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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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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亥让她先去换衣裳,她心里着急,摆手不肯:“一点茶水而已,不碍事。”
铁了心要听姬旼说出个花样来。
姬旼是个急性子,列开了架势,打算痛痛快快的讲一遭。
皎皎端了一碗四个热鸡蛋来给他,姬旼的话被迫打断,“谢谢啊!”
他剥了个鸡蛋冲皎皎道谢,便将鸡蛋揉在青紫处,呲牙咧嘴。
“皇后娘娘,您见没见过华阴公主的小郡主,那生的是真好看,还偏巧了,跟您一张脸!像极了亲姐妹!”
殷却暄眨了眨眼睛,看向姬亥:“是说我与小郡主像来着,可惜我眼睛渐好这一阵,没见过她,也不知像到了什么地步。”
姬旼一拍大腿:“就一模一样!跟这个老畜生也像!”他指着殷却骁。
殷却骁没好气的拍开姬旼的指头。
“你说说能长的像成这样!还不就是这老畜生的孩子!我说他抛妻弃子他还不承认!我这就跟他打起来了。”
“我何尝抛妻弃子了,尚未婚配,哪来的妻子儿女?凡事要讲个证据,平湘王信口开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殷却骁当日一见姬郦的脸,心里不踏实,但思来想去,也没记得与华阴公主如何过,不可谓不苦恼。
在事情尚未明了之前,他断然容不得姬旼信口开河。
“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咬死了不承认就行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举头三尺有神明,都瞧着呢!”
姬旼冲着殷却骁嚷嚷,试图理论出个公道来。
手里的鸡蛋凉了,他顺手塞进嘴里,又问皎皎:“有酱菜没有,干吃鸡蛋噎得慌。”
皎皎又匆匆跑去小厨房端了切好的泡椒芥菜丝和酸脆的黄瓜块儿,是傍晚时候切剩下的,又端了茶水。谁能想到堂堂的藩王如此不讲究,敷脸的鸡蛋也吃了。
姬旼一边骂,一边把那四个鸡蛋就着酱菜和茶水吃了。
“你没吃晚饭?”殷却暄见他吃的香,于是问道。
“吃了,没吃饱。”姬旼看她一眼:“我一想起娘娘还受着伤,就食不下咽,又偶尔想起宣王,愈发糟心。这心情一差,就吃不下饭。”
“那……再来四个鸡蛋?”她试探着问道。
姬旼点头又摇头:“换些旁的吃罢,鸡蛋噎得慌。”
殷却暄扬了扬下巴示意皎皎,皎皎又一头钻去了小厨房,开始给平湘王寻摸些吃食。
“你既然心里有疑惑,不妨直接去问华阴公主,让她给你个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打人,不是个好习惯。”姬亥抿了口茶水,抬眼敲打姬旼,他虽知姬桓与姬郦的身份,但不欲多蹚浑水,索性当个睁眼瞎。
“罢了罢了,我见她就心里难受。而且不是我打人,你看我都被这老畜生打成什么样儿了”姬旼嚼着手里的金玉小馒头,转而瞪了殷却骁:“你瞧着小郡主与你如此相像,你难道就不想问问?”
殷却骁用杯盖拨弄着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梗,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既然心存疑惑,也是该如姬旼所说,寻个时间去见见姬幼宜。
正想着,就听通报华阴公主来了。
殷却暄心头一跳,得了,都凑一块儿了。
姬旼虽知自己没什么机会了,但还是想在姬幼宜面前有个好的形象,连忙让人把面前的吃食都撤了下去,整了整衣衫袖摆。
姬幼宜踏着夜色进来,不知怎的,惯日里白衣的她竟是一身绯红,艳丽的宛如踏歌而来的妖精。
殷却暄恍恍惚惚记得正则说过,华阴公主是这两年才改穿的白衣,与哥哥丧报传来的时候正吻合。
“听闻皇后醒了,本宫前来瞧瞧。”姬幼宜说着,眼梢擦过殷却骁,随意找了个座位落座。
“正巧,朕也将兵符归还公主。宣王原先的兵符朕也命人找了,一并都给了罢。”姬亥说着,让江从去寝殿里取来。
“陛下,先缓缓罢,本宫今日来也不是特意要兵符的。”姬幼宜叫住了江从,目光看向殷却骁。
“臣的也不急。”殷却骁接口道。
两个人目光对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头,偏谁也不肯先开口。
殷却暄敏锐的察觉出氛围不对劲儿,她抓了姬亥的手。
姬亥会意,开口道:“太医嘱咐皇后要多歇息,朕先陪皇后歇息,你们自便。”
将地方腾出来给三人。
殷却骁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他将手中茶盏放下,眼神清明的看向姬幼宜,声线清朗温和:“我见过两个孩子了。”
姬幼宜不自在的别过头,又觉得过于小女儿作态,便坦荡的看向殷却骁:“我刻意瞒着你的,本想等先帝驾崩再说,没想到先等来的是你的死讯。”
“什么时候……我怎么半点也不知道?”殷却骁顿了顿,耳尖一点红了。
“六年前的千秋宴,你入建康为先皇贺寿,喝多了……”姬幼宜抿着唇,颇为高傲的扬起下巴:“本宫强迫的你,你喝断片什么都记不得。”
殷却骁默了默,许久才问:“不委屈吗?”
“本宫随心所欲惯了,谈什么委屈?”姬幼宜冷哼一声。
她年轻,又莽撞,明明她喜欢殷却骁,殷却骁也对她有意,却横梗着先帝那座大山,不得不敬而远之,心里不痛快,加之那晚她也喝了点儿酒,冲动许多。
做完了一阵后怕,半夜就跑了。
姬旼瞪着眼睛,看二人你来我往,愣是听不懂半句话,心里憋屈,却没地方插话,但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互通了些什么。
姬亥去隔间盥洗之时,江从悄悄给了殷却暄一瓶药散:“娘娘,金疮药,陛下不肯叫太医给包扎,恐伤口一会儿沾了水……”
“陛下的手腕怎么伤的?”殷却暄朝着里间看了一眼,飞快问道。
江从显出几分为难之色:“陛下不让说,娘娘别为难仆下。”
“你都明晃晃给本宫金疮药了,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不想说给这个做什么?还不是等着本宫问,快说!本宫保证不告诉陛下。”殷却暄作势要揍他。
江从笑嘻嘻的奉承:“娘娘英明。”
“陛下因娘娘受伤一事愧疚,心里不好过,便自己……”
殷却暄眨了眨眼睛,忽然眼眶有点酸,握紧了手里的瓷瓶,看着姬亥快出来了,她抬起头看着房顶,将眼泪憋回去:“江从你别说了,省的本宫再哭了。”
“成,仆下这就走。”江从叹口气,颠颠儿的走了。
姬亥出来的时候,头发依旧还是冒着水汽,殷却暄拿了棉巾给他擦,又沾了发油给他梳发。
“陛下以后小心点儿,别再磕磕碰碰的了,流血还是臣妾心疼。”她重新给姬亥上了药,给他吹吹伤口,嘟着嘴埋怨:“陛下笨死了。”
“哪有你笨,傻乎乎的过来给我挡着,这还是姜缓哥,要真是个刺客,满满小命就没了。满满记住了,以后碰见这种事情,一定跑的远远的,越远越好。”姬亥揉着她毛茸茸的发顶,一本正经的嘱咐。
“那臣妾挡着是希望陛下平平安安的,一点损伤都没有!结果陛下转头就把自己碰伤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挡这一下值不值了……”殷却暄听他话,忍不住反驳。
“所以陛下好好保重自己好不好?以后不要把自己碰伤了。”殷却暄抬眼,亮晶晶又清澈的眸子看得姬亥心里发软又眩晕。
“那满满也答应我,以后也不许受伤了,好好保护自己!”姬亥轻轻一笑,恍若隔世。
“那我们都好好的。”殷却暄伸手:“拉钩。”
姬亥宠溺的与她勾了勾手。
殷却暄在他手腕上包扎好,忽然起身,抻着背上的伤口了,疼的呲牙咧嘴。
“伤口裂开了?”姬亥紧张的扒着她衣裳看,又要叫太医。
“没事没事,就动作大了。”殷却暄忍着疼摆手:“忽然想起来,给陛下准备的生辰礼物还没送呢。”
“你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生辰礼了。”姬亥不容分说的解开她亵衣的带子,看了她背后缠着的纱布,并未渗出血,想来是无大碍。
“臣妾准备了好久呢,陛下一会儿可得表现的非常非常喜欢才行!”殷却暄伤口一边疼着,也一边不忘了生辰礼。
“满满就随便从地上捡个石头送我,我也当女娲补天的灵石供奉起来。”姬亥低头在她唇上一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雷的小可爱,有生之年系列,受宠若惊~感谢在2020…02…22 17:51:22~2020…02…23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ttzatz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殷却暄一边给姬亥穿上亲自做的那套衣裳,一边道:“我知道陛下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所以陛下愿不愿意把你知道的事情分享一点点给臣妾。”
姬亥正稀罕着这身新衣裳,冷不丁就听见殷却暄的话,心如擂鼓。
他突然想起,殷却骁回来一事,他没坦白,华阴公主那两个孩子的事儿,他也没主动说。
“满满……我……”姬亥嗓子干涩,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
殷却暄挑眉,等他说话。
“满满,你打我罢,我错了,你哥哥回来,我没及时告诉你,我的错。宣王怕自己出了意外,让你担心,所以让我务必瞒着你。”姬亥伸出手心,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态度。
“还有旁的事情。桓儿和郦儿的身世……”殷却暄给他理了理衣领,淡淡的开口。
“是,他们两个是你哥哥的孩子……”姬亥坦白从宽,只希望她不要生气。
“真的?”殷却暄揪着他的衣领,忽然眼眶就红了。
“是真的,这件事只有华阴公主和我知道。”
殷却暄激动兴奋之余,看着姬亥忐忑不安的神情,默默叹了口气。
她到底没法怪姬亥,她不是个胡搅蛮缠小心眼儿的人,姬亥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又要遵守承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过她暗地里猜想,哥哥是什么时候和公主生的孩子,她半点儿都不知道,若不是祖母睡得早,她一定要去和祖母说道说道。
其实姬亥大多数时候还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才瞒着殷却暄。他心思坏,不磊落又龌龊,存心不想看殷却暄亲人团聚。
满满的亲人有许许多多,他却只有满满一个。
他不想让满满将目光分给旁人,他想要的是独占。就如同江从说得,女子需要的是夫君的偏爱,他想要的,也是满满的偏爱。
他肯将老太妃接来,就已经是莫大的让步,而且老太妃年纪大了,要不了多少年就会死去。
姬亥低头,惶恐的吻了吻她的额顶,殷却暄最是心软,见不得他这幅样子,自己便转了话题:“陛下觉得这衣裳合不合适?”
“合适合适,满满做的特别合适。”姬亥满口夸赞,又继续道:“明日我便将它供起来日日瞻仰。”
“衣服做来就是穿的,你不穿,这衣裳就失去了它的价值,若是陛下喜欢,臣妾以后经常给陛下做衣裳。”殷却暄嗔他一眼,退后一步去打量姬亥。
不错不错!果然美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她就觉得,陛下皮肤白,穿玄色一定好看,当日千秋宴上虽同也是玄色衣袍,但大片的刺绣遮挡着,多的是庄严贵气,反倒不如今日这件来得惊心动魄。
以往她以为姬亥是天上的谪仙,今日她才知道他也能是妖艳的魔魅。
姬亥自觉的转了一圈儿给她看:“那我明日便穿这件上朝?”
除却大朝会要着正式的衮服,平日里小朝会穿什么并无规定,大多还是穿常服。
“那陛下可别说是我做的,这手艺太蹩脚了,免得让人家笑话。”殷却暄再三叮嘱他。
“他们敢!”姬亥狭长的凤眼一凛,便有股迫人的威慑。
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给他做衣裳,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第二日朝上,诸大臣明显觉得素来勤政的陛下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低头理理衣裳,或是看着衣上的花纹出神。
他们不禁随着陛下将目光一同转向他的衣服上,盯了半天,老眼险些都花掉了,愣是没看出什么稀奇来,若真要找些不同,那就是这件衣裳比尚功局做的稍微粗糙了一些些。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台四位老眸磕碜眼的大人左右推搡,将其中最富有正义感的陈大人推了出来。
姬亥一瞧是御史台的人,心里就开始发毛,十次里面有九次,这些老东西都是吃饱了没事干,四处找茬。
“说。”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同这些人讲。这些谏臣的话,他有选择的听个二三分就是了。
“陛下,皇嗣为重,还请陛下考虑广纳后宫开枝散叶。”陈大人语重心长:“为女子当贤惠,皇后贵为天下之母,更应当劝谏陛下……”
姬亥只断章取义从中听见了皇后应当贤德。
“陈大人觉得朕这身衣裳如何?”姬亥抬手,将陈大人的话打断。
陈大人没想到姬亥问这个是为什么,但还是往前走了走,努力睁大自己浑浊的眼睛,一五一十道:“与陛下威仪相得益彰。”
姬亥忽然一笑,唇角眉梢都带了一股骄傲和欢喜,还有竭力压制却压制不下去的显摆。
他抖了抖衣摆,仰着下巴:“皇后给朕做的!”
众臣开始面面相觑,疑惑陛下这话究竟有何深意。
“难道皇后不贤惠吗?”只听姬亥又继续道。
陈大人卡了卡,下意识点头:“贤惠。”
一众人又在他身后高呼皇后贤德,只见姬亥唇角的弧度愈发大了。
江从在后头掐着虎口,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陛下一大早起来就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让别人知道皇后给他做了身衣裳。
恨不得在脖子上挂个牌子,明明白白写上这是皇后做的衣裳。
陈大人眨了眨小眼睛,一时间竟想不起他说了些什么,事情竟发展到了如此境地,茫然的回头去看同僚。
徐大人在他身后捅了捅,小声提醒:“纳妃。”
“陛下,老臣是说纳妃一事。”陈大人拱手又继续话题。
姬亥眉眼带笑,直直看向陈大人:“朕说的是皇后贤不贤惠一事。
众卿关心皇嗣,朕深感欣慰,但朕与皇后成婚不到半年,是如何能给陈大人变出个太子?若是大人们实在着急,朕便立华阴公主府姬桓郡王为太子。”
众臣齐齐跪地,大呼不可,陛下虽语气戏谑,但为人臣子第一条:永远不能将圣上的玩笑话当做真的玩笑话。
虽然都传言说姬桓是华阴公主亲生,但万一不是呢?就算是华阴公主生的,但那孩子生父不详,若立为太子,是对皇室血脉极大的侮辱。
“湘南正在赈灾,江河又要加固大坝,朕登基又免税负三年,国库本就入不敷出,你们现在劝朕选妃,行奢靡之事,是要将朕推上不仁不义的境地吗?”姬亥顺手抄起户部的折子砸在御史台那几人面前。
户部几个大臣动了动嘴却没出声。
其实……
就算赈灾又修大坝,选秀的银子还是有的……
陛下大可不必这么节省……
但是他们的话在嗓子眼转了一圈儿,还是不打算触圣上霉头,人家自己都不想选秀,他们这皇帝不急太监急,净整些没用的。
陛下与皇后刚大婚,蜜里调油时候,陛下还给他们显摆了皇后做的衣裳……
况且,户部尚书下意识看了看前头站着的宣王,人家脸都快冷成冰了。函谷关守将岑满霜刚死,朝中正是缺武将的时候,陛下还得倚重宣王。
你们这上赶着给宣王妹妹添堵,真不怕得罪人哈?
心思百转之间,兵部尚书抢先,义正言辞:“陛下,赣南总兵上折,赣南多悍匪出没,需朝廷拨些粮草银两。”
户部尚书心中暗恼,没能拔得头筹,紧赶慢赶开口,哭丧着脸:“陛下,户部这儿实在……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子了……”
姬旼跳出来:“陛下,臣封地的年俸还没发!但是既然朝廷危急,这笔钱便先挪用做军饷罢。”
梁王弱弱的举手:“臣附议。”
一时间御史台那几个老头脸上异彩缤纷,在他人的对比之下,更显得他们不顾百姓家国安危。
姬亥欣慰的点头,褒奖梁王与姬旼同时,不忘敲打御史台:“你们多向梁王和平湘王学着点儿。”
又扣了半年俸禄作为惩戒。
御史台几位大夫有苦无处说,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
老太妃一早醒来,绕着凤和宫跑了五圈,就得了一个惊天骇俗的消息,她有了曾孙和曾孙女,而且孩子五岁了,还是华阴公主生的!
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生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孙子一棒子真敲死。
当然,真敲死她是舍不得的。
殷却暄眼下一对黑眼圈,拼命的安抚。她昨晚也因为这个消息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早就醒了。
老太妃手里拿着从凤和宫外掰来的竹条,摔在地上就开始骂殷却骁是个畜生。
“祖母,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得给哥哥留点儿脸面。”殷却暄捧了杯茶给老太妃,将侍奉的人都遣出去。
又让人去偷偷传消息,哥哥下朝了千万别来凤和宫。
现在公主和哥哥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不好将这消息张扬出去。
老太妃老当益壮,一掌拍塌了身侧的桌子。黄花梨填漆描金的桌子,殷却暄不觉得尚功局敢拿次品来糊弄她……
立时心肝颤了颤,看着断裂的木料咽了咽口水:“祖母,咱们好好说话……”
“他让人家姑娘未婚生子,自己带孩子的时候要脸了吗?现在知道要脸了?”老太妃怒气不减,敲得碎成两半的桌子咚咚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户部|兵部|梁王|姬旼|cue御史台: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
我肥来了,最近上网课,留了一堆作业,手忙脚乱QAQ一时间那个火直冲天灵盖,一直头疼,我想去学校上学呜呜呜
第65章
下朝时候,姬亥与殷却骁一前一后,打眼儿看见端福,低着头抱着拂尘在石狮子前溜达,小碎步踏的快把地磨平了。
姬亥第一反应是殷却暄出了什么事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端福一见两人出来,眼睛一亮,小碎步一颠一颠的跑过去,跪下给二人行礼后,便径直大喊:“宣王殿下,娘娘命仆下前来给您传话。”
姬亥原本满腔的话要问,现在一下子被噎了回去,只能化作一声“平身”。
“娘娘让让您这几天千万别往凤和宫跑,老太妃对您生了好大的气。”
“为何生气?”
“奴才不知,娘娘让您避避风头,等老太妃气消了再进宫。”
殷却骁用眼神询问姬亥,姬亥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殷却骁不是个迎难而退的性子,况且他常年长在祖母身边,不像满满对祖母的性情不了解。
他知道,若是今儿不让祖母出了气,时间久了,这股气氛就会像米酒发酵一般,愈来愈浓烈。
“本王还是去看看罢,不看总是不放心。”殷却骁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辜负妹妹的好意。
端福苦着脸又劝了劝,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老太妃从外头小竹林砍了个竹条出来,看着抽人都疼……”
姬亥想起那个一顿能吃六碗米饭的老太太,背后的汗毛也忍不住一凛。
“走吧走吧。”殷却骁心意已决,抬手让端福带路。
姬亥没想到他这个大舅子是个这样执拗的性子,遂悲悯的拍了拍他的肩:“朕多少还有几分威严,老太妃说不定能给点儿脸面。”
他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巴不得看好戏。
被悲悯的大舅子苦笑一声,抱拳谢过自己的妹夫。
殷却暄看着姬亥和殷却骁一起进来的,心中尚存侥幸,兴许祖母能看在陛下也在的份儿上,把脾气收敛收敛。
不料老太妃见着姬亥,立时就跪下了,结结实实的一跪,不但让人听着肉疼,也让所有人慌了神。
好在宫人们都出去了,没让老太妃在下头人面前跌份儿。
殷却骁见老太妃一跪,一撩袍子也噗通一声跪下。
“老臣有罪,老臣教孙无方,给皇室蒙羞……”
任凭姬亥和殷却暄怎么拉她她都不肯起身。
不愧是一顿饭能吃六碗饭的人,力大得很。
“老太妃何出此言,快快请起。”
“是老臣一家对不住华阴公主,也对不住皇室。”
听老太妃这句话,三人才知道老太妃是因为什么下跪的了。
“男欢女爱本就人之常情,况且此事都不知前因后果,怎能妄下定论。”
老太妃神色坚毅:“老臣忍不住想,若是臣这孙儿当真死了,留下公主孤儿寡母,多造孽啊!老臣于心有愧。”
殷却骁只是低着头陪老太妃,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原本自己酒后无知,留下他们母子多年就是他的不对,没什么好说的。
他更不能说这件事是公主主动,她本就不容易,不能再背上一个放荡的名声。
“一切皆是孙儿的过错,还请陛下和祖母责罚。”
行罢,现在一个个都上赶着认错,怎么劝也不听,殷却暄干脆也要跟着跪下去。
“祖母不起,我便不起,都是自家人,有话也应当敞开了说,动不动跪着请罪算什么?”
她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更不知是华阴公主强迫的殷却骁,也不给自己哥哥求情,想着好赖都是他管不住自己,本就有错,耽误了人家姑娘最好的年华。
姬亥眼疾手快,赶紧把人捞起来,伤还没好呢,跪什么跪?
殷却暄血缘上是老太妃的孙女,殷却骁的妹妹,但又是皇后,已经算是天家的人。
老太妃哪敢让她跪,急急忙忙提着裙子就起来了。
殷却骁讷讷的也要起身,被老太妃一巴掌拍下去:“你给我跪着!”
“老太妃,就当给朕个面子,朕隔日就给宣王和公主赐婚,让他们一家团圆。”姬亥从中和稀泥,试图做个和事佬。
若不是满满方才往地下那么一跪,他乐得看好戏,也就意思意思劝劝,怎么也不会趟这浑水。
“老臣不敢,老臣明日便亲去公主府向公主道歉求亲,必定尽足诚意,为臣这孙儿赎罪。”老太妃义正言辞,姬亥不免得能想象出老太妃三跪九叩去请华阴的场景。
他算是知道自己大舅子这一根筋随了谁。
不是传闻都说宣王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文能倚马千言,武能开疆扩土,他见着的怎么就是个憨厚老实轴的很的年轻人?
试图和稀泥失败,又寒暄了几句,姬亥眼神示意给祖孙二人留下空间独处,扯着一步三回头的殷却暄出了门。
刚关了门,就听见里头竹条的招呼在肉上的声音劈啪作响,殷却暄下意识一抖,就想回去救自己哥哥于水火之中。
虽然,但是,哥哥让人家公主未婚先孕又带孩子的事儿是有点丧良心,但一母同胞亲骨肉,她私心里还是偏向哥哥的。
宣王傲骨铮铮,在一顿饭能吃六碗米饭的老太妃手里愣是一声都没吭。
姬亥见不到殷却暄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假模假样的让人传信给姬幼宜,大概意思是“宣王被老太妃教训了,你再不来他就被打死了”。
硬生生从中午等到掌灯,才见姬幼宜带着两个孩子姗姗来迟。
彼时殷却骁已经躺在凤和宫的西暖阁里上药,被打的血肉模糊,后背都是青紫的鞭痕,实在没法出宫。
陈大夫一边给殷却骁上药,一边在他嘴里放了块儿糖,咂咂嘴,意味深长的叹了句:“小路啊,你小子……”
陈大夫已经明了殷却骁身份,但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口。
二人沉默了半刻,刚想开口,端福进来道:“华阴公主带着郡王郡主来了。”
殷却骁像是压根儿没受伤一样,把衣服披上,动作干脆利落,留着手上沾了药膏的陈大夫一脸震惊。
他喃喃自语:“这……这也不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出来的,抹了一点点就好了?”
殷却骁急着下床,没理他,匆匆将房间的窗都开了,夜风一涤,房内的药味和血腥味儿就散了干净,只剩下竹林吹渡来的清香。
端福想他孤家寡人又没了根,是体会不到要给心上人留个好印象,以及要在孩子们面前扮演一个伟岸父亲的心情了。
陈大夫云里雾里,把手擦干净,药膏放在桌上:“你记得擦啊!”
华阴公主和殷却骁这档子事儿,也就亲近的人知道个七七八八,陈大夫一点儿消息也没得。
姬郦还是个小哭包,哭唧唧的冲进殷却骁的怀里喊爹,再瘦的孩子也有二三十斤,撞得殷却骁伤口发疼。
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把小哭包抱起来。
姬桓看了看母亲的面色,恭敬对着殷却骁喊了声爹。
殷却骁柔和摸了摸姬桓的脑袋:“长高了些。”
姬郦将殷却骁的手也放在自己脑袋顶:“爹!您看郦儿长高了没!”
华阴公主翻了个矜持的白眼,她生了一对小狼崽子,有了爹就忘了娘。
“公主怎么来了?”殷却骁与孩子们续完旧,转眸看向姬幼宜。
“还不是陛下说你快被打……”死了,姬幼宜将说了一半的话收回去,不自在道:“还不是陛下说你被老太妃打了一顿。”
小孩子最是敏感,她不好在孩子面前提生死二字。
姬幼宜招手让姬郦和姬桓过来:“我带他们去见见老太妃。”
“我与你们同去。”殷却骁抱着孩子不愿意撒手,急忙开口道。
“省省罢,我怕你回头又被老太妃打了。”姬幼宜没好气的上前,将女儿从他怀里抱出来。
“那若是祖母问你,你只管往我身上推。”殷却骁恋恋不舍的撒手,临走又嘱咐道。
他听得出姬幼宜没好气的话里满是关心的意味,忍不住红了脸。
姬幼宜的性子恨不得天塌了也得自己搁前面顶着,哪能把责任都推给殷却骁?
·
姬亥听说掌灯时分姬幼宜带着孩子进的宫,心里一阵不妙。
小孩子娇贵,怕那些虚的冲撞,是以夜深了不好随意走动,今夜多半还得留宿。
回忆起上次两个孩子的留宿,他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趁着人还在老太妃那儿打的火热,赶忙教人压了一半的灯,传话给华阴公主,让她自便。
殷却暄由着皎皎擦着半干的头发,扫了一眼昏黄的寝殿,疑惑发问:“陛下压灯这么早做什么?”
“你伤还没好,得早些休息。”他接了皎皎手里的棉巾,亲手给她擦湿发。
殷却暄一想他手腕上还有伤,连忙夺过来,结果就是扯着了自己的伤口,疼的直吸冷气。
最后的结果还是得皎皎替她擦头发,两个人争来争去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熄灯太早,两个人也睡不着,又都是带伤之身,想做点儿什么也做不成,顶多姬亥摁着人亲两口。
殷却暄背后有伤,侧身躺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白皙修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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