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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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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发现自己言辞不对,云际眼神闪烁一下,道,“还请郡主上车,尽快进宫,太子正等着您。”
“我是谁?”季莨萋突然问。
云际一愣,下意识回答,“蜀国郡主。”
“我来穹国干什么?”
云际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冷声道,“和亲。”
“是的,我是来和亲的。”她脸色骤冷,表情凌厉,“我蜀国与你穹国缔结秦晋之好,本是普天同庆的天大好事,此时也说两国君王亲口定下来的,求亲书是你们太子派人送到蜀国皇宫的,那我想问问,为何我来,你们的太子不出来迎接?”
云际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女人疯了吗?太子迎接……她?
开什么玩笑,太子与蜀国结亲,本就是给蜀国面子,且不说她只是个郡主,还不是公主,便真是公主,他们穹国什么时候要看别的国家脸色了,便是硬碰硬的打一场,穹国也必然会胜它蜀国!这位郡主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太子亲自迎接她?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季莨萋无视云际眼中的厌恶,继续说,“我不以为,身为夫君,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亲迎。”
“清良郡主,太子也不是您一人的夫君。”
这句话就带着挑衅了。
季莨萋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他如今正陪着别的女人,所以没空?”
云际但笑不语,不否认。
且不管他是故意膈应季莨萋还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季莨萋的生气了。
她眯了眯眼,对高畅道,“去把我马车里的盒子拿出来,青青肚子饿了。”
高畅一听青青两个字,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巧和灵竹也顿时缩成一团,怯生生的随便躲到一个高大的士兵身后。
云际还不知道青青是什么,只以为她又在故意拖延时间,脸色更加不悦了,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她竟然开始走到道路边的乱草丛里,拿了根树枝并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不一会儿,高畅就胆战心惊的拖着个盒子走过来,那盒子看起来并不大,全身用竹子做成的,看起来倒是颇为清雅。
季莨萋丢下树枝,接过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一直手指粗细,足有两米多的青软东西拖出来。
高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步窜很远。
百里太子多年不见,又漂亮了
云际离得近,看到她手里那东西,顿时吓得满脸苍白。
青色的皮肤,腰间白色的条纹,这个……是斑叶青,比竹叶青更加致命,更加凶残的一种其毒无比的蛇类!
周围的士兵也看到了那东西,一群人吓得连连后退,有几个无知的,并没认出那蛇的品种,只以为是玩物蛇,反倒好奇的凑上来想看。
“清……清良郡主,你这是干什么?!”
季莨萋淡淡的瞥他一眼,满脸不高兴的说,“我不是说了,我的宝贝饿了,等它吃了再走吧。”说着,手指绕了绕青青的湿润软柔的身子,将睡着中的它弄醒。
斑叶青凶残成形,睡着的时候若是被打扰了,条件反射便会给对方致命一咬,释放毒液。
云际脸色发白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却见那斑叶青幽幽醒来,刚要发动攻击,这位清良郡主只是浅浅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便将盛怒的它安抚住了。
不知安抚住了,还温顺的用头顶层层她的手指,像是极为亲密的摸样。
季莨萋笑着抚摸了它几下,将它放进草丛,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个老鼠窝,去吧。”
蛇像有感应似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便慢慢游向季莨萋指的方向了。
全场寂静无声,一直心存不满的云际此刻是一句话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喘,他至今也记得曾经亲眼见到一条斑叶青仅仅是一口,就将他那个小厮咬得面无全非,那一口咬在小厮的手腕,可是不到三秒钟,小厮全身发黑,接着,身子一软就倒地而死了,死了之后那毒液还在腐蚀他手上的肉,最后那小小一口的毒液,竟然腐蚀了他足足半个身子。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就毛骨悚然,后背都凉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把这么凶残的邪物当做宠物养着,蛇心本冷,她就不怕被这蛇反咬一口!
不到两百人就在这道路中间这么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呱噪的云际也老实了。
季莨萋拿青青出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吓人,但她心情不好,不想这么快进宫,便随便找个理由在这儿停下。
正好它想起来上次给青青喂食,还是三天前的晚上了,便顺势将青青放出来,让它去吃东西。
这臭蛇也是挑嘴得很,什么都不吃,就要吃老鼠,偶尔给它蜥蜴啊,雨啊,都不愿将就,简直是个大少爷。
这一停,就停了半个时辰,等到青青吃饱喝足,慢慢回来时,云际赶紧推开两步,警惕的握着腰间的长剑。
季莨萋冷声道,“放心吧,它吃饱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啊,没吃饱也不能吃人啊!
云际额头露出冷汗,吞了口唾沫,终于不敢再小看这位郡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穹国皇宫,书香斋里,正在跟人对弈的百里昭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喧哗。
他蹙了蹙眉,对贴身太监道,“什么事,这么吵。”
太监欢喜垂垂头,走到外面去查看。
正在这时,对面的人落下一颗黑子,将白子的后路截断了。
百里昭面露无奈,有些懊恼,“阿棘,你的棋艺又好了。”
司马棘无声一笑,端起旁边的茶杯,淡淡的道,“你心不在焉,况且,这棋还没下完,这么快就认输了?”
百里昭哈哈一笑,“从小跟你对弈,我十次九输,我的棋艺,你是知道的。”
司马棘不语,只是看看天色,说,“今日那位郡主就要进宫了吧,估摸一会儿就要到了,你就不去换件衣服,到底是第一次见人家,怎么也得留个好印象。”
“莫非我还要看个女人的脸色?”
这女人两个字,他特地加重了音调。
司马棘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知道他在指桑骂槐,便笑道,“你喜欢就好。”言语,满是纵容。
百里昭笑了,将白子捡回来,任性的道,“再来再来。”
“刚才那盘并没完,你真的就这么认输了?”
“既然没完,便是没有输赢,重来一次而已。”
下棋的人,就怕就是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司马棘将茶杯搁下,莹白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着他将白子捡完,不置一词。
这时,欢喜走进来,满脸为难的道,“太子,云副统领他……”
“云际?他怎么了?”百里昭问。
“云副统领奉命去迎接清良郡主,但是那位郡主在城外不肯进城,一会儿要散步,一会儿要赏花,一会儿还要放蛇,云副统领被他气着了,这会儿还陪着她在郊外喂蚊子呢。”
“哈哈哈……”百里昭忍不住大笑起来。
司马棘倒是有些惊讶,“还养蛇?”
欢喜点头,“说是叫青青,还是只毒蛇。”
“看来咱们这位新太子妃,性子可是够烈的。”司马棘笑了起来。
百里昭笑得差不多了,才撑着下颚,兴致勃勃的问,“她不进城,难道要露宿荒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是云际惹她了?”
欢喜满脸愁苦,“剧那位报信的士兵说,云副统领可什么都没做,只是知道不是太子您去迎的亲,那位郡主就开始闹脾气了。”
“哦?”百里昭挑挑眉,妖孽无双的脸上露出模棱的笑容。
司马棘调侃道,“看来这位太子妃,往后可是会很粘人啊。”
“女人嘛,又是小女子,有点脾气也正常。”百里昭随口说道,随即起身,理理衣袖,无奈道,“今日的棋局看来要延后了。”
“太子决定去亲迎她?”司马棘问。
百里昭耸肩,“否则呢?难道看着她在荒郊野外继续喂蚊子?到底是我的妻子,我可舍不得。”说完,又大笑两声,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马棘捻起一颗黑色棋子,慢慢揉捏两下,脸上面无表情。
当百里昭赶到城郊时,看到的就是人群中央,不知哪儿搬来的椅子上,正坐着个浅衣娉婷的俏丽身影,她手里玩着一条全身青色,只有腰部有白纹的小蛇,小蛇像个顽皮的孩子,在她五根手指上来回游荡,时不时的还凑到到她的手腕上蜿蜒一番,恣意极了。
而女子的表情似也满是宠溺,对那青蛇始终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笑,竟让他有些泛酸。
百里昭哼了一声,慢吞吞的走过去。
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他出宫时换了件平民衣服,虽也是锦衣华服,但是没那么显眼。
身后跟着太监欢喜,几位随身侍卫,一行人倒是低调得很。
看他们走过来,外围的士兵下意识的要拦截,可看到对方的摸样,顿时一惊,刚要俯身请安,却被妖孽般的男子抬手制止,“不用。”
士兵惶恐的退到一边,赶紧招呼身边的兄弟给这位三个月后就要的登基为帝的新皇让路。
人群中涌开一条通道,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百里昭,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眼睛又飘到那还坐在椅子上,安稳的玩着小蛇,欣赏风景的浅衣女子。
云际看到百里昭来,抖动了一下衣袖,附身道,“见过太子!”
他的声音很大,季莨萋完全能听到,但她却没有回头,眼睛仍专注的把玩着手里的小蛇,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三个丫鬟中,高畅想给前主子请安,但是无奈小姐才是她的正主子,挣扎一下,她没敢动。
而小巧和灵竹就更是以小姐马首是瞻,看小姐没吩咐,也站在没有没有动弹。
百里昭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在他的朝臣面前,这丫头一来就这么下他的面子。
抄着手,他慢慢走过去,走到警惕范围内,那原本还畅游着的青蛇突然身子一立,凶狠阴冷的竖曈猛地射向百里昭。
百里昭一愣,失笑道,“清良郡主的宠物脾气可是够大的,果然物似主人型。”
这话是讽刺还是愤怒,没人听得懂,云际站在百里昭身边,看着这位太子殿下淡然浅笑的表情,心里也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这位蜀国来的郡主堪称胆大包天,看到太子竟然不但不请安,手里还玩着那条蛇,她就不知道在君王面前玩弄“兵器”乃是弑君之罪,不管她动不动手!
但是看太子好像又一副不计较的摸样,云际真的搞不懂了,他知道太子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行军打仗,似乎也去过蜀国,难道他与这位清良郡主是认识的?
若是认识的,那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早就珠胎暗结了?
若非如此,这清良郡主怎会这么胆大。
越来越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云际脸上青白交错,太子自打回京后就没对过哪位女子表现过兴趣,京城的名门贵女不计其数,送进宫的不说十个也有八个,还都是挑的整个穹国最拔尖的,要摸样有摸样,要教养有教养。
但尽管这么多美女环绕,这位太子殿下却从未传过临幸了谁。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早已有了意中人?
若真是如此,这奇怪的和亲能说得通了,这清良郡主的嚣张态度能说得通了,但是相信此时若是真的,那整个后宫,或者整个前朝,都不会坐视不理。
云际是个有心思的人,一直都有,云家是穹国世家,身份贵重,作为云家的嫡子,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也与别不同,也因此,练就了他如鹰般的眼光。
百里昭看季莨萋还是不搭理他,摸摸鼻子,有些讪讪了,“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这下,季莨萋终于回头,浅浅的看他一眼。
她的脸上还蒙着面纱,遮住了大半的容貌,但是那是眼睛,明媚清丽,还是如当年一样,只消一眼,便似能望进他的心里。
这两年,他等得可是够辛苦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摸样,想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见到他,心里像涌进了什么东西,弥漫着他整个胸腔,像是要那个空洞的地方填满。
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又柔了几分,他说,“清良郡主,不想说什么?”
季莨萋点点头,淡淡道,“百里太子多年不见,又漂亮了。”
“噗嗤……”他忍不住喷笑,“漂亮吗?那清良郡主也更加帅气了。”
司马棘的提亲
难道,这位清良郡主是权臣之女?如是如此,也是配得上他家太子的。
第一天进宫,季莨萋迎来了很多试探,当然,这些试探都是那些小婢女,小太监的一些拙劣动作,她适当的表现出了些心思,但是随着她表现得越多,这些人反而越觉得矛盾,闹不清明了。
但这些,季莨萋可不会管,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迟早会有人送上门的。
如她设想的一样,不到三天,就有人来了。
来人是一位太妃,赐号“蕊”,这位蕊太嫔是先帝晚年最后一轮选秀采选而来的妃子,原先只是个才人,因为先帝不小心临幸过一次,落了种,便母凭子贵,成为了嫔。
只是好日子没过两天,先帝突然病逝了,大好的女子,才二十岁不到,生了一个女儿,已经是寡妇了。
但也索性她还有所出,按照穹国皇律,无所出的妃子全都要送到尼姑庵去给大穹祈福,在那空无人烟的地方终此一生。
这位蕊太嫔也是万万没想到,十六岁进宫,进宫两年生下孩子,第三年,不是大嫔,而是太嫔。
这一个辈分的差距,可是够远的。
蕊太嫔吩咐人带了些东西来,站在长辈的立场,也作为那群太妃中的先驱者进入了随心宫。
季莨萋看着这位比自己不过大三岁,却梳着如她祖母那般苍老发型的女子,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指指茶杯说,“莨萋初来乍到,应当去各位太嫔太妃的宫殿请安才是,怎劳得蕊太嫔亲自过来。”
蕊太嫔笑笑,白色的绣帕上没有花色,也没有喷香,素净得不得不了,她捂着嘴,骄矜的道,“你远道而来,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来也是一样的,说来都是一家人,如此见怪可怎生得好。”
季莨萋笑道,“太嫔娘娘体恤了。”
蕊太嫔朝着身后的宫女挥挥手,宫女捧着两个盒子上来,蕊太嫔道说“这里头的东西,就当一些见面礼,你若是合用是最好的,不合用打发丫鬟也就罢了。”
季莨萋客气道,“太嫔娘娘一番心意,莨萋却之不恭了。”说着,让人收下礼盒,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蕊太嫔眼神闪了一下,又看着季莨萋这张貌美如花的小脸蛋,还有那娉婷俏丽的穿着,发型,眼底不自觉的涌出一股不安来,但三年的宫廷生活已经彻底将她改变,她捏了捏手心,故作淡然的道,“在这宫里可有什么不习惯的,我听说太子把陶嬷嬷派给你了,陶嬷嬷可是宫中的老嬷嬷,服侍过太皇太后的人,我们这些想要,太子还不给呢。”
那位陶嬷嬷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太皇太后,百里昭的祖母。
蕊太嫔见她似在思索,又道,“我听说,你来京那天,太子都亲自去迎你了,看来太子也是心急了你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说着,捂着帕子笑了起来。
季莨萋脸晕红一记,“哪里的话,蕊太嫔见笑了。”
是不是见笑自然是双方都知道了,那天的情况到底如何,这么多双眼睛,蕊太嫔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位清良郡主当众耍性子,然后太子竟然破天荒的真的随了她的意,亲自出宫接她,言谈之间,两人似乎认识很久了。
难道当初太子逃离穹国,就是去了蜀国?
心里有些念头就此划过,蕊太嫔没有多想,有些事也不是她可以随便乱想的,她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什么,也不能混淆了。
在随心宫呆了足足一个时辰,与季莨萋说了不少闲话,直到天都要黑了,蕊太嫔才离开。
等她走后,季莨萋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眼底深沉,似乎在想些什么。
那蕊太嫔在套她话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在套她?这女人没什么脑子,年纪也轻,底子不足,后面,还站着很多人。
那些人,才是虎视眈眈,一直紧盯着她不放的存在。
只是现在对方不捅破窗户纸,她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现状就这么维持这吧,总归有一天她们会找上门的。
第二天,琼林宫里,云太妃端着手里的茶,看着对面叽叽喳喳的娉婷女子,不耐的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太子拒绝你,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云襄冷冷的哼了一声,“还不是那该死的和亲!太子殿下想拉拢蜀国!”
“傻子。”云太妃一搁杯子,冷声道,“就你这脑子,还妄图留着百里昭,你也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姑姑……”云襄可怜的嘟着嘴,又特地快走两步,靠到自家姑姑身边,怯怯的说,“那你说襄儿该怎么办嘛,太子哥哥是肯定要娶她那个外来的女人的,但是襄儿不想做小。”
云太妃眼神一冷,“你以为本宫想让你做小?咱们云家出一个贵妃就够了!”
云襄一愣,知道自己戳到了姑姑的痛处,不觉咬着唇,退开半步,不敢说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传报声——“司马丞相到……”
司马棘?他来做什么?
对云襄使了个眼色,云襄也知道男女有别,自己不能在这儿,便乖巧的点点头,去了屏风后面。
外面,司马棘被招了进来,云太妃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犹如春风拂面,“坐。”
司马棘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这个地方他来得太多了,也没必要扭扭捏捏。
“太妃娘娘是否好奇微臣为何现在进宫?”
云太妃笑道,“你便是没事来坐坐也是好的,你是我从小看大的,便是将自己儿子这般看待了。”
司马棘一笑,“微臣多谢太妃垂爱。不过今日微臣来,却是有件要事。”
“哦?”云太妃面露不解,“何时让你如此郑重?我是后宫妇人,你是前朝重臣,就是有再多的事,也不该是与我谈的。”
“可这件事,只能与太妃谈。”
云太妃皱起眉,“你且说说。”
“微臣是想向太妃求亲的。”
“求亲?”云太妃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微微蹙起,“你要向翡月求亲?”翡月是云太妃的女儿,今年刚过十五,正是成亲的大好年华。
虽然司马棘是自己的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越是如此,她越是知道这人的秉性,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最佳人选。
心里正思考着该怎么拒绝,对方却话锋一改,摇头道,“不是翡月公主,是太妃的侄女,云襄小姐。”
“襄儿?!”这下太妃真的震惊了。
而此时屏风后面兀的传来“咚”的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撞倒什么东西的声音。
司马棘看了眼屏风的方向,云太妃蹙了蹙眉,拉回他的视线,“你要娶襄儿?以前没听你说过。”
司马棘苦笑,“以前以为还来得急。”
这下云太妃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司马棘,云襄,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会有这种纠葛。
云襄是指定要进宫的,就算不是皇后,也要做个预备皇后,只等着那个异域来的郡主腾出位置,就此上位。云襄是云家的希望,她不可能将辛辛苦苦培养的侄女平白浪费给这个区区丞相。
皇宫中有很多关于司马棘身世的传说,她也知道一些,以前也旁敲侧击跟先帝打探过,答案似乎是正确的。
只是,就算司马棘真的是皇上的亲子,他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那边没有用!
想到这里,她硬下心肠,淡声说,“襄儿已经有意中人了,只怕你要失望了。”
司马棘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含笑道,“太妃说的可是太子?”
云太妃端起茶杯,不言语。
司马棘道,“不管如何,还是请太妃考虑一下,司马棘虽然不似太子一人之下,但多的保证不了,终生一夫一妻,对襄儿一心一意还是能保证的。”
云太妃手一抖,震惊的看着他。
终生一夫一妻,一心一意?
他说的是什么傻话,虽然的确没听过他有什么游走花丛的不堪流言,但是古往今来,男儿哪里有一夫一妻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对女子最大的诱惑,没有哪个女子会放弃一个肯对自己忠贞不二的男人。
他是知道襄儿在屏风后面,才故意说这些扰乱她的吗?
心里沉了下来,放下茶杯,她下了逐客令,“本宫有些累了,你回吧。”
司马棘不做挣扎,点头,起身高了退。
人一走,云太妃才对屏风后面道,“出来吧。”
里面,一个慢吞吞的少女红着脸走出来。
云太妃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拍桌子,警告道,“别动什么歪心思,这个司马棘为人如何连我都看不透,就凭你也能驾驭他?有空多想想太子的事,如今婚期要延缓,半年时间太长了,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你的要把握机会,如果能赶在那异域女子之前得了太子的宠幸,你就算不是皇后,捏住他的根,也已经成功一半了。”
云襄闻言脸色大变,结巴的道,“姑姑……你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
“可是……宠幸?我还没嫁给太子,怎么可能……”
看着侄女这懵懂无知的摸样,云太妃肺都要气炸了,“因循守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迟早都是要嫁给他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你先回去!”
最后,云襄满腹怅然的离开琼林宫,走到外面的时候,竟看到廊下正站着个清朗俊秀的年轻男子。
曹越是我师兄
云襄当然知道他是谁,她脸一红,脚步匆匆的要从他身边绕开。
却不料司马棘两步拦下她,对她道,“云小姐,好久不见。”
云襄耳朵尖尖都红透了,只能干巴巴的回了句,“司马丞相,好久不见。”
“方才我的话你都听见了?”
云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这下不知脸红,耳朵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赶紧摇头,干涩的道,“那个……那个……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我再说一遍给你听。”他从善如流,一副很好说话的摸样,张嘴就要重复。
云襄吓得大叫一声,提着裙子,赶紧落荒而逃。
司马棘没有追,只是看着她跑远了,脸上的露出一丝无奈。
他有这么可怕。
不过一天不到,司马丞相向云太妃求亲,要娶云家云襄小姐的事,就传的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皇宫里,更是人人耳口相传的趣事。
按理说,一个大臣看上了一个大家闺秀,找太妃求亲,很正常的事。
可是这司马丞相看向的,偏偏是未来皇帝的准皇妃,这是什么概念,跟皇上抢女人?不要命了?
朝堂上,云大人看到司马棘就没好脸色。昨天的事他已经听宫里的人说过了,但是今天此事就传的人尽皆知。
昨天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琼林宫,云大人相信自己的妹妹不可能乱传闲话,毁了襄儿的清誉,而襄儿昨天一回来,就被她娘拉在屋里没出来,那么能传这些留言的,除了司马棘他自己就没别人了。
一想到这家伙竟然卑鄙得使用这种手段,云大人就气得鼻子眼睛都要歪了。
谁看得上你这个穷丞相,你保的二皇子都倒台了,太子现在对你不过是顾念小时候的情谊,你还真以为能再让你担当重任了?就你这样还想娶我女儿!
云大人脾气很暴躁,等到一下了朝,就走到司马棘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嘲热讽一番,言下之意就是希望他不要想癞蛤蟆吃天热肉。
等到云大人走了,满朝朝臣也都退了,司马棘苦笑着跟随百里昭走进上书房,一进去,便张口直言,“你打算怎么谢我。”
百里昭坐上龙椅,脸上的笑容清浅妖孽,“咱们兄弟间,说谢不是见外了吗?”
“太子殿下不去行商真是屈才了。”
“彼此彼此,司马丞相的演技,不去唱戏也是屈才了。”
司马棘被他堵得没脾气了,随意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靠在任凭太监奉上清茶,边喝边问,“让我大费周章的去跟太妃提亲,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会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让云家放弃安人在你身边了吧?”
“当然不可能。”百里昭笑道,“不过是拖延一下,给他们找点事儿烦,别没事找事的就往随心宫跑。”
司马棘瞪大眼睛,“就因为蕊太嫔却连一趟随心宫,你就闹这么大出戏?”
百里昭没有承认,只是眨眨眼睛,狡黠的说,“关键是你肯配合。”
司马棘失笑,摇头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眼中闪过什么,淡淡的道,“你对那位清良郡主,的确动了心思?”
“若不动心思,怎么会娶她?”他笑言。
司马棘不置可否,娶一个人,从来不在与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不是皇家的准则吗?这个百里昭,的确变了很多。
从他支持二皇子,而他上位后,居然不但没有剔除他,反而还像以前一样,视他如兄弟般器重他,信任他,他就知道,他变了。
不过短短几年,他已经被磨砺得让人看不透了。
自己,果然还是大意了。
放虎归山的结果,就是留下后患,留下一条绕着自己的脖子,随时会缠死他的毒蛇。
***
如果说,当初只是猜测,那当季莨萋在御花园里看到了司马棘的身影,当时的不确定,就变得笃定了。
对方似乎没有认出她,脸上的表情很平和,只是拱拱手,对她请了个安。
季莨萋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认出自己,还是装模作样,但是他这个人秘密太多,自然也不是她能轻易看明的。
放下手里的青青,她走了过去,淡笑道,“司马丞相,闻名不如见面。”
司马棘眼角瞥了一眼那转瞬便溜进草丛的青色小蛇,笑笑道,“清良郡主贤名,微臣倒是早有耳闻。”
“是吗?希望别是难听的话。”
司马棘笑道,“都是赞誉。”
季莨萋但笑,又问,“丞相经常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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