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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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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希望别是难听的话。”

    司马棘笑道,“都是赞誉。”

    季莨萋但笑,又问,“丞相经常进宫,可知道这御花园哪里的花最美?”

    “御花园中处处美景,哪里都这么美。”

    “那倒是,刚才一路逛过来,的确发现不少稀罕的品种,若是能栽种一两株到我的随心宫去,也是挺好的。”

    “郡主若是喜欢,吩咐一声,内务府自然会给你搬过去。”

    “司马丞相方便吗?可否替我出出力。”

    “我?”司马棘愣住,他是知道她要跟他套话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虽然她现在没正式出嫁,但是前朝重臣和后宫嫔妃交往过密,可是大忌。

    季莨萋疑惑的问,“不行吗?”

    司马棘失笑一记,点头,“自当从命。”他倒也想乘机看看,这女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旁边陶嬷嬷想说点什么,这让一国丞相去给准皇后搬花,这算什么意思,传出去这位清良郡主还有清誉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司马棘的身份,这么敏感……

    只是陶嬷嬷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巧和灵竹两人联手,竟然生生将她拉扯走了。

    随行那些小宫女们,也被高畅一个眼神压退了几分。

    等到周围大抵算安静下来,季莨萋才似是一边找着自己喜欢的花种,一边随口问,“不知丞相可去过蜀国?”

    “不曾。”司马棘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早知道他不会承认,季莨萋继续问,“那可有什么同胞兄弟之类的。”

    “同胞吗?”司马棘想了想,摸摸下巴道,“同父异母的倒是有几个。”

    季莨萋看他一眼,这是暗示他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先帝的私生子?

    这下子,季莨萋倒是有点搞不懂了,若说这人真是先帝的种,加上这人让人猜摸不透的性格,应该是不会主动承认才对,但是却对她一个外人都这么淡然的回答,倒是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想了想,季莨萋索性直接问开了,“司马丞相听说过一个叫曹越的人吗?”

    曹越两个字说出来时,季莨萋立即注意司马棘的一举一动,但是他表情无异,满脸坦然,只蹙眉思考一下,就摇头道,“不认识,怎么,是郡主的朋友。”

    “算是吧。”季莨萋笑了一声,“算是我的,师兄……”

    “哦?”司马棘来了兴趣了,挑着眉问,“郡主还难不成还学了什么绝世武功不成?”

    “自然不是。”她笑道了一句,就不吭声了。

    可是逛到现在,她也没挑好到底要搬哪盆花,犹豫一下,她吐了口气,有点疲惫的道,“算了,这些花都不是我想要的,改明儿让小巧去内务府看看,免得这么劳累。今日耽误司马丞相了。”

    司马棘忙道,“哪里,能与郡主聊天,也是微臣的荣幸。”

    又逛了一会儿,季莨萋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司马丞相自便吧。”

    司马棘点头,恭送她。

    等到她离开,司马棘收回视线,眼睛投向草丛中,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师兄吗?

    是哪位又收的徒弟?

    那上次在蜀国的酒楼里,她是就认出了自己吗?

    曹越,这个名字,好久没听人叫起了。

    看来他想的没错,这个季莨萋是个变数,很可能会改变一些已定的东西,果然,在路上他不应该仁慈的。

    那点赦埃,果然不顶什么用,还是应该下更重的东西。

    第二天,随心宫来了位不速之客。

    季莨萋正在吃早饭,外头也没通报声,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陶嬷嬷已经快速的附身请安了,“见过太子殿下。”

    百里昭随意招了招手,走到季莨萋对面的椅子上,自来熟的坐下,吩咐道,“陶嬷嬷,再去盛碗粥,本殿要和清良郡主一起用膳。”

    季莨萋蹙蹙眉,不知已经消失快十天的他,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趁着陶嬷嬷去盛粥,季莨萋脸色不虞的问,“你怎么来了?”

    看她那不耐烦的表情,百里昭有点生气,“怎么,我不能来这儿?”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皇宫。”她淡声道。

    “那不就是结了,我就是想来这儿吃饭,不行?”

    季莨萋无语,在这家伙耍性子的时候,她是拗不过他的,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会发现,他的幼稚到底已经到了何等登峰造极的程度。

    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筷子刚刚落下,太监欢喜就走进来,低声对百里昭道,“太子,该上朝了。”

    百里昭不悦的皱了皱眉,抬首又看了季莨萋一眼,终究起身,“走吧。”

    他来去匆匆,季莨萋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是最可怕的是,中午,他竟然又来了。

    不止如此,晚上也来了。

    这让季莨萋深深的怀疑,是不是御厨在她的饭菜里放了罂粟,否则为什么他好像越吃越上瘾了。

    吃了晚膳,以为他也要走,可没想到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他屹立不动,竟然坐在那儿看起书来,似乎不打算走了。

    陶嬷嬷满脸不悦,想劝阻太子不要沉迷美色,如今还未成亲,他就是再想,也不能在随心宫留宿。

    但她还没开口,百里昭却先说,“陶嬷嬷,带着人下去,我有话与郡主单独说。”

    季莨萋看他一眼,一整天了,他终于肯说了。

    陶嬷嬷满脸不赞,忍不住道,“太子,这……郡主还未嫁,这似乎不太好……”

    “怕什么,毁了清誉也是本殿娶,有何所谓。”他满不在乎的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陶嬷嬷也不敢说什么呢,带着宫女退了下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季莨萋与他两人,他才突然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在珠光的投掷下的,显得压迫。

    

 承认了吗?

    他像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宏伟,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如同一头暗匐的豹子,冷戾而快速的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眼神深邃,眸光阴鸷的看着她。

    有些不习惯他的目光,季莨萋皱皱眉,抬首问,“太子似乎有点有点不太冷静。”

    “冷静吗?”他凉凉的重复一遍,眼神挚冷,“你想我如何冷静?”

    季莨萋皱眉,这句话有些挑衅了,她不知道他针对什么,或许,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有些不解的歪歪头,她看着他。

    被她那样纯粹的眸光注视,百里昭一腔怒火又翻涌了。

    进宫十天来,除了第一天,他几乎没来看过她,不是因为他不想来,而是知道宫里的人都盯着他,迫不得己的在找他们之间的把柄。

    一个旧交还能解释的事,目前不宜升级。

    老实说,他担心的从来不是云家,云太妃没有儿子,根本不是能威胁到他的人,能做的最多的,就是塞个侄女给他。

    可这不代表他就不需要顾及。

    虎狼环饲,这个皇宫里从不太平,他心里真正挂心的,一直都是那个视为兄弟,与他一起长大,好得一个人似的司马棘。

    司马棘是何人,任凭他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有用的资料。

    就是如此,他不敢激进,只能等待。

    司马棘不是好人,他知道,他野心勃勃,他也知道,辅助二皇子,真的是看得起二皇子?只怕不见得吧,他的那位弟弟,被利用了还浑然不知,这样的人,也配成为储君?

    他的回归带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回来,最大的因素就是收纳了两个国家,在根本上压制前朝那些乱七八糟叽叽喳喳,也从另一个角度压制了司马棘。

    那个圆滑到狡猾的男人,明面上对他言听计从,可他却不止一次从他的眼睛看到深思。

    他从没放弃,他还在算计着,只要等到机会,便会像豹子扑食一样,将他啃噬干净。

    这男人是个隐患,可是他还不能动他,不止如此,还要哄着他,央着他,只因为牵连甚广,他不能轻举妄动。

    先帝去世的时候,他不在穹国,那时候先帝身边只有司马棘和二皇子两人,那件东西,肯定是被司马棘拿去了。

    如果不找到,他没办法处置他。那东西关乎到穹国的根基。

    老实说,到这这一步,司马棘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起了叛变之心,那就只能成为他的敌人了。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神色又烦躁起来,再看到对面的女人,成长让她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美丽女子。

    身段妖娆,容貌惊人,他不敢将她放在阳光下,不是担心她会被抢走,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司马棘那匹中山狼到底有什么阴谋,布了什么局,他还不知道,还不敢轻举妄动。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要乱走,这皇宫的路,比你想的更加复杂。”最终,他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季莨萋懵懂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不会以为,进了这里,我还能置身事外吧?”

    百里昭双手支在她两侧,缓缓低头,与她四目相对,“作为未来的准皇后,你最大的任务,就是替我管辖后宫,这后宫里的那些老女人,没一个是省心的,但是偏偏各个都盘根错节,有权臣的女儿,有将相的妹妹,每个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只要管住她们,就能替我争取最多的时间。”

    季莨萋皱皱眉,“所以呢?”

    “所以不要管别的事,那不是你该涉足的。”

    “你说司马棘?”

    百里昭不语,但眼神中的平和,已经给了她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掌握的东西,比你少?”

    百里昭皱眉,“司马棘其人,狡猾无比,手段狠辣,你便是再聪明,也猜不到他的狼子野心,这样的人,危险得连我都被捆住了,不要妄图跟他斗争,他在穹国根深蒂固,在这皇宫,也不知有多少人,最重要的是,全朝近一半的官员,都是支持他这位贤相的。”

    也就是说这人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小打小闹就能解决的,让她不要不自量力。

    季莨萋不喜欢被轻看的感觉,因此说道,“我倒是觉得,你这穹国,没有他要的东西。”

    百里昭眯起眼。

    季莨萋眯着眼说,“我虽然与他不熟,但是不难看出,他这人虽然城府极深,却不见得是大奸大恶之人。”

    “才见过一面,就这么为他说话,被他灌了迷药了?”百里昭不悦的冷哼。

    “事实上不是第一次见,在蜀国时见过,你走的那天。”

    果然,一听这个,百里昭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季莨萋摊手,“当时我们都是易容出来,不过我认出了他,他应该也认出了我,那个时候,蜀国京都出现那些外人长达数月之久,弄得朝中虎视眈眈的,就连秦家的人都被召回来了,可见事情非同小可。”

    百里昭不说话,脸色阴沉下来。

    季莨萋继续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只是来了几个外人,虽然形迹可疑一点,但是怎么会引得秦家这么关注,好吧,估计可以算在,秦家是怕几位皇子之争出现了变数,而特地回来盯着的,但是这个说法能解释秦家的动机,却解释不了身在皇城中的蜀国皇帝的心思。在京都,他是最知道事态动向的那个,哪个皇子做了什么,他什么不知道,经过逼宫那件事,我发现他才是整个蜀国最聪明的人,帝王心术,他用的捻熟无比,而这样一个人,如何会纵容秦家这么多年,如何会任凭秦家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难道他是知道了司马棘的身份,才容许秦程回来的?这不是不可能,因为越是高位者,越是害怕自身安全受到桎梏,在京都那样的地方,他需要军队式的保护,需要护卫的严密看守。所以,他也需要秦程的震慑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蜀国的国政他不清楚,蜀国皇帝是个脓包还是精锐,他也没心情去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司马棘到过蜀国,还跟季莨萋单独见过面的事,一想到这些,他就不能冷静。

    季莨萋笑道,“还不懂吗?蜀国皇帝怕了司马棘,为什么怕?因为他是曹家后人!”

    “曹家?”百里昭皱起眉。

    “是。”季莨萋几乎笃定的道,“曹家曹越,秦家崛起前,统治整个蜀国军队的曹元帅,他兵法如神,为国为民,但就因为一个可笑的权政理由,他被秦家跟皇帝联手毁灭了,曹家的人,几乎全部覆灭,一场家门的屠杀,他们却没料到,还有漏网之鱼,这条鱼还有天大的本事,能从蜀国游到沙漠之外的穹国。”

    百里昭依旧皱着眉,没有吭声。

    季莨萋看他一眼,却没有停下,继续道,“曹家曾今镇守边关,镇守的就是现在被秦家取代的那个,那个地方连洽大漠,沙漠之外便是穹国。多年来,蜀国不遗余力的寻找如何穿越沙漠的方法,但是到最后都是徒劳无功,但或许,早在二十多年前,曹元帅已经找到了穿过沙漠的方法,只是曹元帅的那种性格,肯定不愿意大兴战事,祸害百姓的,因此才给瞒了下来,而在曹家被灭后,身在边境曹府的曹越,逃过一劫,便是从那沙漠中,活过来的。沙漠中荒无人烟,他能凭借那么小的身子安然度过,还能走到穹国京城,走进你穹国皇帝的眼中,这其中,藏着的肯定有别的恩怨,但绝对不是你们所想的,父子关系!曹越是曹元帅的儿子,他们的长相说明了一切,就算我没见过,但有的是人见过,那些老兵,那些跟过曹元帅打江山的人,都能成功的认出他!”

    这段话的意义太深了,一时间百里昭几乎消化不了。

    司马棘的野心他从来没有怀疑,尤其是在被人背叛,逼得他远渡蜀国避难时,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而背叛是需要理由的,百里昭以为,司马棘的理由就是想取代他,若他也是穹国的皇子,先帝的亲子,那他又为什么没有资格一争雌雄呢?

    可是现在,他的认知被推翻,司马棘不是先帝的儿子,是一个蜀国前将的儿子,那这又代表什么?

    代表他来历不明,名不正言不顺吗?

    可利益和权利会让人迷眼,就算明知道自己血统不纯,但有了先帝的掩护,他大可以装作真正的真龙天子,百里昭从不怀疑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因为野心向来是个大胃口的家伙。

    冷峻的沉吟一声,他淡淡道,“就因为这些,你选择相信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百里昭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愤怒。

    季莨萋苦笑一记,淡淡道,“当然不止,我想,那个赦埃是他命人做的吧,但她没想要我的命。”

    “笑话!”百里昭冷笑,“没要你的命就是仁慈了吗?那我为你编制足足三十页的《穹国吏集》,我又是……”说到这里,他萌的住嘴,脸色有些难看。

    季莨萋暗笑一声,挑眉看他,“承认了吗?”

    “谁跟你说这件事!”妖孽的脸庞难得出现短暂的红晕,他咬着牙说,“我告诉你,别妄图信任不该信任的人,他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险。”说完,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回到龙圣宫,百里昭一拳砸在桌上,满脸阴厉,表情不善。

    

 情敌相撞

    欢喜听到里面的声响,担心的皱紧眉头,犹豫一下,还是对宫外的男子道,“太子心情不好,二皇子还是先回去吧。”

    二皇子眼神一冷,看着那紧闭的宫门,牙都咬碎了,“呵,那烦劳欢喜公公等他心情好了,通报一声,就说我找过他!”说完,转身不虞的离去。

    欢喜站在门外,摇摇头,怅然的叹了口气。

    这对兄弟,从小关系就不错,大了,却已经回不去了。

    果然人心异变,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不顾念手足之情。

    想到当年太子被追杀得逃离蜀国时,这位二皇子可曾露出过一丝一毫的担忧,他只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命人去找他,去杀他,这个弟弟,早就不值得太子动一点仁慈之心了。

    皇家的游戏规则,就是胜者为王。

    这件事,欢喜最后也没禀报给百里昭,第一是百里昭连续三天都阴阳怪气的,他实在不敢将这种事说处理给他添堵,第二是,他几乎也能猜到二皇子的来意,因此,并不想太子再次被他利用。

    一点点骨肉之情罢了,已经绕过他一条命了,只是架空了他手上的势力罢了,还不知足吗?

    天知道,当初太子殿下可是九死一生,而这二皇子,不过是一点小惩大诫,古往今来,哪位皇帝会容忍自己的弟弟有判反之心?也就只是太子殿下,这般仁慈,还饶了他一命。

    未来的几天,穹国看似风平浪静,但这股狭隘的冷风之下,却带着什么动摇不安的东西。

    季莨萋再次遇到司马棘时,是在狩猎场。

    春季狩猎,季莨萋作为异国郡主,当然有幸参加。

    在开始之前,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英姿飒爽,身姿伶俐,比之穹国这些在马上长大的女子也当仁不让。

    “那个就是蜀国郡主?”人群中,一堆女子围绕的地方,一个粉颊杏眸的女子不如意的撇撇嘴,“看她那身衣服,不论不类的,难道还能跟上咱们不成?”

    另一个小姐忍不住笑道,“就是,我听我爹说过,蜀国都是文弱书生,那里的小姐除了诗词歌赋,从来不许玩马上的运动,更别说骑射功夫了,我看她也就是靠着一张脸,中看不中用罢了,这样娇气的女人,不知道太子喜欢她什么!”

    “谁说太子喜欢她了!”另有一人,不服气的道,“太子与她有婚约,并不代表就喜欢她,我看她没有半点资格让太子垂青,不过是仗着两国邦交罢了,哼。”

    这时,另一个娇怯的声音响起,“可我听说,太子对她很好,当日还亲自出城迎接她。”

    “笨死了!”先说话的女子敲了敲怯懦女子的脑袋,哼道,“当天不是听说送亲的队伍里,有蜀国的士兵吗?太子不过就是给蜀国面子罢了,哪里是因为她!”

    这种说话,在太子连续十天没有去随心宫的时候,宫里宫外都在传,渐渐的,也被不少人信以为真。

    也因此,那些太妃们倒是真的安分了一段时间。

    一群女子们说个没完,而人群中,本该鹤立独群的蓝衣少女,今日却意外的一句话都没说。

    那娇怯女子拉拉蓝衣女子的衣袖,小声的问,“襄儿,你在想什么?”

    云襄这才回过神来,却猛地抬头时,眼睛不其然看见一张清美俊秀,清润儒雅的淡漠侧影。

    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心却开始砰砰乱跳。

    “襄儿,你怎么了?”娇怯女子担忧的喊道。

    “啊?”云襄惊醒一下,讪笑一记,摆手说,“没事,我没事。”

    “不舒服吗?”女子问。

    云襄顺势嗯了一声,然后连忙道,“我,我还是先回帐篷里休息一下,太阳有些大,我有些抵不住了。”说完,不等姐妹们吭声,已经快速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娇怯女子没拉住她,忍不住蹙眉,“怎么搞的,襄儿之前不是很想狩猎的吗?”

    另外的几个女子也觉得惊疑,不够惊疑过后又开始聊天起来,说的无外乎的就是一会儿要猎什么,反正兔子野鸡什么的是拿不出手的,至少也要猎一头小鹿。

    再说这边,云襄回到帐篷后,心还纷乱个不平,贴身丫鬟翠儿以为小姐真是个太阳给晒着了,赶紧出去要了碗酸梅汤,倒给她,“小姐,喝点酸梅汤,解解暑。”

    云襄随便喝了一口,喝完才问,“这汤哪儿来的?”

    翠儿道,“是从司马丞相的帐篷里要的。”

    “什么?”云襄吓了一跳,手一抖,整碗汤都扣在了地上,打湿了地毯。

    “小姐?”翠儿不解。

    云襄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到了,她摆摆手,窘迫的道,“没事了,你,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下。”

    翠儿虽然满脸担心,但还是乖顺的退下。

    帐篷里,云襄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困住了,胸口一双大手,按压住她的心脏,掌控了她所有的情绪。

    自从在琼林宫之后,她的心就乱得不行,每次明明在想太子哥哥,脑子却总不其然的撞进那张妖孽不足,但清润有余的脸庞,还有他的那些话,一生一世,一夫一妻,一心一意。

    这种话,对女人来说太珍贵了,珍贵得她仅是想想将来谁家女儿嫁给他,便会忍不住嫉妒。

    女人都是虚荣,云襄分不清自己只是贪恋他的好,还是真的已经变心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她爱了太子哥哥这么多年,从小被姑姑灌输的概念,难道就因为他司马棘的一句话,就要消失殆尽了吗?

    不可能,这个司马棘,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如此控制她!

    咬咬牙,将粉嫩的唇瓣咬得发白,云襄在心里下来个决定,她抬头,对外面唤道,“翠儿,进来。”

    中午的太阳是最毒辣了,狩猎定在午饭之后,此时的云襄,穿着一条蓝色的骑马装,英姿洒脱,帅气无比。

    从小骑马的她,对马儿一术非常钻研,她知道怎么骑马能让自己看起来最漂亮,优雅而实用的骑马术,才是官家女子们最喜欢的。

    此时百里昭还在用午膳,欢喜突然来报,“太子,云家小姐在门外求见。”

    “现在?”百里昭蹙眉。

    欢喜点头,“说是从府里带了奶娘做的芙蓉玫瑰糕,说是想与太子一起食用。”

    百里昭犹豫一下,透过帐篷的帘子,他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身影,最终,他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云襄接到了回答,欢天喜地的走进来,可脸上的笑容维持不到一秒,瞬间就干涸了。

    看着帐篷里的本不该出现的清润男子,她表情难看极了,怎么会这样,这家伙怎么哪儿都有他!

    司马棘此刻也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俏丽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潋滟,笑着招呼,“云小姐。”

    云襄脸都要绷不住了,干笑一声,将手里的食盒推到欢喜怀里,赶紧说,“府里奶娘做了芙蓉玫瑰糕,味道挺不错的,便想给太子尝尝,原来是司马丞相也在,那正好,一起用吧。不过我的午膳也要到了,我就先回了!”一句话说完,她身子一转,便如一阵旋风,转身即逝。

    帐篷里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眼露不耐,一个面带温笑。

    百里昭看着对面的司马棘,故意道,“看来她真看上你了。”

    司马棘也不否认,只对欢喜道,“糕点摆上来,我想尝尝。”

    百里昭不觉蹙眉,这份举动,是说明司马棘也对云襄有意思?

    可是,他怎么想都不对,若不是他心血来潮的一句话,司马棘和云襄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要说早有爱恋,更是不可能,依照这家伙的脾性,若是早就看上了,还需要磨磨唧唧到现在?眼看着太妃执意要将云襄嫁给他?

    云襄几乎是从帐篷里落荒而逃的,一边走,心里还一边嘀咕,这司马棘怎么阴魂不散的,到那儿都能遇到他,他就不累吗?不能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别乱走吗?总是跑来跑去干什么?!

    正嘟哝着,没看到前面后人,砰的一下,与来人撞成一团。

    翠儿走在云襄后面,主子心情不好,走的太快了,她跟不上,好不容易追上来,却看到主子被撞翻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的。

    翠儿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扶起小姐,不善的瞪着对面的两个女人,“你们是谁,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季莨萋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突然跑出来,突然撞到她,又突然因为惯性把自己撂倒的蓝衣少女,眨眨眼,没有说话。

    高畅就站在季莨萋身后,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其实她们什么都没做,是这个人没头苍蝇似的撞上来。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季莨萋一个眼神,高畅主动伸出手,要扶起她。

    可翠儿却刺猬似的打掉她的手,护着自己小姐,激动地说,“你们是谁,是哪家的小姐,知道我家小姐什么身份吗?我家小姐要是有哪儿受伤了,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高畅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闻言眉头蹙了起来,“这位姑娘,是你家小姐撞上来的。”

    “胡说,我家小姐撞上去,她自己能跌倒?分明是你们撞了人还不承认,来人啊,快来人!这些侍卫都死了吗?!”

    她打声咆哮,吼都满脸通红,而坐在地上的云襄因为膝盖破了,正捂着自己的腿掉眼泪。

    季莨萋不喜欢这种情况,受害者还被编排成肇事者。

    不过看对方受伤的份上,她也懒得计较了,只淡声道,“不想你家小姐成瘸子,就赶紧给她送回去,随行来了太医,让太医给她看看,没准儿腿就断了。”

    

 美女救美

    “你!你胡说什么!”翠儿又炸毛了,仰着头怒吼,这人竟然诅咒她家小姐,简直不可原谅。

    地上的云襄被那句“瘸子”给吓着了,脸一瞬间白了,她小时候学骑马的时候,身边都是带了护卫的,身上也是绑了护具的,虽然摔下来不少,但是从没真正摔伤过,而这次,她仗着自己的马术惊人,也没戴护具,却没想到,一摔竟然把腿给摔断了。

    再早熟的女子,也到底是个十五岁的丫头,比季莨萋还小上一岁,她鼻子一酸,方才只是掉眼泪,现在已经嚎啕大哭起来了。

    季莨萋皱皱眉,这女人没常识吗?不过是吓唬两句,竟然当真了?傻得可以啊。

    翠儿也急了,慌忙的喊人,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老宫女跑来,看到地上摔伤的云襄,吓得赶紧将人抬起来,一边招呼太医,一边将人往帐篷抬。

    一番意外之灾弄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尤其是云襄的身份又如此贵重。

    季莨萋看没自己事儿,便想离开,可翠儿却哄着眼睛跳出来,挡在她们面前,凶神恶煞的说,“你们不能走!我家小姐要是有什么事,你们要负责人!”

    “负责人?”季莨萋挑眉,“要我娶她?”

    “你……”翠儿不善言辞,也不会吵架,但知道小姐被人调戏了,还是被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凶恶的说,“反正你不许走!你跟我去帐篷,要是我家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看太妃娘娘怎么怪罪你!”

    太妃?

    “哪位太妃?”

    翠儿骄傲的挺胸,“还有哪位,当今云太妃!我们小姐的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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