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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翻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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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宝儿立马又换上平常柔柔的样子,她对沈铮道:“你答应过让我近身伺候的,我就想把你照顾好。”
她说照顾,沈铮眼里有了笑意,问:“你想怎样照顾?”
俞宝儿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我想照顾你的一切。”
沈铮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吸引住,道:“好,我起居的一切就全由你作主。”
俞宝儿对着如霜那张嫉恨的脸甜甜一笑。
沈铮在俞宝儿侍奉下洗漱、用早膳后当值去了。
他刚到,就遇到另一侧走来的姚远扬,姚远扬见了沈铮,又打趣道:“沈大人今日的着装和以往不一样,衣品好了许多啊。”往日着装非黑即白,虽有一张好看的脸在那,但是整个人的气息让人害怕接近。今日虽穿的仍算是白衣,但是细微处的浅淡花纹更多突显的是他贵胄天成的气质。
沈铮仍是不懂幽默的,他只平淡看姚远扬一眼,问:“最近京城有异动吗?”他本是按例询问。
没想到,姚远扬却瞬间收起刚才的不正经,正色道:“还真有。”
沈铮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对姚远扬道:“进来说吧。”
姚远扬走在沈铮身后进来,沈铮坐在桌后,姚远扬站着汇报。
“京城好像来了北夏的探子?”
“好像?”沈铮对他这种不确定性的描述不满意。
姚远扬察觉到了,复又更正道:“是的确有。”
“是谁的人?”
“云弈亭。”
沈铮这才坐直了身子,问:“你确定吗?”
姚远扬点头。
沈铮好半晌不语,因为当初差点要他命的那一箭的就是云弈亭射的。
他没找他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沈铮修长的两指轻叩着桌面想。
他没想多久,思绪就被姚远扬这个不着道的打断了。姚远扬坏笑道:“我这才发现你不仅衣服换了风格,好像连发髻都和往日有细微差别了,不过更好看了,哈哈。”
沈铮肃着脸,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姚远扬一副‘你不要岔开话题’的样子,开玩笑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哪个红颜知己帮你打理的。”
沈铮闻言脸色未变,只道了一句:“是家里的小丫头……”
在姚远扬还想一探究竟的眼神中,他沉下脸道:“谈正事。”
姚远扬就不敢太过分了,打住了这个话题,两人聊起云弈亭的事。
15。起居
俞宝儿接手了沈铮的生活起居后,倒不敢真的改变他的生活习惯,只是在细枝末节处表现了她对沈铮的无微不至。
当丫鬟的要在主子早上起来前,就打好洗脸的热水。
一个长得很瘦的小丫头两手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俞宝儿看着脸盆上方都没多少热气了。
“站住。”她喊住了这个每日负责打热水的小丫头。
小丫头虽是末等丫头,但是对少爷院里的事还是多少知道的,自然也知道俞宝儿是最近最得宠的丫鬟,俞宝儿的话她不敢从,因此依言恭敬的垂下头等着她的指示。
俞宝儿把手伸进水里一探,道:“少爷还没醒,水就已经冷成这样了。”
小丫头头垂的更低了,端着脸盆的手都发起抖来,她怕俞宝儿的责罚。
俞宝儿没有为难小丫头的意思,她吩咐道:“再去端一盆开水来,听清楚,我说的是开水。”
小丫头唯诺的点头,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盆开水。俞宝儿就在沈铮房门前,教小丫头兑起洗脸水来。
小丫头看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看呆了,只见她的手来回两次,水盆上又有热气袅袅。
俞宝儿站起身,拉下挽上了一截的袖子,不经意的语气道:“以后,你就端两盆水来,照我刚才那样做。在少爷起来前,我要这上面一直有白气儿,没有的话,我可就要罚你了。”
小丫头忙不迭的点头。俞宝儿说的是严厉的话,小丫头心里却不感到害怕,还充满了对她莫名的喜欢。
俞宝儿端着兑好的热水进屋,小丫头还看着她的背影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个小丫头走到她身边拉她,道:“思棋,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思棋道,端着另一盆水走了,无视另一个小丫头嘟囔着的“真是个傻子”。
俞宝儿伺候沈铮洗漱,和他说起闲话来,她在沈铮面前自然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沈铮道:“你昨日给爷的搭的衣服让爷被人笑了。”
连爷都出来了?还在开玩笑,可见是没有生气的。俞宝儿把拧好的帕子给他,顺着话茬问:“笑爷啥了?”
“……”
这让他怎么回答,但是在俞宝儿面前,沈铮一贯是无比轻松、把她当自己人的,所以他顿了半晌,还是道了:“好看。”
“什么?”俞宝儿不解的看他。
沈铮又说了一遍:“他说爷好看。”
俞宝儿一下子笑出声了,道:“他说的是事实啊。”
她定定的看着沈铮的眼睛,道:“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啊。”
沈铮移开视线,不自然的咳了两声,道:“用膳吧。”但嘴角分明是咧开的,他也是高兴的。
沈铮用早膳时,俞宝儿也是立在一旁伺候的,不过沈铮不喜别人帮他布菜,所以俞宝儿只负责早膳完了后,给他递杯茶。
沈铮口味清淡。俞宝儿为了保证他早膳的营养,给他喝的白粥扔了几颗莲子,也没放糖,因他也不喜甜。还给他搭了几样爽嫩的小菜,让他早膳都多吃了大半碗。
估计是沈铮和如霜主仆间的情分实是不厚,如霜这个大丫鬟做事都是求本分不越矩,沈铮过惯了军营艰苦生活也不挑,如霜也都由着他来不敢有异议。反正沈铮的生活是和奢侈安逸扯不到边的。
要让一个人离不了你,不就要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留下抹不去的痕迹吗。她对沈铮可是比对她自己都上心了,俞宝儿心内腹诽。
沈铮不是傻子,俞宝儿这些贴心的举动他自然是察觉到了的,心内温暖之余,他想的却是将来要给俞宝儿找一个好人家,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沈铮用完早膳,俞宝儿递上一杯泡好的茶。他刚揭开茶盖,还没喝入口,余光瞥见她似乎有话要说。
他也暂时不喝了,搁下茶杯,问:“有事吗?”
俞宝儿支吾着,他温和道:“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俞宝儿两指对戳道:“那是你叫我说的啊,不是我自己先开口的。”
沈铮眼含笑意,点点头。
“如果我动了你的东西,你会生气吗?”
“比如?”
“比如房间里的摆设。”
“不会。”他道。
得到沈铮的回答,俞宝儿一副‘她可以放手大干’的样子,再看到沈铮好笑的看着她,她马上收敛了,又回到温顺小丫鬟的样子,埋着头。
还是太害羞了,沈铮心内想,而后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你有银子吗?”
“没有。”俞宝儿老实道。
“这样啊,”他沉吟一瞬,道:“那库房的东西由你挑吧。”
俞宝儿两眼发亮,问道:“是有很多东西吗?”
他思量了一下道:“还好。”
等俞宝儿见识到他口中的还好时,才知道那真的是一个库和一个房的好东西。
但是此时,她真的以为沈铮的东西不是很多,就只最后问了一句:“我能借孟西一天吗?”
沈铮对她这个要求感到意外,想到孟西那次为她求情,想必对宝儿的感情也是不一般。他这个‘哥哥’竟有点吃味,但面上仍是无异色的道:“好。”
俞宝儿在库房里挑了两件雅致的古董,放在会客厅里撑场面。再让孟西帮她把沈铮书房的书桌移到窗前,还加了张供休息小憩的软塌。
可是,她还觉得缺了点什么。
看着满室都是桌椅的木棕色,俞宝儿想起来了,她应该帮沈铮搬盆花草来。
俞宝儿带着孟西去搬一盆君子兰,在花室的角落里,看到一株含羞草,她突然就想把这株草也带走。
她对孟西道:“挖走。”
“啊?说挖走就挖走吗?”孟西不确定的道。
对上俞宝儿肯定的眼神,孟西动手挖了起来,把它连根种在一个花盆里。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盆走了。
沈铮回来后,就发现自己的书房真的变了个样,他倒没多惊讶。
但是看着办公椅上放着一个松软的枕头,他拿起来,翻到背面,上面绣了一个大大的‘铮’字。
他拿在手上看时,俞宝儿走了进来,他问她:“这是干什么用的?”
俞宝儿很理所当然的道:“椅子硬邦邦的,枕头垫在腰后,你会很舒服的。”
沈铮一本正经道:“那样会使人安于享受,办公时易心生倦怠的。”
俞宝儿听了他似教训的口气,也不多辩解,只愧疚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沈铮见自己又在无意中说她了。她本就胆小怯懦,禁不住人说的。他不禁暗暗自责起来,随后转移话题随口道:“这个是沈字,那铮字呢?”
没想到俞宝儿一下子抬起头,指了指一边的软塌软软道:“铮字在那儿!”
沈铮是没想到真的还有一个‘铮’字枕的,哭笑不得拿起软塌的另一个枕头,手中的两个枕头拼在一起,就成了‘沈铮’了。
偏偏俞宝儿还一脸兴奋拉着他,真的是她的手拉着沈铮的手。
沈铮感受着她手掌的柔嫩,看着两人相拉的手,知道她是一时意起没注意男女大防。左右现在无人,自己又当她是妹妹,只一回也就随她去了。
俞宝儿不知道又从哪掏出另外一对枕头,她道:“我这儿还有一对‘宝儿’……”
沈铮失笑,只当是小女儿家的爱好,目光却落到窗台上的一盆草。
他走过去用手指触了一下上面的叶子,叶子竟自己合了起来。
“这叫含羞草。”俞宝儿走过去解释道。
“含羞吗?”他道:“这草和你挺像的……”
俞宝儿浅浅笑着,然后拿来一个香炉,搁在案桌上。
她问:“这个能闻吗?”她知道沈铮不大喜欢熏香气味的,他的地方也从来不点那个玩意的。
哪知,沈铮并未多犹豫便道:“可以。这香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俞宝儿言笑晏晏道:“我加了两味安神的药草进去,所以里面还有药香味,中和了熏香的香味。”
沈铮颔首,而后道:“你做了这么多事,要什么东西吗?”
他还以为她会推辞的,俞宝儿却想了想,道:“我来京城,还没在晚上看过灯会。你带我去一次,可以吗?”
不是一个难办的事,沈铮欣然答应了。
但是他没想到,他失言了。还没等他带俞宝儿去,他就被机构里的事缠住了,忙的不可开交。
俞宝儿等了几日,还没等来他带她去灯会,她犹豫了很久,还是主动找沈铮了。
她在沈铮的书房站了许久,沈铮才发现她来了,他头未抬一下的问:“宝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俞宝儿半天说不出来那句‘你答应今日带我去灯会的’,最后还是道了一句:“无事。”便默默退出去了,还给他关上门。
等沈铮忙完了,伸展了一下身子,才想起来他答应宝儿今日带她去灯会的……
第二日,俞宝儿帮他系腰带时,他歉疚的道:“过几日,我忙完了,再带你去。”
俞宝儿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而后道:“好。”
几日后,沈铮对俞宝儿道:“我今日有任务,不能带你去,过几日,好吗?”
俞宝儿面色平淡道:“好的。”
最后,沈铮还是没能带俞宝儿去灯会,此时都过了快一月了。
他来到俞宝儿的住所外面,还没等他敲门,俞宝儿就开门出来了,见到沈铮,她愣了一下,而后淡笑道:“我和孟西约好了,他带我去灯会。”
她与他擦肩而过时轻声道:“我不用你了……”
16。灯会
俞宝儿要走,沈铮可没答应。在她从他身边经过时,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沉沉道:“我带你去,现在就去。”
俞宝儿不接话,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沈铮知道是自己失言太多次的原因,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去换衣吧,我在书房等你。”
俞宝儿低下头,走在回房换衣的路上,嘴角都有一抹笑。
孟西和她打招呼,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她道:“少爷说带我去看灯会。”
他哦了一声,道了一句:“晚上冷,多穿件衣服。”两人就错着走开了,丝毫不像事先约过一起去灯会。
沈铮回到书房,对还在里面等他的姚远扬道:“我今日有事,抓云弈亭的事就交给你了。”
姚远扬不干了,不解道:“为什么?我们布署了这么久,临收网了,你这个领头的却不在?”
沈铮嘴唇紧抿,而后道:“我要带小丫头去看灯会。”
姚远扬不可思议道:“在这个紧要关头陪着一个女人去看灯会?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原以为唯独你沈铮不会。没想到遇到这个小丫头,你也不能幸免……”
他牢骚满满,沈铮明白是自己的错,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但也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只道:“到时有何事,派人请示我就行了,灯会离那个地方也近。”
他已经决定了,姚远扬也不能说什么了,说到灯会,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问:“李渡就住在灯会那条街,你还去吗?”
听到李渡这个名字,沈铮脸色立马变了,随后又恢复面无表情道:“去。”
姚远扬意外,他没想到沈铮口中的小丫头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这么重,连李渡在那,他都还要去。
他这样想着,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未敲门就径自走入了,她还自若的道:“少爷,我换好衣服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当看到有姚远扬这个外客在时,她明显一下子拘谨了起来,似乎有点怕见生人,躲到沈铮背后去了,还把一只手搭在沈娇肩膀上。
一向最反感别人未经允许触碰他的沈铮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按了按搭在他肩上的玉手,以示安抚。
姚远扬觉得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他细细打量着那个小丫头,她和府里一般端茶递水的小丫头无二,脑袋上还梳着两个可爱的包子髻,看起来年龄挺小的,胆子应该就更小了。
但是想到她和沈铮的‘奸情’,姚远扬又以一个男人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
她长得很漂亮,不是清丽、不是明艳,是恰到好处的美丽。虽然举止不够大方,但是羞怯的模样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最重要的一点是年龄虽小,但是某些地方还真是不小,沈铮有福了,他恶趣味的想着。
感受到姚远扬挑货物一样的打量,俞宝儿很不安,沈铮自然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情绪,他揉揉她纤细的手,沉下脸对姚远扬道:“无事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姚远扬撇了撇嘴,退出了沈铮的书房。
沈铮便带着俞宝儿去灯会了,他们只带了几个护卫,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沈铮没带孟西。
他们到的时候,天刚黑,灯会刚开始,街上很是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好吃、好玩的摊子。
俞宝儿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灯上,全在吃上,汤包蒸饺、鸭血粉、小馄饨、年糕……
当看到紫色、黑色、绿色等各色的糯米饭,她也要去尝尝。沈铮拦住了她,道:“买一样就好,味道是一样的。”
“是吗?”俞宝儿还是想都尝尝,把各色的糯米饭都买了点。
沈铮也由她去,她把各样都尝了尝,苦着脸道:“味道真的是一样,我吃不下了。”
沈铮看她的样子难受,轻拍她的背,体贴道:“吃不了就扔了吧。”
“浪费食物不好。”她道,随后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沈铮。
沈铮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俞宝儿就明白他是答应了,狗腿兮兮的凑到他身边,道:“铮哥,你对我真好!”而后拿起筷子,挑起糯米饭,喂他嘴边,生怕他不吃的样子。
沈铮无奈,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才道:“我自己来。”便似帮妹妹解决烂摊子的哥哥那样,认命的帮她解决起她吃不了的糯米饭,
吃完东西,他们自然要到处逛逛,消消食的。
后面跟着几个随从,明显就是告诉别人我们不是一般人,这样太招摇了。而且沈铮有保护俞宝儿的能力,便让几个随从去街头等他们,他一个人带着俞宝儿到处走走。
沈铮怕人太多,把俞宝儿冲走,让她拽着他的袖子。
他们没走几步,姚远扬找到他,有事汇报。
俞宝儿不好听这个,便走开了,沈铮嘱咐道:“别走太远了,要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她笑着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段,走到一个捏糖人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他们夫妻似乎很恩爱,女子热情的招呼俞宝儿,“姑娘,你要什么样的糖人?”
想到沈铮,她随口道:“给我捏个士兵糖人吧。”
夫妻两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奇怪,怔愣了起来。
丈夫还是面容冷漠的按俞宝儿的要求捏了起来,俞宝儿这才注意到他有一只腿断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就和妻子聊起天来了。
而在另一边,姚远扬面容严峻的对沈铮道:“云弈亭逃到这儿来了,我们不好抓人。”
沈铮在心中衡量、思忖了半晌,看了一眼俞宝儿的方向,才冷冷的道:“后果不计,只要不伤了她。”
姚远扬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他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俞宝儿,而后走了。
俞宝儿和妻子聊天,妻子是个和善的人,并不会对她的问题讳莫如深。
俞宝儿才知道丈夫是在战场上打仗,断了一条腿后退下来的,捏糖人是祖传技艺,夫妻两现在靠这个过着简单的生活。
俞宝儿心生羡慕,两个人互相爱慕不容易,爱慕的人结为夫妻就更难了。她前世没有完成这个心愿,今生似乎更是不可能了。
她出神的想着,突然,听到沈铮的声音喊她:“宝儿?”
俞宝儿回头看到他也站在摊前,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和捏糖人的男子对视着的,他的表情很不对。
还没等俞宝儿琢磨出哪儿不对,妻子已把糖人递给她,她付了钱。
沈铮对她道:“走吧。”像寻找支撑那样,牵起她的手来,她才发现他的手心全是汗。
俞宝儿讶异的看他,任他牵着自己走到树下,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她很想问沈铮和那个男子是什么关系,又怕触碰到禁地。
沈铮却主动告诉俞宝儿了,那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上战场时的事。
沈铮年少时去军营,第一个部下便是这个李渡。李渡是寒门子弟,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上先锋的位子,所以很看不上沈铮这种靠家世的官宦子弟。
沈铮也是年少气傲,险中求胜领着打了几个胜仗,才让李渡刮目相看。虽两个人的打仗策略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对对方都是欣赏的,关系不像上下级,倒像是有着竞争关系的朋友。
只是在一次同北夏打仗时,两人的策略又出现了分歧。这个时候,当然是身为将军、官高一阶的沈铮占了决定性的话语权,李渡只得服从。但是沈铮再有打仗的天赋,也缺少经验。他的决策失误,让军队损伤惨重,领队的李渡也断了一条腿。
李渡退伍,与妻子过起安稳的小日子,却再不肯接受沈铮的接济与道歉。他对沈铮说了一句,“我活下来了,但是有多少兄弟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武断……”
沈铮的少年性子从此在那场败仗中消失殆尽,他不肯归京,四年的时间,在军营里从低位磨炼,升至将军的位子。
俞宝儿听完心内唏嘘,也感慨她前世是有多不了解沈铮啊,连他这么重要的一段经历都不知道。
沈铮平静的讲完后,就一直沉默着。
俞宝儿知道他心内肯定还是很难过、自责的,她起身走到他身前,把他的脑袋抱在自己腹部上,沈铮居然也伸手搂住了俞宝儿的腰,难得显示他脆弱的一面。
俞宝儿抚着他的头,安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时枯的不只是敌方的万骨……”
闻言,沈铮在俞宝儿怀内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似拨开云雾见月明了,正准备说点什么。
李渡摆摊的街市那边就有骚动了,沈铮把俞宝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叮嘱道:“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和混乱的灯会街市比,俞宝儿在的这条街上倒是丝毫不受影响的,依旧热闹的很。她漫无目的逛着。
但是她不找事,事要找她。一辆马车突然失控了,撞向她站的地方,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
俞宝儿没多想,自己一个人连忙躲开了,反应慢她一步的妇人被撞倒在地,死了。
俞宝儿看了妇人一眼后,穿过围观的人群,继续往前走着。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17。艳芷
俞宝儿回过身,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她好奇的看着他。
他问她:“你们大周的女子不是都以纯良忠善为典范吗?姑娘怎见死不救呢?”
“我们大周?所以你不是大周人?”
“在下云弈亭,北夏人。敢问姑娘芳名?”
俞宝儿觉得他的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的,便只答道:“我叫宝儿。”
“宝儿……”云弈亭念了一遍,又道:“姑娘还未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
俞宝儿淡淡道:“当时的情况下,我去救她,可能也会搭上我的命。我这一辈子活着不是为了救一个路边的妇人,我救她是大义,不救也无错。”
云弈亭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且毫不遮掩自己的冷漠,半晌无语,才道出一句:“没想到沈铮喜欢的女子是这样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在沈铮面前的完全是两个人。”
俞宝儿惊讶了一下,而后问:“你一直偷偷跟着我们?”
云弈亭没否认,反而是玩味的笑笑,对俞宝儿道:“我很期待沈铮发现你真面目的那天,只是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活下来?”
“放心吧,到那一天,不好过的一定是沈铮,不会是我。”俞宝儿笑着道。
云弈亭还打算说点什么,但是耳力过人的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和俞宝儿道了一句“有缘再见”便离开了。
俞宝儿猜是沈铮要来了,果然云弈亭刚走,沈铮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姚远扬几个人。
看到俞宝儿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他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问她:“宝儿,你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俞宝儿故意想了一瞬,才回答:“没有。”
沈铮还没说话,姚远扬就开口了,语气严肃:“真的没有吗?”
俞宝儿装作被他吓到的样子,低头捏着衣角,道:“真的没有。”
姚远扬还要说什么,沈铮就皱眉道:“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
姚远扬就闭嘴了,看着俞宝儿还耿耿于怀的样子,沈铮按着她的肩膀,轻声道:“不要怕,我在这儿,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捕快来了,他们很不客气的问俞宝儿:“你就是刚才东街那场事故现场的小丫头吗?”
在俞宝儿呐呐的点头后,两个人便要来抓她的胳膊。
沈铮见了,两下就撂倒了他们,转而把俞宝儿护在怀中。
两个捕快还要有所动作,姚远扬拿出一块证明身份的令牌,他们马上拱手行礼恭敬道:“姚大人。”
姚远扬替沈铮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捕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他们道有两个旁观者看到俞宝儿为了躲开那辆马车,把身旁的妇人推了出去。
俞宝儿想不出在现场有哪个人是认识她的,居然还无中生有的陷害她。
两个捕快为难道:“属下得按流程来,把姑娘带回衙门内问话。”
带人问话是合法流程,不好阻拦,姚远扬看向沈铮。他以为沈铮这个向来公私分明的人是不会有异议的。
岂料,沈铮面容冷峻道:“在这里问话就可以了。”
两个捕快一脸难色,沈铮搂着俞宝儿没松手,冷冷道:“莫说不是她做的,即便是她做的,我也不会让她进那污糟的地。”
俞宝儿感动的把头埋到沈铮胸前,片刻后,她平复下心绪,问那两个捕快:“旁观者是谁?”
等捕快带着俞宝儿、沈铮一行人来到案发地,才见到那所谓的旁观者,居然是一个长相妩媚、衣着光鲜的女人和她的贴身丫鬟。
更离奇的是,她们也是肇事者。
见到沈铮,女人显然眼前一亮,姿态柔美的给他行了半礼,嗲嗲的道:“公子有礼。”
沈铮看都没看她一眼,还是俞宝儿替他道了一句:“小姐不必多礼。”
那个女人脸皮也厚,似乎没意识到是一个丫鬟对她喊起,还客套的对沈铮回道:“谢谢公子。”
在一旁的姚远扬插话道:“这不是琼芳楼的艳芷姑娘吗?”
原来是个烟花女子……
艳芷被姚远扬在大家面前戳穿不太光彩的身份,脸白了一下,随后又妍笑着找补道:“奴是清倌。”
但她是不是清倌并不是大家关心的,所以没人接话或者对她有所改观。
只沈铮走到她面前,脸上像笼着寒霜,问:“你亲眼见她推人了吗?”
大家都以为这个艳芷不是善茬,事情还有的折腾得。
哪知艳芷笑脸僵僵,道:“是奴看差了,奴并没有亲眼见到过……”
两个办案的捕快闻言也松了一口气,真要坚持那个小丫头推人致死的话,他们也惹不起她的主子。因此闻言后,他们只让艳芷给妇人家属赔了一大笔银子,息事宁人的交差离去了。
沈铮对艳芷阴测测道了一句:“你捡回一条命了,以后不要再害人了。”说完,他便要带着俞宝儿走。
艳芷却上前拉着俞宝儿的胳膊,一脸愧疚的道:“是奴的大意,差点致姑娘遭殃,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请姑娘明日去楼里喝茶,给姑娘赔礼道歉。”
俞宝儿正想说‘不用了’,艳芷却飞快的凑到她耳边,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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