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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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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琉国的军队真的来了吗?”
涵月转头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淡淡的说道:“众位先稍安勿躁……”
“太子殿下到。”
涵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云欢从外面信步走来。一身明黄色锦袍,发用金冠束与头顶。红唇,明亮的眼眸,着实好看的紧。众人见云欢进殿,围在涵月周围的人顿时散了,各做各的位置上。云欢扫视了四周,小小的身子径直走到德御殿的高台之上。
我坐在什么地方?转头看向涵月,只见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云欢的左下方。
“公主殿下,请。”身后竟是那日读遗诏的太监。
我朝他笑了笑,冲他指的方向坐下。我抬眸看向高台之上的云欢,云欢冲我点了点头。这个位置竟是云欢的右下方,身旁坐着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将军孙信。昨夜他并没有在此,或许是今日急招回来的吧。
正想得出神,高台之上的云欢道:“承蒙父皇不弃,本宫接掌了太子之位。如今琉国将面临外患。所以,父皇驾崩的消息,本宫压着暂不发丧。琉国近些年不与外界联系,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被战火弄得妻离子散,可如今,惠国欲犯我国。现下情况还为明了,皇姐执掌暗秀宫多年,可否能说一说外面的形式如何了?”
听了半天,才发觉那一声皇姐叫的是我。轻咳了两声道:“惠国兵分两路,两路皆借道月国,由惠国远山王爷司马粱远带领的那一路已经行至琉国五十里外的雾林,欲在琉国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四周议论声纷纷而起,我顿了顿又道:“另一路走水,从琼海上游通过月国海域直抵琉国海域,不过暂不知带兵的人是谁。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了。”
涵月看了看我,犹豫了片刻,道:“今日午时两军会同时抵达琉国边境。水路带兵的人是…。。惠太子幕僚夜炫。”
惠太子幕僚夜炫,夜炫。大哥怎么回事,带兵的人为何是你?当初在醉卧峰看见大哥同惠太子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时候并没在意,可是他们从百花大会出来之后便直接带兵南下了吗?
单手扶眉,想着涵月的话。这时,从德御殿外面跑进来一个护卫,单膝跪地朝高台之上的云欢朗声道:“殿下,殿外有几个人要找公主殿下。”
我猛然抬头,看了看高台上的云欢,冲他点了点头,云欢会意了之后点了点头。大殿之中,议论声音再起,都探着头想要看看外面来的是谁。
须臾,只见一抹红色的衣衫首先映入眼帘,狭长的眉眼,红唇,眉宇间点缀着三瓣红莲,容貌妖治,邪魅。是歆夜。与他一同走进来的男子一身青色衣衫,玉冠束发,其余的则散在肩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望向我,冲我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手中的折扇不疾不徐的扇着。
我抚了抚额角,这厮怎么来了!
二人走到大殿中央,冲高台上的云欢颔首。云欢扬了扬手,稚嫩的声音自口中滑出:“二位是?”
二人皆挑眉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些许不屑。君莫惜将手中的纸扇一合,双手抱拳道:“在下君莫惜,听昕玉阁的二公子。旁边这位是暗秀宫的尊主歆夜。”
云欢上下打量了一番,冲身旁的太监道:“赐座。”
“谢殿下。”君莫惜拉着歆夜便坐在我身后。
云欢轻咳了两声道:“刚才皇姐跟丞相大人已经说了情况,不知其他大人可有什么看法?”
………
大殿之内众人散去之后,本欲随着歆夜和君莫惜离去。遂,看了看日头,巳时了。
“皇姐,等等。”我转头看去,云欢疾步走来,不高的身子走到我面前,道:
“皇姐可否能到我宫中坐一坐?”
我点了点头,朝身后的歆夜道:“你们两个先去露兰殿等我,我一会便回去。”说完,便随着云欢走远了。
君莫惜将摇着的扇子‘啪’的一合,搭在了歆夜的肩膀上,笑道:“走吧,我们去露兰殿等她。”
歆夜看着那抹黛色身影渐行渐远,对于他那种想抓而抓不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片土地之外,寒冷的冬风已经侵袭了琼洲大陆。这里,却依然温暖如春,沁人的暖风拂过,那翠绿色的枝头鸟儿依旧婉转低吟。
尾随着那小小的身子来到了太子殿,忽觉这太子殿繁华之下的冷清,殿内殿外仅仅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而已。不禁一阵唏嘘,堂堂一国的太子殿下周围竟然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太子殿的正中的院子内,两旁高大的梧桐,将中间的小路映衬的格外清幽。藤萝掩映,梧竹至清。坚以凤皇非梧桐不栖。殿门前的这些,倒显得华净妍雅,极为可爱了。
见他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封信递到我面前,半晌缓缓的道:“皇姐,这是父皇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我估疑的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也不知道云辕为何当初不当着我的面去说,而是驾崩之后写信予我。
细读下来,这封信到真是让我吃惊不已。蛮荒之地,反弹琴诀,还有最后提到的耳环这几个字眼,令我深感自己如今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命运的驱使使我越来越靠近这个漩涡的中心,靠近那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云辕一生只此一子,诺大的皇宫只剩下他一个人,那所谓的在皇族中上演的争夺皇位的事情不会出现。倒是让人深感这深宫之中的孤寂。
父皇的驾崩,而他仅仅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这肩上的担子陡然重了。似是有人掐住了咽喉,呼吸困难。
我蹲下身,揉了揉云欢的碎发,笑望着他,道:“你父皇既然将你托付予我,你又喊了我一声‘皇姐’,我从今往后便是你的姐姐,你不会是一个人,因为你还有我陪着你,将这个困难度过去。”
☆、088 为了你,浪费了一支好箭
琉国位于琼洲大陆最南端,背靠最狭长的山脉瑟若湖野山。四周环水。一年四季琉国气候温暖湿润,当地的居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国内水系众多,河网密布。
最为甚者,要数弥河,从北一直贯串至琉国最南端的蛮洲内部,断流在北望低谷外围。内分六州,国都郾城便在靠近北端的幽州地界。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日,午时时分。
此刻的我站在整个琉国最高的建筑揽月楼上,一揽琉国大好河山。风吹着我的衣角翻飞,眼眸注视的东北方向上的那一条黑线。微微眯起了眼。
“他们行军可真够快的,眨眼之间就到了琉国海域的边缘处。”一旁青色衣衫的男子,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道。
“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至少今日不会。琉国与世隔绝多年,对于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国家,最先做的是什么?”涵月抵着栏杆,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他偏头看向我,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回话。
“肯定会夜探琉国。”
“宫主大人看来也不傻嘛。不过琉国现下最危险的便是两地作战,会分散兵力。”站在对面的歆夜一身大红色锦袍,领口半开,露出那完美的锁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青丝。
“那便引蛇出洞吧!”
同一时刻,琉国海域边缘
高高的锦旗悬挂在一艘艘巨大的船只之上,迎风浮动,大大的惠字是那般的刺目,甲板之上,一蓝衫男子,负手立于船舷处,眼神凝视着远方。俊逸的脸庞,浓厚的眉,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潭深渊,那无尽黑暗的尽头,似有一束光芒。
‘哒哒’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像是水滴,滴落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顿时溅起千层涟漪。士兵停在男子左下方两步远的位置。
“夜公子,此处是琉国的边缘线,可还要向前前进?”
“原地待命,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一个船只越过海岸线。”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倾泻而出。
那位士兵的脚步刚刚远去,便见又有一位闪身跑过来,单膝跪地将一封信函高举过顶,朗声道:“夜公子,司马将军信函。”
夜炫转过身,从士兵手中将信封拿过去,拆开来看。须臾,点了点头,喃喃道:“很好,司马将军大军已到。”而后,握在手中的信顿时变成一把碎屑,夜炫扬了扬手,纸屑犹如繁星飘散在空中,须臾便不见踪迹。
夜炫走到士兵面前,一把将士兵拽起身,笑道:“回复司马将军,今晚先派一小队兵探一探琉国国内的情形。”
“是。”那小兵转身出了甲板,徒留蓝色衣衫的男子站在甲板上沉思。拢在袖子中的手渐渐握紧。口中喃喃自语:“涵月竟敢虏我家雨儿。琉国老皇帝着实可恶!”
而在远处不知某个地方的男子,好看的眉眼,也凝视着琉国国都的地方,半晌叹了口气,笑道:“瑾儿,如今的你可在想我?”
“主上,走吗?”一旁的黑衣男子大着胆子轻声问道。
“走。”转过身之后,顿了顿,望着半跪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道:“日耀,你回去。我不放心她。”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初十,子时,琉国外三十里处
几条黑色的身影快速划过夜色,浓浓的雾色遮盖住了这几条身影。很快,便来到了海边,望着那无尽的海水,为首的一个人扬了扬了手,身后的人立刻停下。其中一个来到那个高大凸起的石头处,熟练的按下石头上那块凸起。
霎时间,海水在眼前翻滚,从海水中升起一座白玉桥。四周静的无声,白玉桥那段,酣睡的侍卫被惊醒,拿着火把走上白玉桥,站在高处俯视桥下,除了那浓浓的雾色,和绵延的黄沙,和平常在平常不过。
侍卫转过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那几个黑衣人动了,身影快速的擦过天际。那侍卫揉了揉眼睛,不禁摇了摇头,喃喃道:“我眼花了吧!”
想了想,高声问道:“你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桥那头的人此刻被一名黑衣人用锋利的匕首抵着咽喉,吓得不敢出声,身后的黑衣人低低的道:“回话。”
“没……没事,这能有什么事。”
侍卫淡淡的哦了一句,举着火把缓步走了回去,望了望四周也没什么异常,再看看跟自己一起守夜的侍卫面色有点苍白,走过去问道:“脸色这么不好。”
那人勉强笑了笑,眼神却瞟向城门的地方,回了回神,伸手摸了摸脖子,笑道:“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呵呵,快把这桥隐下去吧!”
白玉桥渐渐没入水中,亦如起初一般平静,夜深了,海水翻动的声音犹如催眠曲,催动着人们的神经。琉国内依旧宁静,殊不知那敌国的探子如今已经隐藏在这市井之中,静待着时机。
子时三刻,揽月楼上
“我已经闻见那硝烟的味道了。”君莫惜作势四处闻了闻,轻笑道。
玉笛在手中微转,一把敲上了君莫惜的脑袋,冲一旁的涵月道:“有没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冲着我妩媚的一笑,挑起我的下颚。
“宫主大人,笑一个。”我拨开他的手,眉头微皱不等我开口,歆夜便凛了凛神色道:“那守卫的说,人现在已经在城中,月蚀刚刚传信过来说一共是六个人。”
“切莫打草惊蛇,这些人一个都留不得。”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声音清冷。
子时五刻,琉国市井之内
六条身影停在一处深巷之中,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压低声音冲身后的吩咐道:
“现在分头行动,务必将情报探到。”
“是。”
一条身影快速的越过一处围墙,刚刚落地,眼前一道橘色身影拂过,一把匕首便架在了那人勃颈处,轻轻一划,怀中的人便已经没了声息。月蚀勾唇轻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低声道:“真没用,这么轻易就死了!”闪身跃上屋檐,疾步离去。
城郊一处粮仓外围,一名黑衣人弓着身子穿过层层围栏,突然听见前方有人低语,身影顿时隐在角落处,侧耳细听。
“这大半夜的,丞相大人为何要这个时辰来这里运粮?”
“你不知道?今夜有惠国的探子前来,这里不亮着,怎能让那些人知道这里是粮仓呢!”
角落里的人影一听,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欲离去。只听‘嗖‘的一声,破空而来的长箭已经没入后心,黑衣人眼神模糊中,看见前方一抹蓝色身影,缓缓走来。
红袖朝地上呸了一口,将那只没入黑衣人的弓箭拔出,红唇轻启道:“为了你,本姑娘浪费了一只好箭。真弱。”
丑时将至,郾城南门处
一黑衣男子似是鬼打墙一般在原地直打转,手中的剑冲着虚空之中不断的挥舞着,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面露疲惫之色。不远处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长裙,双手抱胸,摇头看着面前舞剑的男子,啧啧出声。
“浮池,还没解决?”远处传来一声娇笑,一抹蓝色身影飘落在身侧。
“红袖,我猜她应该还没玩够。”话音刚落,墙角处闪出一抹橘色人影。手中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月色之下是一张俊朗的娃娃脸。
“快点解决,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火红色的长袍,话语轩昂。一双眼眸似那腊月的大雪。透着刺骨的森寒。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胸襟微敞,款步走来。从黑暗处随他来的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垂首立在那里。没有说话。
浮池看见一脸不悦的火沄,嘟起红唇,悻悻的哦了一声,收了面前的阵法,不等那黑衣男子缓过神来,便一根银针送他入了地狱。
月蚀将匕首握在手中,蹲在那凉透的黑衣人面前,将他的侧翻的身子翻过来,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站起身,将匕首塞进怀中,道:“六个全部搞定,走。”
丑时两刻,城门口
提着灯笼的守卫在城门前来回走动。突然,不知那里刮来的一阵风,将手中的灯笼灭掉了。
正当守卫抖着手将火折子从腰间拿出之际,头顶再次飘过几条黑影。
守卫一惊,火折子掉过在地。向四周望了望,哪里有什么人影。不禁一阵叹息。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捡了起来。灯笼亮了,守卫将手中的灯笼高举,四周什么都没有。
“哎,这人老了,不中用了。”
灯笼的灯光渐渐远去,那趴伏在城门口断崖上的几个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崖山跳下,凭借着身轻如燕的身法,跨海而去。逐渐堙没在浓浓的雾色之中。
清晨的揽月楼上
天异常的灰暗,风从地上刮起,打这个旋,卷起层层细沙。揽月楼的室内犹如黑夜,几滴雨滴滴落在屋檐上,从房角的飞檐缓缓的滑落,悄声无息的没入土层。熟睡的几个人依旧浑然不知。紧接着,顶楼的大门被猛然从外推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门外的人脚顿时顿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室内的景象。
一束阳光照射在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女子的脸上,而她肩头仰躺着一位衣襟半露妖媚的男子。男子一身红色衣袍,毫不避讳的任那衣袍随意的挂在身上。
桌子对面,一男子一手握着一把扇子,一手挣着下颚,俊逸的脸正巧对着女子的恬静的睡颜。像是男子就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女子一晚上。
而他们尊贵的丞相大人,就那样站着,身子倚着栏杆,头斜靠在柱子上,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
涵月最先醒来,他一项浅眠,刚才王勉的那一声怒吼,便已经将他吵醒。他抬起头看见王勉长着嘴巴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涵月看了看屋内,轻咳了两声,这般香艳的一幕,正巧被他撞见,就连他自己,脸也顿时感觉有些烧灼。
昨夜一直在这揽月楼上等消息等到鸡鸣。才看见月蚀姗姗来迟的身影。
睡梦中,猛然听见不知是谁的一阵怒吼,紧接着是几声轻咳。顿时猛然惊醒。揉着已经麻木的胳膊,感觉到身上陡然一轻,随后听见‘咚’的一声。我急忙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上一抹红色,一男子脸朝下甚是狼狈的趴在地面上。须臾,一只胳膊慢慢撑起,仰头将我望着,幽怨的道:“宫主大人,这张皮相可是要毁了。”
“来来,让本公子瞧瞧。”一旁的君莫惜不知何时醒了,踱步到歆夜面前,欲用扇柄挑起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歆夜怎可依他,顿时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将衣衫整了整,立在一旁。涵月走上前来,淡淡的道:“别闹了。”顿了顿,看向一脸不甚自在的王勉,“何事。”
王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道:“这仗今天打是不打。昨夜竟然有敌国探子进入城中,真是该死!”
涵月淡淡的一笑,转身走回屋外的栏杆处,眼眸凝视着外面的天色。天比刚才又暗了许多,风中夹杂着雨打在脸上,有沁人的凉意。许久,缓缓的道:“这仗今日打不得。雾将散,定为明日吧!”而后,转身问我道:“公主那日在殿中所说的是何意?”
我单手支着下颚,手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敲打着,慢悠悠的道:“很简单借我一千人,加上歆夜带来的暗秀宫弟子一千,两千人足矣。这天气实在不适合打仗,估计这会连雾都没了。这两天不打仗,我们就干点别的事!”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大雨,琉国城外三十里处
中军的帐内,灯火通明,帐内跪着六个黑衣人,烛光将他们的影子映照的狭长。六个人低垂着头等待着高坐之上的人的问话。
须臾低沉嗓音在帐内响起,冯鲁山锐利的眼眸扫向他们道:“昨夜打探的如何?”
“回将军,琉国统军依旧是大将军孙信,老皇帝病入膏肓却一纸诏书立了一个非皇族的女子监国。”烛光下,那黑衣人微微抬起头注视着高座上的冯鲁山,那张脸正是昨夜领头的黑衣人。
“哦?”冯鲁山估疑的哦了一声,眉略挑,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女子是谁?”
“据说是个叫百里瑾的女子。”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在里面。冯鲁山点了点头,似是没将这女子放在心上,示意他继续。
“昨夜打探粮仓的时候,听见那粮仓的守卫说,琉*心不稳,甚是仓促。丞相涵月和那个百里瑾商议后大言不惭的决定后日将我军击败与前方沙滩之上。”
话落,便听见高座上的冯鲁山轻哼了一声,沉声道:“强弩之末。真是……”
“报!”话还没说完,从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浑身湿漉漉的,进帐后单膝跪地,朗声道:“报告将军,从琉国出来一批明人士。”
冯鲁山凝眉,站起身,绕过案几,掀开仗帘踱步出去。灰暗的天色下,大雨倾盆,远处琉国的白玉桥在雨中若隐若现,那久违的雾气消散,使得站在高坡之上俯视下方空旷的沙滩一览无余。
远处,透过层层雨幕,可看出来是一群人步履蹒跚的朝大营而来。冯鲁山眯起眼,示意身侧的士兵去前面看一看。
那士兵策马来到人群近前,发觉眼前的这一群人像是从琉国逃出来的居民。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男人弓着腰,像是得了什么病,边走边咳着。
一旁的妇人搀扶着他,纤细的胳膊上挂着两三个包裹,二人身上皆披着蓑衣,雨顺着脸颊滑落在沙地中,二人在这沙地上艰难的走着。他们身后是一辆手推的车,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在两旁用自己的蓑衣极力遮盖住车上的东西。
士兵走到那妇人面前,问道:“这么大的雨,你们这是去哪?”
妇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似乎是个官兵,神情怯弱的回望着身旁的男子,男子轻咳了一声,提高嗓音道:“月国。”
☆、089 我夫君肾虚
“月国?为何要去月国?”
妇人指了指身后的手推车,面露凄苦,哽咽道:“琉国无能,民妇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可不想在这里饱受战火,我夫君有疾,那琉国正在城内抓壮丁,可怜我们匆匆整理了东西逃了出来,想着去月国避上一避。”
那士兵淡淡的哦了一声,冲妇人施了一礼,转身跨上了身后的马,眼角余光中看见那女子额头竟然有一朵血色的桃花,士兵愣了愣神,想着兴许是胎记吧!便策马回奔。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雨。我看着那士兵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转头冲身旁的男子道:“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身旁的男子虽然一身旧衣,雨水也打湿了他的面容,但仔细看却依然俊美异常,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此人正是君莫惜,君莫惜啧了啧嘴,邪邪的一笑道:“我有疾?”
我干笑了两声,笑言:“肾虚。”
……
那士兵拨马回到冯鲁山面前,见他身旁此时还站着司马粱远,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琉国国内正在抓壮丁,那些人是从琉国逃出来的人。”
冯鲁山再一次将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有看了看远处雨中若隐若现的海面上架起的那座白玉桥,估疑的问道:“逃出来的?”
“有问题?”司马粱远见冯鲁山面色不定。问道。
正说着,突然见从琉国的白玉桥上涌出一队骑兵,人群顿时乱了起来,冒着大雨开始向前狂奔,站在这高坡上可以看见还是有一些走的慢的居民被那群骑兵勒令回城。场面极其混乱,有的年轻一点的,还跟那些骑兵厮打了起来。
冯鲁山面容缓和了一些,冲身边的司马粱远恭敬的说:“司马将军,这些难民逃就逃了吧,这雨大,司马将军身体不好,切莫着凉。”
高坡之上一阵马的嘶鸣之声,随后,高坡之上便无一个人影。
远处雨中的女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高坡,见那一群人终于策马回营,长长的输了口气。果然,冯鲁山疑心太重。
……
海面因着大雨的侵蚀,溅起层层涟漪。大风卷起的浪花翻滚着,拍打着船壁。一切都在稳步的进行中,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已经硝烟四起。
船中昏暗的灯光下,一蓝衣男子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封信。那是清晨传来的消息。蓝衣男子剑眉紧缩,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咚咚’几声敲门的声音响起,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进来。”
来人是这次领军的副将,副将见夜炫脸色不甚自在,忙问:“夜公子脸色不太好。”
夜炫不甚在意的冲副将笑了,手中的信快速的掩进袖中,道:“这该死的的天气,来的真不是时候。”
副将拍了拍夜炫的肩膀,在他对面坐下,道:“刚接到司马将军的信函,说琉国会在明天向司马将军发出进攻,到时候,趁着琉国分身乏术之时,我们开始进攻。定打他个措手不及。”
“但愿倒时的天气能似昨天那般晴朗。”夜炫眼神凝视着桌上的烛光,低低的道。
那副将哈哈大笑了一声,“夜公子这次若能一举拿下琉国,夜公子身为太子入幕之宾,定会平步青云的。到时候还得依仗公子您呢。”
夜炫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只是一瞬间笑看着对面的人。淡笑不语。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夜
雨渐渐小了起来,夜晚的雾林,显得格外的幽静,繁茂的枝叶将月光拦在外面,四周漆黑一片。树林间有鸟忽然飞起,惊起了这一片宁静。树林中有人穿梭其间,渐渐的人影停了下来。
“君莫惜”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他在我身旁停下,恩了一声,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头看我,道:“一天下来一共两千人。接下来怎么做。”
“你带一千人去对面守着。按计划行事。”转身便欲清点人数。只感觉到有人一把拉住我,我转头看去,是君莫惜。黑暗之中,他的眼眸亮如繁星,眼光闪烁不定。他道:“我陪着你,让他去对面。”
我甩开他,蹙了蹙眉,沉声道:“君莫惜,此地是战场。不是那所谓的花街柳巷。”
他神色暗了暗,顿了顿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冲他点头,回过头之际道了声,谢谢。
君莫惜只觉她的那声谢谢重如千金,白日里的那句夫君,是他一愣,他多希望这是真的。他晃了晃脑袋,直骂自己糊涂。随后便带着一队兵去了对面。
同时,惠国中军帐内
高台之下跪着惠国的副将,冯鲁山凝望着台下,手中举着酒杯,许久,问道:“从琉国出来的难民有多少?”
“大约有两千人。还被抓回去了不少。”
“两千?”冯鲁山抿了一口酒,嘴中呢喃着这个数字。后似乎是觉得这两千人对自己的十万大军着实影响不了什么,便话锋一转问道: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都将武器给本将军擦亮点。明日大战琉国!”
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殊不知这场惠国与琉国之间的战争究竟是何结局收场。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也是琉国历史上唯一一次有女子参战的战争。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二
这天,天气放晴,无风,琉国外的琼海犹如一面镜子。空气中夹杂着雨后清新的味道,空中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的熠熠生辉。几片薄薄的云,缓缓的浮动着。
琉国外围的沙滩之上雾气浓重,卯时初刻,琉国白玉桥缓缓落下,大队的士兵从白玉桥下涌出,领兵的是王勉。此刻的王勉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姿态神武。
十五万兵马在沙滩上一字排开,隐在浓浓雾色之中。
独独王勉带着一半人马闪身出了大雾,身影暴露在日光之下,黑压压的盔甲犹如一片黑云,压上阵来。惠国的哨兵很快跑进中军大帐。
冯鲁山站在地形图面前,指尖在图上敲打着。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琉*马来了。”
冯鲁山猛然抬头看去,沉声道:“多少人马?”
帐帘猛然的掀起,一身盔甲的司马粱远疾步踱入帐内。急急的道:“琉国人马在坡下沙滩上。”
冯鲁山凝眉,恩了一声,再次问道:“多少人马?”
“大约五万。不清楚。”
“五万?怎么可能?”司马粱远躬身朝那士兵喊道。
士兵一惊赶忙道:“有雾,看不清楚!”
卯时三刻
黑色骏马上冯鲁山,枪指王勉。一旁枣红色马上的司马粱远手握在剑上。身后是那浩浩荡荡的十万兵马。
高坡之上,冯鲁山眯起了双眼,看向前方,拧眉。下了一夜的雨,如今的琉国被大雾笼罩在内,昨日依旧清晰可见的白玉桥,今日却看不到了。
就连琉国最高的建筑揽月楼,也只能看见那揽月楼顶的顶尖。而对面的王勉身后的五万兵马退出了大雾,站在离高坡大约五里左右。
莫非真的只有五万兵马?这些年琉国与世隔绝当真就连兵马也没有了吗?心中顿时疑惑大起。司马粱远按了按手中的剑,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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