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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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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是她想找就能找到的,但上天居然真的真的在帮她,随便到一间书斋选书,就能恰好的遇到名册。
一上车,她就扑开笔墨,开始在宣纸上奋笔疾书,那本青天录她看的不多,只能尽量凭记忆去写,等写完了所有,马车已经停在季府后门整整一个时辰了。
小巧不敢打扰自己小姐,只好和车夫林叔一起在外面等,等到里面传出一声呼唤声,小巧才连忙跳上去,“小姐,您好了?”
季莨萋点点头,将那十几张纸收好,贴身放在怀里,才心满意足的道,“将这些收拾了,那几本书拿上。”
小巧立刻照搬,两人回到了帘朗阁,屁股还没坐稳,寿安堂那边就来人了,说是老夫人急着找她过去,她将怀里的纸张交给秋染,让秋染绝对要放好,才匆匆的换了件衣服向寿安堂走去。
到了寿安堂,远远地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老夫人兴奋的声音,季莨萋连忙快步走过去,“什么好事让祖母这么开心?”
老夫人看到她来了,连忙朝她招手,“快过来,看看你原姨娘带了什么好消息来。”
好消息?季莨萋下意识看向抿着唇,微笑的坐在一旁的原姨娘,眼前一亮,“原姨娘,莫非是……”她视线看向原姨娘的肚子,又惊又喜。
原姨娘害羞的点点头,伸手抚摸着自己尚未笼起的小腹,嘴角满足的勾起,“今日大夫过来,说是已经一个月了,所以我就赶紧来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了。”
季莨萋一笑,并不揭穿。
她当然知道原姨娘过来,不是告诉什么好消息,而是寻求救援来的,她怀孕的消息一经走漏,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必然是秦氏,在这种时候,她不立刻找到老夫人护航,这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明天就要没了。
其实秦氏之前就派人对原姨娘下手了,但老夫人事先就派了好几个人去贴身保护她,原姨娘这人也知趣,一般绝对不在秦氏面前晃荡,尽了最大能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管府中有什么天大的事,她就是绝对不出她的院子,也因为这样,她才幸免于难活到今天的,而秦氏那边,被季莨萋接连打击得也渐渐忘了原姨娘,加上原姨娘看着也算老实,也就放任了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原姨娘也不是纯傻的,抓紧时间搞定季呈,现在孩子已经一个月了,也算是最大的保障已经拿到了,但这也意味着她最大的危险就要降临了。
“祖母,大房已经好久没有这等好消息了,您不是早嚷着说想抱孙子了吗?要不就让原姨娘在您这里安胎吧,您日日念经敬佛,这寿安堂又有专门的小禅房,有佛祖庇佑,这孩子进来必然能成大器。”
原姨娘一听,顿时感激的望着季莨萋,“有五小姐这么为这孩子着想,真是这孩子的福气。”
老夫人也点点头,秦氏如一般人家的正房不同,一般的正房在夫家总也有忌惮的东西,但秦氏却仗着娘家的身份,一点忌惮都没有,若是把原姨娘就这么放在外面,保准不出三天别说肚子里那块肉了,就是大人恐怕也要化成一滩血水了,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她老太婆多操操心,到底是自己的孙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早夭在母亲的肚子里,况且她还需要原姨娘靠着这个孩子,正式和秦氏对上呢。
果然,四香园那边,一听到原姨娘怀孕了,秦氏几乎气得吐血,一双秀拳捏得紧紧的,锤在桌上啪的一声,震得桌上的东西都弹了起来。
石妈妈连忙劝慰,“夫人,您别气伤了身子。”
“我能不气吗?那贱人竟敢怀上孽种,好,很好,看来这大小都不能留了,传我的命,明日就给她的食物里加点东西。”
石妈妈有些为难的顿住。
秦氏仰头皱眉看她,“你怎么了?”
石妈妈低着头愧疚的道,“夫人不知,那原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是寿安堂过去的,之前我派在她房里的人几次想动手都被她逃了过去……”
秦氏狠狠一瞪,表情都青了,恨铁不成钢的吼道,“软的不行不会来硬的吗?一个女人罢了,有多难处置?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
“夫人,奴婢……”石妈妈委屈极了,她也想把事情麻溜的办好,她也不想这么拖拖拉拉的,但是原姨娘实在防范得太死了,吃每一样东西都要找人先试菜,平时穿戴的衣服首饰也都就是那几套,她派人送去的好料子,好缎子,她全都美名其曰舍不得用给收了起来,就连老爷赏给她的东西,她都从不佩戴,加上她身边轮班倒的六个人夜夜在她房门外守着,她的人是一点缝隙就钻不进去,这她也没办法啊。
“真是麻烦,今早那老太婆的事还没弄完,又出了这样的事,看来她们那伙人是约好的。”想到早上与老夫人的那个承诺,她只觉得头疼欲裂,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挥手道,“你先下去,看看杨妈妈回来没有。”
石妈妈连忙如蒙大赦的离开,一出门,刚要遇见要进去的杨妈妈,杨妈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石妈妈好奇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杨妈妈叹了口气,皱着眉道,“我不是去监牢赎那个假和尚了,可到了监牢,人家说就半个时辰前,有人将他带走了。”
“带走了?”石妈妈也愣住了,“什么人带走的?”
“我哪儿知道呢。”杨妈妈口气也开始暴躁,挥挥手,她烦躁的道,“不说了,我先进去禀报给夫人。”
“诶,等等。”石妈妈急忙叫住她,“这会儿夫人心情正差呢,你还是晚点再进去的好。”
杨妈妈叹了口气,只觉得整个脑瓜仁都疼了。最近她们四香园好像特别倒霉似的,夫人一日比一日暴躁,二小姐的病昨日看起来好了大半,谁知今早上不知怎么又躺下去了,坐都坐不起来了,简直就像是一晚上就被人抽干了血气似的,大夫来看了,说是心疾复发,可天地良心,二小姐什么时候有心疾这种毛病了?总之最近做什么好像都不顺心。
季莨萋在寿安堂呆到晚饭前,才告辞了返回帘朗阁,一进房,她就问秋染要了那些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一个劲的研究,看一会儿,她拿着毛笔在另一张干净的宣纸上记录下一个名字,如此反反复复的看了快一个时辰,才总共写出三个名字,这才只看完第一张纸而已。
“小姐,先用膳吧。”小巧看了不忍心,这都什么时辰了,方才都要凉了,小姐就不饿吗?
季莨萋头都没抬,目光专注的继续在纸上反复看来看去,心里一边计算,一边判断,然后又在右边的宣纸上记下一个名字,浑然忘我的摸样,仿佛根本没听到小巧的话。
小巧叹了口气,乖乖的退出房间,一出来,灵竹就跑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小巧姐姐,冷梅头上的伤到现在还在流血,要不要给她治治?”
小巧想到昨晚的事,娟秀的小脸上霎时划过一缕苍白,她摇摇头,“不治,小姐没吩咐,就不要管她,关在柴房里,每天三餐丢进去就行了,她若是再骂,再吵,就别客气的用鞭子抽她。”以前汝城秦家,她看多了这种大妈妈拿鞭子抽小丫头的事了,虽说她没做过,但不代表她不会做,小姐说得对,这季府就是个大森林,弱肉强食,如果想别人不伤害她们,她们就先要学会伤害别人,一个冷梅不算什么的,但她知道小姐昨晚逼着她杀人就是为了让她适应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不是所有人的命都值钱的,有的人你非杀不可,否则就会后患无穷,那种时候,你根本没有选择!
太子夜闯闺房
灵竹点点头,明白的道,“我知道了,小巧姐姐,小姐还是不吃饭吗?”
小巧皱眉点头,“嗯。”说着又道,“我们先去饭菜拿去煨着,等小姐要吃的时候再送过来。”
两人很快就将桌上的饭菜端走,此时的帘朗阁已经月下西陲,寂静无声,院中的小灯笼也点亮了,蜡黄色的烛光摇摇曳曳,随风颤动。
突然,黑色的夜空,一道白色的身影如蛇一般悄然划过,白影飞跃间已经从季府的围墙几个来回窜到了偏僻的帘朗阁,树影晃动,窗户“啪”的一声被风吹开,强烈的气流冲外而进,卷起了桌上的数张白纸……
季莨萋眯着眼睛伸手抵挡住外面的强风,手忙脚乱的将那些被吹飞的纸张捡回来,全部压好,才起身走到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除了影影绰绰的树枝,并没任何人。
她皱了皱眉,将窗子紧阖,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她脚步一璇,转过身去,瞬间,瞪目结舌。
谁来告诉她,眼前这男人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
“季五小姐,好久不见。”对面的白衣男子清俊秀雅,长身如树,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三分倾城笑意,嘴角微勾,整个人正以一种闲适的表情,凝视着眼前的素衣少女,桌边的烛光闪闪烁烁,映照着两人忽明忽暗的脸庞。
震惊了一瞬,季莨萋立刻回过神来,对着对面的男子冷冷一笑,“夜半三更,私闯民宅,擅入女儿家闺房,太子殿下的兴趣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似乎早料到她会反唇相讥,司苍敛也不介意,只眯着眼睛笑道,“上次二皇府一别,听说那晚府中出了大事,我一直担心季五小姐的安全,但琐事翻身,今日才来探望,还望季五小姐莫要介意。”
季莨萋眯了眯眼,撇撇嘴,“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别不拐弯抹角了。”
“哈哈哈……”司苍敛爽朗一笑,找了张椅子兀自坐下,“既然你如此洒脱,我们就直接点,说说吧,司苍序为何如此听你的话?”
司苍序听她的话?季莨萋简直不知从何说起。
“太子夜闯民宅,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司苍敛凝起眉宇,深邃的看着她,唇瓣抿紧。
好吧,看来他真是为了这个。
季莨萋按按眉心,觉得有点无奈,“如果你说的是他当着朝中百官,自告奋勇帮你治理东和一事,那的确是我建议的,不过具体是否实施,要看他自己。”
“为何帮我?”他面容冷漠,神情严峻的质问。
既然是帮你,那你还用这种我欠了你几千两黄金的口气跟我说话?
叹了口气,季莨萋无语道,“我并没有帮你,我只是帮他,我想你也知道他帮你不过是想分一杯羹,‘兄弟携手,治理东和’这美好传言多诱人啊,我只是提议他不要放过这个好机会,天大的便宜掉下来,他不接着,便宜就要你一个人占全了,多划不来。”
司苍敛听完敛起眸子,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缕复杂,随即又被那漩涡般的风暴席卷而过,他目光不变的凝视着他,视线利刃如刀,仿佛要用着凌厉的目光将她胸腔挖出一个大洞,看清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这血淋淋的视线令季莨萋非常不适,她皱了皱眉,淡薄的开口,“太子殿下,你真的没有一点擅闯闺房的自觉吗?虽然蜀国男女设防并不重,但你我男未娶你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流言,我还怕蜚语呢。”
“呵。”司苍敛终于开口了,俊逸的脸上又露出那桃花般的笑容,“流言传出,大不了我娶了你,我都没觉得吃亏,你着什么急。”
“那当然,吃亏的是我!”季莨萋不满的道。
“哦?我堂堂一国太子愿娶你一介庶女,你还吃亏了?说说,你吃什么亏了?”
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而且心思不存,对皇位眷恋,我若是嫁给你,岂不是重蹈前世的覆辙,而你最后也唯恐不会成为第二个司苍宇。
这些心里话季莨萋当然不可能说出来,确切的说她并不想和这位太子殿下继续废话了,她今晚很忙,翻译名册本来就是个脑力活,这本名册和前世她看到的明显的不一样,破译的排列方法也不一样,她刚才研究了半天,也只能勉强找出里面自己有记忆的几个名字,然后再通过那些名字反推算破译方法,可弄了很久也是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她不希望有人继续打扰她。
司苍敛很明显的看出了眼前这小女娃看自己的目光不含善意,但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自觉,说实话,他对这女娃的好奇已经远胜于治理东和的热情了,那日金銮殿上,司苍序突然站出来自动请缨要帮他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不对,司苍序是其他几位皇子中,对他太子之位最为忌惮的,他原本以为司苍序借口帮他,实际是为了从中作梗,但没想到他竟真的帮他,想到牧田改道那一整批的农工,那些都是从淮南地界借来的,都是司苍序的人,而他派去的人也日夜监视,发现那些农工全都是地道的农民,耕牧也是真心的在耕,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索性就派人监视了三皇府,而今天下午,他的人来禀报,说季府二小姐派人送了书信给司苍序,他立刻派人将书信抄录一份带来,可没想到看得署名却是季莨萋三个字,而里面的内容……
季莨萋府中的事,竟然求救司苍序,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比他所想更加亲密,不知怎的,他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他派人带走了信中所言的冒充极空大师的假和尚,并关在了太子府,夜半他亲自找来了季府,刚才的一番话,他不过是试探,但没想到她竟然也不扭捏的承认,她承认是她游说司苍序助他,她承认她和司苍序关系匪浅,但为什么?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让司苍序多一个“手足相爱”的名头?不可能,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女娃会驭马,会驭蜂,这些都会他亲眼见过的,而这女娃的本事显然还不止如此,看来,之前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沉吟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季莨萋,你知道什么人死的最快吗?”
季莨萋怔忡片刻,凝视着他,“知道,自以为是的人。”
“那你是吗?”他淡淡的问,妄图周旋在几个皇子之间,妄图将当今天太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她莫非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只有她才是聪明人?太多不自量力的下场,会是她承担不起的恐怖。
“不是。”她定定的道,双眸清润明亮,在夜晚的烛光下映照出一束璀璨的黄光,“我没有自以为是,我只是在找我的伙伴,我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我一个人,很多事都做不到。”
“你要做什么?”他目光微凉,凝视着她。
她不卑不亢,目光灼灼的回视过去,“你若不是我的伙伴,我就不可能告诉你,太子殿下,我从没有干预你的意思,但我需要一个能帮助我的人。”言下之意就是,我不会对付你,但是我需要三皇子和我搭伙。
要对付秦家,她一个人肯定做不到,从重生回来她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也一直在挑选对她有利的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没有打扰到别人。
“那个人是司苍序?”他目光狭促,定定的看着她。
她摇头,“还不确定,可能是,可能不是。”
“上次你说我可以收买你,这么说,你也想过和我合作?”
“为什么不呢?你有需要,我有需要,我能给你我知道的情报,你给我我要的东西,银货两讫,互惠互利,不是吗?”
这是什么谬论,她将朝堂看作什么了?她又将他们这些皇子当做什么了?这女人真是只是一个在乡下地方长大,没有见识,没有野心的普通少女吗?不,怎么可能,一次次见面,她给他的惊喜一次比一次大。
或许,他是说或许……如果能站到一个更接近这少女的地方,他或许能更看清她。
“我会再找你。”他站起身来,眼角瞄了眼她案几上那写满字的纸张。
季莨萋立刻移过去一步,将他的视线拦住,凝目看着他。
他勾唇一笑,走到窗边,想起什么时候,又回头道,“对了,那个假和尚,在我手上,我期待你来找我。”说完,窗子拉开,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在外面朦胧的夜色中。
季莨萋呆呆的站在窗下,看着他瞬间消逝的身影,耳边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
假和尚在他手里,这么说他的信被他拦截了?怎么拦截的?
……这男人,是在向自己炫耀他在三皇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下了眼线,现在,别说是她,就是三皇子,也在他鼓掌之中吗?
***
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老夫人非常守时的在第三天的一大早就到了四香园找秦氏要人,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秦氏病了。
“病了?哼,昨天还好好地,今天就病了?”老夫人竖着眉毛,目光严厉。
石妈妈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解释道,“这几日变天,我们家夫人身子本来也不好,夫人昨晚还发烧了,大夫也是忙了一宿,这会儿还在歇息呢,老夫人您还是先请回吧。”
“罢了,既然她病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来都来了,总要探望一番,你前头带路吧。”老夫人冷冷的说。
兵部尚书一职
石妈妈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轻描淡写的应对,“老夫人,不是老奴不给您领路啊,只是大夫吩咐了,夫人的身子娇气,见不得风,况且现在夫人都歇下了,这折腾了一宿,她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才救回来,老奴求求您了,等过两天夫人能下地了,老奴亲自搀着夫人过去寿安堂给您请安去。”
老夫人脸色顿时更寒了,花妈妈眯着眼睛道,“石妈妈,老夫人都到门口了,你往外撵是个什么道理?要是不知道的,还当是做母亲的来看媳妇还要看下人脸色。”
“哎哟我的老姐姐,这话可胡说不得。”石妈妈脸色刷白的解释着,“老姐姐啊,不是奴婢不识趣,只是老爷临走前交代了,一切以夫人的身子为重,我也是听主子的话办事的,老姐姐您可不能害我。”
“哼,这话倒是有趣了,你的意思是,老爷下了令,连老夫人都要拦着了?还是说老爷夫人就是你的主子,老夫人就不是你的主子了?”花妈妈一点也不客气的反驳。
早就知道这个花妈妈是个难缠的,石妈妈表情也凝了起来,脑中正盘算着再说点什么时,大门外突然走来一群人,她一眼,顿时眼前一亮,对着门外就请安道,“老爷回来了。”
季呈刚下了朝,脚都没沾地的就来了四香园,今日朝上内阁大臣那边又将兵部尚书的备选名单呈上去给皇上了,可皇上拿着名单抿嘴看着,却并不吭声,一个兵部尚书名额已经焦灼了快两个月了,季呈之前还能说服自己凡是冷静,他是靠着秦家上位的,皇上是怎么也会把这个面子卖给秦家的,可是今天内阁呈上去的名单竟然奇迹般的多了一个人,那人叫邵天容,其父乃是先帝在位时亲封镇守将军,邵家一门忠烈,邵天容的祖父,就是当初的邵将军,却在二十年前一场兵变上为了救皇上而死于蛮夷刀下,之后邵家又遭到蛮夷报复,全家几乎灭门,只有尚在襁褓的邵天容因为被其母藏在水缸里,活了过去。
之后邵将军身边一位副将收养了邵天容,随后那副将出任舒城太守,邵天容也被带到了舒城。邵天容从十二岁开始就随那位副将太守镇守舒城,舒城外大多山贼为患一方,邵天容每次也跟着诸城兵马一起出动,早年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军头,可这两年不知为何突然做大起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兵部尚书一职,竟有人保送他来谋职,而最让人错愕的是,保送邵天容的竟然是太子司苍敛。
那一刻不止季呈一个人,几乎朝上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邵家的人不声不响已经为太子所用了?皇上想到邵家一门的惨烈是为了主才牺牲的,因此对着兵部尚书一职便动摇了起来,到下朝的时候,皇上已经说明了,这件事先押后,至于押后到什么时候,却没个准。
所以这下一回来,季呈就直奔四香园,秦家虽然雄霸京都,但一门将领,因此秦家的儿郎基本上全都在边境,所以他想找人商量也找不到人,唯有回来找自家夫人,他知道只要秦氏帮他传话,过不了几天他那位大舅子就会有所行动。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越发快了,他等了这么多年,这到嘴的肥肉可千万不能飞了。
“老爷回来了。”远远地叫喊声让季呈回过神来,他一抬头,就看到老夫人正站在前头。
他疾步上前,道,“这么早,老夫人怎么在四香园?”
老夫人笑笑,伸手替大儿子捋了捋衣领,“来看看你家夫人,却不想被拦在了外头。”
季呈眉头一皱,斥责的瞪向石妈妈,“怎么回事?”
石妈妈急忙的委屈的道,“老爷,这可冤枉死了,老爷怎么忘了,夫人昨晚折腾一宿,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昨夜您不是也在吗?夫人病得这么厉害,是实在起不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秦氏病了吗?他昨日什么时候留宿四香园了?季呈略微思虑便知道其中意味了,看着石妈妈那赔笑的脸,他厌恶的皱皱眉,秦氏肯定是没病的,就不知她又与老夫人有什么矛盾,竟然这么当众下老夫人的面子,老夫人到底是他亲娘,是这个季府的老辈子,秦氏却三番四次的和老夫人闹僵,当真是目无尊长。
心情原本就不好,现在又有了怒气,季呈深吸一口气,正想说什么,猛然又想到今天朝上的事,咬咬牙,到嘴边的话终究临时改了口,“老夫人,她的确是病了,昨夜我也在这儿,您看……”
老夫人的脸不动声色的寒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儿子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可以不给秦氏面子,却不能不给儿子面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走,就是我这老婆子不识趣了。”她旋身,将手抬起来,“花妈妈回去吧。”动作冰冷僵硬,显然也是气得胸闷了。
季呈有位抱歉的连忙掺住老夫人的另一只手,亲自将她送到门口,才脚步快速的走回来,路过石妈妈身边时,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个下人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石妈妈吓得登时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也是听从夫人的吩咐……”边说,边砰砰砰的磕头。
季呈面色阴寒,想到一会儿还要低眉顺首的去哄秦氏,他一肚子气更是没出发,索性就拿石妈妈出出气。
“哼,夫人吩咐,你仗着夫人的名头做了多少龌龊事你当我瞎了吗?”说着,一脚将她踹开。
季呈一个大男人,又是含着怒气的一脚,这一踢过去石妈妈当即往后一倒,被踢得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却一声不敢吭。
季呈看了解气,又想上去补一脚,一道女声却倏地传来,“住手!”
季呈抬眼看去,就见秦氏披着披风,在丫鬟的搀扶下脸色苍白的走出来,她眉宇凌然,气度高傲,除了脸白一些,哪里有半点病气。
“你这是干什么?”秦氏走过来,不满的凝视着季呈。
“你问问这刁奴做了什么?”季呈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越过她直接走进内室。
秦氏连忙追上去,女子以夫为天,她虽然性格强悍霸道,又仗着娘家身份在季府胡作非为,心里却终究还是忌惮着季呈,也深爱着这个男人。
进了房间,她叹了口气,放软了声调,“你这是怎么了?朝上又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差?”说着,对外面吩咐,“去熬盅燕窝来。”
下人应声离去。
季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你与母亲又闹了?”
秦氏眼神闪烁一下,复又抬起头,委屈的道,“你当时我愿意的吗?你看看我何时主动招惹过她了?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季家了,可你知道老夫人怎么的,成天没事就找我茬,这次更过分,先来跟我说丢了两个丫头,让我替她找,找不到就让我把家权还给她,我念在家和万事兴,硬着头皮答应了,心想府里有卖身契,找不到人报官就是了,可没曾想,老夫人这次是明摆了要对付我,我前脚刚答应,后脚就有人在府里找到了那两个丫头的尸体,你说说人都死了,我要到哪里去找给她?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想着能避一天是一天。”
秦氏越说越可怜,最后整个身子都扑到季呈怀里,娇小盈人的趴在他胸膛,嘟哝着抱怨,“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说的多好听,什么只要我要,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可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里,劳心劳力了一辈子,你给了我什么?就给了我一个看不顺眼的婆婆,和一堆拉拉杂杂的烦心事,若是未嫁之前,我母亲哪里舍得让**心多一分的,看看我的脸,都丑了。”说着,还仰起头,指着自己眼角的纹角红了眼睛。
是男人都对女人的撒娇没辙,季呈也不例外,虽知道秦氏的话必然有水分,但眼下他也不可能和她闹僵,心里忍了忍,他托起秦氏的下颚左看右看,狐疑的道,“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还是和我娶你的时候一样漂亮啊。”
秦氏嗤笑一声,捶了他的胸一下,嗔道,“就会哄我。”
季呈将她整个人搂住,下颚抵着她的头顶道,“我是不是真心你还分辨不出来?哎,我也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吵架的婆媳,母亲这次是做的太过分了,但她到底是我母亲,父亲去世得早,当时若不是母亲一力抚养我们兄妹四人,别房早将我们吞并了,你以为我一个世袭镇国公的名头是这么轻而易举就来的。”
古往今来,豪门大院中但凡父辈以上有爵位的,惯例都是世袭给大房的长子嫡孙,但惯例是惯例,若是遇到大房没了男丁,或者没有嫡子的,下面几房也是卯足了的往上争。当初季家老爷子去世,几位叔公就将目的打在了他们房,那时候季呈年少,两个弟弟又帮不上忙,那镇国公的爵位若不是老夫人拼死守护着,他们这一房只怕早就败落了。
秦氏靠在他怀里凝了凝眼,嘴上却娇盈盈的道,“嗯,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不是躲着的吗?等过几天我找母亲谈谈,将这些结都解开……”说着,仰头一往情深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老夫人摔了
季呈顿时将她搂得更紧了,不得不说,若光靠秦家的关系,季呈也不可能忍耐秦氏二十多年,到底是夫妻一场,而且大多时候秦氏虽然霸道蛮横,却在他面前却柔得想汪水一般,但凡是男人没有不想驯服一个野性张狂的女人的,季呈他做到了,而且很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你们都出去吧。”季呈对房里的几个丫头道。
几个丫头立刻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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