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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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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胡想乱想,总觉得是自己在满满孕期给她喂了太多的核桃,所以孩子一生下就皱皱巴巴的像个核桃仁。是父皇对不起你。
  “那陛下,你给他起名了吗?”殷却暄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然后问道。
  她想着,这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小宝贝,就算丑一点,她也要好好对他,让他成为特别特别幸福的孩子,不会因为长得丑而遭受别人的歧视。
  姬亥被问的一愣,他好像什么都想过了,就是名字没想过,但是他不能在满满面前表现的对孩子不上心,不然她该伤心了,于是点点头:“自然是想了,让我回去挑一挑哪个最好。”
  殷却暄点头,亲了亲宝宝的鼻尖:“那我们先给他起个小名好不好?”
  姬亥对这个孩子说不失望是假的,父亲母亲生的都好看,他偏像个核桃仁,要不是满满亲生的,他恐怕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于是点了点头:“那满满你觉得叫什么好?”
  皎皎猛然想起皇后给猫起名时候的言论:“贱命好养活。”她还在心里想着,这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应该不会太过草率,她心里正腹诽着,就听见了熟悉的话。
  “贱命好养活,陛下,要不小名就叫丑丑?”殷却暄冥思苦想,总算想出个与孩子贴切的小名。
  姬亥点头:“好,你高兴就好。”小名叫什么不重要,反正将来史书上不会记上一笔,大梁第八代皇帝小名丑丑。
  皎皎站在一旁,好嘛,你们生的孩子,叫什么都行,你们高兴就行!
  殷却暄刚生完孩子,容易体虚乏力,说了不多一会儿话,便又困了,姬亥将她安置下,自己出去翻书给孩子起名了。
  临走出门,又折回来,看着孩子的小脸惆怅的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认命的低头在他脸上啵唧一口。
  丑丑小殿下不给面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姬亥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孩子送给奶嬷嬷。
  孩子丑归丑,向来勤政的姬亥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朝政,连夜翻书给他起名字,不知不觉熬了一个通宵,但依旧没有满意的,他按了按僵硬的脖子,一抬眼就瞧见滚滚红日从西方山头拔地而出,带着势不可挡的灼热。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好像也是破晓之时,不过那时大雨将歇,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撕下两张纸,分别写了个字,拿去产房里给殷却暄看。
  殷却暄这两天睡醒了吃,吃完了又睡,作息极其不规律,姬亥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靠着猩红刺金大迎枕喝粥。
  “满满,选一个,孩子的名字。”姬亥把两张小纸条拿给她。
  殷却暄并不擅长起名字,她觉得两个都不错,皱着眉头反复斟酌。
  过了两刻钟,她依旧对着两个字纠结不已,于是抬起头问道:“陛下觉得哪个好?”
  姬亥自然是觉得两个都不错,于是将两个纸条揉成两个小团放在殷却暄面前:“那既然选不出来,便抓阄罢,抓到哪个就叫什么,我好昭告天下。”
  殷却暄闭上眼睛慎重的摸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展开,只见纸条上赫然躺着一个“澍”字。
  姬亥打开另一张,是“旭”字。
  “时雨,澍生万物。是个好名字。”姬亥亲亲她的额头。
  殷却暄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默默的在口中反复念道:“姬澍,姬澍……”
  姬亥昭告天下,皇后诞太子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殷却暄只以为他是昭告天下皇长子的名讳,却不想是昭告天下,立太子。
  “是不是有些早了,他才出生几天?万一恃宠而骄怎么办?”殷却暄略带担忧。
  “早晚都是他的,早立晚立都是立。”姬亥温声劝慰。
  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昨天还嫌弃丑,今天就长开了不少,嫩嫩的,只是皮肤还红着。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变得白白嫩嫩,可爱喜人。
  乌黑圆溜溜的眼睛,微微上翘的眼角,像极了姬亥,高挺的小鼻梁,还有圆溜溜的脑袋,一笑嘴角有个酒窝。
  殷却暄再也不说他丑了,整日抱着稀罕的不得了,就连难熬的月子都轻松不少,甚至胆大妄为的想着多生几个。
  姬亥觉得神奇,没事就盯着看,或者念书给他听。
  丑丑爱笑,颊上又有个酒窝,笑起来好看,殷却暄一见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掏给他。
  专门伺候月子的嬷嬷经验老道,一定要殷却暄坐满两个月的月子,时间长了有益无害,不少女子都是因为月子没坐好,落下的病根,完不能马虎。
  第一个月结束的时候,殷却暄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感觉整个人宛若新生。嬷嬷拿了束腰带勒在她腰上,她觉得有些别扭:“嬷嬷,这个是做什么的?”
  嬷嬷神秘一笑:“宫里的秘法,生育过的妇人腰部大多会变得臃肿,□□也松垮,所以就专门研究了东西来使恢复如初。”
  殷却暄脸蹭的一下红了,这,这么直白……
  但是也没拒绝,毕竟这东西对她好,只是羞羞答答的。
  坐月子期间,姬亥还是同她一起睡的,夜里端茶递水,揉腿哄孩子,现在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但是殷却暄不敢声张,陛下好歹是陛下,传出去他脸面就扫地了。
  百日抓周,为了添福气,三品大员及以上的妻子都进宫参加百日宴,她们带了金银珠宝,往装着清水的银盆里一放,发出当啷一声响声,便是为新生儿添福了。
  皇后不爱热闹,这么久了,也就大婚的时候召见过她们一次,所以对这次进宫的机会,夫人们格外珍惜,一大早就准备好了。
  姜暖月准备的是一对金铃铛,铃铛心是两颗红玛瑙,驱邪庇吉,往盆里一放,叮当作响。
  “哎呀,齐夫人的最响,最有福气。”有个夫人笑道,不少人便跟着一同起哄。
  姜暖月只笑了笑,殷却暄招呼着她过去坐。
  姬澍和姜暖月熟悉,一见她就张开手要抱抱。
  夫人们轮番夸赞,说太子生的好看,她们这么大年纪,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孩子,白白嫩嫩,眼睛又黑又亮像葡萄,头发浓密,小鼻子高挺。
  虽然一部分是出于奉承,但不可否认,姬澍的确生的好看,而且比起父母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像是专门挑着好地方长的。
  殷却暄是个母亲,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也不免骄傲和高兴,笑着让众夫人落座。
  快到吉时,姬亥带着几位亲近的重臣来了。
  姬澍三个多月,已经能认得出自己的父皇,一见他,便呜呜啊啊,姬亥会意,把他抱在怀里,他便安静下来,专心的吮着手指头。
  “小家伙!”姬亥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无论是民间还是皇室,都有说法,男子不能抱儿子,一是出于父亲的威严,二是怕将孩子惯坏了。
  但陛下丝毫不避讳,可见宠爱。
  吉时已到,姬亥把他抱在铺了厚绒毯的地上。
  上头摆着小剑,书本笔砚,金银,还有印章等物,姬亥又从腰上解了自己的私印,放在孩子最近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抓到,可见是铁了心要这个孩子承袭自己衣钵。
  个别心思细腻的大臣忍不住做出假设,万一,他是说万一,万一太子早夭……小孩子娇嫩,小病小痛就能要命,那陛下和皇后该是多么悲痛!
  姬亥腰间的私印经常拿给姬澍玩,所以这堆东西里,他最熟悉的就是他父皇的私印,认出这是父亲的东西,于是一把抓进怀里,仰起头,呜呜啊啊的要把东西给姬亥,好像在问你为什么把这个丢掉了?
  夫人们和大臣见尘埃落定,好话不要钱了似的开始说,场面一时间有些吵闹。
  好在姬澍不是怕生的性子,胆子也大,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些夫人,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意思。殷却暄给他整了整口水巾,让奶嬷嬷抱下去哄睡。
  过了一个多月,梁王又从封地那边写信过来,说他王妃生了,是个小郡主,从信中都可以体会到他的惆怅,为什么他和王妃都长得好看,小郡主丑的像个小猴子。
  听说太子生的玉雪可爱,他实在狠不下心把自己的丑女儿祸害进皇家。
  姬亥作为一个五个月大孩子的父亲,看完信后,先是嘲笑一番,接着给他回信,告诉他孩子会变好看的。但是姬亥绝对不会告诉梁王,他家太子生下来丑的像个核桃,这是作为父皇,最后能为儿子维持的尊严。
  殷却暄发觉姬亥最近异常的黏人,她吃饭黏着,写字黏着,睡觉的时候更黏人,就差把求欢两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开始她并无察觉,还是辛幼娘明里暗里提醒她,最近过于关注太子,冷落陛下了,这才幡然醒悟,打算补偿一二。
  从她怀孕到现在,就算太医说可以了,没问题了,他也不舍得碰她,最多握着她的手擦一擦,或者在腿心蹭蹭。
  青天白日,想起这点儿事,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咳,打算留到晚上去想。
  晚膳后,丑丑睡着了,这么大的小孩子一日里大半日都是睡着的,殷却暄翻出坐月子时候看了一半的游记,姬亥蹭过来,下巴垫在她的肩上,亲亲她的耳廓。轻轻吹气:“满满看的什么书?”
  殷却暄从脸红到脖子,半边身体发热,手指蜷缩了缩,翻过书皮给他看:“游记,陛下要看吗?”
  姬亥双手圈住她的腰,得寸进尺的贴近,呵气如兰:“我这儿有更有意思的,还带图画,满满要看吗?”
  殷却暄好奇,姬亥除却每日批折子,或是看兵书治国纲要,还看带图画的书?
  “什么书,拿来看看。”
  姬亥笑的有些奇怪,还带着些许纯情的羞涩:“江从送来的。”
  然后殷却暄就知道是什么书不仅带图画,还能让姬亥露出如此的笑意,但是她想补偿人家,只能忍着羞涩一起看。
  看就看!又不会少块肉!
  当天夜里,殷却暄把江从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辱骂一遍,第二日硬生生没起来床,果然素了许久的,一开荤就刹不住。
  其实她昨晚也挺……咳……
  奶嬷嬷把哭得惨兮兮的丑丑小太子给她抱过来,小太子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殷却暄用被褥把自己捂得紧紧的,生怕小孩子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印记。
  殷却暄把孩子哄睡,本想继续看昨夜未看完的游记,但这一看就想起了昨晚凌乱,实在看不下去,最后合上书,打算出去走走。
  皎皎活蹦乱跳的跑进来,笑的小虎牙可爱:“娘娘,娘娘。”
  “怎么了?”
  “方才齐府的人进宫递了消息,说齐夫人有喜了!”皎皎高兴道。
  姜暖月和齐言瑨成婚有大半年了,有孕也实属正常,殷却暄替她高兴,打赏了金银给齐府来传信的小童,又送去几个会照顾人的嬷嬷。
  齐言瑨当值的时候,人人都对他拱手道恭喜,他心情难得的好,也一一回了笑脸,他的笑脸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罕见。
  “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方才与他道喜的官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一句。
  华阴公主和宣王的事没刻意隐瞒着,是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姬桓和姬郦是宣王的孩子,但又奇怪,历代宣王子都嗣单薄,怎么还不把孩子接去平阳?
  殷却暄前几日还和姬亥说了此事,今日姬亥就接到了宣王的折子,宣王将平阳近乎一半的兵权移交上来了,虎符放在匣子里一并送来的。
  从此他只有临时调动的权利,并无号令之权。
  姬亥摸着虎符想了半晌,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大概过不了多久,华阴公主就会将御林军的兵符也交上来。
  这对夫妻是被先帝吓怕了。
  先帝忌惮二人手里都有兵权,而且一个在外,一个在大梁的心脏处,若是联姻,会对皇位动摇,恨不得赶尽杀绝,除非两方都将兵权释放下,但一但释下兵权,就没了话语权,只会越来越受打压,宣王和姬幼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所以两个人一直假意以水火不容的形式相处。
  宣王当年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姬幼宜忘了他,另寻良配,但姬幼宜一条路走到黑的性子,一气之下就趁机酒后乱性了。
  现在孩子都七八岁了,两个人再不将事情解决,这辈子就过去了。
  他们怕自己也如先帝一般忌惮他们拥兵自重,所以拖了许久,终究想出解决的法子,将兵权上交。
  至于为何等到现在,无非是太子已立,又是宣王的外甥,宣王是皇后的母族,将来太子若想在朝堂上大展拳脚,还要倚靠强劲的外家,所以料定他不会再对宣王做什么,甚至为了扶持太子,会优待宣王府。
  只要他们肯放下兵权,在一起便无后顾之忧。
  还挺缜密,真是保险起见的法子,可见宣王也不是他所见的傻乎乎一根筋的年轻人,怨不得盛名在外。姬亥嗤笑一声,将折子扔开。
  虎符这种东西,若是皇帝信任你,这便没什么用,若是皇帝不信任你,用处就大着了。
  姬亥耐心等了半天,夜里华阴公主就将她御林军的虎符交上来了,连带着一份折子。他随意翻了翻,夫妻俩说话一个调调。
  姬亥将华阴公主的伏虎转赠给了殷却暄,用来给她防身。
  满满是殷却骁的亲妹妹,现在他将华阴公主原本的兵权转交给满满,想必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确,这夫妻二人应当没有后顾之忧了。
  姬亥将事情经过跟殷却暄说清楚,劝慰她安心收下虎符,甚至打趣道:“要是哪天我负了你,你就号令御林军逼宫,把我赶下来,让儿子做皇帝,你做太后,天天把我关在地牢里抽小皮鞭。”
  殷却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心情轻快不少,安心将东西收下。
  果然没过多少天,姬幼宜便以一家团聚的理由,启奏前往平阳,姬亥痛快的放人,甚至送了一队精锐护送,又办了送行宴。
  姬郦这两年身体调养的不错,明显有精神许多,性子也沉稳一点,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抹眼泪,姬桓还是老样子,老气横秋的像是个小大人。
  姬幼宜晚宴上喝多了,脸蛋酡红着,少了平时的傲气凌人,更显得可爱许多。
  她托着腮,揉揉殷却暄的头发:“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刚刚好。
  如果登基的不是阿亥,如果阿亥不喜欢满满,如果满满不是宣王的妹妹,那华阴公主和宣王可能这辈子也不能在一起,ε=(?ο`*)))唉
  两个不想谋反的人手握重兵,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话说,你们看没看见车轮子压过?


第77章 
  殷却暄不知道姬幼宜说的好是什么,但是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很好。
  “满满,你叫我声嫂嫂来听,我怕去了平阳,见的机会少了,听不着。”姬幼宜借着酒劲儿可劲的调戏殷却暄。
  殷却暄也喝了两杯,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开始掰着手指数:“你看啊,公主。你是姬亥的姑母,就是我的姑母,我得叫你一声姑姑,桓儿和郦儿要叫我嫂子。
  现在你马上嫁给我哥哥了,那你就是我嫂子,姬亥也得跟我叫你一声嫂子,桓儿和郦儿得叫我一声姑母。”
  她最后感叹一句,“好乱啊!”
  “让你叫你就叫嘛!”姬幼宜难得的撒起了娇,这是殷却暄第一次见她这么软的说话。
  “嫂子!”殷却暄借着酒劲儿叫的气壮山河。
  她喊完之后,明显看见华阴公主眼眶里有泪星点点,不只是感动的还是难过。
  她拍拍姬幼宜的后背:“嫂子,嫂子,嫂子,你若是喜欢,我便多叫几声,叫到你听腻了为止。”
  姬亥走过来,把两个喝醉了的人拉开,抱着殷却暄回了寝殿,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不大喝酒。
  结果这儿有个不自量力的。
  她从宫人手里接了热帕子,让他们都下去,给殷却暄擦脸。
  殷却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姬亥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有些没好气的道:“干嘛?”
  “陛下,陛下……”殷却暄躺着伸出双臂,拦着姬亥的脖子,借助惯性把人拉到她身上,去寻他的唇,热情的吻着。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姬亥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干脆闭眼,开始解衣裳。
  于是发生了一室阿晋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江从在外听着动静,摇头叹气,一边叹气一边想,下一个是个小公主还是小皇子好呢?
  宿醉和放纵过后,就是头疼,殷却暄捂着脑袋,记忆断片,但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身上的痕迹还是能提醒一二的。
  “醉酒误人,醉酒误人……”她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下次不能和这么多了。
  这酒还是上次她生辰的石榴酒,没想到放了这么久,愈发醇厚了。
  宣王与姬幼宜第二年三月大婚。
  老太妃也殷却骁都自觉对姬幼宜和两个孩子亏欠甚多,所以婚礼置办的极近风光盛大,一时间成为全国上下津津乐道之事。
  梁王爱凑热闹,仗着与姬亥多又书信往来,自觉关系不错,便先斩后奏带着妻子女儿跑去平阳观礼了。
  姬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罚了他三个月禁闭。
  姬幼宜作为皇室公主,她的嫁妆自然也是从国库里出。先祖皇帝疼爱幼女早在临终前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包括嫁妆,备的足足的,倒是不用姬亥和殷却暄过于费心。
  姜暖月的运气没有殷却暄的好,她生产时候正赶上最热的三伏天,坐个月子险些捂出一身痱子。
  原本孩子出生是极为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齐言瑨的脸色明显在姜暖月生产之后更黑了。
  殷却暄以为他是重男轻女,姜暖月生个女儿他不高兴,但看他提起女儿时明显柔和的神色,也不像是个重男轻女的。
  后来小夫妻两个进宫的时候,经过细致的观察才发现,齐言瑨的不满单纯是对着姜暖月而来的。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殷却暄得着机会拉了姜暖月谈心。
  姜暖月咬了咬唇,明显不想提这件事情,态度坚决,殷却暄从她嘴里撬不出话,也只能作罢,不再继续问,把话题转向孩子。
  “把你女儿给我抱抱,我只有个儿子,还没抱过女孩子呢。”听说女孩子更软软娇娇可人疼,小太子现在虚三岁,会跑会跳,一个看不住就不知道要惹什么祸。
  她现在头疼的很,巴不得当初生的是个女儿。
  “起名字了吗?”殷却暄将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笑着逗弄。
  “齐阳景。”
  “阳景所临,由来无隔。阳景有太阳之意,这名字起的真好。”殷却暄夸赞道。
  “大人说她出生时候正赶上大太阳。”提起齐阳景,姜暖月多少有些不愉快,情绪也落寞不少。
  “小景真乖,一看平常就不闹人。”殷却暄摸着齐阳景的小脸蛋,岔开话题缓和姜暖月的情绪。
  姜暖月笑笑:“是十分乖巧。”
  齐阳景比起别的孩子的确让人省心,不哭不闹,但是也没有正常孩子的活泛。
  姬澍这么大的时候就格外爱笑,也爱说话,虽然他说什么谁都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自娱自乐。
  齐阳景只闭着眼睛睡觉,谁逗都不给一个反应。
  殷却暄跟她玩了半天,有些失落没意思,突然觉得她活蹦乱跳的儿子还不错。
  “小景将来莫不会成为下一个小齐大人?这么冷漠。”殷却暄念叨了句,把姜暖月吓得不轻,连连摆手:“可千万别!回头父女两个一起在家里给我使脸色,我可受不起。”
  “小齐大人就那副脾气,就算对着陛下也爱理不理的,你多担待些,他若是过分了,你便带着孩子进宫来,咱们再也不理他了。”
  姬亥与齐言瑨谈完正事后,旁敲侧击的告诉齐言瑨要好好与人相处,顺便状似不经意实则炫耀的同他道:“你看朕与皇后就从来不吵架。”
  说着腰板也挺直了,胸膛也挺起来了。
  恍惚间,姬亥破天荒的从齐言瑨脸上捕捉到状似委屈的神情,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勤于朝着而导致的头昏眼花。
  齐言瑨也不曾辩解,只点点头:“臣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姬亥摆摆手,示意他出宫去。
  黄昏的宫墙下,齐言瑨与姜暖月并排走着,只是两个人之间的间隔足足有两丈那么远。
  身后的奶嬷嬷抱着孩子,安静跟在后头。
  齐言瑨不着痕迹的打量身侧的人,看起来丝毫没有要主动和解的意思。
  他吐出一口浊气,想着自己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一般的小女子计较,而且府上大厨房做的饭的确不怎么好吃。
  遂小心翼翼,一步两步朝着姜暖月的方向挪了几步,二人间隔缩小到了一拳大小。
  姜暖月看着他蹭过来,偏头看了一眼,又飞快转过头去,反正她肯定不会先道歉的。
  齐言瑨想了半天,才道:“你把人送走吧。”
  姜暖月怔了半刻,才眼眶微红的点头:“好。”
  “以后别总接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家里。”齐言瑨稀罕于她这么痛快的松口,下意识就说教了她一句,语气放的轻许多。
  “知道了!”姜暖月红着脸不理他,有些羞窘的甩开齐言瑨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这事原本是她欠考虑,怀孕的时候自作主张往府里接了个姑娘打算给他做妾。
  他自己半点儿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哪门子亲戚,看都没看一眼。
  全然忘了她家九族都是他监的斩。
  后来她生完孩子顺口同他一提,要给姑娘个名分,结果瞬间把高高兴兴的齐言瑨点燃了,他脾气大,当即就摔门出去,一句话也没留。
  江暖月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当场吓坏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所以心里就生了疙瘩,分明是她的错,她也不愿意低头。
  方才皇后娘娘问她,有没有一点儿喜欢齐言瑨,她想,或许是有的。
  不然也不会在那些夫人们嚼舌根子说她不贤惠的时候,咬着牙忍着酸故作大度的接人来府里。
  也不会因为齐言瑨看都不看那个姑娘而心中暗暗窃喜。
  齐言瑨他自己其实也日里夜里的懊恼不已,他有时候就想着,为什么有些话,他不能好好说呢?
  他上前去勾了勾姜暖月的小手指,贴身在她耳畔小声道:“我想吃米花糕。”
  “你烦不烦啊?”姜暖月红着脸要甩开他的手,却又被他牢牢勾住。
  ·
  梁王在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就开始琢磨着祸害谁家小子了,宫里的小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要是皇后太丑了,天下人都得有意见。而且陛下不是看上齐言瑨未来的女儿了吗?
  但是他的女婿必须得找个生的俊俏的,不然外孙肯定会更丑。
  梁王是个实诚人,与王妃情比金坚,倒是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头上戴了帽子,就是时不时跟王妃抱怨:“你家先祖娶媳妇的时候肯定眼睛长脑袋后头了,娶了个丑媳妇,所以我女儿现在才不好看。”
  梁王妃就算刚生产完体弱,也能一人撂倒三个梁王这样的货色,当即照着梁王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他:“你怎么不说是你家祖宗不长眼?”
  梁王被打,也半点不气恼,一本正经的跟她解释:“你不能说我祖宗不长眼,毕竟他们都是皇帝,辱骂大行皇帝的罪名可不轻,传出去就算我想保你也保不了。而且我家历代都出美男子,天下人作证!”
  梁王妃白他一眼,又倒回去休息。
  梁王想了一圈,最后笑嘻嘻的凑过去与王妃道:“你看宣王家世子怎么样?我觉得那小子是个可靠的,虽然跟他爹一样,像个老学究。”
  梁王妃快要睡着了,根本没听见他说的什么,只下意识的点头答应着。
  没等梁王招宣王世子为女婿的计划开展,他就觉得谁家的小子都配不上他女儿了。
  因为小郡主长开了,依稀可见他的影子,将来一定是个唇红齿白的大美人。
  “我只盼她别学她父王,整日里招猫逗狗的。”梁王妃得知里梁王心中的真实想法后,不留余力的挖苦道。
  “那也不能学她母妃,粗鲁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梁王不甘心的回怼过去。
  果不其然,梁王又被揍了。
  ·
  姜暖月送给姬澍的那对金铃铛还一直挂在姬澍的脚上,一走路就叮叮当当的响,姬澍活泛,所以凤和宫里一直响着铃铛的声音,只有少数时候是消停的,听着倒是热闹。
  一开始殷却暄觉得不能让棉花和姬澍在一起,怕猫儿抓伤了孩子,但是后来她才真正意识到,是姬澍伤害小棉花,又赶忙把两个小家伙隔离开。
  小棉花性格乖巧,怎么揉捏挫扁都只会喵喵叫,根本不会还手,姬澍手上没轻没重的,有一次直接薅掉了棉花脑门上的一撮毛,棉花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也愣是忍着没抬爪挠人。
  殷却暄被姬澍的调皮气的不行,怎么说也不管用。姬澍怕他父皇,但姬亥又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所以宫里上下没少遭太子殿下的荼毒。
  至于姬澍为什么害怕姬亥,还不是因为姬亥为了能教好他。
  姬澍稍微懂事的时候,姬亥就不再抱他了,父母当中总要有一个扮演红脸,一个扮演白脸的,殷却暄是个慈母,只要姬澍一哭,她铁定心软,所以这恶毒的角色自觉就落到了姬亥头上。
  半夜,殷却暄躺在姬亥怀里,愁眉不展,跟他抱怨姬澍,压根儿管不了,插上尾巴就是猴子了。
  “听说齐阳景性子沉稳,有乃父之风,咱们把丑丑送去齐府待一阵儿,让他好好学学,别那么淘气。齐言瑨也是他的师父,理应尽一份心力。”姬亥略微思索,提出建议。
  都巴望着齐言瑨的女儿别跟齐言瑨一个性子,结果当真不禁念叨,还就是十成十的相似,小小年纪就不爱笑。
  殷却暄想着儿子甜甜的酒窝,还有些舍不得,淘气归淘气,还是贴心的孩子……
  “他是太子,已经六岁了,不能再这么野下去,哪朝哪代的太子像他这样撒野了好几年?”姬亥狠狠心,好歹把殷却暄说动了。
  “就是过于麻烦小齐大人和月儿了,月儿才刚生下小儿子,就送去个魔星让她头疼。”殷却暄捂脸,觉得对不起姜暖月。
  姬亥毫无心理压力的说大道理安抚她,想着把人送走,他还能清静些。
  今年的千秋宴,是姬亥登基后的第七年,四海升平,举国欢腾。梁王这次学精了,把孩子和王妃都带去了建康。
  他至今还记得他跟姬旼打的那一架,鼻青脸肿躺了一个月,都是因为他王妃不在,没人给他撑腰,这次他把王妃带过去,就不信姬旼那个老王八还能打得过他!
  而且听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姬旼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带着王妃和女儿过去气他,一举两得!
  宴会上,梁王才见着姬旼,意气风发,还跟五年前没什么区别,反观他自己,肚子上已经生了肥肉,虽然不影响俊朗,但打起架来肯定气喘吁吁。梁王气鼓鼓的多吃了两块肉。
  齐言瑨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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