多或少的,三夫人也连带将季莨萋照顾上了。
所以府中的下人们渐渐发现,原本衣着简朴的五小姐近些日子似乎排场越来越好了,衣服好看了不说,首饰也精致了,就连她身边的三个贴身丫头也跟着水涨船高,衣着配件越来越跟大夫人房里的人看齐了。
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不出来这位五小姐倒是找到了好靠山,老夫人出山扶持了三夫人,三房和老夫人成为一党,五小姐又和老夫人这么亲,而且听说自从三夫人主动担负照顾老夫人的职责后,三夫人娘家的事也渐渐有了起色,虽然田晨还是没找到,但田家惹上的官非却给解决了,田家的生意能正常进行了,而有了田家的财力支持,三夫人倒是成了这季家最有钱的一房了。
不过如今秦氏可没空管三夫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午后,四香园里。
大夫人一拍桌子,双目霍冷的盯着面前的石妈妈,冷着脸道,“你说近不了身是什么意思?石妈妈,你该知道我没什么耐心,老爷现在天天往寿安堂走,就是去看那个小贱人,那小贱人现在仗着肚子里有货得意得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再加上还有老太婆给她撑腰,我若是现在不加紧行动,难不成我要看着她十个月后平平安安的生下儿子,一家三口母慈子孝吗?”
石妈妈经不住冷汗直冒,她也知道原姨娘的事自己做得不够好,但原姨娘现在成天就躲在寿安堂,而老夫人又把寿安堂围得跟铜墙铁壁一样,她是把什么花招都使尽了,可她的人却频频报来任务失败的消息,这她也没办法啊。
想了想,石妈妈还是道,“夫人,要不我们再等等,九个月的时间,或许还有……”
“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夫人气得将手边的茶杯挥到地上,“啪嗒”一声,一地的碎瓷片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尖锐的炙光,“我等不了了,天天看到老爷一回府就往那小贱人身边钻,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你也知道我和老爷之间因为兵部尚书一职有些小误会,我现在急需找机会跟老爷培养感情,解释清楚,可那小贱人就是算准了我着急,天天拖着老爷,专门给我使绊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晚解释一天我和老爷的隔阂就越难清一天,我顾不了这么多了,石妈妈,我要速战速决,总之要先将原姨娘给我除掉,你放手去做,一切有我担着。”
石妈妈愁眉苦脸的为难极了,这不是谁担着的问题,而是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啊。
这么想着,她脑子又转了几圈,突然想到,“夫人,既然府里没机会动手,不如在府外吧?”
“府外?”秦氏来了兴味,抬头看着她,“说来听听。”
石妈妈刚才也是顺嘴这么一说,可确实的计划她也没有,正在这时,门外帘子突然被撩开,只见病弱纤柔的季靥画在天梅的搀扶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秦氏见状,急忙起身迎上去,嘴里嗔怪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随随便便下床的,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要是落下病根……”
“母亲。”季靥画拍了拍秦氏的手背,恬和的笑笑,“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母亲不用挂记我。”说着顺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抬起头问,“方才在门口听到母亲和石妈妈在说什么府外?什么府外?”
秦氏叹了口气,秀美的双眼瞪了起来,“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你身子没好,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季靥画抿了抿唇,嘴边划过一缕笑痕,淡淡的道,“母亲说的莫非是七日后的释迦摩尼佛诞?看母亲说的,佛诞之日举国同庆,怎能和我没关系呢?我还想趁着那天与几位姐妹一同到附近的寺庙里去祈福呢。”
“佛诞?”秦氏愣了一下。
石妈妈却一拍大腿,急忙道,“就是佛诞,老奴说的就是佛诞,夫人怎么忘了,每年的释迦摩尼佛诞府都要派人去寺庙祈福的,今年这任务不如就让原姨娘去,原姨娘身怀六甲,多与菩萨亲近亲近,来年也好为我们季府生个小少爷,夫人意下如何?”石妈妈说得冠冕堂皇,可脸上的笑却邪恶阴险。
秦氏哪里会听不懂她的话,眼睛眯着思虑一下,便笑了起来,“好主意,就让她去吧。”
“母亲。”季靥画突然不悦的出声,“母亲也真是的,原姨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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