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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翻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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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铮的反应虽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看着他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俞宝儿还是捏紧了拳头。

 12。愧疚

    侯府有多个管事,分管不同的地方。俞宝儿是丫鬟,自然不是找孟西他爹领差事,而是找府里的邱嬷嬷。

    邱嬷嬷听见居然是少爷亲自吩咐让她来领差事的,忙问事情经过。

    俞宝儿故意垂下眼睑道:“我犯了错,惹怒了少爷。”

    邱嬷嬷果然并没有按一般的丫鬟给俞宝儿分配差事,而是把她派去了洗衣房,还是专门洗下人衣物的洗衣房。

    俞宝儿就成了洗衣房的一个小丫鬟,每日忙碌的没有一丝空闲。

    这还不值一提,严重的是俞宝儿的手腕断过,也没好好医治过。每日打水提水,拧搓衣服的繁重劳作,双手长时间泡在冷水里。下工后,她的手腕总是酸痛。后来连上工时手腕还会脱力,麻木的不受她控制。

    俞宝儿觉得她的手伤达到预期效果了,便在干完活后去前院打听孟西何时回。

    正巧碰到了他的弟弟孟北,孟北听俞宝儿报了名字,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哥叮嘱我要照看你,三五天去一次,免得别人欺负你,有要帮忙的地方就搭把手。我全给忘了,他回来铁定要揍我的。”

    俞宝儿听到他的话,心内不知是何滋味,也不知要不要继续利用孟西。

    但随后她还是道:“我只是很久没见过孟西了,想来看看他。既然他还得三日回来,那让他回来后再来洗衣房找我吧。”

    孟西三日后回来从孟北口里听到俞宝儿被少爷贬到洗衣房,他气孟北没照看好她,先抓着孟北一顿胖揍,而后急匆匆奔去了洗衣房。

    在洗衣房没找到俞宝儿。别人才告诉他,俞宝儿是在洗下人衣物的那个洗衣房。他一听,

    连忙跑去另一个地方。他赶到的时候,俞宝儿正提着水桶在走,她似乎体力不足,提得很吃力,额头上都是汗,就像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孟西忙上前接过那桶水,帮她倒到盆里,他还要帮她干活。

    俞宝儿道:“这都是丫鬟们的衣服。”

    孟西就住了手,但是俞宝儿搓洗衣服的时候,左手明显使不上劲了。

    孟西想察看她的手,又不敢触碰,急问:“你这手怎么了?”

    俞宝儿面色苍白道:“大抵要废了吧。”

    孟西听了这句,心里一痛,飞奔跑去找他爹,求他爹帮忙。他爹却道:“少爷开的口,谁敢不遵。你要求,就求少爷去。否则谁也帮不了她。”

    孟西听了,真的考虑要不要跪着求少爷。虽然他和少爷非一般主仆,但少爷都开了口罚宝儿了,他去求情是不是会冒犯少爷的威严,惹怒他呢?但是一想到俞宝儿的手指不定要废了。他又想,死就死吧,赌一次。

    下定了决心,他就跑到少爷的书房外,当值的孟北问他:“今日不是放你的假了吗?”

    孟西不答,问:“少爷一个人在书房吗?”

    “小姐也在。”

    孟西想着小姐虽有时脾气大的吓人,但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少爷也愿意听她的话,有她在,他说不定更容易成功。

    这样想着,他让孟北帮他禀告后,就走了进去。

    彼时,沈铮正握着沈娇的手,带着她写毛笔字。沈娇写完一个字,回眸看向沈铮,沈铮不说话。

    沈娇拉拉他的衣袖,他才含笑道:“写的好。”沈娇就笑了。

    这样的氛围在孟西进来后被打破,孟西明显感觉到沈铮身上的不悦。但为了俞宝儿,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跪下。

    沈娇见到沈铮身边的红人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笑着打趣:“这是怎么了?”

    孟西便道出他是为俞宝儿求情的始末,他恳切道:“她的左手手腕在不久前被马踩断过,还未完全治愈,就去了下人洗衣房,奴才实在怕她的手废了,一辈子都毁了。”废了一只手的丫鬟是很难在府里生存,更别提将来找个好人家。

    沈娇不知道孟西口中的小丫头就是她那日打发的绣女,因此听完,对沈铮开玩笑道:“看他们这样好,指不定是两厢有意了。你就放过孟西的小情人吧。让孟西替她担过,按原来的样子把书给你挪回来。”

    沈铮听到“不久前被马踩断左手手腕后”,就沉思了起来,竟反常的没有立刻接沈娇的话,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才道:“先给她请个好大夫,让她好好休养吧。”

    他原本就没有罚那小丫头的意思,只是他不喜人自作主张。藏书阁对他来说又是一个难得清静的独处之地,不想人打扰,才让她去换个差事的。怎就被罚去了洗衣房这种地方?看来这个丫头不但胆子小,脑子也不好使。

    但是不久前被马踩断手腕?她不会就是他那日在街上误伤的那个绣女?孟西说她的手都要废了,他却想起了册子上娟秀的字。他的无心之失让一个小丫头遭这么大的罪,沈铮心里竟似有点放不下。

    孟西得了沈铮的首肯,便请了个好大夫给俞宝儿看诊。

    沈铮某日处理完公务,忽然想起这事来了,便随口问立在一旁的孟西:“那个丫头,”他至今不记得俞宝儿的名字,“她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孟西一脸难过道:“大夫说她的手近半废,以后再无法干重体力活儿了。”

    沈铮听完,竟半晌没回过神。

    大夫便帮俞宝儿针灸了,还给她开了两贴药。俞宝儿喝了孟西给她的药,就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居然看到沈铮站在她的床前,她呆呆的看着他,她肯定是做梦还没醒。

    沈铮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竟然还帮她掖了掖被褥,才开口:“你就是那日在大街上被我误伤的姑娘吗?”

    俞宝儿呐呐的点头。

    沈铮又道:“你不是绣女吗?怎进了侯府当了打扫的小丫头?”

    俞宝儿便将杜撰的身世又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遍。

    沈铮听完,道:“原来如此。”那她实是可怜之人,和娇娇一般大的年龄,却吃了这么多苦。

    他感慨:“我先害你的手断了,后险些害你的手废了。”

    俞宝儿忙小声道:“我没怪你……”

    沈铮觉得她的回答好笑,他脸上写着他很愧疚吗。

    想了想,沈铮突然道:“你伤好后,到我的书房伺候吧。”

    俞宝儿被他的这句话惊到了,半晌才下决心般道:“我会好好伺候少爷的。”

    沈铮笑了一下,道:“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他就走了。

    他走后,俞宝儿想:到底是没白费心血啊。

    几日后,俞宝儿就成了沈铮书房伺候的小丫头。她先去找沈铮的一个大丫鬟如霜报到。如霜人如其名,性子冷冷的。但是行事应是稳重的,否则不会坐到沈铮头等大丫鬟的位子。

    俞宝儿恭敬喊了如霜一声:“如霜姐姐。”

    如霜应了一声,问:“你叫……宝儿?”

    俞宝儿点点头。

    如霜皱了皱眉:“怎么叫这个名字?要不改一个吧?”

    俞宝儿还没答话。沈铮就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淡淡道:“不用改。你跟我进来吧。”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俞宝儿。俞宝儿乖巧的跟了进去。

    她跟了进去后,沈铮就坐在书桌上看起机构里的文书,还拿毛笔勾画。俞宝儿就立在一旁,帮他研磨。

    但研磨的时候毕竟少。沈铮更多的时候,拿着一卷兵法书在桌后一坐大半日。这可苦了俞宝儿,她立在那大半日动弹不得,怕打扰到沈铮,只敢偷偷挪着脚尖活动下。

    她又挪动了一下脚尖,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响。俞宝儿忐忑的偷瞄了一眼沈铮,见他的头还是埋在书后面,似是没发现,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瞬,‘啪’的一下,沈铮把书扔到书桌上,道:“我到底是招了一个多傻的丫头。”

    俞宝儿不解的看他,沈铮揉了下额头,似是头疼道:“我看书,你就不知道悄悄退出去,等我吩咐,你再进来伺候?”

    俞宝儿也觉得自己笨,低下了头,过了片刻,又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道:“奴婢以后知道了。少爷不要赶走奴婢。”

    沈铮见她伤心的样子,也不忍,放缓了声音道:“我没说过要赶你。在我身边伺候,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不吃人的。”他竟开起了玩笑。

    俞宝儿就破泣为笑了,道:“可是奴婢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去哪,该干什么。”

    沈铮想了一下,问:“你爱写字吗?”

    俞宝儿欣喜的点点头。

    沈铮便命人搬进了一张小桌子,搁在书房靠屏风的地方。

    他对俞宝儿道:“我看了你的字的,也不知是哪位不负责的师傅所教。”

    俞宝儿就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我教你吧。”都不问俞宝儿,沈铮就决定了。

    沈铮在自己的书桌前站定,对俞宝儿道:“我先写几个简单的字给你临摹吧。”说完,他就提笔写了几个字,让俞宝儿拿去自己桌子那临摹去了。

    俞宝儿拿到纸一看,上面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宝儿、沈铮、沈娇。她心内五味陈杂。

 13。教字

    俞宝儿这样卖力的写了几天,她的字仍是长进不大。

    坐在书桌后的沈铮看着她交上来的‘作业’,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晌,眉头皱的死紧。

    最后,他点点自己的书桌,道:“在这儿,写给我看。”

    俞宝儿听话的抱着沈铮给她的笔砚来到书桌那,上面满是堆放着的书卷、文书。

    她不知道搁哪儿,又不好随意移动沈铮的东西,只捧着自己的笔砚无措的站在那儿。

    沈铮才反应过来,他起身,道:“坐我这儿。”就把自己坐着的位置让给俞宝儿。

    俞宝儿摆摆手不敢,沈铮口气不容置疑道:“过来。”

    她才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椅子上面还是热的。

    俞宝儿像刚启蒙的学童那样握着毛笔,一笔一顿的认真写着。

    她刚写几笔,沈铮就问:“毛笔是你这样握的吗?”

    俞宝儿抬起头,巴巴的看着沈铮。

    沈铮走到她身边,握着笔给她示范了一下正确的姿势。

    但是轻易能学会的话,她就不是现在这个傻傻的、让人放松戒备的宝儿了。

    所以前世就写的一手娟秀小篆的俞宝儿,在沈铮不知已重复多少次教她时,她仍是学不好。

    她太笨了,沈铮没法了,只能双手撑在俞宝儿身体两侧,把她虚圈在怀中,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握的紧紧的,纠正她握笔的姿势。

    沈铮松手后,俞宝儿又忘了。

    握都握了,总要教会。沈铮于是又握上她的手腕,只是这次没有如上一次那样只一触即释,他握了半晌,俞宝儿脸红红的发愣。

    沈铮看了,威胁道:“你再不用心,就不许进书房了。”

    俞宝儿忙收起心,认真学起来。好半晌,她终于学会了,期待的看着沈铮。

    沈铮这个‘师傅’见了,却无甚表示,只道:“嗯,可以了,我再教你下面的。”

    俞宝儿自然不敢像沈娇那样同他撒娇,只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便没看见沈铮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沈铮写一个字,俞宝儿看着他写。俞宝儿再学着写,沈铮看着。

    但是她又出幺蛾子了,倒笔写,还写的不可自拔,沈铮怎样纠正都没用。

    气的沈铮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这样写吗,你怎偏跟我反着来呢?”

    虽然他手上的力度轻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俞宝儿还是红了眼眶,强忍眼泪的样子。

    到底是也有点感情了,沈铮也知道她笨,遂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好了,不哭了。”

    俞宝儿才抹了抹眼睛,沈铮道:“要是我的部下,我教他一套剑法,我教了三次,他还是学不会,我早就打他板子了。我一定是近来太清闲了,有耐心教一个丫头教这么多次……”

    俞宝儿却不领情,委屈的小声道:“那你刚才也打我了……”

    沈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刚才的一巴掌能算打吗。

    俞宝儿没在这个话题上太在意,她的目光被打开的抽屉里的一卷书法吸引去了。

    沈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抽出那卷字,展开给俞宝儿看。

    他道:“娇娇写的。同是我教的,她的字可比你好太多。”

    俞宝儿顿时不想学了,道:“少爷,我突然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沈铮看她脸色的确不好看,便让她回去了。

    哪知道她刚走,沈娇就来了。

    沈娇的目光扫到书房里摆的小桌子时,也没在意。她现在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侯府嫡小姐,生活中不存在烦心事,自然也察觉不到潜在的危机。

    她在沈铮面前打开自己新写的一副字,沈铮静静看了那字半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主动道:“写的很好。”

    不同于以往,要沈娇拉着袖子撒娇,他才肯赞一句。今日,竟是他先开口的,语气也不似是哄着她。

    沈娇就笑得心满意足,挽着沈铮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沈铮也随她。

    沈氏兄妹一直是京城圈子里感情好的最让人称赞、艳羡的一对兄妹。沈府情况特殊,在沈铮十五岁、沈娇十岁前,兄妹两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直到沈铮十五岁上了战场,征战四年,兄妹分离了这么久,再见面也没有过分生疏。沈铮越大,性子越发冷了。兄妹两中,沈娇便更多的充当那个主动的角色。

    接下来的几日,沈娇每日都来沈铮的书房。

    俞宝儿清楚她现在在沈铮心中还比不上沈娇的一根头发丝,她们对上,只要沈娇有一丝不悦,沈铮定会为沈娇毫不犹豫放弃她的。

    她现在只能称病不出的避着沈娇,心里却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支走她。还没等她想出办法,老天已经帮她了。

    远在江南、住在沈氏二房的沈老夫人,也就是沈氏兄妹的祖母,派人来接沈娇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老人家思念她的嫡亲孙女了。

    沈娇扮演的一向是孝顺孙女的角色,自然不会忤逆祖母的意愿,正好江南风光也是极好的,她便只当是游玩、心情愉悦的去了。

    走之前,她当然要来沈铮面前刷刷存在感的。

    “哥,我走了,你会想我吗?”沈娇不知羞的问。

    沈铮说不来这些肉麻的话,只坐在桌前处理公文,并不答话。

    沈娇走过去抽出他手中的公文,沈铮看向她,她很执着,他才道:“会。”

    沈娇道了一句:“哥,我也会想你的。”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沈娇一去江南,没人日日来,沈铮的书房一下子清静了下来,他才想起他好像很久没见过那个笨笨的小丫头了。

    沈铮问一边的如霜:“宝儿呢?”

    如霜没想到他会问一个小丫头的去向,不确定的道:“好像是病了。”

    听到这个回答,沈铮皱了眉头,问:“你没去看过吗?”

    如霜低头忐忑不语。

    沈铮想着今日无事,索性去她的住处看看吧。

    他平日也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虽然这个消遣的妹妹肯定是和沈娇那个妹妹比不了的。

    俞宝儿的住处还住着另外一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是在厨房当差的,平日忙的不着屋,白天根本见不着人的。

    沈铮敲门,无人应,他等了半晌,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俞宝儿躺在一张床上,眼睛紧闭着,沈铮见她似睡熟了,正打算离开的。

    俞宝儿却悠悠转醒了,轻声喊道:“少爷。”

    沈铮转过身,看见她醒了,命人请来大夫,大夫察看了一番,才道是忧思过甚,给她开了两贴药。

    沈铮让人把药拿去煎了,屋里便只剩下两人了,沈铮在她床头凳子上坐下。

    “忧思过甚,”他沉吟了一遍,问俞宝儿:“你在忧什么?思什么?”

    俞宝儿眼角还有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沈铮,忐忑道:“我、我的字还是不好……”

    她的回答让沈铮意外,他问:“所以,你是担心我的指责才吓病的?”

    俞宝儿看着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铮叹了一口气道:“我教你,本是好意……”

    顿了一下,他道:“既如此,以后我不教你便是了。”

    俞宝儿以为他生气了,急的眼泪掉下来了,道:“我不是……我,你不要生我的气。”

    正在这时,煎药的下人端着药进来了。

    沈铮俯下身,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叹气道:“真是爱哭的小丫头。”

    在俞宝儿一下子变得受伤的眼神里,他接着叹道“偏偏我却不觉得烦。”

    他扶起俞宝儿,在她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再端起药碗,竟是要亲手给她喂药。

    俞宝儿慌乱的道:“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但是搁在她嘴边的勺子不移分毫,她只好抿着嘴喝下去了。

    一入口,“烫”她小声惊呼,看着沈铮的眼神控诉着‘你是要烫死我吗’。

    沈铮不自然的咳了两声,他很久没给人喂过药,忘记了还要用嘴吹一吹。

    第二次,他生怕忘记似的,吹了好久,才喂俞宝儿。

    俞宝儿仍好似很不放心的不张嘴,他道:“再烫到你,我一口气喝完这碗药。”

    俞宝儿才配合的张嘴,沈铮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药,心里想着真是给自己又找了一个小祖宗,但是他不反感,还觉有意思。

    喂完药,沈铮让她好好休息,帮她掖好被角,就要走了。

    俞宝儿拉住他的衣袖,忐忑的问:“你还教我写字吗?”

    沈铮目光柔和的道:“要我教你的话,你就早日好起来。”

    等俞宝儿病好了以后,她还是在沈铮的书房当值,沈铮还和从前一样教她写字,只是耐心了很多。俞宝儿不会,他还会摸摸她的头,道:“不急,慢慢写。”

    俞宝儿可以出师的时候,沈铮送给她一整套名贵的笔墨纸砚,她高兴的连连鞠躬,道:“谢谢师傅!”

    沈铮就笑了,那笑容如光风霁月。

    俞宝儿也送他回礼了,她听到沈铮让如霜给他绣腰带,她便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活。

    当看到那一筐子各色、各式,但都精致非常的腰带,沈铮愣愣道:“我三年都不用换腰带了……”

    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喜欢,他没想过宝儿会有这样的手艺。扶着腰带上的花纹,他心想:这丫头倒不是笨的一无是处啊。

    但是第二日他起床,如霜进房服侍他穿衣,帮他系腰带时,系上面怪异的暗扣系了好久没系好。

    沈铮不耐道:“行了。”他想了一瞬,道:“把宝儿叫过来。”

    俞宝儿一进来,就很自觉的上前,一下子帮沈铮系好了腰带。

    沈铮拧她的脸,道:“小丫头,故意的,是不是?”

    俞宝儿笑着躲闪,嘴上却不退缩的道:“是。”

    沈铮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下,道:“那你就近身伺候吧。”

    立在一旁的如霜脸一下子就白了,俞宝儿却开心的道:“谢谢少爷!”

 14。束发

    俞宝儿就这样成为了沈铮身边的丫鬟,所谓近身伺候,就不只是书房的,还有卧房的。按等阶算的话,她姑且还只是个二等丫鬟。

    然而这并不妨碍俞宝儿对沈铮的精心照顾。

    她心里是有分寸的。在书房那样装傻充楞,还不伤大雅,在他面前还能算个趣人、让他开心。真要近身伺候了,她还连一杯茶都泡不好的话,沈铮是不会留下这样一个‘花瓶’的,换掉她只是心情不好时一句话的事。

    因此,她收起了平时笨拙的作态,伺候他的生活起居来分毫不错、井井有条。

    如霜替沈铮准备好他今日要穿的惯常衣服,俞宝儿一看,就委婉的笑着劝道:“如霜姐姐,晌午日头应该挺大的,这通身的黑是不是不大好啊?”她转而指了指自己手上捧着的白色衣服,道:“少爷穿这身似乎更好些。”

    如霜心头不悦,虽然她的提醒是对的,但是自己竟没她一个刚来的小丫头考虑周全。她察觉到了危机感,一时不语。

    在如霜身边的若冰倒先发了话,她刺道:“你以为你能到少爷身边伺候就了不得了,还指使起如霜姐来了?”

    俞宝儿委屈的红了眼眶道:“我只是为了少爷好……”

    若冰还要出言刺她,如霜拦住了她,俞宝儿打着为少爷好的名头,她们再说,不久成了不为少爷好的了?

    她得体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到,谢谢你了。但你拿的这身衣服带花纹,少爷不喜欢那些花哨的,他喜欢简单素净的,也穿惯了我给他准备的那些衣服。”

    俞宝儿装作听不出她的推脱,还是傻傻道:“这件衣服不花哨啊,只是在领子和袖口两处有小花纹,但是少爷穿上肯定更显华贵的。”

    如霜脸上僵硬了一下后笑道:“那好吧,你去拿给少爷穿吧。”心里却想道:你自己作死,我就不拦你了。最好因这事,让少爷觉得你不会伺候人,把你打发走。虽然明白不大可能,但心里还是暗暗期盼着。

    她一答应,俞宝儿就开心的抱着衣服走了。若冰疑惑的问如霜:“你刚才为什么拦我?让我骂她一顿,把她骂哭,不好吗?”

    如霜收起脸上的笑道:“把她骂哭,然后呢?你和她接触少,你不知道,她自己每日都要哭好几回,受不得一句重话,都是少爷哄着在……”

    看到若冰惊讶得不得了的样子,如霜接着道:“你不要不相信,你把她说哭了,她红着眼睛到少爷身边,指不定最后受罚的是我们。”

    若冰不服气的道:“那就放任一个小丫头骑到我们头上?”

    如霜焉语不详道:“再看吧,总会找到机会的……”

    刚起来的沈铮穿着白色的寝衣,等着丫鬟进来服侍他穿衣,他看到俞宝儿走进来,一惯冰冷的眼神不自觉就柔和了起来。

    俞宝儿抱着衣服走到他身前,离他很近的小小声道:“我看你老穿黑黑的和白白的衣服,我觉得不好看……”

    沈铮觉得有点好笑,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俞宝儿接着道:“我就自己给你挑了一件衣服。”她指指手中的衣服,抬头看沈铮,补充道:“你不会怪我吧?”

    沈铮看着衣服上的花纹挑眉,道:“这句话,你应该在挑衣服之前问我吧?”

    俞宝儿失落的低下头,沈铮见了,伸开双臂,道:“拿来吧。”

    俞宝儿复又抬起头开心的笑了,上前帮沈铮更衣。她刚长到沈铮胸前,只能垫着脚帮他扣领子,她问:“全扣上吗?”

    “嗯。”

    俞宝儿帮他全扣上后,又担心的问道:“会不会不舒服?”

    沈铮愣了一下,心里为她细致的关心而熨帖,他摸摸她的头,笑道:“不会。”

    如霜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心内不知什么滋味。

    她是沈铮的大丫鬟,在身边伺候多年。按大宅里的惯例,她这样的丫鬟是要做少爷的通房丫头的,将来生下孩子后升姨娘,得他的喜欢还可以升夫人。

    可是少爷年少就上战场去了,到现在快二十了,他都没有提过这种事,似乎根本无意于男欢女爱。

    不只是这样,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冰人,不会笑的。她原本以为只有沈娇小姐一人能让他有情绪,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和她们一样卑贱的丫头会成为第二个,她不甘心……

    俞宝儿帮沈铮穿好衣服后,就要帮他束发了。在这时,如霜却忙走上前,以看似不着痕迹、实则十足的力道夺过她手中的梳子。

    俞宝儿一时不防,被她夺去手中的梳子后,愣愣的看着她。

    如霜只当没看见的,亲和的道:“宝儿妹妹刚来主子身边伺候,束发这种事定是不会的,还是我来吧。”便径直走到沈铮身后,要帮他束发。

    轻易能让她得逞的就不是俞宝儿了,她拔高了声音道:“不!我会的!”

    她的高声生生喊停了如霜的动作,连沈铮都好奇的回头看她,怎就平时不见这丫头这样大声说过话呢。

    他无所谓的道:“那你来吧,”还开玩笑的威胁道:“扯断爷头发的话……”他故作阴沉的笑了笑,笑里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看到如霜还被她吓愣着,俞宝儿也笑了笑,笑里的意思就只有在场较量的两个女子知道了。

    她道:“如霜姐姐,把梳子给我吧。”说完,也不等如霜递,俞宝儿就自己上前从她手中拿了,如法炮制她刚才的夺法。

    她帮沈铮散发,耐心的用梳子一道道的梳下来,心里却在想着事。

    她是不怕得罪如霜的。前世她死时,沈铮都没纳她,足见在沈铮心里,如霜这个丫鬟是没多少分量的。何况,以如霜的心思,她只要想亲近沈铮是必定会得罪她的吧?早晚都会得罪的话,她还是在沈娇回来之前,抓紧时机拢沈铮的心吧。毕竟和沈娇比起来,如霜真的是什么都不是……

    俞宝儿心里想完了,手上帮沈铮也束完发了,她把梳子拿到沈铮面前,上面空无一发,她挑衅道:“怎么样?”

    沈铮过了半晌才说话,道的却是:“你第一次帮男子束发,不应如此熟练。”

    俞宝儿愣住了,她没想到这茬,她的确事先找孟西练过手的。

    那时,孟西还死活不干,俞宝儿不明白。经过的孟北一语点破:“我哥最讨厌女人碰她头了,因为他觉得他会长不高的。”

    俞宝儿听了,笑出声,对孟北道:“那你给我练手呗。”

    “不行!”孟西喊道,待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道:“你还是拿我的头发练手吧。”

    对上俞宝儿和孟北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我是为了我弟弟,不是为了你……”

    话一出口,孟北埋怨道:“哥,你怎这样讲话?多伤宝儿姐的心啊。”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他想解释,重复这句话半天,还是说不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俞宝儿回忆着,笑出了声,引来了沈铮疑惑的注视。他想:莫不是宝儿以前帮意中人束过发?

    意中人这个怀疑的种子就此在两人间不声不响埋下。

    俞宝儿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只当作没听见沈铮那句猜测的话,也不回答。

    在察觉到一旁的如霜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她想,你不高兴,那我让你更不高兴些好了。

    俞宝儿立马又换上平常柔柔的样子,她对沈铮道:“你答应过让我近身伺候的,我就想把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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