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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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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

    “哪位太妃?”

    翠儿骄傲的挺胸,“还有哪位,当今云太妃!我们小姐的亲姑姑。”

    果然是她。

    季莨萋挑眉,这么说,刚才那女子就是云襄。

    云际的妹妹,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她抢了人家皇后之位的那个云襄?

    倒是冤家路窄。

    这么想着,她倒是不急着离开了,勾着唇,笑道,“好,那就走吧。”

    刚刚还死不认错,现在就软化了,翠儿愣了一下,但极快的恢复过来,领着两人往帐篷走。

    边走眼睛还边往后面瞟,唯恐她们俩畏罪潜逃了。

    而此时云襄的帐篷里也是热闹极了,太妃作为祖辈份,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狩猎场的,只是她没来,他哥哥云际作为禁卫军副统领,自然是出现的。

    季莨萋到的时候,就看到太医在给云襄包扎,她细白的膝盖上,那圈红血触目惊心。

    的确是伤的不轻。

    看来是夏天衣服太薄弱的,才导致摔了一下也磨破了皮肤。

    翠儿看小姐伤的这么重,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她这一进去,云际便冷声问,“你是小姐的贴身婢女,小姐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翠儿扑通一声跪在,含泪道,“公子,冤枉啊,奴婢一直跟着小姐,只是小姐走得太快了,奴婢没跟上……”

    “这么说还是小姐的错了?”云际声音更冷了。

    翠儿连忙磕头,“不是,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而此时,从太医口中知道自己不会瘸的云襄也松了口气,眼泪也收不少,抬头看到自己的丫鬟在被骂,忍不住道,“哥,你别怪翠儿,她那小胳膊本来就跟不上我。”

    “你还有理了!”云际喝道。

    云襄委屈的撇嘴,“你凶什么嘛……人家都要疼死了。”

    对于这个仅有的妹妹,云际是疼爱的,他一挑眉,又问翠儿,“谁撞了小姐,你总该看见了吧。”

    翠儿一指,指向人群外的季莨萋主仆,“就是她们,公子,就是她们。”

    云际转首一看,这一看,却愣住。

    “郡主?”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愣住了,郡主?哪个郡主?

    穹国哪位郡主他们不认识,那这位难道是……

    蜀国的那位?

    一番猜测,季莨萋已经笑着道,“云副统领不会也以为是我居心不良,存心撞了令妹吧。”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

    云际心里想到,这个女人古里古怪的,宫里又在盛传襄儿跟太子的关系,说不定她还真因为吃醋,而对付襄儿。

    襄儿虽然在云家长大,从小饱受姑姑教养,但性子却是个单纯,论起心机,肯定比不上这个进城第一天就耍了他三个小时的恶毒女人。

    但心里尽管这么觉得,嘴里云际却不敢说,只道,“大概是误会吧。”

    云襄此刻也上下打量起眼前的清美女子。

    这个就是那个清良郡主?的确跟传闻的一样,美若天仙,只是那又如何,若是真正一比,她也未见就会输!

    “既然云副统领也说是误会,那我可否离开了?”

    云际咬牙启齿,“当然!”这种吃了亏还要往肚子里咽的事,还真不是他云际的风格。

    季莨萋笑了一下,对他礼貌的点点头,带着高畅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云襄突然道,“等等,你就是季莨萋?!”

    季莨萋看向她,“是。”

    “那好,我们比比。”

    “比什么?”

    云襄得意的笑,“当然是比骑马,比狩猎,来到猎场,难道还要比选美吗?”

    云际怒喝,“你给我安分点,你现在这摸样还想骑马狩猎?不从马上摔下来就怪了!”

    “什么啊哥哥,太医说我只是擦伤,而且现在上了药,我都不疼了。”

    那药膏的确有止痛的功效,但是她若是不好好护理,肯定还是会疼的。

    “总之不行,你给我好好在帐篷里呆着,一会儿狩猎你也别参加了,就在这儿等着看。”

    “不行!我要参加!”云襄不满的道,“哥,你欺负我!”

    “就当我欺负你吧,那也不准去!”云际专制的道。

    云襄气得眼睛都红了,又恶狠狠的看向季莨萋,似乎很不服气就要因此放她一马。

    季莨萋倒是觉得有点可笑了,和她的预计的不太一样,这个云家小姐,似乎比她想象的要蠢太多了。

    最终,云襄屈服在她哥哥的威严之下,不敢再生事,而转眼,午膳时间过去,狩猎也正式开始了。

    穹国崇武,不管是男人女人,手上都有两把刷子,季莨萋作为一个外来人,所有人都以为她应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但是刚刚领了马,她便一跃而起,跨坐在了马背之上。

    那动作潇洒帅气,一气呵成,比之穹国那些练马数年的女子不遑多让。

    人群外,被翠儿搀扶着的云襄不服气的哼哼,“华而不实。”

    翠儿连忙附和,“就是,哪里有小姐上马的时候好看。”

    云襄忙道,“你也觉得是吧,哼,你看看那些人,没见过世面,就这个上马的姿势都能惊艳半天,若不是本小姐腿受伤了,肯定能上去与她一较高下。”这么一想,她又道,“难道这个清良郡主就是知道我马术过人,才故意撞伤我的?哼,真是阴险!”

    翠儿也开始愤愤不平,“这个什么郡主一看就不是好人。”从知道小姐要从准皇后,降级为准皇妃后,翠儿心里就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异域郡主没好感了。

    而刚才云襄因为走得太快,还真没感觉到到底是自己撞了季莨萋,还是季莨萋撞了她,因此她想,若是自己撞了她,对方肯定也会跄踉一下,不会这么稳,所以说不定还真是对方故意撞自己。

    心里顿时把对方拉为敌人范畴,云襄一甩袖子,哼道,“不看了,回去!”

    翠儿立刻扶着她往帐篷里走。

    随着一声锣鼓声响,数十匹马儿蜂拥一下,朝狩猎林里跑去,而就在这时,帐篷群后面,一个蓝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牵了头马,费力的爬上去,从另一个方向,熟门熟路的也跑进林子。

    狩猎林很大,足足大半个山坡都是,云襄心里有竞争之意,因此就算夹着马肚子时,膝盖还是有点隐隐的痛,也不妨碍她此刻的狩猎之心。

    而就在这时,她视野里划过一抹棕色,眼睛一瞪,她大喜,“獐子!”

    可是那獐子跑得太快,她赶紧拉进了马缰,快速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这里估计是獐子的老窝了,云襄裂唇一笑,进林子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看来她赢定了。

    想着,她已经拉起弓箭,可就在她准备发射之前,另一边,一柄黑色的长箭破空而来,直射那獐子的腰腹。

    到手的猎物突然飞了,云襄满脸怒容,狠狠的朝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方向看去。

    这一看,她眼睛都气红了。

    怎么又是这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季莨萋收回弓箭,对高畅道,“去捡回来。”说完,朝云襄的方向看去。

    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云襄一咬牙,恨声道,“你狠!”

    说着,要掉转马头离开。

    季莨萋却眯了眯眼,驾了一声,马儿追上她的。

    云襄娇喝一声,“你跟着我干嘛?”

    “看到那边有只鹿。”

    云襄眼前一亮,“哪儿呢,在哪儿呢?”

    可转头看了半天,却分明什么都没有。

    她气恼的道,“你骗我?”

    季莨萋却看着她的腿,眨眨眼睛,问,“你不觉得疼吗?”

    云襄不知她想说什么,也顺着她的目光垂首,却看到自己的腿真的流血了,血水侵染了裤子,膝盖一块都渗红了。

    “啊……”她大叫一声,这一声惊了马儿,马嘶鸣一声,突然向后一扬。

    这一仰可谓凶险了,要知道现在云襄什么可什么护具都没有,这里又是林子,四周到处都是石头,这从要是摔下去,别的地方还好说,头要是磕着了,命就没了。

    一瞬间,云襄脸都白了。

    而就在这时,一到浅色的身影突然驰马而来,云襄只感觉身边一道疾风而来,接着,手臂就被人拽住,再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安置到了另一匹马上,身后是个柔软的怀抱。

    而此时,那高仰的马儿没了主人的钳制,竟然蹬了蹬腿,撒丫子跑走了。

    

 你希望我纳别人?

    云襄目瞪口呆看着那马消失无踪,然后在看看放在自己身前,捏紧马缰的纤纤玉手,脸都黑透了。

    自己这是被救了吗?被那个女人!

    但为什么是个女人!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英雄救美也是太子哥哥对她……为什么是这个女人!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对方的确救了自己,云襄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就是心里不舒服,但嘴里还是说,“谢……谢谢……”说完又觉得不服气,“不过要不是你,我的腿不会受伤,所以始作俑者还是你!”

    她说话,自己也觉得有点无理取闹,但是身后,却突然想起一声嗤笑。

    她脸皮一红,转头道,“你笑什么,少看不起人,我的马术很好,只是今日不在状态!”

    季莨萋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脸,无语的摇摇头,此时高畅提了獐子回来了,看到自家小姐竟然跟那个蛮不讲理的云小姐同骑一匹马,惊讶得半天回不拢嘴。

    云襄也觉得面子过不去,蛮横道,“我要下马。”

    季莨萋在她身后凉凉的问,“然后走回去?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林子里到处都是蛇虫鼠蚁,你确定你安然的走回外面?”

    云襄一噎,又觉得不甘心,“这里我每年都来,熟得很,我才不靠你。”而且沿路过去,肯定会遇到其他人,说不定会遇到太子哥哥,到时候,岂不是正中下怀。

    心里有着算计,云襄执意要走,季莨萋也不是烂好心的人,她只是觉得这云小姐有点像崔傲芙罢了,骄傲得要死,却又古怪得要死。

    但是若真的比起崔傲芙,这云襄可不够看了,就算心性上也是没得比的。

    一个是幼稚的孩子,一个是成熟的大人。

    放了云襄离开,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季莨萋也不留恋,让高畅提着獐子,两主仆往反方向行去。

    可刚跑了两步,后面就传来匆忙的求救声,“你等等,那个郡主……你等等……你等等……”

    季莨萋提了马缰,回头一看,就看云襄一脸见鬼的跑过来,她跑得匆忙,膝盖上的血流的更多了。

    她蹙了蹙眉,停下来等她。

    云襄跑过来,后怕的看了眼身后,然后没骨气的道,“麻烦你带上我,我……我不要一个人走。”

    “碰到蛇了?”她问。

    云襄一脸纠结,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季莨萋也不追问,一个弱女子,在这森林里,若是真的出了事,她又是见过她的人,难免有点难辞其咎,便点头,让她上马,她本来想让高畅带她,可高畅还驮着獐子,行动不便,只能由她来带。

    云襄七手八脚的赶紧爬上马,而刚好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季莨萋眼睛好,一看就看到打头的是司马棘。

    感受到怀中女人突然抖了一下,季莨萋不解的看她一眼,问道,“你怕司马棘?”

    “谁怕他!”云襄想都没想就反驳,但见司马棘已经快过来了,连忙闭上嘴,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这不是怕是什么?

    司马棘过来,看了眼云襄,“云小姐,我记得,令兄是让你在外面等候。”

    云襄咬咬牙,红着脸说,“我,我和清良郡主一起,没关系的。”

    司马棘又看向季莨萋,“没想到郡主这么大度。”

    清良郡主与云襄相撞,云襄受伤的事,他自然也知道。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瑕疵必报的女人,会跟自己有恩怨的人伸出援手。

    她是好人吗?不,没人比司马棘更清楚了,她季莨萋绝对不是个好人!

    她手上的人命,只怕比他好多。

    想到这儿,他眼底出现了一丝复杂,对云襄道,“云小姐,我让你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跟清良郡主一起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云襄急忙道,反正现在看到司马棘,她就像老鼠看到猫似的了,能摆脱就摆脱,绝对不能跟他有半点接触。

    司马棘眉头锁得更深了,沉吟一下,对季莨萋道,“郡主,可介意一起走?”

    季莨萋笑道,“自然不介意。”

    云襄却连忙抓住季莨萋的手,慌忙的对她摇头。

    季莨萋看都没看她,冷淡的压低声音道,“我随时可以把你丢下去。”

    云襄一噎,尽管满肚子火气,也不敢说话了。

    原本季莨萋是真的想来狩猎的,但是这会儿司马棘在,她倒是不好动手了,不过司马棘带了三个人,一路下来也斩获不少。

    看她除了一条獐子什么都没有,司马棘主动道,“前面有鹿的踪影,郡主可以一显身手。”

    她的伸手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也无意炫耀,“不用了,还是留给司马丞相吧。”

    “郡主这么客气。”

    “礼多人不怪嘛。”

    “那司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刚好一只梅花鹿冲了出来,司马棘拉弓射箭,一气呵成,那鹿已经轰然倒塌。

    季莨萋拍手道,“好箭法。说起箭术,我倒是想起一个故人。”

    司马棘知道她有话想说,也不追问,只是笑着。

    “姜海,这个名字司马丞相可知道说?”

    司马棘想了想,摇头,“不曾。”

    “那位是我蜀国前任镇北大将军曹元帅手下第一猛将,箭术超群,莨萋不才,这点不入流的小射术便是他教的。”

    “有英雄亲授,又怎会是不入流的?”

    季莨萋看他一眼,“有时候,再高超的术法,没有好的传承,也是一种遗憾,不过据我说知,射术最好的不是姜叔,而是曹元帅,那位元帅,三百米外,一箭取了敌人首级,那等魄力,那等能耐,的确是我辈瞻仰的。”

    司马棘淡笑着,“英雄自然是受人敬仰。”

    “不过再能耐的英雄,不懂为官之术,最终也就是落个家破人亡,尸横遍野的结局。”

    司马棘眼神闪了一下,勾起唇来,“这倒是,为官之道,与为人之道相同,做不好,就注定被淘汰。”

    “司马丞相也觉得曹家该死?”

    司马棘冷笑的看着她,他当然知道他在激他,可一两句话,早就已经伤不了他了。

    正想回答时,却不料另一道娇蛮的声音倏地响起,“怎么会该死?只要是忠臣,便没有该死的,就算不懂为官之道又如何,我穹国先辈不懂为官之道的武将多了去了,当年山海一役,王世卫将军三千兵马侦破敌方三万骁兵,将对方灭了个干干净净,我方未损害一兵一卒,王将军用兵如神,也是整个朝堂中最不合群的,但是他保家卫国的功勋谁都明白,因此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从没人敢当面置喧他,最后王将军享年八十,晚年因为年轻时候行军打仗落下的病根,走得很痛苦,那时候,祖皇帝每日派太医给他针灸,偶尔还会亲自去府里看望他,就算那时候王将军已经快记不得人了,但祖皇帝也从未亏待他,这才是忠君之臣最后该得的善果,哪里有什么该死的说法!”

    云襄义正言辞,看着季莨萋的目光像在看个怪物,不懂她居然会有这种不忠不义的想法。

    司马棘错愕的看着云襄,她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想到她那个奸诈狡猾的爹,那个手段毒辣的姑姑,那个高傲嚣张的哥哥,却不知整个云家,最通透的竟然是她。

    季莨萋也被云襄这番话惊住了,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回过神来,极快的看向司马棘,果然,看到他握着双拳,似乎有些激动。

    但他的失态也仅是短短一瞬间,下一秒,他已经松开手指,恢复正常,脸上,也重新挂起了清润的笑意,“云小姐说的也对,只是若没有祖皇帝那样的贤君,再多多少王将军,也没有用,这边是官场。”

    云襄不懂,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最后嘟哝,“我穹国的君王都是贤君。”

    一时间,没人说话。

    穹国能够经久不衰,的确跟每代皇帝的教育有关。

    君好,才能国好。

    只是这些,跟他司马棘都没关系,他从始至终,就不是穹国的人,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今日的涉猎,最后以百里昭为胜,当他看到季莨萋竟然与司马棘一起回来时,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云襄被云际捏着耳朵回到帐篷,一路边走边骂,把妹妹数落得狗血淋头的。

    回程的路上,百里昭挤进了季莨萋的马车,马车地方不大,高畅被挤了出去。

    车厢里,百里昭斜靠车壁,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来我的话你是没听懂。”

    “司马棘?”季莨萋挑眉看他,发现他头发有些乱,头顶上还有一片树叶的,大概是之前在林子里的时候沾到的。

    她伸手,将他的头发理顺,又将那叶子捻出来。

    正要收回时,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箍住,她眨眨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听我说就放开。”

    “这样不能说?”百里昭嚣张的道,随即干脆将自己打横,头枕在她的膝盖上,这么睡着舒服很多。

    季莨萋默了一下,也懒得纠正他,直接道,“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什么?”

    “司马棘的意图。”

    百里昭眼睛一闪,从下至上看着她,“我从没要你去接近他,探寻什么意图,他那里我会处理,你只要好好呆在后宫,管好那些人,便是了。”

    “管,你要我拿什么管?又要我管什么?”这个管字,不止一次让她莫名,她知道他娶她是带着附加价值的,这个价值就是他相信她可以替他管理好后面的事,让他不需过多操心那些繁琐的东西。

    可是要管也不是现在,她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

    “云太妃的侄女云襄,蕊太嫔的妹妹欣青,方太妃的外甥女如眉,这些都是她们打算塞给我的女人,你希望我纳?”

    

 一个吻

    季莨萋蹙眉,看着他,“你希望我替你打发。”

    百里昭翻了个身,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倏地被抓住,季莨萋惊呼一下,这家伙以前动手动脚就算了,现在竟然整个人埋进她的腰里。

    忍不住红了脸,她想退开他,他稍稍松了松,却不放手。

    “季莨萋,你就不能有丁点即将做我妻子的觉悟?替我打发吗?那从你的立场,你愿意与她们共侍一夫?”

    季莨萋皱着眉,“作为皇帝,你的妃子不会少。”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嗤笑一声,推开她的怀抱,坐了起来。

    身子终于恢复自由,她吐了口气,却看他表情不好,犹豫一下,她说,“还是谈谈司马棘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这有助于你控制他。”

    百里昭不说话,随着马车的颠簸,车帘因为震荡而飘荡,他就这么看着那晃动的帘子,不声不响。

    季莨萋也懒得管他的孩子脾气,直接道,“他想报仇,他的报仇之心从没覆灭过,秦家虽然已经被我几次三番的施为,打断了根基,但是秦家的人都不是轻易认输的,我走之前最后悔的是,就是没找到另一个可以取代秦家的武将家族,因此我无法动他们,因为皇上不会配合我,尽管他也讨厌秦家,但他比谁都明白,边境还需要秦家的镇守,没有超越的秦家的家族出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秦家目前最大的砝码。”

    百里昭还是不说话,就像她说的这些与他无关似的。

    事实上关系却非常重大。

    “上次就跟你说过,司马棘是曹越,曹元帅的后代,曹元帅功高震主,阻挡了某些人的利益,他死得很冤,作为曹家后人,复仇的心情必然从没有断过,司马棘智谋过人,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已经身居一国丞相,他有实力,却回不了祖国,有能力,却报不了仇,这是他的执念,百里昭,你如今有两个选择,第一,招揽他,用复仇作为诱因,让他彻底忠诚于你,第二,放弃他,想个办法杀了他。”

    这次,百里昭倒是看向她了,他挑了挑眉,妖孽般的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杀了他?你说的?”

    “招揽不了的人,只能杀了,你即将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比我更清楚帝王心术的重要性,留着一颗毒瘤在身边,从不是好的做法,就算你们曾是兄弟,但一旦站在对立面,别说你们不是亲兄弟,就算是,又如何?”

    “说得好!”百里昭这下开心了,脸上的笑意灿烂得犹如外面的烈阳,季莨萋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目光。

    他却凑过来,脸就在她面前,抵着她的鼻尖,低低的道,“忠臣不了的人就杀了,不管对方是谁,使用强横手段,对吗?”

    季莨萋皱眉,隐隐有些不安。

    他突然攥住她的下颚,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唇印了上来,狠狠的含住她的唇瓣,在她错愕又惊讶的眸子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短暂的空白后,季莨萋也极快的恢复过来,她使劲的推着他,想将他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尽管如此,他怎么能……就这么……就这么亲她!

    胸腔涌起一股怒气,但这鼓起找不到宣泄点,似乎知道她生气了,他反而更加方式,更加要激怒她。

    紧紧一拥,他将她拖进怀里,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车厢里,从上而下覆上去,吻再次落下来。

    比如刚才的姿势,这样的姿势无疑更是增加了逃跑的难度,季莨萋被吻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不管她的抗拒,执意的缠上她的小舌,像个嚣张的霸主,用最原始而凶悍的方法表达自己的存在。

    长达一炷香时间的吻,直到最后伴随着“啵”的一声,终于分开。

    季莨萋红唇微肿,眼睛有些迷蒙。

    百里昭心头一热,刚刚分开的唇,再次印下去。

    季莨萋慌忙呜咽,“不要……”

    百里昭却叼住她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她都冒血珠了,才舔舐着道,“你可知道,自打认定了你,我这身子,便没碰过别人,这么多年,兵戎战马,我有多难捱,等你长大,等你嫁来,等到现在,是否已经功德圆满了?”话落,再次吻住她。

    季莨萋没有想到,他会因为等她而禁欲,对于他这样身份的地位的男人而言,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一瞬间,心里涌出一股愧疚,她承认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帮助他,想替他了解最大的隐患,想还他所有的恩情,然后潇洒的离开。

    她不想干涉他的后宫,他要娶谁纳谁跟她都没有关系。

    这些,是她从出发开始,就打算好的。

    但是一路过来,点点滴滴,或许设计好的路已经有些偏离了。

    那本《穹国吏集》她收藏着,不让别人碰,别人碰过一定要摩挲好久,才肯罢休。

    她到了城门,他不来接她,她不开心,不服气,气恼了,任性了,耍性子了,这样的自己,何其陌生。

    进到皇宫,无数的留言,什么云小姐,方小姐,周小姐,慕容小姐,这么多位小姐,都是他的准皇妃,有一位还是原定的准皇后。

    在那一刻,她才找回了理智,遵循之前想好的一切,按照步骤重新开始。

    但是现在,短短一句话,深深一个吻。

    她又动摇了。

    过了这么久,对他没半点感觉说出来也是骗人的,但是她不敢要啊,怕要不起啊,他是穹国未来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需要权衡很多势力,就像她跟司苍敛说的,司苍敛若是登基为帝,那个位置,容不得他考虑再多,就算他对她有情,那份情,也小得只有芝麻那大,那丁点的东西,她就不稀罕了。

    百里昭也同样,只要是会坐上那个位置的男人,她都下意识的回避。

    因为知道身不由己这四个字怎么写,她当然希望能有一个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人忠贞的男人,可是找不到啊,那就宁缺毋滥吧。

    而现在,百里昭说他能做到,该不该信呢?

    若是信错了,又会有什么代价呢?

    等待她的,还会是第二次的背叛吗?

    回想到前世那个冷宫,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儿,那种种的痛苦和谎言,她就遍体生寒。

    害怕,成亲是她的软肋,她是真的害怕。

    似乎感觉她的不专心,唇上突然一痛,季莨萋回神,对上百里昭不悦的黑眸,“这个时候,别告诉我还在想司马棘。”

    季莨萋看着他,男人的面容比初见时差了很多,多年的戎马生活让他成熟了,五官尽管依然径直,但是这种气质却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相信很少有女人会拒绝,尤其是,对方又这么深邃的看着你,仿佛要把你看进骨头里一样。

    心动吗?是,肯定心动!

    想试试吗?是,很想试!

    怕输吗?是,非常怕!

    那最后的结果呢?

    季莨萋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后颈。

    这个动作无疑是邀请,百里昭有些错愕,他没想到,她会答应,真的,绝对没想到。

    短暂的惊讶后,她已经缓缓撑起上身,主动贴上他的唇。

    这一刻,什么东西被点燃了,若说之前的强吻只是想蛮横的让她臣服,带着一种征讨的意味,那现在她的主动,就真的成了烈火上的油了。

    快速的虏住她的唇,这次的深入,不再是压迫,而变成了交融。

    车厢里,随着马车抖动,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季莨萋敏感的感觉到,下腹有个东西抵住了自己。

    她不是真的十六岁,她知道那是什么,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

    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微微起身,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已经红了,里面全是硬憋出来的血丝。

    他也知道,这时候,什么也不能做,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成亲,他不会在成亲之前强占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

    如今的浅尝抑止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底线了。

    季莨萋有些心疼,手指摸了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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