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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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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是公主,就算养一堆面首,也得是那堆男人跪着求本宫宠幸。”
被姬幼宜这么一骂,殷却暄心里那口气就通顺许多了,小指戳戳姬幼宜:“公主,你再骂几句给我听听,我听着畅快!”
“你还怀着孩子呢,不怕他听这些学坏了?”
“我更怕孩子今天听了那四个大人话,变成了个小迂腐。不过公主真的要找一堆面首吗?”
殷却暄摸着肚子一本正经的问,她想,若是华阴公主真的养了一堆面首,她还有点可怜哥哥。
姬幼宜没好气的摇头:“没有,我要养早就养了。养男人跟养女人没差多少,人多了就闹腾,勾心斗角之事层出不穷。
我姑姑倒是养了一堆,一个个为了争宠打的不可开交。”
华阴公主的姑母尚华公主,放荡不羁,一辈子没嫁人,去了封地后遍寻美男子,日子过得潇洒自在。
封地离得远,御史台那些老匹夫就是想管也鞭长莫及。
殷却暄听的痛快了,让人去把棉花抱过来。
姬幼宜送的小猫时候不赶巧,刚送来她就诊出有孕了,安全起见,猫猫狗狗这些不能留在身边,于是移到暖阁里找专人养着。
时不时抱来给她看看。
猫狗房的人照顾的好,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小棉花就跟吹了气一样变成大棉花,油光水滑的惹人爱。
雪白没有瑕疵的毛发,还有宝石一样的蓝眼睛,乖巧可爱。
“我一怀孕,有好几年不能养着。不摸还馋得慌,摸了他们还不让,孩子小适合也不能放在一起,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回头和猫闹得没分寸,再给抓伤了。
郦儿和桓儿喜欢小动物,我想着让你带回去给他们养着,省的我能看不能摸,眼馋。”
殷却暄眼巴巴的看着姬幼宜抱着猫挠它下巴,心里羡慕。
不知道谁说的,孕妇不能养猫狗,不然生出的孩子就会长长毛,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她只能割爱。
华阴公主笑话她:“你怕什么,他们吓唬人的,我怀孕的时候身边养了个小哈巴狗,跟我吃住都一起,我桌上吃饭,就扔个骨头给它,两个孩子也好好的。”
“真的?”殷却暄眼巴巴的。
“真的!不骗你。”姬幼宜拉着殷却暄的手,去摸毛茸茸。
“那回头陛下要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你可得给我作保。”
“成,小气鬼。”
殷却暄有了姬幼宜的保证,这才放心大胆的把猫接在怀里,幸福满足的撸起来。
御史台四位大人进宫拜见皇后,扫兴而归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皇宫,过了半天,又传遍了整个建康贵圈。
有作壁上观的,有替皇后担心的,也有不巴望殷却暄点儿好的,都眼巴巴的盯着凤和宫。
不少人对二十年前,四位大人逼迫先帝之事还记忆犹新,就是不知道当今陛下是不是比先帝还有魄力,能顶着压力寸步不退。
四位大人前来拜见殷却暄的时候,正赶上姬亥上朝,他得知消息后,不由得暗骂,这群老东西,就说他们怎么破天荒的请病假不来早朝,原来是为了躲开他去找满满的麻烦。
他们可真厉害哈!他这儿不行就另辟蹊径。
江从是那个最咬牙切齿的,陛下早几个月前就吩咐了,绝不能让这几个人在皇后面前露脸,现在话音尚在他耳边呢,他就一个没看住,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简直是往他脸上呼巴掌。
他愤恨的收拾了一圈,重新树立了他作为第一大内总管的威严,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见着了御史台的人都跟避瘟疫一般。
“皇后没事吧?”姬亥最担心的还是满满,那四个老东西油头的很,万一将满满气着了,他得跟他们拼命。
“没事,凤和宫消息,说娘娘吃的好睡得香。听说当时华阴公主也在,陛下您放心,就算皇后娘娘年轻,华阴公主可不是吃素的。”江从也打心底里感谢华阴公主,只要皇后没事,陛下就没事,陛下没事,他就没事。
梁王原本在戏园子里高高兴兴的听曲儿,别提多快活了,陛下让他暂代齐言瑨的职务,建康提刑按察司按察使,旁的不用干,就专门给御史台下绊子,这份工作他做的得心应手,简直不要太快乐!要是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想做这样的按察使!
冷不丁一听今日他一个没看住,让人跑去皇后跟前儿找不痛快了,他吸了吸鼻子,手里的橘子没拿住,差点儿就要哭了,连滚带爬的进宫给姬亥请罪。
陛下,臣对不住你啊!陛下!
姜暖月一听消息,就让人套了马车进宫,连齐府那几个蹬鼻子上脸给她下马威的奴才都顾不得了。
看着姜暖月娉婷婀娜的背影,刚被教训了的管事婆子狠狠照着石子路一啐,暗暗骂道:“娼妇养的,丧家之犬,真当是个主子了!宫里不过看公子的面子给你个脸儿,见天儿的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成日往宫里跑!我呸!走着瞧!”
“好大的威风啊……”凉凉的嗓音如同腊月的冰碴,刺的婆子浑身一个激灵。
“拖下去打死,以儆效尤。”齐言瑨宛若处理一个物件,不带丝毫的感情。
他心中是气愤的,便是有人骂他,他也没这样气过,他不知怎的,就是听不得姜暖月挨骂。
原本还有三日才能回建康,他甩了平湘王率先回府,想着好好吃顿饭再出城与他汇合进宫,没想到刚翻墙进来,就听见这样的污言秽语。
齐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仆役都停了手里的活计,来看杖刑,齐言瑨扫视一圈,神色冷肃:“以后不知道体统的,就是此下场。”
姜暖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进宫,先上下打量了殷却暄:“娘娘,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殷却暄笑着捏她的脸:“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你来的正好,我让尚功局给你把嫁衣赶出来了,你穿上试试,年底就成亲,现在没有几日了。”
“成不成亲都一样,左右是个地方待着。”姜暖月没想着齐言瑨是想好好跟她过一辈子。齐言瑨无非就是看上了她的手艺,不过就是代价有点儿大,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
姬亥夜里听殷却暄骄傲的讲起今天是怎么把那群人糊弄出去的,他忍不住躺在床上笑了两声,然后翻身去捏她的脸,夸赞:“我的满满可真聪明。”不枉他天天给她喂核桃。
“那是当然。”殷却暄抱着还不曾显怀的肚子,小尾巴差点儿翘上天:“我好歹是要当母亲的人了。”
“以后他们不会再进宫了。”姬亥说的斩钉截铁,殷却暄直觉其中有深意,于是挽着他的胳膊问。
姬亥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殷却暄会意的在上面吧嗒了一口:“陛下,讲讲,肚子里的宝宝好奇。”
“说你聪明你还骄傲上了,现在都不说是你想知道,干脆拿孩子扯谎子了。”姬亥笑着扯了扯她的鼻尖。
“齐言瑨要回来了。”
殷却暄点头,盖好小被子,做好听睡前故事的架势,让姬亥继续讲下去:“陛下继续。”
“齐言瑨临走的时候,我让梁王暂代他的职务,专门给御史台使绊子,梁王没什么大才,捣乱却是一把好手,做的不错,至少最近御史台的幺蛾子是少了点儿,麻烦多了点儿。”
殷却暄想起梁王眼底有精光的模样,虽像是个纨绔子弟,但人倒是不坏。
“小齐大人屡屡立功,我必得嘉奖他。”
殷却暄忽然打断,眼睛看向姬亥:“陛下,您要褒奖的话,给月儿封个诰命夫人吧,算是妻凭夫贵,将来月儿进宫玩还方便。”
姬亥把她抬起来的脑袋又轻轻按下去:“躺好,封封封,你想不想继续听故事了?”
“听!”
“我打算让提刑按察司接管御史台,让那四位大人彻底回家养老。”姬亥有节奏的拍着她,一边讲,一边哄她睡觉。
他现在可不得了,哄一个人睡觉相当于哄两个人睡觉。
“那万一御史台的大人们不同意,来个死谏怎么办?到时候血洒金銮殿,闹得不好看。”殷却暄想着,他们恐怕不会轻易同意,好端端的从一个独立部门变成一个分支,还被一个年轻人掌管着,那些老大人们心里估计不会高兴。
“由不得他们不同意,梁王处处捣乱,御史台这几个月错露百出,我一直不曾罚他们。那几个人都标榜什么文人风骨,最是要脸面,我一直没罚他们,已经快要让他们羞愤至死。朝中大臣也被他们四个闹得烦了,必定会帮腔。”
殷却暄打了个呵欠,点点头,迂腐有时候也不全是不好,至少他们脸面意识比别人更强,有点过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前不动他们,是因为他们虽然迂腐不化,但的确没犯错。既然没犯错,就得给他们制造点儿错当做小辫子,梁王是个纨绔子弟,他万事不懂,给御史台监察中增添了麻烦,也是正常的。
他们要是还想要最后的脸面,就什么都别说,给他们荣加个虚衔回乡养老,要是撕破脸皮,那就天牢好相见。”
他刚讲完,一低头,就看见殷却暄睡着了,像只奶猫儿一样依偎在他怀里,面容恬静,满是依赖。
好像有孕之后,她睡起觉来更容易了,就是偶尔任性,睡前要讲个故事。
他讲了好几遍书生与女鬼的故事,引起了她不满,于是改成了讲朝中之事。好在只要是新鲜的,她就不挑,睡得很快。
临睡之前,他照理去偷偷摸摸和宝宝打个招呼,说晚安,将脸贴在殷却暄的肚子上,却猛然察觉到她肚皮一处猛地一动。
姬亥激动的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眼眶红红的,恨不得跳起来,又怕打扰了殷却暄,只能咬着拳头,宣泄自己的激动。
这应当是宝宝第一次打招呼,满满说宝宝安静的过分,从未有过胎动。
他摸了摸殷却暄的肚子,压制住兴奋,平复好呼吸,轻轻道:“乖,睡吧,明晚还讲故事。”
手心处又被踢了一脚,姬亥兴奋不已,这是宝宝在回应他。
他明天一定要和满满炫耀,让她羡慕自己!
姬亥轻手轻脚的躺下,盖好锦被,但是他一闭眼,就是宝宝踢他的手掌,他愈发睡不着了,又不敢多翻身,怕将殷却暄吵醒。
于是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兴奋回味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眼下顶着乌青,但还是情绪高涨。
殷却暄看他的样子,给他用热鸡蛋滚滚:“陛下昨晚上去偷鸡了?”
“满满,宝宝昨晚踢我了?”姬亥的语气像个得到糖饴的小孩子,在跟伙伴们炫耀。
殷却暄动作一顿,有点儿嫉妒:“什么时候?”
“你睡着之后。”他一挑眉。
殷却暄把鸡蛋塞在他手里,让他自己敷,想着今晚一定要晚点儿睡。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厉害!又日万了!
公司高层早就看御史台F4不满,所以御史台F4在wuli齐言瑨回归之后被公司雪藏,宣布就地解散。感谢在2020…03…03 21:18:52~2020…03…03 23:5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齐言瑨与平湘王回朝之后,姬亥对其大肆褒奖,尤其齐言瑨接管御史台,一时间更是在朝中风光无量。
与之相反的就是御史台的四位老大人,他们说好听是赐金回乡荣养,实际上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被赶出朝堂了,陛下不愿意撕破脸面才给了虚衔。
四人在朝中树敌无数,多是人对着他们喊恭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劝陛下三思,恳请四人留下的。
姬旼受过封赏之后,停歇几日便要赶回封地。
齐言瑨一回来,梁王在建康暂代按察使的日子就到头了,他竟是在其中得到了些许趣味,一时间有些恋恋不舍。
姬旼安慰他:“按察使是个正正经经的职位,不是成日里胡闹就行,这位置不合适你,你还是回去当年的闲散亲王合适。”
梁王委委屈屈的问姬亥:“陛下,建康里还有没有合适我的职位?”
姬亥笑着上下打量他一番,举杯敷衍道:“来,梁王,喝酒喝酒。”
梁王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当即委委屈屈的抱着酒樽痛饮三大杯。
姬旼拍拍他的肩,带了几分醉意:“虽然你一事无成,好吃懒做,但你封地里的百姓还在等着他们的王回去。咱俩后天启程,搭个伴。”
梁王拍开他的手:“我才不和你一起走!我等着宣王回来,和他一起搭伴儿,你文不成不武不就的,回头路上遇着危险也不能保护我!我家王妃还等着平平安安回去团聚呢。”
“我家王妃”这几个字简直一击毙命,姬旼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追求姬幼宜,中途得知人家孩子都生了,不可谓不心酸。
姬旼白他一眼,扭头喝酒去:“你怕是忘了,宣王封地在西北,咱俩在东南,哪儿顺道了?”
梁王打死都不肯承认是自己记错了,两个人喝得面红脖子粗,作势就要扭打起来。
“王妃!王妃!快来救本王!”梁王一边被打的掉眼泪一边呜呜的喊着他的王妃,可惜喊了半天也等不来。
梁王妃将门虎女,平日里梁王惹了事儿都是往王妃身后躲。
虽是为齐言瑨和姬旼举办的洗尘宴,齐言瑨却宛如一个局外人,只偶尔姬亥唤他的时候说句话。
好在人人都知道他性子冷僻,也不强求。
平湘王和梁王打的伤筋动骨,下不来床,原本订在后日启程,迫不得已在床上多躺了半个月,这一躺就正好躺到了宣王剿匪回来。
梁王洋洋得意:“你看,不是还得和宣王一起走!”
“你快闭嘴吧你!”姬旼咬牙切齿的骂他:“咱俩等到现在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宣王这次回来带了不少赣南特产,大多都是为怀孕的妹妹和两个孩子还有姬幼宜准备的,至于姬亥,他顺手意思意思带了只老山参。
殷却暄的肚子已经四个多月,才微微有点儿显怀,从背影看还是依旧的苗条,丝毫没有平常妇人的臃肿。
姬亥总是担心她营养跟不上,所以才这样纤细,太医时常诊脉倒是说孩子异常的建康,小点儿好,小点儿生的时候不遭罪。
反复再三确认,姬亥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孩子是个偏心眼儿的小家伙,自从姬亥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后,他就再也没这个好待遇了,专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活动。
他有时候常常跟殷却暄抱怨:“这孩子一定不是个小公主?”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殷却暄反问他。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他一点儿都不贴心。”
“那下次给你生个贴心的。”殷却暄挑挑眉,摸摸他的脸以示安抚。
“满满真好。”姬亥脸颊贴着殷却暄的手心蹭了蹭。
这胎怀的省心,殷却暄没害喜也没觉得累,最多是烦躁点儿,所以二人都觉得,多生几个未尝不可,身边热热闹闹的。
十一月廿九,难得飘了半个月雪花的建康放晴,又因着化雪,天气格外的寒冷,风吹在脸颊上就跟刀割一般。
齐言瑨和姜暖月大婚也订在这一天,是难得的吉日。
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这新娘子九族都被诛了,现在人还寄居在齐府,她到底要从哪儿出嫁,难不成从齐家嫁到齐家?
殷却暄一大早就醒来,挺着肚子开始忙碌婚礼。
凤和宫里张灯结彩,处处飘红。姜暖月是她的人,她要让人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从宫里出嫁。
华阴公主看在殷却暄的面子上,也派容星给姜暖月送上添妆。
宣王早就已经回了平阳,不知华阴公主是什么意思,她并没有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过去。
到底是人家两个的私事,就算是亲生妹妹,殷却暄也不好过问,于是选择装聋作哑。
姜暖月怕极了殷却暄在这人多的地方转来转去,万一小皇子有什么损伤,她这辈子都得愧疚。
殷却暄的肚子五个月多一点,隆起个不甚明显的尖尖,若不细看,也不太像个孕妇。
从丑时多一直忙碌道辰时,众人忙的足不沾地,才将一切都安顿好。
齐言瑨作为圣山面前第一大红人,人太冷傲,能搭上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成亲无外乎是个天赐良机,朝中大臣来了一半,有关系的没关系的,一时间门庭若市。
拉帮结伙,就趁今朝!
不过都自诩名门望族,倒还不至于像一群乡野村夫一样不着四六闹哄哄的。
齐言瑨平素黑衣,今日换了新郎的红袍,倒是中和了那份冷峻,多了点儿平易近人。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更俊俏了几分。
齐大人一个鳏夫,辛苦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看着齐言瑨红袍锦衣,私底下鼻涕一把泪一把。
及至众人在齐府观礼,听说新娘的花轿是从宫里出来的,皇后娘娘亲自为其送嫁。
所有人都交口不绝,小齐大人不愧是宠臣,竟能让宫里给这么大一个面子。
少有人知道,齐言瑨是抱了媳妇的大腿。
皎皎看着凤冠霞帔的姜暖月羡慕不已,倒不是她想嫁人,就是觉得这身衣裳好的紧。
尚功局十几个绣娘赶工出来的,大片的刺绣和珠玉,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女子能挡得住。
殷却暄自然注意到皎皎渴望的目光,以为她是恨嫁了,略微沉吟半刻,便打定主意。
等将月儿嫁出去之后,她一定要给皎皎也寻个如意郎君。
齐言瑨成亲第二日,就得了姬亥圣旨,封其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一时间齐言瑨成了全建康女子的择婚标准。
不拈花惹草洁身自好,长得俊俏,官职高,俸禄多,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而姜暖月也成了艳羡和嫉妒的人选,同时也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姑娘的人生榜样。
也有不少夫人揪着自己女儿的耳朵耳提面命:“多学学小齐大人的夫人!”
十二月份的时候,梁王写信给姬亥,说他王妃有孕了。
问问若是各生一男一女,能不能结为亲家。
姬亥想着梁王又傻又白又甜的样子,浑身上下一个寒颤。
原本他家太子的脑子兴许都不怎么够用,万一梁王的女儿像梁王,那他将来孙子孙女恐怕一生下来就是个小傻子,得吃多少核桃仁才能补回来?
不行不行!他不同意。
殷却暄想着梁王的性子,也颇为担心,两个人一合计,便将齐言瑨给出卖了。
姬亥提笔,真诚的给梁王回信。
吾儿婚事已定,系按察使齐言瑨子女。
梁王收到回信颇为失落,心想陛下怎么就能看上齐言瑨这个亲家呢?
万一齐言瑨的女儿或者儿子也跟他一样生了张冰块脸,或者齐言瑨就生不出孩子呢?
齐言瑨与姜暖月刚成婚,孩子的事儿连个影儿都没摸着,就被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殷却暄的预产在四月下旬,不冷不热,春暖花开的时候,这时候生产,大人孩子都不遭罪。
寒冬腊月还好点儿,尤其是夏日炎炎,一个月不能洗头洗澡,产房里也不能透风,捂得严严实实,简直能要人命。
前六个月几乎没感觉,甚至殷却暄都没怎么觉得身上累赘,到了最后三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吹气球一样的长大,她才觉出腰酸背痛。
每日站也不是躺也不是,恨不得把孩子从肚子里掏出来。尤其□□个月的时候,经常半夜睡着睡着觉腿就抽筋。
姬亥时时留神,她一有异样便起身给她揉腿。
殷却暄一边抽筋一边哭,好不凄惨。她现在才觉出生育辛苦,简直是活受罪。
姬亥与殷却暄感同身受,她腰疼的时候,他好像腰也要断了,她抽筋腿疼,他的腿也不舒服。
原本还觉得这个孩子怀的省心,现在看来跟索命差不多,若是有机会,就生这一个,好好教着。
时光跌跌撞撞飞奔到了四月,阴历的三月廿一。
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好像云层被豁了个口子,用盆往下界浇水,好在光是下雨,并未打雷。
老太妃得知了殷却暄的预产期,提前半个月就长途跋涉进宫了,为了陪她生产。
来往的宫人端着热水,穿梭在凤和宫的长廊,产嬷嬷咬着牙指挥。
她们紧张的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皇后若是在生产上出了事儿,她们都得陪葬。
殷却暄打死都不肯让姬亥在产房中陪着她,她实在是过不了心里的那股坎儿,那么丑,她才不要让他看见。
姬亥好说歹说都没法说动她,只能忍着焦虑,去外面坐着等。
姬幼宜与姜暖月都,冒着雨入宫了,裙角衣摆都被打湿,有些狼狈,一进来就要往产房里钻。
姬亥将将两个人拦住:“满满不让人进。”
姬幼宜满脸着急:“我生过孩子,多少有些经验,我得进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但态度明显没有方才那么强硬了。
姬亥又皱着眉心不在焉的重复了一遍:“你现在进去只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姬幼宜长叹口气,颓然的落座:“里头产婆怎么说?”
“说是羊水破了,大概今晚就能生出来。”老太妃面色还算冷静,但搓着佛珠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她原本不信神佛,但自打满满怀孕后,她就开始偶尔求神拜佛,希望上天能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怎么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是说生孩子特别疼,都要哭的吗?”姜暖月没生过孩子,也不了解情况,现在只靠着以往别人的口述回忆生孩子到底是怎么个过程。
姬幼宜安抚她:“刚开始的时候没有那么疼,尚且能忍住,而且若是一早就叫喊出来,到了后头便没有力气了。”
姜暖月点头:“那我现在去煮点儿东西,给娘娘补充体力。”说罢转头就出去了。
姬幼宜赶忙追上她:“把伞打上。”
“嬷嬷,本宫有点儿害怕。”殷却暄感受着腹部的阵痛,还有周围陌生的人,惶恐放的更大,她刚才就不应该把陛下和祖母他们都赶出去。
“娘娘不要怕,不紧张不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出现问题。”产嬷嬷安抚她,让她深呼吸,不要太紧张。
殷却暄点头,但是她心里还是怕的很,肚子一缩一缩的疼:“我还是有点害怕……”
辛幼娘给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娘娘,要不要叫老太妃和陛下进来。”
殷却暄眨眨眼睛:“把祖母叫进来吧,我想同她说说话。”
辛幼娘连忙跑出去叫老太妃。
殷却暄喘着粗气躺在床上,冷汗将她的头发打湿,一缕一缕的站在额头和脸颊上,产婆婆替她拨开。
皎皎年纪太小,不经事,她也没让皎皎进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产房里依旧没有动静,姬亥来回踱步,心情愈发的烦躁。
外面的雨下的大,就像浇在他的心头。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于是起身快步去到外面,江从跟在他身后举着伞。
姬亥让他拿着伞回去,他想自己淋淋雨,或许能平复心情。
江从知道劝不动,干脆就将伞收起来,陪着姬亥一同淋雨。
“陛下,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雨声太大,两个人离得不远,姬亥听不见江从说话,只闭眼点了点头,任由冰凉狂暴的雨砸在他的身上。
冷雨一浇,他的情绪果然平复了许多。
姜暖月带着宫人从小厨房里出来,看见外头站着的姬亥顿了顿脚步,目光里闪现出几许不解。
老太妃摆摆手,示意她别问。
“老太妃,我煮了玉米山药排骨汤,给娘娘补充体力,还有参汤。排骨汤您和公主也吃点儿,晚上都没用晚膳呢。”姜暖月贴心的给其他人也准备了吃的。
姜暖月知道殷却暄不好意思见到他们,方才老太妃进去只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便让辛幼娘把粥水端进去。
“娘娘,齐夫人给您煮的汤,现在喝点儿,一会儿才有力气。”她吹了吹,喂在殷却暄嘴边。
殷却暄明显觉得肚子比半个时辰前疼多了,像是有人在掏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脸色煞白,浑身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殷却暄忍着疼多喝了几口。
后半夜的时候,产房才断断续续传来哭喊声,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姜暖月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丑时,雨渐渐弱了下去,晨光开始突破寰宇,从东方逐渐明亮起来。
折腾了一夜,姬亥也在外面站了一夜。
产房里传来高亢尖锐的啼哭声,产嬷嬷扯着嗓子高喊:“生了!生了!”
所有人都从椅子上弹起身来,姬亥浑身的紧绷感一松。
江从高兴的抹了把脸:“陛下!恭喜啊!咱们先去换身衣裳再去看皇后娘娘罢。”
“皇后怎么样?她好不好?”姬亥闭了闭眼眸,低声问道。
江从忙道:“好着呢,母子平安。”
己亥点点头,一抬脚,腿一软就踉跄着要倒下,江从赶忙上前去馋着他。
可不是吗?陛下太过紧张,浑身都绷紧了,姿势一变不变的站了一夜,这乍一松乏下来,腿脚就站不住了。
老太妃喜极而泣,她终于抱上曾太外孙了,连忙传信去平阳,给宣王知道知道这个好消息,他当舅舅了!
殷却暄耗费了一夜的体力,一直到傍晚时分才醒,下身还隐隐作痛。
姬亥坐在她床旁边翻着书,见她醒来,于是怜爱的摸摸她的脸,低头吻她的额头:“满满,辛苦了。”
“孩子好不好?好不好看?”殷却暄没接话,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刚生下的孩子。
“我教奶嬷嬷去抱来给你看。是个小皇子,特别精神。”姬亥避重就轻,只说孩子精神。
毕竟小皇子生下来说丑都是有点抬举他了,好在老太妃告诉他,小孩子刚生下都是不好看的,养一养就漂亮了,他才半信半疑的忍住心中悲恸。
他见小皇子第一眼,还想呢,若是满满知道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这个一个丑东西,会不会哭。
殷却暄一见小皇子,眼眶就泛红了。诚如姬亥所想,是被丑哭的。
第76章
“别哭别哭,月子里不能哭。老太妃他们都说孩子会越来越好看。”姬亥赶忙去哄她。
她头上勒着抹额,眼眶红红的,听话的把泪水收回去:“陛下,他怎么长得这么丑……就算越来越好看,还能好看到哪儿去?”
姬亥把他们母子抱在怀里安慰:“没事,不怕不怕。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他将来是太子,再远点儿还是皇帝,不愁娶不着媳妇。
再不济咱们退一步,让他娶梁王的女儿。梁王虽然不太靠谱,但长得好看,唇红齿白,他女儿也一定好看。”
他心里胡想乱想,总觉得是自己在满满孕期给她喂了太多的核桃,所以孩子一生下就皱皱巴巴的像个核桃仁。是父皇对不起你。
“那陛下,你给他起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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